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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夫不请自来-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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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芜一时着急,抓着他的手,仓皇失措地开口,“继饶,我还有工作,你别——”
工作?
这个时候他连郭老都不见了,她竟然还惦记着工作?
裴缙泽只觉得胸腔怒气更甚,见她还低声阻止,于是怕那肥胖的老板娘发现,可她还真是执着,根本不肯迈腿。
男人想起四年前的痛,对她耐心告罄,索性一把扛起她,任她挣扎,她却是根本没有多少反抗之力。步伐稳健地往车子走去,待走近了,将她往车里一扔。
而他飞快地绕过去,见她拉开车门还想着下车,气得他一把拽住她,倾身过去“啪”一下把车门关上,然后毫不犹豫地落锁。
吴芜再去拧开关,车门已是毫无反应了。她不由泄气,旁边却是没了声,她不由扭头望去。
车子缓缓启动。速度越来越快,只见男人干净的面容极度忍着怒气,声音不大,却满是威胁,“开呀,继续开呀,你要敢再碰一碰车锁,信不信我立刻停车,把你衣服扒光了,在这里就上了你?”
吴芜一怔,他、变了,以前从不对她说那些肮脏难听的话的。
可能怪谁呢?
是她先放弃的,还骗了他的钱……
吴芜只觉心里一片恸楚,呼吸变得急促起来,逼仄的环境里只剩他们两个人,他身上那股浓重的侵略气势似乎弥漫开来,带着一股绝望的压抑感。
吴芜退无可退,惊恐地睁着眼睛望着他果真停了车,欺身而来。
他的眼睛与以前也不一样了,?的可怕。好像里面蕴藏了无尽的邪恶。他修长的手指慢慢扯开领带,接着轻轻挑开领口部位的纽扣,一颗接一颗,性感的锁骨一点点暴露出来,结实的胸膛紧绷在熨帖的白色衬衫之下,有股说不出的诱惑味道。可是吴芜没有心情欣赏,她有的只是恐慌,她紧合双眼用力喊出口,“别,你别这样。对不起——”
裴缙泽不说话,动作极其缓慢却带着一股威慑力,“对不起?呵,对不起有用吗?”
他伸出一只手扯过她禁锢在自己怀里,不顾她的挣扎和恐惧,将她的纤瘦的身躯直接压在身下。
幽深的目光灼灼地睨着她,她明明怕得发抖,偏偏咬着唇一语不发,秀致的眉头紧紧皱着,根本不敢睁眼。
那小模样委屈又可怜。
她就是那样,明明做错了还一副受屈的模样。
难道他还冤枉了她不成?
裴缙泽忽然觉得没意思了,翻身坐回来。
“过去四年,你究竟逃到哪里去了?”男人额头前的碎发微微垂落下来,阴影挡住了眼底的真实情绪,只是依旧能看出一些恼怒和郁闷。
吴芜瞪着惊惶的眼与他对视,嘴唇微微颤抖着,许久都说不出一句话。
“孩子呢?”裴缙泽满腹的怒气就像是打在绵软的棉花之上,心里郁结到极点,伸出手指捏住她的下巴,一瞬不瞬地狠狠注视着她,“别以为不说话我就查不到!”
当年为了让她怀上孩子,他可是费尽了心思,而楚珺递给他的信笺,上面也有“我怀孕了”四个字。
他不惜冒着被老爷子乱棍打死的危险,心甘情愿地给她五十万,为的也是她和孩子!
提及孩子,吴芜一下死死咬住唇瓣,沉寂的面容一下风云卷动一样地痛苦不堪。
她几乎忍不住那痛楚,怆然地伸手抓着男人结实的手臂,泪眼婆娑,极力忍着却还是没忍住哭出声来,“继饶——”
裴缙泽意识到冰冷的心一下像是要死去一样地痛,冷漠的脸上慢慢涌上一股盛怒来,他狠力甩开她的手,每一个字都是从牙缝里蹦出来,“放开,谁让你碰我?‘继饶’也是你配叫的?楚俏,我恨不能杀了你——孩子,我那样期盼的孩子,你却当了刽子手!”
