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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妻的诱惑-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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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问了又问之后,她才缓缓的吐出了赵醇的去处。我回到包房拿了包包,拉着小何,留下包房里尴尴尬尬那群人,径直走了出来。
小何担心的问我,会不会因此错过了这个项目。我苦笑着摇了摇头,说我宁愿就这样错过了,也不要和那么恶心的人再谈什么合作了。
连女人都会打的男人,还算男人么?
让小何先回去之后,我陪着小雅,拦了辆去了一处郊外废旧的仓库空地处。
远远的,我就听见刺耳喧嚣的音乐声响,司机先是将车速缓缓的降了下来,而后在离目的地还有一段距离的地方便将车停了下来。
下了车之后,小雅看着那辆绝尘而去的的士,大骂了一句胆小鬼。其实不要说他,连我自己都害怕。面前的是个什么地方啊,音乐刺耳,灯光幽绿,乌烟瘴气,远远看去,真像个阴朝地府。
走近了才知道,都是些和小雅赵醇他们一样的小年轻。身着在我看来是奇装异服,她们却觉得是另类时尚的酷炫装扮,头发一个个染得五颜六色,而且都跟自己耳朵有仇似的一排排的耳钉那么钉在耳朵上,看得我觉得自己的耳朵都跟着疼了起来。
最要命的事,很多我看来压根就是个男孩子的人,一张口来,才发现是女娃。而一些个男孩子,却涂着眼线往脸上扑了粉,那嘴巴还红得跟个吸血鬼似的。
我一边目瞪口呆的看着,一边想着自己真的是老了,对于当下的这些小年轻的举止装扮已经完全感到很是费解了。
心下又不由有些庆幸,至少小雅和赵醇的样子,在这些杀马特非主流里,算是我所能接受的简单干净高大上了。
当然,他们看我,也同样是满眼的质疑。恐怕都想着何以我一个老妈子还要来专属于他们的领地吧。
我沉沉的吸了口气,紧紧的跟上了小雅的步伐。而后,她的步子忽的停了下来,眼神里满是忧郁,“大婶,我只能陪你到这儿了。你自己去找他吧,他就在前面那儿。”
“你为什么不一起去?”
“他说过的,叫我永远也不要再出现在他面前。”
“小雅…”
她转身回头,明明在倔强的笑着,眼里却框着泪,“大婶,这个世上,能劝住他的人,也许只有你了。哪怕你真的不喜欢他也好,骗骗他行么?给他点温暖吧!”说罢,她又低下头来,单手捂住了嘴,“他够可怜的了,为什么好不容易喜欢上了人,还是你这样一个呢?”
“我…”
她怔怔的回头看了一眼,“就算是骗他也好啊大婶,把他从那个地方带出来吧!他再那样下去,会死掉的!”
说完,她朝着人群里,头也不回的小跑了开去。我叫着她的名字追了一会儿,终究还是没能追上的让她就这么消失在了人群里。
我回过神来,往她先前所指的方向看了过去。几辆明显经过改装的摩托赛车立在哪儿,几个穿着酷酷机车服的男孩围在一旁议论着什么,旁边一些女生身着性感吊带衫靠在车旁,举止暧昧而轻佻。
朦胧中,我看到一个独自站在角落里的高瘦身影,心里一紧。
我快步走了上去,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襟。他原本迷离飘散的眼里忽的闪过一丝惊诧,随即整个人呆呆的愣了住,眼看着他手里燃着的烟快要烫到手了,我惊呼了一声,他才回过神来将烟头给扔了掉。
我紧紧的抓着他的衣襟,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头发随意的那么蓄着,原本一脸桀骜不驯的臭臭表情,变成了一双茫然无辜的下垂眼和唇角下撇的薄嘴唇。人比之前更瘦了,整个精气神像是被抽走了一样,只留下了一个空空的皮囊。
我的心,狠狠的一痛。
“赵醇,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他扯了扯嘴角,竭力想要勾出一抹笑容来,却把整张脸弄得越发僵硬。
“大婶,你为什么要来?”
