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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你恋爱时-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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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次她又想拉着陈默先走,俩人因此闹了些不愉快。
  她去外面抽烟,陈默越是平常不喜欢她抽烟,她越是不管不顾。
  半根烟的时间,肖雯也出来了。
  她借火给肖雯,俩姑娘在烟雾缭绕下,有一搭没一搭地说。
  “陈默和你交往之初,我确实不甘心,我也找上门去问过他,为什么不选我?陈默那时候告诉我,他很早之前喜欢过你朋友,但是你误会他喜欢的是你,其中的责任全在他——他应该要对他的过失负责,当然,他也是打心底里想好好和你谈下去的。而且他渐渐发现,你其实挺可爱的。”
  “……”
  “从那天起,我就已经彻底放弃陈默了,所以你大可以放心,我和他,未来只会是工作上的伙伴。”
  迟佳清晰记得那一刻,自己拿烟的手一抖,半截烟灰落在地上,碎不成形。
  她的喜欢,在那一晚,成了彻头彻尾的笑话。
  他对她,竟从来不是从喜欢到冷淡,而是一直,只有她一个人,在那儿一厢情愿……
  *
  从辞职到回国,只用了半个月的时间,她一旦做了决定,从不拖泥带水。一如当年,她义无反顾改专业,报考密歇根,一如此刻,她放下一个从头到尾没爱过自己的男人。
  回国之初的日子并不好过,像一个疗伤的过程,伤口却看不见,不知该如何对症。
  好在还有一帮朋友陪着。
  慢慢走出来之后,迟佳才发现,放下,似乎并没有想象中的难。
  大概时过境迁之后,唯一的后遗症,只是不想再爱下一个了。
  家里催她赶紧找过,大把时间都浪费在了陈默身上,再不抓紧时间,以后年龄越大,越愁嫁。
  迟佳其实并不后悔,也不觉得浪费了什么,但是要她再来一遍的话,她又是绝对不乐意的。大概催到最后,她会找一个不喜欢也不讨厌的嫁掉,不折腾了。
  不喜欢也不讨厌——
  这不就是陈默眼里的她么?
  可她最终的想法,却变得和陈默一样,迟佳觉得有意思,却笑不出来。
  只是她这个想法,没告诉过任何人,就连对向南星,她也没说。
  进了西区医院的国际部后,不是没有男人对她献殷勤。
  加上工作上受到的器重,她多少找回了些自信——那些她在密歇根时,被陈默以及陈默周遭高大上的圈子消融掉的自信。
  赵伯言也发现了,她最近一有时间就和向南星厮混,还带着向南星参加联谊。
  一逮到这俩姑娘在朋友圈的照片底下版聊,赵伯言总要插个楼:哟,这都第几回联谊了?还没相中呢?
  迟佳:慢慢挑,不急。
  赵伯言:要不要我给你介绍几个?
  迟佳:可以呀!
  这女的,情伤好得未免太快了,赵伯言不是滋味,但真还给她介绍了几个。
  当然,每次都被迟佳骂了“你介绍的也太丑了吧?”
  “不是你说,对长相没要求的么?”
  “没长相,那起码得有身高吧,他还没我穿高跟鞋高呢……”
  面对那样的相亲对象,她没吃饱,他叫她出来吃宵夜,她逮着机会数落他。
  他便一边帮她剥龙虾尾,一边听。龙虾尾剥了整整一碗,她的数落也完了。
  “那下回给你介绍个高的,帅的,行了吧。”
  赵伯言打包票。
  没有下次。
  这一次,已经彻底断了她短期内再相亲的念头。
  赵伯言原本以为这都是他使坏闹的,直到有一次“顺路”去接她下班,共赴和向南星的约,他才知道——
  是因为她又遇到了陈默。
  赵伯言的车刚进了医院大门,要左拐进停车区,却愣了。
  他远远瞧见迟佳和陈默俩人,站在医院大门口,不知在说些什么。
  他犹豫了一下,没有左拐,而是直接停在了正对大门口的车道上,连按了两下喇叭。
  迟佳回头,几乎是找着了救命稻草似的,回过头去对着陈默匆匆说了句什么,就要下台阶。
  陈默下意识抓了下她的胳膊,被她避开。
  迟佳一上车,关上车门的瞬间,赵伯言的车就已经开始加速。
  赵伯言透过后视镜,还能瞧见大门口站着,正朝他这边目送的沉默。
  “我没看错吧?”
  她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叹了口气:“没看错。”
  “他怎么在这儿?”
