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峨眉祖师-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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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此时,只看四周景色蓦然一变,一轮夕阳缓缓降临,那荒山之处皆作大漠之景!
“何方魔人,闯我宗大阵!”
一道冰冷的声音响彻,如天雷鼓动,这般两尊玉液魔头抬眼看去,只见一尊紫袍魔人走出,那手里持着一个口袋,目光如刀,直接盯向那两尊玉液魔人。
这尊魔头展露气息,而那两尊玉液魔人一感这魔头气息,顿时面色一变:“人魔!”
紫袍人魔踏步出来,那手中口袋一丢,刹那之间迎风而长,此时两尊玉液魔人顿时大惊失色,连道:“你住手!我二人乃是焚鬼山红梅洞弟子,你……”
“焚你个鬼!”
这紫袍人魔冷斥一声,那手中口袋一张,化作天盖拿下,这般那两尊玉液却是骇的魂飞魄散,那手中法兵连忙打出,刹那之间带起滔天魔云!
“赤血焚·炎火烧身!”
“红梅万·指唤东风!”
那两尊玉液魔人,一者手中持着法剑,一者手中持着个大红葫芦,这般施法,那法剑带起漫天血光,血中有火,这么一施,那漫天血火化作群鸦向着那口袋撞去。
另一尊玉液魔人手中葫芦举起,葫口中喷吐无数红色梅花,这看上去美不胜收,然而沾上了就如入烈火,不杀肉而杀魂魄。
这两人借助法宝之威施展魔道大法,然而那紫袍人魔冷哼一声,那口袋之中打落尘烟,这般向着下方一罩,把那血火群鸦打的俱都散去,而那些红梅也都纷纷凋零。
这两尊玉液魔头面色大变,这般法术被破,那巨大力量把他二人直接砸落尘埃,而那紫袍人魔跟来,手中口袋这么一罩,刹那之间化小乾坤起,把这两尊玉液魔头直接捉了捆住,扛在背上。
“两只虫子罢了,也敢和我争锋,不自量力!”
他森冷开口,这般两脚踏着土地就要离去,而此时却没注意,有一只“虫子”踩着混元气息趴上了那袋子,这般顺着袋子移动,小得几乎看不见,钻入他衣衫袖袍之中。
这小虫,正是李辟尘。
李辟尘身子虽然变小,但仍旧用的魔修之气,用此法隐匿,故此这人魔丝毫没有察觉,这般扛起那袋子,驾起滔天魔云便向着大阵之中飞去。
李辟尘藏在他袖袍之中,脚下踩着微云,不与这魔修触碰,这般依附着他进了大阵,过了大约十个呼吸,出了阵法。这般向着前方一望,李辟尘目光极尽所能的远眺,却是看见了不一样的风景。
此时这大阵之内,前方整片大地都凹陷下去,那当中有座山峰,倒悬在坑谷之中,而那上面明显可以见到各种宫阙楼台。
李辟尘微微眯起眸子,见那远方,有魔云腾起落下,当中似有魔头在动,气息澎湃,只是太远,感知不真切。
此时这紫袍魔修踩着魔云,向那颠倒山进发,半路兜转一圈,入了“山巅”的一处大殿之中。
第三百二十四章 观云池,杀与不杀,听黄昏,二魔商议
大殿宽阔,紫袍人魔进入殿宇之中,那身上扛着的麻袋不曾放下,一路行去,那前方,有一口大池,当中如镜如光,升腾袅袅云霞。
此时,那大池对面,有一尊人魔站立,穿灰色的天裳,上有金色的云纹,那两脚踏着银履,面具俊秀,手里持着一根铁棍,那棍首处挂着一盏莲灯。
李辟尘看见这人魔,心中顿时一震,再不做动作,只是静静聆听。
此时这持莲人魔看见紫袍人魔进来,见对方身上扛着大口袋,便开口问:“我在观云池旁等候许久,这是哪方的魔人闯阵?”
“两个魔门弟子,焚鬼山红梅洞的,闯阵激发毒雷,在外头一通闹腾,给我拿了进来。”
紫袍人魔开口解释,而那持莲人魔俊俏的眉头微微一皱,道:“焚鬼山的……焚鬼山的人怎么来这里?”