“我…我说过,在心底里,就把你当做是亲人一样的啊!亲人不见了,我当然会找来的啊!”
我轻轻握住了他的手。
他苦涩一笑,“呵呵!亲人?”
我点了点头,眼泪大颗大颗的砸落下来。
“大婶啊…别哭了行不行,我死都不怕,就怕你哭。”
我的眼泪越发汹涌。我记得这句话他以前也说过。只是那时的我根本不懂,这话里所包含的情深意重。
“不!我就是要哭,你不跟我回去的话,我就这么一直站在这里哭!”
他努了努嘴,“你先回去吧,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你好好和小日本过,要是他敢欺负你的话,你跟我说一声,我绝不会放过他的。”
我一听,心里越发的痛,“他对我很好,你放心。我只是担心你。你在这里做什么?”
我四下看了看,“你不是说你飙车只是你的兴趣爱好么?可是这里…”
“大婶,别问了,快回去吧。好好照顾自己…还有小唐僧。”他说着,就将我的手一点点的扳了开来,径直走到一辆赛车旁,戴上头盔,骑了上去。
之后,我听到一个穿着红色紧身裤的男子用尖声的嗓子喊道,“老规矩,谁先冲到终点谁赢!过程中生死由命,互不相欠!康忙!移动中的器官捐献者们!用你们的速度来点燃我们的激情!”
听得那人这么一喊,顷刻间,摩托车声响轰鸣而起,一旁的小年轻瞬间沸腾了起来,我的心却似瞬间冷却,痛到动弹不得。
我急忙上前去一把揽住他额腰,“赵醇,你跟我回去,别参加那么危险的比赛了好么?”
他整个身子明显的一僵直,而后他打开了头盔的玻璃盖子,“你回去吧!我收了人家钱的,一定要比的!”
“多少?是多少我还给他还不行么?赵醇就当我求求你,别参加这种随时都会搭上命的比赛了!”我几乎已经是在哭着哀求他。
他冷冷一笑,“死了也好,反正活着,也只有痛苦。”
“赵醇!你给我听着,我要你好好活着,就当是……”我狠下心来,“就当是为我而活着吧!”
他的眼神忽的一愣,“大婶。”
我紧紧的揽住了他,“人生对谁不难啊!再难你也还有我啊!你不是说大婶又笨又蠢么?既然这样,你怎么放心丢下我一个人?还有你小唐僧,你不是说你是上帝派来保护他的猴子么?”
闻言,他痛苦的闭上了眼,而后,我看到那眼里,漫出了一滴晶莹的泪。
☆、39。置之死地而后生,破茧成蝶!
“大婶,没能保护好你们,我很抱歉。”他的声音隐隐颤抖了起来,就连身体也是。
“傻孩子,你说什么胡话,我只——”
这时,身旁一个焦躁的声音吼了起来,“哎!我说你们有完没完!没看到我们要开始比赛了么?是准备唧唧歪歪到天亮了么!”
那人恨咧咧的瞥了瞥我们,“我说赵醇,要腻歪能上别处去不?”那人边说着,边不屑的上下打量了我一番,而后满脸嘲弄的道,“呦呵!这妞年纪是大了点,不过看起来还蛮不错的样子。都说着熟女床上功夫都厉害着呢,赵醇这小子今晚可有得享受了啊!”
此言一出,其他人都跟着起哄的讪笑了起来。我没好气的白了那个人一眼,没打算理会。赵醇却忽的从我手中挣脱了开来,脱掉头盔跳下车冲上去就给了那人狠狠的一拳。
那个人毫无防备的就这么从车上掉了下去,挣扎着爬了起来之后,骂咧咧的和赵醇扭打做了一团。
身旁的人看闹似的欢腾了起来,不停着喊着“打!打!往死里打!”
