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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那个汉子,让我来-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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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承朔武功高强,他对林二春,实力悬殊,他用得着逃吗?
他一逃就说明他心里有鬼。
而且东方承朔也并不是会多嘴管女人闲事的人,世上那么多不守妇道的女人。也不乏主动勾引他的女人,他向来是用冷眼冷态度处理她们,惹急了也就短短的一句话,或是几个字,将人下了脸面轰走也就罢了。
他酒后奔过来痛骂二丫的举动,本来很不正常,压根就不像是他会做的、能够做出来的事情。
从头到尾都不正常,还能是为了什么?
童观止是男人,他虽然感情经验不算丰富,却也是个靠自己娶了妻子的男人,他懂,他太懂了!
当初二丫跟他也不熟,他情不自禁的想吸引她的注意力。情不自禁的去逗她,也做了不少让外人觉得不可思议的举动,甚至是伤害她,好在并没有碰到她的底线……
现在,他敏锐的察觉到东方承朔隐藏极深的心思,抱着林二春的手更紧,眸子里寒光更甚。
二丫没有想到这些,他当然也不会傻得去提醒她,只顺着她的话道:“以后别莽撞。”
他更生自己的气,所以,也就没有追究她明明在岛上答应他答应的好好的,一天没到就又涉险了。
林二春点头认同,看看前面的路。问他:“那我们现在去哪里?你怎么还往前走啊,不回去吗?回吧。”
“不回。”
“你也不能莽撞。”
“我不一样,我是男人,而且,我从来就不莽撞。”
林二春伸手捏了捏他紧绷的下颚,“那就先回去,我不想现在见东方承朔,也不想当面出气找回来,这些根本就没意义。”
童观止没接她的话,他的声音低得近乎呢喃:“哭了这么久头疼不疼,眼睛疼不疼?脚上还在流血,别说话了,眼睛闭上。先睡一会。”
他压根就一句没有听进去她的劝,也不打算听取她的意见,正在犯倔,林二春勾着他的脖子往上坐了坐。
童观止的手紧了紧,“二丫,你再扭来扭去真的要掉下去了,抱紧我。”
她伸直脖子去看他不肯低下来的脸,脸还是那张脸,却没了半点温润之气,眉头隆成了峰,眸里跳动着火,唇紧抿着,虽然唇宽不足,棱角不强,但却没了往日半点温度,冰冷又坚硬。
她蹙眉抽了一口气,委屈哒哒的捧着他的脸看:“铁柱,我的脚不知道被划了几道口子,好疼啊。你看看我的腿是不是摔断了,我之前从二楼跳下去了,我要是瘸了,就跟你一样了。。。。。。”
撒娇也没有用,只让他唇线更抿紧了一些,他依旧目不斜视,看着前方的路。
她试探着问:“你不管我了?还是你觉得你自己出气,比我的身体更重要?”
问完,正好走到一户人家的灯笼下,她似乎看见他汗湿的头顶正冒着烟,他更加生气了。
林二春扑在他脖子上,低声道:“铁柱,你不管我,可你想想陆齐修该怎么办,他人还没有找回来,陆家就他一个人,你不救他出来了吗?打草惊蛇了怎么办?
失败了怎么办?就算能够出了一时之气了,可之后呢,之后该怎么办?陆家一个人都没了,你能安心吗?”
她一句一句,这么懂事。童观止听得都恼了,他干脆一句也不接她的话,大步走在昏暗的街道上,心里的火随着这街面若隐若现的灯火,也明明灭灭,始终不曾熄灭过。
林二春还在再接再厉的时候,迎面驶过来一辆马车,车夫低声喊了一声:“大爷。”
童观止便抱着她上了马车,作势要将她扔在车上的褥子上,可到底没有狠下心,轻轻的将人放下了。
马车调了个头,还是朝着城门的方向走。
林二春瞪着圆溜溜的眸子看着他,他只专注的握着她的脚腕,盯着她的两只脚看,眉头蹙得能够夹住一张纸。
林二春伸手碰他的眉心,他眼神也不飘一个,拿了纱布沾了水给她清洗伤口,她疼得呲牙咧嘴,他也只全神贯注的清理,眼中早没了她,只有她的那两只臭脚。
她知道他是倔着不改主意,也懒得搭理她,她遂也不说话了,收回手靠在软枕上,任由他将那两只脚上了药,然后裹成了粽子。
他又捏了捏她的腿,一边捏一边问,“这里疼不疼?这里呢?这里呢?”
