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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陆太太-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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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后,陆周沉先送沈幼去酒店,他跟徐淮还有事要商量,一会儿得去徐家。
到酒店门口,沈幼没急着下车。
陆周沉也不急,自己点了根烟,慢慢抽着,等他一根烟抽完,沈幼倒是说话了。
“路上小心。我上去了。”
“嗯。”他刚应完,沈幼忽然倾身过来,吻了一下陆周沉的右耳。
“走了。”她温柔一笑,不似刚才沉重。
陆周沉倒是一愣,等他回神,她已经下车了。
沈幼上楼,推着行李箱刚进房门,口袋里,手机震动。
“陆周沉。”
“开门。你落东西了。”
“什么?”沈幼一手持着手机,刚一开门,门外的人忽然把她横抱起来。
沈幼惊了一下,手机也落在怀里。
陆周沉用脚把门关上,低头吻沈幼,一边吻一边缱绻地说:“徐淮把车开走了,我的房卡落在车上,今晚我睡你这儿了,好不好?”
窗外,风缭乱地吹着,这一夜,注定荒唐。
第050章
“还疼不疼?”
套房里; 温暖的橘色灯光亮着。
陆周沉轻搂着沈幼; 在床头点了支烟。
其实刚才他已经开走了; 开了段路,扪心自问; 想不想跟她上去。
当然想。
那还等什么?
于是立马找了地方掉头,把车停在酒店楼下,让徐淮找人来取车; 在楼下便利店又买了盒小雨伞,步履匆匆上了楼。
他一进门,攻势猛烈; 知道女人第一次会疼; 只是不知道会这么疼,沈幼疼得直接把他踹下了床……
他就没怎么弄,草草收了场。
沈幼有些困倦,窝在被子里,有些虚弱地应声:“还有一点。”
这……
跟她看教学片的时候,不是一回事啊。
陆周沉好像能洞察她在想什么似的,吻了吻她额头,勾着笑问:“怎么样?跟你看的是一回事吗?”
沈幼气他嘲笑她,掐了他一把。
不料; 陆周沉捏住她纤细的手指在手里把玩:“别乱动。”
沈幼感受到被子里的异样,是真不敢动了。
陆周沉平息了一会儿,掐了烟,躺进被窝里:“下回再试试。”
刚才疼成那样; 陆周沉想着,她肯定没那啥。
他们的房间,是落地窗的设计,窗外,就是北城最好的夜景。
沈幼睡不着,想起来:“我想喝一杯香槟,可以吗?”
陆周沉顿了顿,点了头,捏了捏沈幼鼻子:“一小杯。”
他总这样,其实不太愿意让她喝酒,但她要是撒个娇,他就纵容她一点。
沈幼找衣服穿,陆周沉按住她手:“着什么急。躺着,我给你找。”
说完,陆周沉翻身下床,弯腰,拾起自己的内裤,沈幼忙闭上眼睛。
陆周沉嗤笑一声,套上内裤,去她行李箱里翻衣服。
“要哪件儿?”
“杏色那件。”
陆周沉挑了挑眉,拎起杏色丝质的睡衣,拿到床边来。
她的衣服,多数中规中矩,但这睡衣,好像有点性|感。
沈幼自己套上,解释了一句:“穆婉送的。”
穆婉家里做内衣的,款式多到不重样,每年给沈幼送了不少。
陆周沉咬唇笑了笑,弯腰,捡起地上的内衣,搓了搓鼻尖儿,坏笑着问:“这也是吗?”
“喂——”
沈幼刚想夺过来,被人先吻住唇,等她穿了衣服,他抱起她,去落地窗前的沙发里,给她倒了一小杯香槟。
沈幼小酌一口,坐在他腿上,问:“这次……要紧吗?”
