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原来的世界5部全(缪热)-第5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第五十四章 神秘的村庄

见白晓杨站起来,张幺爷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此时张幺爷脑子里的疑问比白晓杨的要多上十倍百倍。

白晓杨朝空旷的山洞里环顾了一下。山洞里只剩下她和四个孩子以及张幺爷。张子恒和春明在第三层台地上的那一溜木结构屋子后面的巷子里。整个山洞显得空旷冷清。

而山洞外,夕阳的余晖从洞口顶部的边缘斜斜地直射进来,并没有深入到洞口太里面的地方,但一种通透的辉煌却将夕阳的光彩展露无遗。山洞的外边,一定是一个崭新的天地。

这时,在洞口处出现了一只黑白相间圆滚滚胖乎乎体态笨拙臃肿得像一个皮球一样的家伙。

是一只憨态可掬的大熊猫!

这家伙在洞口处探头探脑,好像是这里的熟客,在洞口徘徊了一阵子,索性一屁股坐在洞口,优哉游哉地朝着洞里观望起来。

而朱珠等四个孩子看见大熊猫,眼睛陡然间就亮了,呼啦一下子争先恐后地朝着大熊猫飞跑了过去。大熊猫看见四个孩子朝它飞跑过来,就像受到了惊吓般地“呼”的一下子站起身,笨拙地撒开四腿就跑,转眼间就在洞口处消失不见了。

而朱珠等四个孩子已经撵出了洞口,也像四个精灵般在洞口消失了踪影。

看见大熊猫,白晓杨和张幺爷颇为惊奇。张幺爷说:“这儿咋会有这么稀罕的东西?”

白晓杨没有理会张幺爷的话,也朝洞口跑了过去。

到了洞外,灿烂的夕阳晃得白晓杨有点睁不开眼,整个西天被浓烈的火烧云熏了个透。一朵云彩被灿烂的夕阳镶嵌上了一道金光闪闪的金边。

白晓杨面对着醉人的夕阳,将手搭成凉棚罩在眉头上,眯缝着眼睛,好一阵子才适应了令人眼花缭乱的明艳光线,朝四下里看去,才发现这个洞口大开的山洞仍旧处在一道悬崖的半壁之上。而悬崖下,居然是一个炊烟袅袅的村庄!可以走到村庄的绝壁上,是一条用原木嵌入石壁的栈道。栈道呈蜿蜒之势朝着悬崖下的村子绵延下去。

而那只大熊猫正在半壁上的栈道里笨拙地奔跑,四个孩子在后面风似的撵。

很显然,朱珠等四个孩子和这只大熊猫是早已经玩得很熟的老朋友了。

这时,远远地又看见柳妈妈从栈道的那端走过来。大熊猫和柳妈妈擦身而过,并不作任何停留,只顾着朝悬崖下奔跑。

柳妈妈看见在后面撵的四个孩子,大了声音朝四个孩子喊:“跑慢点,别摔跟斗了。”

站在洞口的白晓杨看着眼前出现的这一幕幕情景,禁不住热泪盈眶。她做梦也没有想到在这看似与世隔绝的荒僻之地,竟然隐藏着一个世外桃源般的村落!

白晓杨朝站在山洞内的张幺爷大声喊:“干爹,你赶紧过来看。”

听见白晓杨新奇异常的声音,张幺爷以为白晓杨又发现了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嘟囔道:“又有啥新花样出来了?”说着就朝洞口走。

当张幺爷看到山洞底下炊烟袅袅的村庄时,也是惊讶得目瞪口呆。

“我们这是到哪儿了?咋会有村子?”

这时,柳妈妈已经从栈道上走了过来,看见惊讶异常的白晓杨和张幺爷,说:“这四个娃娃,调皮得很,叫人爱也不是恨也不是。”

张幺爷却朝柳妈妈问:“柳妈妈,这下面咋会有村子?”

柳妈妈轻描淡写地说:“这底下本来就有个村子,我来的时候就有了。”

“你也不是村子里的人?”

“不是,我和伍思柳都不是村子里的人。我们是被人从山外边接进来的。”

“真的?”

“真的。”

“那这个村子?”

