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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陆太太-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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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气喘吁吁地上了徐淮的车。
  徐淮给两人递水,多问了一句:“你俩还好吧?要不要我帮忙处理?”
  阮悦宜察言观色,看出沈幼和这人认识,但不想给人添麻烦,先开了口:“谢谢。不用。我能处理。”
  徐淮倒是不再多说了,先把阮悦宜送回家,再送沈幼回去。
  *
  阮悦宜下车后,徐淮才问:“小沈老师,这两天,陆周沉有没有跟你联系?”
  沈幼喝口水,摇摇头:“他不是出差了吗?”
  她还在等他回来呢。
  徐淮心想,看来沈幼还不知道,犹豫了一会儿,要不要告诉沈幼。
  沈幼见徐淮一反常态的沉默,立马察觉不对,小心翼翼地问:“是不是……他出什么事了?”
  徐淮怕沈幼多想,索性全盘托出:“前几天说是去登山,好几天了,没人能联系到他,于行也联系不到他了。他公司的事情,现在都是一个副总在处理,不知道他干嘛去了。”
  沈幼一愣,心里有不好的预感,想来,徐淮这趟过来,该是为了陆周沉来的。
  徐淮见沈幼脸色渐沉,换了轻松的语气:“放心。应该也没什么事。”
  说是这么说,徐淮心里到底是有顾虑的。
  一个大活人,凭空消失了,任谁都不能安心。
  这几天,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大家都只能暗地里找人。
  沈幼心慌起来,待徐淮将她送到家,她下车前对徐淮说:“如果有消息了……”
  徐淮点了点头:“嗯。一定会跟你说的。你也不用太担心。”
  “谢谢。”沈幼下了车。
  *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陆周沉一直没出现,外界已经开始猜测,他是不是出事情了。
  与此同时,宏丰内部也开始骚乱起来。
  有一些高层,甚至开始抛售股权。
  短短一周,宏丰的股价开始大幅度下跌,市值也缩水好几百亿。
  这一周,沈幼也密切关注新闻,想问问徐淮现在什么情况,又怕给人添乱,索性就不问了。
  *
  周二,沈幼照常去上班。
  一进公司,就见很多人围在一起,好像在看新闻。
  沈幼还没开口,庄扬倒是跑过来跟沈幼说:“幼姐。宏丰出事了。”
  沈幼脑子里懵了一下。
  她第一反应是,陆周沉出事了,眉头皱起来,颤着声问:“怎么了?”
  庄扬说:“宏丰的一个副总被抓了。”
  沈幼一听,松口气,下意识地问:“那……陆周沉呢?”
  庄扬挠了挠头:“沉哥当然是在接受采访和公关。”
  “你看吧。”庄扬把手机递给沈幼。
  沈幼腿一软,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着新闻视频。
  “谢谢大家关心。这次宏丰出现这样的事,我们内部也不想看到……对于此类事件,宏丰会咎责到底……”
  许久未露面的陆周沉,忽然神采奕奕地出现在大众视线中,此前关于陆周沉是不是生病了,陆周沉是不是被抓了等不实消息,也不攻自破。
  沈幼喝口水,定了定神,拿起手机,打陆周沉电话,但没打通,想也没想,拿起包,跟庄扬说了声“庄扬,我出去一趟。下午没赶回来的话,帮我请个假”。
  庄扬刚转头“哦”了一声,只见沈幼已经一阵风似的走了。
  *
  徐淮拿着红酒来找陆周沉:“你可真是……这么大的事,怎么也不说一声,知道多少人在担心吗?”
  陆周沉刚洗完澡,接过徐淮倒的酒,波澜不惊地说:“不这么逼真,能引蛇出洞吗?”
