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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女嫁祸-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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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矮子精故意整我的!潘争铮争辨。
  美男真把潘争铮碗里的饭,上面一层拔掉,把下面的新鲜饭给吃掉了。
  越相处下来,越觉得美男性格非常好,对自己喜欢的人,那种宠溺无边无际。不光对兔兔,对我们几个小的,对他弟弟,他说的每句话,做的每个动作,都是那么温柔,宠爱。
  吃过饭后,美男跟兔兔拿出下午回家时拎回来的袋子。
  兔兔手腕上戴了个非常漂亮的手表,那块改变许多人命运的什物,此刻正幸福的圈在兔兔手腕上。几个漂亮的小盒子里,有黄金戒指,手镯,耳环,项链,我娘每件都拿起来看看,嘴里直啧啧:花了不少钱吧?
  我说不要的,小X非得买!兔兔低声说,脸上的幸福保鲜膜也掩盖不住。
  结婚就这么一次,给婆娘买点东西是应该的!美男把兔兔圈在怀里,温柔的笑。
  我们给家里人都买了衣服与手套,大家拿出来看看,合不合身!美男说。
  兔兔经常给家里人织毛线衣,做衣服,很清楚我们的衣服尺码。买的衣服都非常合身,我们三个小的,穿上新衣服,开心得真蹦,有个这样一个姑父,实在太幸福!
  属于兔兔与美男的幸福时刻又到来了,楼上春光满屋,楼下小猪却差点被灰尘闪瞎了眼。
  在黑暗中,能清晰听到美男与兔兔的亲吻与耳磨厮鬓,美男低沉温柔的情话,不知过了多久,随着兔兔一声压抑不住的尖叫,轻轻悸动的楼板立马安静下来。
  宝贝,很痛是吗?老公轻轻的!又是一阵轻轻的摇晃,美男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过了许久,才彻底安静下来,只剩下美男那低沉的幸福喘息。
  过了一会儿,楼板上透下来桔黄色的灯光,他们拉亮了灯。
  婆娘,从现在起,你是女人了,我的女人!你在我心里,比我自己的命更重要,为了你,我可以放弃一切。我爱你,好爱你,宝贝!
  很痛吗?你流了不少血,老公帮你揉揉肚子!然后听着美男跟兔兔聊天,聊部队里面一些好笑的事情,聊他在部队的生活。真没想到,私底下的美男那么健谈,而且非常幽默,好几次我死命捂住嘴,都忍不住笑出声来。
  你再用这双柔柔的大眼睛看着我,老公又要爆炸了!新一轮的翻云覆雨开启了。
  那晚上,时不时被床板悸动的声音弄醒,185的高帅粗是要拼了他的那条帅命啊!
  早上天亮时,迷迷糊糊中,被美男跟我爹的对话给弄醒了。
  我去挑水,你才跟艳妹子在一起,这么早起床干什?再去睡一会!我爹说。
  多年的军营生活,生物钟习惯了,到点铁定要起床!美男说。
  你们昨晚那动静,累坏了吧!神啊,原来受苦的不止我一个人!
  不碍事,在部队练的就是耐力跟体能,我们过完年就要去部队,能为家里做的事情很少,趁现在在家,就让我多干点活吧。美男的话语里稍微带点难为情。
  最后还是美男挑满了整整一缸子水,他放下扁担,又拿起扫把扫地上的灰,动作熟练自然,跟185的伟岸身影一点不违和!

  ☆、第一三五章 为了兔兔申请转业回家乡

   
  神一样的老姜叔奶奶,眼睛不好使,耳朵可敏捷得很。晚上美男那隐忍多年,一朝倾情爆发的阵仗,我爹都听到了,肯定也逃不过她的耳朵。
  她一起床就爬上了楼,短腿小猪也跟了上去。
  兔兔埋在被窝里熟睡,我连续叫了好几声姑姑,她都没有任何反应,只有透满幸福的深沉、均匀的轻轻呼吸声。
  叔奶奶说:别喊她,让她好好睡觉!说完轻轻掀开被子,看到浅粉色的被单上,一朵大大的血色玫瑰,炫丽盛开,空气中顿时有一种腥甜,暧昧的暖暖味道,闻得让人炫晕。
  叔奶奶笑了笑,吩咐我到楼下打来一盆热水,拿上来一块毛巾,拧干了后,伸进被子里。
  兔兔慵懒的哼哼了两声,眼皮努力动了几下,又沉沉睡了过去。
  叔奶奶不停给兔兔拧干毛巾埋进被子里, 面朝兔兔脸蛋的方向,脸上满是慈爱的笑意盈盈。
  美男失去消息的那几年,兔兔对媒婆介绍的对象,统统拒绝,随着她年龄一天天增长,叔奶奶天天忧心冲冲,又无可奈何,经常难过的嘀咕:艳妹子怕是要当一辈子尼姑了!
