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峨眉祖师-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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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辟尘听此一言,睁开眼睛,那瞬间,阴阳二气融入身中,不散分毫。
  “真是纯阳之体,这阴气当是幽冥之气吧,诶,学不来学不来,这也是师弟独一份的缘法,师兄服了,真服了。”
  何百花哈哈一笑,李辟尘摇头:“让师兄见笑了。”
  这般强横之力,远远胜过在坐诸位仙家,那几位人仙也笑起来,其中一位道:“师弟果真有远超人仙的法力,光是这肉身便是一阳之境,与我等相比,高到不知哪里去了。”
  何百花听他说话,连连摇头:“是一阳,也非一阳,寻常一阳绝无这般厉害,这是气血如甲,不散分毫,是真仙法体,为先天所铸之躯。”
  “我所见的一阳师兄们,也不曾有师弟这般厉害。”
  如此一说,诸位人仙恍然,张翠灯哈哈一笑:“仙山代有才人出啊,十年之后九玄论道,看来我太华,人仙之比上,可又添一分胜算了。”
  “话不可说的太满了。”
  一道声音响起,从殿内而来,那背上负着个铁扇,面容清秀,正是李元心。
  见他到场,此地连同李辟尘,共有八位人仙,俱都上前打过稽首,合称见过首座。
  李辟尘看向李元心,观他气息,颇有讶异,不曾想这般分别,李元心居然已经晋入真丹之境了。
  李元心目光扫视一圈周围仙家,见眼前八人,开口:“再稍等一会,且还有一人不曾来到。”
  “此番行事,共是九位人仙。”


第二百六十三章 引人仙,飞升之处,讲大道,领受法旨
  李元心如此说,那连同李辟尘在内,八位人仙俱都不明所以,但当代雷法首座既如此开口,他们也不可在此时询问,只好原地站定,等待那最后一位人仙前来。
  此地八位人仙,同李元心一代的真传只有三位,其中两位与李元心一样,都是当初死剑坟中晋升,而剩下一位则是破入人仙才升为真传,但若是论起辈分,其实还是要高于李元心他们一代的。
  剩下五位人仙,李辟尘不提,那还有四人,皆不是雷法一脉,其中云脉二人,雨脉一人,风脉一人。
  真传定是人仙,但人仙不一定是真传。
  诸仙家等待,大约半炷香后,青霄殿外传来一阵风雨之声。
  “抱歉抱歉……有事耽搁,这才来晚了!”
  一道略显稚嫩的声音响起,八位人仙向殿门望去,只见一名清秀少年从殿外匆匆而进,这孩子看上去年岁并不大,额前两缕长发垂落至眼帘,额头中央有一滴鲜红的水滴印记,背上负着三个狭长的铜匣,而那袍子同为玄裳白袍,显然也是一位真传。
  他看见殿内八仙,连忙打个稽首:“重绫见过八位师兄,见过雷法首座。”
  “是雨脉吕重绫吧,等你多时了,快快进来。”
  李元心开口,这孩子挠了挠头,赶忙走进来,这般看上去倒像是个刚入门的弟子,全然不像一位真传作派。
  “吕重绫……”
  李辟尘看了看他背上的三个狭长铜匣,那其中隐隐有兵气透露,且并不弱小,至少也是百折级的人仙至宝雏形。
  李元心见九仙俱齐,便开口来:“让诸位久候。”
  “此次顺应过往规矩,召诸位前来,乃是为得那下界飞升接引之事。”
  这话出了,那诸多人仙顿时恍然,然李辟尘却不明白是个什么情况,连向身旁的何百花询问。
  何百花笑了笑:“我道为何召集四脉真传来此,师弟不知,这飞升之说是于诸多下界联接的通道,每过二十年,就有一次开启,届时诸界通顺,会有诸多人仙飞升而来,而其中也有我太华山的下宗。”
