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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龙(红尘)-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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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转身向车里说:“灵虚仙童大士,陈老爷已经请出来,请你训示。”

车里果然传出一把男童的声音:

“陈老爷,你们村子背后靠着倒地木星局,北方来龙,西方来水……”

安龙儿坐在车里,大声把刚才绿娇娇对倒地木星局的风水分析,原文背了一次,陈老爷和一众村民,在旁边听得不停点头。

绿娇娇细心地听着安龙儿的说话,安龙儿说话字正腔圆,语调稳定有力,把绿娇娇说过的话也背得一字不差,旁边根本听不出他在背书,绿娇娇也满意地暗暗点头。

陈老爷听过之后一脸钦佩,颤悠悠地走到车旁边,对着车窗说:“灵虚仙童果然道术精妙,对我们村的事情有如亲眼所见……我们村里读书人多,出过几个探花榜眼,在下也是举人,略懂风水。”

“我们陈家村经过几代人的风水布局,各方面都有幸平安富足,只是子嗣单薄一事,总是不得其法……家家户户都有难产之事,侥幸生得一男半女,都往往有夭折之事,真是伤心又伤身啊……”

杰克亲眼看到陈老爷这样表白,意外到差点摔下车,从车位子上瞪大眼睛看着绿娇娇,绿娇娇也紧闭着嘴唇回瞪杰克一眼。

“请问我们村会有什么大祸临头呢?”陈老爷说完情况再问安龙儿。

安龙儿说:“过了中秋之后,岁破月破冲龙,大煞西北乾宫,你们村会有瘟疫,已为人父的长子,一个不留……”

“啊?!”杰克和陈老爷,加上全村人都惊呼了一声。

陈老爷被吓得都要哭出来了:“仙童要救我们哪……我们该怎么办啊……”

绿娇娇说:“仙童在进村之前说过,太岁冲龙脉,龙脉不安会先撼动祖山,然后才会撼动村子伤害人命,仙童说你们村的祖坟一定在就背后的山上!”

村民们纷纷说是,于是大家一齐闹哄哄地求灵虚仙童上村后的小山上看祖坟。

绿娇娇把车上的两匹马解下一匹,拉到马车门前。

门突然打开,一个身影从车里跃出,高高跳在空中,然后又准又稳地坐到马背上。

村民们看到一个相貌堂堂,气宇轩昂的十二三岁童子,长着黄头发,骨格健壮,背着一个大布袋和一根圆头尖尾的木杖,果然是仙风道骨,有如神仙显灵。

绿娇娇让杰克在祠堂前看守着马车,自己拖着安龙儿的马缰绳,跟陈老爷和村民一起上山。

上到山中,来到一个坟墓前。这个坟墓有三丈多宽,可见是大户人家的祖先,修葺豪华也打理得干净。

绿娇娇左右四顾,看过龙虎四应八方吉凶,然后走前坟墓的石碑前,从身上掏出一个手掌大的小罗盘,顶在石碑上量了一下。

绿娇娇看一看罗盘上的卦线,心里已经有救应这个村子的方案。

(十五)二百两银划一条线

绿娇娇向骑在马上的安龙儿使了个眼色,安龙儿纵身站在马背上,村民们和陈老爷都向马上看去,不知道安龙儿要做什么。

在大家都注意着安龙儿的时候,站在墓碑旁边的绿娇娇翻起左掌,掌心照向自己,右手捻成剑诀,在左掌上划出一道雷符,口中默念咒语……

绿娇娇使出的,正是江西龙虎山茅山道的急术“掌心符”。

“掌心符”的作用很多,虽然威力不算巨大,但是运用起来快捷有效,是学道之人的必修一课。

这时安龙儿站在马上,左手翻到背后从下向上一拍背上的布袋,从他身后飞出一个锅盖一般大的罗盘。

罗盘直直飞起一丈多高,当回落到安龙儿头顶,安龙儿从马背跃上空中,凌空一脚把罗盘到踢向坟墓前的拜堂。

一般坟墓前都会有一片叫拜堂的空地,每到拜祭之时,后人可以在这里上香跪拜先人。当罗盘“呯”一声打到石碑前一丈的地面上,绿娇娇捻着雷符的左手掐成剑指,同时从身旁指向罗盘落地之处。

