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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欢不爱-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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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末,”梁飞白伸手抚摸着她的冷漠的小脸,微痛地说,“这些年,你怎么就变成了这样,为什么?”
“无论他生还是死,与你都没有关系了,你知道吗?”他用力按住她的肩膀,压抑的冷静荡然无存,低吼道,“简家与你没有关系,慕宴与你也没有关系,你的孩子是我的,这一辈子,与你有关系的人是我,只是我,你明白吗?为什么你还在过往里走不出来?”
“你胡说,我走出来了,早就走出来了。”浮生尖叫道,不知怎么泪水就滚落下来了。她明明就走出来了,为什么还会流泪。
“末末,你想走出来吗?”梁飞白狠狠困住她,垂下眼,目光深沉如暮霭,一字一顿地说,“我可以帮你走出来。”
“怎么走出来,你帮不了我。”她摇头自嘲地笑,她不快乐,这些年一点也不快乐,心受伤了,再也没有痊愈过。
“小白,我也不想的,我控制不了自己,你知道受伤的感觉吗?这些年,我一直告诉自己,简夏末,你可以做到,真的可以不在乎那些事情,那些人,可是为什么我还是不快乐,莫名的就想哭,我也对不起平安,这几年,他一直生活在我的悲伤中,他那么小就知道妈妈不开心,要听话,他从来不吵闹,不调皮,他怕我难过,小白,你告诉我怎么办?”
她泪如雨下,她紧紧地抱住梁飞白,这些日子因为慕宴的病情,因为来回奔波,她的情绪早就处在崩溃边缘,大脑完全无法思考。
她爱着那个男人,也恨着那个男人,隔着那样深的仇恨与伤害,她做不到遗忘。这些日子,她好累,真的好累。
“末末,我知道你还爱着他,也恨着他,你想走出来,但走不出来,不过是不够狠心,末末,和我结婚吧,结婚了便断了念头,若是一年后,你还是爱着他,那么也就不要去恨他了,我们离婚,你回到他身边去。”梁飞白深沉地看着她,一字一顿说出令人心惊的话语,“平安也需要一个父亲,需要一个完整的家庭。末末,唯有这样,你才会走出过去的阴霾。”
浮生愣愣地看着他,浑身颤抖起来,有些失魂落魄:“真的可以这样吗?”
“可以。”梁飞白的神色高深起来,重重地说道。这已是破釜沉舟的一招,对于他们都是最后的一招。
“小白,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于你没有好处的。”她苦苦笑起来,她不是没有想过找个男人嫁了,埋葬所有的过去,可是这些年没有遇到可以安生的对象,一直就这样单着,也许潜意识里她还在等待。
“末末,你知道我喜欢你,从年少时就喜欢,人总是如此,对得不到的东西念念不忘,我只是给自己一个机会,也许得到了便不那么看重了,我不想在继续三个人的纠缠,一年为期,若是一年后还是如此,我便死心。”梁飞白淡淡地说,“末末,这些年了,是该有个了结了,我们都累了。再等下去就苍老了。”
了结?浮生的心不停地颤抖起来,她抓住梁飞白的手,颤抖地说:“小白,如果一年后还是如此,没有用呢?”
梁飞白淡淡一笑,冷酷地说:“那我们都尝试过了,如果还是不行,末末。”
他伸手托住她的头,将额头抵住她的额头,闭目,叹气道:“如果这样还是不行,那么你就遗忘所有的恨,与他私奔吧。”
“小白,”她抱住他,沙哑地说,“若是我走出来了,不会去爱,不会去恨,你怎么办?”小白,如果我试过了,走出了那样痛苦的过往,却没有一心爱上你,那么你怎么办?
