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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的世界5部全(缪热)-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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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逐渐失去理智的张子恒重新抱起地上的那块鹅卵石,举起来又要朝铁栅栏砸去。

就在张子恒用双手高高举起鹅卵石的一瞬间,却突然像被谁施了定身法一般,定在原地不动了。

铁栅栏里,安安静静地站着四个纯净幼稚的孩子。

是朱珠他们。

朱珠他们是怎么在刹那间进入到铁栅栏里的,在场的人居然没有一个人看清楚。

张幺爷看见了奇迹的再次出现,他立刻大声说道:“看见了吧?看见了吧?又进去了!又进去了!就是这样子进去的,眨眼的工夫……”张幺爷因为激动,脸上泛着红光。

而张子恒手里的石头这时却不由自主地从手里滑了下来,啪地掉在了地上。

白晓杨异常惊奇,她看了眼佘诗韵,又看看铁栅栏里的朱珠等四个小孩,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四个小孩仍旧手牵着手站在那儿,用清澈得几近透明的目光看着张子恒。

傻里傻气的张子恒下意识地揉了揉眼睛,再朝里面看,四个孩子仍旧乖乖地站在那儿,一动没动。

张子恒傻了般地回过头,看着张幺爷和白晓杨她们。

他是彻底迷糊了……

张幺爷和白晓杨这时都看着佘诗韵,他们明白,现在可以给出他们合理解释的或许只有佘诗韵。

此时的佘诗韵,眼神又黏又稠地看着铁栅栏里的四个孩子,漂亮的眸子里泪光闪烁。

“诗韵姐,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白晓杨问。

佘诗韵从一种痴迷的状态中回过神,声音暗淡地自言自语说:“我终于相信,尘世的束缚对我的伤害有多大了。我想做到,可是我做不到!他们做到了,这些孩子做到了。我想回去,可是我回不去。回不去了!真的回不去了……”

看着喃喃自语的佘诗韵突然失态的样子,白晓杨愣住了。

佘诗韵显得极其颓废,就像整个身心受到了巨大的打击一般,连精神的支柱也似乎被瞬间摧毁了。她转过身,朝巷子外边走去。那一头如瀑布般的雪白长发被一阵微风丝丝缕缕地吹拂起来,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起秋日夕阳的余晖下那一簇簇起伏的芦苇丛。

满怀期望的张幺爷和白晓杨没有从佘诗韵那)儿得到他们想要得到的答案,得到的反而是更多的迷茫。两个人面面相觑地对望了一眼。

张子恒盛怒的情绪这时也消失得无影无踪,他也很想搞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朱珠等四个孩子是怎么进入到铁栅栏里去的?

白晓杨沉默了一阵,朝铁栅栏走过去,扶着铁栅栏蹲下身,轻声朝四个孩子问:“你们刚才是怎么进去的?能给娘娘说吗?”

朱珠等四个孩子一起摇头。

白晓杨紧盯着其中一个孩子的眼睛。这孩子的眼睛和另外的三个孩子的眼睛是一样的,清澈通明,没有一丝一毫的遮挡和掩盖,就像朝着外边尽情开敞着的窗户,里面的情形能够看得清清楚楚,而没有必要怀着好奇心去猜测和探究。

孩子的眼睛告诉白晓杨,他们没有撒谎,他们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进入到铁栅栏里去的。

白晓杨看着这四个天真无瑕的孩子,想了一下,又问:“那你们进去干什么呢?”

“我们不想让叔叔伤害小哥哥!”朱珠指着外边的张子恒说。

白晓杨扭头看了一眼张子恒,而此时的张子恒彻底变成一尊石像,他早已是目瞪口呆……

这时,巷子口传来伍先生大呼小叫的声音:“老哥子,你在哪儿?酒我都提过来了。今儿晚上咱哥儿俩可得好好地喝上两杯啊!”

铁栅栏里几个孩子听见伍先生的声音,就像小老鼠闻见了猫的气息一般,不约而同地缩了一下脖子。等白晓杨回过头再看这四个孩子时,四个孩子就像迷一般地在铁栅栏里神奇地消失了。再回头,四个孩子已经欢蹦乱跳地一溜烟地朝巷子外边跑了。

白晓杨惊讶得大张着嘴巴朝张幺爷问:“干爹,你看见他们是怎么出来的吗?”