“我也不晓得这个村子是咋回事,但村子里的人很好。我有时候还经常下去跟村子里的人借油盐柴米呢,有时候他们也送些好吃的稀罕东西上来。村子里的人对朱珠他们四个孩子可好着呢!”

白晓杨这时说:“难道真有传说中的世外桃源?”

柳妈妈顺嘴说道:“说不准这儿还真是世外桃源呢!伍思柳就把这当做世外桃源了,还经常在我面前摇头晃脑地拽斯文,一会儿说要为这片世外桃源赋诗一首,一会儿又说要为这片世外桃源写赋一篇。看着他酸兮兮的样子我就烦。不过你还别说,山外边那么乱,这里就跟啥事都没有一样,男的耕田种地,女的织布纺纱。怪就怪在这儿的每家每户都没有一个娃娃,都是大人,兴许是这样的缘故,村子里的人才对朱珠他们爱得就跟宝贝蛋似的。”

张幺爷一听,惊讶得“啊”了一声,说:“啥?没有娃娃?那咋传宗接代?几十年过去后,村子里不是就荒废了吗?”

柳妈妈说:“我也觉得蛮奇怪的。”

张幺爷自言自语地说道:“咋啥事情都怪兮兮的?”

而在白晓杨的脑子里,又升腾起了一层疑问。她隐隐感到,这绝对不是一个普通的村庄。

有了这一层疑问,白晓杨立刻对悬崖下的这个村庄又产生了一种疏离的情绪。

也许所有的疑问和答案都在佘诗韵那儿。

于是白晓杨恢复了情绪,转身朝山洞内走去。

白晓杨细微的情绪变化张幺爷和柳妈妈都察觉了出来。两个人对望了一眼,柳妈妈小声朝张幺爷说:“你的这个闺女可是真的蛮漂亮的。”

张幺爷有几分得意地说:“那是当然!”说着也转身跟着白晓杨朝山洞里走。柳妈妈也脚跟脚地跟上去。

进了山洞,白晓杨朝张幺爷说:“干爹,你去把子恒哥叫来吧,我想跟他回去找找诗韵姐姐。”

“你找她干啥?那边的洞里阴森森的,想起来头皮子都发麻。你还是不要去的好,兴许一会儿佘女子自己就过来了。”

一旁的柳妈妈却接口说道:“她才不会一会儿就过来呢。我在这儿这么久了,也算是把她的臭脾气基本上都摸透了,这一过去,说不定又得十天半月才过来。”

“一过去就要这么久啊?一个人也不怕闷得慌?”张幺爷大声说。

“她就是这么个人。好起来的时候就跟小娃娃似的,处处逗人开心,不好的时候,谁都别想跟她好生说上三句话。我就说她有神经病,一阵一阵地随时犯病。”柳妈妈说。

听柳妈妈这么说佘诗韵,张幺爷立马就不乐意了,沉下脸朝柳妈妈说:“柳妈妈,我可不许你这么说佘女子哈。”

柳妈妈笑了笑,说:“我也是顺嘴说说,你们跟她处久了就晓得了。我得给四个宝贝蛋做晚饭去了。”说着朝第三层台地上走去。

白晓杨这时又朝张幺爷说:“干爹,你去帮我把子恒哥叫来吧。”

张幺爷说:“你还真的要去找佘女子啊?”

白晓杨点头。

张幺爷嘟哝道:“听刚才柳妈妈这么一说,我还真有点放心不下你去找她了。”

白晓杨却说:“我必须得去找她,不然,我的心里会落下病的。诗韵姐姐晓得好多这里的事情。我想去找她问个明白。”

张幺爷内心里对白晓杨是百依百顺的,见白晓杨坚持自己的想法,虽然心里有一百个不愿意,但还是叫张子恒去了。

第五十五章 惊慌失措的眼神

张幺爷叫过了张子恒,也要求着要一起到山洞那边找佘诗韵。白晓杨和张子恒都不赞成。张幺爷还要坚持,张子恒就说:“幺爷,你就别犟了。你就在这儿好好守着春明。要是这儿一个人不留,说不定春明又会被他们转移到别的地点去的。到时候我们上哪儿找人去?”