她任由他捏了一遍,也不搭理他,只侧着头看着车上的灯,以及车壁上他那纤尘可见的影子。
然后,她就被禁锢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听见他靠在她脖子上沉沉的呼吸声。
那松了一口气的模样让林二春心里一软,还是她率先打破了沉?:“让他知道我们是夫妻之后呢,揍他一顿,撕破脸出气?然后呢,你打算接下来再怎么办?
我会不会影响到你?现在别人不知道我们是夫妻,我还能偷偷见你。等都知道了。。。。。。”
童观止总算是回她话了,“要是旁人知道了。那不正好,你就能光明正大的见我,天天见到我,陪着我,这样不好吗?
二丫,你想做的事情,以后换个地方也能去做,我支持你,再说还能交给旁人去做,不用亲自盯着,会留人手的。”
“你是要送走我,觉得我是累赘,怕我打扰你?我只能等你日后再来跟我汇合,是不是?”
童观止的确是这么打算的,她待在这里有太多的意外了,不如让她跟着老头子一起离开。
他又不吭声了,林二春侧头看他。
“我不想走,真的走了,只能在心里担心,现在再不济,我还能时不时见到你,我想跟你一起离开。
再说了,万一我刚走,真的就海禁了呢,万一西面又打仗了出不去了呢,虽然地球是圆的。可等你找到机会绕过来找我,我肯定都老了……
铁柱,我不想跟你分开,我宁可偷偷摸摸的能时不时见你一面,也不想离开之后只能干等着。”
童观止听得心里软成了一滩水,手摸到她的,紧紧的握住,露出今天第一个笑来:“二丫这么粘我,我不会让你等到老了。”
想到今天的事情,他笑容微敛,“我这次一定说话算话。”
林二春轻轻的哼了哼,不说信,也不说不信。
她看着他们连体婴一样缠在一起的影子,感叹道:“现在这个开始真好,比以前好太多了,有这么好的开始,铁柱,这辈子别再给我留下遗憾了。”
童观止听得有些糊涂。
林二春侧过头,车壁上的影子也侧着头,犹如鸳鸯交颈,她斜着眼看着那影子就笑了,童观止也随她的视线落在影子上,他故意往上拱了拱。
“童观止。”
她已经很久不曾这么连名带姓的唤他了,她突然严肃又认真。
童观止也认真的侧头,表示自己在听,“嗯。”
“在这世上。对我来说最亲的人就是夫妻。”
她一开口,童观止就突然心中一跳,又猛的往下坠,莫名的紧张起来。
“以前我对夫妻抱了太高的期待,总以为许下盟誓那就是一生一世。
现在我知道了,任何感情都会随着时间而转淡,那些热烈的情情爱爱也会被消磨掉。
再相爱的夫妻也免不了会磕磕碰碰,会吵架,会生气,会闹别扭。
也许还会遇到这样那样的诱惑,那些一生一世的承诺虽然好听,可其实谁也不能保证自己就会一生都不变。
更严重的还会劳燕分飞,不死不休。”
她突然这么悲观。童观止忍不住皱眉,想要打断她,“二丫……”
却见她笑着,“可是,即便有这么多可怕的东西,结局难料,我还是想跟你一起过日子,我想跟你一起试试。
我们一起互相扶持走走看,试了虽然不一定好,可不试试我肯定会后悔。”
童观止的心落到实处,明明她早就嫁给他了,他这会却突然有种圆满的感觉。
林二春说完了,心里也平静了。这是她以前想说,却没来得及说出口的话,是她上辈子临了前最大的遗憾,她还没答应他呢,现在总算是补上了。
