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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你恋爱时-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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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伯言一回头,顿时没工夫和他计较了——
  迟佳今晚穿得太招摇,已经有昔日男同学上前搭讪,打算好好地忆一忆往昔。
  赵伯言麻溜地溜了过去,一屁股坐在了那二人中间,商陆眼里刚有笑意,放眼去找向南星在哪儿。
  他点的宵夜,可都是她指定要吃的。
  可找着向南星在哪儿的同时,商陆的笑意便瞬间消散。
  向南星正和人斗地主,有男有女,好不热闹。
  *
  今晚这帮女士穿得都挺招摇,毕竟迟佳刚开始可是说,要带她们去见识见识夜场小哥哥的。如今一个个都是花枝招展的,商陆虽说不担心在场的男士们忘了那可是他们嫂子,可依旧是凭着本能走了过去。
  向南星正愁该怎么出牌,身侧一热,扭头便见商陆贴着她坐下。
  向南星一见救星来了,赶紧使眼色。只不过眼色使得太用力,其他人全看出来了。若换做其他人,要教向南星出牌,大家也就准了,偏偏商陆不行——
  这小子曾经在大伙一起去乌镇的火车上,以一敌七,把所有人钱都赢走了,那可都往事历历在目。
  “商陆,可不能帮你老婆作弊啊!”
  商陆嘴上说着:“不帮。”
  却轻轻在向南星手背上敲了三下。
  *
  贼公贼婆,一拍即合,向南星立马就把自己手中牌面的第三组连对给出出了。
  原本一手烂牌的向南星,到最后,竟最快出完了手里所有牌。牌桌上,其他人面面相觑,瞬间,矛头全对准了商陆——
  可商陆分明全程都在忙帮他老婆剥小龙虾,哪有功夫作弊?
  商陆无辜地回视一眼众人,正好把刚剥完的一碗小龙虾,一个个送到向南星嘴边。
  向南星好不容易赢一把,毕竟她面对的不是麻省毕业的昂科总工,就是清华毕业的纪行书,赢他们,可比送到嘴边的小龙虾有嚼劲多了:“来来来!再来一局!”
  学霸不信邪,迅速拢牌开第二轮。
  直到向南星连赢三把,学霸们纷纷表示,怕了向南星身边这位剥虾工人,把位置让给了毫不知情,上来凑热闹的赵伯言。
  可赵伯言想跟向南星玩牌,向南星刚赢了学霸们,对于赵伯言这个,大学成绩还不如她的,自然是挑不起胜负欲,找个借口溜去和鹤鹤视频。
  鹤鹤小朋友在姥爷家暂住一天,此刻已经睡了,小模样越发俊俏,睡着了还不忘砸吧下嘴。
  赵伯言也凑在一边看视频,瞬间心都化了。
  加上喝了酒,赵伯言箍住商陆的脖子开始感慨:“老铁,你可得感谢我,要不是我给你整了部宝典,你恐怕到现在,都还没追上你老婆。”
  商陆当即捂住他嘴。
  可惜晚了——
  向南星举着手机的手一僵,头就扭了过来:“什么宝典?”
  赵伯言来劲儿了,扒开商陆捂在他嘴上的手:“就是……唔!”
  又被商陆捂住了。
  向南星顿时双眼一眯,无声地威胁他放开赵伯言。
  商陆迟疑了一下,纵然心有不甘,还是放了手。
  赵伯言这回可得意了,看向商陆,笑得极其放肆:小样儿,也有今天?
  哥们儿这妻管严的模样,赵伯言都不敢认了,便清了清嗓:“他刚回国找你复合那阵子,不是一点好处没讨着,还总惹你更生气么……”
  为此,商陆求助老同学,到底要怎么追?