“末末,未来的事情谁也说不定,也许有一天我累了,先离开你也说不定。”梁飞白暗伤地看着她,这些年她伤的如此重,重到恐慌爱情,不敢轻易付出自己的心,这个傻孩子其实是个重情的孩子,爱便是义无反顾地爱了,不爱便深深锁住心门。只是末末,我与你一般傻,若是一年后,你还爱着他,我便真的不想再爱下去了,小白从年少一直等到如今,太苦太累。
浮生展颜一笑,悲伤地说:“其实我很累,这样漂泊的生活,这样无休止的回忆纠葛,我们结婚吧,小白。”此生她亏欠他太多太多,结婚吧,这样决绝的一步,斩断三个人的纠缠。她微凉一笑,这只怕是最好的方式了,既可以斩断她与慕宴的过往,又可以回报梁飞白这些年的等候,如果一年后,他们都疲倦了,那么无论是怎样的结局,简夏末都不会再有遗憾。她尽力了,无论是爱还是恨,无论是对慕宴还是梁飞白,她都努力了。
半生的纠葛,也许一年后她终会知道她要的到底是什么?唯有经历过才知晓,人这一生要的到底是什么?
“好,末末。”梁飞白深深一笑,眼角飞起细细的纹路,他轻轻吻上她的额头,低低地说,“我带你和平安回梁家,梁家看似高门,其实都是纸老虎,不用怕的,末末。”
浮生微凉一笑,她自然知晓这一条路并不好走,只是她不怕,这条婚姻之路是她的救赎之路,如果依旧无法救赎,简夏末要淹死在过往里,那么梁家还有什么好怕的呢?
她想她是有些疯狂了,看着梁飞白,和房间内熟睡的小包子,浮生有些心惊地抓住梁飞白的手,他们都被逼到悬崖的边缘了,所以他才会如此提议,而她居然会答应。她不想在继续下去,必须要走上这样荆棘遍布的路了,无论结局是什么。
66 我们都处在悬崖上(二)
总觉得你还在什么地方静静等待着我,在每一条泥泞长街的转角,我不得不逐渐放慢了脚步,回顾,向雨丝的深处。——席慕蓉
七天后,梁飞白得到消息,慕宴手术很成功,目前正在休养中。得知消息的时候,他正送小包子去上学,小包子坐在他的肩膀上,兴奋得直喊:“爸爸,好高,平安会不会掉下来?”
梁飞白大笑道:“小包子,掉不下来,坐稳了。”
梁飞白被浮生母子两感染,不再开车,每每都走路送小包子去上学,走路去浮生的咖啡馆,忙碌半生,似乎如今才发现,漫步行走,是何等的悠闲,令人踏实。
送完小包子,他走到咖啡馆,只见浮生坐在吧台后面,低头写着什么,他站过去,看着小笔记本上密密麻麻的记录。
10月份要完成的事情:
给平安织一件线衣。
每个周末带他去海洋馆,博物馆,动物园等地。
。。。。。。。
浮生抬起头来,见他沉默地看着她的记事本,有些无措地关上。他靠的很近,近的能闻到属于他的味道,属于梁飞白独有的肆意阳光味道,浮生稍稍远离他,扬眉浅笑:“你来了?”
梁飞白伸手按住她的额头,低低地柔软地说:“末末,我回去一趟,今天那边下文件了,不回去不行。”
浮生微微一愣,然后反应过来,梁飞白一直处在调职的空档期,这日子拖得是有些久了。
“好,早些回来。”她微微一笑。
梁飞白眯眼点头,很是风流肆意,走上前,深深吻住她,低低地说:“等我回来,末末。”
梁飞白回去后,没过几天,终于来了准信,调职的事情办好了,没有办法改变,回不来,这样一来,两人都有些郁闷了,这总不能分开两地吧。
梁少将在那边急躁加无奈,浮生这边的事情不是说丢就能丢的。
小包子天天可怜兮兮地盼着爸爸回来,浮生思考了几天,将咖啡店交给店员照看,一边寻找转让,一边收拾行囊,准备带着平安回到生活多年的城市。
她一贯是个行动派,从决定回去到站在火车站不过是几天的光景,小包子太小,她没敢坐飞机,两人只得坐了高铁,也很快,当天就到了。
到的时候已是夜里,她打电话给梁飞白,梁飞白匆匆赶来接,看着大包小包等他领养的母子二人,又是欢喜又是恼怒,这一声不响的母子二人就过来了,多令人焦虑,要是路上出了什么事情怎么办?