听张子恒这么说,张幺爷也就只有留下来了。不过他又急急慌慌地去木屋里向柳妈妈借火把。柳妈妈说火把没有,煤油灯倒是有的。于是张幺爷就提了一盏煤油灯过来,递到张子恒手上,朝着张子恒千叮咛万嘱咐的,就好像张子恒是护送白晓杨上战场似的,弄得紧张兮兮的。

然而,出人意料的是佘诗韵并没有回到天坑对面的山洞里,她没有走远,就一个人孤孤单单地坐在石窟里。白晓杨和张子恒从山洞里走出来时,远远地就看见她一个人坐在石窟大厅尽头的石阶码头上,望着那股从天而降的大飞水冲起的惊涛骇浪出神。

佘诗韵孤单的背影在空旷的石窟下显得孤独而且渺小。

张子恒本来是抱着又要陪白晓杨再去经历一回提心吊胆惊心动魄的历险过程的,远远地见佘诗韵居然就坐在哪儿,心里狂松了一口气,心里不住地暗暗念着阿弥陀佛谢天谢地亲娘老子叔叔阿姨大婶大妈仙人板板……

白晓杨和张子恒走到佘诗韵的背后,佘诗韵竟然浑然不知。她正端详着自己的一双手掌出神。

见佘诗韵如此出神地端详着自己的手掌,白晓杨心里闪过一个念头:“难道佘诗韵的掌纹也是一种极其奇特的掌纹?”所以白晓杨朝张子恒使了一下眼色,并没有惊动她,而是朝她的手掌看去。

佘诗韵的手掌平淡无奇,和普通人的掌纹几乎是一样的。

白晓杨为自己的神经过敏感到有点好笑,于是一言不发地与佘诗韵并排着坐了下来。

佘诗韵这时才从一种痴迷的状态中回过神来,扭头看了一眼白晓杨,柔和俊秀的脸上浮出一抹微笑来。

张子恒就像一个影子似的无声无息地蹲在两个女人的身后,眼睛却一眨不眨地看着佘诗韵。

他突然觉得眼前的佘诗韵有种无法言说的女人特有的韵味,心里晃动了一下,脸部的血液涌了上来,有点发烫。他慌慌地轻轻咳嗽了一声,以转移自己心里莫名其妙地生出的那股悸动。

佘诗韵听见张子恒的咳嗽声,回过头,才发现她的身后蹲着一个男人。

佘诗韵瞟张子恒的眼神很明艳很通透。张子恒被佘诗韵的这种眼神瞟得闪了一下,就像有一道手电光在阴暗潮湿的空屋子里冷不丁地照射了一下,又乍然消失了。

这种感觉奇怪得很。

“姐姐,你一个人在这儿想什么心事呢?”白晓杨开门见山地问。

“没有想什么心事,就是想一个人静静地坐一阵子。”佘诗韵说。

白晓杨听出了佘诗韵在故意回避和搪塞她,于是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佘诗韵的眼睛,又说:“姐姐,你真的认我这个妹妹吗?”

佘诗韵居然腼腆地朝白晓杨笑了一下,轻轻搂过白晓杨的肩膀,将白晓杨揽过去,紧贴着自己说:“你问的这句话真的好傻气,呵呵……”

白晓杨将头软软地靠在佘诗韵的肩膀上,说:“那你为啥不让我跟你一起分担一下你的心事?”

“姐姐的心事你分担不了。这是很长时间落下的病灶,积重难返了。”佘诗韵叹了一口气说。

“能说给我听听吗?”白晓杨仍旧执著地说。

佘诗韵侧过脸,看着白晓杨,说:“你真的想听?”

白晓杨点头。

佘诗韵扭过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张子恒,而张子恒正一眨不眨地盯着佘诗韵的侧脸看,思维和意识都在游移地开着莫名其妙的小差。佘诗韵冷不丁地回过头看他,眼神和他的眼神撞在一起。在眼神发生撞击的刹那间,张子恒的眼神就像缺了刚度的刀刃一般,在刀锋与刀锋的对决中,张子恒的刀锋锩刃了。他溃逃般地败下阵来,慌忙把眼神“嗖”地收回来,却不知道往哪儿搁,眼神游移发散地胡乱躲藏,心里同时“咚”地发出一声惊慌失措的闷响。

白晓杨猜出了佘诗韵的心思,扭过头朝张子恒轻声说:“子恒哥,我和诗韵姐姐要说点悄悄话,你可以暂时回避一下吗?”