她在问他被撤职的事情。
陆周沉慵懒地靠着沙发,撤了撤她睡衣上的线头:“不是大事。”
沈幼心想,这还不是大事啊……
陆周沉见她心事重重的样子,低头亲了亲她耳垂。
“养你还养得起。”就算撤职了,他还有股票的。
“喂!”她不是这意思……
“我有存款的。”她自己能养活自己。说起存款,那画,还没着落呢,陆周沉不会是忘了吧。
陆周沉拍拍沈幼脑袋,挠了下眉说:“我赚钱养你和你有没有存款没关系。你的存款,想怎么花都行,不用跟我说。”
“……”
怀里的人没动静。
他搂了搂人:“吱个声。”
“好。”沈幼听话应声。
他继续:“喂这个词,不太好听,我建议你换一个。”
沈幼眨眨眼睛:“还有吗?”
陆周沉抿了她的香槟:“想不想听我的建议?”
“什么?”
陆周沉嘴角漾着得意的笑意,在她耳边低语了一个称谓后,哄她:“试试?”
“喂——”她刚想说话,陆周沉又惩罚似的吻住她。
沈幼彻底不敢再这么喊他了。
一番唇|舌纠|缠后,两人忽然没了声音,房间里,静得只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
窗外,夜景璀璨。
她摸了摸他被汗湿了的头发,娇羞地问:“刚才,你……尽兴了吗?”
陆周沉抱着人,目光瞥向窗外:“尽兴了吧。”
语气里有点幽怨。
沈幼知道自己这问题是蠢了点,他根本没怎么弄,她就把人踹走了,怎么可能尽兴?
这么一想,她又臊又愧疚。
她拉了拉他睡衣,想到刚才那场面,心跳不自觉加速起来,抿了抿干燥的唇,主动说:“那、那再来一次?”
陆周沉动了动清瘦的喉结,本想说算了,耐不住身体的诚实。
“真的?”
沈幼点点头。
陆周沉低头吻了吻她,抱起人,警告:“这次可别踹我了,不然以后遭殃的是你。”
“……”
好在,第二次,沈幼是真没再把人踹走了,咿咿呀呀,到了凌晨才停,结束后,倦的不行,直接睡死过去。
*
次日,沈幼直接起不来床,在酒店待了一天。
陆周沉这一天都在徐淮那里。
晚上,徐淮在饭局上喝多了。
陆周沉扶着他:“回吗?”
徐淮摇摇头,在沙发上坐会儿。
“你也知道,我根本不喜欢接管这些事儿。”
“我大哥当兵,这些事,我不接,就落到莞尔头上。”
“嗯。”陆周沉知道徐淮今天是醉了。这些话,平时虽然两人心知肚明,但绝对不会说。
哪有那么多如意的事?
如果人生能如意,他和沈幼,不会分开这么久。
这么想想,他倒是有点想沈幼了,不知道她晚饭有没有好好吃。
昨天他是真算见识了她有多瘦,今天走的时候,给她点了一堆吃的,晚上还得回去检查她有没有好好吃。
陆周沉皱了眉:“回家去。”
徐淮摆手:“我知道,我这次是真闯祸了。”
陆周沉此刻爱莫能助,毕竟,他还自己还陷在沼泽地里。
说来也巧,徐淮的事儿,也是这两天出来的。
徐淮吐口烟:“哎,你说,我们算不算难兄难弟啊?”
陆周沉随口说了句玩笑话:“不算。我有媳妇儿你没有。”
徐淮:“……”
算了,还是回家吧,省得在这儿看某人得瑟。
这天,两人到徐家,见徐家门口停了辆军用吉普,还没进门,就听徐莞尔咋咋唬唬地:“大哥,你终于舍得回家来了?”
徐漳也疼这个妹妹,不过,不像徐淮那样毫无原则地疼。
他休假回来可不是玩的,劈头盖脸地问:“你二哥呢?”
徐莞尔刚想说什么,外头,徐淮喊人了。
“大哥?”
徐漳看看满身酒气地徐淮,冷了脸,把人叫进去:“去书房。”
徐淮立马清醒几分,他拍了下脸。
草,不是做梦。
他大哥回来了???
有救!!!!