孩子、孩子……是她没用。
吴芜一听。掩唇恸哭,呜呜咽咽地哭声从指间流露出来,连连摇头,却是不敢再唤他。
她紧闭着眼,根本不敢去看他,好半晌才下定决心,言不由衷说道,“不是的,孩子没、没怀上,信笺上只是骗你的……”
裴缙泽正是在盛怒中。听了她的话虽是好一阵失落,却是慢慢冷静了下来,复而又问,“当年你究竟去了哪里?”
他费尽心力,汽车站火车站机场,还有酒店宾馆招待所都找遍了,却也是找不到她。
如今母亲和哥哥不知所踪,她不敢说,一下没了话。
裴缙泽见她又是不吭声,把脸别过一边,呶着嘴说道,“不说是吗?那我们就耗在这儿。”
她心里一紧,老板娘对她这种工读生本就有意见,要是再发现她无故旷工,那这几天的打工费就算泡汤了。
她思量着,开口低语,“继、你放我回去吧,我还在工作的。”
“工作?就是给一家不起眼的小餐厅打工?楚俏,你能不能有点出息了?”裴缙泽满是气怒。
假如她离开他会过得更好,他倒也可以想通了。可她连大学也不上了,还低声下气地给别人端茶倒水,既然过得不好,为什么还要逃?为什么不去找他?
她明知她的眼泪作用有多大,他再气,她说几句软话哄哄他,他还能不管她么?
偏偏她的脸那么冷!
裴缙泽把脸转过来,脸上却全是讥讽,“怎么,五十万也不够你败的?”
见她咬唇不语,又从抽屉里把钱包掏出来,一边一张又一张大钞抽出来,一边冷嘲热讽,“这些够不够?”
见她脸上一片苍白,他只觉得胸闷气喘,索性全往她脸上砸去,“全给你,还不够抵你打工的几个小时?”
吴芜只觉得满脸羞愧,双手绞在一起,低下头去根本不敢看他,心里痛不欲生。
他再怎么生气也是应该的。这些羞辱她合该受着!
裴缙泽菲薄的嘴唇敛着一股戾气,忽而轻笑出声,“嫌少?也是,毕竟你还有一双恬不知耻的母亲和兄长。”
恬不知耻?
他怎么那样说?
是不是把一切都告诉他,他就不那么恨他了?
吴芜心里撕裂一样的痛,飞快地收拾掉夺眶而出的眼泪,艰难地开口,“三个月前妈妈突然就不见了,我担心她出事,也联系不上哥哥……所以很需要钱——”
他知他却是一阵冷笑,随即凌厉的眸子一扫,“那是你妈妈,怎么,都把离婚协议和戒指都还给我了,你别是以为我还会出手?还有你那个哥哥,你知道他在外面干什么勾当吗?”
“不是的,我哥哥人很好的,还有我妈……早就不敢想你帮我找了。”她气弱道,他的态度冷若冰霜,到嘴的话再不敢说了。只好咽在喉咙。
裴缙泽见她低眉顺眼地,眼眶发红,“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当初你是怎么逃跑的,这些年你究竟去了哪里?”
“当年我没离开省城,哥哥安排我在一家民舍住下了,半年后才辗转坐船去了b市。”她低低道了一句。
他倚在靠椅上,一下没了力气,只闭眸小憩。
男人本是想顺几口气,可他连日高强度工作,每天只睡三四个小时,一躺下去竟是睡着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被一道绵软的力道推醒,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耳边只听一道无力的声音响起,“我肚子饿,你放我下车吧?”
烂借口,她在餐厅打工,难道还没饭吃?
裴缙泽正想戳穿她,可一打开内灯。却见她唇色发白,整个人软软地倚着,手抚着胃部,“胃疼——”
他一下急了,也不想什么记不记恨了,脸色紧张,“你等一等,我马上带你去吃饭。”
话音一落,他正是要扭动车钥匙,手背却被她覆着,“来不及了,旁边有家药店,可以帮我买两支葡萄糖吗?”
“你再坚持一会儿,”裴缙泽见她苍白的小脸上冒着汗,胡乱抓了一把钞票就往药店跑去。
直接拿了两盒,把钱往柜面一扔,他就不管不顾地往车子走去。
可一到车子前,车座上却是空的。
裴缙泽脸色大变,她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竟敢称病骗他!
男人气得直接把葡萄糖往地面一扔。一颗心四处悬着!