  “云原洲乃是福地所居之处,第七天下浩荡寰宇,百洲之中,云原在前十之列,若是说的具体一点,是第四大洲。”
  “若是说大,云原倒也不大,但此地为天成之所,先天之造,三清三浊与根本源气俱都齐全,可以说是乾坤造化之所在,故此有九个福地坐落,而其余诸洲,之所以比不得云原,正是这两个道理,一是非乾坤所造,二是无九玄之镇。”
  “但也正因如此,云原宗门已定,九玄不灭,仙玄难镇,故此若是有仙玄山出世,则要拔山起地而走,去往其他大洲坐落,不得在云原兜转,这并非九玄所定规矩,而是天数。”
  “十年后,九玄论道,定天下气数消长,这天下二字,也和我云原洲外,那些下宗所居之洲有关,我等气数降低,他们一样要被减去气数,这些洲基本上都是在二十一位开外的大洲,而在浩荡寰宇之中甚至还有一些小界,如是瓶中天一般。”
  “飞升的人仙俱都是百洲中的宗门弟子,也有长老宗主之流,每过二十年,各宗有法,可派遣修道之人前来我太华听道,事后若是想要继续留我太华也可,回归其余大洲也可,宗门并不阻拦。”
  何百花对李辟尘小声讲解,而此时,李元心在继续言语:“二十年一次,如今轮到我雷法一脉主持飞升池接引之事,故此在此召集四脉真传,以我雷法为主,其余三脉为辅,待诸位将飞升之人带回,俱上青霄峰来,我于殿中组织禀道之事。”
  他这般说,李辟尘眉头微蹙,再问何百花:“如此说,这与人间的进修也有些相似,但这般,这些仙人来我太华听道问法,事后归去,我太华又有什么好处?”
  “仅仅为扬福地之威么?”
  那边上,张翠灯哈哈一笑,低声道:“非也非也,宗门怎么会如此肤浅?师弟,你当知道,道不传非人,这是传道而非传法,当我太华真仙讲道,若是这些飞升之人能悟出一二,这便已和我太华结下因果缘法,冥冥之中自有气数归入太华。”
  “拿了因,那就要还果,结了缘,那就要报之以法。”
  张翠灯这般开口:“那些仙人所悟之法,所感其道,皆要被我太华记下,存于宫中,这也是为后来者开辟修行之道,人人道皆不同,一人有一道,万人就有万道,是谓之道无涯也。”
  “听我太华讲道,传道便是师,日后若有召集,这些仙家俱都要来,听我太华调遣。”
  李辟尘这才明晓,心道:原来是这般道理,不说后面两条,单单是一宗之气数便已经是了不得事情,这些宗门之中,飞升之人听太华讲道,福地真仙之言必让他们有所悟,得之其道,观之其法,而能来太华听讲者必然是有德行之人,非是大恶大奸之徒,而听讲过后,必然也有人不愿回去,这般来说,也算是半个太华的仙家,又为太华山添加助力。
  而且福地并不阻拦他们回去,这就形成良性的循环,下方仙宗不断壮大,得上宗之法开悟,而上宗开讲,得下宗之气数与道。
  李元心目光扫过诸仙:“此番‘通天之门’大开,共有四处,此处我聚九位人仙,分别赶赴这四处天门,各持虚天大遁符而去……”
  “张翠灯师兄,三日后,你去东方天门处,那距离太安约莫十二万里,在第六州尘清,是藏鼎宗所在之处,此番师兄前去,我这处已与藏鼎宗中真人知会过,你且去寻石龙山藏鼎弟子,便可找到天门之所在。”
  张翠灯打个稽首:“领首座之命。”
  他话语说完,退到一旁,李元心再开口:“何百花师兄,韩晓镜师弟,萧浮云师弟,单北望师弟,三日后,你四人前去南方天门处,那距离太安约莫二十万里,在第九州万墟边界,那处魔门横生,掌教真人已与神道、巫神道知会,届时你四人行事,切莫小心,先领了转劫丹再走,以免发生不测。”
  何百花笑嘻嘻开口:“领首座之命。”
  这是配齐了风雨雷云,在遇到魔门时,四人合力可施展四方四象四天时大阵,届时四位人仙布阵,便是洞玄来了也要被斩杀当场。