小包子终于撑到了爸爸来接,兴奋地冲过去,缠着要梁飞白抱,梁少将身上的军装都未来的急脱下来,抱着小包子又亲又是转圈的,引来路人的频频注目。
小包子疯了一会儿就窝在梁飞白怀里睡着了,两人将行李放上车,将小包子放在后座上,盖上衣服,这才顾得上说话。
梁飞白看着几日未见的浮生,思念早已决堤,紧紧抱住她,有些欢喜有些无措地说:“你真是傻瓜,我还想着怎么调到你那里去呢。”
浮生被他紧紧搂住,心有些莫名的柔软,轻轻地说:“这些年,你为我做的已经很多,我不想你再做出牺牲。这里毕竟是你从小长到大的地方,你的亲人朋友都在这里呢。”
“末末,我只是不想你勉强自己,若是不愿意待在这个城市就不用待,我们还有其他的折中办法的。”梁飞白深深地呼吸,搂着她柔软的身体,怎么也不想放开。他担心的是这个城市之于末末有太多不好的记忆,他怕她伤心。
“不会,不管怎样,是在这里长大的,也算是根了。”浮生浅浅一笑,如今她回来的身份是木浮生,多少是有些不同的。
梁飞白开车将浮生母子二人送到之前住的公寓,一路劳累,没说几句话,浮生便与小包子一起睡去。
第二日醒来,梁飞白已经不在,桌子上有刚买的早餐和留言。
喊醒小包子起来刷牙吃早餐,小包子揉着眼睛,找遍整个公寓没找到爸爸,这才不甘不愿地坐下来吃早饭。
安顿下来后就是一些繁琐的事情,梁飞白请了假,将小包子的上学问题解决掉了,浮生这才松了一口气,有了自己的时间。
她倒是没有想过工作什么的,四年没有回来,有了一些陌生感,只想沉淀下来,一切慢慢来。
这四年,几乎所有认识她的人都以为简夏末死去了,如今她也不知该怎么和那些往昔朋友联系,索性就不联系了。
梁飞白这一段时间极为忙碌,基本是早出晚归。
再见到梁家的人,浮生并没有意外。梁飞白提过带她和平安回梁家,她淡淡拒绝了,只想等过段时间再说,却不知老爷子的速度更快。
梁飞白的父母工作极为忙碌,只老爷子还算清闲,梁家的琐事都是老爷子在操心的。
这是浮生第二次见梁老将军,还是在那一家古朴的茶楼,同一个包间。
她到茶楼的时候,正是午后,10月的天气很是凉爽,阳光慵懒地照着,她穿着最为朴素的浅色线衫,灰红色亚麻长裙,跟在刘叔身后去见老将军。她的个子很高挑,即使穿着平底的小皮鞋也比一般的女孩高一些,穿长裙也更能穿出一丝韵味。梁飞白很喜欢她穿红色的长裙,说很是动人,这几年她也很喜欢亮点的颜色,这样会显得更为年轻些。
到了她这个年龄,除了心境愈加的沉稳淡然,青春时光也一去不回。大约是成长必经之路吧。
她到包间时,里面传来老将军爽朗的笑声,还有女子轻快的声音。
浮生敲门进去,只见屋内很是热闹,老将军坐在上座,下面坐着一个漂亮的女子,还有一个男子,浮生认识,就是以前常跟在梁飞白身边的刘绍。
这几年没见,虽然变化大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
“你来了,赶紧过来坐。”老将军见到浮生,出乎意料地很和悦地说道。
浮生彻底愣住,她以为这是鸿门宴来着,看来真实情况比鸿门宴更加凶险。
那个年轻女子正和老爷子说着以往的而一些趣闻,此时见浮生进来,诧异地笑道:“梁爷爷,这么漂亮的姐姐是哪一位啊,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
“这丫头和飞白一起长大的,你有什么事情都可以问她呢。”老爷子意有所指地说道。
浮生走进去,只见这个极为飒爽的大眼美女站起来,说道:“我是左晴夏,姐姐真的和小白一起长大的吗?他小时候很调皮吧?”