  陆周沉那次去泉城,从研发总监开始查,暗中把这条线捋得差不多了,就是还没有足够的证据,把里应外合的副总揪出来,这才故意说自己要外出一段时间,他不在的期间,公司事务,由副总全权负责。
  为了演得逼真,陆周沉的理由是去户外登山,还特意飞到登山的地方,再连夜坐车回来。
  但他没回家,就蹲在他奶奶的房子里,监视着公司里的一举一动。
  一直到昨天,副总终于下手,泄密的时候,被陆周沉当场抓获。
  徐淮摇摇头:“你可真舍得,居然连小沈老师都没说。”
  陆周沉从烟盒里抽出烟,一边点,扫了徐淮一眼。
  那天送沈幼回家,陆周沉就走了。
  抓副总的事,迫在眉睫,他不在,怕她多想,所以嘱咐游凯,如果沈幼问起来,就说是游凯助理送她回去的。
  徐淮喝完一杯酒,拍拍陆周沉的肩膀,说:“你赶紧去见见她吧。我那天看她,一听你不见了,都快哭了。”
  “嗯。”陆周沉心里有数。
  *
  陆周沉在公司附近的酒店睡了两个小时后,才进公司。
  一下车,于行在门口等他。
  陆周沉以为有什么大事,一边走一边问于行:“怎么了?”
  于行按了一下电梯,毕恭毕敬地说:“沈小姐在楼上等您。”
  陆周沉愣了一下,很意外。
  电梯缓缓而行,行至总裁办的楼层。
  陆周沉出电梯,见沈幼背对着门口坐着,徐莞尔正在跟她聊天。
  “沈幼姐,你看,这支口红……”
  “周沉哥!”徐莞尔正跟沈幼讨论着,一抬头,倒是看到陆周沉来了,两眼顿时放光。
  沈幼也忽然从凳子上站起来,转身,隔着将近三米的距离,远远地看着陆周沉。
  陆周沉双手插兜,微拢眉头,望着沈幼。
  徐莞尔自觉地走开了。
  陆周沉不疾不徐地走到沈幼面前,理了理她的衬衫领子,柔声问:“怎么过来了?”
  他本打算处理完公司的事情去找她的。
  沈幼就这么定定地望着陆周沉一会儿。
  陆周沉也不说话,等着她说话。
  不料,沈幼忽然垫脚,吻了吻陆周沉干燥的嘴唇,吻完,安静地垂着脑袋。
  办公室里忽然死一般寂静。
  所有人都探出脑袋,睁大眼睛,看着这里。
  “啪——”刘静萱刚打印的资料,掉了一地。
  徐莞尔假装玩手机,实则在拍。
  陆周沉揉了揉沈幼的脑袋,清场:“于行,请大家去二楼吃个下午茶。”
  等人都走了,陆周沉吻了吻沈幼额头,搂紧了眼前神经紧张的人,侧在沈幼耳侧,低声哄着:“乖,放松。我没事。”


第048章 
  久违的低沉又浑厚的男人的嗓音。
  沈幼心跳漏了半拍; 连着多日的紧张总算得到了缓解。
  那日徐淮虽然说得很轻巧; 但沈幼一直放心不下; 连着几日都失眠,人也憔悴得不行。
  沈幼是吓坏了; 也担心坏了。
  她抿了抿干燥的嘴唇,胸腔震荡了一下,望着他的眼神; 更加清澈,更加真挚:“陆周沉,我没有想离开你。我那天……”
  她话音未落; 唇被人堵住; 连带着双脚,也忽然腾空了,她忙不迭双手攀上他脖子。
  陆周沉把人抱起来,轻啄沈幼的粉唇,往办公室走:“我有个会快开始了。在办公室等我一会儿。”
  这天,两人在陆周沉办公室待了半天。
  陆周沉消失了一周多,等着他的,自然是堆积如山的事情,沈幼在他办公室; 一等竟然等到晚上。
  她无事可做,可也不想走,也难得任性了一次,陪着他。
  这段时间; 她反思了一下,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似乎一直都是陆周沉在付出,而她,居然也接受得心安理得。
  这其中,当然是陆周沉比同龄男生成熟的原因居多。
  他总是做得恰如其分,让人觉得很舒服。
  但她不是不想付出的人……
  以前只是没开窍。
  当初和陆周沉谈恋爱的时候还小,后来也没谈过,对谈恋爱自然生疏。
  以后,她会主动一点。
  这么胡思乱想着,她都有些好奇,他这么好的人,当初是怎么看上她的?