正胸口里扑腾着小兔子的张子恒巴不得白晓杨这么说,立刻起身,远远地朝石窟的里面退了过去。一直退到估计听不到白晓杨和佘诗韵说话声的距离为止。

对于愣头愣脑的张子恒,佘诗韵轻笑道:“你哥倒是蛮实诚的一个人。”

白晓杨说:“他就是淳朴,很厚道的一个人。”

佘诗韵感叹似的说道:“还是淳朴厚道好啊!油腔滑调、油头粉面的我见得多了,都腻了。”

白晓杨打趣道:“姐姐莫非是阅人无数了?”

佘诗韵笑道:“没你这么埋汰姐姐的哈!”

白晓杨抱着佘诗韵腰部摇了摇,咯咯咯地笑,样子亲昵温柔。远远地看着这两个女人的张子恒直咽清口水。

“姐姐,你说吧,我太想听你的故事了。我第一眼看见你,就知道你是个有故事的人。”白晓杨说。

佘诗韵看着白晓杨,眼神凝重深沉。白晓杨也执著地看着佘诗韵,眼睛一眨不眨,漂亮的眸子里充满了关切和温暖。

“妹妹,我先问你一个问题行吗?”佘诗韵说。

白晓杨点头。

“我听干爹说你刚生下的一个孩子长有一条小尾巴?”

白晓杨点点头,神情却暗淡下来了。

佘诗韵对白晓杨的面部表情明察秋毫,说:“怎么,我问了你不该问的话了吗?”

白晓杨摇摇头,说:“不是,是……是我的孩子不见了。”说着,白晓杨的眼睛里涌起了泪花。

“不见了?怎么会不见了?”

“被人抱走了。”白晓杨说。

佘诗韵看着白晓杨,说:“怎么会这样?怎么这些长尾巴的孩子在这个世界里都变得命运多舛啊?”

白晓杨泪光莹莹地说:“不知道,兴许他们本身就不该在这个现实的世界出现。”

佘诗韵有几分感慨地说:“兴许是吧!神性的世界和物质的世界原本就有一种永远的隔阂。”

第五十六章 是屈辱也是荣耀

佘诗韵这时看着白晓杨,说:“妹妹,如果我告诉你,我的屁股上也长着一条同样的尾巴,你相信吗?”

白晓杨点点头。她对佘诗韵说的话没有表现出半点惊讶的表情,这倒是有点出乎佘诗韵的意料。

佘诗韵接着说:“我小的时候,因为屁股上的这条尾巴,心里曾经自卑过。这条尾巴,也一度成了我童年生活中一段挥之不去的阴影。在读书的时候,我尽量和同学们保持着一段距离,我怕别人知道我的身上长着一点和别人不一样的东西,然后被别人用异样的眼光来看我,并且在我的背后指指戳戳地嘲笑我。所以,我显得比较自卑和自闭。是我爸爸给我建立起了信心。他告诉我,我之所以长了这条尾巴,是因为我的珍贵和与众不同,而不是我的生理上有任何缺陷。他还告诉我:你应该以一种独特的心态来面对这个世界。当这个世界看不懂你的时候,你就要看懂这个世界。长有这种尾巴的人类是一种珍稀的族类,而不是什么异类。这种族类原本是这个世界的宠儿,他们精神世界的强大足以让自己本身在天与地之间遨游。只是世事变迁,这种族类在一种轮回的道路上转入了另一个更加神秘的世界里去创造另一种与现在的世界完全不同的生活去了。我们只是被遗落在这个世界上的种子。这种珍稀的种子终有一天会开花结果。”

“你相信你爸爸的话了?”

“当初我的年纪还小,对我爸爸的话领会得不是很清晰,但是,现在我相信了,因为我自己已经亲身感觉到了自己的与众不同。”

“什么样的与众不同?”

“在我爸爸的指引下,我可以看见别人看不见的世界。”佘诗韵说。

“在你爸爸的指引下?”白晓杨好奇地问。

“是的。”佘诗韵说。

她把白晓杨朝身边又揽了揽,然后又伸出手掌朝白晓杨说:“你看出我的手掌上的纹路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了吗?”

