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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名门首长妻-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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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暖闭着的眼睛缓缓睁开,干涩的眼睛看着对面墙上的一柄干净而破旧的长枪,声音飘渺而幽幽,“难道是我错了?根本不是他?红姨,我是不是太想念龚大哥,所以看见有一个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就自动的对号入座了?”
暖暖说到这里,自己倒是先再次否定,“可是我看见林逸文的时候,他给我的感觉是那么的真实!那么的强烈!容不得我思考半分,就一味的认为他就是!可是他每一次不是否认就是沉默,我摸不着他的心思,感觉和他是两个世界的人。真的错了吗?”她心力交瘁地闭目痛思,脑袋因为两天连续不断地思考同一个问题而疲惫不堪,“这不能怪你,你也是太想念少爷了!少爷他聪明机智,才华出众,是少有的青年才俊!你深爱着他,比我都还要挂念他!他离开的这些日子,数你最放不下。突然出现一个如此相像的人,由不得你不相信。这人呐,有的时候总是身在其境时反倒看不清,正所谓当局者迷。但不管事实是什么,都得每天活得好好的,你每天呆在房里不吃不喝,也于事无补。”红姨循循引导,暖暖一向是个懂事的好孩子,。
暖暖咬咬干涩的唇,看着红姨挤出一抹笑,两天没有进食,脸色微微苍白,这时比平日里少许多生机。“谢谢你,红姨。我只是有些事情想不通。我打算不想了,像你所说的,只有每天活蹦乱跳的,才能迎接美好的明天。红姨,我想吃东西了。”
“好,好,好,我早给你准备好了,我这就给你端去。”红姨见暖暖想吃,一时高兴,乐呵呵地转身走下楼。突然,红姨顿住脚步,猛然惊醒,想起什么,一拍额头,“哎哟,看我这老糊涂,差点把重要的事情给忘记。”
暖暖见红姨如此自责,奇怪地问道:“忘记什么事情?是下面厨房的炉火没有关?”
“不是,发生大事了!我上楼之前打电话给大小姐,这才知道她出车祸,人在医院里躺着呢!”红姨哎哟哟地拍着额头,自责不已。
“出车祸!乐江她在哪一间医院,我立刻去看她!”暖暖跳下床,脑袋忽然传来一阵眩晕,估计是这两天没吃什么东西的缘故,她眯着眼拍拍脑袋,嘴里不忘说道:“都怪我,这两天对你们都不关心。”
红姨赶忙过来扶她,“哎哟,去看她也得先吃些东西再去。其实也不急在这一时半会的,大小姐是昨天出的事,病情已经稳定下来,说是没大碍,电话里还生龙活虎地说着正在喝鸡汤呢。不过大小姐有鸡汤喝,我给少夫人准备的是猪肺汤。”
暖暖点点头,眉心忧虑不减,“谢谢红姨,我明白了,看来我需要吃些东西才能出去。”
“这个自然,不然你哪来的力气跑外面去。”
暖暖匆匆忙忙来到龚乐江的病房,一进门,忧心如焚的内心顷刻来了个大颠覆!
只见龚乐江悠哉悠哉地躺在病床上,张嘴咬着递过来的紫葡萄,休闲地享受着,像古时代皇宫里的公主,有贴心的人儿侍候着。
暖暖目光稍移,落到牛高马大的陈重列身上,此人高大壮硕,在乐江面前不敢有丝毫忤逆的小心侍候的情形,实在出乎她的意料。想不到陈重列这个看似壮男的外表之下,做起这些事情来一点都不含糊,剥葡萄的动作灵巧利索,喂乐江吃时的动作温柔,实在与他大块头的皮相不相符。
更奇怪的是,暖暖并不觉得这么一副画面有何不妥之处,反而透着一股子和谐美好的温馨贴切!
