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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的世界5部全(缪热)-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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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形成一条沟,呈绿色,脊间鲜红明艳。

这是一张彩色的诡异面孔!

这家伙一双不大的眼睛深沉而老练地看着洞口的张幺爷和张子恒。

“幺爷,这是啥东西?”张子恒声音发抖地问。

张幺爷小声说:“传说中的鬼面猴。别乱动,别惊动了它。”

张幺爷和张子恒做梦都没有想到,在他们刚刚看到希望的阳光时,所要面对的却是这样的一种场面。

猴王这时已经完全失去了王者的风范和威仪,不断对着鬼面猴发出威胁的吼声,但却没有扑上去一较高下的勇气。

鬼面猴却显得极其淡定,面对猴王的挑衅,它显出了强者的不屑和淡定。它似乎对猴王发出的威胁根本不屑一顾,眼神甚至有点发飘地朝四周看了看,蹲在那儿稳如磐石。

张幺爷和张子恒被这家伙骨子里散发出来的王者风范给震撼住了。

“我们咋办,幺爷?赶紧退回去吧!要是它扑上来,我们就惨了!”张子恒勒着嗓子说。

张幺爷说:“不要怕,我懂这些野物。只要我们不去挑逗激怒它,它就不会跟我们过不去。特别是这东西,都是成了精的主儿,通人性的。”张幺爷说。

“那它守在这儿干什么?”

“晒太阳。”张幺爷说。

“晒太阳?”张子恒的眼睛都瞪直了。他盯着张幺爷,对张幺爷说的话感到不可思议。

张幺爷却轻描淡写地说:“这大冬天的,难得出个这么好的太阳,谁不想出来晒晒啊?”

张子恒对张幺爷的解释是彻底无语了,可是鬼面猴这时却站起了身。也许是猴王一直发出的挑衅声音把它的暴脾气给挑逗起来了。

这家伙有了蠢蠢欲动的迹象……

第三十三章 进退两难

张子恒见鬼面猴虎视眈眈地站起了身,而且有了龇牙的表情动作,一颗心顿时就悬在嗓子眼了。

“幺爷,它要发飙了!”张子恒小声朝张幺爷提醒道,而且已经作好了要朝洞里撤退的准备。

张幺爷此时对这个陌生的庞然大物也有点吃不准,心里头发虚,小声叮嘱张子恒说:“看到事情不对就赶紧朝洞里面跑,要灵性点。”

一直朝着鬼面猴龇牙咧嘴虚张声势的猴王也发觉事情不妙,开始朝着洞内退却。

紧张得浑身哆嗦的张子恒说:“幺爷,我看还是赶紧撤吧!要是不明不白地当了这家伙的下饭菜,就真太不值得了!”

张幺爷的神经虽然也紧张得像绷紧的弦,但样子却表现得沉稳老练。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鬼面猴,朝张子恒说:“不要慌,慌不得。这个时候你越是显得心慌,它就越是可能朝你扑过来。”

几只一直在洞口上蹿下跳的猴子这时已经躲到漆黑的洞内去了,并且静悄悄地没有了声息。在危险面前,它们利用了黑暗。但张幺爷和张子恒知道,这些狡猾的家伙其实躲得并不远,它们只是用洞内的黑暗把自己隐藏了起来。

鬼面猴四肢着地,它那又粗又长的上肢朝上面移了一步石阶。

猴王朝后面退出了两三步。

张幺爷朝张子恒小声提醒道:“退,慢慢退,别慌,退到黑暗的地方再转身跑。”

鬼面猴又朝前面移动了一个台阶,眼睛却死盯着猴王。

猴王连虚张声势的勇气也失去了,鬼面猴移动一步,它就马上后退两三步,浑身的猴毛竖立了起来,就跟刺猬似的。

张幺爷和张子恒也慢慢地朝着洞内退却。

突然,鬼面猴朝着猴王发出一声怪叫,血盆大口张开来,森森的獠牙显得狰狞凶狠。

猴王被鬼面猴恐怖的样子彻底征服了,发出一声哀叫,一闪身就跑进了洞内的阴影里。

而鬼面猴这时却停止了步步紧逼的态势,它停住了,阴森森的眼神突然变得游移散漫起来,看了看张幺爷和张子恒,又看了看石阶山道旁的悬崖。悬崖旁刚好长着一颗桫椤,鬼面猴突然伸出上肢,抓住桫椤树,一晃身,就像跳下万丈悬崖般地不见了。只看见桫椤树下的灌木一阵抖动。

张幺爷和张子恒都打了个愣神,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幺爷,它走了?”张子恒不大相信自己眼睛似的说。

张幺爷大喘了一口气,赞叹道:“这鬼东西,太霸道了!”