张幺爷的头摇得就像拨浪鼓一般,瞪着眼睛,连声说:“没看见啊!我就是觉得眼前花了一下,这几个孩子已经在跟前了,呼啦一下子就跑了,就跟做梦一样。”

“子恒哥,你看见了吗?”白晓杨又朝石化了一般的张子恒问。

张子恒点头。

“你真的看见啦?”

“看见了,我是眼睁睁地看见这四个孩子是从铁栅栏里走出来的。他们就像从一层光里走出来的,手牵着手走出来的。铁栅栏好像根本就不存在似的。这四个孩子会魔术!真的!”

“魔术?”白晓杨被张子恒的结论搞得一头雾水。

这时,大声自顾自地说着话的伍先生出现在巷子口。四个活泼天真的孩子和伍先生照了面,立刻变得拘谨了,齐声朝伍先生礼貌地喊了声:“先生好!”

伍先生被突然出现在面前的四个孩子弄得打了个愣神,手里提溜着的一个瓦罐差点掉地上。还没等他看清楚这四个孩子,四个孩子已经溜得不见了踪影。

伍先生自言自语地说:“还是野得很啊!得好好调教啊!”又抬头看见了张幺爷他们,立刻边走过来边说:“我就猜到你们在这儿呢!呵呵……”

张幺爷这时突然想起了什么,朝伍先生连连招手,说:“伍先生,你来得正好,赶紧过来,我有话要问你。”

伍先生不明白张幺爷这么急切地朝他招手是为什么,一脑子糨糊地边朝张幺爷走过来边问:“有啥好事吗?”

等伍先生走到近前,张幺爷朝伍先生跷起了大拇指,说:“伍先生,真是名师出高徒啊!没想到你还有这一手,厉害啊!”

伍先生被搞得打了个愣神,眼睁睁地望着张幺爷问:“老哥子,你说啥话呢?我有哪一手啊?”

张幺爷说:“障眼法啊。奇门遁甲,穿墙过壁!以前只是听人说起过,没有亲眼看见过。今天我算是开眼了,原来世间真的有这种法术啊!”

伍先生更是疑惑不解了,说:“障眼法?啥障眼法?”

张幺爷就像把所有的谜团都瞬间解开了一样地呵呵笑道:“你就别在我们面前打马虎眼了。真人面前不说假话,把你穿墙过壁的拿手绝活给我们演一回吧。”

听了张幺爷的话,伍先生薄薄的镜片后升腾起了一层白茫茫的雾气,他说:“老哥子,你说啥神话来着?我咋越听越听不明白了呢?谁会穿墙过壁啊?我又没有学‘崂山道士’的法术。”

张幺爷一听伍先生提到“崂山道士”,立刻眼睛发亮地说:“对对对,就是‘崂山道士’的那个法术。你老哥子就不要装糊涂了。你是高人啊!”

伍先生整个人都快被张幺爷彻底雾化掉了,说:“老哥子,我这辈子学的读的都是圣贤书,虽说不是治国平天下的大用之才,但是,凭我的这一身的学问,修身怡情还是绰绰有余,可也不至于下作到学那些旁门左道的下九流的骗人把戏吧?你可不要有辱斯文人了哈?”

伍先生的清高搞得张幺爷有点哭笑不得,说:“好,你不承认是不是?”

“你要我承认什么啊?莫名其妙!”伍先生有点生气了。

张幺爷说:“那你教的那几个鬼豆子娃娃是怎么回事?”

伍先生听张幺爷这么问,又是一愣,说:“我教的那几个调皮蛋怎么了?”

“会穿墙过壁!”

“会穿墙过壁?你说昏话了吧?难道他们还是穿山甲土行孙投胎转世了?”

“说不定还真被你说中的,他们没准还真是穿山甲土行孙投胎转世呢!”

“越说越不着调了。”伍先生不屑地说。

张幺爷却抓住伍先生的一只手说:“那你先说你教过他们‘奇门遁甲’的法术没有?”

“我还教他们‘御剑飞天’了呢!你是不是发高烧胡乱说啊?你把我伍某人说成是什么人了?误人子弟吗?”