暖暖轻抿着唇,泛起点点笑意,“亏我干巴巴的赶来,原来某人一点事都没有,还享受得很呢。”
龚乐江一扭头,错开陈重列喂过来的紫葡萄,满脸惊喜,“暖暖,你终于来看我了!这两天打你电话也不通,急死我了,快过来坐,陈重列买的葡萄可好吃啦,新鲜多汁,纯天然的喔。”
“嫂子,你请坐。我们又见面了,之前在帝豪国际大酒店里发生的不愉快的事真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陈重列挠挠光光的额头,嘿嘿傻笑。
“谢谢你。没事,我知道那天,你们之间有误会,现在看来误会解开啰。”暖暖言笑晏晏,目光落到享受着的乐江身上,话里意有所指,“以前也没你那么爱吃葡萄,依我看呐,不是葡萄好吃,是喂的人侍候得舒服。”
陈重列埋手剥葡萄,暗自挑挑眉,嘴里有苦说不出,心里哼哼道:要不是他把修好的爱车开出去拉风,要不是她罔顾红灯突然杀出来,他的车子怎么会失控!失控了之后又怎么会撞倒她!她的脚又怎么会受伤!医生还说,得住上一个月!她就因此赖上他,要他负责照顾她身体痊愈为止!说到底错的全在她!他可是很无辜的!
“还行吧,一个浑身只有肌肉的大男人,再细心总不及红姨体贴。刚才的鸡汤也不及红姨煲的清甜鲜美,饭也不太香。”龚乐江拿眼角觑觑陈重列,作出一个颇为轻视的动作。
暖暖轻轻笑开来,这两人真的不是冤家不聚头,“怪不得红姨说不用替你准备猪肺汤,原来早有人贴心送上鸡汤。”暖暖很能从乐江的刺话里挑出重点,看着陈重列偶尔瞥过来的不满而无奈的眼神,暖暖心里偷笑,这两人的猫腻渐浓,陈重列这大块头落到乐江手里,境况堪忧啊!
“你的脚伤得怎么样?医生说你什么时候能出院?”暖暖轻轻问,公司里最新一季的服装发布会正在紧密锣鼓筹备中,正是最忙的时候。
“要躺整整一个月呢!哼,都是他害的!暖暖,接下来的一个月,公司就全靠你啦!新闻发布会的事,你自己看着办吧,有哪些要签名文件,你尽管拿过来给我签,辛苦你啦!”龚乐江拍拍暖暖的肩膀,轻松自在地交托完事务,忽然扭头恶声恶气地叫道:“陈重列,给我倒杯水。”
陈重列无奈而自苦地怒睨她一眼,拿起水壶倒了倒,流了两三滴就没有了,他情绪郁郁地说道:“我去装开水。”
“去吧,去吧,不用那么快回来,我和暖暖还有许多悄悄话要说。”龚乐江像赶苍蝇似的挥挥手,陈重列心中更加郁闷,他如今为奴为婢,天天受她剥削,还得撑一个月,天啊!地啊!神啊!救救我吧!
“其实吧,我觉得你偶尔也温柔一下下吧,你看看陈重列,被你欺负成这样子,我也于心不忍。”
眼瞅着陈重列拖着沉重的脚步离去,暖暖摇头叹息,心里却在偷笑。乐江蹂躏人家的本事也是一绝,而能令一个大男人心甘情愿地为她做这些,定有特别的原因,这原因也唯有乐江能使得!
“暖暖,我告诉你一个小秘密。”龚乐江勾勾手指,神秘兮兮地贴着暖暖耳朵悄悄道:“其实我的脚只是擦破皮,一点都不严重。”
暖暖两眼一瞪,“那你干嘛要住一个月的医院?公司里忙得不可开交的,你还有心情窝在医院里?”
龚乐江手指搁在唇边,瞋怪地白她一眼,嘘了一声。暖暖立即闭嘴,继续听她说下去,“但是为了我的爱情,我的未来,我必须装下去。医院里有我的朋友,她是我的主治医生,我跟她打过招呼,帮我瞒着。事先声明,你老实是你自己的事,千万别把我的事说漏嘴,要不然我三十岁之前嫁不出去就全怪你!”
暖暖冤枉兼无语,这事还能赖到她身上!不过她倒是好奇了,“你到底用什么方法,让他任劳任怨地听你的话,无怨无悔地照顾你?”这般驾驭人的能力要能用到工作上,事业肯定蒸蒸日上!