“铁柱,我宁可慢慢让时间消磨,也不想还没有开始就戛然而止,留下一堆遗憾,那样我肯定死不瞑目,
我就想跟你过几天那样磕磕碰碰,跟绿水湾里平常小夫妻一样的日子,即便以后走不下去了,我也认了……”
他截断她:“我不会冲动行事的,我保证。”
看了看已经沉沉睡去的林二春,他伸手眷恋的摸了摸她的脸颊,目光幽暗。
你觉得最亲的人是夫妻,我就是你最亲的人,我现在不能承诺你什么,唯一能保证和确定的只有我自己。
你不敢许一生一世,却能傻傻地全心全意,委屈自己,而我有太多的事情分散了心力,太多时候委屈了你,无法给你全心全意,只能许你一生一世。
你想让时间消磨我们的情情爱爱,那我们就用时间来慢慢磨。
是消减,还是沉淀,二丫,你等着瞧,不试试我也会遗憾。
随后,童观止从马车里出来,低声吩咐,然后翻身上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来的一匹马,跟那马车分道扬镳,很快他就消失在夜幕下了。
他是保证了不冲动,可没保证不出气,他一项小气,要是不出这口气,他是安稳不了了。
……
东方承朔从客栈出来之后。在街道上站了一会,最终没有回去州府里给他安排的宅子,而是朝着出城的方向去了。
他心里空荡荡的,却还是想要独自静一静。
第189营救,还真是巧了
正值月初,寒山寺的夜半钟响了没多久,就月隐西空,只剩下乌蓝的天幕,四周格外的安静。
窗外传来一声稍显低沉的斑鸠叫声,“咕咕咕——”
荣绩向来浅眠,这会又正在昏昏病中,忽然睁开眼睛,坐了起来。
只见那厢房的门无声的一晃,似乎只开了一条细细的缝,屋内就已经多了一个人。
室内?沉沉的,荣绩狭长的眸子里闪过一道幽光,压低着嗓子喊了声:“?叔?”微微一顿,又问:“你怎么来了?”
一个低沉沧桑的声音飞快的答道:“二爷被东方承朔困在寒山寺,我收到消息。怎么能够不来,我先带你出去,回去再说。二爷身体如何了,能够自己走吗?”
“消息,谁送的消息?我让双瑞传了消息回去让你们别轻举妄动的,你没有收到?”
“不是二爷让人传信说丑时。。。。。。”?叔还未说完,两人已经双双反应过来,这是中计了。
荣绩神色微变:“?叔,你进来的时候可见到暗哨了?罢了,我现在还不能走。你快走!”
话落,院外突然传来几声极细微的簌簌声响,似有脚步声渐渐近了。
“二爷勿忧,今天我一定能带你出去。”?叔说着,靠近床头。一把篡住了荣绩的胳膊,要扶他起来。
荣绩蹙眉,简短的解释:“东方承朔其实并没有抓到我的把柄,我要是走了,那就真的说不清楚了,我就在这里跟他耗着,他也拿我没办法,你回去之后千万别再轻举妄动。”
“可。。。。。。”
荣绩推了?叔一把,不容分说:“快走!”
不过几息功夫,院子里已经站了十来个?衣护卫,为首那人刚对着厢房门口打了个手势,这时荣绩突然一声惨嚎:“快来人,快来人呐!救命,有人要杀小爷!”
嚎得屋外的人神色一敛。
这时?叔从屋里钻了出来,看着院中的人,低声道:“今天算你运气好,哼,不过荣家一个庶子,居然有这么多人保护你。”又指了指院中人:“你们就都一起上吧!”