陆周沉倚在徐家门外抽了根烟。
头上是一轮满月。
所以你看,人生啊,也没那么不如意。
*
徐漳回来第二天,徐淮定了个饭店,几个人一起吃顿饭,替徐漳接风洗尘。
沈幼和徐莞尔坐在一起,两人头凑一起点菜,陆周沉和徐淮聊天。
几分钟后,徐漳才姗姗来迟。
不是迟到,是一分钟不差到了包间。
徐莞尔见了徐漳,笑嘻嘻地叫了声:“大哥,你怎么一回来就忙得不见人呀?”
徐漳揉揉徐莞尔的头,看了眼陆周沉,陆周沉也正好看着他,陆周沉叫了声“大哥”。
徐漳点点头,算打过招呼。
这两人不熟悉,但颇有惺惺相惜的味道。
陆周沉听徐淮说了,徐漳准备转业了。
而徐淮,算解放了,至少,肩上担子没那么重了。
徐漳今天着装很随意,但人高马大,身材挺拔,毕竟他比陆周沉大几岁,眉宇之间,也比陆周沉多几分老练。
沈幼盯着徐漳看了几眼,总觉得有些熟悉,于是,又忍不住看了几眼。
陆周沉早见沈幼看徐漳好几回了,剥好的虾,也扔进了自己嘴里。
这顿饭吃得轻松,很早便结束了。
*
晚饭结束,徐家司机送陆周沉和沈幼回酒店。
车上,陆周沉侧头问:“后天回去的机票买了?”
沈幼心不在焉,囫囵点头。
陆周沉有些烦躁,舔了舔嘴唇,撇头,看看窗外。
沈幼打开手机,不知道在搜什么。
陆周沉随意地瞄了一眼。
看她在翻徐莞尔的朋友圈,还把他们兄妹三人的照片放大了看,当然,重点是在徐漳身上。
当着他的面肆无忌惮看别的男人???
陆周沉不动声色,看着她继续。
她居然还在饶有兴趣地翻着,翻完朋友圈,还去翻徐莞尔的微博,完全没有理陆周沉的意思。
陆周沉半降车窗,一手搁在窗上,侧着头,继续看着她,见她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总算是忍不住了,轻飘飘地问:“沈幼,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解?”
“什么?”沈幼不明所以,一抬头,却被人吻住了。
还有外人在呢!
司机是个四十几岁的中年男人,好像见怪不怪似的,默不作声地开车。
反抗无效,沈幼就没动了,等陆周沉索取完,才喘口气。
陆周沉挑了眉问:“喜欢军哥哥?”
沈幼无辜地看着他,脸上红晕未散,解释了一句:“不是。我好像见过徐漳大哥。”
陆周沉搓了搓鼻尖,心想,梦里吗?
他气恼,把她外套的帽子往上一勾,罩住她头:“不准再提他了。”
沈幼反应过来,转头,捏了捏他耳垂:“你吃醋了?”
不吃醋不是男人!
但陆周沉没说话。
沈幼发现这人是挺爱吃醋的,忍不住去拉他手,收起手机。
陆周沉这才算满意了。
不过,这天晚上,沈幼还是被好好地收拾了一番。
她算是明白一件事,千万不能惹他吃醋。
晚上,沈幼躺陆周沉怀里,总算想起来,徐漳是谁。
“我想起来了!”
“什么?”陆周沉躺在床头,闲闲地问。
“我想起在哪见过徐漳大哥了。”
陆周沉:“……”
她还有精力想东想西?看来收拾得不够!
