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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风一梦入轮回-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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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晴听了,也觉得自己一时太过心急。
说完,见楚晴不再阻拦,风疏竹走到袁悟溪身旁,道:“袁老前辈,眼下这朵博罗花?”
袁悟溪想了下,道:“不如我们联手除去它,如何?”
风疏竹笑道:“再好不过。”说着身形一动,飞向那朵博罗花,手中荧光一闪,未见仙剑出手,那朵博罗花却“嗖”地一声,应声而落。接着从花朵下钻出一道黑气,在空中一颤,向袁悟溪站立方向飞来,袁悟溪眼疾手快,手掌一展开,一柄如小蛇一样的小剑飞了出去,那黑气似乎感到不可力敌,便一抖,一分为二,一段去抵住小小剑,一段看好了一个方向,欲要再次逃离,岂料未飞出多远,从高大的树后闪出一人来,一扬手,迎头飞来一光华圆环,不容丝毫躲避,黑气便被驱散了。
袁悟溪消灭了那段黑气后,跑过来,对着楚晴一挑拇指道:“小姑娘,你还真有一手,没想到,这次又全仗着有你在了,要不那分灵黑气又逃了。”
楚晴脸上多了几分神气,哼了一声,不在搭理袁悟溪,而是向风疏竹走过去,边走边高呼道:“风大哥,这一处已经铲除可,我看我们还是回雄飞峰吧。”
风疏竹却犹豫了下,将目光看向森林更深处,袁悟溪看出端倪,道:“穷书生,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我看小姑娘说的也对,我们回归云观,见了掌门师弟,再从长记忆吧。”
风疏竹看了眼袁悟溪,想了下道:“风某还有些事要做,不如,袁老前辈尽快回归云观吧,想那玄清真人飞升在即,也需要有得力助手把关。”
袁悟溪道:“怎么,你们不回去为掌门师弟把关吗?飞升可是事关重大。不能有任何差池。”
风疏竹沉默了一会儿,刚要开口说话,一旁的楚晴却抢道:“我们还要找水凌月姐姐,袁悟溪,你自己先离开吧。”
楚晴从主张回去,到转为赶着袁悟溪离开,显然令袁悟溪甚感不解,但风疏竹其实心中明白,楚晴只是因云东白之事,不想帮归云观任何人做任何事情,甚至不想见到他们罢了。当下也未开口,只是静静站在一旁。
袁悟溪闻言道:“水女侠也失踪,那怕多半与那博罗花有关了。”说着又道:“既然如此,你们可继续寻找,我回归云观,顺便将此事一并告之掌门师弟,看他如何定夺。”见风疏竹点头,袁悟溪抬眼看了下上空,纵身化光而去。
第一百一十九章 天台山下(1)
阳光,似乎总是那么的善于遗忘,好像昨天发生的事情,它一点也不记得。
似乎早已看惯了人间的冷暖与疾苦。
在它的世界里,好像每一天都是从一个笑脸开始。
它高兴地展露在人间,散发着条条金线,带来丝丝温暖。
雄飞峰上。
清晨的阳光洒了下来,暖暖的照在人的身上,
在此深秋时节的山中,令人倍感舒服暖和。
曲折蜿蜒的长廊前。
静尘子、袁悟溪两人站在最前面,身后静静地站立着数名归云观弟子。在二人对面又站着风疏竹、楚晴与水凌月等人,众人身后又站着小胖熊袋袋与橘猫丫头。
风疏竹背着阳光,脸色看不太清楚,嘴角上却泛着微笑,只见他对着静尘子一拱手道:“恭喜道长,执掌天下第一剑派。”
静尘子迎着朝阳的脸似是一红,轻摇头道:“先师也是万般无奈,不得已才选了贫道接掌衣钵。”
风疏竹放下手,笑道:“道长不必如此自谦,以道长的根基与阅历,他日定能成为我正道的一代领袖。”
静尘子谦卑地笑了笑,轻轻摆摆手,又道:“承蒙风少侠抬举,他日怕是还有劳烦到少侠之处。”
风疏竹一笑道:“风某与归云观也是至交,有用得到风某的地方尽管开口。”
静尘子闻言,恳切地点了下头,身后的袁悟溪却上前抢道:“我说穷书生,那向九盛天尊借法宝之事,你可还曾记得?”