龚乐江开始有些底气不足,垂垂头,犹豫再三,嗡声嗡气地道出来,“是我故意让他的车撞到我的。”
“什么!”暖暖惊骇,身子站起身,指着她,一副恨铁不成钢气的恼样子,“我们那么担心你!想不到你为了他,居然连命都不要!这么说来,他就是你一直深爱的男人?”
龚乐江缩缩脖子,点点头,“没办法,他那种人,我不逼他,他是不会和我呆在一块的。”
暖暖摇摇头,作叹气状,“女生外向啊!爷爷他们知道实情,该是多伤心呐!”
“你不说,我不说,谁也不会知道。你保证,你不说出去。”龚乐江眨眨眼,对暖暖狗腿地笑。
“我真服你了!”暖暖瞪着她,“作为交换条件,我辛苦为公司卖命的同时,你可得把他追到手!我等着喝你的喜酒!”
☆、140吃得死死的
“嘘,小声点,万一被他听见,我所做的一切就会功亏一篑!”龚乐江紧张地将暖暖扯下来。
暖暖再次坐下,眼角扫扫她整一块石膏腿,眉心忍不住暗暗痉挛,生病还能儿戏的乐江,生活中还能有什么难倒她的?不怕别人不敢来招惹她,就怕她折腾别人。
“嘘,我们聊点别的,我听到他的声音,他就要进来啦。”龚乐江挤挤眼,暖暖立即识趣地噤声。
“水来啦。”陈重列回来的时候脸上笑容未消,比此前见到的灰心丧气多了一丝成足在胸的感觉。龚乐江转眼一扫,原来回来的不止他一个人,她就说嘛,他一定会找来帮手。
暖暖呆坐着,手脚有点不知往哪儿放。她没想过在这里能遇上他,她还没有准备好,日后在他面前该如何自处?
林逸文倒没什么,如春风拂面地微微一笑,对她们俩点点头,“你们好,我来找阿列,顺便看看龚小姐。我听阿列说你受伤,所以就带了些水果过来。”
“哎呀,你太客气了,人来就行了嘛,还带什么水果,你能来我已经很高兴了。”
龚乐江看着他走来,眼睛内敛的光芒不断闪动,不知在思量着什么。她回头看向暖暖,发现她的好嫂子暖暖正看着俊男一动不动,那赤祼裸的目光退去以往的矜持和羞涩,大胆澄亮,久久没有移开,仿佛恨不能变作孙悟空的金星火眼,一辨林逸文的真伪!
“暖暖,哎,给人家林先生装杯水罢。”龚乐江瞧着暖暖罕见的失态,拿手肘撞撞暖暖的腰身,暖暖立即如同中邪般,身躯一颤,猛然站起身。这么一站,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她努力调整神情,歉意地笑笑,就要给他倒水。
“你们千万别客气,这水,刚才我和阿列在外面喝过了。”暖暖未有动作,林逸文已然开口拒绝,在他言谈举止里,暖暖没有看出一点儿的不自在或别样的情绪存在,似乎前天的事,并没有对他造成多大的影响,亦再一次证明他并没有把她放在心上的事实!
暖暖说不清心底的滋味,黯然、失望、扑素迷离皆有之,不过是进一步验证了他不是自己的爱人罢了!刹那间,心底泛起一股心灰意冷的悲凉,仿佛失去生命中最重要的支柱,又仿佛曾经所发生的都只是梦一场,如梦似幻,变得不真实起来。
林逸文不是龚越廷,曾经根深蒂固的想法正在微微动摇。他都说自己不是林逸文,当事人都不介意,那她还对那天的事情耿耿于怀又有什么意义呢?只会显得她过于小气,倒不如先做朋友,循序渐进,慢慢了解。人生路漫漫,来日方长,她又何必急在一时呢。
“你来找陈重列有什么事?他接下来的整整一个月都有事堆得满满的,你的事要是麻烦的,我奉劝你最好找别人。”龚乐江鬼灵精的女人,一颗心思转得比什么都快,她倒真有一双金星火眼,很早就看出陈重列对林逸文打眼色,林逸文虽然掩饰得极好,可要骗过龚乐江,绝对不可能!