我站在一旁,起初有些看傻了,回过神来,看到赵醇被那男人按在了身下,我想也没想的就冲上去从身后一把困住了那个男。
奈何我力气实在有限,那男人三两下就挣脱了出来,见背后的人是我,嘿嘿一笑,转过身来便准备收拾我。熟料手都还来得及抬起来,就被赵醇一勾脚射倒在地。
就在我还在傻愣之际,肩上被人一拍,接着头上就被赵醇的头盔给套了住。而后,我听见他冲着我大喊道:“大婶,上车!”
我急急忙忙跳了上去,手才刚一搭在他的腰上,就听得轰隆一声,整个人就像是离弦的箭一般嗖的冲了出去。
身后,那个男人张罗了几个兄弟穷凶极恶的追了上来。我紧紧的搂住了赵醇的腰,身体怕得缩做了一团。
距离最近的时候,我感觉那个人伸手就能揪住我一样,吓得哇哇大叫。听到我的叫声,赵醇又将时速往上那么一提,霎时间,我感觉眼前的世界一下子变成了不断往后拉长的光线,晃得人睁不开眼。
不知过了多久,我再回头看去时,身后已经没有了人。
我紧了紧揽在他腰间的手,“赵醇,他们已经…”
他大声朝我吼了吼,“我知道。”
我怔怔的看了看前方好似永无尽头的路,茫然的问道,“赵醇,我这是要去哪?这是回家的路么?”
他没有即刻回答,过了好一会儿之后,他大声说了一句,“好希望前面路,没有尽头。”
我听了,又够着头往前看了看,心想着,这世上,去哪里能找到没有尽头的路呢?
到了家楼下的时候,他起初怎么也不愿回来,我拽了又拽,才好不容易将他拖回了家里。
打开门来,那屋子里一大股难闻的气味。我又没好气的替他打扫了一番,打开了窗户和门对吹了一会儿,才终于又有了些家的样子。
这期间,他一直呆呆的坐在沙发上,傻傻的看着。
打扫好了房间,我坐到了他身旁,“你刚才不该那么冲动的!”
他紧了紧牙,“那混蛋那么说你,我气不过。”
想了想,还是不要再继续话题的好。我顿了顿,接着小心翼翼的问道,“你在这些天一直都没回家,就是在那儿混着?”
他张了张嘴,终而又什么也没说,只是若有似无的点了点头。
我怔了怔,接着道,“你不是跟我说过,你飙车只是一时兴趣么?可是刚才那个,应该是地下车赛了吧?你为什么要去参加那么危险的比赛?”
他将脑袋转向了别处,“因为我需要钱。”
“你急需钱?你要钱干什么呢?”
“一开始是为了买电话。”
我愣了住,疑惑的歪了歪脑袋,“我不是已经买过一个给你了么?”
他的表情一下子就变得怨恨了起来,可是嘴上却什么也不说。我琢磨着还是问别的吧,于是又转过了话题,“你说一开始是,那后来呢?”
他脸上的神色总算缓和了一些,“后来就是为了能和朋友们聚聚,唱唱歌,吃吃宵夜,再请他们到桑拿房泡泡,一整晚的都不会消停。”
我一听,真有些哭笑不得,“你拿命换来的钱,结果就用来请你那些个狐朋狗友吃喝玩乐?”
他没好气的愣了我一眼,扬高了声的道,“什么叫狐朋狗友啊!没有他们陪着我话,我一个有多难过你知道么?”
“那些人也能叫朋友?真正的朋友是会替你着想的人。至少看见你在做那么危险事,他们该劝劝你之类的,而不是还骗着你去把那些你拿命换来的钱请他们胡吃海吃。”
“大婶,什么叫骗啊?说话别那么难听行么?好!就算是你说的,骗我也好,我甘心!我乐意!我就是爱被他们骗!那又怎样?好歹他们会一直陪着我!”
