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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极品宝镜-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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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的走廊内,穆清远脚下丢了一堆烟头。穆清远平日里是不抽烟的,他的家教更不允许他在医院抽烟,可如今,除了一根接一根点燃香烟,任由呛人的味道刺激着咽喉和肺部,穆清远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
瞧见宝镜出现,别说他曾对其有几分绮思,就算宝镜是他的恋人,穆清远都要质问她。
十来岁跟了师傅学艺,祁易水对他的存在,虽不是父亲,又胜似父亲。
刚靠近病房,穆清远冷不防冲出来,拧住了自己的衣领。
宝镜脸色微冷,反手就将穆清远按在了走廊墙壁上:
“穆大公子,就算玲珑珍宝阁欠易水师叔一些东西,可不是欠你!”
穆清远使劲挣扎,奈何宝镜调动了体内功力,没把穆清远骨头捏碎都是她手下留情,穆大公子文弱书生一名,实在不是金刚芭比的对手。
穆清远羞愤难当。
“我们快点进去。”
祁震山火急火燎地催促,宝镜轻哼一声放开了他,“穆师兄,亏得你天天与易水师叔相伴,你难道不知道他的身体……罢了,有些话还是让易水师叔亲自向你解释!”
病房里,祁易水躺在病床上,蜷缩成一团。
吊针早就拔掉了,祁易水盖着被子躺在床上,整个人只有小小一团。
雪白的床单上血迹斑斑,祁易水每次说话必然引发咳嗽,一咳嗽就止不住吐血,医院方面已经下达了数次病危通知书,若非他紧紧握着那面生气的黄铜令牌,大概等不到宝镜师徒到来。
毕南薇趴在一旁,紧紧握着祁易水的另一只手。
她尽量让自己看上去乐观些,不愿意在祁易水面前表现得悲伤,可微红的眼眶仍然出卖了这个女人。
“你们来了。我先出去,易水有话要对你们说。”
祁易水双目的焦点落不到人身上,他的听力也在快速退化,一开口,先咳出了一大蓬黑血。
宝镜皱眉,上前掰开祁易水的嘴巴,几颗珍贵的月华珠顺着他喉道滑落,她九针齐动,迅速封住了祁易水的心脉。心中还有一口热气,病人就不会轻易走向死亡……祁易水心脏跳动得十分缓慢,真正帮助他就是神秘黄铜令牌带给他的外力。
几颗月华珠,与祁易水的身体状况而言不过是杯水车薪。
他已经到了油尽灯枯之时,假如宝镜有那次冲破体内经脉所积攒的一百多颗月华珠,再加上冯堂亲自出手,或许还能替祁易水续命。
可她能用两年时间,将吐纳功法修炼出内劲,不服用月华珠,又怎能办到?
唯有几颗以备不时之需的月华珠,已经给祁易水服下,宝镜已然束手无策。
幸而,三管齐下,祁易水又来了些精神,起码一说话,不会大口大口咳血,看得人心惊胆战。
他的视线扫过祁震山,好似根本看不见祁震山脸上的悲痛,又凝聚到宝镜身上。
“徐宝镜,你答应我了吗?”
人之将死,祁易水最后的执念,就是要让宝镜接下玲珑珍宝阁的传承。
宝镜一点也不想答应!
她看了看悲痛的师傅,不愿意自己的私心,让师傅祁震山后悔终生,“易水师叔,你其实找错人了。”
师傅被蒙在鼓里,宝镜如何能答应?
祁易水叹气,绕来绕去,还是绕不过祁震山。
“师兄,我没有盗宝叛离,你原谅我好不好?”
祁易水断断续续,把祁莲的托付讲了,也把自己这些年的经历讲了,祁震山已是老泪纵横。
“祁易水你这个蠢货,为何不回蓉城找我?”
祁震山也说不好,是恨还是怨,妻子对自己的终生隐瞒,师弟祁易水所经历的悲苦,唯有他懵懂不知真相,一辈子竟为了男女情爱斤斤计较!
