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峨眉祖师-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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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行修我心,也修天心,然天心非我心,我心也非天心,所以是上体天心,却不能沉浸其中,否则必然陷入魔障。”
“我原本修行是云法,什么是云,那是天所造化的神景,是先天所存在的,会变化,会消失,同样随波逐流,看似被风吹拂毫无反抗之力,然它的变化正是在顺应天的意思,而且在用身体的变化来阻挡自己的消失。”
“这就是顺天和逆天,不能一味的断章取义,这是错误的……”
“我们修道,修行,修心……那是要位列仙班,而这又牵扯到一种先天和后天的说法,我知道,这里许多人都明白,何为先天,何为后天,我们修行,就是要把自己修成先天,这个道理,我是在说给玉液的弟子听,而人仙,你们都已经知道其中的奥妙,但不能尽数传授出去,因道不同……”
李辟尘这般坐着,那身后,即使是姬紫云这种凡人也能听得明白,虽然不得真法,但这道之音已经回荡在脑海,成为深处的烙印,待日后上山修法得道,这些至理就会显化出来,成为她最大的助力。
而剩下两人,南华为白蝶所化,天生的灵精,自然亲近道法,而列寅在山中苦修至如今,早已能听懂各种法诀道理,此番二人俱都凝神,静静聆听上方真人言道。
宁真人讲道持续了三十日,而在太华峰中,四周清气雄浑,又有先天根本源气弥漫,故此便是姬紫云这般凡人,也不消多吃食物,再之前姬紫云已有四十九日不饮不食的情况,故此番在太华峰上听讲,居然暂时达到了仙家餐霞吞雾的境界,这是食气,是辟谷的一个阶段。
凡人能够餐霞食气,这便已经有了修行之根。
但这也只是暂时的而已。
这三十日内,大殿内听讲的诸多仙家,有人悟道,有人破境,那突然之间,就看阳气汇聚,那顶上凝聚仙花之影,再听数日讲经,一举破开迷障化成人仙。
成人仙者有劫难,然此地是七十二福地之中,是太华之上,故此劫难徘徊不能入,那人仙之劫要等他离开太华之后,或是在天门路中,或是在归宗之时才会发生,而这些仙人也知道这点,故此成就人仙之后仍不曾松懈,依旧静静聆听道法,稳固自己的法与理,认清自己的道,把可能遭到的劫难化至最小。
三十日毕,宁真人闭口,此时转过身子,在群仙注视之中,化成轻烟消散。
一位真人说法完毕,此时那种大道纶音仍旧在回荡,而诸多仙家正在自我验证真人所讲述之法,以此来推导自身的道与理。
对于李辟尘来说,这三十日定了心神,只把法力稳固的更加雄浑,而此番真人闭口,三十日讲道完毕,又三十日,是该诸仙自我修持,待第二位真人前来,再起三十日讲道之事。
如此这般三载,是谓之听道。
李辟尘心中静静回响宁真人所讲述之道,那其中经要抽丝剥茧,皆细细说开,以往有些修行迷障,此时犹如镜花水月,那碰到了,便破开去,再也不存在了。
那自身之中,神通已经隐在那混元一气中,这结丹,结的是虚丹,也就是气丹,而结丹之后的真丹,才是把这气丹真正造化出来,这便很玄妙了,等若是以自身之血辅以气,最后用神来调和,造化出一尊真正的金丹来。
李辟尘驱使那混元一气,此时气息汇聚,化作那混元大丹,在心桃木下,那道花之中悠悠旋转,散发出玄妙的气息,那光华是阴阳相合,中央有一道灰线萦绕,似乎天地初开的第一道光。
然而此时,李辟尘还不曾细细看,就被一阵扯动唤醒,那双眸睁开,向后看去,却见到姬紫云和庄周,那四眸愣愣的看着自己。
“怎么,你们有什么没有听明白的么?”