偏在这时,身后传到一道绵弱的声音,“我、在这儿——”
他慌忙扭头,只见一道纤瘦单薄的身影扶着墙面,从柱子后走出来,无力说道,“车里闷得慌,我下来透透气。”
柱子缠满藤蔓,而她身形又瘦,裴缙泽一时着急竟没注意到。一个飘零的心总算落定,他过去扶她,语气缓和不少,“在这儿坐一会儿,我去给你买。”
再急慌慌地出来,这次她却是真的没影了,往车里一探,没有,又绕着柱子找了一圈,也没有。
裴缙泽不由勃然大怒,她不单骗了她,还敢耍她!
他发誓,这是她最后一次从他眼皮底下逃走!
“砰”一下狠力甩上车门,他想也不想地往那家小餐厅走去,大刺刺走向前台,根本不顾老板娘诧异的面色,开门见山问道,“我找楚俏!”
老板娘被他的气势所恫吓,呐呐张着嘴,“没、这儿没这个人——”
“废话少说。如果不想倒闭,最好马上就把店员的花名册拿出来!”他面色沉冷,一身西装虽是十分简单,可面料极为考究,一看就是非富即贵。
老板娘本也是跋扈之人,可到底比他低了不知多少道行,哆嗦着把名册递给他。
裴缙泽打开,沉冷的眸子快速一扫,果真没有“楚俏”的名字,满腔的怒火。
转身而去。他直挺挺走到车子,忽而心烦气躁地一连踹了十几下车子。
好在车子和皮鞋的质量极好,没被踹坏了。
这时梅森来了电话,“裴少,晚上还有个开业剪彩。”
“我知道了!”他顺了几口气,把电话给掐了。
君悦连锁酒店的少东袁仁礼是他旧时的同窗,却并非如他名字那样是个谦谦君子,相反的,却是喜欢灯红酒绿的日子。
好在他也有点头脑,没有继承家业。而是一连开了几家酒店,这几年倒是把生意做到大陆来了。
裴缙泽的好友不多,沈最歌和袁仁礼他算得上其中两个,自然也该去露个脸撑一下场面。
他努力忍下心里的怒火,把领带打好,这才坐进车里,按照事先给的地址驱车过去——
君悦酒店里,一派奢靡豪华,来的人也多半是省城的权贵和豪门。
裴缙泽这次倒没有大张旗鼓,连个人也不带。进了大厅就找了个角落坐下,一口一口地喝着闷酒。
一身花哨衬衫的袁仁礼胸前的衣襟大开着,手里捏着高脚杯,一路打着招呼过来,瞥见正经阴冷的背影,淡笑着走过去,一拍他的脊梁,随即在一侧高脚椅坐下,啜了一口绚烂的酒液。
见他不要命的猛灌,却也只是轻扯一下嘴唇,大声道,“啧啧啧,你这样明显欲求不满!”
裴大少一贯洁身自好,可男人不沾染女人到他那份上,袁仁礼都要以为他不是伪娘就是gay了。
每每提到这儿,袁仁礼总免不了被阴一把,而这一次他竟难得的没有否认。
袁仁礼不由起了好奇心,“不能够吧?哪个女人竟抵挡得住咱荷尔蒙凶悍的裴少?”
裴缙泽只一个劲地喝酒,一大瓶下肚,这会儿正掏出打火机,偏头点火抽烟。
在一片烟雾缭绕间,袁仁礼竟觉他脸上闪过一丝落寞。
靠之,他要有裴大少的家产和能耐,他愁个鬼!
袁仁礼又灌了一口酒,“女人果然就是不能惯着,你要觉得不爽,直接一剂猛药下去,保证做得她服服帖帖!”