看见祁震山悔恨痛苦的眼泪,祁易水半点儿也没有高兴,他如今只关注一件事,那就是玲珑珍宝阁的传承,徐宝镜到底接不接。
“这样的重任,宝镜年幼不知事,如何能接?要担,也是我来接!”
祁震山愿意老当益壮,奈何祁易水根本不搭理他。
“师兄,我都要死了,你能不能不要添乱?若是你能接过这胆子,祁莲当初何必又找我……实话告诉你,咱们两兄弟,一个太傻一个贪靓,谁都不具备继承玲珑珍宝阁真传的资格,所以我才会另寻继承人!”
祁震山发懵。
饶是如此,他也没有逼迫宝镜。他所认为的玲珑珍宝阁真传,是祁家一脉的正统名声,所以要与师弟祁易水争个高下。可当真的争赢了,祁震山才得知这沉重的真相,他如何能逼迫十几岁的弟子去承担?
可宝镜则能忍受亲眼见到师傅老泪纵横?
她的逃避,在祁易水的死亡托付前,终是薄弱不堪一击。她现在唯有后悔,自己为何会赢了比试。有些重担,只能有胜利者来肩负——宝镜眼中闪过痛楚挣扎。
祁易水何等精明人物,提起全身力气大喝:
“徐宝镜,你是否要接下传承,并以你的生命来守护它不落入外族,不落入歹人手中?”
宝镜睁开眼睛,胆小和懦弱都被她强行祛除。
重回一次,她的人生已经足够险峻,本就是阴谋重重强敌环绕,那就不必惧怕再添加几分危险!
“好,玲珑珍宝阁的传承,我徐宝镜接下了!”
祁易水如释重担,眼中闪过解脱的喜悦。
他紧紧握住黄铜令牌,没有马上将它交给宝镜,这东西吊着他的命,祁易水还有话想说。
“帮我叫清远和毕南薇进来。”
穆清远和毕南薇显然在走廊外痛哭过一场,两人相互搀扶着进来。
祁易水十分洒脱,好似在交待别人的身后事,于公,他选出了玲珑珍宝阁的继承人,于私,他毕竟和穆清远相处了十来年。再是冷心冷肺,就算养条小狗都有了感情,何况穆清远这弟子,对他着实不赖。
祁易水看着弟子的眼神稍显柔和了些,“清远,我知道你父亲已经要求你走仕途,你毕竟出身官宦世家,古玩圈子对你这样的家世而言,只能是锦上添花。师傅死后,你愿意走仕途也罢,愿意继续留在古玩圈子混迹也行……反正我眼睛一闭都看不到了。我在英国还有一栋庄园,在花旗银行也有一笔存款,这些都留给你,不管你以后愿意过哪种生活,有了充足的经济做保证,就不会被他人掣肘!”
“师傅……”
穆清远已经哭成一团。
祁易水没有再理会他,看向了毕南薇。
他当然知道这个女人喜欢他,从一开始,他们在英国的小酒馆相遇,毕南薇就喜欢他。
为了他,这个女人嫁给了比她大两轮的老头子,为了他,这个女人由粗俗不堪的啤酒女郎,变成今日对古玩艺术品头头是道优雅严谨的“毕女士”。
想起毕南薇年纪轻轻成了寡妇,祁易水心里还是有些亏欠的。
可惜,感情的事,就算你风华绝代美遍天下,没有感觉就是没有感觉。因为暗恋无疾而终,祁易水一辈子都忘不了祁莲,对于毕南薇,他注定只能残忍下去。
“南薇,等我走后,你若遇上合适的对象,那就嫁了吧。”
毕南薇使劲点头,祁易水反而笑了。
“又骗我……算了,别嫁人了,要是咱们下辈子还能遇见,我勉强把你娶了。这辈子,你就替我祁易水守着,等你老了,清远就是你的儿子,负责给你养老送终!”