院子里很快就打斗成一团,没人在乎什么佛门清静之地。
荣绩认真的演绎着一个外强中干,胆小怕死的纨绔,他缩在门后面躲着,眼睛却紧盯看着屋外。
东方承朔还真是看得起他,居然在这里安排了这么多人就为了盯他。
他之前昏迷不醒,东方承朔让他的贴身小厮双瑞过来伺候。还让双瑞跟随去虞山镇找了林二春过来,给了他很足的活动自由。
荣绩猜测东方承朔是打着引蛇出洞的主意,不过,从清醒之后,他就让双瑞暗暗传了信息出去。免得底下那些人轻举妄动,反而不妙。
这江南也算是他的地盘,在这地面上他不知道有多少隐秘的暗桩,双瑞为人谨慎,暗号和暗茬也绝对的隐秘,荣绩本来很是自信能够在东方承朔的眼皮子底下动手脚的,没想到居然出了岔子。
东方承朔才来江南没多久,不应该这么快就能够识破他,还将计就计将假消息传回去,究竟是哪里出错了,还是此人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厉害?
又或者,林二春?
女人总是琢磨不透的,没准她嘴上说着恨,其实心里还是帮着东方承朔的。
这也不对,如果是她告密。那东方承朔还需要这么大费周章对付他么?
可不是林二春还有谁如此清楚他的底细?他将人选一个一个的否认,思来想去也没有理清楚头绪。
而院中,?叔已经处于下风,他左冲右突也没有找到逃走的机会,荣绩的神色也越来越沉。
叔是过来营救他的。肯定带了不少人手,不过现在他决定不走了,那些人手自然也不能再出来了。
毕竟没人会派这么多人来对付他一个没用的荣家庶子。
那?叔。。。。。。
突然,不远处方才还蓝?一片的天幕骤然一亮,之后这光亮越来越强。先前还看不真切的院子,也陡然明了起来。
荣绩缓缓站了起来。
那光亮是苏州城的方向传来的,他估摸着这段距离和方位,很快就辨出来了,那里是康庄!从寒山寺到康庄也只是隔着一面城墙。以及墙内墙外的两片林子而已。
这时,就听一个护卫道:“起火了!”
其余几人也往那火光冲天的方向看过去,趁着他们这一分心,?叔找到了空子,逃了出去。很快就跃出了院子。
“你,去通知苏州府衙带人去康庄查看情况。”显然看出方位的不只是荣绩。
“你们几个跟我去追人!剩下的留守,好好看着荣绩。”
除了因为康庄那天幕上跳跃的火光而有些忽明忽暗,院子里很快就安静下来。
门外的护卫紧盯着房门口,他们没有跟荣绩说什么。
叔多半是能够逃出去的,荣绩已经放下心来,可他靠在门板上,心下却涌出一个不太好的预感,他得担心他自己了。
康庄这场大火,还真是害死他了。
他琢磨方才?叔话中的意思,他们为了营救他,已经做好了准备了,这火多半就是他们放的,用来声东击西之用,只是这过于隆重的营救行动。对他来说却并非什么好事。
先前他还有底气能够跟东方承朔耗着死不认账,可现在东方承朔肯定是更加怀疑他了,他得好好想想。
此时,荣绩还不知道的是,除了寒山寺和康庄,在城门不远处的江面上,还有一场厮杀,是专门针对东方承朔的。
“营救”他的行动,还不仅仅只是声东击西的隆重,算是三管齐下吧。
东方承朔身边一直都明里暗里跟着不少人,不过今夜是个例外,他心里烦乱,便将人都给赶走了,让他们远远的跟着,只自己独自坐在江边冷静。这就给人钻了空子。
对方一共有四个人,功夫也都是十分了得,来势汹汹,招招都是要他的命。