  过了一会,美男忙活完后上了楼,看到我们,他有点不好意思,轻声叫了声娘。
  我们吃过了早饭,兔兔还没有起床,美男去看了两次,下来后笑着说:云艳身都没翻,睡得很熟,本想今天去村支书家开证明,再去一趟城里办结婚手续的,只能等明天了!
  吃过早饭后没事干,雪虽然停了,但天气湿冷,路上又滑,全家人便都留在了家里。
  小叔叔又提议打扑克,这回美男,大婶婶,我爹,二叔叔都在家,我们几个小的只有过干瘾,坐在旁边看一看的份。
  美男执意让大婶婶玩牌,说她难得清闲,他来抱壮壮。
  美男把壮壮坐在自己腿上,逗得小家伙哈哈大笑。时不时便上楼去看看兔兔,下来后笑着摇头:怎么捏都捏不醒她!
  壮壮,明年过年,你就又有个弟弟或者妹妹了,开心吗?美男捏捏壮壮的小鼻子。
  弟弟还是妹妹?壮壮问。
  现在姑父也不知道,等姑父明年回来,你就知道了!
  哪有弟弟妹妹?在哪?我弟疑惑的问。
  在你小姑姑肚子里!美男拍拍我弟的头,笑得满屋都亮了,非常开心满足。
  有了美男这个很称职的奶爸,壮壮咧着那张只长了上下八颗牙的小嘴,乐腾了一上午。
  我们吃过中饭后,兔兔还睡得正香,美男怕饿着了她,上去轻声喊她,不停捏她的耳垂,她努力睁开眼睛看了看我们,马上又睡过去了。
  到了下午4点多,美男打了一盆热水上了楼,直接把她抱了起来,帮她穿好衣服,给她洗脸,洗脸水的温度烫醒了兔兔,终于从周公的棋桌上回了神。抬眼看了看我跟小叔叔,弟弟,羞得满脸通红。
  兔兔吃了那天第一餐,还想窝床上去睡觉。
  美男不准,说天天睡床上会头晕,得出去透透气。
  他们俩带着我们三个小的跟潘争铮走出门,一起爬上了猪圈后面的山坡。站在坡上,可以俯视整个山村。
  山村宁静祥和,笼罩在冬天傍晚的霭霭暮色中,包围山村的起伏山脉,连绵不绝,好多地方环绕雾气,这景象好像置身仙境。
  兔兔走着走着,脚步慢了下来,美男宠溺的把她抱起来:婆娘,本来我有20多天的婚假期,但怕在家里呆久了,再生枝节,我决定过完年后,正月初四就去部队。还有10来天,你就要离开这里了,明年才能回来,你多看看家乡!
  初四就走?兔兔在他怀里突然抬起头。
  是的,我怕在家里呆久了会再受阻力,能早就尽早走!美男亲了亲兔兔的额头。
  恩。好!兔兔点点头,不再睡觉,抬眼静静的看着村里,慢慢的眼里有泪水流下来。
  别怕,有老公在身边,明年过年时,带着我们的小宝贝回来看爹娘!