毕南薇眼泪顺着脸颊淌下,她根本不想下辈子嫁给祁易水,只要他今生好好活着。
不管毕南薇和穆清远如何哭泣,祁易水的生命依旧走到了尽头。
“师兄,你来。”
祁易水强撑着在祁震山耳边说得几句,祁震山黑着脸摇头。
“师兄你真狠。”
祁易水皱纹遍布的脸上,带着小孩般的委屈,他抬起手臂,将那面黄铜令牌塞在了宝镜手中。
与老人的手指接触,令人触目惊心的凉。
“记得,把我葬回蓉城,葬在祁家的祖坟里,我祁易水没有对不起自己的姓氏,我有资格,和二老葬到一起……”
宝镜握紧那面黄铜令牌,祁易水的手无力垂下,穆请远一下跪在了地下悲怆大喊:
“师傅!”
“易水……”
“师弟,师弟!”
病房里,悲声一片,祁震山身体几乎无法站立,宝镜扶着师傅,发现自己不禁眼角发湿。
……
蓉城,祁家祖坟。
穆清远一袭孝衣,以孝子身份,亲自捧着祁易水的骨灰盒放入祁家墓园。
没要任何人帮忙,祁震山亲手用铁锹挖出的墓室,等穆清远将骨灰盒放入,老爷子就一铲一铲填土。
毕南薇手臂上缠着黑纱,将一束白菊放在祁易水的墓碑前。
祁家师兄弟,虽然几十年时间中各自散落,他们却都无儿无女。墓碑上,不仅有穆清远的名字,也有宝镜的名字,而毕南薇则以未亡人身份存在。
走出墓园后,宝镜忍不住问道,“穆师兄,您以后有什么打算?”
祁易水已逝,穆清远面对宝镜时也没有了国家情绪。
他脸上的悲伤已经很淡,自然不是因为短短时间内他就忘记了伤痛,而是因为作为男人,穆清远将悲伤沉浸到了心底。
“我会先把师傅没有完成的工作做完。”
祁易水生前,还担任了不少古玩藏家的顾问,包括一些古宅修缮,他走得突然,穆清远不想师傅生前的心血被随意糟蹋,肯定是要亲自收尾的。
毕南薇已是祁易水未亡人身份,祁易水死前交待穆清远给她养老,尽管毕南薇自身的财富三辈子都用不完,她任然得跟着穆清远。
穆清远带着“师母”离开蓉城,祁震山仍然悲痛难抑。
“你师叔死前,让我将那对羊脂白玉璧给他陪葬,被我拒绝了。今天,是穆清远给你师叔操持身后事,他日,我的身后事大概也只有你来操持……等我走了,你把我和你师母合葬,那对羊脂白玉壁,就大方点,再葬入你师叔墓中好了。”
宝镜有些伤感,勉强笑道,“师傅您长命百岁,可还有好些年头要活呢。”
祁震山点头道,“不错,我说得是将来的事,你记在心里即可。老头子要活得长长久久,我还要看着玲珑珍宝阁重新开业呢……”
这是养父母的心愿,一定也是妻子祁莲未说出口的心愿,更是刚刚去世的,师弟祁易水的心愿。
宝镜郑重点头,“师傅您放心,我一定会让玲珑珍宝阁的大名,重新响彻在古玩圈内!”
第一百章 宝镜劝学,诊断不孕
祁易水葬入了祁家墓园后,穆清远即刻返回了羊城,与他一起离开的还有毕南薇。
祁易水身前未完成的工作之一,就是主持修缮羊城那座老宅“陆公馆”,老宅子的修缮整理并不是短时间能完成的工作,宝镜预备着等冯堂教导她三年的约定结束后就亲自前往羊城。
那位鲁老先生到底是什么人,宝镜必须亲自问问。
在她回到青城后山石屋前,前往济南的刘芳华一行回来了。
“没有找到你奶奶的坟茔!”