看着他那双单纯而无辜的眼睛,我忍住了那已然到了嘴边的话。心想着孩子毕竟是孩子,根本还连为自己将来打算的概念都没有。
我摇了摇头,“没有他们,你不是还有小雅么?”
一提及小雅,他的脸色又沉了下来,“以后在我面前别提那个人!”
“为什么?小雅是个好女孩,她对你那么好,你怎么就——”
他一下子急了,“难道我对大婶就不好么?可你不也一样跟那小日本去了!所以说,谁对谁好真是没那么重要。喜欢的你怎么都喜欢,不喜欢的…”他苦笑着哼哼了两声,“就算好到把命掏出来都没用。”
一时间,我真不知道该如何与他沟通了。似乎我们之间的对话很容易就会进到死胡同里去。
我努力在脑海中回想着我18、19岁的时候大概都在想些什么,想着想着,又不禁好笑起来。自己那个年纪的时候,还一度暗恋过自己的老师来着,一副见到他就和欢呼雀跃,见不到就要死要活的样子。也不敢和任何人说,就那么在心底里偷偷喜欢着。
就是这样一份情愫,现在看来,不过是回忆里那短短的一瞬。可对那时的自己而言,却无异于一整片的天空。
思及此,我越发不敢乱说话了,生怕自己再是无心的一句话,又狠狠的刺痛了他的心。
这少男少女的情怀,多像一颗通透而又脆弱的玻璃心啊!
我索性不再言语,而是找来医药箱替他擦拭起了刚在打斗中脸上被割破的地方。也正是到了这个时候,我才终于明白小雅说的那句,“他再那样下去,会死掉的!”的真正含义。
他那手上、腿上到处是跌打后的淤青。间或还有好几处是明显的破皮后渐渐些愈合的疤块。想必那样的赛事,出问题的情况不在少数,能只是留下那么多伤而保住这条命都已经算是幸运了吧。
一想到他说不定还要再回到那个乌烟瘴气的地方,我这心里就一阵发堵。
擦拭完那些伤疤,我逼着他睡了下,正准备走,手就被他给抓了住,“大婶,你要回去了?”
我点了点头,“都快4点了,我要回去躺躺就得去上班了。”
“哦!”
我摆了摆手,他反倒握得越发紧了起来。
“大婶,你别走!”
“怎么了?”
“我……”他支支吾吾了半晌,终于扭捏出了一句,“我这么些天来,都习惯了昼夜颠倒了,这个时候我根本睡不着。不然你就在我旁边坐着陪我说说话吧,说什么都行。”
见我明显有些犹豫,他诺诺的低下了头去,“不行就算了。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不想……一个人。”
我承认,他最后那句话,还是让我动了恻隐之心。以至于我居然就那么昏了头的答应了下来。
那之后,我便坐了下来和他聊了起来。当然,无疑都是些开心的事。总感觉我们之间,已经够沉重了,沉重到稍微一丁点的不如意,就足以击垮那最后的希冀。
聊着聊着,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模模糊糊的睡了去。而我,原本还打算起身回家来着,奈何身子实在困乏得厉害,想着打会儿盹,等稍稍有精神些再回去。
谁知这盹那么一打,再次睁开眼来时,窗外的天,早已放晴。我慌忙站了起来,由于坐得太久,大腿酸麻得厉害,忽的这么一起,差点就没站稳的又跌坐下去。
我使劲锤了锤大腿处,这才缓缓迈开了几步,看了眼还在熟睡中的赵醇,我从包里掏出便条给他留了个言,继而蹑手蹑脚的出了门。
门才刚一合上,我那脚上又是要命的一麻,双腿无力的那么一弯,我吃力的用手撑了撑膝盖,好不容易才又直起了身来。
心里恨恨的念叨着这双腿还真是该死。
然而在抬起头来时,我才彻底明白了什么才是真正的该死!