陈重列犹不自知乐江已然发现他们之间的猫腻,继续不断地假咳,间中对林逸文挤眉弄眼。说真的,陈重列的大块头做这些小动作时,暖暖一眼就看出来,想来陈重列也不是老奸巨滑之辈,做这些事必定少之又少,被乐江迫到这份上,实属是出于迫不得已。
估计陈重列的小动作破绽百出,实在不高明,间接的把林逸文给出卖,林逸文忍无可忍忽然回头瞪陈重列一眼。陈重列陡然接收到来自好友兼“同党”的警告,一时发懵,怎么回事,不是说好帮他的么,林逸文怎么像在生他的气?没道理哇?
林逸文要是知晓陈重列此时的想法,估计会气吐血。尽管不知晓陈重列会想些什么话,但林逸文他早就知晓陈重列不同于寻常人的异样思维,说蠢不是笨,不过是脑筋怪异些,他就不明白了,像龚乐江这样聪明绝顶的女人怎么会喜欢上一个头脑简单的大块头?而陈重更面对如此优秀的女人,竟然还不肯要,别的男人不知如何眼红呢,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对于他们之间的事,不明白归不明白,别人家的事他管不了那么多,而陈重列,对于他的请求,他就勉为其难一试。
林逸文正要开口,暖暖却已经出声。
“对阿,乐江是他撞伤的,他有责任把乐江照顾好,不然,就是一个不负责任的男人。”为了乐江的终身幸福,暖暖决定豁出去,说谎就说谎,只要有情人能终情眷属,那就是一大美事,她这叫美丽的谎言。
林逸文微动的薄唇忽地一合,皆因这话是出自暖暖,那么实诚的一个人都开口,他实在不好意思为陈重列争取。龚乐江那么精明的一个女人,任谁都能看出她坏心眼一大堆,然,这话出自暖暖的口,意义就大不相同了。莫名的,他不想逆暖暖的意思,善良纯美似乎是她的代名词,这样的女人怎么可能有坏心思呢?可见,这事他还是不要插手比较好。
“饭能随便吃,话不能乱说。我怎么不负责任了?送她来医院,替她付医药费,陪她做检查。她让我充当保姆照顾她,我也照做。现在我不过是想花钱请别人来照顾她,是她自己不答应,非得要折磨我!这不是道理嘛!都是照顾,专业护士肯定做得比我还好,怎么就非我不可呢?”陈重列手中的水杯狠狠地搁在桌子上,发出一阵碰撞声。看来他真的发火动怒了!
暖暖眼角抽搐,身体差点弹跳而起,生怕一下秒,他手里的透明玻璃会碎瓷四散,殃及无辜。再匹配上他庞大的体形,暖暖心中危机四伏,她眼珠子落到乐江身上,与乐江进行无声的交流。怎么看陈重列都是个危险人物,乐江,他的拳头真的不会挥到你的漂亮脸蛋?
龚乐江柳眉轻动,漂亮的眸子明亮璀璨,当然不会,有种他试试,看我不扒了他的皮!
你能对付得了他?暖暖持怀疑态度。不过转念一想,刚读大学时见乐江的第一面,不正是她揍跑一群小混混的时候么!她怎么忘记,其实乐江有极其彪悍的内在特质!不过是平时没机会发挥而已!想到这里,暖暖心中一定,放开手脚,让她自己折腾。
似在验证暖暖心中所想,龚乐江的美眸发出阵阵凶光,直射向陈重列。陈重列手里一个哆嗦,杯子立即摆回原位。不敢直面乐江狠辣的美眸,他移开视线,扭过头,二话不说连忙拿抹布擦水杯溅出来的水。
林逸文修长的指尖滑过下巴,对于陈重列的行为,他假装不知道,给他多少留些自尊。心里窃笑不已,原来陈重列怕龚东乐江怕到这个份上!怪不得被她吃得死死的,宁愿花高价请人也不想独自面对她!可惜啊!堂堂七尺男儿败在一个女人手里!