  李元心继续开口:“李辟尘师弟,吕重绫师弟,三日后,你二人前去北方天门处,此次行事,以你二人法力最高,北方乃外道之海,距离遥远,但接引者当是众多,也会遇其他宗门真传,当是不必担忧什么,但仍旧要小心魔门截杀,尤其是辟尘,你化人仙在即,万万小心魔劫之事。”
  李辟尘点头,此时与吕重绫同打个稽首:“领首座之命。”
  至于西方天门,那就是太华本山处,自然有弟子负责,不消人去接引。


第二百六十四章 掩天机,雷师天诰,吕重绫,白鸾羽衫
  “方武英师弟,顾秋海师弟,你二人不必去西方天门,此天门自有太华峰真传前去,你二人所要做的是其他之事。”
  李元心嘱咐下去:“你二人一雷一云,施展‘雷师天诰’的神通,以此遮蔽天机,三日之后,待其余七人离去,你二人便在青霄殿内起法。”
  雷师天诰是一种遮蔽天机的神通,需要两人施展,一者为雷一者为云,勾连天地,可遮蔽天机,让大神通者算不出、窃不得天数,是瞒天过海的无上妙法。
  两位人仙施展,坐定青霄殿中,外人不得窥视太华之数,便是寻常地魔也算不出、窃不得被遮掩的是什么天机,因为在他的推断中,天数并不曾发生变化。
  魔对仙有诡计,仙对魔亦有奇法。
  两人听完法旨,皆上前半步,打个稽首:“领首座之命。”
  至此九仙皆分配完毕,李元心又交代一些事宜,且取出九枚玉令,上刻太华二字,正是用来昭告其余大洲飞升者自家身份。
  而且这玉牌也有神异,其中蕴含地仙一法,可于关键之时用来保命,不过诸次行去,都用的虚天大遁符,只要能成功把此符掏出,除非地魔亲来,否则谁也不可能冲入虚天之中去截杀。
  然如果地魔动了,那地仙也会出面,届时仍旧僵持,故此地魔不可能出手。
  而即使同有虚天大遁符,但追击者也不知道前者去往何处,便是借助符篆入了虚天也无用,依旧寻不到半点踪迹。
  九仙各领法旨下山,三日时间是为准备,而方武英,顾秋海二人则留在青霄峰中入定,静待三日之后起法遮天。
  李辟尘出了大殿,吕重绫同行。
  这孩子个头与李辟尘相仿,二人看上去都不过十六左右,但仙人外貌不能以常理推断。而且在李辟尘感知之中,这孩子和自己相同,也是半个身子列在仙班,但境界并未达到真正的人仙之境。
  “或许和张木槿一样,还未斩断尘缘,也或许是有什么秘法……但他气息并不如我……”
  李辟尘瞥了一眼吕重绫的眉心,那滴鲜红的水滴印记显得格外明显,想起之前李元心所说,此次行事,以自己与吕重绫法力最高,便心中明晓,这孩子定然不想看上去那么羸弱。
  此时吕重绫与李辟尘一同前行,见踏红尘等候在外,顿时两眼放光,直道:“这是辟尘师兄的坐骑?!好神骏的马儿!”
  “师兄?你……”
  李辟尘听他这般称呼,微微一愣,自己在诸人仙之中应该是入门最晚,而且修行也是最短,虽也是玄裳白袍,列在人仙之位,只是境界不达,但这吕重绫同为一境,居然唤自己师兄二字?
  此时吕重绫见李辟尘不解,笑道:“敢叫师兄知晓,师弟入四脉比师兄还要晚一年,之前一直在外观中修行,不曾来至太华。”
  “外观修行,你师傅是……”
  吕重绫微微一笑,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家师陈汤。”
  李辟尘听得此言,当场大惊。
  “陈汤不就是太华雨尊吗!好家伙,一脉之主亲徒,是在外观磨练?”
  李辟尘这般想,又问他:“你在哪个观里修行?”
  吕重绫挠了挠头:“是白龙观。”
  如果此时孟荀在此,只是一眼估计就能看出,虽然有挺大的变化,但眼前的吕重绫,可不就是当初引他入白龙观的那个童子吗!
  只是这年纪变得有些大了,如今不过两年半,便是多加一些也才三年,当初那十岁童子,如今却已成二八之年,真是奇怪至极!