李辟尘这般说了,而此时,就见到庄周的睫毛眨了眨,这白袍金丝裘的童子和姬紫云互相对视一眼,姬紫云转过来,指了指自己的小腹。
“师父,我们饿了……”
第二百八十八章 食仙果,吐浊化光,大荒言,武子化仙
这一声话唤得李辟尘微微一愣,看这两张小脸,不由得无奈一叹。
“三十日,也辟谷餐霞,食气半数,也体悟了一次仙家法境,不过你们终究不曾修道,那五精不开,不能不饮不食。”
李辟尘又看了一眼列寅,自己这师弟穿着宽松的黄袍,那境界已至三火的极限,这几日进修,那三盏神火越发旺盛,而列寅本是食清气成就的妖灵,不曾吞食过有灵血肉,故此没有浊气,此番进步倒也快速。
不理会正在闭目静静修持的列寅,李辟尘轻轻挪动,转过身子,此时就算是镇岳宫门前,也已经坐了许多的仙家,俱都在静静修持,也不好多说什么话语来,怕扰人清静,于是袖袍一转,那其中落下个铁壶来。
姬紫云和庄周看的古怪,此时紫云伸手,口中嘀咕:“这不是剑囚谷的铁壶么……”
她边说着边把那铁壶的盖子揭开,那铁盖一去,顿时其中升起一阵烟云,却如同熟了的水,冒起白气,再看时,只见里面放着七八个大桃,还有一堆果子。
二人看了,顿时惊诧,接着边上喜笑颜开,末了,又觉着有些古怪,便开口问:“师父,你甚么时候摘得桃子?”
“是上一次,张木槿来时,我在山里摘得。”
李辟尘笑着言语:“紫云不知道,南华你也不晓得?”
童子这才恍然,笑道:“原来是那张家姐姐的时候……”
他想了起来,当初张木槿来时,李辟尘和张常确实坐在山泉边上吃果子来的,不曾想还装了一些放在铁壶里。
姬紫云则是不晓得这事情,但看庄周表情,也约莫能猜到一二,心道莫不是峨眉山上的果子,师父摘了用来招待其他仙人的。
当下二人便伸手从铁壶之中取果子来,这一枚灵果吃了,起码十日不用进食,李辟尘看二徒在那里啃着仙果,心中不由在思量,是让这两孩子在太华听道三年,再下山去,直接参与考核?亦或是听道一载,回峨眉静修二载来的好些?
毕竟越是向后,那大道之讲越是晦涩,只怕后期都是人仙之论,自己这两个徒弟还不曾开辟五精,只是会些云雨之法罢了,修行只是凑合,但却并不算仙门子弟,若是强行听了道去,那后面距离二人的境界太过遥远,怕是会留下定形,日后成就恐会有限。
修行之始,福地之中基本上都只是讲道不说法,法由自己从典籍之中学,这是真正仙家法门,根本不消担心会出现什么错误修行,走火入魔,故此让弟子自己摸索,这样修出的,才是属于自己的道。
而当初李辟尘传道授法,是因为二人还不曾开始修行,此时只是选下目标,故此李辟尘也不曾传授太华之中云雨两本典籍真正的玄妙之处,那是要自己修行的,而所传的都是诸多弟子共同修行的部分,当然其中也有自己的理解。
毕竟李辟尘自己造化混元,那云雨之法也不逃八卦之外,一位人仙指点,说出自己的法与道,只是让两人借鉴参考,而不是用来以此为模板修行。
李辟尘这般思来想去,却终是摇摇头。
“堵不如疏,我何必为此烦恼,这还是要看二徒的悟性。”
“当下山时,机缘自然会显。”
这就有些放手不管的意味了,然而事实并非如此,实在是因为听道之说玄妙,而悟道更是虚无缥缈,这谁也说不准的,与其做好规划,不如放开手脚,随缘再看。
二徒丝毫不知他们那人仙师父正在为他们的未来思考,此时这两人,一少女一童子,在他铁壶中取了果子,正津津有味,细嚼慢咽的吞吃着。
这边上俱都是仙人,此时都在入定悟法,若是发出点声音,那便惊扰了他们去,这实在是无礼了。
两徒慢慢把手中仙果吃完,末了还有些意犹未尽,而此时,姬紫云忽然喉咙动了动,吐出一口浊气来。
这一口浊气化出,姬紫云顿时感觉神情清醒了不少,便是整个人的精气神都有了本质的提升,而此便是听道之功,也是那灵果之劳。
庄周擦了擦嘴,他一个童子,白发金瞳,看着格外特别,此时笑起来,却如春暖花开一般,只道:“真好吃,可惜,已经饱了。”
蝴蝶本就不吃多少东西,故此一个小果便饱了,而他早已在桃花树顶脱去凡气,此时也没有如姬紫云一般吐出浊气来,如果要化,恐怕是该退去羽虫之本相,真正化作一个“人”。
唰!