只见端木清就站在我那屋的门前,一手拎着东西,另一只手还保持着敲门的姿势,身体转过了一半来,而眼神,是我从未见过的——
呆滞。
☆、40。置之死地而后生,破茧成蝶!
那眼神,看得我仿佛自心窝处结起了一层冰,顷刻间便蔓延至了百骸四肢,冻得我寒彻肺腑。
“牧清,我那是——”
我刚一开口,就见他摇了摇头,“不要说了。”
“可是我——”
他蹙起了眉,忽的咆哮出声,“我让你什么都别说了!”
那还是印象中,他第一次朝我发那么大的火。
我也终于知道,有一种人,温柔起来可以绵到你骨头发软,而一旦面露凶狠,也绝对能让你毛骨悚然。
我被吼得魂不附体,呆呆的怔在了原地,再不敢发出半点声音。
只见他沉沉的叹了口气,眼眶通红,紧了紧牙,脖颈处青筋突起。随即,他低了低头,闷哼了一声。待他再抬起头来看向我时,那眼里,分明只有痛。
原来有一种惩罚,只一个眼神就足以。
那眼神看得我几乎没能忍住的哭了出来。他仰了仰头,缓了几口气之后,一步一顿的朝我走了过来。
我呆呆的看着他,多希望他能再好好看我一眼,能从我眼里读出这一切都不过只是误会罢了。然而,他只是默然的将头扭向了别处,而后将手边的盒子递了过来,声音淡淡,“趁热吃了吧。”
我木讷的接了过来之后,他便阔步而去。我一直盯着他那决绝而去的背影,一直到彻底的消失在楼道的尽头,他也一次都不曾回头。
回到家里,我打开那个盒子一看,里面是片制作精美的三明治,旁边还有一瓶温热的年奶。我感觉心下一沉,整个人软软的瘫坐了下去。
来到公司之后,我整个上午都心怀忐忑的盯着手机看。到了快要下班的时间,我犹豫再三之后,终而还是拿上了一份文件,佯装是要找他商量项目的样子,轻轻扣了扣他的门。
没人应。
我又不死心的再次扣了扣,结果还是一样。我索性就那么豁出去的双手一推,门吱呀的打了开来,然而面前,空无一人。
就在这个时候,肖秘书回了来,歉意的对我道,“陆主任,你是找端总来的吧?他今早就出差去了呢!”
我一愣,“出差!怎么之前没听说?”
肖秘书无奈的耸了耸肩,“我也不知道呢,今早临时让我安排的,走得还很急。”
“那…要去多久呢?”
肖秘书摇了摇头,一脸痛苦状,“端总没说,只告诉我说他的来电会全部转到座机上,让我看着应付。这不,刚刚办完一桩事儿回来呢。我当他秘书那么久以来,还从来没见他这么扔下一句话就消失掉了,事情那么多,可忙坏我了。”
我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看来,还连电话都不敢打了。
“对了,陆主任,你找端总是有什么事么?”
我急忙摇了摇头,“那个…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等他回来再处理也行。”
走出几步之后,我又回过头来,对肖秘书道,“如果端总回来的话,麻烦你第一时间通知我好么?”
肖秘书呆呆的眨了眨眼,点了点头。
那之后,我去了首饰店,几乎一整个下午都耗在了里面。看着人可前前后后忙得不亦乐乎,而我却如同行尸走肉般迷茫呆滞。我无奈的叹息着:这感情啊,真不是个好东西!能让你上一秒还如置天堂,却也能让你在转瞬间,便跌入地狱。
而我,又偏偏是个很容易受情绪影响的人,心里难受着,就根本没有办法再去琢磨工作上的事。
早上的时候,小何也跟我说了,那边的人一直没再联系过我们,而据可靠消息,远东集团那边已经开始派人去和他们接洽了。
这个项目,八成是黄了!