裴缙泽还是不开口,酒喝够了,场面也算给他了,松了松领带就是要走。
偏偏袁仁礼拉住他,“哎别介呀,不过几句玩笑,等会儿商务部的孙主任要来,我给咱们港城和海外的几个侨商牵个线,港城当然还得你来代表。”
虽然他极力忍耐着怒火,不过还是坐在原来的角落。
近旁的人纷纷认出他来了,这会儿跳舞和正中站着寒暄的倒手足无措,倒是袁仁礼懂得分寸,叫停了音乐,说是为欢迎孙主任,把一众人请到边上。
众人见有台阶下,赶紧顺着下了,几个胆大的还想跟裴缙泽套近乎,都被袁仁礼的眼色差使开了。
约摸过了一刻钟,却见孙主任领着众人华商缓缓走在红毯上。
裴缙泽只坐着,也唯有他有坐着的资本,不过听着动静,他好歹也要做个样子,往红毯那儿一扫。
入眼的却不是走在正中的孙梓维,而是跟在一个侨商之后,一身得体白衬衫?色商务裙的楚俏。
她的妆容很显然是精心修饰过,不复苍白,墨黑的长发盘丝起挽在脑后,露出修长白皙的脖子,满面端庄的笑容,和一个小时前在他身侧哭泣的女人判若两人。
说什么母亲失踪急需用钱不过就是个谎言,她不惜低声下气地给人打工,不过是想挣得几套像样的头面,好往上流社会挤吧?
他竟还心疼她胃疼,可笑,当真是可笑。
看到有朋友留言觉得女主的苦衷也没啥,在这里小绛就不多说啦,大家看下去吧


第134章:你给我滚

男人瞧着她秀致的妆容,弯眉丽目,秀鼻粉,樱唇莹面,雪肌曼妙,清丽绝俗,气质淡漠而疏离。
没想到四年之后,褪去稚气的她反倒美得一发不可收拾了。
裴缙泽冷淡的眸子扫了一圈,见不少男人第一眼见到她时面露凶光,眸心里就不由涌起一股戾气。
身为男人,他再明白不过那些贪婪的目光意味着什么,而她竟还毫不自知地笑得越发灿烂。
裴缙泽不由捏紧拳头,忍了好久才将胸腔几欲喷薄而出的怒火压下,几步走到孙梓维面前。
她显然也认出他来了,清澈的眼睛透着害怕。手心发汗,可此时她也唯有硬着头皮撑下去。
这次翻译的酬劳很高,她不想放弃。
裴缙泽心里虽气,倒也分得清场合,几句化解了孙梓维的戒心。“早听宗庆提过,孙主任能力卓绝,自打上任以来,政绩斐然,我想这一次省城南区楼盘的竞标的开发权,程序也是公正公开透明。”
宗庆三年前在融城结了婚,他也是后来才知情。
这次他也是做了功课,没想到孙梓维竟然还是宗庆的大舅子,倒也全误打误撞了。
“宗庆?”孙梓维也明显一愣。
裴缙泽在港城时倒没多提以前在部队的事,这次开口也是压低了声音道。“我以前和他是战友。”
怪不得!
孙梓维对他不由刮目相看,接下来的谈话轻松了不少。
吴芜这次负责的是为侨商翻译,她坐在后座,心不在焉,好几次险些没听进去。好在她功底还不错,但勉强蒙混过关了。
好不容易商榷结束,她已是一身疲乏,接下来就是跳舞喝酒寒暄的时间,她告了假,起身往厕所走去。
吴芜洗了手,不好碰脸上的妆,只解开衬衫的扣子,湿手润了一圈,精神头总算恢复了一些。
回想席间,他从头到尾都没有看过自己一眼,吴芜心里就抽疼。
随即又释然,她放了他鸽子,他气也是合乎情理。
她出来有一会儿了,总不好离开太久,拧紧水龙头,她转身踏出厕所,才到拐角,却豪不设防地被一道强势的力道拉着往前走去。
要说袁仁礼也真是个秒人,竟还设了一个专门留给年轻男女激情的小角落。
吴芜望着前面步伐坚定的男人。只觉得他的背影分外陌生,而周遭都是在一起或调情或激吻的男女,有的甚至已经衣衫不整,她的眼睛一下像是失去聚焦的能力一样,涣散不已。
裴缙泽是真的动了怒。一把将她甩向墙面,大掌牢牢地扣着她的腰身,见她又低下头去,没忍住伸手抬起她的下巴,粗砺的拇指在她柔嫩的唇瓣上用力地擦着。
不知怎么的,明明上妆了她也分外好看,可他怎么也看不顺眼,巴不得她天天清汤素面的。
吴芜只觉得嘴唇被擦得生疼,痛苦地想别过脸去,他却是不允,还是偏执地碾着她的唇瓣。
没一会儿,拇指尽是艳红的唇印,而她的嘴唇也是一片红痕。
她皮肤薄,没几下就被他擦出痕迹来,混着唇膏的颜色,她不用看也觉分外难堪。
男人却是丝毫不觉,抬高她的下颚俯身就覆盖上去,用力地碾咬着,大有将她吞入腹中之势。
吴芜被他啃得生疼,瞪着惊惶的眼与他对视。却见他眼里一派清明,还有满满的恨意。
他根本不会动情,更不会对她心软了。
吴芜只觉得一片哀寂,伸手抵在他胸前,用力推他。
他却是纹丝未动。
她怎么忘了,经历三年前那场大手术,她的体力早就大不如前,连寻常的女人她都不是对手,怎么还推得开身形挺拔的他?