第051章
沈幼不知道陆周沉是怎么做到精力这么好的; 一夜奋战; 他第二天居然还早起买了早饭上来。
鸡蛋、油条、豆浆、灌汤包、葱油饼。
摊了满满一桌。
沈幼还真有些饿了; 坐那里,嘴馋得不行; 刚准备下手,被他打了手。
“洗手。”
她听话,乖乖起身去洗手; 等回来,见他剥完了一个鸡蛋,依旧是给她留了蛋白。
这习惯是高中开始的吧。
附中住校生每天早上都要晨跑; 等跑完了; 所有人一窝蜂去食堂,排上半天队,才能吃上早饭。
陆周沉不住校,不用跑步,每天提早给沈幼买了早饭,等她过来。
每次跑完步,有几个调皮的男生,见了陆周沉就调侃起来。
“沉哥,又来送早饭啊。”
陆周沉倒是丝毫不掩饰; 一一打过招呼,目光盯着慢慢走来的沈幼。
沈幼那时候也有几个平时在一块学习的女同学,晨跑完就一起吃早饭。
女同学羡慕地说:“哎,沈幼; 陆周沉又给你带早饭了。”
说完,也识趣地走开。
沈幼微微扯了扯嘴角,有点不好意思,又有点不习惯。
那天吃早饭的时候,她一边喝粥一边跟他说:“陆周沉,你以后早上别过来了……”
她不是嫌弃,也不是拒绝,纯粹不好意思搞特殊,而且,这要是传到老师耳朵里,像什么话。
陆周沉一边剥鸡蛋,一边说:“抬头。”
沈幼愣着抬头,眨着眼睛看他。
他用拇指擦了擦她嘴角的米粒,笑了笑:“行。那以后去教室吃。我在教室等你。”
沈幼:“……”
沈幼还没说话,路过的男生刚好看见陆周沉给沈幼擦嘴呢,嘴欠:“咦……沉哥,你这太肉麻了啊。”
陆周沉知道沈幼不好意思,踢了那人一脚,笑着说:“还不走?想看更肉麻的?”
这群人哪敢啊?
嘻嘻哈哈的,一个比一个跑得快。
沈幼当时脸就更红了。
这会儿,沈幼吃着鸡蛋,咬了口他手上的油条,小声问:“陆周沉,我、我问你件事。”
“你说。”陆周沉抽了张纸,擦了擦她嘴角的油渍,这人,爱干净的要命。
“就是……为什么是我?”沈幼真觉得自己不算出众的人,她有时候会觉得自己不值得他这么爱她。
大概是最敏感的年纪,遭遇家庭巨变,她本质上,是没有安全感的女生。只是在没有他这几年,强行让自己变坚强。
爬山也好,越野也好。
只是想让自己更强。
陆周沉没想到她会问这个,放下油条,往座椅上懒懒一靠。
第一次见她,其实是在校门口,她舅舅送她来上学。
但他那时候都还不知道她是同学。
她长得不是那种最漂亮的,但笑起来,温柔和煦,他稍稍有了个印象。
后来他才知道,她是转学生,和他一个班。
他渐渐听说了一些事,比如,她好像是家里出了什么事,寄宿在舅舅家。
从小到大,他和女生之间的距离,都保持得很有分寸。
她的事儿,他听说了也就听说了,没想过有交集的。
再后来,是开学两周后,他打了球回来,教室里居然只有她一个人。
她安安静静趴在桌子上睡觉。
他仰脖子喝水的时候,正好看见她皱了眉。
她可能是做了什么不好的梦吧。
大概是那时候,他有了要保护她的冲动吧。
再然后,他就开始想找机会跟她认识一下,但又怕吓到她,于是,这个机会,他等了一个月。认识之后,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
就想对她好,往死里疼。
此刻,陆周沉笑了笑,凑近了她的脸,勾着笑,不着调地说:“因为你漂亮。”
又胡说八道!
沈幼不理他了。
陆周沉倒是揉了揉沈幼的头发:“哪有为什么。”
就是怎么想的,就怎么做了。
就想对她好,往死里疼她,没别的。
沈幼知道,自己又问了个蠢问题,乖乖吃东西,不说话了。
*
吃过早饭,陆周沉还要出去。
沈幼替他打领带的时候,他接了个电话。
她能听到他们的对话。
“周沉哥!”那头,是一道清脆的女声。
“舍得回来了?”陆周沉熟稔地打招呼。
“哎,猜我刚才跟谁在一块儿?”
“不猜。”
那头:“你怎么还这样?袁娜兰啊,听说前段时间你们碰到过。”
“嗯。”陆周沉应和着。
那头更兴奋了:“她说你有女朋友了。是不是真的啊?”