“且先放出来吧,这两人不能杀了,毕竟焚鬼山在万墟州还是有点势力的,据说里面有尊地魔老祖。”
“哼,区区不入真流的地魔,也敢自称老祖!我本意是把这两人抓进来祭了的!”
紫袍人魔显然对这座山不是很感冒,但见那持莲的人魔摇摇头,便也不再说什么,那口袋一丢,这般从中化出大团云烟。
云烟起下,当中落出两人,此时如无头苍蝇一般在云烟中打着滚落下,紧接着砰一声的摔在地上。
那两名玉液魔人昏头转向,此时刚刚被放出来,看见那紫袍人魔,顿时大惊失色,而再看边上,却见又有一尊人魔矗立!
那持葫芦的玉液弟子顿时紧张起来,此时对那紫袍人魔开口:“你……你是哪个宗门的魔头,把我二人抓来此地,莫非是真的要和焚鬼山为敌吗!”
紫袍人魔听得一笑:“区区两个玉液弟子,焚鬼山会为了你们和我等开战?真当自己是九玄七魔了?”
他顿时嗤笑起来,让那两玉液弟子面色一变,那持法剑的弟子开口:“我二人也是无意之中闯入你宗阵内,你放了我二人,也算是做个人情,那来日,若有需要之处,我二人欠你等因果,必然来还。”
“我们奉洞主之命出来寻找一尊疯魔,那疯魔杀了赤矶老儿的勾炎兽,还挖了那血心,这老儿发出火雀传讯万墟各宗,请我等前来帮手寻找那疯魔,而诸宗以火雀联络,你宗若是在这里把我师兄弟二人扣住,那回头得罪的便不仅仅是焚鬼山了!”
“而且身为焚鬼山人,我二人身上当然有焚鬼印,若是死了,这印自然破去,届时……呵。”
这玉液魔人也会说话,先示软来个好口气,紧接着又把自己出来的因果说明白,意思是先软后硬,现在放人大家你好我好都好,如果不放,回头便是半个万墟的魔门都要找上门来。
“你威胁我?”
紫袍人魔眸子陡然眯起来,那手中化出法力,气息有些浮动,而那持法剑的玉液魔头面色冰寒,但十分冷静,打个稽首,道:“不敢!只是这利弊已经皆说明白了,如何抉择还是前辈的事情。”
“便是前辈不放,那我二人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这话出了,那紫袍人魔顿时勃然大怒:“好好好,你觉得我不敢杀你们?区区一个焚鬼山,不过是个跳梁小丑罢了!”
他这般就要动手,然下一刻,那持莲的人魔猛地把铁棍向他身前一横,那气息一放,这紫袍人魔顿时浑身僵硬,那瞳孔瞪得老大,已经抬起的手又缓缓收了回去。
如一盆冷水当头浇下,让他心中怒火陡降。
“师弟知错,师兄勿怪。”
紫袍人魔头颅低垂下去,此时见那持莲的人魔目光已经变得十分可怕,似一头择人而噬的猛兽,那气息也涨起,在这种力量下,紫袍人魔的气势就像大海中的一叶扁舟,没有什么反抗的能耐。
师兄终究是师兄,师弟终究是师弟。
虽同为人魔,但道行与修行差的太远了。
持莲人魔哼了一声:“焚鬼山中终究有尊地魔,这对我们来说是个不可抵挡的威胁,你一时冲动,杀了这两人,回头那地魔老祖察觉,必然让我们的苦心功亏一篑。”
紫袍人魔低头:“是,师兄说的对。”
这两尊玉液魔头不晓得什么苦心,但此时听这持莲的人魔言明不杀他们,这才松口气,这两人中,那持葫芦的玉液弟子开口:“两位前辈放心,这次两位放我二人一马,来日这因果我们必然偿还。”
持莲的人魔点点头:“如此甚好,我大日黑天宗也不想开罪了焚鬼老祖,但这几日,我宗中大阵遮山,不好出去,还请两位在此等候些时日。”
持着葫芦的玉液弟子面色一变:“前辈莫非是信不过我二人,这是要把我师兄弟软禁下来?”