伍先生被张幺爷的话给搞得有点窝火了。

“那你教的那几个鬼豆子娃娃咋会穿墙过壁?眨眼之间的事情!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穿墙过壁的啊!”张幺爷终于说。

见张幺爷说得那么认真,伍先生才感觉张幺爷说的话并不是空穴来风的胡话,说:“你真看见他们穿墙过壁啦?”

“那不是看见了还是咋的?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这样子过了两回……”于是张幺爷便把刚才看见的情形一五一十地朝伍先生说了。

伍先生咽了口清口水,喉结子嚅动了一下,说:“咋会有这种事情?难道他们背后真的躲着什么高人在偷偷摸摸地传授他们旁门左道的邪术?”

张幺爷恍然大悟般地说道:“伍先生,看看,还是你见多识广知书识礼不是?你是一句话点醒梦中人啊!说不准这几个鬼豆子娃娃还真是背着你在跟躲在这山里头的啥妖精妖怪学这些旁门左道的邪术呢!”

“真要是这样的话,那这几个娃娃可就眼睁睁地让我看着他们被废掉了。这些旁门左道的东西咋能学呢?蛊惑人心不说,还绝后啊!”伍先生着起急来,转身就朝巷子外走……

第五十一章 古板刻薄的教书先生

张幺爷有点得意地说:“看看,我就说这儿有古怪吧?躲在这山洞洞里头教这些娃娃读孔老二的‘望天书’,要是让县里头或者公社一级的晓得了,这些人早就被抓起来了;还教这些孩子‘奇门遁甲’的哄人把戏,真是不像话。”

白晓杨现在对张幺爷说的话也是半信半疑,没有说话。她也被朱珠等四个孩子的离奇表现给整得云里雾里地有点蒙了。

张子恒这时朝张幺爷说:“幺爷,春明咋办?”

张幺爷经张子恒这么一提醒,说:“对了,春明这孩子得带走,不能跟着这几个孩子在这里学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幸好我明白得快,不然就上了张子坤的当了。”

“可是这铁栅栏关得那么死,我们咋把春明弄出来啊?”张子恒见张幺爷终于和自己站在了一条战线上,说。

张幺爷说:“你们就在这儿等着我。我这就去找佘女子放春明出来。大不了我跟他们翻脸。咱春明是正派人家的孩子,咋能在这儿学这些不三不四的东西。”

张幺爷说完就朝巷子口走。

白晓杨怕张幺爷又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连忙说:“干爹,我跟你一起去。”说着脚跟脚地跟着张幺爷走了。

巷子里现在只剩下张子恒一个人,他转过身看着被关在山洞里的春明。

春明已经退到了山洞靠里面的地方,光线昏暗。张子恒一时间不能看真切里面的情况,就朝春明说:“春明不要怕,我们这就想办法把你弄出去。”

春明却朝张子恒摇头。

张子恒说:“你摇头干什么?难道你不想五爸把你带出去?”

春明又点头。

张子恒叹了口气说道:“完了,这孩子中邪了,好坏不分了,要在这深山沟里变精变怪了。”

张幺爷和白晓杨出了巷子,径直来到台地上,却见柳妈妈站在台地的边缘望着下面的台地出神,脸上的表情焦虑又忧伤。

张幺爷和白晓杨走到柳妈妈的身边她竟浑然不知。

“柳妈妈,你在看啥呢?”张幺爷问。

柳妈妈回过神,见是张幺爷和白晓杨,脸上的表情更加忧虑了,说:“佘女子又一个人回那边的黑风洞里去了,又不晓得要在那边住多久才回这边来。”

“黑风洞?哪儿有什么黑风洞?”张幺爷问。

“就是你们来的那边的那个洞。”柳妈妈说。

“你是说佘女子回那边的山洞里去了?”张幺爷边问边朝那道石门望去。那道石门紧紧地关闭上了。

{:文:}柳妈妈叹了一口气说:“回那边去了,估计是心病又犯了。”

{:人:}“心病?啥心病?”张幺爷越加不解。

{:书:}“佘女子的心病重得很,她不说,谁知道?”柳妈妈又叹了一口气说。

{:屋:}张幺爷还要刨根问底,柳妈妈已经转身走进了屋子。

柳妈妈也是心事重重的样子。

张幺爷自言自语地嘟哝了一句:“这究竟是咋回事?咋一阵晴一阵雨的?各个都鬼头鬼脑的!”