忽然,那宫阙外,不远处有一道神光化出,只看一尊仙影顶上聚集三清之气,化纯阳之光,此时凝聚出一朵道花来,却是正在化为人仙。
又有一位人仙显化,这般动静惊醒了不少仙家,此时看那位仙人,只是静坐在地,于是许多仙人把目光投向他处,看他如何成法,只是聊以借鉴。
这位仙家口齿轻轻张开,语气喃喃,却是在自言自语,那口中念诵的,则是自家宗门中的经文典籍,此时被他说出,在这化人仙的关窍上,居然有了一种近道的韵味。
此时,只听得他讲:
“吾求真道,坐于殿亭,殿广八尺,谓之八荒。”
“苦道难说,求真而悟神。日夜追逐,清起清落,法无常性,时时如水,静则上善,动则下恶;吾从水中求道,如捞镜月,只可看而不可近身也……”
“人本荒野,是八荒居身,道乃源水,是以水灌八荒……”
这位人仙如此这般言语,那顶上一花悠悠而转,此时眉心却显化浩大清光,其中有一股亘古苍凉的意味,与寻常仙家不尽相同。
这是一位仙人独有的道,这道是他过去的经历所凝聚而出,同时又想着他所想要求的方向而演化,此时念诵经文,是解析了其中的要意,故此凝聚清光,而聚四方纯阳,来此炼身化花。
诸仙人观他得法,此番过去半日,那一花陡然大放光华,此时只见这位人仙睁开眸子,却有金雷突过,那身躯中,居然有一丝古老之气,如天荒异兽苏醒,那气血雄厚,如山如尘。
“大荒山天行宗仙家?”
有人这般开言,且对四周仙人解释:“是武仙一支,修以身炼荒之法,人身是荒原,法是沟渠,道是其中的水,这是他们修行的经要。”
这种言论听得新奇,于是许多仙人露出感兴趣的表情,而这般讨论又持续了些时日,对于此,李辟尘只是听了听,明白了其中关窍,便不再观视。
现在,要看一看自己的小神通了,如此内视,可窥得一二。
第二百八十九章 方寸天,雨落桃仙,顷刻见,花开一念
人身如炉,那成人仙就是炼丹,炼兵,炼气,那是把之前所有的修行都融汇在一起,最后锻造出一枚无暇的金丹。
李辟尘炼就混元一气,聚八道八法,四阴四阳为一身,又因已经吞过李长生的金丹,炼化过纯阳气血,这人仙之躯远胜于寻常人仙。
此时那目光低垂下来,是真灵开始在身躯中“游荡”,那灵飘飘荡荡,只看眼中金电疾光,那景色一转,又回到心桃木下。
大桃树,根须虬结三千里,然这只是心中所看,却是大梦也是大真,那绯冠盖天,有桃花瓣悠悠落下,染了前方的镜湖。
真灵落地,化作本我,此时目光看着前方镜湖,又仰头看看那桃木,不由得笑起来:“我念神通,却还要再见一次真我与道我吗?”