“幺爷,我们还是转回去吧,别把命丢这儿了。”张子恒是彻底害怕了。

“歇一下,这阵子老子脚凉手软的。”张幺爷说。

此时的张幺爷的确是浑身上下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就像一堆烂泥似的瘫坐在地上。

一直躲在黑暗中的猴王和几只猴子异常敏感。它们感觉到了危机的彻底解除,又从黑暗中走了出来。

几只猴子跑到洞口打望,猴王走在后面,步子又四平八稳的了。

张幺爷朝猴王嘲讽地说道:“老子原本觉得你还是个人物,结果呢?屁!还是个欺软怕硬的主儿!羞死先人板板咯!”

猴王当然听不懂张幺爷的嘲笑,走到张幺爷跟前,看着被吓得汗流浃背的张幺爷。

张幺爷继续朝猴王骂道:“你个狗东西,开始,老子还以为你跟孙猴子一样,有了不得的本事呢,都占山为王了,结果就这点出息。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你这猴王,和刚才那家伙比起来,可真够窝囊的啊!”

张子恒见张幺爷和猴王较上了劲,疑心他是不是因为刚才紧张过度脑筋出了故障,催促道:“幺爷,赶紧起来走吧!你跟个不会说话的猴子说啥神话?”

张幺爷却说:“你懂个屁。你才不要小看了这些东西。这些东西能听懂老子的话。原先我和憬悟寺的小和尚领着这些家伙转山玩的时候,这些家伙就比人还灵性。”

张子恒不屑地说:“我晓得它们灵性,不灵性也不会把我们带到这儿来差点把命搭进去。”

张幺爷听张子恒说话阴阳怪气的,骂道:“你小子就这点心胸?还大男人呢。难道猴王就知道会遇上鬼面猴?一路上就听你抱怨这抱怨那的,你变蛋得了!男人嘛!遇事就不要怕事,这样子才能够成事。前怕狼后怕虎的,你还能有啥出息?现在不是啥事也没有了吗?”

张子恒愤愤地挖苦张幺爷道:“你不怕事,你英雄你好汉!你水泊梁山!那你现在坐在地上做啥子哟?”

听张子恒这么说,张幺爷从地上一蹦就起来了,骂道:“你狗日的是不是要跟老子过不去?”

张子恒却呵呵地笑起来,说道:“幺爷,原来你是装的啊?一蹦就起来了,就跟被谁踩了尾巴一样,呵呵……”

张幺爷也愣了一下,自言自语地嘟囔道:“狗东西的,还跟老子玩起激将法来了。”

张子恒朝张幺爷竖起拇指打趣道:“幺爷,不简单,你还懂兵法了?呵呵……”

张幺爷被张子恒弄得一点脾气都没有了,没好气地说:“老子懒得跟你二百五赛嘴皮子。”边说边拍了拍屁股上的尘土,然后抬腿就要朝洞内往回走。

这时张子恒却有了疑问,说:“幺爷,朝里面走越走越黑,又没有东西照亮,睁眼瞎一样,会不会走迷了?”

张幺爷听张子恒这么说,觉得张子恒提的问题还真是个现实而且具体的问题了,想了一下说:“也是,里面就跟黑风洞一样,还真会走迷的。这山里头的洞七弯八拐的就跟迷魂阵一样,说不定还真能走迷了。”

于是张子恒就说:“我就说跟着这猴子走没好事情的,你还不信。咋样?进退两难了!人都听猴子摆布了,说出去都好笑。”

张幺爷被张子恒的话又弄得上了火,说:“你咋又抱怨起来了?你是不是觉得这辈子跟了幺爷倒了八百辈子的霉了?”