东方承朔的武功再厉害,可也架不住对方人多,他是双拳难敌四手,再这么僵持下去,他体力耗尽,若还等不来救援,那他就只剩下死路一条了。
他一边往江边退。一边留心江面上的情况,也只有这里还可能让他博一线生机。
生死关头,东方承朔竟然还突然分心想到了前两次,他处在这么危机的时候,也都是在水面上。
上次,被追杀到了青州微山湖,他跳水逃生,虽然是凶险万分,却只能算是虚惊一场,那次顾凌波并不是真的想要他死。救了他一回。
再上一次,是他劫杀童观止的时候。
那时,他刚一靠近童观止的那艘船,就从船上射出无数的利箭,身后也被截断了退路。箭雨漫天,他防不胜防,也无路可退,在身中两箭之后,匆忙跳到了水里。
那次虽然活了下来。却让他重伤躺了几个月,也失去了记忆近一年,错过了许多,留下现在的一堆烂摊子。
现在,他扫了一眼安静的江面,心中苦笑,他还真是命中犯水了,似乎从那次之后,他总是三番两次被逼到这种窘境里。
不过,逆水行舟,他从未怕过,这水克他,却也能救他。
就算心里暗暗有些顾忌,眼下,他还是一跃而起。飞快的踏水而行,那边的江面上远远的,有几点摇晃着的渔火,这就是东方承朔的目标。
有人还有船,他有把握借着这渔船的遮挡,能够甩脱身后的追捕。
有时候,就是担心什么来什么。
东方承朔的足尖刚点上最前面的那艘渔船的船头,想要喘口气再提气一口气离开这里,就这一息的功夫,就跟船舱里的童观止对上了。
跟他的疲于奔命不同,童观止正跟人煮茶夜话,十分悠闲,此时听到动静,他侧着头看着船舱外。
忽明忽暗的灯光下,童观止只微微挑了一下眉头,就冲东方承朔淡笑着打招呼:“侯爷,还真是巧了。”
东方承朔心中一凛。
第190捕鱼,暂且只能这样了
几日前,东方承朔跟童观止就已经在康庄撕破了脸皮,后来,东方承朔更因为无端扣留童观止,以及章德宽之死这两件事情,被江南当地的官员和名流堵在衙门讨要说法,被追问朝廷是不是打算卸磨杀驴。
两人已经算是彻底交恶了。
事后,东方承朔也派了人暗中去跟踪童观止的,可都被对方狡猾的逃脱了。
现在隔了几日,又是在这样的情形下见面,童观止突然冲他笑得这么和气,东方承朔不多想才怪!
他第一直觉就是,这次针对他的追杀行动就是童观止一手策划的。
这倒是有些超出了东方承朔的预料,他还真的没有想到现在童观止就敢迫不及待的朝他动手。
一来,东方承朔这次下江南是做了万全的准备的,他带过来的人手不少,一旦他出事,第一怀疑人就是童观止,他以为童观止至少得想好后路才会行动。
二来,陆齐修还在他手上,童观止对陆齐修是有图谋的,不然上回他也不会在康庄的陵园里苦苦试探了。
不过,这会儿,后有功夫不俗的追兵。面前是狡猾多端等着他的仇人,这一溜的渔船上说不定也早就有了埋伏。。。。。。
童观止话音刚落,这时隐隐又从岸边方向传来一阵马蹄声,东方承朔目光一横,就见到岸上由远及近攒动着无数的火把,有不少人从岸上包抄过来了。
三面被围,童观止的手笔还真大,东方承朔根本顾不得去细看、细想,在瞬间就做了决定。
这船舱内除了童观止还有一个结实精壮的中年汉子,见童观止跟东方承朔打招呼,便也往前探了探身,往舱外看了一眼,却只看到东方承朔一闪而过的身影——他朝着江心去了。
临走,他在这船舷上施了一些巧劲一跺,却并未如愿听见木材破裂的声音,那船儿只剧烈的摇晃了起来。
船上。中年汉子大嗓门的喊了声,“大爷!”,几乎掩盖住了船上器物落地的声响。
“这人怎么回事啊!”