  从小也不是没有追沈幼的人,但沈幼从来没把这些当回事,也不觉得自己有多好,相反,她从小就知道,自己不是会讨人喜欢的性格。
  她的性格,跟她母亲有些相似。
  母亲阮如安有才女的清高,但骨子里,其实是很温柔的人,当然,只有真正接触过她的人才知道。
  阮如安是在她八岁那年因病去世的。
  沈幼清楚地记得,直到去世那天早上,阮如安还温柔地笑着,给她扎羊角辫。一边给她梳头,一边说:“囡囡,要替妈妈好好照顾爸爸,好不好?”
  年幼的沈幼居然听出什么意思了,有些生气,有些任性:“不要!你不要丢下我和爸爸!”
  阮如安就哄着她:“好好好。不说不说,妈妈给你梳好头,你就去上学。今天考试是不是?”
  沈幼点头。
  阮如安把书包给她背上:“好。妈妈在家等你。”
  记得那天是美术课,她正趴着桌上画着,想着带回去给妈妈看的,画了一半,爸爸的秘书来学校,紧急把她接回家,可终究也没见上妈妈最后一面。
  “妈妈!”沈幼忽然从梦中惊醒,手上的书也掉了下来。
  “啪”一声,落在地板上。
  沈幼醒神,拿开身上的毯子,弯腰,把书捡起来,揉了揉脑袋。
  原来是她睡着了。
  陆周沉听到动静,抬了抬眼,起身,耳朵里插着蓝牙耳机,走到沈幼身边,目光对着沈幼的眼睛,用温热的手指,轻抚沈幼的脸:“行。差不多了,今天的会就到这里。乌庄,一会儿出个会议纪要。”
  交待完,陆周沉迅速挂了会议电话,柔声问:“做噩梦了?”
  沈幼摇头:“梦到我妈妈了。”
  其实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梦到妈妈了。
  闻言,陆周沉把人轻搂在怀里,轻抚着沈幼肩膀。
  沈幼靠在陆周沉干燥的怀里,心神安定下来。
  她听着他沉稳儿有力的心跳,小声叫了他一声:“陆周沉。”
  叫完,又忽然沉默半晌。
  “听着呢。”陆周沉鼻息间是她身上的花香味儿。她身上的香水味很特别,让他神经都松弛下来了。
  又安静了一会儿。
  沈幼抬头,亲了一下陆周沉的下巴,小声说:“我爱你,很爱很爱。”
  这突如其来的直白告白,让陆周沉愣了好一会儿。
  他挑了挑眉,把人从他胸口移开,借着灯光,看了沈幼好一会儿。
  沈幼以为他在质疑,咬咬唇,一本正经地问:“你、你不信吗?”
  陆周沉看她一脸正经,心想,她怎么做到这么一本正经问他信不信的。
  他挠了下鼻尖,撇了撇目光,笑了起来,轻咳两声:“不是。受宠若惊。”
  沈幼气得推开他,侧过身子抿了抿头发。
  早知道不说了!
  她忽然觉得自己刚才的行为有点尴尬了……伸手拿起自己的包,慌乱地从沙发上起来:“那、我走了。”
  刚准备走,又被陆周沉拎回来。
  陆周沉把人抱着,对上沈幼微红的脸,嘴角漾着满足的笑意:“急什么。来,再说一遍我就送你走。”
  沈幼:“……”
  刚才也不知道哪根筋错位了,这会儿是没有勇气说第二遍了。
  陆周沉也不急,颇有耐心地等着,大有今天她不说,就不送她走的意思。
  两人正闹着,陆周沉的手机震动起来。
  是郭烨霖来电。
  电话一通,郭烨霖在那头咋咋唬唬起来:“哎,沉哥,我今晚到明城,有没有空啊?出来喝一杯呗。”
  “行。”陆周沉垂眸,看看沈幼,简单地应声。
  他去蓝湾,郭烨霖没少招待他,郭烨霖来明城,他也得礼尚往来。
  挂了电话,他屈指,刮了刮沈幼的鼻梁:“这事儿我也记下了。下回跟你要。”
  沈幼抿抿唇,想着他有事,自己就先走,不想,陆周沉没放她走。
  “走吧,郭烨霖来,一起吃顿饭,吃完我送你回去。”
  沈幼没拒绝。
  *
  包间里。
  一帮人嘻嘻哈哈的,不知道谁起的头,又拿郭烨霖开涮。
  别看郭烨霖现在女朋友换得勤,那会儿也是纯情的小男生,跟初恋也是谈到了大学的。
  陆周沉的朋友,都是人中龙凤。
  郭烨霖就是那种白白净净的奶油小生的长相,很讨女孩子喜欢。
  大一时,初恋跟郭烨霖提了分手,郭烨霖也没挽留。
  那女生气不过,拉着郭烨霖一哥们去喝酒,喝了不少,酒后吐真言。
  “不,哥,是我长得不够好看还是怎么滴,郭烨霖是忍者神龟吗?怎么还没带我去开房?”