我郁闷的甩了甩头,真是没一件顺心事。
就在这个时候,门推了开来,倪娜一袭波西米亚风的长裙,风情万种。她摘下墨镜来,四下看了看。人可上前去和她打了声招呼,她笑着点了点头。
那之后,两人交谈了一阵,她问询了一些事情之后,满意的点着头,再次带上了墨镜,一副准备要走的模样。
在把头转向了我这边的时候,她的动作忽的愣了住,随即取下墨镜来,冲我妩媚一笑,走了过来。
我起身迎了她,两人坐下来之后,我怕气氛尴尬,随意寒暄了起来,“最近忙什么呢?你公司和店里两头的跑,肯定累坏了吧?”
“公司那边我辞职了,现在一门心思在店里。你们这边我今天还是头一次来呢,看上去管理得还蛮不错,店长人选也很合适,我也就放心了。今后这边你就多费心了,我那边安排好之后,可能要好好休息很长一段时间。”
“啊?”我有些吃惊,“你辞职了?”
她嫣然一笑,“辞职是早晚的事,那个地方,本来就不是我该待的。其实我的专业是珠宝设计,毕业之后实在找不到合适的工作才去的那儿,谁知道……”她的嘴角荡起一抹苦涩,“这不喜欢的工作,还一做,就是整整七年。”
我点了点头,“那现在,你也算如愿以偿了。做了自己真正喜欢的事情了。”
她挑了挑眉,“可不是么,这人呢,只有先做一些自己不怎么喜欢的事,才有那个资本来做自己真正喜欢的事情啊!”
我笑了笑,看她别过头去看了看窗外的人流,我心想着,关于她要休息好久去哪儿的事,还是不要说的好了。
正这么想着,就见她转过了话题,“怎么,和端吵架了?”
我心下一慌,“你、你怎么知道?”
她呵呵一笑,“还能怎么知道,明眼人看看你那张脸就能知道啊!看看你那天在剪彩仪式上,红光满面,再看看现在这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她兀自摇了摇头,“也只有热恋中的女人才会这般忽悲忽喜。”
我苦涩的笑了笑,若有所思的道,“有时候真希望自己就是个机器人,不会心动,也不会心痛。漆黑的墨镜下,永远是一双波澜不惊的眼。”
她没有说话,只是浅浅的笑了笑。又那么呆坐了一会儿之后,我开口道,“倪娜,你那晚何以要对我说那些话,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她低了低头,“你知道,有些男人,就像这夜空中的烟火,绚烂的时候,会迷得人舍不得闭上眼。可是一旦沉寂之后,便再不会燃起。”
我歪了歪脑袋,有些不解。
“一个男人真正对一个女人感兴趣的时间,其实,也就像夜空中的花火,只是短短一刹。那之后,更多的,便是靠着其他的关系在维系。如果你不在他为你于夜空中绽放的时候抓牢他,那么……”她将头低低了压了下来,定定的看着我,“一旦他沉寂下来,你很快就会变成他生命中的过客。”
见我愣着不说话,她再次笑了起来,“很残酷吧!可这就是男人!而且这天底下,其实大多数的男人都是一样的。”
他顿了顿,接着道,“包括你的端。只是有一点不一样,他是个比较真的男人。你在他身上,至少还能感觉到一丝真真切切的情谊。你知道么?现在这样的男人,已经很少很少了。”
我想了又想,终于还是鼓起勇气说出了我心中的疑问,“你为什么这么了解他?你们…好过么?”
我以为这样的问题问出来,她多多少少会有些生气,她却还是淡然一笑,“这点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我跟他,只有金钱的厉害关系,没有感情上的纠葛。而且,一个女人要了解一个男人,其实和上没上床没多大关系。就像你一样,你觉得你了解他么?”
她的坦白让我瞬间哑口无言。
“小汐,有时候我真替你觉得可惜。你其实挺有魅力的,只是你从来不知道你的魅力在哪儿,所以也根本不懂得运用。”
“魅力?”