风疏竹微微一转头,脸上的轮廓登时清晰许多,将目光看向袁悟溪,笑道:“此事风某定会竭尽全力。”
话音方落,站在风疏竹身后的楚晴急道:“风大哥”。
却听风疏竹又道:“只是那九盛天尊究竟会作何种答复,风某却是不知了。”
静尘子接过话道:“那是自然,此事更是不可强求,但风少侠真的借来那浑天罟,那归云观眼下的麻烦便迎刃而解了。”
风疏竹静静地听静尘子说完,突然提高了声音,朗声道:“归云观已是当今天下正道支柱,归云观的安危关乎天下安危,归云观的事情,天下正道自不能袖手旁观。”
听风疏竹如此说道,并连说了三次归云观,静尘子目露感激之情,微微转动目光,看了眼水凌月与段婆婆,方语重心长地道:“是啊,历经诸多异变,现今天下正道势微,归云观责任之重贫道深有体会。先师在飞升前,更是留下遗命,一再叮嘱归云观务必追杀谭闻,以正归云观名声,更要阻止他危害天下正道。”
闻言,众人都沉默了片刻,两人对话间虽未直接点明,但每个人都懂得当年叱咤三界的正道三大门派,现今水月宫与空觉寺已经没落,唯独剩下归云观独挑大梁。
风疏竹转头望了眼微微低下头去的水凌月,隐隐感到她的脸色似乎白了几分,便转过头来想了想,才道:“以玄清真人的说法,谭闻受伤在身,除去他自是大好机会。但风某更为担心的是,”说着,顿了一下,又道:“谭闻,一旦真的修成迁识夺舍魔功,我们又将如何应对。”
见静尘子抬眼望向天空,低声道:“先师曾说即便飞升至在天界,也会继续寻找克制迁识夺舍魔功之法,且留下了通灵法诀,寻找机会便会传回。”
风疏竹闻言,脸上自是一喜,道:“想不到,玄清真人如此心系天下安危,实乃我正道之幸。”
静尘子一点头,正色道:“但是我们也不可掉以轻心,最好要在谭闻修炼成魔功前将其铲除。”
在一旁沉默半晌的袁悟溪,转了转一双精光内敛的眼睛,道:“想不到师弟谭闻居然会走上这么一条路,看来当年师尊无根真人实在是睿智,没有选他接任掌门。”说着又转头对静尘子道:“我看这掌门一职,道行高低应是第二,心术之正才是第一。”
静尘子闻言,躬身一揖,恭声道:“弟子谨遵师伯教诲。”
袁悟溪一见,慌忙跳开,道:“不要对着我作揖,我一向最讨厌这些,何况你已是归云观掌门,不要动不动就作揖。”
说完却见静尘子又一揖,低声道:“是,师伯。”
静尘子如此木讷举动,引得众人一笑,袁悟溪摆了摆手,道:“算了,算了,实在是与你讲不清楚。”
两人说话间,山下传来一阵响动,隐隐好似有金铁交击之声,中间好似有什么巨物被推倒一样,地面引发了一阵轻微震动。
众人一愣神之间,又见数十道剑光从归云峰飞起,划过湛蓝的天空,向山下疾驰而去。
静尘子抬眼看了看,脸上似乎生了几分焦急之色,转头道:“风少侠,估计山下又发现了那些分灵控制的博罗花,贫道要去看看才行,我们就此别过吧,恕不远送了。”
风疏竹收回目光,沉吟了下,方点头道:“道长正事要紧,我等也就此告辞了。”说完与归云观众人拱手做礼告别,静尘子则带领众人也是一回礼。
两拨人马一拨以静尘子、袁悟溪为首,向山下御剑而去。