  那哥们也没见过这么奔放的女生的,当场吓得酒也不敢喝了,赶紧把郭烨霖叫来,拍着郭烨霖肩膀说:“兄弟,行不行啊?”
  “哎哎哎,怎么又说我啊?怎么滴,这事儿过不去了是不是?”郭烨霖咧嘴一笑。
  就是当个玩笑话,谁也不是真嘲笑他。
  郭烨霖吐口烟说:“我那是对人家女孩子负责好不好?”
  “啧啧啧——”
  都是情场里的老油条了,这会儿说这些话,大家哄堂大笑,起哄。
  包间里,气氛热烈。
  郭烨霖的女伴儿笑得花枝乱颤的。
  郭烨霖忍不住捏了捏女伴的下巴,开了个黄腔:“我行不行,你不知道?”
  女伴娇嗔地推开郭烨霖。
  陆周沉一手搭在沈幼的椅背,虚虚地拢着沈幼,闲闲地听他们胡闹,平时,陆周沉偶尔会说几句不着调的话,但今天沈幼在,眼见着这帮人闹得尺度有变大的趋势,赶紧阻止了。
  后来沈幼去上厕所回来,听郭烨霖在小角落里偷偷问陆周沉。
  “沉哥,你不会是跟小沈老师还没那啥吧?我可连……都让人给你准备了。”
  陆周沉掐着郭烨霖后脖子,轻飘飘地说:“我听说你那初恋要回来了吧?要不要我帮你组个局?”
  郭烨霖悻悻闭嘴。
  *
  陆周沉玩了一会儿,就和沈幼走了。
  沈幼想散散步,陆周沉倒也不急,陪着她散步。
  走着走着,沈幼抬头,望着陆周沉问:“陆周沉,你想来吗?”
  来什么???
  闻言,陆周沉愣了一下,以为自己听错了或者自己理解错了?
  料是平日里这么宠辱不惊的一人,这会儿也缓缓撇开目光。
  沈幼倒是低着头继续说着:“你是不是以为我什么都不懂?”
  陆周沉缓过神来了,倒是笑起来,那笑意带了点邪气:“那你说说,你都懂些什么?”
  沈幼一本正经地说:“我都看过的,以前穆婉带我看的。”
  她当时是带着一种学术的态度,看完了穆婉给她的那些爱情动作片,一点不带黄色想法,穆婉都嘲笑她是不是修女。
  其实不是,她看过很多书,对这事儿有自己的看法。
  纯肉|欲的发泄,她一点都不心动。
  她是那种,先灵再肉的人。
  灵魂上没有共鸣的话,□□上也不为所动。
  陆周沉倒是挺意外,停下来,笑了下,凑到她耳边,散漫不羁地问:“是吗?那你老实告诉我,你有没有想过和我……”
  沈幼一听,脸立马红了,也没了刚才一本正经的模样,有些羞恼:“陆周沉!”