白晓杨摇头。

佘诗韵说:“生命线和智慧线还有感情线都不清晰,而且很乱。”

白晓杨只是望着佘诗韵,认真地听佘诗韵说话,没有打断她。

“其实,我都不知道该跟你从哪儿说起,很乱的,真的很乱也很复杂。我就先从我的掌纹说起,行吗?”

白晓杨点头。

“其实,我原先的掌纹不是这个样子的,是一种很奇特的掌纹,后来才逐渐转变成这种掌纹的……”

“我知道,刚才我看见朱珠他们几个小孩子的手掌纹了。”白晓杨说。

“你看了朱珠他们的掌纹了?”佘诗韵生出几分讶异。

“看了,所以我才过来找你的。我知道他们所有的特异之处都和他们手上的掌纹有关。”

“妹妹,你真的很聪明。朱珠他们手上的掌纹的确是一种非常罕见的掌纹,只是他们现在还小,还不知道他们拥有的这种掌纹有多珍贵。”

白晓杨说:“姐姐,你能跟我仔细说说吗?”

佘诗韵说:“我还真的不知道该从哪个方向才可以把这个事情说清楚,很复杂也很玄妙的。”

“那你就从你的掌纹说起吧。”白晓杨说。

于是佘诗韵接着说:“我爸爸发现我有自闭的精神状态后,他就常常和我玩一种游戏。他让我把我的手掌心放在他那只宽大温和的手掌心内,然后让我和他一起闭上眼睛屏住气息,将脑子的意念集中在手掌心上。你猜怎么样,我会进入到一个陌生但却是一个崭新的世界里去。我能看见别人想看也看不见的东西。”

“真的吗?”

“真的。后来我爸爸才告诉我,我手掌上的掌纹是一种与众不同的掌纹,它是打开宇宙万物神秘之门的密码和钥匙。只要我用意念去体验和感知那个神秘的世界,那个世界就会出现在我的眼前。”

“真的有那么神奇?”

“是的,所以在小时候我非常乐意跟我爸爸玩这种游戏。”

“你爸爸是干什么的?”

“一个杂技团的魔术师。我妈妈也是。”

“那你爸爸当初带你玩的这种游戏究竟是魔术还是真实的事件?”

“小的时候我以为爸爸带我玩的就是一种魔术,或者是幻术。后来我才知道,那不是魔术,我爸爸跟我说的一切都是真的。我们生活的这个世界只是那个世界投射过来的变形的影子。”

“变形的影子?你是说这个世界反而是虚拟的,不是真实的?”

“是的。虚与实之间隔着一层很薄的纸,能捅破这层纸的人很少。”

“那你爸爸现在在哪儿?他怎么会把你一个人留在这儿?”

佘诗韵的眼泪这时涌出了眼眶,凄凉着声音说:“我爸爸他走了……”

“走了?上哪儿去了?”

“他告诉我,他要到另一个世界里去寻找他的归属去了,是带上我妈妈一起走的。”

白晓杨似乎明白了什么事情,伸出手背,替佘诗韵擦拭从眼眶里留下来的眼泪。

“你知道他们是怎么羞辱我爸爸和我妈妈的吗?”佘诗韵说。

白晓杨摇头。

“他们把我爸爸和我妈妈弄到大庭广众之下,让他们两人站在高高的乒乓球桌上,被人围观、诅咒、吐唾沫;有人用剪刀在我爸爸和妈妈的屁股后面剪开一个洞,把他们两人的尾巴拉出来,让所有的人羞辱和耻笑;还有人用烟头去烫我爸爸和我妈妈的尾巴,说我爸爸和我妈妈表演的魔术都是蛊惑人心的妖术;甚至有人建议把我爸爸和妈妈关进动物园的铁笼子里供普天下的老百姓参观。”

佘诗韵说到这儿开始哽咽着说不出话来。她平复了一下情绪继续说:“我爸爸临走的那天,他死死拉住我的手对我说:你要好好生生地活下去,不要为你的那条尾巴感到羞辱,终究有一天,你会知道,它是你最大的荣耀!这是我爸爸临走时留下的最后一句话。”

“那你是怎么住进这个山洞的?”

“是被人送到这里来的。你看见山洞外的那个村庄了吗?”

白晓杨点头。

“他们都是和我有着同样遭遇的人。”

“你是说他们也都是同你爸爸妈妈一样,是长着神奇尾巴的人?”