“阿列说得有道理,他是成年男人,大男人哪个不是以事业为重的?要是置工作整整一个月不顾,那他负责的分公司业绩必然会有一定程度上的下滑,到时候做出的成绩不好,破产也是有可能。阿列肯请专人来照顾你,必然没想过逃避责任。并且,我也认为专业的护士或保姆比他更懂得照顾人。暖小姐,我说得对吗?”
实在不忍看陈重列备受摧残,林逸文决定帮他一把,非常实在地说出陈重列的难处。刚才二女的互动,他算看出来了,说一些辩驳为难的话无益于事情的解决,唯有摆出最实际的问题方能令她们做出退让。
他突然的发问,暖暖一怔,随即一想,竟然无话可辩驳,在他深邃如墨的黑眸下,暖暖轻轻呢喃了两个字:“是吧。”
此言一出,立即遭到龚乐江的怒视,暖暖欲哭无泪,她不想的好吧!但是面对熟悉的清隽俊眸,她说不出不这个字眼,下意识里,她认定,拥有这么一双黑眸的男子说的话绝对是正确的!这一双黑眸与龚大哥的一样清越幽深,一样的充满正义和睿智的光芒,摄魂心魄,落入那么一双独俱魅力的俊眸里,哪个人不会沉沦其中?而她,是中毒最深的一个女人!
“哼!借口!*裸的借口!你们不过都在欺负我残疾,看我好欺负,就准备随便塞一个三姑六婆来照顾我,存心要我听她们罗嗦,要我受制于她们。你也不看看我龚乐江是谁,我怎么会中你的诡计呢?陈重列,是你撞倒我的!你不照顾我,就证明你是一个无情无义的肇事者,我要报警!”
龚乐江怒火不断喷薄而出,陈重列被喷得唯有步步紧退,退到窗边,退无可退,一双大掌挡在五官鲜明的脸,可见真的怕极龚乐江的“母老虎”威!
暖暖吞吞口水,厉害啊!这招真高!看来乐江吃准了陈重列的外刚内柔的本质,采取最恰当的措施,把陈重列逼得唯有言听计从。
“好啦!你不要再说了,我听你的!全听你的!行了吧!我告诉你,一个月!一个月过后,我们永远不要再见!以后在路上碰见也只当互不相识!我们这辈子,就仅剩下一个月的缘份!”陈重列气极了,双手握拳,拳头青筋爆突,隐隐痉挛,暖暖看得心惊肉跳,不由自主地退后,只有一个念头,离他远一点儿,再远一点儿,再再远一点儿。
“不用担心,他不会乱来。”林逸文的话突然在耳边响起,暖暖一惊,猛然发现自己不知何时退到他的身边,他正文质彬彬地笑看她,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他的清眸染上几分暖意,她的心窝都温了几分。
暖暖直觉地点点头,对他的话深信不疑,“嗯嗯。”
☆、141女强人的颠覆
“啊呜呜……哇哇哇……”龚乐江天不怕地不怕,从来只有她把别人揍个鼻青脸肿的份儿,何曾会不顾形象在人前痛哭流涕。
当众三人被响亮如斯的狼嚎狠狠震摄当场,再也没有人敢吱声。因为他们都不清楚,这心惊胆战的哭声,到底为何?
“陈重列!你算哪根葱!你以为老娘希罕你!也不瞧瞧你的熊样,这年头漂亮女人都喜欢奶油小生,谁会喜欢你这个头脑简单的大块头!你别总想着我缠着你不放,我就是喜欢折磨你,你管得着嘛!谁让你欠我!这是你欠我的!”龚乐江完全不顾形象,拿起身后的枕头,猛朝他砸过去。
陈重列不躲不闪,一下子中招。不过即使中招,但枕头是软的,对他来说也是不痛不痒。
暖暖抽抽眉心,有些头痛乐江这就管不住嘴马,告白通过完全不恰当的吵架方式表达出来,这样的告白实在是……别具一格!