看来是个很爽朗利索的女孩子,浮生淡淡一笑,礼貌地跟众人打招呼,然后说道:“喊我浮生就好,我与小白认识有些年了。”
小白?这样亲密的称呼,浮生心里顿时明白了,只怕这位是老爷子今日请来的力将。
而一旁的刘绍有些讪讪地苦笑了,今天老爷子一喊他,他心里还在纳闷,这位长辈可从来不会浪费时间在无关的小辈身上。此时见了浮生,这才明白,惊出一身冷汗,只怕老爷子知晓了他告诉梁子关于这个女人的事情,这下麻烦大了,没想到这女人跟着梁子回来了。
刘绍心里那个悔吧,何况眼前还有一个左晴夏,梁子正牌的未婚妻,奶奶的,刘绍恨不能抽自己几巴掌,他怎么就那么欠抽,一时气不过说漏嘴了呢。
老梁家的事情,他怎么就搀和进去了?
在场的人唯有左晴夏不明白这其中的纠葛,不知晓浮生的身份,拉着浮生就坐了下来。
老爷子依旧慈眉善目地对着浮生笑道:“丫头没见过晴夏吧,她比飞白小五岁,小时候一直跟在那小子身后玩,后来她父亲升迁,去了沿海城市,这丫头就跟着去了,好在这几年回来了,不然我这孤老头子就寂寞了。”
“梁爷爷,我哪有跟在小白身后玩,我都不记得了。”说道梁飞白,左晴夏有些羞涩。
浮生一瞧见这光景,就明白了,浅笑不语,老爷子字里行间的意思不过说他极为喜欢这个女孩,这个左晴夏无论是家世还是与梁飞白的感情都是极好的,她并不意外。
梁飞白那样出色的男人,若是没有几个红颜知己也说不过去。再说了,梁家也定然会为他物色出色的女孩。
老爷子这一招也算是极为委婉,没有戳破脸皮,只是想让她知难而退。
“对了,浮生姐姐,你是怎么认识小白的,我回来都有三年了,怎么也没听小白提过你。”左晴夏好奇地问道。
浮生有些语噎,思考了一会儿,浅笑道:“我这几年都在外面,很少回来。”
“这样啊,”左晴夏也没有深问,笑道,“刚刚梁爷爷说,小白小时候最爱爬树,大院里的树都被他爬遍了,一次都没摔过,是真的吗?”
浮生看着她飒爽的英姿,明亮的笑容,再看着老爷子高深莫测的表情,刘绍坐立不安的模样,将众人表情尽收眼底,微微一笑道:“我第一次见他,他就是从树上跳下来的,捉起树上的毛毛虫丢在我身上,想吓唬我来着。”
“真的吗?他也太会捉弄人了。”左晴夏闻言笑起来,“爷爷果真没有说错。”
这样三方会面的局势有些惊险,若是这旧女友,新未婚妻捅破了这层纸,这下麻烦就大了,刘绍看的有些心惊肉跳,赶紧趁老爷子注意力都在浮生身上,用手机偷偷打出一行字发给梁飞白:危急,有间茶楼,速来。
67 我们都处在悬崖上(三)
在这样冷的下着雨的晚上,在这样暗的长街的转角,总有人迎面撑着一把黑色的旧伞,匆匆走过,雨水把他的背影洗得泛白,恍如岁月斜织成一页又一页灰蒙的诗句。——席慕蓉
在浮生到了十分钟后,包间里又来了几位人物,左晴夏有些诧异地看着来人,问道:“奶奶,姑姑,你们怎么来了?”