最底下的一层台地上,伍先生已经把朱珠等四个孩子召集在了一起。四个孩子的手老老实实地背在身后,规规矩矩地站在一起。

伍先生半躺在那张逍遥椅里,一张瘦脸阴沉沉的,薄薄的镜片后,两道眼神就像寒光闪闪的刀锋一般在四个孩子的脸上溜过来溜过去的。

朱珠等四个孩子似乎已经被伍先生驯化成了四只听话的宠物。在他们脸上,再也看不出有丝毫的调皮和顽劣的品行,就更别说能够从他们身上嗅到春明的那种野性十足的气息了。

四个孩子低垂着脑袋,规规矩矩地站成一排,就像是正在接受批斗的四类分子一般。

“哪个先说我就饶了哪个,哪个最后说我就惩罚哪个。”伍先生说。

伍先生对这四个天真单纯的孩子用起了离间计。

四个孩子没有中伍先生的计,但样子却噤若寒蝉,看见张幺爷和白晓杨走过来,眼神既单纯又可怜。

伍先生端起乌木茶几上的盖碗茶,喝了一口,见四个孩子有宁死不屈守口如瓶的架势,从薄薄的镜片后射出的两道眼神更加阴冷了。他从逍遥椅里欠起身,拿过那根蜡黄的荆竹条子,在乌木茶几上狠狠地抽了一鞭子,提高了声音喝道:“你们是不是要跟先生硬抗下去?嗯?”

四个孩子对伍先生手里那根蜡黄的荆竹条子似乎已经产生了条件反射似的恐惧感。伍先生手里的荆竹条子抽在茶几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时,四个孩子的身子骨也同时震颤了一下。

白晓杨皱了一下眉头,走过去,轻声朝伍先生说:“先生,你别把这些孩子吓着了!他们还小的,没经过事的。”

伍先生这时朝白晓杨冷冷地瞟了一眼,正色地朝白晓杨问:“你是谁啊?”

白晓杨没有想到伍先生会这么问自己,而且声音又冷又硬地不近人情,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他了,尴尬得脸也泛起了粉色。

张幺爷连忙朝伍先生打起圆场说:“伍先生不要见怪,她是我的干闺女——白晓杨。我平常都叫她小白的,刚才忘了跟你介绍了。”

伍先生却说:“我不管她是谁,我在教我的学生,别的人就不要插嘴。牛圈里还伸出马嘴了?”

堂堂的伍先生居然出言不逊。白晓杨急得瞪起了眼,脸越发地涨得红了,眼睛里有了几分怒意地看着伍先生。

伍先生已经懒得理会白晓杨和张幺爷。教书先生的古板与刻薄此时在他的身上被表现得淋漓尽致,和刚才提着一壶酒找张幺爷的那个伍先生简直是判若两人。

第五十二章 无名邪火

“你们哪个先说?你们哪个先说,今天不光不会被罚跪挨条子,晚上还会有鸡肉吃。要是你们都不说,要跟先生我顽抗到底,那今天先生就只有马鞭子熬肉了。”说着又将手里的荆竹条子在乌木茶几上抽了一下。

四个孩子又在荆竹条子啪的一声脆响里颤动了一下身子。

白晓杨实在看不下去伍先生对这四个孩子采取的威吓手段,忍不住又要开口说话。张幺爷却连忙给白晓杨使眼色制止了她。

伍先生这时也不经意地冷冷地瞟了一眼白晓杨。

“说,你们是在哪儿学的歪门邪道?是跟哪个江湖术士学的?他是躲在哪个地方教的你们?”伍先生又朝四个孩子问。

四个孩子懵懵懂懂地抬了一下头,又一起低下了头。

张幺爷这时冒充起了好人,他朝四个孩子说:“娃娃们,你们就跟伍先生说嘛!说了伍先生就不罚你们了。有啥不能说的嘛!有啥说啥,是啥就说啥,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这个道理大家都晓得的。”

伍先生却朝张幺爷说:“我这是在调教我的学生,又不是审犯人。怎么‘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话都整出来了?”