  李辟尘恍然:“是崇阳子前辈的外观,原来如此。”
  吕瀑乃积年人仙,定在玄光之境修持,压制修行,这种法门在多脉之中都有,一如当初的江陵云与苏忘归,二人都是压制修为而持道,待一朝破境,立时化作出窍之神人。
  远方一声鸾鸣,打断二人谈话,此时踏红尘昂首,突看天空中,一只白色鸾鸟舞动风雨,缓缓落下,那色泽如雪,羽翅如云,此时低头,忽然见到李辟尘,当时就是一声极其欢喜的鸣叫。
  “咦……这鸾是……”
  李辟尘看了看,一拍脑袋:“你不就是当初那只上峨眉山偷吃果子的白鸾么?”
  白鸾鸣叫两声,显得极为欢喜,而吕重绫走到白鸾身边,听得这话,颇有些尴尬,那清秀小脸微微升起一丝酡红,只对李辟尘不好意思道:“原来白衫儿曾经去师兄山峰处偷吃灵果,是重绫管教不周……”
  “非是你管教不周……这鸟儿当初来时脖颈上还挂个牌子。”
  李辟尘看了吕重绫一眼:“你什么时候把它从鸿鹄峰领来的?”
  “是七日之前。”
  吕重绫笑了笑:“当时重绫前去鸿鹄大峰,正见这只鸟儿扑棱着翅膀落在一株千年公孙木的枝头,与其他仙禽似乎颇为不合,那些果子它看也不看,只是昂着头,自己左顾右盼。”
  “守峰师兄和我讲,这只鸾鸟似乎经常点卯不到,让守峰师兄颇为恼火,次次惩罚也无效用,便索性不再理它,任由它去,反正脖颈上挂着个牌子,也飞不出太华地界去。”
  “然这只鸟儿似乎还很喜欢捉弄守峰师兄,当是我觉得好玩,再说那些个仙禽似乎也不喜欢它,就把它要来,却不想,守峰师兄直接一口答应,连道让我快些带走,再也不想见到它。”
  李辟尘听完,哈哈大笑:“可以想象,守峰师兄如何个恼火场景,确实是,这些仙禽打也打不得,骂也骂无用,尤其是这种刺头,也就只能放任自流了。”
  这只鸾鸟听见李辟尘这样说,顿时昂首鸣叫起来,然而那神情却不是恼火,而是有些骄傲,似乎总是出逃,捉弄守峰弟子是一件很值得它骄傲的事情。
  这种模样,就是李辟尘见了,也不由得想把这家伙剁了吃肉,那神情上全是兴奋和欢喜,当真是皮的不行,就和个毛孩子差不多,这般想来,守峰师兄每日是生活在何等水深火热之中啊。


第二百六十五章 走兽麒,龙马擒鸾,列御寇,二圣入山
  白鸾被取了个名字,吕重绫唤它白衫儿,正是因为那一身羽毛不沾染半点尘埃,如雪如云,更如披上一层白衫,至于那儿,乃是化音,也有指它性格如孩子一般不听管教,喜欢玩闹。
  此时这只鸟儿有些兴奋起来,那头左看右看,直至望向踏红尘,那长喙伸出,头动了动,似乎想要看看那龙马身上的鳞甲是什么所作。
  只是这一下,踏红尘顿时感应到了,直接转过头去,此时的踏红尘,那身躯已近似麒麟,显化真身之后远比白鸾要大,那大口一张,猛地就是一声大吼。
  “嗷!”
  这已经不是龙马的嘶鸣,而是麒麟的吼叫,此一吼啸动云霄,震起风雷,白衫儿顿时被吓得蹦起来,那两只翅膀猛地扇动,连连后退,而踏红尘则是用那双黑瞳盯着白衫儿,当中各有一抹金色光华闪耀,鼻孔里喷出白烟,显然是在哼哼。
  “呷呷!”