这一下她与刘绍就真的成了梁家与左家聚会的闲杂人等。
左晴夏的奶奶是一位极为睿智干练的女性,纵然年已花甲,却气场依旧。
“傻丫头,你梁爷爷请喝茶,你这小辈能陪得了?”左晴夏的奶奶笑道,
“阿华,你这么说就不对了,我这是闲着无事,让晴夏陪我聊聊天,解解闷呢。哪有那么多的规矩。”老爷子笑道。
一阵客套虚礼,左晴夏的奶奶与姑姑都落座,浮生与刘绍起身坐至一旁,只听老爷子说道:“飞白的父母本来也说要来,就是临时有事,来不了,让我这老头子来操心。”
“你这老头子,想炫耀自己儿子媳妇政务繁忙,让人嫉妒就是了。”左晴夏的奶奶笑着打趣道。
梁家老爷子是何等人物,敢这样和他说话的只怕来头也不小。
浮生从始至终淡笑如花,她不知晓左家的家世,刘绍是知晓的。刘绍从见了梁老爷子心里就直打鼓,老爷子美其名曰请他喝茶,可这分明就是无声的斥责,现在还来了左家,要是他家老头子知道他差点搅了梁家与左家的婚事非劈死他不可。
左家虽然没有梁家显赫,可左家在沿海城市某领域也是一把手,这几年调职北上,升迁的趋势势不可挡。
这两家会面,虽说选的是百年的老字号茶楼,不是特别正式,可梁老爷子都出马了,这分明是商量婚事嘛。
刘绍看向浮生,暗暗佩服,莫怪梁子这几年都念念不忘,这女人倒也淡定。
左晴夏的奶奶看向浮生和刘绍,问老爷子:“你家飞白人呢,这两位是?”
“阿华,飞白才刚调职回来,很多情况不熟悉,这段时间很是忙碌,今儿我们几个老的商议就可以了。”老爷子看向浮生和刘绍,笑道,“这两个小辈都是那小子的发小,闲来无事就一起喊上了,人多热闹些,人老了,就怕寂寞啊。”
老爷子一阵唏嘘,众人说笑着,开始说到正事。
左晴夏见奶奶和姑姑们都来了,就知晓要说到婚事,可如今梁飞白没来,她一个女孩子家倒是挺羞涩的,便拽着她奶奶的衣服,又是欢喜又是惆怅的。
浮生静静坐在一旁,听着两家人选日子,商议着礼金什么的,说着一些繁琐的程序。刘绍顾虑着梁子,不停地看手机。
一屋子人心思各异,很是热闹,左晴夏对这些事情不是很懂,便拉着浮生,问道:“姐姐结婚了没有?”
左晴夏本是随便一问,她见浮生是难得的静雅,衣着朴素,偏偏落落大方,心生欢喜,便想聊些女孩子感兴趣的话题,她在这里朋友不是很多,也想多交几个朋友,顺便打探梁飞白小时候的事情。
却不知这一问,将众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浮生见众人都看了过来,也不惧色,微微一笑,淡淡地说:“早些日子结婚的。”
她自从进屋,话就极少,可偏偏每每说的话都令人胆颤心惊。
梁老爷子面色陡然一沉,刘绍手一个颤抖,差点砸了手机。结,结婚了?
左晴夏不明所以,笑道:“真的吗,那真是太好了,我以后有不懂的地方还要请教姐姐呢。”
左晴夏虽说大大咧咧的,但是听老爷子说浮生从小就认识梁飞白,长得又如此素净,气质又极好,老爷子还专门请她过来,想来在梁家人心中还是有些地位的,心里便有了一些猜测,此时听浮生说结婚了,终于落下了心中的一块大石,拉着她,笑道,“姐姐,你结婚时有没有婚姻恐慌症,我听说很多人都有呢?”