“真我已逝,道我在前,我窥当下神通之道,如何还要再见二圣?”
本我哈哈大笑,那声音震彻乾坤,在这方梦真中回荡。
他盘坐下来,一如之前化人仙般,背靠心桃,面对镜湖,那目光转动,看这方寸之间,那遍地都是芳华。
“外观其形,形无其形;”
“远观其物,物无其物。”
“三者既悟,唯见于空;”
“观空亦空,空无所空;”
“所空既无,无无亦无;”
“无无既无,湛然常寂;”
“寂无所寂,欲岂能生;”
“欲既不生,即是真静。”
本我开始念诵起《清静经》来,这是其中一段,此时被他言出,似乎在冥冥之中引起什么共鸣一般,那整片方寸山河,都开始回荡这道声音,一人言,渐渐变成十人言,继而越来越多,那声音也越来越洪亮,慢慢的,那四周刮起风来,那天上卷起乌云,其中下起雨来,雨点打落桃花,而忽然间,一道惊雷划过云巅,发出隆隆的声音。
风声雨声雷声,诵经声。
而此时脱离心桃之处,再看真正李辟尘所处之地,那身躯之中,开始隐隐有琉璃光华游动,就像是鲤鱼,就像是龙蛇,就像是……一团变幻无形的水流。
混元一气游荡,在身躯中造化万千,以显化小神通。
那脑海中,响起宁真人所讲述的道,此时用来借鉴,那说的,是自然,是一切原初的道理。
“……道为自然,自然为道,这天地乾坤之中,处处皆有道,然一人道不同,数人道相悖,这千人万人,大道皆是不一样,你的道,在他身上可能是魔道,而他的道,你修行了,或许根本没有用处……”
李辟尘双目中阴阳光华流转,那心桃木下,本我开口,与本尊同时言语:“我的道,我的法,我的神通……”
“炼就混元返先天,一气造化阴阳巅。”
神通自生,非是自己所选,那是自身修行的道,在结合所修行的法、术所造化出来的,不以修行者的意志为转移,这是天生的神通。
如很多神灵,自先天一诞便拥有伴生之宝,或者天赐神通,因为他们是自然而然的,从道中自然诞生出来的,是遵循着意志,是天的意志或者地的意志所造化,亦或是如先天根本源气至宝一般,是某处方寸山河的道与规则汇聚,所弄出的,养育出的神异生灵。
人仙,把自身以为炉,把所修行的法与道都熔炼在一起,回返先天的境界,成就“仙人”,是得以小长生,故此可以生出小神通来,不过人仙的小神通,一般来言,都不是攻伐所用,是自身对于修行之道的阐述,是心神的具象化,而大神通中,多是攻伐争命之法。
这是因为洞玄化守缺,神通自生,而洞玄正是开辟人身仙天的境界,此时化守缺,是在混沌仙天之中开辟净土,故此所诞生之神通要有强大之威,其中对应的含义正是“开天辟地”。
这开天,开的是人身仙天;这辟地,辟的是人身净土。
化了人仙,是炼化自身之道,小神通是阐道;化了守缺,那是要向地仙进发,是要开天辟地,造化人身仙天,故此施攻伐之神通,是在对抗虚天,对抗混沌。
李辟尘思想曾经,自己所见之大神通,不论是“千里山河”,还是“缩地成寸”,亦或是“五鬼搬山”、“借尸还魂”,其中都有一种向天争命的意志,亦都有造化乾坤的力量,这便是大神通,一施展开,那是天地变幻,日夜倒颠,玄妙非常。
混元一气在身躯之中回转,那混元大丹在悠悠旋转,此时看那心桃木下,本我口中诵经不断,而李辟尘自身端坐宫阙门前,一动不动,却渐渐有一种玄奥气息散发出来。
那地上,泥土渐渐蠕动,那宫院之内,灵木仙树开始摇曳。
心桃木中,那天上的暴雨越发的大起来,而那风更是如真正“疯”了一般,开始呼呼的吹,似乎要把这颗根虬三千里的大桃树连根拔起,而那天上的乌云也汇聚的越来越厚,其中雷光不断的闪烁,带着电与火,咔嚓一下,劈在混沌和虚妄之中。