  “他应聘进了国际部,成了我同事。”
  “难怪你没再继续相亲。”
  “……”
  “……”
  迟佳安静了半天:“那你误会了,我只想找一个我不喜欢也不讨厌的人结婚。他?不可能了。”
  她和向南星不同,她从不走回头路。
  当然,陈默和商陆也不同。
  如果陈默能和商陆爱向南星一样爱她,或许……
  迟佳没有继续往下想。
  因为知道那不可能。
  *
  可是她不明白,陈默为什么又要回来找她。
  他说他知道错了,不管再忙,也不能对她那么不关心。
  迟佳听到这话时,却只想笑一笑。
  “忙碌”从来都只是个托词,他对她不够关心,从来都只是因为,他不爱她。
  而陈默的出现,仿佛又一次将她拉回了曾经低人一等的处境——
  明明是他缠着她,大家却都觉得是她在勾搭他。
  陈默是院里最年轻的副主任,密歇根的博士,家境、长相无可挑剔,却因为她,把和平相处一个月的牙科同事给揍了——
  那挨揍的张医生说得没错呀,迟佳这姑娘,确实爱勾搭人,所有人都知道,她之前和张医生联谊过,可后来陈默一出现,她就开始冷落人家张医生。
  这难道不是因为她打算去攀更高的枝?
  迟佳憋屈极了,上次联谊,张医生在向南星面前装醉,意图不轨,她是看清了张医生的面目,才开始冷落他,陈默只是恰巧在那时进的国际部。
  陈默却偏偏在这时把张医生揍了,迟佳这下,有理也变没理。
  可又不知从哪天起,同事们对她的鄙夷,突然又成了羡慕。
  直到有个小护士来问她:“陈医生这么优秀,他追你,你咋还不同意呢?”
  迟佳才知道,陈默亲口说了,是他在追她。
  而她没同意。
  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不是她在主动勾搭陈默。
  陈默的母亲不知怎么也知道了,特地来医院找了她。
  也是在那次,陈默的母亲第一次道出她为什么瞧不上面前这姑娘。
  “我反对你和陈默在一起,不是因为你家境普通,家境普通的好姑娘,我也是喜欢的,可你,进密歇根的学费都是别的男人帮你出的——你说无缘无故的,一个男人替你出几十万,这其中能没有点儿猫腻?
  “……”
  “……”
  迟佳终于有了反应,却是一笑:“这都是陈默告诉你的?”
  陈妈没回答,只继续:“你们年轻人可能比较开放,不觉得这么做有什么问题,但我真的很难接受陈默带回来这样一个媳妇。”
  只是迟佳,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冷笑的欲望盖过了所有。
  她在陈默眼里,原来这么不堪……
  瞬间,迟佳似乎一切都明白了。
  他打心底里瞧不上她,又怎么,爱得上她?
  陈妈还在继续,迟佳看着她的嘴巴一张一合,冷冷地打断她:“我的学费,是我家出的,没有花过外人一分钱。你的儿子,是我主动甩的,你与其来劝我,不如去劝劝你宝贝儿子,别对我死缠烂打。”
  瞧不起她的男人,她不稀罕,一点儿都不稀罕……
  这一次,陈默约她吃饭,她没有再拒绝,直接带他去见了赵伯言。
  他不是一直以为她的学费是赵伯言出的么?
  他妈不是觉得她和赵伯言之间肯定有什么猫腻么?
  “这是我男朋友。”她对着陈默,这样介绍赵伯言。
  看陈默的脸色忽地惨白,竟是这么痛快。
  “要不是有他支持,我都读不起密歇根。”
  原本按照她和赵伯言事先沟通好的,她说完这话时,赵伯言得亲她的脸。
  可赵伯言没动。
  不过也无所谓了,陈默的反应,已经够了。
  赵伯言送她回家的路上,她回忆起之前,陈默离开时的背影,她一遍遍告诉自己,她有多开心。
  赵伯言却突然亲了她。
  虽然那是她之前要求的,可那个当下,因为赵伯言姗姗来迟的吻,一切都乱了。
  那晚她独自回到家,睁着眼到半夜,赵伯言发了个微信给她。
  “你说你想找个不喜欢也不讨厌的人,我符合吗?”
