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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风一梦入轮回-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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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丁甲却得理不饶,边向店内走,嘴上边训斥道:“年轻后生,做事慌里慌张。”
小九也未争论,而是回头瞄了眼楚晴,好像做错事的孩子一般脸上一红,转头又赶紧走了出去。
易丁甲进店后,随手放下竹竿,眯着眼睛,上下打量一番,点头道:“这家店不错。”
风疏竹闻声,一脸笑意迎了上来,道:“前辈如何知道这家店不错,难不成以前来过?”
易丁甲摇头晃脑地道:“在如此荒僻之处,还能将门面打扫得如此一尘不染,店主定是个心细之人。”
风疏竹点了下头,道:“只是没见到店主。”
易丁甲又在店内走了几步,故作深沉道:“那,我们便坐在这里等。店主未现身,我们不可乱动,以免有失身份。”
闻言,坐在一旁喝茶的楚晴瞟了易丁甲一眼,故作高声道:“风大哥,你的茶水是不是喝完了?”
不等风疏竹回答,易丁甲闻言转过身去,用手一点楚晴身旁的茶壶,道:“这其他东西虽说私自动不得,唯独这酒肆内的茶水,客人是可以自己动手的。”说着居然走了过去,向楚晴讨了碗茶水,又慢悠悠地端起茶碗,在眼前晃了晃,才送到嘴边喝了一小口,故作品味一番,道:“这茶虽不好,但这山泉水却很是极品,甘甜清凉。”
听易丁甲说完,楚晴转了转眼睛,未做理会,而是拎起茶壶走了一圈,为风疏竹、水凌月同段婆婆都倒了碗茶。返身回来刚要落座,却见小胖熊袋袋灰头土脸的领着橘猫丫头走过来,举起前爪也要讨茶水喝,看了不忍让人发笑,便也给它们也倒了两碗茶水,放在了地面上。
楚晴放下茶壶,见风疏竹落座在自己身旁,想了下,又道:“风大哥,也不知这家店主是个什么样的人?居然将酒肆开在如此不见人烟的地方,而且还这样放心大胆地不留人照顾就出去了。”
风疏竹想了下,道:“如此说来,这店主定是个心胸豁达之人。”
楚晴刚要点头,却听一旁的易丁甲接过话头道:“老朽认为这店主还是个心细之人。至于未锁店门,也许是为了方便过往客旅,以免他不在时错过生意。”
楚晴想了下,道:“照你说法,万一客人进来大吃大喝后,等不来店主的,提前走掉了,一个铜钱也不留,那店主岂不是赔了?我看还是豁达之人,风大哥猜的对。”
第一百二十章 酒肆(2)
闻言,易丁甲不紧不慢地喝了口茶,反驳道:“如此荒野之地,有这样一间酒肆,客人吃完一定会留下银两!以示感激,就算店主不在”说到此处易丁甲好像突然受了什么启发, 未见到他有任何动作,便“噌”地一下站起身来,左右转头向另外几张桌上望去,一双眼睛闪着明亮的光芒,好像在寻找什么一样。
楚晴见状,偷偷将嘴一撇,接着讥笑道:“即便有客人留下银两,怕是店主未回,反倒是便宜了一些顺手牵羊的。”
易丁甲的全部注意力早已都放在了那每一张桌面上,根本就没听进去楚晴说什么,因而也没有再说什么。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走路的人貌似有些急匆匆的,众人转过目光去,见一人挑帘走了进来,却是小九。
小九进屋后扫了众人一眼,找到风疏竹,上前低声道:“风大哥,这方圆数十里内毫无人迹可寻,也未见到有人向这边走来。”
风疏竹想了下,回道:“如此说来,这家酒肆真的是很有趣,不知道要卖给什么人酒,也不知道店主是何人。”
这时楚晴笑着插言道:“那风大哥,我们是不是要等等看呢,也许店主很快就会出现了。”