张子恒见张幺爷动了真火,就不做声了。

张幺爷又朝身边的猴王说道:“还是怪你狗日的,老子轻信了你。走,前面给老子带路……”

猴王这时却转过身,翘着剩下的一截短尾巴,迈着四平八稳的猴步朝山洞外走。

张幺爷和张子恒傻眼了,对望了一眼,不知道是继续跟着猴王走还是折身返回山洞……

第三十四章 断头路上的神秘艄公

见猴王带着几只山猴子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山洞,张幺爷一咬牙一跺脚,说道:“走,跟着那帮畜生走,朝亮处走总比朝黑处走稳当得多。”

张子恒这个时候几乎就是一个木头人,张幺爷怎么说他也就只有怎么听了。

出到山洞外,猴王带着那几只猴子已经走出了十几步石阶山道。当放眼朝天坑的四周看去时,张幺爷和张子恒的心都被震撼住了。

天坑的四周绝壁千仞,古树老藤在绝壁上顽强地生长。岩石暗红的肌理隐藏在深深浅浅的苍翠之间,显出一种隐忍的雄浑力量。

对面绝壁上的藤蔓间,有猴子的身影在晃动。这些大山的精灵攀缘着山藤在半空中飞来荡去,一个个全都变成了杂技高手。

一股大的飞水从对面半空中的一个洞口里喷射出来,如同一条白练般垂直而下,在天坑的底部形成轰鸣之声,气势不凡。

张子恒不由得惊叹道:“还当真是山高水长啊!不是亲眼看见,谁相信山里头会有这么大的一股飞水啊?”

张幺爷说:“这山还不是跟人一样,有水才有灵气。这些水就好比山里头流的血脉,没有血脉,山也就死了。”

张子恒倒是无暇听张幺爷说这些没用的闲话。他扒开山道边遮挡住视线的灌木,畏畏缩缩地试着踮出一只脚,睁着眼睛朝天坑下看去,失声惊呼道:“幺爷,底下是好大的一条河啊!”

张幺爷嗯了一声,走到张子恒身边,也试探着踮出一只脚,朝天坑下看去,果然有一条河如同铺散开的飘带般形成旖旎蜿蜒之势在天坑里流淌。

突然,张幺爷惊呼道:“子恒,你看,这天坑底下像什么?”

张子恒“嗯”了一声,一愣,问道:“像什么?”

张幺爷有些激动地说:“你再看!看把细点!”

张子恒经张幺爷的提醒,仔细朝天坑下看了看,顿时也惊呼道:“幺爷,下面活脱脱就是一幅阴阳八卦图啊!真的是一幅阴阳八卦图啊!”

张幺爷大惊小怪的声音都有点变调了,说道:“咋就这么像啊?就跟人画的一模一样啊!”

圆形的天坑内,河水从中间蜿蜒过去,又围绕天坑走上一圈,果然把天坑分成了阴阳两半,一幅实实在在的阴阳八卦图在张幺爷和张子恒的眼前展露无遗。

张幺爷朝张子恒说道:“子恒,我们是不是真的要时来运转了?这么古怪的事情都让我们撞上了。这是天老爷画的东西啊!是天意啊!”

张子恒也喃喃地道:“不站在这么高的地方朝下面看,兴许还真看不出来啥名堂。”

张幺爷朝张子恒说:“子恒,我怀疑我们是走到了神仙也难得走到的地点来了。”

张子恒对张幺爷的话半信半疑,说:“是不是哦,幺爷?”

张幺爷的兴致和好奇心一起上来了,说:“是不是要下去看了再说。”说着噔噔噔地顺着石阶山道朝天坑底下快步急走。

张子恒怕掉了队,喊了声:“等我一下。”也跟着朝底下跑。

前面的猴王见张幺爷和张子恒从上面撵了下来,也撒开了四肢在石阶山道上领着那几只猴崽子跑了起来。

石阶山道并不崎岖,坡度也缓,只是每一梯石阶上都留下了驴马的蹄子踩踏出的深深足迹,那是被漫长的岁月和时间的过客踩踏出的真实印迹。

张子恒边跟着张幺爷朝天坑的底部跑,边一直留意着脚下的这些石阶,心里的疑问也越来越浓重:“究竟是什么人在这条山道上来来往往地行走,而且是长年累月经年不息?他们进了山洞又走向了何方?”