狂风骤雨,雷打乾坤。
如有神在怒吼,如有仙在发威,如有妖在天上擂鼓,如有魔在肆虐天地。
然而即使如此,本我依旧在缓缓念诵经文。
那风声暴戾,没有挡住清静经的声音。
那雨声盖天,没有挡住清静经的回响。
那雷声镇世,没有挡住清静经的念诵。
那云声浩浩,没有挡住清静经的言说。
本我坐在树下,任凭那风吹雨打,任凭那雷啸云滔,只是笑着,在那处念诵自己的经文,在言说,在明法,在问道。
终于,不知道什么时候,那风停住了,那雨也消失,那云远去,那雷也散无踪影。
一轮太阳冉冉升起,自东而出,光照南天,是造化一道混元之气。
那本我停止了念诵经文,此时睁开眸子,那真人间中,李辟尘同时睁开眸子,那阴阳之光缓缓散去,转而恢复原本的黑眸。
此时在心桃木下,此时在镇岳宫前,只看绿芽破土,只看神木招摇。
此时正是!
……
白泥青影碧波塘,天惊石破桃如妆;
春风梦醒花意盎,仙宫道前漫神芳。
……
李辟尘微微笑起,那手指在地上轻轻沾染一尘,那刹那之间,只看尘土之中,绽放万千神芳。那身边,不断有小木破土而起,仅仅顷刻,便是百花齐放。
一念花开,遍地神芳。
第二百九十章 花开处,漫天芳华,再听道,三载如烟
神通一显,是百花齐放。如枯木逢春,那仙木上长出绿叶,开出桃花;那泥土中冒出新芽,歪歪扭扭,向天探探,便开始绽放芳华。
那心桃木中,有一朵花悠悠落下,满树的桃瓣,只有这一朵微微泛着黄华。
本我接住这朵花,幽幽一叹。
镇岳宫前,李辟尘开口,喃喃自语。
“一念花开么……我的道,我的法……一念花开,一念花落。是谓之一道灭而有一道生,万物循环往复,我们身为修道之人,身为修行之人,也在这个道理之中。”
“我的花凋零了,这是过往,但是又绽放了更多的,新的花朵……一花凋零……数花绽……”
李辟尘这般言语,而心桃木中,本我把这束桃花放下,埋在泥土之中。
归根,从何处而来,最终归于何处。
把过往埋在此地,待到有一日问得道果,再回头来,看这束桃花,看那曾经之人。
李辟尘手捏道印,此时那神通还在施展,这是异像,而那四周人仙早已把目光汇聚过来,其实不必盯着李辟尘身边,因为这镇岳宫前,那满山神树皆开起花朵,那泥土之中,遍地都是芳华。
“如春盛景,这位仙人是?”
有人看这神异景色,顿时慨叹,而那四周,有人目光转动,其中有认得李辟尘的,便开口言语,告知诸仙:“是太华山本宗弟子……这位仙人法力高绝,当初接引我等前来太华的,便是这位上仙。”
这言语是当初六甲神宗中的弟子所言,而当得知此是太华山本宗仙家后,这些仙人顿时惊叹起来,同时再照见自己的法,那曾经有得小神通的,不由得都在苦笑,自己当初得小神通之法,如何有这般神异之景。
“一念花开,漫天芳华……这般景象,倒是像极了一道大神通,花开顷刻。”
“不同不同,这神通,只是颠倒春冬罢了。花开顷刻,那是要人性命的大神通,不能与这相提并论。”
“不错,这神通,漫是生机,造化不休。而那花开顷刻,根据古籍所记,乃是由生化死,实乃上上杀伐之道。”
仙家们开始探讨,此时有弟子从那泥土中摘下芳花,那闻了闻,一股清香扑面,却知道这是真正的花朵,而非是清气造化的假物。
“冬去春来,花开遍地,当真是上宗仙人才有的道,而这神华遍布镇岳天宫,这位人仙的道也太过强横,那他的法又有多么厉害?”