  陆周沉揉揉她头,勾了下唇,二话不说,拉着她,去就近的一家酒店。
  沈幼这时候才有些慌乱了。
  可这事儿,还是她自己起的头,于是,路过便利店的时候,她不忘提醒一句:“可以先买个……”
  陆周沉脚步一顿,疑惑地朝便利店看看。
  沈幼又说:“我还会头疼……不想怀孕……”
  怀孕不能吃药。
  陆周沉本来不是这个想法。
  今天有点累,刚才喝了酒,不想动了,就想就近住下。
  这会儿,沈幼这么一说,他不去买都不行了,于是,大大方方地去便利店买小雨伞,排队结账的时候,莫名的,心跳也快起来。
  他想到沈幼攀着他那场面,有些燥热起来,脖子里起了薄汗。
  结了帐,出便利店时心都还有些砰砰跳。
  不料,中途却接到了于行的电话。
  陆周沉拎着塑料袋走到沈幼面前,眉头也拢起来,摸了摸沈幼的脸,严肃地说:“我得回家一趟,我妈晕倒了。”


第049章 
  法式风格的房间里; 周荷已经醒了。
  陶阿姨有些心疼周荷; 问她要什么不要。
  周荷摆摆手; 问:“陆周沉回来了吗?”
  陶阿姨刚想说点什么,门口倒是有人敲门。
  门是开着的; 门口的人就是象征性地敲了敲门。
  周荷看了门口的人一眼,嗔怪道:“总算回来了。”
  陆周沉脱了外套,掐腰站在周荷跟前儿:“医生来过了吗?”
  周荷闭了闭眼睛:“看什么医生; 我就是被你们父子气的。”
  陆周沉脸色平静,沉默片刻。
  周荷斜着眼问:“你是不是早知道了你爸准备把你撤下来的事了?”
  陆康最近动作不断,周荷稍稍留意了一下; 才知道陆康是打算把陆周沉撤下来。
  陆周沉淡淡地应声:“嗯。”
  周荷一听; 用手揉了揉太阳穴:“非要走到这一步?”
  陆周沉笑了笑:“我爸的脾气,您又不是不知道。”
  陆康不会在意陆周沉是不是他儿子,对他来说,实现自己的野心和抱负才是最重要的。
  陆周沉挠了挠鼻尖,依然轻松地调侃:“我把他当爸,他不见得把我当儿子。不过,他这么做无可厚非。公司是他的,他想怎么做,是他的自由。”
  周荷气得心脏疼:“你说得轻巧; 不说远了,董事会那帮老东西,哪个不盯着这块肥肉。眼下,只有盯得更紧; 只有你,这时候还让出去。我说呢,前阵子,你怎么这么着急,非要冒险抓副总,原来是想在走之前,把这事儿给解决了。”
  “瞒不过您。”陆周沉讨老实。
  周荷摇摇头,搭着额头问:“你非要这样?结婚而已,一定要……”
  周荷见陆周沉没了刚才的轻松,也不试探他了。其实她本来想,不就是结婚吗?一定要沈幼吗?
  陆周沉那日大闹陆康办公室的事儿,是瞒不住周荷的。
  周荷这才知道,父子俩之间,居然还有这么事情横在中间。
  陆周沉也站累了,拉了把椅子,大大咧咧地坐下,懒洋洋地靠着椅子,语调平静:“我就喜欢这么一个姑娘。”
  周荷:“……”
  为什么这儿子,在她面前从来不遮掩一点儿?
  完全没考虑过她这个老母亲的心吗?
  算了,周荷不多说了,嘴角带着一丝笑意,偏过头。
  “您好好养病就是。我和我爸的事情,您就别操心了。”
  周荷叹气:“我能不操心吗?一个是我丈夫,一个是我儿子。”
  陆周沉默了一会儿。
  周荷没了法子:“我到底是怎么生了你出来。你从小不用我们操心,我一直觉得是好事儿,现在想,是不是我错了,让你现在主意这么大。”
  陆周沉笑了笑:“您没错。不是有句话说,孩子永远不会朝着父母期望的样子长大。”
  周荷忍不住觑他:“得意是吧?等你自己有了孩子,看你还说得出来吗?”
  孩子吗?
  他和沈幼的孩子吗?