  赵伯言自己也半斤八两,于是俩半斤八两的男人一合计,向南星不最爱看小黄书……哦不,言情小说,赵伯言什么资源都不多,就是护士姐姐认识得多,赵伯言就差在医院里做个问卷调查了,小护士们列了一堆书单和剧目,商陆和赵伯言俩人,有事没事就看本小黄书……哦不,言情小说。
  还真别说,书里的骚话,真是一套一套的。俩大男人忍着生理不适,硬着头皮看完了一本,又一本——
  主要还是赵伯言看得多,商陆比他忙,又或者,借口比他忙,比他少看了起码20本。
  赵伯言洋洋洒洒,说着。
  商陆一脸教人参不透的平静,听着。
  站在他俩对面的向南星,那些乱七八糟的思维,发散着。
  原来某人不是任何事情都无师自通的。
  套路和骚话,竟也得靠后天学习……
  她忍不住搓了搓鼻尖。
  难怪骚话水平越来越高了。
  “这可不得感谢我?”
  赵伯言得意地一瞅商陆。
  “我谢谢你啊。”
  商陆皮笑肉不笑,“谢谢”二字从牙缝中挤出,倒像是威胁:可以打住了。
  向南星的思绪,可打不住了——
  他床上那些折磨人的技巧,又是怎么来的?
  向南星的目光,瞬间多了一层深意,在对面这俩人之间来回逡巡。脸上岌岌可危的平静,眼看要彻底绷不住。
  他俩,应该不止研究了小说,这么简单吧……
  这夫妻俩,如今都是彼此一抬眉,就能知道对方在想些什么,商陆见状不对,赶紧声明:“别瞎想。”
  迟了。
  向南星此刻的脑海中里,全是他坐在电脑前,认真看“片”做笔记的样子……
  *
  隔天一早,其他人都还宿醉未醒,商陆就带着向南星先走了。
  他们得赶早去祭拜姥爷。
  按照姥爷祖籍那边的习俗,在姥爷的墓前,支了个火盆,烧些东西。
  其他要烧掉的东西,向南星倒是见怪不怪,这几年他们来祭拜老爷,都会烧些元宝纸钱。
  只是今天不同,商陆还带来了一封信。
  向南星认得,那是姥爷的遗书。便有些纳闷:“这也要烧?”
  商陆很笃定地点点头。
  见她咬着牙,便知道她想说什么,商陆并没有把信纸直接放进火盆,而是给了她:“看看?”
  *
  向南星犹豫了一下。
  她之前还觉得,既然往事已翻篇,这封信,就当做是他不愿分享的秘密吧,可如今真要烧掉……
  她咬了咬牙,接过来看。
  轻薄的信纸,到她手里,仿佛有了沉甸甸的重量,向南星小心翼翼地展开。
  姥爷的遗书,竟只有寥寥几行。
  向南星记得当年姥爷这封信,写了很长时间。大概,是老人家在油灯枯尽前,每一个字,都要字斟句酌。
  向南星屏了口气,目光落到第一行。
  姥爷的字迹,苍劲有力,透了纸背。
  “商陆:
  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姥爷估计已经不在了。别怪姥爷,好么?
  姥爷只想走得少一点痛苦。姥爷只有一个心愿,希望你活得幸福。”
  向南星忍不住抬头看了看商陆。
  商陆也在看她。
  *
  他的目光,被火盆里的光晃得摇曳起来,但丝毫不妨碍,他给予她的坚定。
  这令她也有了力量。
  目光落回信纸。
  “南星那丫头,姥爷知道你很喜欢她,幸好还有她陪着你,姥爷可以放心地走了。”
  向南星曾以为,是因为姥爷在信里,把自己的想法全都告诉了商陆,商陆才能抛下执念,谅解所有人,包括她。
  却原来,姥爷只是想让他活得幸福。仅此而已。
  多么简单,却又是多么难的愿望。
  沉静良久,向南星把信折好,还给他。
  见他就要把信纸往火盆里放,向南星终究没忍住,按住了他的手腕:“干嘛非得烧了?”