  白鸾鸣叫起来,这龙马一吼如麒麟,吓得它三魂皆冒,此时回过神来,顿时气的不行,那小霸王风范又出现,扇动翅膀,猛地伸出长喙啄向踏红尘。
  那长喙啄过去,戳在鳞甲上,只是这一下,踏红尘顿时被激怒,那已经化作麒麟之足的蹄子猛然伸出,向着白衫儿拍过去。
  大鸾震翅躲开,那地上顿时如被惊雷击中一般,一个方印显露,这一下要是砸中了,肯定是脑袋都没了。
  白衫儿挑衅了一次踏红尘,又鸣叫起来,双翅一展,直接飞上天空,不断高亢鸣叫,显然很是开心。
  然而这种兴奋感并没有持续多少时间。
  一道红云升起,白衫儿忽然见到一张极为熟悉的面孔,那是踏红尘!
  “嗷!”
  麒麟嘶吼,踏天而上。白衫儿吓得半死,它“并不高”的智商怎么也想不出来,这家伙明明是个走兽,为什么能飞天?
  鸿鹄峰的仙禽没有见过这种能飞的走兽,因为走兽之流,若非龙种或是麒麟之属,想要腾云驾雾,须得要达至仙躯,也就是相当于人仙方可,而鸿鹄峰中养兽,只是负责培育,不会让它们列在仙班,因为若是如此,便会气息相连,这只灵兽便认定主人,不会再跟随他人离去了。
  仙禽没有这般顾忌,它们生来便会翱翔,这也是为何鸾鸟可以肆无忌惮在峰中撒泼的缘故,而此时,踏红尘显然不是那些豢养的灵兽,这家伙可是正经的龙马血脉,此时更是得龙气要化麒麟,凶悍至极!
  白衫儿吓得连连振翅而去,然而这般速度在踏红尘眼中全然不起作用,只看两道流光,一黑一白遁入远方天穹,不消一盏茶时间,那踏红尘便回来,踩着红云,嘴巴里咬着白衫儿的脖子,一路踏天,回转青霄峰上。
  血盆大口张开,白衫儿顿时吓得蹦跶出去,再回头,见到踏红尘,当时就是一个哆嗦,那羽翼收敛起来,再也不敢造次。
  李辟尘看的好笑,暗道这也算是恶兽自有恶兽磨?
  吕重绫摇头一叹,直对白衫儿道:“莫怕莫怕,你这鸟儿顽劣极了,当初不服鸿鹄峰管教,如今可知道天外诸兽之威严?”
  白衫儿垂下脑袋,低声叫唤两下,那眼光不断撇着踏红尘,只是有些惧怕,此番终于知晓自己不可再随意作弄,再也没了那小霸王的威风。
  原来走兽也能踏天!真是栽到家了!
  白衫儿这般想着,羽翼收敛,不再抖动,却是傲气也去了一半多。
  “走吧走吧,重绫,你可要回峰去?若是无事,不妨和我同去峨眉坐坐。”
  吕重绫略显惊喜,点点头:“回师兄话,重绫还不曾去太华求峰,如今仍旧居在雨脉积雨峰下诸多散峰之中,师弟所住是诸散峰中龙潭峰。”
  “早听闻师兄所住峨眉山峨眉峰乃是先天之所造,为洞天中大圣亲赐,一朵桃花摇摇入天,比后天所造山川大岳不知神俊多少,既然师兄所邀,师弟就却之不恭了!”
  吕重绫笑起来,而李辟尘也是点头:“那好,既如此便与我同归去吧,在我处静修三日,我也正好为我那师弟与两个徒儿传授法术。”
  心念一动,李辟尘忽然响起,吕重绫不正是雨脉的弟子么,这般回去,正巧可给庄周传授雨法仙术,告知神通之道。
  二人商定,此时便各坐灵兽归去,那踏红尘长啸一声,四蹄撒开,踏起红云丹霞,而那后方,只看白衫儿振翅而起,但却一直吊在踏红尘之后,却是不敢向前飞舞,显然还心有戚戚。
  不消多时,二人已至峨眉山处,此时只看一株桃木摇摇入天,冠盖如华,那桃花红艳,如同百里绯云,那下方群梅绽放,当中一尊道观坐落,黑瓦白墙,前方一道门户大放光华,上刻南天二字。
  “好神秀的仙山!”