风疏竹看了众人一眼,对于楚晴的提议,没听到任何人反对,隐隐感到好像所有人对这神秘的店主,都产生了一些兴趣。
风疏竹又望了眼窗外,见日头已经偏西,想了下,点头道:“那好,我们就在此等上一等。”说着,收回目光,又加了一句:“也不知这店里是否只卖酒水,倘若有些饭菜应是更好些。”
众人都已听出,风疏竹之意是要自己动手做些饭菜,但闻声第一个做出反应的自然是小胖熊袋袋。只见它立马放下茶碗,扭动着肥胖的身子,一溜烟似的跑厨房里去了。如此迅速的动作,确实吓了身旁慢慢喝水的橘猫丫头一大跳,只见它浑身一激,半天才反应过来。
段婆婆见了,笑着起身道:“老身去厨房看看,做些吃的来。”
水凌月闻声也要起身一同去,却被段婆婆一把按住,轻道:“几人简单的饭菜,老身一会工夫就能做好,凌儿还是在此等候吧。”
闻言,水凌月看了看段婆婆,眨了眨眼睛,想了下,目光落到水月剑上,便不再坚持,而是又坐了回去。
楚晴反倒 “嘻嘻”一笑,走到段婆婆身旁,伸手拉住其胳膊,欢欣地道:“婆婆,我同你去,在风楚楼时尝过你的饭菜,真的是很好吃呢,今天我要亲眼见识一下才好。”
这次段婆婆却没有推辞,而是笑着道:“好好,那我们一起去看看有什么可以吃的。”
风疏竹听闻楚晴说“风楚楼”反而愣了一下,但马上想起,在近思小筑新建了一栋小楼的事,心里默默念了几句“风楚楼”,似乎觉得这名字起得颇有意思,嘴角泛起一抹微笑。
小九见楚晴进了厨房,想了想,见风疏竹也没有其他交代,便也默默地跟了进去。
几人说话的这一段时间里,易丁甲将所有的桌子寻了个遍,此时才回过神来,板着脸,一本正经地道:“哎呀,老朽推算的一定是准的,这店内东西乱动不得。你们去做饭吧,老朽是绝对不会吃的。”
风疏竹听了,轻轻一笑,也未接话茬,而是将目光转向窗口方向,见水凌月靠窗坐着,目光也注视着窗外,外面好像有什么吸引了她一样,对店内的人事反而漠不关心。
半个时辰不到,一阵饭菜的香味从后厨飘来,令人不由侧目,接着便看到楚晴、小九与段婆婆鱼贯而出,每个人都笑着脸,手中各自端了两样菜,走了出来。
三人之后是流着口水,手里捧着个空碗紧追不舍而来的小胖熊袋袋。
风疏竹见了,赶忙起身,边拉桌子过来,口中边道:“真是辛苦三位了。”
楚晴边将饭菜放在桌上,边对风疏竹笑道:“知道我们辛苦,那你就多吃上一些,也算是对我们手艺的一个褒奖。”
风疏竹看着满桌的饭菜,故意深吸了下鼻息,笑着道:“色香味俱全,堪比皇家大厨。”
段婆婆一笑,轻道:“风少侠说笑了,如此荒僻之地,能做出饱腹的饭菜,已很是幸运了。”说着向水凌月走过去,轻声说了句,又一同返身回来,坐在了桌旁。
风疏竹回头瞥见易丁甲不时向这边张望,却又不好意思过来,方要开口,却听楚晴抢道:“唉呀,有些人说这店内东西万万动不得,即便你们做了饭菜,也是不会吃一口的。”说着,冲着易丁甲扭了下鼻子,冷哼一声,又道:“我们在后厨可是听得清清楚楚。”
易丁甲一听,也是脸色一正,将身子扭向一旁,同样 “哼”了一声,低声道:“老朽是言出必行之人。”
楚晴闻言,未再做理会,而是故意“呵呵”一笑,夹了口菜给到小胖熊袋袋,偷瞄了一眼易丁甲,故意提高了声音道:“袋袋,你尝下,这腊肉炒山蕨,真是好吃呢。”
易丁甲听了,喉咙明显滚动了下,吞了下口水,但想了想,却将身子又向另一侧转了转,完全背过身去了。
小九为众人分完了碗筷,却发现多出一副来,遂抬眼看了看楚晴,又看了看风疏竹,见风疏竹对自己使眼色,马上明白其意,转身快步向易丁甲走过去。
易丁甲听得背后有人走过来,却故意正了正身子,坐得更直了些,口中高声道:“楚姑娘,老朽可是”话未说完,却听出是小九的声音:“前辈,过来一起吃饭吧,婆婆做的饭菜很可口呢。”
一时易丁甲尴尬地不知道再说些什么,但听到楚晴“噗嗤”一声笑出声来,并道:“想得还真美,自作多情!”