  这可是姥爷留给他最后的念想。
  商陆笑一笑,将她拦住他的那只手,攥在了手心里:“因为我现在无比确定,我很幸福。”
  是的,无比确定。
  *
  向南星被他嘴角浅淡却镌刻的笑意感染,手上力道,慢慢松开了。信纸在二人面前,被火焰吞没,彻底烧成灰烬的那一刻,商陆抬眸,望一眼墓碑上姥爷的照片。
  姥爷,不用再替我担心,我现在真的,很幸福。
  很幸福……
  *
  婚礼前一天的现场布置和彩排,向南星和商陆得提前走位,像唱戏似的,向南星紧张得不行:“万一明天的誓词,我没背下来怎么办?”
  商陆倒是看得很开:“我到时候会提醒你。”
  有他这个过目不忘的能人在,向南星总算放心。
  但伴郎伴娘那边,却出了篓子。
  向南星的婚礼,理所应当迟佳做伴娘,赵伯言做伴郎,这伴郎伴娘,在单身趴上还好好的,怎么到了婚礼前一天,俩人反而变扭起来。
  一个递戒指的环节,赵伯言的手,在放戒指的丝绒垫上不小心碰到了迟佳一下,迟佳就落了脸。
  她和商陆,可就请了这俩伴郎伴娘,按照老北京的习俗,明天婚礼还得赶11点半的吉时,彩排这么不顺,向南星趁着花艺师布置鲜花的空档,溜去找赵伯言。
  “你又惹她了?”
  赵伯言自然之道向南星口中说的是谁,这下一听,也挺烦躁:“没有。”
  “那是怎么回事?连递个戒指,你俩都像要打起来似的。”
  “我哪敢打她?”
  越是阴阳怪气,越是有猫腻。
  向南星既怕自己明天的婚礼被自己的忘词搞砸,更怕明天的宾客,一大早就看到伴娘给伴郎如何甩脸色。她回休息室找迟佳,不料迟佳不在。
  休息室里空空荡荡的。
  向南星直接坐在了化妆镜前,摸出手机,正要给迟佳打电话,动作却忽地一停。
  有人在这时推门而入。
  向南星刚扭头看去,来了句:“佳……”
  声音就彻底掐了。
  进来的人不是迟佳,而是邹然。
  *
  那一刻,向南星僵在镜前。
  邹然见到她,倒不怎么意外,只是冲她笑了笑。笑容有点尴尬。
  竟还是带着红包来的。
  邹然把红包往向南星身前的桌面轻轻一放:“恭喜。”
  “……”向南星低头瞧瞧这厚实的红包,再抬起头来,目光和邹然的,在镜子里汇聚,“那个,商陆还在外头彩排……”
  “我不是来找商陆的。”
  这回邹然的笑,没那么尴尬了。
  大概此情此景,并没有她之前想象的那么难。
  “我是来找你的。”
  *
  邹然坐在了向南星对面的沙发上,虽然没有剑拔弩张,但彼此之间,距离感还是很足。
  向南星没说话。
  她也犹豫了下该怎么开口。
  半晌的静默,突然又有人推门而入。休息室里的双方都吓了一跳,扭头看去,是婚庆公司的策划:“商太太,花艺那边已经弄完,可以继续彩排了。”
  “好的好的,”有邹然在场,向南星对策划的语气,都有些硬,“我这边有点事,一会儿再过去。”
  商太太……
  一旁的邹然,听到这三个字,脸上已经没了任何起伏。
  策划这么一打岔,仿佛也打破了室内的某种僵持,邹然开了口:“我回国之后,就一直想联系你,但是我问了一圈,都没人肯告诉我,你的联系方式。大概他们都怕我找你,是不安好心吧。”
  邹然说到这里,笑了笑。
  向南星挠了挠头,头皮有些发麻——
  她其实刚见到她推门而入时,也是这么想的。
  “我去了阜立医院,但他们说你已经离职,我在你主任桌上看到了你的请柬,我猜你们婚礼前一天应该会彩排,就按照婚宴地址过来了。”
  “……”
  还好她没婚礼当天过来。
  向南星心里默默吁了口气。
  邹然之所以前一天过来,大概也是这么考虑的——