  吕重绫还不曾踏足峨眉,便已经感到那浩荡三清之气,其中还有先天根本源气,厚重如烟,乃是造化所出。
  山林两侧群梅绽,寻踏千尺桃花潭;
  神岳上下青龙缠,遥看仙瀑垂云丹;
  道观无问仙尘染,如是金光耀人衫;
  天门当中云霄诞,只见飞雪落阑干。
  ……
  那南天门外,寅虎抬起头来,他在这里坐了有一日光景,只在前方石上刻写一些文字,此时见红云来,龙马显,便起了身子,待李辟尘与吕重绫落下,这方才上前道声师兄。
  “这位师兄是……”
  寅虎见吕重绫,此时李辟尘道:“他与你同辈同代。”
  吕重绫笑起:“师兄便是那唤作寅的虎仙?听闻师兄曾被掌教真人传法,师弟吕重绫,见过师兄。”
  “不敢不敢,难称师兄。”
  寅虎连连摆手,示意受不得。
  李辟尘见到寅虎在石上刻写东西,颇有好奇,便向他询问:“师弟,你在此方刻写甚么?”
  寅虎叹口气来:“敢叫主……敢叫师兄知晓,这刻写的,乃是我的名字。”
  “师弟为虎妖,如今也得师兄提点,入了太华仙山,做了个有道的仙家,然自身之名乃妖魔之言,这寅之一字为本身之话,如今成了仙家门生,自然不好再用这寅之一字,这虎也隐去,我便自己想了个名讳。”
  寅虎说来,颇有兴奋之感:“前些日,那南天门下一言,南华以自己经历取了个姓,又以求仙问道取了个名,只唤作庄南华,如今我也效仿一下,起了个名讳,师兄且听听?”
  李辟尘点头:“你且讲来。”
  寅虎笑言:“师弟曾经也是山中妖寇,做过那草莽之事,如今转变,成就仙家不入人间,再十年修行,可列在仙班。南华所言,是从前至后,我这所作,是从后至前。”
  “他觉前方无碍,我却不敢忘记过去之事,只是提起,每每以此警醒。”
  “这列在仙班,取个列字,那转变成仙,是个御字,而我曾经过往,是个寇字。”
  “这谓之以仙身镇压寇心,再不得起恶念,再不得行凡事。”
  寅虎这般讲完,却见李辟尘呆愣当场,那眸子定住,如看鬼神。


第二百六十六章 称列寅,南华唤云,传云雨,二徒问真
  “列……御……寇?”
  李辟尘喃喃自语出来,而寅虎则是诧异:“师兄,可是这名讳有哪里不对么?”
  哪里不对?哪里都不对好吧。
  李辟尘心中微微思忖,而那目光盯在寅虎面上,道:“此名……不错。”
  “是吧,师弟我也自觉不错。”
  寅虎笑起来,而吕重绫也道:“列御寇,这名字也暗中合乎道之理,列在仙班,驾驭凡心,那寇之一字既是曾经过往经历,也是心中恶念,心中杂念,这御就是要镇住这些杂念,不让它们出来作乱。”
  “是的,是的!”寅虎点头:“师弟说的正是这个道理!”
  二人交谈,而李辟尘则是心中沉默,只觉得在见证一场神异的过往。
  庄南华是白蝶,先遇一位仙人问乾坤,再遇自己得道理,后上峨眉至南天,自取名讳,却不料真是庄周梦蝶,一语成谶。
  寅虎跟随自己多年,云从龙风从虎,自掌教真人传授《九关伏虎真解》后,他便一直习练,如今自己取名,却不料这些经历过往,正是列御寇三字。
  原来如此,当年这虎妖抢劫自己的时候,冥冥之中,因果已经种下了。
  “不是来世诞生了过去,而是过去诞生了来世,因为我从来世而至,所以看见过去的事,都会感到惊诧……”
  李辟尘自己想着:“不为人知的岁月,这里到底是另一片天地,还是亘古之前的过往?为何会出现庄南华与列御寇?那既然如此了,姬紫云,又是谁呢?”