佘诗韵点头。

白晓杨终于恍然大悟,说:“那么,他们是怎么聚集在这儿的?”

“是被一个神秘的组织遣送到这儿来的。但是很不幸,他们的孩子一个也没有被送过来。”

“那他们的孩子上哪儿去了?”

佘诗韵摇了摇头说:“不知道。”

白晓杨又问道:“那朱珠他们是谁的孩子?”

佘诗韵说:“朱珠他们四个孩子都是孤儿,他们的父母是集体自杀的。”

白晓杨哀伤地说道:“为什么这个世界就不能给他们留一条活路呢?”

佘诗韵说:“朱珠他们现在还小,根本不会知道他们面对的是怎样的一个世界。也只有在这样一个相对封闭的狭小天地里,他们才是安全幸福的。如果他们进入到外面的那个世界,他们面对的一定是与现在截然相反的世界和人生。歧视和偏见会让他们很难坚强地成长起来。”

“所以你们就找了一个相对闭塞的世界,让他们在这里面无忧无虑地成长生活?”

“也不全是。”佘诗韵说。

“也不全是?还有什么目的吗?”

“我们其实都在寻找一种契机。”

“契机?什么契机?”

“一个回到原来的属于我们的世界的契机。”佘诗韵说。

“原来的,属于你们的世界?”白晓杨被佘诗韵的话弄得有点糊涂了,说:“难道现在的这个世界不是你们的世界?”

佘诗韵摇了摇头,脸上浮现出一丝骄傲的神情。她浮想联翩地说:“我都跟你说过了,这个世界其实是那个世界投射过来的被扭曲变形的影子。真实的世界不是现在这个样子的。”

看着佘诗韵渐渐进入到一种痴迷状态的样子,白晓杨为她担心起来,她感觉佘诗韵的精神上好像真的出了点问题……

第五十七章 妄想症的女人

佘诗韵这时又说:“妹妹,我现在真的有一种渴望,这种渴望越来越强烈,它就像一道闪电,一下子击中了我的心脏!不,准确地说,它更像是一道炫目的光,我甚至都不敢面对它,因为我一旦面对它,就觉得会有被它烤焦的危险!你知道吗?一直处于黑暗中的人,有时对光是拒绝的,排斥的!可是,内心里,又是那么的渴望!那么的迫不及待!哪怕是一种致命的冒险和伤害,也要如同飞蛾扑火般地朝着它扑过去……”

白晓杨见佘诗韵越说越激动,眼睛变得黏黏稠稠的,并且闪烁着异样的光彩,可以明显地感觉出她的思维出现了与现实完全脱离的漂移,于是想把她从一种臆想的幻觉中拽回来。

“姐姐……姐姐……”白晓杨看着佘诗韵,用手掌轻轻拍打她的脸,想将她从迷失的状态中唤醒。

可是,佘诗韵此时似乎完全进入到了一团迷雾之中。她的眼神直勾勾地看着远处,脸上的表情越来越激动和惊喜:“我真的渴望进入到那个世界里去,没有歧视,没有虐待,没有伤害和仇恨,一切都是那么的完美,每个人的心灵都像山泉水一般,潺潺地流淌,自由欢畅,清冽甘爽,心与心之间,可以相互滋润慰藉并且交融会聚,最终形成蔚蓝色的海洋,辽阔的海洋,每一颗心都有一个自由快乐的出口,每一颗心都有一个宽广无垠的飞翔空间……太美了!真的是太美了!”

见佘诗韵在一种痴迷的状态中越陷越深,白晓杨很担心她会在这样的状态中沉迷下去不能自拔,于是将佘诗韵的头拢在胸口上,继续轻轻拍打着她的脸颊,说:“姐姐,我们不要去幻想了好吗?我知道你想逃避眼前的现实,可是,我们逃避不了。我们只有一起去面对,知道吗?姐姐……”白晓杨说着说着,声音也开始哽咽了,眼眶里涌出的泪水瞬间模糊了她的视线,接着又溢出眼眶形成两道潺潺的溪流,顺着白皙的脸庞流淌滴落。

滴落下的泪水刚还掉在佘诗韵的唇角。佘诗韵伸出舌头,将白晓杨流淌下的泪水舔舐进嘴里,突然将头从白晓杨的怀里挣脱出来,看着白晓杨,深邃的瞳孔闪烁着奇异的光,说:“妹妹,我尝到了海水的味道,还有清新的风,是从海面上刮过来的风!自由的风!灵动飘逸的风!”