另一拨则以风疏竹为首,先是在雄飞峰逗留了片刻,见闻山下声响渐渐消失,又有两三道飞起的黑气逃窜,而后数十道剑光紧追不舍,知道归云观已经控制了事态,才放下心来,沿着雄飞峰的山路,慢慢向山下走去。
虽说众人在山上停留时日不多,但此时再看过去,山路两旁的的景色,与上山来时却又有很大迥异。
山间的秋色明显浓了许多,放眼望去,整座山都变了色彩。树叶或红或黄,远远望去,成片成片的树林好似经过层层染色一样,层次分明,错落有致。
石径上落满了红叶,一阵金风吹来,红叶片片迎着阳光在山中飞舞,美不胜收。
再向山下走些路程,不时便有阵阵清香扑鼻而来,又见那些云锦杜鹃花在经历了连日的霜冻后,却依然盛开怒放,
山路旁的溪水好像也清澈了许多,承载着片片落叶,发出潺潺的流水声,向山下奔去,走得太近时,又能感受到水中那股冰凉的寒意。
楚晴在一株云锦杜鹃花树前,轻轻地停下脚步,神色好像也忧伤了几分,微蹙娥眉,抬起雪白的手来,小心翼翼的,抚了抚树干,好似怕打扰了一个熟睡中的美丽女子一般。只是她的眼中不免流露出一丝哀伤,目光也变得朦胧起来。
渐渐地,眼前那株云锦杜鹃花树,好像变成了那位穿着紫色衣裙,有着一双紫色而明亮眸子,与世无争的杜鹃花仙云东白。
她嘴角含笑,点头向楚晴致意。
她手握仙剑,在秋风中,翩然起舞。
她是一朵永远也不会凋谢的花朵。
“走吧,晴儿。”一声轻轻的呼唤,在身旁将自己唤醒。
楚晴眨眨眼,禁住了快要流出的泪水,转过头来,看到风疏竹那双如星光一样明亮的眸子。遂抿了抿嘴唇,又回头看了眼那株云锦杜鹃花树,方迈步离开。
两人抬眼望去,见其他人已经走在前头,却都是默默无语。
水凌月与段婆婆走在一起,小九跟在身后,不时回头看看楚晴,又低头照顾着走得落后的小胖熊袋袋。
小胖熊袋袋与橘猫丫头并肩走着,它好像颇有些恋恋不舍,而橘猫丫头却一脸漠然,只是陪着它走着。
在小胖熊袋袋的心里,好像脚步离山下越近,离别的味道越浓重些一样。它甚至抬眼看了看天空,似乎是在期盼着下雨,最好是大暴雨,那样便能多在山上逗留上一阵子。但看到逐渐升起的太阳,清朗的天空,又轻轻叹了口气,打消了这个妄想。
风疏竹与楚晴快步追了上来,众人又重新走在一起,尽管山间秋意甚浓,景色非凡,但大家好似没有心情去欣赏。
期间虽说数次遇到了归云观弟子,但却没有一人上前盘问,许多人更是默默地让开道路来,让几人顺利通过下山。
沿着数不尽的石阶一步一步向下走来,过了解兵楼,就已算是下了天台山。
众人来到山脚下,回望天台山,巍峨挺拔,三峰在云雾中若隐若现,回想数日来的经历,真好似做了一场梦一样。
第一百一十九章 天台山下(2)
天下第一仙山,留下多少回忆。
许多时候,有些人,有些事,在我们人生经历中,也许匆匆而过,但却留下了难以抹去的一笔。
在众人心头,玄清真人如此,云东白亦是如此。
就在众人沉默,或者说是回忆中。
听风疏竹轻声道:“从天台山回苍青山去水月宫,都有一段水路要走。不知水女侠与婆婆打算如何行路?”
