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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翼(小小)-第1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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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血腥味的尸山血海,他们居然只是为了向金钟山这些人的尸体上吐唾沫,即便是有些心肠较软之人,也不过是随手布置下一些防止瘟毒滋生的法阵,并没有心思、也不愿去奉行什么死者为大入土为安的道理。
因为他们不配!
更有一些人在看了现场的景象后,竟是心思活络起来,偷偷的跑到各处大殿搜刮起珍奇异宝。有了领头的,自然就有跟风的。于是乎,一阵疯抢过后,别说药材法宝如何如何,即便是那每一间大殿的瓦片也被揭了个干净。
自打最后一个身上挂满了稀奇古怪玩意儿的散修拐过山脚路口消失在茫茫草海中后,金钟山总算是回归了平静。只不过与以往的金碧辉煌相比,唯剩下些残宇破庙,以及那弥漫在上空、经久不散的腐臭味。
与众散修相比,得知这一消息的大小宗门世家的反应要更为理智一些,均是先加强自家的防御,然后才以各种途径打探消息的真实性以及事件的起因与结果。
当时郎飞救出青牛镇的乡亲们后,着青霞、小芸等人加以护送。可因为他们不过是世俗凡人,即便是有着无数丹药的支撑,这脚力嘛,自然快不到那里去。
等到他们的行踪被一些修士查知,再兼之前曾有修士留意到青牛镇上所发生之事,又因青霞仙子虽是云繁界之人,但是她的修为高深,自然有着一定的知名度,被人认出来也就不稀奇了。更有一些小道消息盛传她跟郎飞几天前曾大闹玄火宗,抢了人家的新娘子夺路而,。种种消息汇总在一起,矛头登时指向了云霞宗与郎飞的身上。
到了这里,虽然各宗门世家对于凶手的身份基本有了定论,可态度却有些暧昧起来。小世家吧,惹不起郎飞,更惹不起云霞宗,于是乎,只能选择保持沉默。即便有那依附金钟山存在的小世家,虽在更强的后台支持下叫嚣要惩处郎飞,却仍旧是雷声大雨点小,颇有些色厉内荏的味道。
而大世家以及一些二三流宗门,能够传承这么多年,自然有它的道理在里面。在见到十宗的暧昧表现后,无不察觉到这里面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异常之处,总觉得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诡异感。故而,为避免惹火烧身,居然也是一个个装成聋子哑巴般闭起门来敲大钟,哪管它身外之事。
至于处于长青修真界金字塔顶端的十宗,之所以说他们的表现有些暧昧,皆源十宗监察院中的一场会议。
第五百一十五章 时局诡异,暗潮汹涌
金钟山灭门一事传出后的半日时间里,监察院一众长老就将目标锁定在郎飞同青霞仙子身上。云霞宗他们自然是招惹不起的,可郎飞却总归是跑不掉的。当这些长老在将推测传回宗门,请示各位主事老祖后,这件极为简单的公案却登时变得复杂起来。
先说玄火、积雷二宗,摆明睁着眼说瞎话,只说这事不可能是郎飞做的。天曜宫亦在一边打马虎眼,说这事调查的还不仔细,总要再仔细调查一遍才好。
丹门呢,在监察院供职之人乃是与赤云子同出一师的智云子,愣是一改往日冷静的性子,直接抻衣服撸袖子放言谁敢污蔑郎飞就是同他智云子为敌,少不得要去决斗场上走一遭。
明阳宗、木府同丹门份数盟友,三家自是穿一条裤子,跟在智云子屁股后面瞎参合,和稀泥,折腾了个不亦乐乎。
而绝情道仍是恪守中立。至于雷帝山与扶摇岛,开始的时候态度强硬,非要拿郎飞治罪,可智云子这一闹,他们两家却不知出于何种考虑,竟像是歇了菜的蔫黄瓜,全然没了后劲。
唯剩下一个千岳宗,偏巧供职之人是开山子。这雷厉风行的中年道人竟一反常态,整天价嘻嘻哈哈傻笑个不停。别人问他千岳宗是什么立场时,却只换来他的一阵挤眉弄眼。
等到后来,雷帝山与扶摇岛本宗老祖质询千岳宗潜岳上人时,却换来一句他并不知情,开山子自始至终都没有询问过他们的意见。这一来,道人自然就犯了大错,虽然恒岳上人极力维护,怎奈事实确凿,终是被潜岳上人扣了个玩忽职守的罪名,罚去龙源潭面壁十年。
事情进展到这里,雷帝山与扶摇岛开始之初酝酿的一系列指控最终也只能落得个不了了之的结果。
“……”
就在十宗监察院的会议厅内大家大眼瞪小眼,扯着些没营养的话的时候。同一时间,不同地点的一间大殿之中亦坐着数位表情各异的修士。
仍然是那十余位修士。
首度开口的依然是那个沙哑的声音:“那事想必大家都知道了?”