闻言,易丁甲却转过身来,装作看了眼小九,实际上是向菜桌上深瞄了一眼,犹豫了下,故作一本正经道:“君子不食嗟来之食。”
小九闻言一愣,目露难色,转身看向风疏竹,见其毫不动声色地轻摇了下头,示意自己回去,遂转过身去又看了眼再次背过身去的易丁甲,才不再理会又走了回来。
待小九重新坐定,风疏竹看了眼楚晴,见其一副若无其事模样,便呼道:“前辈,何必在此斗气,吃饱了我们还要赶路了,尽快去余河堡才是,那边的钱青酒不是很好喝的吗?我等还需要你带路的”
易丁甲听风疏竹说话,赶忙转过身来,立刻站起身来,边向这边走边说:“要不是为了给你们带路,老朽是不会吃这些饭菜的。”嘴上如此说着,却将桌上的菜打量了个遍,然后寻了个看着最眼馋的菜盘,走了过去。
众人在风疏竹带领下挤了挤座位,为其腾出个空位来。
小九起身又搬了把凳子过来,易丁甲也未道谢,一屁股坐下去,拿起筷子就开始吃。
风疏竹看了眼楚晴,见其脸上神色坦然,便对易丁甲道:“前辈,这一路来,我们应是同心协力,相互信任才好。”
易丁甲嘴里吃着菜,来不及细嚼,连连点头称是。
其他几人见了忍俊不禁,反倒是楚晴神色自若,只当没听到一样,轻声说了句:“我吃完了。”便放下碗筷,扭了扭身子,慢慢走到店外去了。
风疏竹一愣,看了眼易丁甲,口中忙道:“最近晴儿吃的越来越少,平日吃水果却是多了很多。”
话音方落,却听水凌月轻轻起身,淡淡地道:“我也吃完了。”说完,便重新走回到窗子旁,又坐了回去,将目光再次转向窗外。
不等众人反应,接着是段婆婆也慢吞吞地站起身来,笑道:“老身也吃完了,相比你们男人,我们饭量还是小了很多,望几位不要多想,请慢用。”
易丁甲见状,面生痛惜之色,用筷子点着桌子上的饭菜道:“真是暴殄天物啊,幸好有老朽在。”说着又夹了一大口菜,放嘴里,大块朵颐。
风疏竹对段婆婆点了点头,转头又对易丁甲道:“他们几人饭量小,我们慢用。”眼角却看着段婆婆慢慢地走了过去,陪着水凌月坐了下来。
楚晴独自一人走出门外,好似也无事可做,便站到店门前,向远处张望。
过了一会,小胖熊袋袋与橘猫丫头也是吃完后,不约而同走出屋外,去了楚晴身旁,又见楚晴蹲下身来,开心地与它们讲着什么。
剩下风疏竹、易丁甲与小九三人,显然风疏竹已没了胃口,只是礼貌性地陪坐着,易丁甲反倒是甩着腮帮,大口大口地低头吃着。
店内好像充满了一点尴尬气氛,风疏竹一时也找不到什么话头。
这时又听小九也道:“风大哥,我也吃完了,我看这酒肆应该不是这么简单,我还是四处走走,多去查探一番。”
风疏竹想了下,道:“也好,只是自己要注意安全,万一有什么情况不要恋战,尽早脱身回来。”
小九点头道:“明白了,风大哥。”说完转身出去。
风疏竹目光随着小九望到店外,却见楚晴与其说了两句话,两人居然同时离开了。
第一百二十一章 酒肆(3)
直到二人背影走远,消失在林中,风疏竹才将目光收回,抬眼又看了看易丁甲,见其仍在风卷残云般埋头吃喝,脸上苦笑了下,又为其夹了两口菜。
易丁甲头也未抬起,只是口中不住地发出含糊不清地:“嗯嗯”之声,以示感谢。
风疏竹放下筷子,看着易丁甲,语气温和地,好似无意间问道:“西域蛮荒之地,应是到处沙海茫茫,前辈能只身前往,实在令晚辈佩服!”