“形势所迫,不得不如此,待三十六日后,两位自然可以离开。”
持莲的人魔这般说话,而那两名弟子面色霎时一变,那持葫芦的玉液弟子就要出声,然此时那边上持法剑的弟子则是开口:“罢了,不过三十六日,我二人便在这里呆上一段时日。”
“甚好。”
持莲的人魔微微一笑,随后手中化出两道黑光,一道罩在那两尊弟子身上,第二道黑光落下,化成一个高大的魔兵傀儡,披着森寒铁甲,对这人魔抱拳作礼。
“带这两位去大塬峰的偏殿歇息。”
这山巅有峰,那山腰也有峰,大塬峰就是在山腰的一处偏殿。
这魔兵抱拳,随后对那两尊魔头做个引的手势,这两人运转了一下气息,陡然发现自己身上不得施法,顿时大怒,然而那魔兵这般一挡,这两尊弟子停下脚步,只是看着那持莲的人魔。
持法剑的玉液弟子语气愤怒:“前辈……当真是小心谨慎,这般还封了我二人的法力!”
持莲的人魔叹口气:“还望勿怪,也是情非得已。”
“好好好,希望前辈遵守诺言,三十六日之后,还放了我等!”
这持法剑的魔头面色冰冷,与那身边持葫芦的弟子对视一眼,便跟着魔兵出了这方大殿。
这般离去,紫袍人魔才显化怒意:“若非怕这两个老鼠坏了我等苦工,当是直接打杀了去!”
持莲的人魔开口:“焚鬼山中弟子有焚鬼印,若是杀了,那焚鬼老祖必然知晓,届时红梅洞传讯,很快就能知道我们在这里。”
“你方才也听见了,他所说是出来寻找一尊疯魔,而且说了半个万墟州的魔门都行动……说那赤矶老儿的眷兽被杀……我方才查了一下,他二人身上确实有两道火气,想来就是那火雀了。”
“牵一发而动全身,现在正是紧要关头,不得不小心,杀了是万万不能的。我宗地魔不得擅动,否则一出必被其余仙魔神算出行程,且万墟之地气数紊乱,地仙不入,其他大州的地魔,也是不想入内的。”
持莲人魔走到那观云池边,透过清澈池水向下看去,却是微微叹了口气。
“等到这尊旱魃出世,聚云原一十五州共请了十万大山之气而出,届时把万墟之州炼入我黄昏地中,如此掌此一州之气数,那六载之后九玄论道,我黄昏地便多了一分底牌。”
“须知这万墟州中,多少仙魔神墟?当中又有多少道天门残存?掌此一州,便握无数瓶中小界,如此,在云原之上大开魔道之日,指日可待。”
持莲的人魔这般说了,而后又是一声大叹,面色阴沉下来:“若非前些日子那人仙坏事,乱了八江六河的祭坛,待五鬼木彻底扎根八江六河,届时旱魃一出,则血祭整片八江六河的妖灵,以水化火……那种天成的好地哪里去找,也是那青猿脑子有坑,强行点化那么多妖灵,正好当个血祭的好地方,只可惜……嘿,那该死的人仙!”
他这么说着,目光似在闪烁,心中隐约在思量些什么。
紫袍人魔面色恨恨,怒道:“也暂且忍这最后三十六日,待这尊旱魃出世,以神魔之火炼化万墟大州,我等也便功成身退,届时定把这两人杀了泄愤!”