于刘芳华而言,这个消息有喜有优。它意味着陆敏之可能没死,也有可能当年死在济南却尸骨无存。
“云峥建议我们往台岛那边查查。”
台岛对国内肯定不友善,两地通信闭塞,直到87年才会开放“大陆探亲”政策。此时的台岛犹在国党控制下,追随国党溃败台岛的军队还在喊着“反攻大陆”的口号,整个台岛到处都有此类标语,这话被印在各种生活用品上,比如火柴盒上面。
这种局势下,越是秦家这种背景,越别想渗透进台岛查探消息。
如果亲奶奶陆敏之真的还活着,那最有可能就是被叛军挟持到了台岛,这么多年通讯隔绝,才没有她半点消息。云峥奶奶为难的口气,宝镜自然能听出。
虽然和秦云峥是男女朋友,虽然宝镜也很喜欢尊敬云峥奶奶。
但陆敏之是她的亲生奶奶,宝镜更愿意由自己去寻找。
“刘奶奶,我会尝试,用商业手段和台岛那边接触下。”
肯定不能以内地公司名义,她可以在港城注册个公司,再和台岛方面谋求合作,只要触角能深入台岛,一定能找到些蛛丝马迹。宝镜记得没错,现在应该是台岛竹联帮急速扩张的时期,找黑帮帮忙,肯定要比找台岛当局容易的多。
黑帮组织,能用金钱打动,要腐蚀台岛当局的要员风险就太大。
刘芳华唉声叹气。
没找到生母的坟茔,徐海东倒是精神大震。他现在整天琢磨着要寻找陆敏之的下落,自觉画图没有从前用心,加上频繁请假,徐海东在原单位呆着很有压力。
“小镜,你说爸爸跟着你张叔叔干咋样?”
张卫华的邀约,徐海东有些动心。羊城那边不仅经济发达,替张卫华工作时间上也更为充裕,方便徐海东随时能请到假。
宝镜微惊,她爸跟着张卫华干?
那肯定不是最佳选择,张卫华与宝镜的关系,既有人情在其中,也不乏相互帮助的利益。本来掺合个张鹏,已经足够公私不分,如果徐海东再替张卫华工作,自己爸爸还捏人家手里,以后涉及到商业谈判,宝镜还如何开口争取利益?
徐海东知道宝镜在倒卖电器,但不知道她已经将星美发展到了几十家连锁店面的规模。
李淑琴倒是知道,听见丈夫的想法,她隐隐觉得不妙。
“徐朗三岁都不到,你要去羊城工作,丢我们娘三儿在南县,都没有个支持门户的男人。再说了,小镜很快就要完成三年学医约定,她到时候得去省城上学吧,我都预备把小吃店的重心转移到省城去,海东你却要去羊城……”
徐海东一怔,最近他因为寻找生母消息都魔怔了,妻子所说的顾虑,他竟完全没有考虑到。
刘芳华也忍不住开口道,“给人打工,终究是给他人作嫁衣。淑琴说得没错,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海东你若是不想在南县工作,刘阿姨帮你调动到蓉城去。”
从县城往省城调动工作,搁过去徐海东压根儿不敢想。
可这于刘芳华而言,不过是举手之劳。
宝镜见她爸踟蹰,心里微微叹气。80年代到90年代,全国到处都是商机,可她爸的性格吧踏实肯干,喜欢钻研技术,却不是敢闯敢干的性格,做个技术强人行,逼着他商海弄潮那就是赶鸭子上架,不然遍地商机的此时,她能给徐海东提供的选择太多了。
做个技术大牛?
宝镜心中微动,“爸爸,您想把空余时间用来寻找奶奶下落,不管替谁工作都不能完全自由吧?您有没有想过,再继续上学的事?”
宝镜的想法,不仅出乎徐海东的意料,连最有见识的刘芳华也愣住。
徐海东都三十有五,这时候继续读书?
李淑琴却拍手道,“小镜说得我看可行,海东你这些年都遗憾没能上大学,现在可不就有了两全其美的机会?做学生最自由了,寒暑假时间多长,全国各地你都能跑。”
徐海东下意识摇头,换个工作他能接受,毕竟也是见识过羊城繁华的成年人,一个大男人只要有傍身之技,铁饭碗丢了也不可惜。可是丢了铁饭碗去继续上学?