众人沉默。
良久,却才在“嘭”的一声敲桌闷响后,一个饱含怨怒的声音说道:“我要去杀了他……”
“哦?”还是那沙哑的声音,带着一丝玩味的语调说道:“杀了他?就凭你?”
“怎么?你要阻拦我?”
沙哑声音的主人忽然拿起桌上的茶小啜一口。“拦你?没兴趣,只是你觉得凭你能杀了他?”
“那要试试看才知道……指不定他是借谁之手呢。这事绝不能就这么算了,不将那小杂种碎尸万段,实难消我心头之恨。”
“哼,我早说过让你们消停一下,不想竟然干出这种事,此皆是你们咎由自取罢了。万幸的是还未暴露我等,否则的话……哼!哼!”一个尖酸刻薄的女声忽然插嘴道。
“你……你说这话是何居心?难道想追究老夫的责任不成?”
“是何居心?哼哼,我倒想问问你们是何居心,那陈尸金钟山山门横梁之人是谁?总不能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吧。”话罢,女声顿了下,又冷冰冰的说道:“藏得够深的啊!”
被女声戳中短处,之前叫嚣的声音顿时一滞,片刻后却又传来不甘的吼叫。“这事是对你们有所隐瞒,可上尊却是知道的。不管怎么说,大家既然坐到了此处,难道就漠视那小杂种毁我宗门么?”
“呵呵,真好笑。枯松老儿,你不遵上尊谕令,做下那等祸事。如今成了丧家之犬,却还要反过头来找我们搬救兵。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诚如你所说,那小子绝不可能凭借一己之力毁了你金钟山,设若真是云霞宗所为,我们凭什么要为你出头?”
“好啊,老妖妇,老夫如今成孤家寡人了,不受你们待见了?这就落井下石?”枯松上人几乎怒吼着说道。
“嘭”就在这时,忽然有只强有力的手掌将身边的铁梨木几拍了个稀烂,紧跟着,一个略带磁性的声音响起。“都什么时候了,还在争!金钟山的覆灭对我们的确是一个极大的损失。可枯松老儿你能不能冷静一些。设若真如你猜测的,是云霞宗暗地里所为,那现在动手的话,岂不是暴露了我们的实力?这样一来所造成的后果别说我们接受不了,上尊也绝不会赞同的。”
听到这里,枯松上人皱了皱眉头,坐了回去。“那要你说就这样算了?”
“算了?怎么会算了,只是眼下时机还不成熟,不是动云霞宗的时候,你且耐心等候几日,待上尊回来后则一切好说。”仍旧是那个带着些磁性的声音,说完,忽又对着殿首之人说了句。“上尊现在到哪了?”
“据昨日传回来的消息,天风沙漠一行很顺利。可不知因何原因,上尊他又有了新想法,竟是折道向南而去,至于目的,师弟问了,上尊却没回答。”沙哑的声音响起。
“即是这样,那大家再韬光养晦几日,万不能提前走漏了风声。相信上尊绝不会无的放矢的,他这么做,一定有他的考虑。”
殿内众人闻言尽皆点头。可就在这时,最下首位置却又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北极那些人到哪了?”