  小宝贝?兔兔转过头,眼里闪着一个大大的问号。
  恩,昨晚老公已经把种子放进了你肚子里,今年9月份小宝贝就要出来见爹娘了!美男坏坏的笑。
  兔兔羞红了脸,把头埋在美男胸口蹭了蹭。
  我们的小宝贝叫什么名儿好呢?美男拍拍兔兔的背。
  叫花花!我弟第一个响应。
  花花是女娃名,叫飞飞才好听,猪老倌你真不会取名!小叔叔马上反驳。
  为了这个刚刚播种,还不知道有没有成功种下的小娃儿名字,几人所谓集思广益,争执了许久,最后美男自己确定了一个,是男是女都叫辰辰。
  潘辰辰!潘辰辰!美男反复呢喃了好几次,闭上眼睛,脸上的幸福憧憬,把周围的空气都染得甜甜的。
  小叔叔跟我弟在地里找冰片玩,我折了一根树枝边剥皮,边竖着耳朵听着不远处,美男跟潘争铮聊天,兄弟俩聊得眉飞色舞,不时传来大笑。
  宝贝,怎么了?怎么又哭了?突然传来美男焦急的询问,我赶紧跑过去看兔兔。
  想到一去那么远,我舍不得家乡,舍不得家里人!兔兔痴痴的看着眼下安祥的小山村,哽着声音说。
  确实难为你了,婆娘,那我回部队后,就申请转业回县里工作,到时老公买辆摩托车,经常载你回家,好不好?沉默了一会,美男像下了很大的决心,伸出一只手,帮兔兔抹去脸上的泪。
  恩!兔兔点点头,靠在美男胸前。
  哥,大哥不是说你在部队混得正好吗?你这时申请转业是不是可惜了?潘争铮问。
  这么多年,哥一个人在异地他乡,心如浮萍,没有归宿,没有一刻安定过,从来没有感受过幸福。每逢节日,我想爹娘,想你们,夜不能眠。现在有了你嫂嫂,哥的心才安定下来,有她在身边,我第一次感受到幸福与安逸。她离不开家里人,我不能为了自己的前程,让她跟着我受思乡之苦。回来县里工作也挺好,我有几个战友都在武装部,日子过得很不错。我比他们军衔高,转业回来的工作不会差,养活婆娘跟一个小宝贝,不会有任何问题!美男笃定的回答。
  就是不知道叔叔与大哥同意不同意?大哥自从在深圳做生意后就变了,眼里只有钱跟权势,过年这段时间,天天有城里的人来家里喝酒、打麻将!潘争铮貌似对他大哥不太感冒。
  这回跟你嫂嫂结婚,已经把他们得罪了,你哥又不是软脚虾,不需倚靠任何人过日子,一切以婆娘为重!
  哈哈,没想到哥是老婆奴!潘争铮无比鄙视的大笑。
  能当老婆奴才幸福,傻包。以后我就是婆娘的枪,她让我打哪就打哪,她就是我的党,誓死效忠于她,忠诚于她!美男这二货,笑得犹为开心,为数不多的几次大笑。好一个老婆奴,又一个李庆啊,高帅粗!
  什么枪啊?兔兔迷迷糊糊,小声滴咕了一句。
  哈哈,你不是睡着了吗?不是昨天晚上的枪!人前淡然的美男,私底下很幽默,二货潜质爆棚。
  哈哈哈哈!潘争铮爆笑。
  还好嫂嫂瘦小,要是一个大肥婆,你这样抱着会累死!笑完后,潘争铮又拿他哥打趣。
  所以呢,哥就喜欢娇小的,天天抱在手里也不受累,你小子学着点!美男一副无限宠溺的表情,低下头亲了亲兔兔的头发。
  哈哈,实在话说,我也比较喜欢瘦小的妹子,比较好欺负!
  两兄弟又聊了许久,相谈甚欢。
  最后天快黑了,要回家时,美男很正经的说:我决定了,为了婆娘,一回部队就申请转业回来!
  潘争铮拍手称快:只要你回来县里,我毕业后也回来,争取到一中当个体育老师!到时我们就可以天天一起见面聊天,喝酒吃饭!现在大哥,四哥在深圳,二哥在北京,五哥一直想去美国,六哥在武汉,一年见不上两次,不像是兄弟,而是陌生人了!
  好,一言为定!
  谁也没有想到,那天下午的所有幸福憧憬,只是一场美丽泡影,厌厌就如一个恶魔,把这一切毁得支离破碎。那天下午对山村全貌的一次俯视,成了兔兔近20年,最后一次对家乡的回眸。

  ☆、第一三六章 除非我死,不然你们别想在一起

  
  晚上睡觉前,美男端了盆热水上楼。
  小猪在楼下听到兔兔很难为情的推脱:不要,羞死了!
  都已经是我的女人了,还羞?用热毛巾敷一下,没那么难受,来,乖啊!
  楼上一阵脱衣裤的声音,过了一会,又传来美男心疼的声音:脚板怎么这么冰凉?把脚伸进老公衣服里,我给你捂热和!