她点了点头,“不是每个女人都要把自己武装成女王那样高高在上的才是能耐。有的女人,身来就温柔如水,气质温婉。但是,温柔和软弱不同!你看看那些水,她们从不试图去改变什么,但是在她们的坚持下,世界万物都能改变了。”
我恍然大悟般看向她,她狡黠一笑,“有时候,懂得服软的女人更有杀伤力。而你,恰恰是那种与生俱来就带有温柔气质的女人,可惜你以往的经历可能给你造成了不良的影响,以至于你随时像个惊弓之鸟一样把自己绷得很紧,想方设法的给自己造一堵墙把自己包裹起来!你想想,你自己都把自己保护得那么好了,男人还怎么来保护你以体现他们的雄风呢?”
我一怔。
她接着道,“换言之,就算你真有大仇要报,你不必让自己强大起来,你越强大,越会吓跑了身边的人。你更需要的,是用好自己的那份柔情,去征服能帮到你的男人。你越柔,他才会越强!女人真正的强大,不在于你外表多么的强悍,而是在于你能否清醒的知道:自己所拥有的是什么,想要的又是什么,然后……”
她意味悠长的看着我,“如何用自己所拥有的,去争取自己想要的!”
☆、41。置之死地而后生,破茧成蝶!
倪娜走了之后,我一个人呆呆的坐在原处,细细的回味着她之前说的那番话。
说实话,自从小九九出事以来,我的日子就过得浑浑噩噩。总是一个劲的逼着自己要变强大,要报仇,要让那些曾经欺负过自己的人不得好活。
可是,我从未想过要怎么去做!像个无头苍蝇,跌跌撞撞,磕磕绊绊。
总感觉自己是被诸多的事情在推着往前走,亦或者,其实是被端牧清在护着往前走。如果有一天离开了他,自己是不是又要回到从前那般迷茫而无助呢?
这几个月来,升了职,阎家那边多少也算是出了口恶气,那晚害了我的人也大概知道了是谁。咋一看,仿佛过得还真是不错,整个人往上爬了很大一个台阶。
可其实,只有我自己懂,有多少个夜晚,还是会忽然的就醒来,内心凄然而无措。
是的,我并未真正变得强大。所有看似一切华丽的蜕变,都只是外壳。我不要这样!我要手握一份不掌控在任何人手里的踏实。
我忽然就明白过来,所有我曾向外去寻找的东西,如果不能真正回归到我的内心去探寻,那无论我得到再多,都不会真正属于我。
“想什么呢?”忙到差不多的时候,人可走了过来。
我愣愣的笑了笑,“感觉自己活了二十六年多,直到今天,才通透了。”
“切!说的什么鬼话啊!喏,让你看看这个。”
我接过了她递过来的一个宣传单。
“今年的珠宝设计大赛,我们店也被珠宝协会邀请了,说让推荐1…3个优秀作品,他们筛选之后递交上去参选,这可是全国性的大赛诶,奖金优渥着呢。”
被人可那么一介绍,我又细细看了一下。奖金确实丰厚,看上去还蛮吸引人的样子。
“怎么样,你也参加下试试吧?”
听人可这么一说,我扭头看看左右,这才反应了过来,“你是说我?”
“傻样!不说你我说鬼啊!”
“这样的比赛,肯定是趋之若鹜。我这样的,根本连业余都算不上的,顶多只是个爱好者而已,参赛了估计也只是凑个热闹罢了。”我没好气的笑了笑。
人可却一脸的认真,“总之我不管,下周末以前,你必须得给我交一个上来。你不看好,我可看好着呢,说不定还真就得奖了呢!”
我无谓的笑了笑,起身之后便将那张宣传单顺手往包里一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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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医院出来后,我缓缓的往家里走。
边走便思索着今后的路到底该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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