沙哑声音的主人看了他一眼。“具座下弟子来报,已出了北海,正动身赶往长青大陆。”
“那就好……叫他们快点。我这几日总有些心神不宁。”说完后,稍显低沉的声音便再度沉寂下去。
“……”
郎飞自是不知道他离开丹门后,不过几天的功夫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此时他正带着一众青牛镇的乡亲走过镇子边上的一片白杨树林。
时值深秋,树叶已是落得所剩无几,犹自挂在枝头上的枯叶经风吹过,发出一阵阵“呲呲”做响声,而更多的则是被风卷离了枝头,落在叠满一层又一层残枝败叶的泥土上。
几日前的一场雨将土道冲刷的异常泥泞,枯叶混杂在蓄积的小水洼间,刚被踩得粉身碎骨,转头又被踏入泥土之中。
第五百一十六章 冰椁藏英魂
虽然已经离家不远,可所有人出奇的沉默。只因他们想到了那些安静的睡在山坡上的乡邻,往日的酒友,棋友、甚或亲人、妻眷,此刻已是再也无法醒来。
雁南归走在最前面,他的每一步都是那么的沉重,那么的蹒跚。以前有些微微发福的员外爷,如今已是消瘦了许多。一路走来,他的目光从未有过改变,始终是望着镇子的方向,望着街道尽头那蹙眉站立的女子脚下。
燕墨的尸身此时已被早早赶到的青霞仙子放了下来。经过这些日子的风吹雨淋,轮廓早已变形,而衣衫更是褴褛的不成样子。
燕南归没有放声恸哭,只是抹着通红的网步走到燕墨的身旁,伸出一双颤巍巍的老手,将之缓缓扶了起来。
此时后面赶至的燕夫人再也忍耐不住,忽然一下扑倒在燕墨的身体旁低声啜泣起来。
她这一哭,燕南归也忍受不住,两道清泪自昏黄的老眼中淌下,随之一把将燕墨紧紧抱在了怀中。
两位老人的啜泣声压得很低,低得若不细细分辨,根本就难以听清。可正是这故意压低的啜泣声,却如针扎般的刺痛着郎飞的心。
“枯松老儿,哪怕你逃到天涯海角,我郎飞定也要将你碎尸万段,以你的头颅、你的灵魂来祭奠他的在天之灵。”
“燕小子,人死不能复生。墨儿他在这里已经很多天了,就……就让他入土为安吧。”伛偻老人走到燕南归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
听罢老人之言,燕南归啜泣之声稍止。点点头,抱起燕墨的尸身。“三伯,他们在哪?就让墨儿陪在大家身边吧。生前他想做一个能够保护乡亲的血性少年,那么死后,也让他继续呆在大家的身边,这样他也不孤单,也能继续的走他生前未走完的路……”
老人忽然哭了,亲手埋葬了一百二十七位邻里都未曾流泪的老人忽然哭了。
“我青牛镇虽小,可所有儿郎却无不失为顶天立地的真汉子……”老人深吸一口气,微驼的脊梁忽然直了起来。
“随我来。”说完,当先引路,带着众人向北山坡上走去。
所有人都没说话,只是跟在老人身后,跟在燕南归身后,一步一步的向着远方走去。
青霞仙子看着这些人悲伤而又坚强的面庞,看着小芸脸上忍不住滑落的泪水,看着郎飞紧紧攥着的双手。她心中忽然多了些淡淡的感伤。这些人都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凡人,可正是这些手无缚鸡之力,又碌碌无为的凡人,却是更让人觉得震撼。
这些人的行为,深刻的诠释了什么是血性。她忽然明白了郎飞为什么总能做出让她为之侧目的事情,因为他是这些人的后辈,是延续了这平凡的小镇,平凡的世人,却偏偏不平凡的意志的存在。