  等他们把灯拉灭后,美男的呼吸声又粗重起来,像一只扑猎前的雄师,喉管里发出低沉吼声。
  你兔兔娇柔的咦了一声。
  别怕,宝贝,不准往里面挪,只准在老公怀里。今晚老公忍着,只抱抱,你好好睡觉,明天要早起去办结婚手续!美男轻声说,听到他亲在兔兔脸上的吧嗒声。
  恩。我要听故事!兔兔最爱睡前听故事。
  听美男讲故事真是一种享受,语言幽默,打的比喻真能把人活活笑癫。
  第二天起来又是一场大雪,全世界一片银白。
  美男跟兔兔冒着大雪去了村支书家,然后再去城里。
  上午,潘争铮跟二叔叔,三鸡公去山里打野兔,一无所获,潘争铮摔了一跤,脸被树枝刮破点皮。被我们三个小的笑话了,估计他很不爽,捏了一个小雪球放进我衣领里,冰得我真跳,他在旁边大笑:矮子情,你这样多跳几次,估计就能长高了!
  此仇不报非君子,但他又高又壮,强来真不是对手,只能等最有利的时机。
  叔爷爷为潘争铮包伤口时,我在雪地里抓了个大大的雪球,偷偷潜到他身后,拉开他的衣领子,把雪球放了进去,他马上就蹦哒了起来,像只灵巧的猴子,哈哈。
  美男、潘争铮在我家的那几天,是小猪人生中最快乐的日子。只可惜从那以后,再也没有过这样的欢乐与幸福。从那年起,家里所有人的幸福感好像都缺失了一大块。
  美男跟我们玩扑克, 打雪仗,教我们防身术,每天玩得不亦乐乎,真的好希望时间永远停留在那几天啊!
  美男不愧在部队锻炼过那么些年,没有丢中国军人的脸面。雷打不动,天天早起。起床后挑水,扫地,陪几个小的们玩牌,打雪仗,满田跑。晚上也一刻都没闲着,排山倒海可劲儿的折腾,苦逼小猪每晚至少被他激动得无法自持的喘息与柔情似水的情话,从周公那里拉回来三四次。
  兔兔困得睁不开眼,天天睡到下午4点左右,才被美男强行抱起来,再也不愿意去外面透气了,说走不动路,吃过饭后就坐在火炉边烤火,脸上透满幸福的红晕。眼神跟钉子似的,痴痴钉在美男的身影上。
  有天早饭,我娘炒了盘腰花,我爹特别搞笑,他把腰花端到美男眼前:小X,吃这个,味道不错,又能补!说完诡异的眨眨眼。
  美男脸色莫名的红了红,把腰花推回我爹眼前:谢谢大哥,现在我还不需要,还是你多吃点!
  两人心怀鬼胎的推让了一番。
  二愣子潘争铮直接把腰花端到自己跟前:你们都讲客气,干脆给我吧。在几个成年人憋住爆笑的表情中,哼哧哼哧吃得极为欢快。
  饭后三鸡公沉不住气,他也是快当爹的人了,说出了我爹跟美男互相推让的原因,把潘争铮羞得满脸通红。小猪发现了一个治他的至命武器,他叫我矮子精,我就叫他吃腰花,他恼羞成怒的样子,特别好笑。
  大年三十那天,美男六弟来我家喊潘争铮回家过年。潘争铮不想回去,他六哥说他不回去的话,大哥铁定会揍他。慑于大哥的权威,潘争铮悻悻然回了家。正月初一下午又跑了过来,提了好多东西,说是美男娘早已经准备好给我家拜年的礼品。
  吃团圆饭时,美男给我们每人发了一张毛爷爷当压岁钱。当时可是巨款,喜的我们三个小的,揣着那张毛爷爷一晚上都没睡好觉,真是钱多压人心啊!