段婆婆看了眼沉默不语的水凌月,道:“连日来劳累,我们就不御剑飞行了。也想在路上多歇息几日。”
见水凌月未言语,风疏竹笑道:“如此甚好,我们便可同行了。”
听到这个消息,自然最开心的是小胖熊袋袋,咧着嘴偷偷戳了橘猫丫头一下,以示自己内心的欢喜。而橘猫丫头仍是一脸漠然,好像欢喜忧伤从不会出现在它的脸上。
段婆婆笑道:“那就有劳风少侠带路了。”
风疏竹一点头,道:“去到江边,还有一段路途,我们还是御剑吧。上了船再歇息也不迟。”见众人点头,遂率先御剑而起。
余下众人,楚晴抱了小胖熊袋袋,祭起绕指柔追了上去。段婆婆祭起紫色蛟龙拐杖,带着橘猫丫头与水凌月踩在龙背上。小九也化作本相,一声轻唳紧跟其后。
飞行了一个时辰不到,众人在天空中,远远便看到了一条大江泛着粼粼波光,浩浩汤汤,流经两岸巍巍群山。
风疏竹选了江边一处平坦处,按落剑光,众人也紧随其后落下脚来。
站在江边,感受着江中的冷风吹面,举目四望,两岸巨崖,倒映入墨,中间万水奔腾。
又等了片刻,在宽阔的江面上,只见泛着白头的浪花,不见一艘船往来。
风疏竹左右看了看,转头对众人道:“看来,我们来的不是时候,好像这时摆渡的船只不多,不如我们步行向前走走,也许会有船只过来。”
众人顺着风疏竹的指向,向前看去,只见前方是两座山峰,像被从中劈开一般,天然形成个险峻的峡口。左右两峰好似擎天巨人一样,扼守在咽喉要道,江面到那里也变窄了许多,变成千万个漩涡,江水咆哮声震耳欲聋。
大江的磅礴气势,在那里表现的淋漓尽致。
小胖熊袋袋见了,欢喜起舞,拉了橘猫丫头还有楚晴,快步跑了过去。
楚晴边跑边回头看了一眼,却见小九也是紧跟了过来。
身后只剩下风疏竹与水凌月,还有段婆婆一同缓缓前行。
在快近那峡口处时,风疏竹突然向走在身旁的段婆婆道:“婆婆,回了水月宫,不知你们又做何打算?”
段婆婆沉吟了一下,看了眼水凌月,道:“重振水月宫也非一朝一夕之事,眼下回去要收拾下残局,怕是还要以追查谭闻为主,毕竟,凌儿父母之事与谭闻有莫大关系。”
风疏竹顿了下,也看了眼水凌月,道:“却不知你们想从何查起?”
段婆婆叹气道:“茫茫天下,寻一个人,堪比大海捞针,何况眼下水月宫又只有我二人。”说着,又道:“不知风少侠,有何见解?”
风疏竹沉吟了下,道:“以归云观的说法,谭闻为玄清真人所伤,会寻个地方疗伤,但谭闻何等小心,断然不会被人寻到。如我之见,怕是还要去西域,方能寻到他的蛛丝马迹,毕竟种种迹象表明,谭闻除了断续岛,与那西域还有莫大关联。”
闻言,段婆婆放缓脚步,道:“却不知风少侠几时想去那西域?”
水凌月虽一直未言语,却也跟着放缓了脚步。
风疏竹停下脚步,道:“九盛天尊林纤娘,怕是还要见上一见,而空觉寺,了本上人圆寂后,晚辈也未曾前往悼念。”
见段婆婆点点头,却发现水凌月明亮的眸底闪过一丝莫名的悲伤。
风疏竹隐隐察觉到自己口不择言,触发了水凌月内心的伤痛。水月大师羽化,尸骨都未曾留下,怕是后人无处悼念,遂深望着水凌月,低声道:“他日如果有机会,我定会到水月大师衣冠冢前用心忏悔。”
水凌月闻言,虽未说话,但嘴唇却明显绷紧了几分。
段婆婆也是在一旁轻轻叹息一声。
风疏竹方要再开口说话,却听楚晴在前面喊道:“风大哥,你们快过来啊,这里很好玩。”
风疏竹转过头去对楚晴招了招手,再转过头来时,见水凌月与段婆婆已经迈步向前走去,便只好跟了过去。
三人两前一后,方走到那峡口下,未等站定脚步,忽然见前方山石拐角处,闪出一个人影来。
只见那人行动有些鬼鬼祟祟,穿了一身灰色长袍,体型显瘦,手中拿着一根竹竿,上面挑着一面旗子,写着“料事如神”四个字,自然几人都已认出是相师易丁甲来。
易丁甲见了几人,显然也是一愣,忙站定了脚步,持着竹竿戒备起来,待看清是风疏竹等人后,便笑脸相迎走上前来,开口高呼道:“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不知几位可是从那天台山归云观下来?”