听到这,陆周沉才淡淡地往沈幼身上瞄了眼,依旧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
那头来了兴趣:“你这两天在北城?”
“嗯。”
“晚上有没有空?出来一起玩啊。我跟你讲,我一会儿就把人都叫来。”
宁薇难得回来,陆周沉不好拒绝:“行,地址发我。”
“哎哎哎,女朋友在不在?今天把女朋友带过来啊。”
“行。”他低头亲了沈幼一下,应得爽快。
沈幼:“……”打电话也不好好打。
陆周沉挂了电话,转头对她说:“宁薇回来了。一起去玩玩吧。”
宁薇?
沈幼还记得。
当初去海边的时候,其中一个女生,和陆周沉关系很好,差不多算是跟陆周沉一起长大的。
沈幼点点头。
*
一听陆周沉今天带女朋友来,那些平日里都见不着的人,今天都“特巧”,都有空,宁薇一说,都来齐了。
包厢里,气氛热烈异常。
“不,宁薇,你没骗人吧。沉哥今天真带人来?”
“那还有假?等着!我看他快来了。我去楼下买点吃的。”
宁薇前脚刚走,陆周沉带着沈幼后脚就进了包间。
“哟,真是沉哥!”
陆周沉笑起来:“少来。前两天不是才见过吗?”
“那能一样吗?”
那人看看陆周沉身后的沈幼,挑着眉问:“女朋友?”
“嗯。”陆周沉给沈幼找来个地方,把人安顿下来。
“沉哥沉哥,来一局?”
陆周沉难得来一回,被人拉着去打台球:“我去玩一局就回来。在这等我。”
沈幼点点头,自己拿果汁喝。
其他人又忍不住调侃了:“沉哥,丢不了。我们肯定把嫂子照顾好。”
陆周沉一走,大家好奇得不得了。
一旁,早有人在观察沈幼,陆周沉一走,就开始跟沈幼套近乎了:“嫂子叫什么?”
“我叫……”沈幼刚准备回答,包间的门被推开了。
宁薇拿着一堆零食水果进来:“哎,陆周沉呢?听说他来了?他女朋友呢?”
有个人笑着说:“他跟人打台球去了。他女朋友……”
宁薇已经看见沈幼了,愣了半天,不敢确定地问:“沈幼?”
沈幼也笑笑:“宁薇。”
宁薇冷笑了一声:“陆周沉女朋友?”
沈幼僵硬地点点头。
“草!”宁薇二话不说,转身,摔门而去。
留下一帮不知道情况的人面面相觑。
怎么了这是?
沈幼赶紧追出去,还没走近,就见陆周沉和宁薇在那站着抽烟,她找了个地方坐下。
隔着喷泉,隐隐约约能听到他们说话。
“给谁甩脸子呢?”陆周沉刚才回包间拿东西,还没到门口,就见宁薇怒气冲冲地出来,看着不对劲,就把人拎出来了。
宁薇皱着眉头,心情不佳:“没谁。我哪敢给你的人甩脸子啊。”
陆周沉笑起来:“行了。回去吧。免得沈幼多想。”
宁薇心头有气,口不择言:“多想就多想。怎么了?你陆周沉当宝贝似的哄着,是不是全世界都得哄着啊?”
陆周沉冷下脸来:“有气在这发泄完,回去就不要说了。”
宁薇冷静了几秒:“不。我就不知道这女的有什么好的?你忘了你怎么活过来的了?怎么样?她再走一次,你是不是右耳也不要了?”
陆周沉吸了吸鼻子,嬉皮笑脸地说:“这不是好好的吗?”
宁薇顿时没了脾气,撇撇嘴:“耳朵不要可以捐献给别人!”