脑子里被百思不得其解的疑问占了个满,刚才鬼面猴带来的恐惧也被他抛到了九霄云外。

石阶山道并不是太长,不大的工夫,两人就下到了天坑的底部,一条天然形成的河流却挡住了张幺爷和张子恒的去路。这条天然形成的河流果然是绕着天坑底部的边缘走上一遭的,中间一条河道曲折旖旎地把天坑从中剖开。若不是从张子恒刚才站的位置从上面朝下面俯视,还真看不出天坑的底部就是一幅天然形成的太极阴阳图。

大自然鬼斧神工创造出来的奇迹总是会令人叹为观止。

山道尽头的河边建起了一个简易的码头,一棵遒劲的老槐树矗立在码头的边沿,低矮的枝叶几乎铺到了水面。

张幺爷站在码头边,看着汹涌流动的河水有点发愣。

张子恒撵过来,站到张幺爷的旁边,说:“幺爷,没路了。”

张幺爷挠了挠头,也不得要领地说:“是啊,咋就没路了呢?既然这条道有那么多人牵着溜溜马来来回回地走,桥总该有一座吧?咋会没有桥呢?难道都是水鬼子,从这水里冒出来的?”

张幺爷这么说,张子恒就不由自主地朝水底看。河水虽然湍急汹涌,但水质却清澈见底,水底下嵯峨的大小石块一览无余。石块上斑驳的花纹在水流的冲刷下显得恍恍惚惚的很不真实。有些椭圆形的石块上的图案还真像是人的脸,只是这脸被流动的水纹映得有点扭曲变形了。

张子恒看得有点眼晕,说:“从这路上来来回回走的不会真是水鬼子吧?”

张幺爷没好气地朝张子恒骂道:“你才是水鬼子!我说啥你就信啥?你还有没有一点脑子?”

张子恒不服气地说:“那这些人是咋过的河?就算是挽起裤子涉水过河,流得这么急的水,恐怕人下去了连站都站不稳。”

张幺爷继续挠着后脑勺说:“我也是这么想的。这可真是越来越古怪了!”

而猴王却带着猴崽子们站在河边的石块上,埋下头喝起水来。

张子恒有几分失望地说:“幺爷,我看还是赶紧往回走算了。没路了还咋走?开始我就说是一条断头路吧?你还不信。”

张幺爷却说:“锤子才是断头路,老子还真就不信这个邪了!事情再日怪,也不该日怪得这么离谱!”

见张幺爷一副不到黄河心不死的样子,张子恒就没辙了,气哼哼地盯了张幺爷一眼,抱着膀子蹲下身,不理会张幺爷了。

从半空中冲出的那股大飞水在天坑的底部冲刷出惊天动地的雷鸣般的声响,一股股水雾从对面不断地升腾起来,倒看不清楚对面的真实情况了。

张子恒看着对面迷蒙的水雾,眼神空洞茫然。

突然,在迷蒙的水雾间,张子恒看见了一个奇怪的影子。他一下子站起来,朝张幺爷一指道:“幺爷,快看,好像是有人撑船过来了。”

张幺爷顺着张子恒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见一条船和一个艄公模样的人顺着河水的水流从迷迷蒙蒙的水雾中朝着这儿顺流而来……

张幺爷和张子恒如同看见了救星般顿时喜出望外。张幺爷甚至有点不大相信自己的眼睛似的使劲把眼睛揉了揉,定睛再看,果然是一个头戴斗笠身穿蓑衣的人站在一条木船上朝着他们顺流而来。

张幺爷大声朝那人喊道:“喂!喂!你是来撑我们过河的吗?同志——”

大飞水的轰鸣声把张幺爷的喊声似乎掩盖住了。

船头的人却听见了张幺爷的喊声,朝张幺爷挥了挥手。

张幺爷大喜道:“他听见我们喊他了。”

张子恒却拉了一下张幺爷的衣摆,说:“幺爷,你不觉得这个撑船的人来得有点鬼头鬼脑的吗?会不会……”

张子恒的话还没有说完,张幺爷立即打断张子恒的话说:“他就是把老子撑到阴曹地府里去,老子也认了。老子就不信了,九九八十一难都过去了,这条通天河还能把老子挡住了?”