  自己的身份立场,即便是抱着祝福的心来的,可若赶在婚礼当天,肯定也会让所有人尴尬。
  但此刻,起初见面时满室的尴尬,好歹是缓和得差不多了。
  “我妈跟我说了,她去求商陆,商陆压根不管。她去求你,你反而肯帮忙。”
  “……”
  邹然顿了顿,说:“谢谢你……”
  向南星硬着头皮笑了下。
  邹然的话,在耳畔盘旋,不难让她猜到,商陆是故意的。
  在邹母上门求他时,他故意不管,非得逼邹母去求她,一来,可以让她把她曾在邹母手里受过的委屈讨回来,二来,等到这时候他再出手,那邹然欠下的人情,就全成她向南星的了。
  向南星犹豫了下,邀请邹然参加婚礼的话,终究是咽了回去。
  化干戈为玉帛,已经是极限,她和邹然,没必要成为朋友。
  “我会把你的话转告给商陆的。”
  向南星的语气,只是客气而已。
  “不用了,”邹然的笑里,再没了执念的踪影,“在他眼里我是什么样的人,我已经不在乎了。”
  从她背叛s…lab的那天起,就彻底不在乎了……
  只是如今就连恨意,也彻底被她自己的所作所为,消磨得一干二净。
  她连恨他的资格都没了。
  “我只是希望……”
  邹然刚说一半,再度被推门而入的声音打断了。
  这回进来的是赵伯言。
  赵伯言的一脸愤懑,在见到邹然的那一刻,僵住。
  继而跟见鬼似的,煞地一白。
  邹然脸上的表情随之隐去。她的到来,毕竟不坦荡。
  在赵伯言的瞪视下,邹然颇为尴尬地起了身,只对向南星点了点头:“我先走了。”
  “……”
  向南星来不及起身去送,邹然已快步走到了门边。
  赵伯言真跟避鬼似的,往后退了一步。
  这一幕落在邹然眼里,有多刺眼,多扎心,邹然顾也不上了——
  “祝你们幸福。”
  她看着向南星,说。
  这是向南星最近第二次听到这个词。
  幸福……
  *
  过去的邹然,或许有太多的口是心非,但此刻向南星听得出来,她这句祝福,起码是真心的。
  直到邹然离开足足一分钟后,赵伯言才回过神来啐了一口:“她怎么来这儿?”
  向南星点一点桌上的红包。
  赵伯言心有余悸看一眼门边,确定邹然已经走了,才恢复大喇喇的脚步,走过来,拿起桌上的红包掂了掂:“还挺阔。”
  “……”
  “……听说她现在很惨,没有一家公司肯用她。富通也不是省油的灯,听说她没能取保候审,在牢里待了三个月,就算最后官司赢了,牢饭也已经吃够了。”
  “哦。”
  “哦?”这么平淡,“你不觉得大快人心么?”
  向南星还真不觉得。
  大概自己现在要什么,什么都有了,太过舒心,对邹然,既不想怜悯,也无需落井下石。
  向南星起身,拉赵伯言走。
  刚才让策划来催了一遍,这回又让赵伯言来催一遍,看来她真的让所有人都等急了。
  赵伯言见她要走,却突然急了:“等等等等!”
  向南星一愣:“你不是催我回去彩排的么?”
  赵伯言心里一虚,“谁催你回去彩排?”无赖地笑起来,“我有别的事找你,我的好嫂子……”
  “打住!”这称呼从赵伯言嘴里说出来,怪恶心的。
  赵伯言这才正了正脸色:“向南星,求你件事。”
  这称呼自然多了,向南星:“说。”
  赵伯言却突然犹豫起来。
  急的向南星直催他:“再不说我走啦。”
  赵伯言这才咬了牙,忽地一鼓作气:“你明天抛捧花的时候,别抛给迟佳。”
  *
  向南星蓦地一锁眉。
  狐疑地打量起赵伯言来。
  半晌:“你这就有点不地道了吧,你是有多不希望她结婚……”
  赵伯言翻个白眼:“我至于这么小人嘛?”