张幺爷被伍先生抢白得一整呵呵呵地干笑,说:“我说的只是一个道理,并没有把你的几个学生当犯人,呵呵……”

伍先生却根本不买张幺爷的账,说:“我在教我的学生,你们这些闲杂人员最好不要开黄腔。”

张幺爷被伍先生抢白得有点下不来台了,刚要发作,这时朱珠终于说话了:“先生,真的没有谁教我们歪门邪道。”

朱珠话刚说完,伍先生便用荆竹条子在茶几上狠狠地抽了一下,说:“朱珠,你在撒谎!没有人教你们歪门邪道?那你们是咋从那道铁栅栏进去的,还进去了两回?人证物证俱在,你们还瞒得过先生吗?”

见伍先生根本不相信他们的话,四个孩子低垂着头相互间传递了一下眼神,然后私底下又将手拉在了一起。

四个孩子朝伍先生神秘地笑了一下。

伍先生对四个孩子露出的这种神秘兮兮的笑有着天生的过敏反应一般,一下子从逍遥椅里弹起来,说道:“你们还笑?真的一点也不怕先生了吗?”

突然,张幺爷朝伍先生大声喊道:“伍先生,你的屁股咋着火了?”

伍先生一愣,以为张幺爷在朝他开玩笑,说道:“你的屁股才着火了!”

“真的!”张幺爷瞪着伍先生的屁股惊讶地喊。

伍先生这才相信了张幺爷的话,使劲扭头朝屁股后看去,屁股后果然呼呼呼地燃起了火苗子。

伍先生这一惊非同小可,还真是如同被火燎了屁股的猴子一般,原地跳了起来,惊呼道:“咋就真的燃火咯?咋就真的燃火咯?”

伍先生在原地又跳又纵的样子滑稽得不得了。朱珠等四个孩子被伍先生逗得哈哈哈地笑起来。白晓杨也不由得扑哧一声笑出了声。

张幺爷朝伍先生喊:“别跳啊!越跳燃得越凶。”说着端起茶几上的茶杯就朝伍先生的屁股上泼。可是,杯子里的茶水和伍先生屁股上燃起的那堆火比起来,还真就好比是杯水车薪。那杯茶水不光没有起到灭火的作用,反倒像是火上浇油一般,呼的一声,伍先生屁股上的火烧得越见旺了起来。

手忙脚乱的张幺爷朝惊慌失措的伍先生大声喊:“坐!滚!赶紧!”

伍先生还真听张幺爷的话,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然后又是三个横滚,屁股上的火终于灭了。

伍先生坐起来,呼呼直喘,眼神凌乱,可怜兮兮地望着张幺爷。

张幺爷上去把伍先生扶起来。伍先生穿的长袍子的屁股后面被烧出了一个大洞,仍旧余烟袅袅……

张幺爷扶住伍先生说:“咋这么日怪?不明不白地咋就起火了?”

伍先生心有余悸地说:“我晓得个鸡巴!我还以为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哪!”

此时的伍先生也说起了粗话。白晓杨皱了皱眉。

伍先生懊恼地撩了撩长袍,说道:“这回算是斯文扫地了。”

而白晓杨这时却看着朱珠四个孩子,眼神就像一张网一般地把这四个孩子紧紧地罩住了。

四个孩子很警觉地感觉到了白晓杨眼神的分量,将刚刚恣意绽出的哈哈大笑收敛了起来,一个个又像是接受批斗的四类分子般乖乖地把头埋了下去。

柳妈妈也听到了这边发生的动静,从第三层台地上噔噔噔地跑下来,看见狼狈不堪的伍先生穿的长袍子的屁股上被烧出了一个大洞,惊讶地说:“咋会屁股上着火啊?”