  正月初四,美男跟兔兔就要走了,时间每过去一秒,全家人心里的难舍就增添多一点。虽然表面上都在开心的笑,背地里叔奶奶时不时抹眼泪,大婶婶跟我娘边炒菜边嘀咕,真舍不得兔兔,有她在家里,就是窝心。
  对于从小跟兔兔白天黑夜都没分离过的小猪来说,犹是如此,好几次难过的偷偷哭。
  过年那天开始,我娘就跟大婶婶一起帮兔兔收拾行李,衣服。
  初一初二那天,家里比往年热闹多了,好多邻居来我家串门,给兔兔送祝福,都说兔兔心好命好福气好,等了这么些年,终于等到这么好的男子。
  正月初三那天,傻把式娘跟傻把式来给我家拜年。
  傻把式娘给了兔兔两百块钱,拉着兔兔的手,流下了眼泪:艳妹子,嫂嫂真为你高兴,小X人这么好,这是你的福气。你跟我家傻把式,有过几次过命交情,命里注定就是亲兄妹!
  傻把式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过兔兔,眼圈稍有点红。美男知道了这几年来,傻把式对兔兔的呵护与关照,对傻把式一再表示谢意,两人称兄道弟,惺惺相惜。
  兔兔好几次跟傻把式的眼神坦城相对,这两个从小玩到大,互相相救过几次性命的人,命里注定无缘做夫妻,只能相忘于江湖。
  老天爷注定了的,小时候每次过家家,我都只能做你的娃儿,谁叫我的辈分差了一辈呢!傻把式轻轻说,眼泪到底没有忍住,倾流而下。小伙伴们最喜欢办家家酒,傻把式辈份小,每次都是当兔兔的娃儿。
  前两年,厌厌跟李庆很少回家。两次拜年,都是初六以后才回来的。
  美男心里估计隐隐担心厌厌知道后会搞破坏,所以决定初四就走。但没想到,鬼使神差,初三下午,厌厌跟李庆抱着兵兵回来了。
  厌厌越来越胖,皮肤特别白,估计生下兵兵后没节制饮食。挺着的大肚皮,像里面还有一个快临产的娃儿。她进门时,身体完全能挡住整个门框。
  李庆却越发干瘦,这两人站在一起,不忍直视,巨人与小昆虫的即视感。
  美男看着好似从天而降的厌厌,眼神有点恐怖,也有点惊讶。
  厌厌转动着呆滞,冷漠的眼神看了看美男跟兔兔,先是惊讶,难以置信,抬起胖手揉了揉那双曾经顾盼生辉,传情放电,如今却呆板、微有点向外凸的眼睛,揉了几下后,眼神变得极为恼怒。
  瘦脚鸡李庆抱着兵兵,猥琐的站在厌厌旁边,抬着那双精明的圆眼睛仔细打量美男,李庆更加瘦了,整个脸上只有这双圆眼睛还显着威风,透着点光芒。
  哟,X妹子回来了。来来来,过来坐!傻把式娘忙打招呼。
  厌厌没有回答,冲到兔兔身边想抓兔兔的头发。
  美男飞快的把兔兔往身后一藏,挡住厌厌。
  厌厌这扇大门板,像倒了桶屎一样,倒向了美男,扬着胖手向美男的刚毅俊脸,施展九阴白骨爪。
  姐,你讲点道理好吗?你现在成了家,娃儿都有了,为什么非得要这样?美男抓住厌厌的手,耐心讲道理。
  不行,就是不行,你们死也不能在一起!厌厌尖叫,声音还是那么尖细。
  你发什么癫,给我滚回城里去,别来我家丢人现眼!二叔叔拖住她的手,把她往后拽。
  要你管?滚开!厌厌狠狠一甩手,人高体胖的厌厌,把她那留着给阎王爷刮痧的力气全部使了出来,把二叔叔甩在墙上。
  这天杀的,鬼叫你回来的?你死在外面就好,这个家不欢迎你,你给我滚!我爹怒了,站到美男前面,把厌厌往后推。
  他们不能在一起,除非我死了,不然我就是不准!厌厌张牙舞爪,像地狱里的哼哈二将。
  X妹子,你自己娃儿都生了,好好过你自己的日子,不要再折腾你妹夫跟妹妹了!傻把式娘好心劝和。
  闭上你的臭嘴,那坨丑牛粪,我早就烦透他了。小X本来就是我的,我想嫁的也只有他!厌厌狠狠瞪了一眼傻把式娘。
  真是气死我了,天杀的。你脑壳里装的都是屎啊。小X是你自己作丢的,你能怨谁?别说你现在结了婚,还有了兵兵,就算之前没有,小X也不要你,你死了这条心吧!我爹气得真往后退,拍拍额头,语重心长的说。
  就是不许,小X只能是我的,他不能娶艳妹子娼妇!厌厌娘娘真是好一只钢铁侠啊!