  向南星笃定地点头。
  赵伯言撇嘴,懒得理她,继续正题:“你抛捧花的时候,我会偷偷走到台边,你到时候别往身后抛,直接往旁边抛给我。”
  考虑得还挺周全,向南星当然更加怀疑他不怀好意了,语气都冷硬了:“你要捧花干嘛?”
  “求婚。”
  *
  “……”
  向南星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赵伯言却耸肩看她,告诉她,她没听错。
  “你……你……你要向迟佳求婚?”
  向南星惊讶得眼珠都不会转,音色却转着圈地抖。
  赵伯言既然已经说出了口,也就无需再顾忌了:“不然呢?”
  还能有谁?
  “……”
  “实不相瞒,单身趴那晚,她把我睡了。”美妙的过程,不美妙的结果,“但她不肯认账。”
  “……”
  向南星几乎是一屁股跌坐了下去。
  赵伯言抄起椅子垫在她身下,她才摔坐进椅子里,没摔到地上。
  赵伯言叹了口气。
  连她都吓成这样,明天的迟佳,怕是……
  但是!
  赵伯言暗自咬牙,豁出去了。不成功,便成仁!
  *
  这一个婚礼竟鞥扯出来这么事来,向南星事先可万万没意料到。
  然而她更没意料到的,还有,商陆竟然在婚礼仪式上,忘词了——
  当向爸把她的手交到商陆手中,商陆本要对岳父说些话,台本昨晚都过了一遍了,然而真到了婚礼当下,商陆却,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要知道,他记性好到,不少算法公事都能过目不忘,却在自己的婚礼上,紧张到,一时脑子一片空白。
  向南星急得,曳地婚纱下藏着的高跟鞋跟都在抖。
  鹤鹤在台下,被向妈抱着,还在嘤嘤地笑着,仿佛在嘲笑自己的老爸。
  台下的宾客们,一道道目光投来,向南星原本慌乱的心,突然在那一刻,稳住了。
  这个曾面对树敌无数,都一一征伐,却因为她,而紧张得说不出的男人,也是她爱着的男人。
  她从他手中接过话筒。
  深呼吸。
  她说:“我只想告诉你,嫁给你,我很幸福。”
  看着他的眼睛说。
  那一刻,原本一点哭意都没有的她,却陡然,眼眶渐湿。
  商陆回视这样的她。
  原本台本里没有的话,原本彩排时没设计过的动作——他抬起手,替她擦了下泪。
  再自然不过的动作,台下宾客,却看没了声。
  只剩向南星的声音,在璀璨穹顶下回响:“你呢?”
  她问他。
  她看着,才为她擦去眼泪的这个男人,却任由他自己的眼眶,一点一点湿润。
  可他的声音,那么坚定——
  “我愿意,用我的余生,守护你的幸福。”
  没有用话筒,只说给,她一个人听。
  “……”
  向南星把手递给他。从自己父亲身边,来到他身边。
  只是相视一笑,没有别的,可他,她,都懂。
  她在说:我愿意。
  他在说:我……相信。
  (全剧终)
第77章 十年(上)
  喜欢一个姑娘喜欢了十年,是种怎样的感受?
  大概就是,喜欢,变成了和吃饭睡觉一样,每日稀松平常,引不起波澜却也不可缺少的一件小事。
  赵伯言至今还记得第一次见到她的样子。
  在医学院的礼堂里,他,比旁边的商陆逊色许多,而她,比她旁边的向南星亮眼一点。
  漂亮姑娘谁不喜欢,他自然也是喜欢的。
  只是当时没想到,一喜欢就喜欢了这么多年。
  哥们儿都说:你别被她玩儿了。
  就连他问商陆:你说她是不是在钓着我?
  商陆也只反问了他一句:那你乐意么?