没听见童观止的声音,很快的,这船在东方承朔遗憾的目光之下,就又稳住了。一击不成,东方承朔也不敢再恋战,身形犹如鹏鸟。飞速的朝着一片黑暗的江心的方向踏水而去。
这时,才传来童观止不疾不徐的声音,“开始吧!”
然后是那中年汉子豪迈的一声令下:“开始!”
东方承朔听到身后的大嗓门,并未回头,只勉强又加快了脚步,他一口气提到现在已经是到了极致了,这水面上根本就没有可以借力的地方,他本事再大也不可能踏水过江。
虽然没回头,却也能够根据后面的动静猜测他们的行动,那些渔船动了,那里果然是陷阱!现在他只想着离童观止再远一些,距离箭矢的射程再远一些,脱险的机会也大。
“哗”短促的一声响,身上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掉在江水中了,他下意识低头去看,因为身后渔火的光亮,能模糊见到足下湍急的江水,若隐若现的漩涡就像是一张张狰狞的巨兽,转瞬就能吞噬一切。
东方承朔目光闪了闪,听见身后一声整齐划一的“嗖”的声响的时候,猛地一头扎进了水中。
那中年汉子冲着他的方向“哎”了一声,扭头冲从船舱中钻出来的童观止道:“大爷,他落进水里了,这会不会伤到他?
这捕鲟鱼的网可是特别做的,当年这江中那条两丈长,有两百斤重的鲟鱼就是用这网子捞上来的,那鱼力气可不小。”
童观止看着空无一人的江面,悠悠的回道:“堂堂侯爷,也没有鱼那么笨。这为捕鱼设的迷魂阵,虽说是捕鱼十不塌一,可归根结底也是鱼太笨,只知道往前游,又没人逼他,他自己不会回头看,怪谁呢?”
东方承朔想得不错,童观止现在的确没有跟他正面硬碰硬的打算,要碰也得没有后顾之忧再说。是以,他只让人趁着东方承朔身边的人被他自己给支开的空档,将东方承朔逼迫到江边来。
任务达成,这些人就回去引开东方承朔的护卫去了。并未再跟着追过来。至于这些人的来历?不是还有荣绩背锅么,他一点也不担心。
只是东方承朔太过谨慎,见到童观止之后又太理所当然,自己跳水了,的确怪不得别人。
童观止说的是鱼,也是人。
那中年汉子就只是这江上的渔老大,心思简单,听童观止这么说。倒也并未多想,只嘟囔道:“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自己跳进去,到时候可赖不着咱们。
这要是惊动了鲟,让它们避开了我这迷魂阵,错过了这次时机,那还得再等上两个月,才能再找机会了,
大爷,您是不知道,这鲟每到这个时节就路过咱们这儿回海里去,得过了五月繁殖之后才会再往回过来,这个时间不归,基本上在咱们这一带的江水里就难以找到它们了。
您也知道不是我们没尽心,这实在是。。。。。。要真被他给惊扰了,今天捕不到,您能不能通融通融?等下回逮到好的,第一个给您送去。”
这回这捕捞鲟鱼的阵仗,就是专门为童观止捕捞的,他早就已经付下了定金。
听渔老大这么说,童观止无所谓的道:“你尽力就行吧,能抓到最好,若是抓不到,我也不会怪你。今夜过来虽然说是想见识见识鱼王。见不到鱼王,见见你这捕鱼的迷魂阵也不错。
只是这回的鲟鱼我是给江同知的小舅子寻的,他也算是对我有恩,这鱼是给他的谢礼。”
渔老大松了一口气,又面上有些古怪,他是知道什么江同知的小舅子的,那侯宗宝是个什么德行,苏州府上街面走动的几乎无人不知。这会眼睛瞪大得如铜铃,诧异的问:“那赖皮侯?他还能救了大爷?”