易丁甲听风疏竹如此一恭维,当即来了兴致,抬起头来,放下手中筷子,快速嚼了几下口中的饭菜,一口咽了下去,然后表情夸张地道:“风少侠,你是有所不知,那里何止是蛮荒。如果不熟悉环境的人深入到大漠腹地,就算是飞行绝迹的剑仙,倘若找不到饮水,怕是也要渴死在大漠中。”
风疏竹闻言,故作一疑,道:“嗯?难道那大漠中就不能御剑飞行吗?”
易丁甲好像并不着急回答,而是又拿起筷子,夹了口菜,放进嘴里,嚼了嚼,然后用力咽下去。喉咙里发出一阵响动,跟着翻了个白眼,脸上表情也扭曲起来,自己赶紧端起面前的茶碗,大口大口喝了两口水,然后拍了拍胸脯,脸上表情才自然很多。
风疏竹见了忍住不笑,知道易丁甲是吞咽太快,被噎到了。
易丁甲打了个饱嗝,才道:“万里沙漠,倘若是过去游玩,一直在天上飞行,那可能另当别论,但如果是有了目的,为了寻找什么人,什么事物,那可就真的大有不同了。”
风疏竹点了下头,道:“找到了一处水源,对于剑仙来说,周围千里之内往来,应不是问题。”
易丁甲摇了下头,目光也深沉起来,声音似乎也多了一份凝重,好像久远以前的经历再次浮现在眼前,胡子动了动,慢慢道:“大漠之上,连绵起伏的沙丘,一眼望不到边际,暴风一过,平地变成高山,高山变成平地,一日间就是变幻个三五次,也属正常。水源变成地下暗河,地下暗河又被刮出晒干。”说着,他脸上透露出一股令人脊柱发凉的恐惧来。那种恐惧绝对不是装出来的,而是一个真正经历过的人,才能那般身临其境,记忆犹新。
风疏竹盯着易丁甲的神情,快速地眨了眨眼睛,似乎是想象到了当地情景,然后用力点了点头,低声道:“如此说来,真的堪比汪洋之上顺水行舟,随波逐浪,无法把握方向。更不要说寻个什么人类居住的宫殿。”
易丁甲闻言,眼睛一瞪,好像是重新活了过来,诧异道:“宫殿?即便是在大漠入口附近,三五户人家都算大的村落了,哪有什么宫殿。一旦进入腹地,不要说人烟,就算是野草也见不到一根!”
风疏竹边认真听着,边为易丁甲又倒了碗茶水,口中赞道:“想不到前辈还有如此经历!晚辈实在是羡慕不已。”
易丁甲闻言似乎神气起来,又道:“那是,老朽也不是托大,倘若我们同时进入西域大漠,老朽愿意打赌,风少侠能坚持老朽一半时日,就算你赢。”
风疏竹抬起手来,轻轻摇了摇,赶紧笑道:“晚辈不敢与前辈打这个赌。”
易丁甲见了似是更为得意,啄了一口茶后,眼睛眯成一条缝,瞅了瞅坐在窗旁的水凌月与段婆婆,见那二人并未在意两人的谈话,便神秘兮兮地凑近了风疏竹,压低声音道:“不瞒风少侠,老朽当年也是如你这样年轻时去的,当时险些找到天狱。”
风疏竹闻言,故作不明,也压低声音问道:“天狱?那是个什么地方?”
易丁甲转了转眼睛,显得更为神秘地道:“天狱乃是西域魔教教主摩博鸠罗的所在。”说完,又用几乎难以让人听到的声音加了一句道:“听说,里面藏了无数珍宝!就是那行人的道路,都是一块块黄金铺成的!”边说还边用手比量了一下,好像此时他的两手间真的捧着一块巨大的金砖一样。
风疏竹看着易丁甲的手势,强忍下笑意,脸色故作惊讶道:“那当年前辈又如何放弃了呢?”