夕阳在晚霞的环绕下缓缓沉入了西山坳里,一弯新月不知何时攀上了树梢。
一百二十七座坟头安静的矗立在那里,看着夕阳西下,看着新月东升。
第一百二十八个土穴仅是被老人开出了一半,而铁镐尚且插在积水的浅穴中,仅仅露出一截木柄。
燕南归抱着燕墨的尸体,走到这土穴旁边停了下来,人群中忽然窜出几个身强力壮的男子,争抢着向那仅有的一柄铁镐冲去。
“朱大叔,乔三哥,你们退下,让我来……”低沉的声音响起。
几个汉子的脚步一顿,回头看时,见出声的正是已经拦在莫铁面前的郎飞。
“让他去吧。”莫铁先是一愣,继而对着前面的几人说道。
朱、乔等人相视一眼,点了点头,随后让过一旁。而郎飞则迈步走到燕南归身旁,深深的望了他一眼,竟是一下跳入土穴之中。
他没有用法术,没有用法宝,任凭泥水溅脏了身上的白衫。他拿着一张玉盆,一下一下舀干了土穴中的积水。又用铁镐,一下一下刨出整整一人深的墓穴。最后又用一块又一块的冰玉砌成平台,做出一具冰冷晶莹的棺椁。
做完这些后,郎飞已是汗流浃背,而新月也已落至西山。燕南归感激的看了他一眼,将燕括的尸身放于棺椁之中。
待一切停当之后,没有哭声,也没有吊唁,众人只是用双手,一把一把将土推入穴中,掩盖住那抹晶莹,掩盖起那一张令人敬佩的面庞。
很多年岁尚幼的孩子呆呆的看着这一切,他们或许不懂,或许还不明白什么是男子汉的含义,可从他们紧紧攥着的拳头,以及多了些什么的目光来看,坚强俩字,想必已经深深的植入了心中。
埋葬完燕墨之后,众人对其深深的鞠了一躬,然后便是其余一百二十七位死难的乡邻。莫铁拉着郎飞,莫夫人牵着小芸,走到他们一个又一个的坟前,或躬身祭拜,或是叩首哀悼。
做完这些,小芸的一张俏脸已是梨花带雨,而郎飞也是神色黯然。这一百二十七位死难乡邻的亲人亦是寻到各自埋骨之所,放声悲啼起来。
新月不知何时淡出了视线,随着天边的晨曦刺破夜幕,新的一天已然来临。
郎飞看了眼东方的朝霞,长叹一声,闪身来到山坡之前,迎着跃出一线的朝阳,挥手摆出一道长案。又将些香炉,香烛等物摆放停当,最后却才取出一个油布包裹,放于长案中央位置。
众人面带疑惑的看了一眼,目光随即便被油布包裹吸引住。只见青灰色椭圆包裹的一角已被染做紫黑色,瞧着倒是像极了浸染过久的鲜血沉淀而成。
“吕叔,苏二嫂,小虎子……你们可以安心了。郎飞如今已经屠灭金钟山满门,给你们报了仇。而这罪魁祸首之一的头颅,我也带来了。你们在天之灵看到了么?还有一个枯松上人,不过你们别急,即便翻遍整个长青界,我也要将其项上人头拿来拜祭你们。”
说完,郎飞燃起一些安魂香,礼拜完毕,将其插于香炉之内,然后转身来至众人跟前,低声说道:“各位父老乡亲,此事都怪郎飞,若不是我……也不会……”
他的声音虽低,却传入在场所有人的耳中。可就在郎飞自责的话尚未说完之时,他面前忽然多了几个身影。
“飞小子,我问你,假如被掳走的是我,且不是你的原因,你会不会拼了性命就救我?”
“会!”郎飞看了眼前的魁梧汉子一眼,没有一丝犹豫的说道。
他话音一落,旁边忽又走过一位中年妇人。郎飞认得,却是街角酒肆里的牛大婶。
“飞小子,婶子也问你一句。若是出事的是你牛叔,你觉得你义父他会安心躲在深宅大院中不出吗?”