  不管生男生女,都长得像她最好。
  这么想着,陆周沉脸上浮上了一层温柔的笑意。
  “见过小沈老师了吗?”周荷有些凉,让陶阿姨把空调打一下。
  “嗯。晚上和她吃的饭。”
  “儿大不中留。都想着结婚了,是不是该让我跟她正式见个面?你安排一下,过两天让她来家里吃顿饭吧。”
  陆周沉顿了顿,倒是没拒绝:“行,我来安排。您记得包红包啊。越大越好。”
  周荷瞥他一眼:“你这……有你这样追着要红包的吗?”
  陆周沉笑着说:“您上回不是想买个包吗?我明天就让人给您买了。”
  “哟,这是心疼我呢还是心疼你姑娘呢?”
  陆周沉搓搓鼻尖儿,谁也不得罪:“都心疼。”
  周荷觑他一眼,让他赶紧走,碍眼,头疼。
  *
  次日八点,各大财经媒体就爆了。
  标题:宏丰免去陆周沉原集团董事长职务。
  宏丰抓副总的事儿还没过去,陆周沉被撤董事长职务的事儿立马沸腾了。
  网上热议不少。
  网友1:不是吧……宏丰怕是药丸:)
  网友2:楼上多虑了,麻烦看一眼今天宏丰的股价再说话。
  网友3:蹲后续。
  ……
  宏丰品牌传播部的电话响个不停,但宏丰内部已经通知过了,不接受任何采访。
  与此同时,陆周沉的电话也快爆了,他索性关机。
  *
  沈幼昨晚睡得晚,一大早还没醒,手机就震个不停。
  她囫囵接起电话,穆婉的声音响了起来。
  “幼,看今天的新闻了吗?”
  沈幼迷迷糊糊。
  新闻?
  “没有。有什么事吗?”
  穆婉一时也说不清:“看微信。我给你发了链接。”
  “好。”
  沈幼挂了电话,打开微信,不用点开链接,就知道发生了什么大事。
  她忙给陆周沉打电话,但陆周沉电话是关机的,她又给于行打。
  于行倒是接了。
  她慌里慌张地问:“于行,是真的吗?”
  于行正在做交接。
  因为,他也被辞了。
  于行声音很平静:“是真的。对了,沈小姐,陆总这两天手机暂时不会开机。他说过,他会来找您的。让您别担心。”
  这些话,是陆周沉交待的,于行本来一早就该给沈幼打电话的,但陆周沉说,别太早,让沈幼多睡会儿。
  于行一大早忙着交接,忘了跟沈幼说了。
  “是出什么事儿了吗?”沈幼定了定神,生意上的事儿,她不懂,但她怕这件事儿会不会因她而起。
  于行不能多说。
  沈幼没问出原因,挂了电话。
  *
  另一边,陆周沉却在蒲老这里闲度半日,仿佛外面的事情跟他无关。
  外头惊涛骇浪,到他这,倒是云淡风轻的。
  “不行不行,我不下这里。”蒲老想悔棋,被陆周沉按下了手。
  “这都第三回 了。您再这样,这棋今天是下不完了。”陆周沉闲闲地说。蒲老挑了下眉:“你现在又没事。下到明天也没事。”
  陆周沉漫不经心地笑了笑:“谁说我没事?”
  “那你有什么事?”
  “约会。”
  蒲老执棋的手顿了顿:“追上人了?”
  “不然我敢来您这儿下棋?”
  蒲老哼了一声,喝口茶,倒是问起正经事来。
  “公司的事儿,你打算怎么做?”
  陆周沉有自己的想法:“先这样吧。我休息一段时间。”
  蒲老舒了舒筋骨,笑起来:“奸商。你就说,你打什么主意了?”