龚乐江干嚎着,以手掩面,没有人能看清楚她悲恸的神情。
倒是暖暖注意到一旁陷入深深自责的陈重列,那张男性鲜明的五官纠结成一团,尽管一样的刚劲十足,却少了威胁感,充满自责愧疚等种种负面情绪。
暖暖无意中触及林逸文眼神,愕然发现他的唇角隐隐含着不易察觉的笑意,一双黑眸若有所思地落到乐江身上。暖暖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不看则已,一看她也忍不住嘴角抽搐。
陈重列和乐江是面对面,乐江以手挡面,陈重列是看不到乐江的表情,但暖暖和林逸文是在床的一侧,能将乐江的侧面一览无遗,透过她手臂的缝隙,暖暖看得一清二楚,哭得呼天抢地的龚乐江只有干嚎,并无泪意!
乐江演技高,但也亏得陈重列不够精明,没有看到乐江的泪就紧张成那个样子,保不准也对乐江有意呢。既然有意,为什么有一个大好的机会摆在他跟前,他却不懂得去珍惜?反而处处推脱和乐江在一起的机会?这当中是不是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
“那,那个……这,这……”陈重列自责地看了一会儿,脚步缓缓移到龚乐江身边,小心翼翼地伸手过去,看样子是想要摸摸她的发顶,给予安慰。可手未落,龚乐江嚎啕更加惊天动地!
这时,一位白衣天使敲敲没有紧闭的房门,“喂,病人在哭什么?你们是病人家属吗?怎么把病人弄哭成这样子?整一层病房都听到她的哭声,一些病人都被吵醒了,你们要是来惹事的就给我早点走,不然我叫保安!”
“对不起,护士,我保证病人马上不哭了,马上!给我三十秒!”陈重列想也不想地开口承诺,他是良好市民,在国外六年从来没有不良信誉,若被保安像押罪犯地赶跑,他脸面往哪儿搁!
白衣天使哼一声,“给你半分钟时间!再听到哭声,我不会再来警告,直接让保安上来抓人!”
“是,是,护士小姐,我明白。”
陈重列陪笑,露出自以为最善良好看的笑容,偏偏人家护士小姐不吃那一套,皱着一张脸,甩脸离开。末了还砸出一句:“长得不帅还想来勾引我!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样子balabala……”
陈重列眼皮跳跳,额头青筋四起。笑话,勾引她?一看就是贫血加内分泌失调,五官平凡,他英俊潇洒,用得着勾引她?
陈重列气得结实的胸膛上下起伏,他一向知晓自己的大块头就算露出最绚烂的笑容,也是吓哭小孩、吓跑美女的级别!受到如此待遇,因为习惯了,也不显灰心丧气。他没时间为自己的外表自艾自叹,因为那头还有一个女王不知要如何摆平!
门一关,龚乐江早已停止哭声,然后开始倒在床上作挺尸状,拉高被单,遮住她整个头。
暖暖摸摸鼻子,估计是怕被陈重列发现她没有真的哭,正在继续装委屈来着。这闷气总归对身体不好,她也算自作自受。
陈重列盯着包成一团的鼓鼓的被单,心想,立即停止哭泣,这能算是懂得给他保留最后一分面子么?不过比起从前不到黄河不死心,非要弄到不可开交的少女时代,倒长进了,起码没有把事情弄到最坏的地步!在这家医院里,他的面子勉强算……保住。
林逸文兀自东张西望了一会儿,对刚才的一切似乎并无所觉。他站起身,两手插袋,“没我什么事了,时间也差不多,我要走了。”
“拜拜。”龚乐江自被单下传来硬邦邦的两个字,证明她是一具有生命的“挺尸”。
陈重列皱着一张刚毅的脸,“依依不舍”地目送林逸文离开。而林逸文双手一摊,耸耸肩,留给他一个洒脱的伟岸背影。于是陈重列请求兄弟来援救的计划正式宣告泡汤!
暖暖眼瞧着林逸文离开,室内的“外人”只剩下她一个人,而眼前两位欢喜冤家正在僵持,要破开眼前的僵局,她好像不适宜在场。暖暖挪腾着脚步,一边挥挥手,一边微微笑道:“我两天没回公司,有许多事情等着我去处理,我也要走了,你们慢慢聊,有什么意见不一致的,大家泡壶茶,聊到合适为止,千万别动手动脚的啊!”