有人仙看着这漫天的绯云,不由得叹出声来,与自己比较一番,便是甘拜下风。
同样也有太华山中的弟子见得李辟尘,此时认出,顿时皆是慨叹。
而那身侧,庄周与紫云皆看向李辟尘,那目光之中满是惊诧,二人各自抚摸那些花朵,霎时无言,待到李辟尘悠悠笑起,便知道自家师父已醒,当下便是互相开言。
那童子对李辟尘言语,便道:“师父,你这一手,当真如那春神再临,若是入了人间,行走一番,不知道要有多少生灵供奉于师父。”
紫云也道:“花儿都是真的!师父,你这是什么法术?”
李辟尘转过头去,看这二人,此时言语:“一念花开。”
“我心中所想,心中所念,只是这么一思量,便是芳华漫天,枯木逢春。”
摇摇头,李辟尘又开口:“当初我曾以一滴血造化一株草来,那孩子化作灵精,如今在太真山修行,当时,那有一尊神祇与我言语,说我那血造化草木,只是让它焕发一些生机,却距离一念花开还差的很远,却不想,如今我得小神通,真的悟出了‘一念花开’。”
“一念花开,一念花落,那开的,是前路之花,那落的,是过去之花。”
这般言语惊醒了仙家,而此时,列寅也悠悠转醒,那目光一看,便见四方天地皆被群花所盖,桃李漫天,杏梨如雪,那其中有神通之气,再看源头,却正是李辟尘。
“师兄……此是?”
列寅开口询问,此时那边上,紫云转头面对列寅,道:“师叔,是师父悟出了神通,此时一念花开,让这方天地遍世红霞。”
列寅惊诧,再看李辟尘,细细一感,顿时惊叹:“恭贺师兄,人仙行法圆满。”
小神通出,真丹已在近前。
这人仙中,分化四境,一为结丹,二为真丹,三为一阳,四为玄光。
玄光之上,化那出窍,此时便已是神人,也可称神仙二字,那三神俱出,开辟仙天,将化地仙之境。
李辟尘收了气息,于是不再有花继续绽放,然便是这样,此时此景,也仍旧美不胜收。
这般时日又过去许多,至三十日修持完毕,此时前方宫中,那道台蒲团上,一道烟云突化,只看一位地仙走出,坐在上方。
这位地仙身穿紫袍,上有鳞甲,那面容如老者,长须飘飘,此时坐下,那手中放下一尊玉环,李辟尘抬头,看他容貌,便也认出,此位也是上次二十一位地仙之一。
“这位……当是鸿鹄峰主,黄珑真人。”
这位地仙名号有些特殊,因读起来,那黄珑听作黄龙,与那封神演义中,黄龙真人同是名号,故此李辟尘记得清楚,不过他当初面见大圣时,位列居在末尾,当是不善攻伐,远远不如宁真人。
但即使这般,也是位列六神境界的大真人,那天桥之说何等难踏,太华山中,此茅沧海真人一代,也不过仅仅四人达到了天桥境界。
然这仅仅是茅沧海真人一代,那上一代,上上一代,天桥定然还有。
李辟尘这般思量,而后抛出杂念,仔细聆听道法。
此时三十日讲道再开,那诸多仙家再度陷入定神之中,而如此这般轮转,不知不觉,那太华峰中,已经到了弟子入门的时候。
半载光景过去,李辟尘仍在山上,或者说,几乎大部分太华的仙人都还在山上听讲,而已经有所获得之仙,俱都下山去,做那接引入门弟子之事。
于是这般,光阴如箭,只是在宫阙之中听道,如上九霄,在那天宫之中问法求真,直至如此,仙山之中,不知岁月几何,只叫是日月不转,星辰不乱,那冬春不知,四周只有群仙在言,如此如此,便是三载光景悠悠而过。
第二百九十一章 问仙山,南方姜瑶,知名号,西方灵明
……
泥路上,有车轮在滚,那当中,有少女掀开红帘。
“岐伯伯,还有多久才到仙家福地?”