只见罗盘落地处闪出一团白光,轰然雷响之后,从地面升起一片烟雾,大家不禁一起惊呼起来。

安龙儿踢出罗盘后,在空中转身连踢出三脚,只听得衣带风声,拍响连环。这一招称为旋风脚,因为以身形旋转借力连环踢出,劲力自然惊人,在使出旋风腿时,会听到空中有连续的踢击声,所以这一招也称为霹雳旋风腿。

腿风响处,安龙儿已经准确无误地落在碑前的罗盘之上。罗盘落地加上绿娇娇以掌心雷诀打落地上,碑前的拜堂被打得烟尘滚滚,村民们从未见过如此场面,纷纷向后退。

朦胧的烟尘里,安龙儿从身上脱出一丈三尺长的绳镖,向着东南西北八个方向不停打出去,村民们只听得刺刺的破风声,便知那个圈子是危险地方,不能走近。

噼噼啪啪打完一轮快镖,安龙儿从罗盘上跃起,掠过村民们的头顶,稳稳当当地坐回马背上,脸不红,气不喘,果真是静若处子,动若脱兔。

碑前拜堂的烟雾仍未散去,安龙儿一言不发,拉转马头策马下山,回到马车里坐着再也不出来。众人看得瞠目结舌,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烟雾渐渐散去,地上留下一个大罗盘,罗盘四周的地面上出现十多条线,以罗盘为中心呈扇形放射出去,分明是安龙儿用绳镖沿地面射出刻在地上的印记。

绿娇娇从身上掏出两个铜钱向空中洒出去,待铜钱落地,她看了一下铜钱,一个阳面另一个是阴面,卜得大吉之象,向陈老爷说:

“陈老爷,灵虚仙童留下解救风水败局的方法,现在卜算过天意,你们陈家村有使用这风水大局的福气,但是要由陈家宗祠捐二百两纹银,方显陈氏一族酬谢天恩的诚意……”

陈老爷还没有从刚才的场面中回过神来,怔了一下。

一直扶着陈老爷的中年人凑到他耳边说:“太公,看来要先捐二百两银子……否则这姑娘不会说出解救风水的办法……”

陈老爷听了连忙点头:“捐,要捐,多谢灵虚童子啊……”

绿娇娇听陈老爷说肯给银子,笑着向陈老爷欠身道了谢,然后说:

“陈老爷也是风水大家,只是天意未酬,得吉山定吉向却未得吉线,这个木星倒地局,吉穴葬于木星发芽处,本应子孙昌盛,但是放卦线却偏差了半分位置……”

她看陈老爷听得入神,继续说下去:“这个吉穴坐东南向西北,为乾山巽向,收地天泰卦气,但是却收错爻线,万事大吉,独伤子孙……现在得灵虚仙童训示,此碑需向左偏转半分,收泰卦之初爻,生出子孙卦象山天大畜,半年之内定可喜得贵子……”

绿娇娇环顾一眼村民,看大家一片懵然,厉声向陈老爷喝去:“灵虚仙童有训,现在就是吉时,还不动工,更待何时!”

陈老爷一听说是吉时,马上喊人:“还不快拿锄头来,移过碑线……快……快……”