“绝对不会!”郎飞紧了紧双拳,说道。
“好,飞小子,五叔也问你一句,若是小虎子受难,你未将其救出,却反而陷在贼人手中,眼看着就要性命难保,你会不会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说话的是一个眼角挂着泪痕,有着一双满是老茧的手掌的中年男子。郎飞同样不陌生,他就是小虎子的父亲,小时候常给他们做弹弓的姜五叔。
“不会,若让我再重新经历一次的话,我仍会做同样的选择。”
“所以,你根本不必内疚,根本不必自责。或许大家时常有些磕磕碰碰,吵吵闹闹。可真要出现什么困难,我们整个青牛镇就是一家人,你、我、还有他们,大伙都是这亲人。”随着这个带着些悲伤又带着些激昂的声音出现的,还有燕南归的身影。
他缓步走到近前,拍了拍郎飞的肩膀。“你没做错什么,我们也没做错,错的是金钟山那些人。而如今他们已经为之前的所作所为付出了应有的代价。所以,孩子,挺起你的腰板……”说完话,竟是转身回到他的妻子身边,两个人互相搀扶着走下山去。
看着两位老人远去的背影,郎飞愣住了。说真的,小时候他很是看不起燕南归,总觉着他为富不仁,可如今看来,他的想法有些流于表面了。
现在想想,青牛镇的乡民虽算不上富甲一方,可也称得起衣食无忧。这个为富不仁的形容,实在是有些不当。而燕南归有这般家业,却不似那寻常巨富商贾一般妻妾成堆,儿女成群。仅仅是守着一位夫人,也仅仅只有燕墨这一个独子,如此看来,只怕自己以前还真是错怪他了。
郎飞发愣的空,程英等人也一一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而后相携下山离去。待得最后,莫铁与莫夫人拉着小芸,亦在招呼他一声后下山而去。
青霞仙子走在最后,见他仍有些发呆。禁不住走到他跟前,以一种羡慕的语气说道:“能生在这种小镇上真好。”话罢,见其依旧有些茫然,不觉又摇了摇头。“走吧,你不是还有好些事要安顿么?”
第五百一十七章 战前,安顿诸事
“嗯!”郎飞这才点了点头,回过神来。随后同青霞仙子并肩走下山去。
“……”
如此又过两日,浮云子差来的两位丹门弟子也以到来,郎飞遂召集起一众乡邻,将二人介绍一番后,又将自己的想法细说一遍。
待众人听闻今后有仙门弟子朝夕守护,且以后但凡有灵根的孩子能够优先进入丹门这一消息后,无不欢欣鼓舞。
过后郎飞又一纸书信,着大汉皇帝派遣学士、武举前来教导那些不具备灵根的幼童,待日后予以重用。老皇帝连江山都是托郎飞之福才保住的,对于他的话自然是言听计从,不日便派了几位大儒,以及领兵之将在小镇上常驻下来,日日传授学问,或是领兵征战之道。
至此,对于青牛镇众邻里而言,总算是应了那句“苦尽甘来终有报,守得云开见月明。”
将这些事安排停当之后,距下山之时已过了七日之久。郎飞自知也是时候回转丹门了,于是便安排青霞仙子、小白儿带着莫铁、莫夫人、以及小芸先行离去。而他却转身来到镇西燕宅之中。
因之前两个多月都被困在金钟山上,此时燕家的深宅大院中已是积了厚厚的一层落叶。郎飞走入院子中时,燕南归正拿着一根火把在将堆积一处的枯叶引燃,而在远处正房门前的长椅上则坐着神态安详的燕夫人,一边手捧香茗,一边看着旁边两个丫鬟做些针线活。
“咦,飞小子?”燕南归在家丁的提醒下看到门口走入的郎飞,顿时一愣,连忙放下手中的火把,迈步迎了上来。
“燕叔,我这就要回丹门了。”
燕南归闻言皱了皱眉头。“你怎么不早说,我与你婶子还想给你践行呢!莫大哥也是的,怎么不通知我一声。”
郎飞摇了摇头,说道:“为避免再发生与之前类似的事情,义父义母也要随我一同回丹门……”
“什么?”燕南归吃了一惊,不过转念一想又释然了。“这样也好,他们上了丹门可真算是享福去了。想那仙山上什么没有?且还有你……”