陆周沉见宁薇差不多消气了,怕出来太久,沈幼真多想,掐了烟,严肃起来:“走吧。一会儿进去好好说话,回头我送你个好东西。”
“切——”宁薇不屑,“为了她,你还真是什么都做得出来。东西就不用送我了。不稀罕。”
陆周沉帮过宁薇很多次,宁薇知恩图报,刚才实在是一时冲动,这会儿也冷静下来,陆周沉乐意,谁也管不了,于是,打算回包间了。
两人一转身,见沈幼站在两米之外。
宁薇愣了几秒,眼神在沈幼身上停留几秒后,自觉走开。
*
陆周沉把人带回车里 ,随手拿起扶手箱里的烟,闷头点了根。
他最怕的就是这个,怕她觉得亏欠,怕她觉得内疚。
两人在车里坐了一会儿,沈幼一直低着头在想事情。
徐莞尔当时说得很简单,沈幼没往深了想,可刚才见宁薇那样子,知道陆周沉这场车祸,怕是多半跟自己有关,不过,问他,他一定不会说。
陆周沉抽了半支烟,手架在车窗上,让烟燃着,侧头,随性地笑,哄她:“要不,我带你去买烤红薯?”
沈幼这才有了点反应,瞅他一眼,摇摇头:“我不饿。”
陆周沉心情莫名烦躁起来,侧身,把人搂怀里,低声哄着:“跟你没关系,别多想。”
沈幼安安静静在他怀里动了动,叫了他一声:“陆周沉。”
他皱眉:“别动。我怕烟烧着你。”
沈幼是真没乱动了,从他怀里抬起头来,摸了摸他头发,目光如水,安安静静地望了一会儿。
陆周沉也不动,也看着她。
沈幼抿了抿唇,颤着睫毛问:“你那求婚,还算数吗?”
沈幼这时候有点后悔了,当初干嘛把那求婚的剪纸还给他,否则,还能拿着那个追着他问。
陆周沉愣了一下,望着她澄澈的眼睛:“想结婚了?”
沈幼点头。
陆周沉把烧了大半截的烟掐了,剥了颗薄荷糖,丢进嘴里,捏着糖纸问:“不是觉得亏欠我吧?”
沈幼摇头,她只是不想再错过任何跟他有关的事了,无论好坏。
他把人搂过来,把糖渡她嘴里,宠溺地拍拍她头:“那我们就结。”
说完,他见她,眼底起了温热的雾气。
第052章
这天两人后来还是回了包间。
宁薇就是心直口快的脾气; 后来沈幼回来; 宁薇把沈幼照顾得无微不至; 一边照顾沈幼,一边嘴里还念念有词地警告:“我可跟你说啊; 你这次要是再敢一声不吭的走了,陆周沉不把你抓回来,我也会把你抓回来。”
沈幼吃着水果; 笑了笑,有些事,她这会儿也不方便问; 暂时不问; 只是点头。
宁薇警告完,撇了撇嘴,这事儿就算过去了。
其实宁薇挺喜欢沈幼的,人单纯,不像她们圈子里那些大小姐们,三句话里不知道有没有一句真的。
这天,大家都玩得很尽兴,陆周沉被灌了不少酒,回去就睡死了; 没有闹她。沈幼本来想叫他洗个澡的,可他这样子,进去了,估计也是在浴缸里呼呼大睡; 要是睡在浴缸里,她还没法把他弄出来,万一着凉就不好了。于是,她也不管他了,让他就这么臭臭地睡吧。
她给陆周沉盖上被子,自己去洗了个澡,澡洗了一半,浴室门忽然开了,吓了她一大跳。
她赶紧用扯了浴巾,盖了盖上身。
陆周沉自己扯了领带,解了衬衫扣子,脱了衣服,往沈幼身后去,从后面抱住她,嗅着她身上的香气。
“醒了?”沈幼涨红着脸问,本来就细腻的皮肤,在水汽的氤氲下,愈发显得吹弹可破。
陆周沉在浴缸里泡得也舒服了,懒洋洋地应了一声,啄了一下沈幼耳后粉嫩的皮肤,沉着声儿说:“明天上午回去领证?”