  我娘提着兔兔,美男的行李,轻轻扯了扯兔兔的衣袖子,朝她努怒嘴。
  兔兔跟美男便走了出去,站在门边的我,二叔叔,弟弟也跟了出去。
  二叔叔出门前,把门关住了,里面传来厌厌跟我爹的打斗声,其他人的惊呼声,我爹喊三鸡公,傻把式帮忙按住厌厌的喊叫声。
  你们现在赶紧走!我娘把行李递给美男,轻声说。
  美男点点头,可能想说点什么,最后吞了下口水,没说一句话,便牵着兔兔往前跑。
  兔兔边跑边向家的方向回眸过五六次。或许在那一刻,她满心以为过几个月,她就能回到这个她深爱了20年的家里,跟爱她的家人团聚!

  ☆、第一三七章 潘争铮与厌厌的肉搏战

   
  那几天晚上,兔兔连续被美男疼爱,累得白天窝在床上熟睡。下午4点多起床后,怎么也不愿意出门,说迈不开腿,坐在火炉边烤火,把头搭在窗台上望着台阶下的池塘。
  美男一只手提着两个行李袋,一只手牵着兔兔向前跑。
  兔兔的两条腿像绑了个重沙袋,向前跑动的幅度很慢。听着房里一声高过一声的惊呼尖叫,不断有东西砸落在地上的砰咚声,小猪的心都要从喉管里蹦哒出来。
  二叔叔跑了出去,追上美男跟兔兔,从美男手里抢过两个行李袋。
  美男拦腰抱起兔兔往前跑,速度终于快了起来,很快便消失在村口马路的尽头。
  房里又传来一阵惊呼,马上传来傻把式娘的哭声:洪毛头,洪毛头,你怎么了?我的崽啊,你别吓娘!
  这时门突然打开了,一扇大白门移了出来,厌厌头发稀乱,白胖脸上鼻青脸肿,手里抓着一根搭在桌子两条横杠上,烤腊肉的大棒子,眼里闪动的狠毒让人不寒而栗。
  房里一片狼籍,比二次世界大战后的战场还硝烟弥布,烤在桌子中间的腊肉被踩得满地流油,桌子板跟两扇碗柜门被扔在地上,碎碗渣与筷子遍地开花。
  我爹,潘争铮,三鸡公,傻把式娘围在傻把式身边。
  傻把式闭着眼睛,紧咬牙关,无声无息。
  傻把式娘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边掐傻把式的人中,边大声喊他的名字。
  三鸡公捂着被厌厌的九阴白骨爪狠狠侵袭后的脸,嘶扯着嘴角:傻把式的后脑被X妹子手中的大棒子狠狠砸了一下,被打晕了!
  瘦脚鸡李庆抱着兵兵,躲在最靠近里面睡觉房间的门边,精明的圆眼珠里透着满眼惊恐。
  X妹子,我的祖宗,你听娘一句话,你都已经结了婚,还有了兵兵,李庆对你这么好,你要知足,安生过日子,不要再钻牛角尖!台阶上传来叔奶奶苦口婆心的劝告。
  不行,他们死也不能在一起!厌厌狠厉的尖叫。
  我的祖宗啊,你为什这么拧啊?你回来,莫去追了!叔奶奶开始哭嚎。
  你莫管,看我追上他们,不打死那娼妇!厌厌的声音越来越远。
  X妹子,你莫去追了,莫追了!叔奶奶的声音也远了点。
  过了一会,传来我弟的尖叫:奶奶被姑姑推倒了!