那他岂非是成了不事生产的废人?!
想到家里的经济,要靠妻子和女儿支持,徐海东就不可能同意宝镜的建议。
宝镜也不和他争辩,只笑道:“老爸,再过三年我也要考大学了,您不会是担心,复习三年都考不上,在我面漆丢脸吧?”
继续深造有啥不好,徐海东并不缺实践水平,要想继续进步,他缺系统的知识,也缺少面向世界的眼界。
若是顺利用一年多时间复习,争取参加明年高考,大学毕业也不到四十岁,然后宝镜觉得老爸可以去国外继续深造,四十多岁正是男人的黄金年龄,到时候国内经济风气越发开放,国企大批倒闭破产,徐海东完全可以搞个属于自己的私人设计院。
宝镜给她爸画着美好的大饼,徐海东对她所说国企将来会倒闭不太信,倒是对拥有自己的私人设计院挺感兴趣。
“那么大个厂子,岂能说垮就垮,你这是危言耸听。”
刘芳华一直默默听着,此时忍不住望向侃侃而谈的少女。
她没有徐海东那样天真,见证过国家改朝换代风云变迁,昔日富商可以变成贫民,又有哪种企业会永远没有倒闭的风险?国外的商业银行都还有破产危机呢,现在的铁饭碗,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变得不值钱。
国家恢复高考后,以后的大学生只会越来越多。
大学生遍地走时,高中文凭还值钱吗?
什么私人设计院毕竟很远,但刘芳华认为徐海东的确可以继续深造下,起码得获得一个大学本科文凭。
“这样吧,海东单位上的职务先别辞,小镜说得建议我看可行,你呀,静心复习几个月,试试考大学。”
保留职务前提下,全职上学,一般人肯定很难办到,刘芳华却不免说得理所当然。要是秦家人,她肯定不鼓励这样干,就算是秦云峥也是老老实实上了军校的,但对徐海东,刘芳华总觉得有所愧疚,少不得要开点小小的后门。
闺女怂恿,妻子赞同,连自己很信任尊敬的刘阿姨都在劝说,徐海东的立场还怎么坚定?
“那我就试试。”
李淑琴抱着徐朗抿嘴一笑,“不去单位更好,眼瞧着小镜就要回家来住,我们在省城买套房子,你就当个监工,一边复习一边将房子装修好。”
35岁“高龄”,还要去参加高考。
徐海东的决议,没过半天就传遍了亲友。宝镜二舅妈照例要说几句酸化,二舅李立德也觉得妹夫在发疯,大舅舅李立平却很赞成,宝镜外公也同意。
“以前当副厂长时只负责一方面还不觉得,自从要管理整个肉联厂,我时有心有余力不足之感,一直在惦记着什么时候报个在职函授班,海东你做了我想做,却不能毫无后顾之忧做的事,真让我羡慕。”
李立平感概。
妹妹李淑琴的小吃店挺赚钱,徐海东全职继续上学,李立平也没有妹妹在倒贴的概念。
他反正就是羡慕妹夫,他妹妹贤惠,外甥女更妖孽得像散财童子,徐海东有继续深造的条件,凭啥不去?
“你也别觉得自己是在家里吃白饭的,等过些年,技术人才吃香了,淑琴就可以在家闲着了,再把养家的重担交还给你。”
谁的说法,都没有大舅哥来得贴心。
徐海东心里最后的迟疑也不见了。除了不能赚那份工资,他真要考上大学,也不算给家里添多大负担,谁叫八十年代的大学生读书,不仅不用出学费,每个月国家还给发生活补助,供一个人在校生活费绰绰有余。
李兰芯在京城大学上学,如今每月都有30元补足,每学期书费才几块钱,学费是不用出的。
李徐两家里,唯有宝镜外婆最愁。
“你看戏本儿里那些供男人上学的糟糠妻,可没几个有好下场,孩子都生了两个,淑琴你咋就一点都没长心?”