童观止笑道:“可不是么,为了救我,他还受了伤,听说这两天他火气很大,身体不好,都不怎么出门了,这鲟鱼可补虑益气。强身健体,所以着你帮忙弄条鲟鱼给他补补,也算还他一个人情。”
渔老大嘀咕道:“怪事年年都有,今年这一开年我就碰到了俩儿,那泼皮侯都能救人了,眼前这侯爷莫名的要夜游我这迷魂阵也不算太奇怪。”
嘀咕完,又好奇的问道:“大爷,我听说那侯子都成了三瓣嘴了。就是为了救您弄的?”
上次在康庄侯宗宝误打误撞的救了童观止一回,又被东方承朔一叶子弄伤了嘴巴,当时他还不觉得如何,等回到家中才发现那嘴上皮薄柔嫩的,伤得厉害,直接都豁开了。
童观止作为受益者不能这么不懂礼数,是以,他找来了白洛川给侯宗宝用桑皮线缝合了嘴巴。
不过。侯宗宝怕被人骂三瓣嘴,天天在家里发脾气,他又主动揽下了为这纨绔寻药的事儿,这鲟就是其中之一,还是他去虞山镇找二春之前就安排好的。
就不是特意针对正好落单的东方承朔。
事后,就算是东方承朔追究起来,那也怪不得他头上,他是早就打算过来看抓鱼的。
谁让东方承朔这会正好到了江边了呢,他留给童观止的时间又太过有限,二春不让他冲动暴力行事,她那么求他冷静,一时之间,他能够安排得无痕迹的也就只有这些了。
现在能够亲眼看着,亲自将东方承朔跟笨鱼一样逼进专门捕鱼的迷魂阵中,羞辱他一番,让他憋屈却又无可奈何,童观止虽然还不太满意,却也暂且只能先这样了。
童观止对渔老大的好奇避而不答,这侯宗宝他也并不关心,别看他说得好听,那侯宗宝不过也只是正好要用到这个借口罢了。
只好意的提醒渔老大:“平凉侯武功高强,你还是多担心你那网吧,说不定会被他给弄破了,捕不到鱼是小事。坏了你这千金不换的渔网。。。。。。”
不等他说完,渔老大双拳一对,当即变了脸色,冲着身边的渔船嚷嚷:“快快,准备收网了!都别磨蹭!坏了网,以后咱们都喝西北风去!”
童观止帮他补充:“看着点平凉侯,天色昏暗,也不知道他有没有从水中出来,伤了人命就不好了。”
渔老大抱怨了一句,认命的朝着江水吼了一嗓子:“小心着点,别拿竹竿到处乱戳,戳到东西先拖上来,别动竿子!”
江面上船多,人也不少,顿时就热闹起来。
水下虽然只有东方承朔一人,却也很是热闹,东方承朔落水之后就朝着岸边游过去,不过没走多远就被渔网给挡住了去路。
这迷魂阵捕鱼用到的材料很是简单,也就是竹竿和鱼网,竹竿插进水中,天还没亮,东方承朔在江面上自然是看不见的,一不小心自己跳了进来。
捕鱼阵利用的是极为简易的八卦阵法的原理,八字网。从不同的方位设置倒须进口进阵,之后沿路放置诱饵,这诱饵一直延续到死角的装鱼处,只有进路没有退路。
对没有智慧的鱼来说是绰绰有余了,对付极为擅长行军布阵的东方承朔来说,却算不得什么。
不过此时天色太过昏暗了,水中更是看不见什么,东方承朔对捕鱼人的阵又一点都不了解,他左右游了一番,不是碰到渔网、竹竿,就是碰到了挂在鱼网上用来捕捞鱼王鲟的诱饵——各式各样的江中鱼,有些还是死的。
他起初还能够冷静的绕来绕去,可怎么也绕不出去,水流湍急,又担心岸上的暗箭,再加上才刚到仲春时节。江水冰冷,他憋着气,脑子和身体同时变得迟钝。
他便想要撕开这渔网,打开一条路,毕竟竹竿太长万一露出水面也就暴露了他的所在了。
可,这渔网是特别制作的,跟他想象的完全不一样,他几乎力气耗尽,也只撕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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