裴缙泽却是意识到她的推力,只是太不堪一击了。只是意识到她不愿再跟他亲吻,心里就是没来由地发怒,扣在她腰间的手却是不由用力。
这会儿他吻得她几乎没了呼吸,正辗转往细嫩的脖子吻去。
吴芜好不容易喘过气来,不由咬牙出声,“疼——”
说着眼泪不争气地掉了下来,胸口某个地方又开始隐隐作痛。
可男人却并未肯放过她,而是一把扯开她的衣领,用力地吮了一口才罢休。
虽不再肌肤相亲,他却是并未抽身而来。而是仍俯身堵在她面前,牢牢扣着她。
两人具是气喘吁吁,姿势暧昧。
吴芜的脸微微侧过去,在他肩头往上两寸的地方,忽然想到“苟延残喘”四个字。
是呀,她可不是在苟延残喘吗?
她心里一片怆然,面上却习惯了冷淡之色。
后背贴着冰凉的墙面,而胸前正是他烫热的身子,似乎冰与火在心里煎熬。
吴芜在他身上嗅到了淡淡的香水味和浓烈的酒味,想起以前他身上总是干净阳光的皂香味。他真的变了。
变得衣着光鲜而华贵,变得高高在上,是日渐消弱的她根本高攀不起的。
变得对她狠心,变得她琢磨不透。
他这样,究竟是怨她还是恨她?
兴许两者皆而有之吧?
“疼?”耳边传来他低醇而狠厉的话语。“原来你也知道疼?我还以为你没有心了呢?”
心啊?她也不知被遗忘在哪儿了。
吴芜一语不发,裴缙泽又道,“原来改了姓名,吴芜——”
他细细咀嚼着,“我说怎么也找不到呢,你大哥以前就叫过你‘芜儿’的,我还真当是吴侬软语的吴呢,想想还真是傻得可笑。”
“继饶——你别那样说你自己,是我不好——”她低声下气道。
“我记得说过,你不配叫‘继饶’这个名字!”裴缙泽眼里满是恨。见她满脸哀伤。
在车里她不就是这副骗人的模样,一转眼就把他给耍了。
裴缙泽尽管也心痛如刀绞,却仍旧狠下心说道,“把我当傻子来戏弄,好玩么?”
“我没戏弄过你——”她不管怎么说。总觉得话语苍白。
“那就是欲拒还迎了?”他回想接吻时她绵弱的力道。
袁仁礼有句话说的不错,女人就是矫情,自以为是地把男人勾引了,殊不知他最恨的就是那一套,“我从来没有一刻这样地恶心你。真的是没什么意思了。滚,你给我滚!”
吴芜听完,心里豁然撕开一个口子来,饮泣着,拼命捂住嘴却是怎么也不愿哭出声来。
他说恶心她。他叫她走。
原来她自以为的坚持,在他面前竟是那样的不堪一击。
她无颜再留下来,飞快地在他面前消失,可她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也没法再回到侨商那儿。
她慌不择路,没想到反而冲到酒店的后间去了。
来往的侍者忙得头晕转向,自然也没空搭理一个蹲下痛哭流涕的女人。
也不知哭了多久,吴芜眼睛红肿,只好把盘好的头发散下来,勉强起身,眼前忽然一片黑,幸好她及时抓住了旁边的人,缓了好一会儿,她眼前才恢复光线。
“没事吧?”幸好只是个年轻的穿着制服的大男生。
吴芜勉强一笑,光线暗,她又散着发,没让人瞧见她的狼狈,“可能是蹲太久,一起来眼晕。”
男生低低一笑,“我也是师大的学生,出来兼职的,我认得你,你是外语系的系花。刚才孙主任入场的时候看见你了,你没事就好,赶紧回去吧,你一个女孩子,在这种风月场地总归不安全。”
“风月场地?”吴芜一下愣住了,那他怎么会在?