未等别人开口,刚刚跑过来的楚晴笑着上前一步,道:“正是,又不知先生打哪里来,到哪里去?”
易丁甲见是楚晴,脸上立马换做紧张神色,似是有些惧怕,并向一旁躲了下,就连口中说话也不利索起来,道:“姑楚,楚姑娘,上次离开时,你我不是已经说好,我们之间的事已了。”
楚晴闻言,眉毛一挑,嗔道:“你这老头,我又没说其他,就问你去哪里,你怕成这样。”
易丁甲方要开口,却见风疏竹笑着走上来,拱手做礼道:“前辈不必如此认真,晴儿同你玩笑的。”
易丁甲见了,用眼角余光瞄着楚晴,赶忙快走了两步,来到风疏竹面前。
又听风疏道:“前辈一路风尘,应是行了远路。”
易丁甲边听边见楚晴退到一旁,才收回目光,脸色也好转几分,微微点头,轻道:“不瞒风少侠,我确是行了很远路途,也是”说着,目露难色,又道:“也是许久米粒未进了。”
风疏竹闻言呵呵一笑道:“这也不是何难事,前辈若无其他要事,可与我等一路同行,见了城镇,风某做东,请前辈饱餐一顿,如何?”
易丁甲一听,抚着胡须道:“看来,老朽卦相是越来越准了,这一路没有白白辛苦,真的是遇到贵人相助。”
风疏竹抬眼看了看那峡口,道:“却不知过了这峡口,是否有船只可乘。”
易丁甲顺着其目光看上去,摇头道:“老朽便是从那边翻山过来的,那里道路不仅难行,而且荒芜一片。从这边走过去,便有一条小路可行。”说着指向身后密林。
风疏竹转过头去,看了眼,点了下头,道:“不知那条小路通往何处?”
易丁甲看了眼风疏竹,又看了眼身后的水凌月道:“不论回苍青山,还是水月宫,除了水路,这条小路是必行之路,一路向南而行,才能进入岔路。”
风疏竹回头看了眼水凌月,道:“如此甚好,还请前辈带路。”
易丁甲转身走在前头,道:“好说,好说。”
易丁甲在前引路,几人跟在后面,又走入了暗无天日的森林中。
楚晴却在后面拉了拉风疏竹的袖口,悄声道:“风大哥,这人总是神秘兮兮的,他的话可信?”
风疏竹看了眼走在前头的易丁甲,低声笑道:“应无大碍,此人除了有些爱贪小便宜,没有其他非分之想。再者,我们这一行五人,即便遇到再棘手的事,怕是也可迎刃而解。”
楚晴闻言,嘴角动了两下,也便不再言语。
反而是走在众人之后的小胖熊袋袋,瞪圆了一双绿豆大小的眼睛,警惕地观察着周围,好像做了个护花使者一般。看了不觉令人感到好笑,橘猫丫头却仍是一脸冷漠,一步一步地跟在众人后面。
密林深处,越走地面越发险峻陡峭。
楚晴甚至都在怀疑,是不是又上了山,而见易丁甲却在前头停下脚步,伸手一指前方道:“这里是个大山坡,过了这里,林子也就稀疏了,上了山坡就可以看到那条。”
对于有法力在身的众人来说,步行翻山越岭,自然不是难事,只是觉得有些浪费时光罢了。
走了一个时辰不到,终于爬上了那个山坡,站在上面,众人向下一望,果然树木稀疏很多,远远便真的看到了一条小路,延伸向远方。
易丁甲擦了把额头上的汗水,道:“如何?老朽没有说假话吧,只是这小路看着近,我们怕是还要走上一个时辰的。”
风疏竹点了下头,道:“却不知,沿着小路一路向南,可有客栈。”
易丁甲转头道:“向南再走三百里,可有一个镇子,叫做余河堡。镇上有几家不错的客栈。”
风疏竹转头看向易丁甲笑道:“想不到前辈如此博识,对这里真是了如指掌。”
易丁甲抚胡须,点头道:“老朽走南闯北,不要说这天台山附近,就算是那万里之隔的西域,老朽也是走过一遭。”
风疏竹闻言,眼中一亮,笑道:“那,他日有机会去那西域,还请前辈引路了!”