“啊?这么快吗?”虽然结婚的事儿是沈幼提的,但是,她想着,他最近有事儿,可以不那么着急的。
陆周沉玩着沈幼乌黑的长发:“嫌快?”
“不,不是。我是想着你要是忙,我们也不用这么着急的。”沈幼感觉水下有些异样,说话声都调不成调了。
“那就明天。我陪你回明城,再回来。”陆周沉托了托她,让她转过来,用鼻尖轻轻碰着她鼻尖儿。
沈幼乖巧点了头。
*
但这证却没那么容易领。
次日清晨,沈幼还窝在陆周沉怀里睡觉,接到了阮悦宜的电话。
“沈幼,我妈去世了。”
沈幼先是脑袋一懵,等挂了电话,眼泪不住地往下掉。
陆周沉也醒了,阮悦宜的电话,他也听到了,他轻抚沈幼的背,让她痛痛快快地哭。
*
朱慧珍的丧礼办得很简单,朱慧珍娘家那边离得远,阮悦宜打了电话通知了一声,也没人说要来,阮悦宜就和沈幼两人,简简单单操办了朱慧珍的丧礼。
从墓园出来的时候,阮悦宜跟沈幼说了自己的打算。
“我换工作了,下个月要去巴西。”
“巴西?这么远?”沈幼撩了撩被风吹乱的头发,有点担心阮悦宜。
阮悦宜英语一般,不知道能不能适应。
阮悦宜倒是笑笑:“放心。我们有岗前培训,而且到了那,还有网络课程让我们学英语。不是问题。”
沈幼点了点头:“你要是有问题,可以给我姑姑打电话。虽然她离你也不近,但肯定比我近。”
阮悦宜倒是没拒绝:“行。说实话,你做这些,是不是因为我爸?”
沈幼也没遮掩:“当然啊。不然你以为呢?”
阮悦宜也笑了。
也是,凭她当年对沈幼那态度,沈幼可不会这么帮她。
沈幼也笑了笑:“舅舅去世的时候,要我好好照顾你的。”
阮悦宜停下脚步,朝沈幼张开双臂:“拥抱一个吧。”
沈幼从外套口袋里伸出手,紧紧拥抱了阮悦宜。
“和陆周沉结婚的时候,记得通知我。”
“好。”
*
错过那天领证,陆周沉是真没空了。
听徐莞尔说,陆周沉和徐漳动不动就进书房待上半天,两个人不知道在密谋什么大事,但总有一种有大事要发生的感觉。
时间一晃而过。
到了四月,沈双云本来要来看沈幼,但韩舒怀孕了,头三个月忌动,沈双云便没有过来。
沈幼得知这个好消息,高兴得不得了,说等有空回去看看。
晚上,沈幼洗完澡,给陆周沉打电话的时候,说了这事儿。
“听说是个男孩儿。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儿?”
陆周沉喝了口水,哂笑一声:“都行。”
“这么敷衍?”沈幼正在逛购物网站,看小孩子的衣服,可爱得要命。
陆周沉笑了笑:“我有你就够了。”
“又哄我……”沈幼咬了咬唇,不往下说了,知道他是在安慰自己,以她现在时不时会头痛一下的情况,生孩子显然不现实。
两人正聊着,沈幼手机里有公司电话进来,她赶紧跟陆周沉说:“不跟你聊了,庄扬打电话给我,应该是有事儿。”
陆周沉也正忙着跟徐漳商量事情,也不多聊。
其实,针对宏丰的事,陆周沉自己本来就有想法,没想到,徐漳不但跟他一拍即合,还解决了陆周沉对产能的顾虑。
事实上,陆周沉走之前,正在谈一个硬件软件打包出售的大单,技术什么的,都不是问题,唯一的问题,如果逼不得已,他自立门户,宏丰的合作商,没有哪个敢接,产能是个问题。但是,徐漳出马就不一样了,徐漳接下,再分摊给下面的供应商,谁也不敢怎么样。
两人谈得快差不多了,就差一个时机了。
*
沈幼接到庄扬的电话,庄扬火急火燎地说:“幼姐,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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