浮生看着她吹弹可破的肌肤,大大的眼睛,低叹,真是美人胚子,而且家世也很显赫,人脾气也好,梁飞白那厮白白辜负了人家。
她淡淡一笑,极静地说:“我们结婚很简单的,只是去登记盖章,没有那些繁琐的程序,也没有什么恐慌的。”
若是与你结婚的那人知晓你从年少到如今的所有事情,看遍你的狼狈与不堪,依旧等候多年,不惜拿婚姻作为赌注帮助你走出过去的阴霾,那么还有什么好害怕的?她结婚时,心很是平静,只是梁飞白很紧张,拉着她的手一遍一遍地问:“末末,你想好了吗?”
他紧张得手心都在冒汗,她从来不知一向嚣张跋扈的梁少也有如此害怕的时候,那一刻,她的心微微颤抖,抱住他,将脸埋进他的胸前,低低地沙哑地说:“我想好了,小白。”
她不知道人生的路到底会走向何方,可如果牵着她的手一起走的人是梁飞白,她想她是不惧怕的。
梁老爷子越听脸色越是不太好,没有吱声,左家见老爷子没有说话,也没有开口,一同看向了浮生和左晴夏。
左晴夏见众人都不说话,思索着自己也没说什么不该说的事情,便继续笑道:“看来姐姐很幸福呢,我好奇什么样的人会成功绑住你的心,今天怎么不见你家那位呢?”
浮生淡笑不语,而刘绍只觉额头的冷汗如雨直下了,如果她是和梁子结婚的,这事情就闹得一发不可收拾了,估计所有相关人事都逃不了干系。老爷子会不会把他这个罪魁祸首给宰了?
梁家,左家,还有这位背后声名狼藉的简家,一团糟哇。刘绍恨不能直接昏死过去,不忍再看后续发展了。
“晴夏,平时没见你这么好奇,问东问西的,”晴夏的奶奶早已察觉到气氛不对,赶紧开口笑道,“这都下午茶的时间了,赶紧让人端些吃食上来,早先就有些饿了。”
“奶奶说的是,我也有些饿了,我去叫人端些吃的上来。”刘绍无视一桌子的吃食,站起来就要出去。
只见门突然被人从外面猛地拉开,一人急急走进来,不是梁飞白是谁。
正主终于出现,刘绍恨不能上前抱住他痛哭一番,梁子,保重啊。
梁飞白一脸冷峻地走进来,无视刘绍的挤眉弄眼,看着屋内的情形,确定浮生安然无恙,这才松了一口气。
“小白,你来了?”左晴夏一见梁飞白立马高兴地飞奔过去,抱住他的胳膊,笑道,“我们刚刚还在说你呢。”
“说我什么?”梁飞白一掌拍在她的头顶,笑道,“小丫头学会在背后说人坏话了?”
梁飞白走上前,礼貌性地挨个喊了一遍,然后坐在浮生身边,握住了她在桌子下面的手,紧紧握住,浮生还能感受到他掌心的热度,这一路急急走来,急得都出汗了。
梁老爷子见梁飞白来了,脸色越加不好。
梁飞白眯眼笑道:“奶奶与我爷爷在聊什么呢,我没错过什么吧?”
左晴夏的奶奶微笑地看向梁老爷子,这喝茶是老爷子请的,老爷子总要发话什么的。
“再聊你和晴夏的婚事,你都老大不小了,不能耽误晴夏了。”老爷子面不改色地装糊涂,在他心里只有晴夏一人能做梁家的孙媳妇,其他的一贯不认。
左家人见老爷子发话了,这才有些松气,现在谁都知晓梁家与左家的婚事,若是出了什么意外,旁人不会说梁飞白,只怕会说晴夏呢。
梁飞白沉默不语,看了一眼浮生,浮生从始至终淡笑,也不说话,梁少将心里突然就蹭出了一丝火气与无奈。
“年轻人早些成家,心性也会定下来。”左晴夏的奶奶跟着说道,一双利眼看着梁飞白与浮生。
“奶奶说的是。”梁飞白肆意地笑着,笑不达眼,“其实我早先时候就打算说了。”
梁飞白看着严肃的老爷子,看着一言不发的浮生,扫过心提到嗓子眼的刘绍,看向晴夏,笑道:“我一直喜欢晴夏,将她当做妹妹疼爱着,我这懒散性子着实有些配不上晴夏。”
“那你就改下你的性子,别老是做些糊涂事情,趁现在改还来得及。”老爷子厉声说道,吓到了屋内众人。
“可惜改不了了。”梁飞白浅笑,见老爷子压着怒火,笑得越加风流肆意,软化了眼角的一丝冷峻,“爷爷不是看了很多年了吗?”