持莲人魔也开口颔首:“只此一州出,若是功成,聚一州之威,立实可化抱元之境,窥那地仙之门,可省却千年苦修,这尊旱魃以夫狐之身为引,杀九尊‘人神’,灭九尊‘人魔’,这般要引神魔聚体,出这魔神之身。”
“愿我黄昏一宗,踏破乾坤拿日月,引渡云原再开魔天。”
第三百二十五章 神魃语,炼乾化坤,任天舒,宝莲天灯
两尊人魔这般交谈,却丝毫不晓得,这大殿之内还有第三个人。
三人六耳,听风捉影。
李辟尘化在紫袍人魔衣衫中,此时把这两人的对话都听了个干净,这般在心中思量:原来这山中压着一尊旱魃,而且还不是寻常的旱魃,是杀了九尊人神,灭了九尊人魔,以神魔血祭,再辅以夫狐之身所铸的。
《天荒蚀文·卷九》有记,其夫狐者,乃是天狐之对,其生而为神,不列妖属,不从异兽,无狐形而有九尾,降世即为人身,其法可通天彻地,唤雨入幽。
狐属极多,其中最高者便是九尾,这当中还有天狐、金毛狐、玉面玄狐、龙狐、独狼、紫炎……这些俱都乃九尾之狐,修行极高,当中有仙有神,有魔有妖有异种,虽为同根,但并非同族。
以夫狐神之身为元,导阳化阴,又由阴化死,引入外阳,即九神九魔之血,辅以当中神魔真性,化一尊天生神圣的旱魃。
此魃与寻常旱魃不同,这魃乃是神魃,而天生的魃则是尸魃,算是妖魔。
神魃有法,通天彻地,拥有改天换地之能,若说寻常旱魃一出赤地千里,那神魃一出则有焚天煮海的威能!
当然,这首先要神魃能够彻底化出,似这种天生的神圣,若是出世前受到干扰,则功亏一篑,届时出世,则境界法力皆是大跌,原本天定的道行也要被活活斩下去七分。
“踏破乾坤拿日月,黄昏地好大的野心!九玄论道上走一遭,拿万墟一州气数来逼迫九玄与其余六大魔门让出气数,想在云原之上再开一片魔道圣天……这是要遮天蔽日!”
云原洲乃天成之地,其中任何一州都有莫大气数,其万墟之州更是仙魔神陨落之地,那处处仙墟魔墟,当中又有多少残破天门,那天门之后又有多少瓶中小界?
瓶中界虽然不算百洲,但也乃一方真正乾坤,自有天道运转,当然也有气数。
“把第七天的光华遮住,让第三轮太上天的大日不能照耀云原,且不说能不能功成,光是这种气魄确实让人震骇,这般地魔不出,让人魔行事,也算是费尽了苦心。”
“雷化州、太安州……我等仙山所存之地出现三浊不过是障眼法,只是虽然猜到了,却没想到黄昏地居然把目光定在万墟州……”
“这持莲灯的人魔施展‘太上日月大法’,也是天定的人物,只是清浊对立,天地不容,这般看来,我必然要把他头颅斩下不可,不然日后,待他起来,这太上日月法可不得变成滔天的魔功。”
李辟尘心中念头如光似电,太上一化方才可见太上一化,其中因果缘法冥冥牵连,这太上日月大法,必然不得落入魔门手中,然与其交予旁人还不如放在自己身上好了。
李辟尘这般想着,不做任何动作,此时只听那两尊人魔继续交谈。
“那焚鬼山的两个玉液被我斩了法力,然而三十六天,他们定然是不甘心在这里束手待死的,我们都是魔门,放与不放都是我们说了算,这次让魔兵带他们去大塬峰偏殿歇息,名为招待,实乃软禁。”
“这三十六日必然不得松懈,这些魔人指不定要用什么诡谲之法传讯,总而言之,在我黄昏外阵之内,虚天大遁是施展不得的,那剩下的,就要防备秘法与先天根本源气至宝了。”
“出了任何差错,我任天舒只是回去请罪,但师弟你可是要人头落地。”
持莲的人魔把那铁棍晃了晃,那上头的莲华明灯发出光华与金炎,紫袍人魔看了,不由得摇头:“师兄多虑,先天根本源气至宝无缘不可得,便是强取,过不了多久也会因承受不得缘法而被莫名害死,这两个魔头不过是玉液境界,人魔都不到,不可能会有先天根本源气至宝。”
“似师兄这般人杰,也不过只有一盏这‘宝莲灯’而已,能挡开、避过万法,烧七情六欲,便是仙家者,不得清静也必被斩,若是说我等魔头……呵呵,这对上了却是毫无还手之力的。”