这少女发了声音,而那前方,驾车的老人开了口,手中的鞭子挥舞,笑起来:“不远了不远了,等到了石明镇,便是不远了。”
“石明镇,就是那个传说中,在仙山脚下的镇子吗?据说很少有人能够找到那里呢。”
少女眨着眼睛,露出好奇的神色,而岐伯则是开口:“是啊,那处是桃源仙境,虽然也有人城,但那不远处便是仙山,那里的人,我们都叫半个仙家,若是说哪里不同,大概是那里的人更加的勤劳,更加的俊秀,更加的强大。”
“若是公子,你这南下至川湖之州,某个县郡里,或许能看见不少羽扇纶巾的士子,吟诗作对,而在那石明镇中,便是个教书先生,那气质也远比所谓身居高位,名门之后的士子们要来的上乘。”
“若是力士,那外部,军旅之中力士能拔起三百斤的重物,那这石明镇中,满地都是能力抗千斤的能人。”
这般言语,让那少女神往,而后便是回头,对那马车中言语,道:“小姐,您听见了吗?真的是好个神仙家处。”
原来这女孩不是一个人,而是还有一人在其中。
这倒也不出意料,若是有“某些人”在此,当是会笑起来,自古以来,那掀开帘子发问的,从来都是丫鬟而不是小姐自己,总是有些人女孩,不愿抛头露面的。
这仿佛也成了一种规矩,一种定数,总而言之,有下仆的,必然是要下仆开口的。
这是一种人间的风气,是贵族彰显自己地位的一种手段,而即使贵族本身不说话,那长此以往的规矩,也会让下仆自己出去询问,而如这女孩一般,能探出头,先问再回自家小姐的,一般来讲,都和自家小姐处的比较好些。
“神仙福地之下么,当然是如此了。”
这车厢内,另一个女孩静静坐着,那双眸璀璨,却又有些深邃,漆黑的如同无星无月的夜幕,而那容貌,当真是有沉鱼落雁之说了。
然若是这般女子,当是柔柔弱弱才是,这女孩,却是从骨子里透露出一股英武之气。
而此时,她的两只手,却捏着奇怪的印,仿佛是仙山中的修行者一般。
那丫鬟撇了撇嘴,只对这女孩道:“小姐,你一点也不担心的?”
“听说,即使被外观之主选上,也不一定就能过了太华山的考核,那这一次,听闻魏朝的孟荀皇子也要上山,小姐……”
“哦,是孟荀皇子啊。”
这少女眸子动了动,呵呵一笑:“孟荀皇子,在大魏境内颇为有名了,这五年还是六年了?据说他当初见仙人风采,又被白龙观主人提点,后熟读诸家经文,发下宏愿,在人间之中行走,以双足走遍大魏,行善教化众生,甚至还让一尊妖魔叩拜,那人间之中,有人称他为……‘圣人’。”
“圣人二字是这般容易开口的?孟荀所做,只够贤人,远比不得圣人!”
这少女如此开口,若是被旁人听见,定然要大吃一惊,接着就要辱骂她不尊礼法,妄议圣贤之罪!
然而她并非大魏之人,此番千里迢迢来太华,乃是得外家仙人点化,言明长生之法。
须得长生,方能做想做之事!百年之说,实在是太过短暂,唯有千年之言,才可大展拳脚。
马车一路行去,那拉车的四匹马儿,皆有异兽血脉,非是寻常骏马,那一日可行千里,这般从其他大州赶至,也不知行了多远的路程,而这车厢也非凡木,而是以磐云木所造。
岐伯看了看前方,那大日已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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