最后一句,暖暖是看着陈重列说的,尽管在她心目中,乐江很强悍,不过陈重列无论从身高体形,还是从他火爆的动作来看,都是那么的强大而极具威胁感。坦白说,她不太放心。
“暖小姐,你慢走,你放心,我不是洪水猛兽,不会做出毁灭性的行为。”陈重列早看出暖暖对他心存戒心,对于美女,特别是温柔善良,看起来特清纯的美女,他一向是礼貌风度有加,笑容更加不会吝啬给予。
暖暖半信半疑地点点头,临末目光扫过病床,手微微一顿,随后若无其事地继续对陈重列笑,轻轻关上病房门。
一关上门,暖暖无语望天。就在刚才,她眼角无意一扫,竟然瞧见龚乐江那女人搁在床侧的手摆了个极漂亮的“OK”手势。亏她的心七上八下的,兀自替她担着心,看来这样的担心完全是没有必要的,并且多余!果然,龚乐江将陈重列吃得死死的,这一点不是错觉,也不是单一的压制,而是全方位的压倒!
一个男人被压制得如此地步,放在男女感情方面,不知是喜是悲!
暖暖正要抬腿离开,不料抬目一看,整个人都为之一愣,只见林逸文站在她的面前,正浅浅笑着看她。暖暖心中哀嚎一遍,糟糕!刚才毫无形象的翻白眼铁定被他瞧见了!这可怎么办才好?暖暖手指无意识地紧紧攥着包包的带子,好一会儿露出一抹淡笑,“你还没走吗?”该死的!他不是她的老公,她在矜持什么!
林逸文摇摇头,“我出来之后转念一想,我都离开了,你应该也呆不久,就碰碰运气在这里站一会儿。这不,我猜得没错,你正好出来。”
暖暖被他说得一愣一愣的,“你的意思是说,你在等我?”可前天他才指责过她的不是,这么反常的关心,他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暖暖真的很想当一回他肚子里的蛔虫,把他所有的秘密都挖光挖净!
两个电灯泡离开,陈重列立即放下戒心,对着床上鼓起的包包,他开始一连串的自责自骂自毁的行为!
“都是我的错!我不该撞倒龚家大小姐,不应该违抗CEO的意愿!龚大小姐给我机会,我应该全心全意地侍候在侧,把你侍候满意了,你才能放过我,喔不,你才会暂停折磨我,喔,也不对……哎,我不知道咋说了,反正这一个月,你爱让我干嘛,我就干嘛。一个月以后,咱们也是好朋友。如果你因为我之前说的气话生我的气,那你打我好了,给我一个过肩摔我也认了,就是不要哭嘛!我最看不得女人哭了,这,这还是我头一回看到你哭。”
确实是头一回,陈重列甚至有些语无伦次,看着那团包包,嘴里不断说着服软的话。他心想,好在这里没有别人,否则让熟悉他的人瞧见他的低微,该是多么的没脸没皮!这日后铁定会成为大伙取笑的对象!
被单下的龚乐江努力掐一把自己的大腿,然而即使对自己如此狠心,眼泪愣是没有飙出来一颗。她自幼和哥哥跟随爷爷学武,运动细胞发达,痛觉神经比一般女子迟钝,并且她泪腺一向不发达。如今实在没办法,她咬咬牙,加大力度,两手各一边嫩嫩的大腿狠命一掐,痛是真的痛!估摸第二日一定变清淤!可幸的是,终于红了眼眶。不过,这已经足够骗过外面的那头笨驴!
大功告成!她扯下被单,看着自责的陈重列不容拒绝地道:“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陈重列突然见她肯露面,不由得大喜,一对上她红红的眼眶,愣是怔了半晌。
在他心目中,龚乐江可说是无敌的!平日里对于不感兴趣的事,或者闲暇的时候,总显得慵懒,然眼睛从来都是明亮如灯,闪亮明锐。此刻泛红的眼睛,闪着点点水意,不似平日的慵懒或明亮,竟似点缀着浅浅的温柔。
看着此时此刻的龚乐江,陈重列猛然想起,他似乎不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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