易丁甲呵呵一笑,道:“好说,好说,只要给得足银两,不是什么难事。”
两人说话间,已随着众人,向山下走去。
易丁甲边走边吞了吞口水,低声道:“风少侠,我和你说,那余河堡的钱青酒才好喝,入口绵柔,又不上头。”
风疏竹闻言笑道:“路途劳顿,风某也想饮上几杯,前辈大可尽兴。”
易丁甲闻言“嘿嘿”一笑,明显对风疏竹客气了几分,抬手让了让,让风疏竹走在了前头。
第一百二十章 酒肆(1)
一行六人,外加小胖熊袋袋与橘猫丫头,有前有后,沿着山坡向下方的林中走去。越向下走众人越发现树木稀疏起来,枝桠上也是稀稀朗朗的,许多树木也是掉光了叶子,剩下干枯的树枝支撑着。
一条蜿蜒曲折的小路,像是一条飘飞着的窄窄的衣带一样,在林后隐现。
四下里静悄悄的,除了这一行人行走时发出的脚步声响动外,再也没有任何声音。
一切好像都在深秋中沉寂下来,凋零,落寞,枯萎,令人眼看着周围产生了一种空气也稀薄的感觉,好似呼吸不免也吃力起来。
突然,易丁甲打破了沉默,只见他用力地吸了口气,然后抬起手来指向前方,高声道:“那条小路,是昔年为了给皇帝老儿建造行宫而开辟的运送石材的专道,但行宫建完后,便荒废了。”说完口中又“啧啧”地叹惜道:“实在是劳民伤财,实在是劳民伤财啊,花了那么多白花花的银子。”说着,他的眼中又闪过一丝光亮,就好像那如山的金银在他眼前摆放着一样。
风疏竹听着不免脸上有些哑然失笑,却也未言语,只是跟着轻轻地点了点头。
两人向前又走了几步,抬头一看,却发现走在前面的水凌月、楚晴等人不知为何停下了脚步,一同站在前方不远处,驻足向林后观看,好像发现了什么异样。
风疏竹心头一疑,也顾不得易丁甲,快步赶了过去,来到众人身旁也同样向前一看。只见疏朗的林中,赫然而见两间小瓦房,碧绿的粼瓦,深灰色的屋墙,紫檀色的门窗,屋门上还挂着一段小挑帘,南向的屋檐上更是高挑着一面三角小旗子,上面描金篆体写着一个 “酒”字,迎风舞动着,看样子像是个小酒肆。相比其他三面,店门前又甚为开阔,居然还有一段数丈长短三尺见宽碎石铺成的小路。
众人静静地观察了一会,发现门外不见有停靠的车马,也没有什么客人进出,好像店内没有任何生气一样。
就在众人疑惑之间,易丁甲上气不接下气地追过来,凑上前来,顺着众人目光一看,马上上前一步,疑道:“什么人会把酒肆开在这里呢?这荒郊野路的,难倒就不怕遭了强人吗?”说话间,一个不小心脚下没踩住,险些滑到,又下意识地蹲下身来,慌忙将腿收了回来,跟着又向四周张望了两眼,好像真发现了有强人隐匿在周围一样。
风疏竹站在一旁,静静地注视了那小店片刻,转过头来道:“几位暂且在此等候,我过去查探一下。”
不待他人答言,楚晴转过头来看着风疏竹道:“风大哥,我也同你一起去。”
风疏竹笑了下道:“晴儿不必如此担心,你风大哥何时弱到了这点小事都做不来,还要人陪。”
楚晴闻言,知道当着众人的面,不好再与风疏竹争执,便又将目光转向前方那间小店,眼睛一眨不眨地仔细看了起来,好像要将它看透一样。
这时,又见小九走上前来,靠近风疏竹低声道:“风大哥,要不让我去吧。”
风疏竹拍了下小九的肩头,笑道:“在此替我照顾好大家。”说完人影一晃,眨眼之间,已到了店门前。