他这般说了,看着那宝莲灯,目光之中闪烁一丝欲望,但是不敢长久视之,也知道这宝贝不能被他所得,只是叹气两声,便摇摇头:“师弟我终究是没这个福气得这种宝贝。”
紫袍人魔在这里哀叹,却不知他那袖袍中,李辟尘却是被惊了一跳,差点从云头跌落下去。
“宝莲灯?!难怪我之前看这兵器眼熟,那铁棍是个奇怪的东西,这头上却挂着个莲灯,我倒是没有向这方面去想……可,宝莲灯不该是女娲的……”
李辟尘微微惊诧,然又转念一想,这方天地岁月之中根本就没有女娲,这宝莲灯出了,也是先天根本源气至宝,并非魔兵,之前虽有魔气,但也是先天根本源气至宝的属性使然。
先天根本源气至宝者,与该宝对应的有缘者方能得之。入三清则为仙兵,入三浊则为魔兵,入神光则为神兵,三者俱去,落入凡人手中,则无法无道,如寻常物件。
“难怪我之前施三昧真火烧不得,用混元斗收不得,是这宝莲灯的神异,本就为先天根本源气至宝,再加上一个可散万法的神通,倒是棘手的很。”
李辟尘这般思量了,此时紫袍人魔却是起了身子,和那任天舒道别,这般出了大殿。
“任天舒,天舒天舒,命中犯天,老天也要你输啊!”
李辟尘这般念叨了两句,又暗笑一声:“什么鸟名字。”
这般随着紫袍人魔出殿,这人魔一路下山,驾着魔云在山中兜转,这般去了山腰,看了一眼那大塬殿,见门前魔兵肃正,把那两个玉液魔头看押在当中,不由得冷哼一声:“待此方事了,定然把你二人活活剐了。”
“焚鬼老祖算是个什么鸟东西,也敢在我黄昏地门前撒泼。”
这紫袍人魔骂完,驾着云法走了,而那目光仍旧满是怒意,此时只是心中一叹,这般正被李辟尘听得分明。
心绪波动,镜湖乱颤,自可听心之言。
这可是李辟尘的看家本事,此时听得清楚,这人魔心中如此言语:
“任天舒得那宝莲灯,又有大机缘得古之仙法,我这般刻苦修行,如此也只能得个副职,当真是人比人气死人,他虽是师兄,却是甚么好处都给他占了去,我只能得些残羹剩饭!”
“若是有大机缘,我也要争一争,凭什么他能得,我就不成?”
这紫袍人魔心中怨愤,但也不能说出,然他却不知道,李辟尘此时听得明白了,心中一动,暗道:“看来我这太上嫁梦心经,该是大展神威的时候了。”
“既然心有不甘,那便别藏着掖着了。”
李辟尘如此定下计策,暗道入夜便拉他入梦,这般想了一些计谋,又不由得自嘲一笑:“这般去了,倒像是个梦魔,哪里像是个仙家?”
“不过么,梦仙梦魔,一体两面,既当仙来也可作魔啊。”
第三百二十六章 入梦观法见石人
紫袍人魔驾着魔云回峰,那在颠倒山靠近“山顶”的悬崖上,有一座道观坐落。
出乎意料的,这尊人魔的行观居然如此朴素,并不像是某些魔门,大张旗鼓,生怕别人不晓得这处是魔窟绝地。
这道观没什么装饰,只是建在悬崖绝壁上,那前方用木头架起来一片高台,显得有些破败和杂乱。这乍一看,倒是让李辟尘有些慨叹,觉得是黄昏地的魔头过得真是艰辛,连个像样的道观都建不起来。
这般念头起来,李辟尘又是转念一想,不由得失笑摇头,那自己建个峨眉观,立下南天门,不也要找个人间的匠人,自己那手艺,实在是不堪入目。
得,五十步笑百步,管他仙魔,这里是谁也别说谁,都一个德行。
这人魔落在木台上,这般顺着那破烂回廊进了朴素道观,那观当中摆放一尊蒲团,后面挂着三尊画像,下方供着一尊铁香炉,里面插着三柱长香。
李辟尘藏在袖袍里,看着那三尊画像,此时不敢动用法力,只看那左侧一尊画像,当中所点画之人面目俊秀,那一头黑发扎着,只在鬓教处垂落两道,如长绫一般。
那身上衣衫乃是金白之色,以黑云为点缀,那脑后挂着一轮金火,但火中又透着一丝赤红的血色,那身边萦着丹霞,背上挂着一面黑蒲扇。
这尊画像的右下角写着名号,那上面只有四字:祖师夕云。
“是……夕云大圣?!”