浮生微微皱眉,拉了拉他的手,她不太习惯梁飞白这样说话的语气,在老爷子面前终是有些放肆了。
不过梁飞白从小到大就是这样过来的,嚣张放肆无人不知,也就在她面前会收敛。其实浮生不知晓,如今的梁飞白经过这些年的成长已经改了不少,以前的脾气叫做那个暴躁啊,就如同烈性的野马,如今这般与老爷子笑眯眯地说话也算很收敛了。
梁家就这根独苗,梁飞白跟个人精似的,拿捏住了老爷子没他办法,这才敢放肆。
梁老爷子被这混帐小子一句话堵住,在外人面前又怒不得,话又没法说透,也不知晓这混帐小子是不是真的结婚了,纵然沉稳如老爷子此刻也火急火燎起来,恨不能拽着这小子的衣领,吼道,结婚是怎么回事,给老子说清楚之类的话语。
左家的人见着这爷孙二人说着旁人不明白的话语,暗自揣测着。
“梁爷爷,你们在说什么哇?”左晴夏见梁飞白的脾气上来了,怕他惹怒了老爷子,赶紧拉着他的衣服,插进话来。
她一直挨着梁飞白坐着的,也就这么不小心一看,才发现梁飞白的手一直牵着浮生,这一看差点没反应过来,猛地当场愣住。
“奶奶,我与晴夏出去聊一会儿。”梁飞白看向左晴夏的奶奶,笑着说道,将愣住的晴夏拉了出去。
两个正主不在,气氛总算缓和了一下。
“老梁,你就这么一个孙子,疼的来不及,还跟小孩子闹什么,飞白这孩子我看着就挺好的,也懂礼貌,也上进,有责任心。”左晴夏的奶奶说道。
梁老爷子叹了一口气,说道:“你这是不知晓,这小子就是个倔驴脾气,我这是怕他走错路,毁了自己一生啊。”
浮生淡淡垂眼,心有些凉薄,她自进来一直都在淡漠旁观着,此时突然感受到这个老人的心情,那样出色的一个孙子,偏偏要和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女人纠缠在一起,若是这样的女人进了梁家的门,也不知会惹来多少笑话。若是她,她也会难受的吧。
她低低一叹,站起身来,淡淡地说:“老将军,我想起还有一些事情,先离开了,抱歉。”
老爷子淡淡点头,没说什么,浮生走出包间,看着外面的古香古色走廊,默默离开。
“简夏末——”刘绍紧跟着出来,在茶楼的门口喊住她。
浮生停下脚步,看着几面之缘的刘绍。
“没有想到你会回来。”刘绍说道,上下打量着她,有些犀利地问道,“你到底是和谁结婚的?慕宴还是梁子?”
“你认错人了。”浮生淡漠地说着,转身离开。
“你若是见到了那几年的梁子就不会说这样的话。”刘绍走到她面前,咬牙说道。
“我不想知道你回来为的是什么,我更不想知道那个孩子是谁的,我只是想告诉你,不要继续伤害梁子。否则别说梁家,就是我们也不会坐视不理。”刘绍快速地说道,“是我告诉梁子你的事情,这件事情我会管到底。”
浮生看着他,点头说道:“我知道了。”
“简夏末——”刘绍见她一副淡漠的模样,脸色微沉,怒道,“你果真是极为冷酷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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