见张幺爷死了心地要一条道走到黑,张子恒也就不言声。此时,他也铁了心,就是龙潭虎穴,他也跟着这个老顽固闯上一回……

第三十五章 她的王国

当站在船头的艄公顺着水流来到张幺爷和张子恒的跟前时,张幺爷和张子恒一下子都傻眼了。

原来是佘诗韵。

佘诗韵手里操着一根翠竹船篙,还捎带着一根缆绳。船要到码头的时候,只见佘诗韵腾出一只手,将手里的那根缆绳嗖的一声朝码头上甩了过来。缆绳就像一条扭动的乌蛇一般,呼的一声从张幺爷和张子恒的眼前一晃而过,啪的一声就牢牢地缠绕在了码头边的那棵苍老的大槐树上。缆绳的一头,拴着一个不大不小的金属物件。趁着缆绳滑动之时,这个金属物件恰到好处地把绳头固定在老槐树上。

张幺爷和张子恒没想到佘诗韵甩缆绳的手法如此娴熟,又稳又准。

紧接着,佘诗韵撑动手里的翠竹船篙,把船朝码头边靠了过来。

张幺爷尚且没有回过神地说:“怎么会是她?”

佘诗韵笑盈盈地看着张幺爷。那双漂亮的眸子在阳光下流光溢彩,眼神显得分外精彩。

在明媚的阳光下,佘诗韵虽然披着蓑衣戴着斗笠,但她的模样却显得越发清秀绰约,那张白皙柔和的脸似乎在一夜之间年轻了十来岁!

如果张幺爷和张子恒的脑海里没有佘诗韵一头银白色头发的印象,他们或许会把佘诗韵当成二十大几的黄花姑娘。

而事实上此时戴着斗笠的佘诗韵的确就像一个二十大几的黄花姑娘一般,宽大的斗笠把她的那头银发完完全全地遮掩了起来。

佘诗韵用手里的翠竹长篙把船朝张幺爷站的码头撑过来,笑盈盈地看着张幺爷,不说话。

张幺爷被佘诗韵看得有点犯起了迷糊,思维开始自作聪明地急速转向,说:“你是我那干闺女她妹子吧?”

佘诗韵还是笑盈盈地看着张幺爷,仍旧不说话。

张幺爷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朝张子恒说:“这姊妹俩咋长得跟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会不会是孪生双胞胎?”

张子恒的思维也被张幺爷的话带到同一条道上了,说:“你还别说,说不定还真是呢!”

张子恒的眼神一度落在佘诗韵那张光洁的脸上有点挪不开了。

张幺爷继续假聪明地说:“妹妹看起来是要比姐姐年轻些。”

张子恒说:“你都说是孪生姐妹了,还年轻得到哪儿去?我看都差不多。”

两个大男人在小声议论一个女人的时候,佘诗韵已经把船撑着靠在了码头上,将船篙朝船头的一个孔里一插,船头稳稳地定在了码头上。船身被湍急的水流冲得横了开去,船尾顺着水流一摆,船身刚好顺在了码头边上。

这样的分寸拿捏得恰到好处。

佘诗韵踩着灵巧的步子从船头跳上了码头。张幺爷和张子恒小声说的话她听到了六七分,于是朝张幺爷搞起了恶作剧,说:“是我姐姐让我来接你们的。”

张幺爷一听,更为自己独到的眼光得意起来,说:“你姐姐在哪儿?她咋晓得我们来了?”

佘诗韵说:“你们出现在山洞口我们就在对面看见你们了。”

“哦?你们早就看见我们了?”张幺爷吃惊地问。

佘诗韵明眸皓齿地朝张幺爷点头。

“那刚才的鬼面猴你们也看见了?”

“它不是鬼面猴。”

“那是什么?”

“是山魈。我姐姐养的一个宠物!”

“啊?山……山魈?你姐姐的宠物?”

张幺爷和张子恒的眼睛又瞪圆了。

佘诗韵仍旧笑盈盈地说:“对,就是山魈。这儿没有这种动物的,是姐姐托人从老远的地方带过来的。”

张幺爷头皮一阵阵地发麻,说:“你姐姐咋啥宠物都敢养啊?不是蟒蛇就是山……山魈。女孩子家家的,咋这么不怕事啊?”