伍先生懊恼地说:“谁晓得?无名火,一下子就烧起来了。”

“这么怪?”柳妈妈也大惊小怪了。

“还真有这么怪的事情。”伍先生说。

“走,赶紧去换了。”柳妈妈对遭了小灾的伍先生表现出了同情和关心,扶着伍先生换衣服去了。

张幺爷这时却朝着空旷的山洞东张西望起来。他想从山洞里的某个角落找出烧着了伍先生屁股的这股无名之火的来龙去脉。

只有白晓杨,一直死死地盯着朱珠等四个孩子,一言不发。漂亮的眼睛里闪烁出的眼神很复杂。

一直低垂着头的朱珠用鬼鬼祟祟的眼神偷看着白晓杨。白晓杨的眼神把他的头压得很低。

白晓杨把目光落在了朱珠的身上。

另外三个孩子私底下又在鬼鬼祟祟地交流起了眼神。

“你们把手放开!”白晓杨用少有的严厉声音朝四个孩子说道。

四个孩子打了个哆嗦,一直拉在一起的手放开了,头却垂得更低……

第五十三章 罕见的掌纹

白晓杨是一个心细的人,她朝朱珠走过去,蹲下身,要把朱珠的一只手拉过来。朱珠胆怯地要把小手朝身后缩。白晓杨望着朱珠,说:“别怕,娘娘只是看看你的小手脏不脏。”

白晓杨温和的表情和慈祥的话语让朱珠有了几分安全感。他把手朝白晓杨的眼前递过来,然后展开。

出现在白晓杨眼前的这双小小的手掌令她大吃一惊。只见朱珠张开的手掌上,几条清晰的掌纹呈血红颜色,纹路从手掌心里呈发射状盘根错节地曲折游走,就如同闪电在天空里撕扯出的痉挛曲线。

白晓杨从来没有看见过如此奇特的掌纹。她朝另外三个孩子说道:“把你们的手掌都伸出来让娘娘看看。”

另外三个孩子也畏畏缩缩地把一只只小手掌伸到白晓杨面前,并且展开。

这三个孩子手掌上的掌纹和朱珠手掌上的掌纹如出一辙。殷红曲折的纹路从手掌心的一点辐射开去,如同炫目的闪电在这几个孩子的手掌里乍然闪现。

这根本就不是掌纹,简直就是一种呈辐射状的碎裂曲线!

张幺爷也好奇地伸过头看这四个孩子的手掌心,惊奇地“咦”了一声说道:“这四个娃娃的手板心里咋有那么细的血印子?”

白晓杨没有理会张幺爷的话,她的脑海里闪现过万展飞曾经说过的关于掌纹的一些零碎描述。他说:掌纹是每一个人先天形成的一种生理现象和特征,但这种生理现象和特征却是和后天的生活状况关系紧密,并且在随时发生微妙细微的变化。而这种变化就是一个人的运势和生理机能状况的最简洁的反应。古时候的人用“麻衣神相”的方法通过看相观气识掌纹,来定人的运势,断人的凶吉祸福,运用的也是这个原理。万变不离其宗。掌纹虽为先天形成,但却和后天的生存环境心理境遇以及身体机能的运行状况休戚相关,所以它才处在一直变化的过程中。基于这样的认识,万展飞对掌纹的研究极其精到。他可以通过观察人的掌纹给人验病开方,识运断势,而且相当灵验,在当地成为一绝并传为佳话。

因为从小跟着万展飞耳濡目染的缘故,白晓杨对普通人的掌纹也有所了解。普通人的掌纹大多脉络清晰,由智慧、情感、生命三条基本线络衍生出各种不同的错综复杂的附加线。这是最为普通的掌纹。还有一种比较特殊的掌纹,那就是智慧、情感、生命三条线络重合在一起形成断掌。这种掌纹比较少见,约占总数的百分之四五的样子。有这种掌纹的人性格大多刚愎自用,执著固执,很多叱咤风云的大人物都是这种掌纹。

不过白晓杨对掌纹这种看似比较神秘的学问没有啥特别的兴趣,所以研究得也不深,只是在万展飞的熏陶下略懂皮毛而已。

而万展飞说世间还有一种最为神秘的掌纹,这种掌纹看似凌乱不堪,其实是暗藏玄机。这种掌纹甚至就是和宇宙万物产生神秘联系的一种密码。这种掌纹极其罕见!

眼前的这四个孩子的掌纹会不会就是万展飞说的那种世间最为罕见的掌纹?