易丁甲放下双手,却又抚了下下颚的胡须,目光看向店外,颇为惋惜地道:“当年老朽年轻气盛,胆大如天,何惧万里风沙。怎奈最终单枪匹马,孤立无援,最终是功败垂成。”说着,又将目光转了回来,看了眼风疏竹,沉吟了下,深有感触地接着道:“如果有风少侠这样的得力帮手,就算现在老朽已是雪鬓霜鬟,也一定也能成功!”说着,又干咳了几声,好像顷刻间,他真的老了许多一般。
风疏竹闻言,眼中一亮,低头略微想了下,又试探道:“前辈如此一说,晚辈还真有些心动。”
易丁甲听了,一转头,眨眨眼,显然也是来了兴趣,又道:“风少侠真有此意?还是与老朽无事闲聊呢?”
风疏竹端起面前的茶碗,喝了口茶,却用眼角瞄了下易丁甲,然后才道:“即便得不到那天狱里的宝藏,能在那黄金铺成的路面上,走上那么一走,怕也是许多人做梦都会笑出来的事吧。”
一提到黄金,易丁甲好像立即又年轻了许多岁,神采奕奕地道:“风少侠,我们姑且做个假设,倘若真的找到了天狱,里面的宝藏我们三七分成,如何?”
风疏竹一听,故作惊讶地放下茶碗,好像因激情放得重了些,那碗底与桌面碰撞发出了一声很响的声音。
两人居然同时转头看向窗口,见水凌月与段婆婆仍是目光看着窗外,才各自放下心来。
风疏竹扶了扶那只茶碗,压低了声音道:“前辈真是大度,恭敬不如从命,那晚辈就不客气了,拿这七成!”
哪知道易丁甲听了,脸色腾地一下就急红了,赶忙道:“老朽意思是说,我拿七成,你是三成!”边说边将风疏竹面前的空茶碗拿到了自己面前,紧紧握在手中。
风疏竹见状,未马上回答,而是故作沉思了一小会,才抬起头道:“不如这样,前辈拿六,我们四成。毕竟我们人多,而且他们没得分,也不会去,这样就少了一些得力的帮手。”
易丁甲转过头去,看了看水凌月与段婆婆,眼珠快速地转着,好像盘算了半天,终于一咬牙,道:“那老朽就吃点亏,就按风少侠说的办。”说着端起茶碗,邀请风疏竹碰了下杯,然后一饮而尽,道:“以茶代酒,以示庆祝。”
风疏竹手中端着茶碗,微微摇了下头,脸上似乎隐现出一丝不容易察觉的苦笑。也许在他的心中,此刻对面前这位相师真是又多了几分认识,又见易丁甲眼巴巴地盯着自己看,遂也饮了一杯。
风疏竹刚放下茶碗,却见易丁甲换了一副面孔,略带可怜兮兮的模样道:“风少侠,是这样,既然我们已经有了合伙,有难处就应该相互帮助,对吧?”说着也不待风疏竹言语,搓着双手,又道:“最近老朽手头有些紧,你能不能借些银两给老朽,以后从老朽那六成里还给你便是。”
风疏竹闻言一愣,脸上露出一丝苦笑,但想了下,还是从袖口取出一锭银子来,举到易丁甲面前,道:“风某素来不喜多带银两在身上,这锭银子,前辈先拿着用。”
易丁甲见了,真是双目放光,嘴乐得已经合不拢了,抬起手来一把抢了过来,马上就揣进怀里,生怕晚了那么一分半刻,那锭白花花的银子就会飞走一样。
风疏竹自是含笑不语。
两人说话间,楚晴与小九又从林中走了回来,一进屋,就直奔风疏竹过来。
待走近后,楚晴惊异地看了眼风疏竹,又看了看桌上的饭菜,又见易丁甲一副心花怒放的样子,好像占了何等大便宜一般,心中更为奇怪,道:“风大哥,你们怎么还没吃完?”