李辟尘心跳几乎都慢了半拍,那曾经在洞天中,听道圣与苦界老祖言话,当是苦界老祖与道圣在猜测于云原落子的大圣是谁,是哪一位大圣要取他性命,于是结果有二,其一为金乌,其二便是夕云。
这是一尊魔道大帝,这是一尊魔门大圣!
“黄昏地祖师是夕云大圣?那剩下两幅是……”
供奉观中之画像基本上都是始祖一流,而让李辟尘没想到的是,魔门居然也有供奉画像的传统。
明明行的是多杀多争的路子,仙一堕便化魔头,这般还要那天地人伦作甚?
出乎意料,这个念头占据了李辟尘的思维,此时细细想来,李辟尘心中有了些许猜想。
或许,就像当初苦界老祖与白猿神所说的那样,魔道也是道,虽不为正道,虽为仙道所制,但亦能修持至大圣之行,如此便也是道之一。
这么想来,魔门供奉的其实不是祖师,而是道,是他们自己的道。
祖师开道,供奉祖师之相其实就是供奉这一道,对魔人来说,天地君亲师无不可杀者,只是这道,是一定要心怀尊敬的。
魔道也是道。
李辟尘这般想了通透,此时紫袍魔人来到那铁香炉前,把那三柱长香换了,接着对那三幅画像打个稽首,口里却不说什么祖师云云的话,只是沉默,随后便在那蒲团上坐了下来。
李辟尘从袖袍中向外望去,再去看那当中一尊画像,只看这画中人,是个面目清秀的少年,负着双手,穿着长袍,黑白相间,如阴阳两仪,但那当中,黑色要压过白色。
这少年头上挽着簪子,额前两缕细发垂落,双眼微阖,似梦似醒。那下方同样有四个字,这上面写着:祖师黄尘。
黄尘?
李辟尘仔细咀嚼这两个字,黄尘的意思与红尘相同,都是说的凡间,红尘浊障,黄尘迷惘,这都是凡尘之中的七情六欲,难以割舍。
“这人看上去不像魔门之人,有些仙者气息……这般看来,与夕云并列,怕不也是一尊天外大圣?”
这般想了想,目光移动,李辟尘向着那第三幅画像看去。
这第三幅画像有些古怪,当中画着一尊无面人,乍一看去,很是惊悚,那空白之处似有什么在蠢蠢欲动,要勾引出人心深处最可怕的念头。
只是一眼,见此无面之道人,便有可能破去清静之心。
这尊无面道人身上穿着麻布的衣衫,头上同样挽着簪子,那衣衫穿着和寻常凡尘中的行客没什么区别,一点也不像是修行中人。
而让李辟尘特别注意的,则是这尊无面人身后,在那腰间带着七把长刀。
这像是个江湖的侠客,不像是修道的仙魔。
“七把刀……七把刀……刀都一模一样,是有什么寓意吗?”
李辟尘这般想着,七刀难道是象征七情?然而有七情必有六欲,那么有七刀,为何不见六欲?
应该不是七情,可如果不是,那这七把刀有什么特殊的呢?
“或许也没什么特殊的,只是自己喜欢使的兵刃而已?”
李辟尘觉得自己想多了,然而这尊画像实在是太让人恐惧,一个没有面目的人带着七把刀,怎么样都会让观看的人想入非非。
目光顺着这尊画像移动,看那下方,写着:祖师游子。
游子?