众人在山坡上看得很是清楚,风疏竹站在店前的小路上,左右看了看,才缓步向前走去,慢慢来到店门外,又向里面张望了一会,好像见无人出来,又回头向山坡上回望了一眼,便转过头去,一伸手挑起店门上挂着的小帘便走了进去。
从风疏竹的身影消失在店门口,站在山坡上的众人大概等了有一盏茶时间,未见其出来,也没听到任何动静。
楚晴心头不免紧张起来,低头沉思了片刻,轻咬了下嘴唇,眉毛一横,不再顾及周围人如何,而是御空而起,身影恍惚飞过林间树头,轻轻地落在了小店的屋顶上,单膝跪地蹲下身来,伸手便要揭开屋顶的粼瓦。
众人见状先是一愣,段婆婆将目光刚转向水凌月,还未来得及说任何话,却见其也几乎与楚晴同时御剑飞了出去,只不过是人影一晃,落在了小店的后面。
如此一来,段婆婆与小九自然也是不用说,身形一动赶紧追了上去,却分别落在了小店的左右两侧。
如此一来,几人便在顷刻之间,形成了对小酒肆的包围。
见状就是小胖熊袋袋同橘猫丫头,也是一路狂奔,沿着山坡冲了下去。一路上慌不择路,小胖熊袋袋居然被树根绊倒,接连翻了几个跟头,弄得浑身是土灰,但顾不得一切,又爬将起来,继续追赶上去。
易丁甲落在最后,待回过神来,抬眼一看,拍了下大腿,呼道:“哎呀,你们这阵势,万不是想吓死店里的人嘛!”说完,摇了摇头,手持着竹竿也一路小跑追了上来。
此刻,最先追过去的楚晴蹲在屋顶,已将一块粼瓦轻轻揭起,侧着身子,定睛向里面一看。只见下面是开间两间相通的正房,里面摆了数张桌椅,空荡荡的没有一个客人,正对着店门是一个油漆小柜,却没有见到掌柜的,也没见到一个伙计,店内撒扫得却甚是干净整洁。而风疏竹拿了一把椅子,正坐在厅中的一张桌旁,对着店门兀自悠闲地喝着茶水。
水凌月站在屋后,透过窗子也是将店内情形看得清清楚楚,脸上自然放松下来,不再紧张,持剑缓缓向左侧山墙走去。绕过墙角,正遇到段婆婆,两人目光一接触,水凌月微微一点头,便同时向店前走来。
楚晴看了不免一时有些气结,自己真是无端紧张半天,遂飞身下了房,却碰到了刚刚赶到店前的小九,两人便同时进了店内。
楚晴一脚踏进店门,便高声道:“风大哥,既然这里没人,你如何不出来告诉我们一声,害得大家担心了起来。”
风疏竹闻声抬眼一看,却见楚晴身后是水凌月与段婆婆也走了进来,遂笑着起身,道:“一路辛苦,与大家开个玩笑罢了,晴儿不要介意。”
楚晴撅了噘嘴,白了风疏竹一眼, “哼”了一声,兀自走到一旁,寻了茶壶倒了碗茶,端到嘴边喝了起来。
水凌月与段婆婆进店后,也未言语,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脸上表情再自然不过,只是选了靠近店窗的一张桌子也悄悄坐了下来。
小九看了眼一旁生闷气的楚晴,又看了看风疏竹,低声道:“风大哥,我去周围再仔细查看一下。”见风疏竹点头,转身挑帘便要出去,却险些与迎面进店的易丁甲撞了个满怀,亏得脚下灵活,一个侧身慌忙让开。
易丁甲却得理不饶,边向店内走,嘴上边训斥道:“年轻后生,做事慌里慌张。”
小九也未争论,而是回头瞄了眼楚晴,好像做错事的孩子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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