  迟佳始终没回。
  *
  一晃三年过去,她依旧没有给出答案。
  赵伯言也没再问过半句。
  除了他和她,仿佛所有人都进入了人生另一个阶段。
  陈默几年前就调离了国际部,回了本院。
  向南星和商陆领了证,有了孩子,从一无所有,到一切有所成。
  隔壁科室来了个刚毕业的实习生,有人夸她机灵,有人损她鸡贼。迟佳看到这小姑娘的一举一动,也曾有过那么一丝恍惚——
  小姑娘满门心思钻营的样子,还真是有那么一点惹人厌的。
  那实习生在她面前晃悠了没多久,就没了影子,后来听说那实习生不知是哪来的关系,竟调去了本院。
  向南星婚礼前的单身趴,迟佳看到最后,却全是触动。
  她喝得微醺,想去洗把脸醒醒神,洗手间里却有人,她便在外头的床边坐着等。
  向南星婚礼要用到的对戒就放在床头柜上,她心念一动,打开来看。
  洗手间里的人出来了,她却太过专注于眼前,没有发觉。直到——
  “怎么?恨嫁了?”
  迟佳吓得赶紧把刚套到指尖上的戒指摘了放回戒盒,太着急,戒指直接掉进了床与床头柜的缝隙里。
  “靠!”迟佳弯腰去找。
  赵伯言也从洗手间那边快不过来,帮忙找。
  幸好找到了,失而复得的婚戒,迟佳用衣服擦了两遍,放回戒盒,松了口气。
  安静片刻,赵伯言突然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听说你最近又开始相亲了?”
  “家里逼得急。”
  “你的个性我还不清楚?你真的不想结婚的话,你家再逼你,也没用。”
  那倒也是。迟佳一屁股坐回床边。
  赵伯言看着她,开玩笑似的:“你妈那么喜欢我,你真不考虑下我?”
  “我妈那哪是喜欢你?她是喜欢你家的钱。”
  赵伯言兀自点了点头,也坐了下来,挨着她:“也对,你不喜欢我,你妈再喜欢我家的钱也没用。”
  语气听不出是不是玩笑。
  迟佳紧了紧后槽牙。
  “废话这么多……看来酒还没喝到位,”她拽他起来,“喝酒去!”
  *
  可喝多了,废话反而更多了。
  兜来兜去,还是兜不出这句:“你不是说你要找个不喜欢也不讨厌的么?我很符合啊……”
  “你他妈有病吧,娶个不爱你的回家干嘛?供着啊?”
  “别岔开话题,你就说吧,我符不符合?”
  “不符合!”
  不符合?赵伯言急了,腾地站起,又一头栽回去,嘴里还在念叨:“哪不符合?”
  “……”
  “说啊!”
  原本坐在沙发上的迟佳,竟被他踹倒了,当即抄起一酒瓶:“你竟敢拿脚踹我?”
  “……”
  酒壮怂人胆,他竟又踹了她一脚。
  气得迟佳扔了瓶子,直接扑过去掐他。
  赵伯言这么多年健身不是白健的,不然也枉费了前女友们一度怀疑他是因为健身才导致某些欲望低下,稍一侧身就躲了过去。
  迟佳扑了个空,趴在地毯上,不动了。
  吓得赵伯言赶紧回去,将她翻个个儿——
  她鼻子撞青了。
  “完了……你酒醒以后,肯定讨厌死我了。”
  一想到他明天就要不符合她“既不喜欢也不讨厌”的择偶标准,之前还在装醉的赵伯言,装不下去了。
  把她扶回沙发之后,赵伯言这就要溜。这样的话,等她酒醒,她估计也不记得她的鼻子是怎么撞青的了。
  却突然被她一把拽住:“几个意思?伤了我就想溜?”
  “……”
  赵伯言仔仔细细瞧她。
  好吧,看来她刚才也是装醉。
  俩各怀鬼胎装醉的人,凑一块去了。
  赵伯言无需再溜:“万一你因为这事讨厌我,我不就更不符合你的择偶标准了?”
  “……”
  “……”
  “早就不符合了。”
  她的声音很低。
  他却顿时炸了:“我之前处处让着你,你还讨厌我?”
  “不是……”
  她的声音更低了,也没抬眼看他。
  “……”
  赵伯言反应过来了。
  他突然很想一把按住她肩膀,要她抬头看他。却始终没动,反而浑身更僵硬。只是喉结滚动,音色都随之紧绷:“那是?”
  “……”
  她终于抬头看他。
  她不想骗他。
  也不想骗自己。
  “我对你的喜欢,不及你对我的万分之一,这样也可以么?”
  她问得犹豫。
  “可以。”
  他竟答得毫不思索。
  “真的可以么?”