白晓杨把佘诗韵的脸捧在手心,端详着她,哽咽着说:“姐姐,那不是海水的味道,也不是从海面上刮过来的风,不是,知道吗?”

佘诗韵定定地看着泪流满面的白晓杨,瞳孔里那两束奇异的光芒渐渐暗淡下来,直至消失了。佘诗韵终于从痴迷的状态中清醒过来。

“妹妹,你怎么哭了?”佘诗韵盯着白晓杨问。

白晓杨用手背擦拭了一下泪水,说:“我没哭,就是激动,控制不住自己。”

佘诗韵将白晓杨揽入自己的怀里,用手轻轻抚摸着白晓杨柔顺的头发,轻轻附在白晓杨的耳朵边说:“妹妹,你哭的样子很美,也让人很心痛!”

白晓杨握住佘诗韵的另一只手,依偎在佘诗韵的怀抱中,不说话,任凭眼泪继续在脸颊上流淌……

一直远远注视着她们的张子恒看见两个女人偎依在一起,显得如此亲昵,眼睛直勾勾地快要生出爪子了。

张子恒心里也有一种神秘的渴望,只是这种渴望就像一颗在地底深处沉睡着的种子,在等待着破土发芽的一天。

佘诗韵抚摸了一阵白晓杨的头发,说:“妹妹,假如有一天姐姐突然消失了,不见了,你会想念姐姐吗?”

白晓杨警觉地抬起头,看着佘诗韵,说:“姐姐,你不要说这样的傻话吓唬我好吗?”

佘诗韵笑了笑,说:“我说的是假如。你会想念姐姐吗?”

白晓杨说:“我会寻找姐姐的。”

佘诗韵的脸上露出幸福满足的笑容,将白晓杨的头拢在胸口上,说:“有你这句话,姐姐我就心满意足了。”

白晓杨说:“姐姐,我们不说这些丧气话好吗?我们都得好好地活着。有机会,我会带你去见一个人。他的遭遇比我们更艰难,可是他活得比我们乐观。你见了他,就会明白,人是活在希望里的。”

佘诗韵说:“妹妹,你误解姐姐了。姐姐并不是活得悲观绝望,其实姐姐一直是活在希望里的。姐姐在这儿韬光养晦,就是想有朝一日回到姐姐一直梦想的世界里去。那是心灵栖息的家园。”

白晓杨怕佘诗韵又一根筋地陷入到刚才的那种精神状态中,又抬起头,说:“姐姐,我们不要幻想了好吗?我们说点别的吧!”

佘诗韵却说道:“傻妹妹,我知道你担心的是什么,你以为姐姐真的是在发癔症,有妄想症啊?”

白晓杨见佘诗韵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担心,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可是你刚才的样子真的就跟发癔症了一样呢。我好担心的。”

佘诗韵笑道:“你心里想的啥,姐姐清楚着呢!其实姐姐也知道自己的这种心态很危险。姐姐是个理想主义者,这是姐姐与生俱来的特质,没有人能够改变我的,包括我自己。在别人看来,越是理想主义者,就越是容易走上精神上的歧路。其实,那不是歧路,那是跟世俗的一种分道扬镳。就像现在的我,喜欢一个人独处,哪怕是生活在那种与世隔绝暗无天日的世界里,我也并不觉得黑暗,也不觉得孤独,因为我的心里,始终有一个敞亮的世界……”

白晓杨听着佘诗韵说话,顺手把佘诗韵的一只手握在手里,无意中端详起了佘诗韵的掌纹。

白晓杨对掌纹没有什么特别的领会和研究,但是她依旧看出佘诗韵的掌纹有与众不同的地方,那就是没有清晰的纹路和分界线,很模糊。

她又伸出自己的一只手掌比较着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光洁粉润,纹路清晰。

佘诗韵发现白晓杨在观察她的掌纹,并且在和自己的手掌比较,于是停住了说话,转了话题对白晓杨说:“我原先的掌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