不过转念一想,是她先签下的离婚协议书,怪得了谁呢?
“这里男生来打工还成,你们女生来——哎,还是太单纯了,赶快走吧,从后门走,夜场就快开始了,他们不会看见。”那男生倒是好心,吴芜还没来得及问清他的姓名,就被他推着从后门走了。
下午去医院复查,晚上被母上大人盯着不给码了,这章字数有点少,就当是提前加更了,明天会继续补上六千更,大概下午三四点会发的哈


第135章:谁又放过他?

“风月场地”四个字一直在吴芜脑海里浮现,原来他已经开始流连那种地方了,可她又有什么资格去管。
使劲摇了摇头,把心头那阵惶恐不安压下,她顺着楼梯从后门出来,走了没一会儿遇上了岔道,这儿的片区她并不熟络,在小巷绕了一圈,她就彻底懵了。
她心里不由自主地恐慌起来,这几年政策好,省城的经济飞速发展,同时也带来了很多不良的风气,街头上越来越混乱。
一拐弯,就见几个发式各异的年轻仔聚在一块,烟雾缭绕,有个人手里还捏着一小袋白白的粉末,一听到动静,纷纷惊慌失措地侧目,一见是一个正点的小妞,不由松了一口气。
不过被她撞见,自然也不会放过她,为首的男人脖子挂着比小指还粗的金项链,向身侧的马仔使了个眼色,一个身穿仔裤的爆炸头一个箭步过去。
吴芜觉察不对劲,点头就想跑,可没跑出几步,头皮一阵疼痛,她不由惊叫,“救命……”
也就在下一秒,嘴巴就被一只满是刺鼻烟味的手堵上。
她气愤地咬了他一口,“啊——臭娘们,找死!”爆炸头一阵痛呼,撒开手就一脚踹上她的背后。
吴悠痛极,当即趴在地上,手撑在地上,扭过头来,却见他一脸狞笑地靠近。
她惊慌地摇了摇头,道,“你想干什么?”
昏暗路灯下的女人虽然眼睛红肿,但好在底子不错,面容姣好,可比站街的女人好多了。
爆炸头用舌头舔了舔嘴唇,自以为邪魅,嘴里却说着分外不干净的话语来,“都被你撞见了,你还问干什么,当然是干你!”
“我什么都不知道。”吴芜服软道。
可那几个人看清了她的面貌,哪里还肯放人。飞快地堵住她的去路。
吴芜挣扎着站起来,锁骨那儿又被捶了一记,她堪堪退步,却被两个混混架住了双手,手也不规矩地在她柔软出乱摸。
她只觉得羞愤难当,用力一屈腿,只往他命根那儿砸去。
那小混混一时吃痛,大叫着又给了她一掌。
吴芜被打得耳朵轰鸣,嘴角也沁着血渍,一时没了声,心里也认了命。
他已经不要她了,这么多年的执着原来也只是个笑话,兴许她就是遭人轻贱的命。
上次邵劲庭逼她就范,好在杨宗庆及时赶到,可这次,是他亲口叫她滚的。
吴芜头晕脑胀。如今的她只要情绪起伏凶猛,就会浑身无力,眼泪也簌簌地掉下来——
袁仁礼四处找不到裴缙泽的人,在附近找了一圈,问了几个侍者,才在最不可能的情侣区瞧见他孤寂的身影。
他立在那儿,眉目依旧俊朗,只是眼神颇为涣散,完全不似专注淡然的他了。
袁仁礼端着高脚杯,一手插在裤兜里,嘴角一勾,戏谑道,“听说你拉着个漂亮的姑娘急不可耐地往这儿走了,这可不像你。你要真想发泄发泄,直接跟我说不就得了,楼上的套房总会给你留。”
裴缙泽仍旧一语不发,脑海里尽是她那茬哀伤的模样,那么多年过去,原以为早不在意了,可心仍在滴血。
袁仁礼见他失魂落魄的模样,脸上也正经了几分,“不会吧,真对那妞上心了?虽说那家那位少夫人温柔贤惠,不过男人嘛就是出来逢场作戏!话说你不轻易动心的,究竟是哪个妞入了裴大少的眼?”