  赵伯言多么像曾经的自己。曾经,陈默对她的喜欢,大概也只有她对陈默的十万分之一……
  这样的不平等,终令她崩溃。
  所以她更心疼这样的赵伯言。
  所以她更不敢承认,自己心里那十万分之一的喜欢……
  因为和他那百分百的心意相比,她的十万分之一,太过微不足道。
  他却那么笃定地又告诉她一遍:“可以。”
  “……”
  “可以!可以!可以!”
  “……”
  *
  一切发生时,她明明没有醉,明明是她主动吻得他,可第二天醒来,她却不认账了,说她昨晚喝多了,让他别往心里去?
  赵伯言回想起她慌乱穿衣,急忙走人时的样子,一度怀疑自己被白嫖了。
  可他依旧选择了,在商陆的婚礼当天,在向南星准备抛捧花的环节,起身站到了舞台侧边。
  准备抢捧花时,站在舞台后的迟佳还笑得没心没肺的,可当看清捧花突然被抛去了舞台侧边,被抛去了谁手中,她的笑意,一点一点隐去。
  而赵伯言,几乎是踏着她笑容隐去的节奏,上了台。
  音乐起,是他第一次,在阜立的礼堂里见到她时,她mp3里放的那首歌——
  《十年》。
  为什么求婚,非得选这么一首坏兆头的歌?
  赵伯言从没想过这个问题。
  就像他从没想过,他为什么会喜欢一个姑娘,一喜欢就喜欢了十年……
  她吓得往后退。
  可惜她身后都是之前准备抢捧花的人,堵住了她的去路。
  她站在那里,看着他迎面走来。
  突然明白过来,他今天为什么要穿得这么正式?
  向南星之前还取笑他,一个伴郎,一身衣服比商陆的还贵。
  赵伯言单膝跪地的刹那,宾客席的起哄声轰然而起。
  只除了角落一隅,女方桌位上坐着的陈默——
  他与舞台上的那个女人,只隔着几张桌子的距离,却仿佛,已划出了两个世界。
  是谁沦陷于瞬间的心如刀绞?
  又是谁,沉浸在长久的不知所措——
  赵伯言的声音,却和他跪下的膝弯一样的坚定。
  “我不求你能够多么爱我,只要你每一天,都比前一天,多爱我十万分之一。”
  “……”
  “所以,你愿意嫁给我么?”
  她没有动。
  眼里波动的情绪,仿佛在问他,那什么时候,十万分之一,才能凑成百分之百?
  不管什么时候,我都等。
  等到白发苍苍,我也等。
  等到进了棺材,我也等。
  他把捧花,把钻戒,还有一颗赤诚的心,送到她面前。
  这就是他的答案——
  *
  商南鹤小朋友四岁的时候,向过赵伯言一个问题:“伯言叔叔,听说你在我爸妈的婚礼上,向佳佳阿姨求过婚?”
  “对啊,怎么了?”
  “那为什么佳佳阿姨没有答应你?”
  赵伯言翻个白眼:“因为我求婚太着急,按照很多年前偷偷量的她的指围去买戒指,结果求婚当天,她戒指带不上去,就翻脸了。”
  “为什么翻脸?”
  “因为她戒指带不上去,我情急之下问了句,这些年你究竟胖了多少斤?”
  商南鹤小朋友感叹:“女人好可怕。”
  “是的。”赵伯言言传身教,“所以,你千万别说女人胖。”
  商南鹤小朋友刚郑重地点完头,便扭头看向不远处,摇摇车里坐着的妹妹商南希:“你个矮胖子!”
  摇摇车里的小矮胖子还在没心没肺地嘎嘎笑,摇摇车旁,正忙着逗干女儿的迟佳一愣,霍然回头:“赵伯言!你又对鹤鹤说了些什么?!”
  “伯言叔叔说……”
  赵伯言吓得赶紧捂住鹤鹤的嘴,对鹤鹤投去一记“小祖宗!求放过的!”的眼神,转头又赔笑脸:“鹤鹤刚问我,是怎么把这么漂亮的老婆娶回家的。”
  “哦?”
  赵伯言郑重将头一点。
  “那你是怎么回答的?”
  迟佳竟还感兴趣起来。
  赵伯言起身走向她,蹲下身,与摇摇车里的小矮胖子和摇摇车外的自家老婆视线齐平。他蒙住小矮胖子眼睛的同时,吻住自家老婆的嘴。
  这个问题嘛……
  等鹤鹤小朋友长大了,遇到了那个,他喜欢到可以用一生去交换的姑娘,自然就明白了。好书尽在【】 https://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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