宝镜外婆愁啊,愁她老闺女越活越单纯。外婆并不是不信任女婿,徐海东现在看着挺好,谁知道考上大学后,会不会瞧不上她闺女?
外婆不是不愿意女婿上进,她的意思,李淑琴也要随时惦记着上进,否则等徐海东眼界高了,还怎么看得起她?
李淑琴将徐朗往外婆怀里一塞,“妈,我天生就不是念书的料,您少操点心吧。”
宝镜听了捂嘴笑,就她爸那情商,老妈还在收购站上班时家里也是女士说了算。她爸再到象牙塔里关几年,学识上肯定进益了,情商不知道退化成啥样,到时候还能翻得出女强人李淑琴女士的五掌山?
宝镜是当成笑话讲给云峥奶奶听,老太太听了,亲自上门向宝镜外婆保证:
“我和海东生母那就是亲姐妹的交情,托大我也算海东的长辈,他将来要是对不起淑琴,不用李家追究,老婆子我亲自敲死他。”
刘芳华大大方方,反把宝镜外婆说得面红耳赤。
刘芳华既然上了李家门,两家人就算正式有了来往。
从前徐海东娶李淑琴肯定是他高攀,李家从来没有看不起女婿过,如今女婿多了一门显亲,宝镜外婆反而担心起来。刘芳华亲自上门保证,宝镜外婆也像吃了枚定心丸。
宝镜外婆年纪大了,肯定不是为自己余生生活操心,一颗心分成了三份只为儿女操心,李淑琴是千疼万疼的小闺女,又是个教不聪明的死心眼,老太太就怕闺女前半生顺利,到了中晚年才吃亏。
宝镜很能体会老太太的心思,否则也不会开玩笑般将外婆的话传到云峥奶奶耳中。
陪同着刘芳华说话,见老太太冲自己眨眼,宝镜就知道云峥奶奶清楚了自己的小心思。
她脸颊微红,有些赫然,“刘奶奶,是我犯了小心眼,您别和我计较。”
刘芳华大笑,“你呀,以后有话就直说,就算没有云峥的面子,我也当你是亲近的小辈。”
宝镜被说得越发不好意思,她央求刘芳华不要生气多心,老太太佯装不愉,“想要讨好我也行,帮我个忙。”
云峥奶奶还能害自己?宝镜不假思索答应下来。
……
陪同刘芳华一行前往济南的,还有秦县长的妻子,向玉。
向玉和秦善民结婚十几年,新婚第一年曾怀过一胎不慎流产,此后就再也没怀过孕。没有孩子,秦善民将情感都转移到了堂侄秦云峥身上,却不会因为这些事就和向玉离婚。
秦善民不提,向玉却因此郁结于心。
刘芳华没少在妯娌面前替秦善民两口子说话,向玉这些年一直在寻医问药,秦向两家都很留意妇科圣手的消息。叫个小姑娘给看妇科,肯定是不太讲究,可上次刘芳华在南县,得知连港城霍家的家主都在找宝镜治病,未来孙媳妇的医术可见一斑,她就想让宝镜给向玉诊治下。
“奶奶知道这事儿挺为难情,但你向婶婶想当母亲的心情奶奶看在眼里……唉,世事就是这样不尽善尽美,此次你给看过若说不行,你向婶婶今后也不必再吃什么偏方,就当她和善民注定没有子女缘分。”
刘芳华挺不好意思,宝镜倒不觉得为难情。
作为一个医者,病患在她眼中理应没有美丑男女之分,未婚医生难道就不能看妇科了?