“走了!”他难得吭声,也等于承认了刚才确实有女人来过。
袁仁礼刚才也不过是打趣,没想到他当了真,瞪大了眼,“不是吧,那妞什么来头?你看上的女人,我倒真想尝尝是什么滋味!”
裴缙泽的眼眸不由变得凌厉,“她是我老婆!”
他差点忘了。以前她读书就被不少男人惦记着,他竟还把她放跑了!
裴缙泽恍然醒悟,飞快地往车库走去,留下袁仁礼在隐晦中凌乱。
男人取了车,“轰”一下踩下油门,车头迅猛地向外冲去,眼见就要撞上花圃,他利落地扭转方向盘,脚下狠踩刹车,惊得一侧静养的夜猫飞快窜走。
在附近绕了一圈,仍是不见她,裴缙泽心烦意乱,后悔没问清她的地址。
他点燃一支烟,摇下车窗,透了一会儿气,正毫无头绪地打算再找一圈。忽然就听见小巷里传来男人的痛呼,“臭娘们,竟敢踢我,你不要命了!”
他生平最恨欺男霸女的人,没来由地浑身一震,把香烟按熄,“砰”一下关上车门,长腿迈步向小巷跑去。
等一冲进来,悠冷的目光触及被按在墙面上扒裙子的吴芜时,他的瞳孔一下放大,一侧的混混竟还对她上下其手,冷硬的嘴唇顿时怒喝,“放开她,简直不知死活!”
话音一落,男人又气又痛,眼眶发红,散发着前所未有的浓浓的杀意,浑身似乎沸腾了一般,他手握成拳,一连把近旁的两个混混直接砸晕过去,见那仔裤男竟还不松开她。
他怒不可遏,正要勾腿怼他,却想到那样会伤到俏俏,只好伸手想两人扯开,不过很快爆炸头大叫着冲过来。
裴缙泽怎么说也是在特种营待过的人,这些年也没荒废,一个侧旋腿把他踹趴下,再把仔裤男拎开,一圈打在他的胸口下。
仔裤男痛得简直要吐血,捂着胸口踉跄地站起来,嘴里哆嗦道,“你、你给我等着!”
裴缙泽一个虚晃,却是吓得他们四处逃窜。
男人无心再追打,只扭头望去。
地上一片狼藉,而她瘦弱的身子蜷缩在角落,双手抱着曲起的膝盖,整颗小脑袋也埋着,失了魂一样,衣衫不整,整个都是毫无反抗之力的模样,似乎谁都能把她欺负了一样。
男人心里涌起一阵钝痛,痛得呼吸难受。她过得那么艰难,每天必须打两份工维持生活,还备受欺凌,可为什么当初不肯回来?
当年他携着满身疲惫离开,可一回来港城,真正从幕后走出来,哪家媒体不在报道,她怎么可能会不知他在哪。
她躲在角落里,他无处寻找,可他都站在那么明显的地方,她为什么不来找他?
裴缙泽不由气得发狂,再见她,她似乎总在掉泪,他还能计较什么?
算了吧,只要她还是他要的那个人,只要她还在,那些曾经的痛一并忘了吧?
他心里挣扎,根本见不得她被欺凌的样子,可对她的态度似乎一下子拧不过来,语气仍是有几分冷意,“哭什么?”
吴芜还认得出眼前人,心里只觉得莫名的委屈,可一听他的话。什么都没说,只是缩在那儿飞快地收拾掉眼泪。
裴缙泽见她衣衫不整,裙子也被撕坏了,再怎么气,也只好转身回车里把西装外套盖在她身上。
见她缩了缩,仍是一语不发,也不知她有没有受伤,裴缙泽双手撑着腰,语气发冷,“起来,去医院!”
医院?
吴芜一听却是极力抗拒一样,猛然抬头,露出一张红肿的小脸,哀戚地摇头,“不去医院,别带我去医院。我想回家,你让我回家去吧。”
梨花带雨的模样直叫男人心底猛然豁出一道深深的口子来,他伸手一把抱住她,才发觉她的身子抖得厉害。
男人不由紧紧咬着牙,才将心口的痛楚吞进肚子里,放低声音道,“你脸上肿了!”
“不去医院,我自己会去买药的!”她犹在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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