白晓杨看着眼前的四个孩子心里疑窦丛生。这时,她脑子里突发奇想,朝四个孩子说:“来,我们做个游戏好吗?”

四个孩子点头。

白晓杨伸出手掌,手掌心朝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这四个孩子。四个孩子心领神会,围过来,将手掌叠压在白晓杨的手掌心上。

白晓杨又说:“现在,我们一起闭上眼睛好吗?”说着首先把眼睛闭上,四个孩子也听话地一起将眼睛闭起来。

白晓杨将所有意念倾注在手掌心的那一点上。这时,一股股神奇的力量在白晓杨的手掌心里源源不断地滋生出来,渐渐地,奇异的画面和神奇的体验便在白晓杨的脑海中开始出现了。

突然,一道炫目的白光在她眼底乍然闪现;一条神秘的隧道一般的通道在眼前五颜六色地闪现;人的身体就像突然失去了重力般地漂浮了起来,然后就是一种神奇的飞升般的感觉……

白晓杨对这种陌生新奇的体验产生了一种排斥和压迫感,有种恶心的感觉。她急忙睁开眼睛,眼前的景象依旧和原来的一样。而一旁的张幺爷却大声朝白晓杨喊道:“小白,你们刚才咋就一下子离地了?飞起来了!”

白晓杨讶异地看着张幺爷,说:“我们飞起来了吗?”

张幺爷瞪大着眼睛说:“是离地了,起码有两尺来高!四个娃娃跟着你一起离地的。”

白晓杨说:“我怎么不知道?”

张幺爷说:“你当然不知道。因为你是闭着眼睛的。我确实看得真真的!”

白晓杨将手从四个孩子的手底下抽了出来,四个孩子也一起把手掌各自收了回去,并且老老实实地背在身后。

白晓杨看着眼前的这四个孩子,就像看着一团团无法解开的谜。她现在可以断定的是,这四个孩子的掌纹一定具有某种神奇的力量!

一旁的张幺爷连声朝白晓杨说:“小白,这四个鬼豆子娃娃一定是跟着哪个江湖术士学了旁门左道的妖法了!一定是!刚才你跟这四个鬼豆子娃娃离地的那一瞬间,太像传说中的‘御剑飞天’了。幸好你们没有踩在剑上。要是踩在剑上的话,你们一定就乘着剑光‘嗖’的一声飞出去了!简直是太神奇了!”

白晓杨并不理会张幺爷,她朝朱珠等四个孩子问道:“你们经常将手掌叠在一起做这样的游戏吗?或许和刚才一样手牵手地站在一起?”

朱珠等四个孩子一起朝白晓杨摇头,样子单纯天真,眼神更是清澈透明。

“那你们今天为什么要手拉着手地站在一起?”

四个孩子仍旧摇头。

难道这四个孩子是心有灵犀?他们会在某一个时候用眼神传递相同的信息,从而在心灵上形成一条透明的通道?

最神奇的就是这四个孩子的掌纹。难道这四个孩子的这种掌纹就是万展飞说的那种最神奇最罕见的和宇宙万物有着某种神秘联系的密码掌纹?

这种掌纹又将如何与宇宙万物产生联系?

一连串的疑问在白晓杨的脑海中形成,但有一个事实却是千真万确的——这四个孩子一定是来历非凡。他们不是无缘无故出现在这个神秘的山洞里的。那个伍先生也不是普通的教书先生。他教这些孩子念书,一定也是某种秘密的安排,其中必定大有讲究。

这个山洞里出现的每一个人物或许都是一种巧妙的安排和布置,而布置和安排这些的又会是谁呢?

疑问越来越多,谜团也越来越大,白晓杨感觉自己不知不觉又陷入了一场诡谲的旋涡中。

现在,要解开这些谜团,佘诗韵是最为关键的人物。她一定知道其中最为神秘关键的环节。

而佘诗韵现在却回到了那边的那个山洞里去了,刚才她精神状态的变化也是那么突然。这中间是不是也有某种神秘的联系?

白晓杨决定去找佘诗韵问个明白。于是她站起身……

第五十四章 神秘的村庄

见白晓杨站起来,张幺爷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此时张幺爷脑子里的疑问比白晓杨的要多上十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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