佘诗韵说:“这儿就是我姐姐的王国。这儿由我姐姐说了算。”

张幺爷和张子恒相互看了一眼,彻底白痴了。

第三十六章 阴森的山洞

“妹子,这儿就你跟你姐姐两个人?”张幺爷又转了话题问。

“是啊!怎么了?”佘诗韵说。

“没怎么,呵呵,就是有点稀奇,随便问一下。”

佘诗韵歪着脑袋,有几分调皮地说:“老人家,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张幺爷想了一下,还是没有抗过心里的那份好奇心,说:“我咋感觉你跟你姐姐就像孪生姐妹一样?你们两姊妹的样子真的长得一模一样的,要是走一块儿,别人保险分不出来你们哪个是哪个,呵呵……”

佘诗韵一听,差点失声笑出来,用白皙整齐的银牙咬住下嘴唇忍了忍,说:“老前辈,要是我和我姐姐真是双胞胎,你看我们两个哪个更显老?”

张幺爷不加考虑地说:“当然是你姐姐显老。我不是说她的面相显老,我是说她满脑壳的白头发就把她衬老了。”

佘诗韵一听,终于哈哈哈大笑起来,脸上也被这一阵欢快的笑声熨出了一层红霞,边笑边说:“老前辈,一会儿你当着我姐姐的面可不要说这样的大实话啊!她要是听你这么说,不跟你急眼才怪!连我都会被你牵连的。呵呵……”

张幺爷见佘诗韵笑得这么开心,立刻唯唯诺诺地说:“才不会呢,才不会呢,女人家最怕人说她显老,这个我还是晓得的,呵呵……”

佘诗韵说:“难怪我姐姐要认你做干爹,原来你真的蛮可爱的。呵呵……”

张幺爷越来越白痴地说:“你姐姐认我做干爹的事她都跟你说啦?”

“说啦!”佘诗韵说。

张幺爷说:“我也没有想到自己到老了会有这么大的福分。呵呵……”

佘诗韵这时说:“好了,老前辈,上船吧,我撑你们去我姐姐那儿。”

张幺爷哦哦哦地应着,抬起腿就要朝船上跨。张子恒怕他桩子不稳掉进水流湍急的河里,急忙上去扶住他。

张幺爷故意要在佘诗韵面前逞能,挣脱开张子恒的手说:“多球事!老子还没有老到要人扶着走的地步。”

张子恒自讨没趣地缩回了手。张幺爷一个小跨步上了船。谁知脚刚一落在船头,船便晃了两晃,张幺爷定不住身子,一个趔趄朝一旁摔去。张子恒见状,大喊了一声:“幺爷小心!”

话音起处,只见佘诗韵就像有先见之明似的,已经一个纵步跳上船,伸手一把把张幺爷扶住了。

稳住身形的张幺爷略显尴尬,心有余悸地说道:“好悬!掉下去就只有喂乌龟咯!”

张子恒气呼呼地骂了句“人来疯”,也跳上了船。

佘诗韵重新跳上码头解开缠在老槐树上的缆绳。猴王和几只一直在水边戏水的猴子仿佛知道小木船就要起锚了,纷纷上了船。解了缆绳的佘诗韵跳上船,将插在船头的翠竹篙提起来,船顺着水流便朝下游划了出去。

这时张幺爷才抬眼看清楚了天坑里的整个布局。整个天坑里仍旧是奇峰突起怪石林立,只是这些奇峰怪石和真正的山峰巨石比起来要小了许多,就像是浓缩版的山川河谷被摆放到了这天坑内。

张幺爷心里暗自赞叹道:“这地儿要不是偏僻了些,还真是人间少有的好地方啊!”

更令张幺爷好奇的还是,在天坑里间或出现的一块块平整的地块里,还种着各式各样的蔬菜。

张幺爷是个老农民,对种菜这个行当是再熟悉不过了,见天坑里种着这些长势喜人的蔬菜,不由咂舌赞叹道:“这儿还能种出这么好的菜啊?啧啧,真成了世外桃源了。”

用船篙撑着木船的佘诗韵说:“这儿本来就是世外桃源啊!要不我和我姐姐也不会躲在这儿生活。”

张幺爷看着天坑里的一景一物,都有点眼花缭乱了,说:“妹子,不是我张幺爷爱夸奖人,你们可真是会选地点啊!”

佘诗韵故意逗张幺爷说:“怎么样,喜欢这儿吧?”