风疏竹笑道:“噢,我早已吃完了,只是陪着前辈聊会天罢了。”
楚晴瞄了一眼易丁甲,见其似是有些躲闪,好像做了什么违背良心之事,生怕被人发现了一样,便有些将信将疑。自己正在琢磨时,又听风疏竹道:“周围情况如何?”
楚晴一回神,摇头道:“还与之前小九所见一样,一个人影也没有。”
风疏竹闻言,略一沉思,点了下头,轻道:“如此说来,有些事还是要等。”
楚晴心中一疑惑,自然是没有听懂风疏竹所讲的“有些事”指的是要见到店主,还是其他的事情,刚要开口询问,却听身后小胖熊袋袋与橘猫丫头一前一后,也从店外追逐着跑了进来。
此时见围坐在桌旁的人不多,橘猫丫头便钻到了水凌月与段婆婆所坐的桌子下,趴在地上,眯起眼睛休息起来。
小胖熊袋袋本是也要跟过去,走到一半,抬眼却看到了水凌月,犹豫半天,终究还是改变了主意,钻到了风疏竹与楚晴所坐的桌子下。
楚晴看了眼小胖熊袋袋,见其酒足饭饱,对玩耍好像也是兴味索然,才意识到是否要离开的问题,遂又问道:“风大哥,我们接下来要赶路了吧。”
第一百二十一章 酒肆(4)
风疏竹看了眼已放下碗筷的易丁甲,想了下才轻道:“我们姑且还是等一等这家店主吧,终究是我们用了别人的东西,还是当面说说比较好些。”
易丁甲闻言,边抹抹嘴,边点头应道:“老朽也觉得风少侠所言很有道理,所谓吃了人家的就是嘴短。”
楚晴一听,转了转眼珠,便笑着对易丁甲温声道:“前辈,老伯,既然你懂得吃了人家的嘴短,那是不是你这位最后吃完的要收拾碗筷呢?”
易丁甲一听,干眨了几下眼,却又无力反驳,只得作豪气千云大度模样,干脆地站起身来,高声道:“好,楚姑娘说的很对,老朽最后一个吃完,理所当然收拾碗筷!”说完,眼底却又闪过一丝懊悔,真是悔不该自己言多语失。
这次风疏竹却未言语,只是陪着楚晴与小九笑了笑。
易丁甲站着愣了一会,见无人为其说话开脱,只得有几分不情愿地,挪动着身子,开始慢吞吞地收拾碗筷。
楚晴见了“嘻嘻”一笑,目送易丁甲起身端着碗筷去了后厨,才有转过头来,拉了风疏竹也去了靠近窗口的桌旁坐下。
段婆婆见两人过来也是微微一笑,水凌月听有人过来,转头看了两人一眼,却未言语,而是又将目光转向窗外。
易丁甲从厨房复转回来,见几人已离开了吃饭的那张桌子,先是一愣,但也未说什么,又走到桌旁,端了碗筷,刚要迈步。
站在一旁的小九看了,想了下,开口道:“前辈,要不我帮你吧。”
易丁甲闻声收住脚步,转身看了小九一眼,转了转眼睛,却笑道:“如此小事就不劳烦你了。”
小九见其言语如此恭谦,便再度要开口,那知听易丁甲又道:“不如这样,老朽收拾了碗筷,你去厨房洗了吧。”
小九闻言一愣,盯着易丁甲看了一会,转头又看向楚晴等人,只见楚晴对着自己转了转眼睛,撇了下嘴,好似在嘲讽自己爱管闲事一样。
过了一会,见小九没有动作,易丁甲又道:“怎么,这事很难做?那你尽管在旁边看着去吧。老朽虽说年迈,但这些小事还是做得来的。老朽当年如你这样年轻时,这些活计,那都是争着做的,绝不劳烦长辈。”
小九本就不善言辞,而且为人善良,如何听得了这样的言语,脸上一红,低着头默默走进了厨房。
待易丁甲与小九两人收拾干净,从厨房里转身回来,小九也拉了把椅子坐到了楚晴身旁。
易丁甲却寻了一个角落里的桌子,兀自坐了,一会工夫不到,就打起盹来。
小胖熊袋袋早也爬了过来,挨着橘猫丫头也坐下来,眯着眼睛睡觉。
此时日头偏西,林间夕阳晚照,树影随风摇动,照在窗上,颇有几分静雅气氛。
楚晴漫不经心地看了看窗外,有意无意地说了句:“风大哥,怕是这店主出去了,也不知去了哪里?要不我们继续赶路吧。”
风疏竹转头道:“婆婆如何看?”