别说秦善民是云峥的堂叔,云峥奶奶为此软语相求,就算没有男友这层关系,秦县长当初也没少帮助大舅舅,宝镜愿意自己来还上这个人情。
向玉三十多岁,作为县长夫人,京城秦家的媳妇儿,穿戴上不奢华,肯定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但宝镜初次见向玉,还是挺吃惊她的形象。
云峥奶奶说得没错,向玉何止是郁结于心,她整个人干瘦得厉害,眉宇间有股黄气凝聚不散,人虽然行事大方,但旁人都能看出这个女人并不是打从心底快乐。
“芳华婶子,这就是宝镜?宝镜,我身上的是老毛病,你呀别有压力,平日里怎么给其他人看,就怎么给我看吧。”
向玉言谈温柔,举手投足间,让宝镜想起了堂婶王月琼。
月琼婶也是温温柔柔的,也身有病症,可她们却没有将自己的不幸发泄到旁人身上,依旧待人温和,宝镜或许学不会这样的秉性,但并不妨碍她觉得亲近。
第一次见面,她就挺喜欢云峥的堂婶。
想起喜欢和自己找话题,喜欢哄小孩子的秦县长,宝镜觉得两人很般配。
以她的阶层,上辈子不知道秦善民的私生活,他到底有没有儿女也无从得知,但这辈子,既然向玉的病找到了自己,宝镜肯定得尽力。
“向阿姨,我先替您把脉吧。”
脉象,最能直观说明一个人的身体状况,宝镜的把脉又与其他医生不同,只有在面对病人时,她才会动用太阴镜观察病灶。
宝镜虽然年纪轻轻,名气更不如向玉从前找的那些妇科圣手,脸上甚至带着不符合年龄的宽容安抚之笑。
偏偏,当宝镜的手指搭在她脉上,向玉的心情也不由得紧张起来。
刘芳华说了,若是宝镜也不能治好她身体的毛病,此后也不叫她继续看其他庸医了。向玉有些释然,更有隐隐的失落,失落的是,她或许真没有机会当母亲。
宝镜的判断,就像是宣判向玉能不能成为母亲的判词,向玉岂能不介意?
放松,放松,心情一紧张,脉象就会起变化,说不定就会影响宝镜的判断。久病成良医,向玉挺了解一些常识,然而她此时又怎能真正放松呢。
等待宣判的过程,真是太漫长了……度日如年,说得就是此时吧!
第一百零一章 因愧生病,不留遗憾
心,不仅是微乱。
紧张的,不仅是向玉。
要说刘芳华在小一辈的媳妇里最喜欢谁,那肯定不是亲儿媳谢子君。刘芳华不喜欢笨蛋,偏偏她儿媳妇在她眼里真是蠢得无可救药。傻人有傻福吧,谢子君就是命好,会投胎才能和秦家结亲,结婚没多久就生下了秦云峥,对于秦家这种家庭来说,会生儿子肯定也算命好了。
与谢子君比起来,刘芳华更喜欢向玉。
向玉稳重识大体,与旧时家族而言比谢子君更适合做“宗妇”。换了是堂侄媳妇,刘芳华才能这样喜爱向玉,真要换了亲儿媳妇,这么多年别说是男孙,不管生儿生女吧,连个蛋都没下过,刘芳华说不定就爱不起来了。
人都是自私的,刘芳华也不否认自己的自私。
老太太知道人性本私,可她同样是真心真意在替向玉担心。
这次把脉,宝镜耗费的时间比以往更久,因为向玉的脉象很奇怪。她的身体自然是有问题,宝镜认为不是什么大问题,真正在影响向玉健康的是这么多年残留在她体内的药毒——十几年不能怀孕,向玉肯定吃了很多药。或许每次看一位医生过段时间没有效果,她都会换其他医生。
频繁地更换主治医生当然不好,每个医生对病症都有自己的理解。
同样是伤寒,还分温湿、热病、温病等等,细微辩症不同,就会开始截然不同的治疗过程。当这些不同的治疗交缠到一起,药性相斥,一日一点点,十来年间累积在体内的药毒便到了令人恐怖的地步。
为了害怕辩错症,宝镜还用太阴镜观察了向玉体内的情况。
没有西医诊断不孕时会在意的输卵管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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