  由不得李辟尘不这样想,前些时日,自己神游洞天之时,已与道圣照面,那其中话语,自己得了混元之身,原本不是太上一化,如今却已是太上一化,那自己便是太上,然又不是真正的太上,至多算是传承了化身。
  八十一化,老君也是八十一化其中之一,老君是太上,也并不是太上,但与太上千丝万缕,是太上第十八化。
  李辟尘依旧是李辟尘,太上一化是太上一化,自己并非太上,然同样也与太上千丝万缕,如今庄周已现,列御寇也出来,原来他们都是自己无意之间点化的生灵,缘法冥冥,难以说清。
  “庄周,列御寇,下一个会是谁?哈哈哈,我这峨眉山,还真是卧虎藏龙啊。”
  李辟尘这般想念,转头去,对寅虎道:“寅……错了,如今开始,我当称你为列御寇师弟。”
  “但我一言,既你称过去不敢忘,便也同庄周一般,留个隐名,便唤列寅,你觉得如何?”
  寅虎想了想,点点头:“是,如今便留下寅字,称列寅。”
  列子御风,风从虎,虎称寅。
  是之为“列寅”二字。
  吕重绫当然不明白其中含义,只是听完之后,也道好。
  此时南天门内,那观中有一朵桃花落下,停留童子指尖,就见庄南华前来,对李辟尘行礼,口称师父。
  李辟尘见他,心中又有慨叹,眼前这白袍金裘,冰肌玉骨的童子前来,李辟尘便道:“南华,你去唤紫云,届时你三人皆来观中,我先去一步,在其中等候你们。”
  南华打个稽首:“尊师傅令,紫云师姐此时正在山巅入定静修,弟子这便前去唤她。”
  他话语说完,便转身离去,向山巅而行。
  “重绫师弟,且先随我入观吧。”
  李辟尘对吕重绫开言,后者点头,于是三人并行,踏过四十九道阶梯,入南天门中,直上峨眉观内。
  观门推开,当中放置一尊香炉,这炉子是李辟尘仿造人间祭祀的炉子所作,看上去中规中矩,后又请张常指点了些许,方才弄好,此时三柱长香上烟火弥漫,香烟袅袅升起,青雾绕瓦,飘入云端。
  那前方三处,左右前各有一殿,李辟尘领着吕重绫入了主殿,此时殿门上没有牌匾,吕重绫见了,便问道:“师兄,为何主殿不挂牌匾?”
  李辟尘摇摇头,瞥了一眼那殿堂之上,心道却是忘了,但现在当然不能对吕重绫说这事情,丢了面子,于是想了想,心生一计,再回头对吕重绫开口:“大道无名,何须挂匾?”
  “有名有相落了下乘。”
  听得李辟尘这般言语,吕重绫顿时一震,赞道:“师兄高见,确实如此,大道无名,主殿乃是论道求真之所在,何须挂上牌匾,授予名讳。”
  “师弟不及,师弟不及。”
  李辟尘听闻没有什么反应,其实也不能有反应,此时讲完,又有些后悔起来。
  看来我这主殿以后都不能挂匾了……忧伤啊……
  那主殿中挂着铜印,分为四法,正是太华山风雨雷云四气,而两侧各有蒲团,中央一团,是观主所坐。
  四印下立着五尊木台,上面空空无物,是用来放置宝物的东西。
  观外白衫儿落在瓦墙上,头颅昂起,似乎想要去那桃树处,然此时下方一声怒吼,它顿时熄了心思,收敛起羽毛,不再造次。
  “此番去外道之海,我师兄弟二人以虚天大遁符前去,不过那处遥远,我也不曾去到过。好在符篆立点,去时当是瞬息便达到天门之前,当是没有什么大碍。”
  李辟尘与吕重绫言语,二人讨论起三日之后去往外道之海的事情,至于列寅,此时无他事情,便自己在殿内蒲团上静坐,只是聆听而不发言语。
  那观外,姬紫云和庄南华来至,二人入观,对李辟尘行礼。
  李辟尘暂停与吕重绫商议,转头望向二人,此时道:“我三日之后和你们吕师叔奉青霄之命前去外道之海,估计要诸多时日才能回来,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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