  陆周沉笑而不语。
  *
  陆周沉之所以不跟沈幼联系,是因为这段时间,他处于风头浪尖上,怕影响到沈幼,所以暂时不联系。
  他安抚好蒲老这里,又去了趟徐淮那里。
  他这一出事,几个和徐淮一起做的项目,恐怕受影响,他得去给徐淮一个交待。
  “草,你过年的时候,是不是没去烧香啊?今年怎么这么多事?”徐淮来接陆周沉。
  陆周沉手搭在车窗上,点了根烟,笑得随性:“有可能。”
  徐淮转头瞥他一眼:“还笑得出来。看来没什么事。”
  *
  这两天,沈幼都没睡好。
  虽然陆周沉说他会来找她,可是,她怎么都放心不下,问了于行,于行已经不知道陆周沉的动向。
  这天,她睡得早,迷迷糊糊做了个梦,又梦到他血肉模糊地站在她面前。
  “陆周沉!”沈幼从梦里惊醒,擦了擦头上的汗,定了定神。
  不行,她不能等他来找他。
  她给游凯,给徐莞尔,给徐淮都发了信息,问有没有陆周沉的消息。
  彼此,徐淮和陆周沉正在参加一个小酒会。
  徐淮拿着手机问:“怎么说?”
  陆周沉微微皱眉,弹了弹烟灰:“实话实说。”
  徐淮给沈幼回信息的同时,徐莞尔也给沈幼回了信息。
  徐莞尔:【沈幼姐,别担心。周沉哥在我哥那儿。】
  沈幼喝了口水,没犹豫,给徐莞尔打电话:“莞尔,能不能告诉我你家地址?”
  *
  深夜,机场。
  沈幼有些不好意思,居然把徐莞尔也叫上了。
  徐莞尔反正很久没回家了,正好回趟家。
  两人上了飞机,徐莞尔拿出一堆吃的来,想跟沈幼闲聊,分散她的注意力。
  “沈幼姐,别担心了。周沉哥福大命大,他有没有跟你说过,他出国一次车祸?”
  沈幼点点头。
  虽然不是陆周沉说的,但她已经知道了。
  徐莞尔吃着薯片说:“医生都快放弃了,他不也醒过来了吗?虽然最后左耳失聪了,可是,他好像更厉害了。这也是我最佩服他的地方。永远不服输。”
  沈幼一听,喝水的手抖了抖,睁圆了眼睛:“莞尔,你说什么?”
  徐莞尔愣了愣,她回想了一下,自己应该没说什么不该说的吧?
  *
  左耳失聪。
  沈幼这一路都是红着眼眶不出声,这四个字在她脑子里过了无数遍。
  忽然想起刚重逢那会儿,她一站在他左边,他就立马让她站右边儿去。
  但她却一直没有察觉。她真的太粗心了。
  徐莞尔瞄了瞄沈幼,觉得自己说错话了,赶紧给徐淮发信息。
  【哥,把手机给周沉哥,我好像犯错了……】
  徐淮:“……”
  【周沉哥,那个啥,我好像把沈幼姐惹哭了……】
  【我发誓!我就说了你出车祸的事啊,就说了你左耳失聪,没说其他的!】
  陆周沉:“……”
  *
  飞机落地北城已是深夜。
  沈幼和徐莞尔下了飞机,倒是看到陆周沉和徐淮。
  徐莞尔刚犯了错,赶紧跑到徐淮身边。
  徐淮知道这会儿他们两人有话说,带着徐莞尔走开。
  *
  耳边,倏忽有风声。
  三月底了,风也温柔了几分。
  沈幼呆呆地望着陆周沉,其实才几天没见,但她,真的很想他了,憋了一路的眼泪,这会儿,怎么也不听使唤了,簌簌而下。
  陆周沉早走过来了,心疼死了,轻搂着人,擦着她的眼泪,哄着:“别哭。”
  沈幼问:“是真的吗?”
  陆周沉漫不经心地撇开目光,没说话。
  是真不知道怎么说,才能让她不难过一点。
  沈幼抬手,捏了捏他左耳耳廓。
  “真的听不到?”
  陆周沉心里莫名烦躁起来,握住沈幼的手:“不影响生活。”
  这就是承认了。
  沈幼望着陆周沉,知道此刻不能再给他添乱了,忙自己擦擦眼泪,露出一个笑容来,胡乱找个借口:“我有点饿了,这儿有烤红薯吗?”
  *
  陆周沉跟徐淮打了声招呼,开着徐淮的车,带沈幼满北城跑了一圈,还真被他们找着了。
  结束后,陆周沉先送沈幼去酒店,他跟徐淮还有事要商量,一会儿得去徐家。
  到酒店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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