说到这里,燕南归脸上突然流露出一丝黯然,后面的话便再也说不下去了。
郎飞知道他是想到了燕墨,不觉也是一叹,同样露出几分唏嘘的神色。
“快……快别在这站着,跟我进屋……”察觉到自己的表现同样影响到了郎飞,燕南归忙转换话题,拉着郎飞往屋里走。一面走,还一面对着燕夫人嚷道:“家里的,快着人给飞小子看茶……就将我前年出门时带回的御品大红袍沏来吧。”
郎飞没有推辞,任由燕南归拉着进了前厅。只不过路过燕夫人身旁时,这小子却微不可查的放出一缕神识向她身上扫了一下。
双方落座后,不一刻便有小厮奉上香茗。郎飞浅尝便止,随后看了燕南归一眼,露出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飞小子?”燕南归见此一愣,随即皱眉问了一句。
郎飞并未作答,反是对着一旁侍立的小厮扫了一眼。
燕南归顿时了然,随即向着厅前侍立的小厮说道:“延安,你先下去。”
“是。”小厮答了一声,走出厅去,并顺手带上了房门。
“到底是什么事?如此神秘兮兮的。”看到房门合上,燕南归扭过头,,没好气的笑了笑,说道。
郎飞没有急着作答,略带玩味的看了燕南归一眼后,却才压低声音说道:“燕叔,这两天……你可曾……可曾想过……”
见他说话吞吞吐吐的,燕南归不禁皱了皱眉,一脸不解的说道:“想过什么?”
“可曾想过再要一子?”说完这句话后,郎飞竟似费了好大气力般长长吐出一口浊气。
“什么?”燕南归不听则以,这一听,顿时惊的目瞪口呆。“你……你说什么?……再要一子?”
郎飞点点头。“对,就是再要一子?”
“飞小子,我知你对墨儿的事心有愧疚,可……可不只是燕叔我,相信那孩子在九泉下也绝不会怪你的。况且之前你已救过他一次,无论从哪方面来说,你对我燕家已经是仁至义尽了。至于这子嗣一事上嘛,就不用操心了吧。”燕南归一脸苦笑的说道。
燕南归虽是这般说,可郎飞却依稀从他的眼底看出几分言不由衷之意,只怕是这其中有些难言之隐。
“燕叔,你在咱们青牛镇也算是首屈一指的大户人家,难不成就放任这些基业后继无人?且今后的日子还长,这膝下无子的苦楚……”
“唉,飞小子,你别说了。”燕南归忽然叹了一口气,一脸颓然的说道:“一则你婶子她自打生过墨儿后身子就留下些顽症,二则你叔我已年逾四旬,这个……就算有心……有时候也力有不逮啊……”
“果然!”郎飞心中一动,忽然咧嘴一笑,拈指划过,燕南归只觉眼前一花,桌上忽然多了一对浑然无暇的白玉瓶。
“飞小子,这是?”
“燕叔,这左面的瓶中装的是九阳丸,至于这右面的一瓶,乃是我之前在丹门闲暇之余炼制的紫参益母散。”话罢,忽然挑了挑眉,带着一丝戏谑的笑容说道:“从这名字上,燕叔总该可以推断出效用吧。”
“唔……”燕南归又不是傻子,自然知道郎飞此举的含义,只是一时有些羞色,老脸上微微泛起一抹红晕。
“对了,这里还有几瓶长青丹,也请燕叔分发给乡亲们……不用多,一人一颗足已。若他们问起,只说是我留给大家的。”
“长青丹?”看着桌子上再次多出的几只玉瓶,燕南归脸上赧色稍退,不解道:“此物何用?”
郎飞眨了眨眼。“燕叔若是服下它,别说四世同堂,只怕五世同堂都有的瞧哩……”
“什么?”听罢郎飞所言,燕南归哪还坐得住,居然直接从椅子上坐起,震惊看着那安安静静立在桌面上的十只玉瓶,喃喃自语道:“仙丹,这……这可是仙丹啊。”
郎飞布置可否的一笑,这种丹药放在以前,他或许还能看得上眼,可自从回忆起了前世的种种,这不过延寿百二十载的丹药,对他而言早已不算什么。
看到燕南归久久不曾回过神来,郎飞忽然又说了一句令他极为震撼的话。
第五百一十八章 先收些利息
“燕叔,你可要努力哦,这第一个儿子,便由我亲自教导如何?”