  我跑到外面去看时,厌厌那肥壮油腻的身体飘移了好远,她发挥着生理的极限潜能,兜着肚子里那团肥油,跟圆滚滚的皮球一样,越滚越快。
  叔奶奶躺在地上,后脑勺不断有血渗出,被厌厌狠力甩倒时,后脑刚好撞在一个尖石头上。
  我娘急得尖叫跳脚,大声喊屋里顾着傻把式的那几个人。
  小猪爹,你们先别只顾着这头,X妹子追去了,小X要提行李,艳妹子又跑不开,如果被她追上,就麻烦大了!看着越跑越远的飞滚皮球,我娘生怕被厌厌追上,扯着嗓子大声喊我爹。
  潘争铮出来后,抬眼眯了眯,把外面的棉衣脱掉,做了个百米冲刺前的预备动作,小声吼了一声,像一根射出的利剑,飞了出去。
  那天亏得有潘争铮在,不然以三鸡公跟我爹,铁定追不上用生命在阻拦兔兔,完全激发了人体所有潜能的讨债鬼厌厌。
  潘争铮人高腿长,高考时出色的体育特长,使他得到30分特长加分,得已跨入湖南大学的校门。
  潘争铮跑步的样子很好看,矫健,充满无穷的爆发力,奔跑的身影像草原之王,力量与速度的结合。
  他们俩的身影越来越小,快到村口马路上时,潘争铮终于追上了厌厌,两人很快纠缠在一起。
  三鸡公跟潘争铮一起追的,速度慢多了。
  傻把式醒过神后,我爹吩咐我弟把在山里放牛羊的叔爷爷跟小叔叔喊回来。
  我爹跟我娘把叔奶奶抱回床上,才跑去村口马路上抓厌厌。
  厌厌跟潘争铮两人在地上不停翻滚,身上,脸上全是泥巴、泥水,像两个泥坯子。
  厌厌身高体胖,又拼足了自己的贱命,又高又壮的潘争铮竟然讨不着半点便宜。
  两人死死抱在一起在地上滚,一会厌厌滚到上面,掐着潘争铮的脖子,一会潘争铮滚到上面,把厌厌压在身下,控制住,潘争铮可能有男女之分的顾虑,没有打厌厌。
  三鸡公在厌厌娘娘面前,永远都是一副怂样,他高高挽起两边的衣袖子,紧握拳头,满头大汗,眼睁睁看着潘争铮跟厌厌一上一下滚在冰冷的泥水里。两人的姿势极为暧昧,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在干那快活的男女野外肉搏呢,场景实在非常搞笑。
  我爹赶到后,待厌厌压到潘争铮身上时,扑上去,卡住厌厌两只胖胳膊,往背后后剪。折腾了好一阵,总算把宇宙无敌的厌厌娘娘控制住。
  潘争铮躺在地上,闭着眼睛,喘着粗气,高耸的喉结,骨碌骨碌的上下滑动,想必是累到了极致。被怂样三鸡公扶起来后,上气不接下气的滴咕:怪不得哥只喜欢娇小的,这死肥婆,累死我了,这死肥婆名不虚传啊,太可怕了,癲婆子!
  厌厌被我爹死死控制住,估计跟潘争铮的这一场贴身肉搏,耗费了大量体力,喘着粗气,脸上泥水,汗水混在一起,眼睛都睁不开了。
  我爹往厌厌脸上狠命招呼巴掌,不知道打了多少个,直打到我爹自己手臂酸痛时才停手。
  厌厌的嘴角有血流下来,一张可恶拧巴的胖脸更加肿大了。
  潘争铮休息了好一会,呼气均匀后,三个人合力才把嘴里不停厉声咆哮,手脚乱抓乱舞的厌厌,像抬死猪一样抬回了杂物房。把她扔在地上,关上门,前几年那把大铜锁又派上用场,叔爷爷把门锁死了。
  杂物房里顿时翻了天,砰咚啪哒声不停爆响,伴随厌厌那尖细嗓子,像地狱里那些孤魂野鬼一样的哀嚎,与最恶毒的咒骂。
  潘争铮洗好澡,穿上二叔叔的衣服。
  二叔叔比潘争铮矮一点,瘦一点。
  衣服穿在潘争铮身上很是滑稽,裤管下露出光秃秃的脚踝,裤裆地方包裹得非常紧实,男性象征物的轮廓若隐若现,他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裤裆,脸色通红。想把上身穿的夹克拉下来一点罩住它,但上衣也短了,无济于事,只好猫在桌子边坐下,不敢再动弹。
  大婶婶那天带着壮壮给她娘家的亲戚们拜年去了。
  我娘两边房间跑,照顾受伤不轻的傻把式跟叔奶奶,让我帮潘争铮洗衣服。
  我在厅屋里清理他满是泥水的衣服时,潘争铮靠在桌子边说:矮子精,烧点热水再洗,水太冰了。
  天黑透了,二叔叔才回来,眼圈通红,显然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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