段婆婆笑道:“我们无所谓了,走也好,等也好,都可以。只是现在看,这店主也不知何时能回来。”
风疏竹想了下,道:“那,不如我们尽快赶路吧,如果可能,还能赶到前方的余河堡,住上客栈。”说着起身目光找到易丁甲,却见其早已趴在桌上呼呼大睡过去。
风疏竹刚要起身,听楚晴道:“下雨了。”转头一看,窗外已是雨声一片,一场毫无征兆的雨,就这样下了起来。
在深秋季节,山中一层秋雨一层凉,阵阵寒意袭来。
楚晴看了眼店门道:“不如将门关起来吧。”说着走了过去,双手将门扇一对,转过身来刚往回走一步,门扇呼地一下就被吹来了,好大一股风!夹带着雨水,疯狂地扫着门窗, “哗哗”作响,外面几株树杆细的树木,在风雨中摇晃起来,视线也逐渐朦胧起来。
楚晴与门扇较起劲来,门栓坏掉了,关了两次转身都被吹来,雨水也吹进来,湿了一地。
楚晴倔强起来,搬了张桌子,将门扇顶住。转过身来,颇有成就感,
易丁甲不知几时从角落走了过来,望着窗外道。“雨师留客啊,不知吉凶。”
此时外面的雨势渐渐变大。屋顶上都做起响来。
门扇也被吹的晃动起来,楚晴见一张桌子顶不住,就又拿过来一张,将第一张桌子放倒,把第二张桌子罗
在第一张桌子上,门扇重新稳定下来。
小胖熊袋袋也是献殷勤,用肥胖的身子顶着桌子,
小九也过来帮忙。
楚晴无意中发现,被雨水打湿的桌面底产生些奇怪的墨迹图案。
蹲下身来,看了看,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又叫小九看了看,小胖熊袋袋也是挤着看。
小九看了半天,也是直摇头,一条一条弯弯曲曲,好像画的水波一样。
楚晴想了想,转身端了碗茶水过来,叫了声小九与小胖熊袋袋躲开,便泼到了桌面底下,一会不到,又显出一些墨迹图案来。
如此动静,早惊动了风疏竹等人,除了水凌月外,也都走了过来。
风疏竹俯身靠近看了半天,道:“这,好像是地图。”
楚晴闻言不由诧异道:“地图?”
风疏竹点头道:“这好像是记录某个山峰。”
楚晴顺着风疏竹手指方向看了看,好似确实是画的山峰,可不禁疑惑道:“谁会将地图画在桌子下面呢?还是放在这样一家酒肆里?莫不是谁乱画的吧。”
易丁甲凑过来,看了看,眼睛突然睁大,激动地道:“这,这确实是地图。”边说边分开众人,将脸凑了上去,都快贴桌板上了。
众人见其如此,也都纷纷让开,以便让其能看个仔细。
易丁甲伸出手指,沿着一条条线条看过去,半晌后,转过头来很是激动地道:“这,这居然是西域大漠中的地图,老朽要是猜的没错,应该是指向天狱。”他说话声音很是激动,但说出来后,令周围所有人,包括风疏竹也为之动容。
风疏竹看了看易丁甲,又将目光转向那桌板上的地图,疑道:“什么人居然将西域大漠的地图画在了桌子下面。”
易丁甲激动地道:“什么人我不知道,但这两张桌子所记载的并不完全。”
“轰隆”一声巨响,滚滚天雷从屋顶而过,震得门窗“咯咯”作响,易丁甲的声音被掩盖住了,但所有人都听懂了其意,纷纷将目光投向另外几张桌子。
听楚晴道:“这还不简单,我们大家动手,把另外几张桌子放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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