燕南归惊呆了,这可真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郎飞的修为如何他或许不知道,可之前那受命来保护自己等人的仙门弟子可是恭敬的称他做“首座师叔”啊。燕南归对于丹门的辈分不甚了解,可不妨碍他理解那“首座”二字啊。什么人才能被称作首座?肯定是那种一宗之中数一数二的大人物才能被冠以这种称呼啊。
本来郎飞修为的强弱,或者身份的高低对于他也没什么太大的关系。可直到现在,直到他说出“由我亲自教导”这句话后,却是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首座的身份,一人屠灭金钟山上千号人的实力,这……这……设若自己以后果真有了孩子,又是拜他为师。别说光宗耀祖了,只怕那些列祖列宗在地下有知,连睡觉都能乐醒喽。
“飞……飞小子……你……你说的可是真的?”燕南归此时连话都已说不利索。
“那还能有假?只不过……燕叔,你可要抓紧点啊……哈哈哈哈……”这小子对着他一阵挤眉弄眼。话罢,却是风一般闪身来到门前,伸手推开,眨眼间便没了踪影。
燕南归望着空荡荡的前厅,摇了摇头,又掐了自己一把,待吃痛惊醒,转头看着桌子上摆着的十多个玉瓶,竟不自觉的嘿嘿傻笑起来。
赶巧见到郎飞离去,有些好奇二人到底因何事暗中嘀咕了好半天的燕夫人走进屋里,抬眼见他只顾望着桌上的瓶瓶罐罐发呆,这脸上带着一丝倦怠的温婉妇人忽然皱了皱眉,道声:“老头子,看什么呢?这么入神。”
燕南归猛然惊醒,回望之下见及是她,顿时两眼射出一道精光。
“你……你……老头子,你……你怎么?”燕夫人被他的目光吓了一跳,他那如狼似虎的模样分明已是二十多年未见了,今番再见,心中竟是没来由的一颤。
“晚上再告诉你……”燕南归突然哈哈一笑。在燕夫人心惊肉跳的注视下先是将靠近自己的一对玉瓶珍重的揣入怀中收好,随后一把抱起另外几只玉瓶,一个箭步便冲到厅门,继而没过她的身子,直向前门冲去。
待得他背影消失在门房的阴影中时,远远的还传来一声丝毫不加掩饰的兴奋叫喊。“中午多弄几个菜,这事一定要好好庆祝庆祝……”
燕夫人张了张嘴,终究还是未说话,转而依照燕南归所言,自去后面厨房整办酒菜。
“……”
傍晚时分,郎飞、青霞、并莫铁几人来到丹门。郎飞先将二老安顿在凌云峰,随后差人去请来雪娅、方清寒二人。
待得二女到来,自是免不了一阵寒暄。对于二女,莫铁与莫夫人并不陌生,也知道她们与郎飞的关系,自是当自己的亲闺女一般看待。再加上小芸在旁开开这个的玩笑,捏捏那个的小脸蛋,一家人倒也显得其乐融融。
只是却独独苦坏了一人,若按辈分,青霞仙子是郎飞与小芸的师叔,自是与莫铁、莫夫人同辈。如此一来,二老对她倒是客气成份居多一些,以致青霞仙子夹在他们一家人中倒显得有些不上不下,尴尬之极。
郎飞注意到她脸上的表情,又见小芸、方清寒、雪娅围在二老身边有说有笑,他顿时有些了然,随即言说手头还有些事情要处理,而后对着青霞仙子使个眼色,一同辞别二老出得门来。
一路上,青霞仙子也不知在想什么,小脸蛋红扑扑的宛如熟透了的红樱桃。郎飞心中不解,开口问了一句。可她除了脸蛋更红一些外,却并未作答。见此,郎飞也只得无奈一笑,当前领路,来到丹府执法院。
浮云子一早便被手下弟子报知郎飞回归,此时正在殿中等候,抬眼见他同青霞仙子一道走入,道人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快步来到青霞仙子跟前见礼。
二人客套两句,浮云子让青霞仙子坐了,这才转过头来询问郎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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