  自然是乐意的。
  那不就行了?
  赵伯言便也这么安慰自己,这姑娘精,这姑娘坏,等他哪天不乐意伺候了,走便是了。
  可惜临毕业那年,她告诉他,她要出国了。
  是她,要离开他了。
  他一下就猜到了:“是因为陈默吧?”
  “……”
  她没否认。
  那是第一次,他在迟佳面前,甩脸子走人。
  四年付出喂了狗的感觉,着实糟糕。
  可是看她托福成绩出来之后,哭得那么惨,赵伯言终究是心软了。
  分数不够,就考到够为止;申请不到奖学金,他可以帮她出。
  赵伯言甚至咨询了高中就在美国的哥们儿,看看能有什么厉害的留学机构,她申不到密歇根,差一点的学校也是可以的。
  哥们儿却说:长点心吧!她就是故意哭给你看的。
  赵伯言哪能不知道?
  他原来圈子里精明的小姑娘不要太多,蹭吃蹭喝蹭礼物,把人当冤大头。
  可她还是不一样的。
  大家都说她坑他,钓着他,可大学四年,她也只收过他一部手机而已——
  当然,这在哥们儿眼里,只能说明这姑娘段位高,放长线钓大鱼。
  这不,大鱼上钩了——
  哥们儿听说他不惜把车卖了,也要供这女的出国,劝不住,只能尽量让赵伯言不至于太亏。
  “这类姑娘的路数,我清楚得很,我这儿送个卡地亚的手镯,都能睡上一晚,你那儿一辆车,怎么着,也得一个暑假吧。”
  “我可从没这么想过。”
  “那你卖车干嘛?”
  “……”
  赵伯言没说,怕说了矫情。
  她可以为了陈默,努力让自己变得更优秀——这就是他和陈默之间的差距。
  赵伯言只是想通了而已。
  *
  可迟佳最终没有收他的钱。
  归根到底,也是因为陈默,“万一以后陈默知道是你供我出国读书,在他眼里我成什么人了?”
  “我不告诉他不就行了?”赵伯言这点还是可以保证的。
  而赵伯言至今都记得,迟佳对他说:“那也不行,我不想我和陈默之间,有任何一丁点的瑕疵。”
  说这话时,她的眼里,特别干净。
  只是结果证明,她把一切都想得太美好了。
  留学圈子就这么大,到了美国的迟佳,依旧保留了国内的习惯,爱混圈子,或许在她看来,混比自己厉害的圈子,做更厉害的人,各凭本事无可厚非,但她不会想到,任何好处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陈默刚到密歇根没多久,就被姑娘盯上了,陈默被当时的新室友邀请去参加这个姑娘的生日趴,不成想碰到了熟人。
  他在人群中发现迟佳的时候,迟佳正和一个abc交头耳语,很是亲密。
  在这里见到这姑娘,陈默其实并不意外,国内时,她就很能混圈子,只是这时的迟佳,和在国内时穿得很不一样,低胸上衣配直筒牛仔裤。
  她向他走来时,陈默的眼神,就从没低过她锁骨以下。
  他问她:“你怎么在这儿?”
  以为她会说,她是谁谁谁朋友的朋友,被邀来玩——陈默不就是这么来的。
  她却笑吟吟地说:“因为你呀!”
  他们之前偶遇过挺多次,学校里,图书馆里,只是那几次他都很忙,不是在去上课的路上,就是在查资料,与她也只是打个照面即过,没多说过几句话。
  不像今天,在朋友的朋友的生日趴上,还能喝上两杯。
  那晚的寿星姑娘本想和陈默说上几句的,却被迟佳很不客气地抢了先机。
  只能约大家立秋那天一起包饺子。
  所有人都请了,唯独没请迟佳。
  包饺子那天,陈默没见到迟佳,倒是见到了在生日趴上,曾和迟佳聊得火热那个abc。
  聊熟了之后,才知道对方不是abc,只是比他们早几年来美国读书,家里有几个钱,商业头脑也有,如今办了个留学教育的中介,很多不熟的人,都会误以为他是abc,而熟的人,都喊他老李。
  老李一直心心念念,想着要把迟佳叫过来。
  在座的女生们起哄:老李,你是不是想泡她?