这尊大圣的名字还真是奇怪,他是游子,那何处又是他的归乡呢?
李辟尘眉头微微皱了皱,这三尊画像是三位祖师,而这三人,就是黄昏地的后台。
三位大圣,三片天外天。
“幸亏诸大圣不能入人间,便是化身也不得降临,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但对于我们来说,这都是好事情。”
李辟尘默默念叨两句,而这时候,紫袍人魔坐在蒲团上,那头颅微微低垂,是已经进入入定的状态之中了。
魔人不像仙人一般修心,但是同样会修自身之神。
而似紫袍人魔这般,已经化入人魔之境,那么不论如何,必然要开始尝试沟通阴神,直至真丹,一阳,玄光三境皆过,阴神一出,可化出窍之境。
而要把出窍之境圆满,则要达到三神齐显的地步。
三神者,一为阴神,二为阳神,三为自身真灵唯一之神。
人魔入定,陷入自我修行之中,李辟尘心中思量一下,捏了法诀,轻轻按落微云,这般和这人魔接触,那身子悄悄坐下,在他袖袍之中入定。
梦者,不明而思也,求而求不得,一切皆泡影。
太上嫁梦心经施展起来,李辟尘手捏道印,让真灵化梦。轻悄悄的,就这么化入了这尊人魔的念头之中。
仿若虚无,仿若化作了清风,仿若化作了尘埃。
这种感觉玄妙无比,不能用言语诉说,只是飘飘忽忽,就像梦蝶梦道一般。
很快,李辟尘睁开了眸子,苏醒了过来。
眼前被大片的云雾笼罩,李辟尘的真灵踏入这尊人魔念头之内,此时行事,看了看自己的身影,却是虚幻无比,几乎不可见。
而那前方,大雾在滚动,李辟尘顺着雾气行去,看那当中一片镜湖显化出来。
这是心中之界,不过魔人不修心,故此这片镜湖污浊不堪,而且当中还有许多支离破碎的小岛,上面荒芜无比。
目光遥遥望向远方,在那里,李辟尘看到了自己所希望看见的目标。
那是一尊面目狰狞的石人。
第三百二十七章 蒙神蔽意化心魔
李辟尘走了过去,此时行过镜湖,出乎意料的,湖水之中没有映照出李辟尘的影子,就像什么也不存在一般。
李辟尘走过去,飘飘忽忽,没有荡起一丝波澜,没有带起半点轻风。
就像是许多神话异志之中描述的游魂一样。
这是心中的世界,与仙人不同,魔人的心中虽然也有云雾,但那湖水却不堪入目,脏污极浊,这是因为心中的负面情绪积攒过多,故此变成这般模样。
李辟尘看着这尊石人,这石人面目狰狞无比,就像是幽冥海中被艄公镇压的恶鬼,那容貌穿着都是紫袍人魔的样子。
“这尊石人是紫袍人的本我?”
李辟尘这般开口,声音如在虚幻中响彻,而这尊石人并没有什么反应。
如此绕着这尊石人转了几圈,李辟尘敲了敲石人的脑袋,这时候,才看见那眉心中有三个字。
这应该是这尊紫袍人魔的名字。
“陈汰浊。”
李辟尘看了他的名字,不由得失笑一声:“我唤辟尘,你唤汰浊,生来便被我克啊。”
这人魔真名便是如此,此时李辟尘在这石人面前吹口气去,却不见风起,而这石人面目仍旧狰狞无比。
李辟尘那手掌在这尊石人眉心一抹,此时只看那当中化出一团五光十色的云彩,在一阵盘旋之后,化作一面梦镜。
“梦镜”可照“梦境”。
那镜子当中,是这尊人魔的真灵,此时正在一处观想出的山巅上修行,那四周混混沌沌,也只有他坐下是块不灭顽石,而四方之中,似隐有什么鬼魅在行动。
其实那是不曾被真正照见的阴神,此时隐在心中混沌,不显于外。
所谓修至人仙人魔之境,那结气丹而化真丹,真丹返阳,二十七阳归一是谓之一阳之境,而一阳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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