张幺爷说:“喜欢!太喜欢了。四季如春,种菜种粮都可以,就是遇上天灾人祸大饥荒,也完全可以衣食无忧。庄稼人就图这个。”

佘诗韵于是说:“那干脆你老人家就留下来,跟我姐姐和我在这儿过一辈子咋样?”

张幺爷一听,顺嘴说道:“只要你姐妹两个不嫌弃我这个老头子,我当然愿意留下来在这儿过完下半辈子。呵呵……”

一旁的张子恒以为张幺爷真动了这样的心,连忙说:“幺爷,你真的要把幺婆婆丢了啊?”

张幺爷朝张子恒说道:“我是说笑的,哄这个妹子开心的。我咋能丢下你幺婆婆?千好万好不如自己家里好。再说,我和你幺婆婆少是夫妻老是伴,我们两个虽然平时争争吵吵的,可是,真要是说到感情,我和你幺婆婆的感情还是牢靠得很呢。公离不开婆,秤离不开砣。”

佘诗韵说:“老前辈还挺重情义的哈。”

张幺爷得意洋洋地说:“那是当然。我张幺爷这辈子看重的就是情义。虽说子恒的幺婆婆有时候嘴碎点,可是心眼特别好。这点我最瞧得起她。我跟她争争吵吵了一辈子,可是就从来没有厌烦过她,你说怪不怪?我跟幺婆婆的感情咋说呢?那就是吵架吵出来的感情,越吵感情越深,越吵越感觉谁也离不开谁了。有时候怪得很,只要一天不拌上两句嘴啊,连家里都显得秋风雅静的,不习惯得很;只要和幺婆婆拌上两句嘴了,就感觉家还是家,日子还是日子了,呵呵……”

佘诗韵说:“幺爷,你说的这个其实一点都不奇怪的。过日子,兴许就是这么过的。两口子过日子,要是都像稀客对稀客那么拘束,那倒是显得怪了。天底下恐怕就没有这样的两口子。你说是不是?”

张幺爷说:“怎么没有这样的两口子?先人板板就说过一句挺斯文的话,说两口子要相敬如宾。不过咱们是农村人,日子都过得毛毛躁躁的,弄不出那种斯文的样子。呵呵……”

佘诗韵有点惊奇地说:“老前辈,你懂得的还不少嘛!”

张幺爷又得意洋洋地说:“我原先小的时候经常上憬悟寺耍,也多少跟着老和尚和小和尚学了点东西。年轻的时候我也喜欢上憬悟寺耍。自从憬悟寺被造反派败了以后,就难得上去了,去了也没用,老和尚和小和尚都不见了,找鬼大爷耍啊?呵呵……”

张幺爷的话匣子一旦打开来,还有点收不住,又说:“想起那些造反派整些没屁眼儿的事情还真够可恶的。你猜他们是怎么整那个老和尚的?”

“怎么整的?”

“他们不晓得在哪个尼姑庵逮了个老尼姑过来,非要老和尚跟那个老尼姑当天夜里成亲。老尼姑阿弥陀佛地朝造反派们求饶,造反派们不光不饶,还把老和尚跟老尼姑关在一间屋子里,从门缝里偷看和尚和尼姑是咋成亲的。你说这些事情是人干的事情吗?连畜生都不如!”

佘诗韵不信,说:“这是真的还是假的?”

张幺爷说:“难道这话我也敢乱吹牛?吹这样的牛是会遭雷打的!带头搞这个事情的就是现在我们那儿的那个民兵连长吴章奎。他带的头,但出这个没屁眼儿主意的听说是冯蛋子。这个事情还在公社得了表扬的。”

“他们就不晓得做这样的事情是会有报应的?”佘诗韵说。

“报应?他们要是相信报应就不会这么搞了。再说,现在外头谁还敢说报应两个字啊?一说就是封建迷信,一给你扣上封建迷信走资派的帽子,你就黄泥巴掉裤裆里——不是屎(死)都是屎(死)了。”

佘诗韵咯咯地笑道:“老前辈,你说话挺幽默的哈!”

张幺爷一愣,说:“幽默?你咋也会说这两个字?咋你跟小白和你姐都用这话搪塞我?”

佘诗韵哈哈哈地笑起来。

说着话,船已经顺着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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