  老李否认:没有的事儿。只是我国内一好哥们儿,托我关照下她而已。
  这圈子,基本都是有点家底的,迟佳这种削尖了脑袋硬要往里挤的,有人乐意,自然也就有人不乐意,一姑娘就问:“老李,我上回听你说,有一妞,陪了你一富二代朋友俩月,撺掇你朋友把车卖了帮她填学费,结果一出国就看上了别人,把你朋友踹了,你那朋友还对她还心心念念……该不会就是这迟佳吧?”
  另一个男生一听,也勾起了回忆:“老李,你上回问我有没有朋友要收二手玛莎……”
  老李把话题岔到别处去了,传闻的事最终作罢。
  陈默低头包饺子,起初还挺意外,可再想想,倒也不觉得意外了。
  在国内,迟佳这姑娘就爱混圈,朋友多,男性朋友更多。他也不是没纳闷过,向南星怎么会和这样的姑娘成了闺蜜——
  实在不符合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的准则。
  他对向南星,直到那时都还是有好感的,哪个男的,对漂亮、干净又没什么心机的好姑娘,会没好感呢?
  他刚进大学那会儿,也动过要追求她的心思,没成想那个商陆先了他一步,他当下是觉得有些可惜的,但也算不上失恋这么严重,便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说他喜欢的是迟佳——
  在当时的陈默看来,迟佳这姑娘,拿来做挡箭牌再合适不过。
  迟佳在男生圈里特别吃得开,他说他喜欢迟佳,没人会怀疑。迟佳也不会注意到他,毕竟,她的备胎太多了。
  即便从北京来到了密歇根,她的异性缘也一样,只增不减。
  只是陈默没想到,那个被迟佳看上的“别人”,会是他。
  直到迟佳第三次找他,他终于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她第一次找他,是向他讨教,他是怎么拿到密歇根大学医院实习资格的。对于一个研一的学生而言,能这么早进大学医院实习,很难得。
  这事,陈默没能帮到她。
  她第二次找他,是和她合租的另一个女生的前男友上门闹事,闹事的前男友是个健壮的白人,她说她很怕。
  她大概是从向南星那里听说,他有亲戚在美国这边做房产中介,这个忙,他自然是要帮的,帮她物色了几个治安比较好的社区。
  她唯独看上了他住的社区。
  她搬到了他的同一栋公寓,只不过她因为暂时没找到室友分摊房租,只能住半地下室。
  第三次她找他,是直接浑身湿透,找上门来的。
  当时正值12年的密歇根特大暴雨,她住的半地下室淹了,他刚从学校回来,看见门后挂着女士外套,还以为是室友的女朋友来了。室友却说:你朋友找你。
  暴雨还在继续,她的请求似乎合情合理:“能不能让我在你家沙发上睡一晚?”
  她的行李都被泡在半地下室里,陈默拿了套自己的衣服给她穿。
  只是那套衣服,她再没有还给过他。
  *
  陈默一向看书到半夜,思绪因困意而变得缓慢时,他准备去洗手间洗漱,却发现门被自内反锁。
  他还没反应过来。他和室友俩大男人住一块,洗手间基本不反锁——没那么讲究。
  下意识地又扳了两下扶手,确定了门确实是被自内反锁,陈默才忽然想起来,如今家里,不止他和他室友。
  正要调头离开时,浴室门开了。
  最先袭来的是一阵带着热意的香味。
  人对嗅觉的记忆力,大部分时候要好于视觉及听觉,往后许多年,他都还记得这个属于她的味道。
  只不过在那时那刻,这阵香味对于他来说,还是极其陌生的。
  迟佳穿着他的衣服出来。
  他187的个头,他的衣服穿她身上,裤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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