一众村民按绿娇娇划下的碑线转动石碑,虽然石碑要转动的不过是半度方向,但是绿娇娇用的却是上乘的杨公风水术,座向转移一分一度则可改天换地,趋吉避凶绝不欺场。

碑线经过绿娇娇重新测量,确实收线正确无误,绿娇娇和陈老爷一众人等一齐下了山,等祠堂帐房送出二百两银票,推辞了陈家村民的饭局挽留,拉转马车一溜烟离开陈家村。

离开陈家村一路向北走去,天色越来越暗,月亮已经挂在东方。现在是金秋季节,再过几天就是中秋,月光洒在田野上,象给地面镀上一层银子。

马车仍在不紧不慢地走着,绿娇娇一行三人,在车上闹得正欢。

绿娇娇要杰克倒出酒桶里的洋酒,用牛皮酒囊乘了半囊子,在给自己灌酒。杰克也拿出自己的腰酒壶和绿娇娇一起喝着,他说这是墨西哥国的龙舌兰酒,虽然又辣又苦,这一小桶能卖上一百多两银子。安龙儿实在喝不下这种酒,呲牙咧齿地嚼着杰克带在车上西洋烤麦包,偶尔绿娇娇会抢过来撕一块往嘴里扔。

绿娇娇从香荷包里掏出二两纹银,纹银可不是银票,是真真正正的银子,沉甸甸的一块。她给杰克和安龙儿一人分了一两纹银。

安龙儿这辈子都没收过这么多钱,开心得笑不拢嘴。

杰克眼见绿娇娇收了二百两银票,却嫌只给一两银子工钱太少,非缠着绿娇娇要一成车马成本费,和绿娇娇不停地拌嘴。

待到远远离开陈家村,绿娇娇选了个开阳的小河边停车睡觉。

杰克从车顶上拉下那一大堆包裹,居然在草地上撑出一个帐蓬,惹得绿娇娇又是一阵惊喜,在帐蓬里爬进爬出玩了好一阵。安龙儿四处捡回来一些干树枝树干,在帐蓬前生起一堆篝火。

三人终于可以好好停下来,坐着歇口气,绿娇娇躲到帐蓬里一会就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绿娇娇在小河边梳洗完毕,急急又赶前两个黄头发赶车上路。

杰克在路上再也忍不住问绿娇娇昨天的事情。

“娇娇,昨天你到底做的是什么事情呢?我一点都看不懂,也想不明白,你对那个村子里发生的事情,为什么猜得这么准呢?”

杰克打开了话题。

绿娇娇等的就是杰克这一问,她很清楚这次江西一行,与风水有着莫大的关系,而且绝不是游山玩水。

他们一路上到现在还没有遇到危险,只是因为他们还有被利用的价值。她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但是能在最适当的时间到她馨兰巷的家里翻东西的做法,可见对方对她的行踪完全掌握,包括现在走的这一路行程,都完全可能是在对方的跟踪监视之下。

对方到她家翻东西的时机极为准确,走的时候却不偷走任何财物,这是赤祼祼的示威,对方根本不需要假装自己是小偷,而且还给她留下钱财,让她有地方可去,有盘缠可用,分明是有意告诉绿娇娇,他们是为什么而来;进而让绿娇娇自己想到,要去什么地方,要做什么。

绿娇娇要摆脱对方的纠缠,只有交出龙诀,或是绿娇娇的家里人交出龙诀。

龙诀一天没有出现,绿娇娇一天都不会有生命危险,但是绝对不得安生。

大哥安清源的出现也是出奇的机巧,让绿娇娇半信半疑。绿娇娇不讨厌这个大哥,因为从小就没见过多少面,太陌生了根本不至于喜欢或是讨厌。

安清源是官场中人,虽说是翰林院的文官,但绿娇娇很清楚,他大哥绝对是一个高水平的风水师,此前还是宫内专管玄学术数的钦天监官员。如果是官府方面想得到龙诀,大哥回家直接问父亲不是更好吗?何必来她这里耍什么花招?

如果安清源根本不知道此事,那么他的出现会不会也是受到官府某些力量的推使?

真是这样的话,他们全家就会象安清源所说,因为龙诀的事每一个人都陷入危险中。

在绿娇娇的心里有太多疑团,她最明白的一件事,就是对方在迫使她回江西老家,迫使她解决龙诀的事情,如果她试图逃避的话,下一次就不是进家里翻东西折家具,而会有更大的危险。

对方是谁?为什么要龙诀?对方在那里?对方有多强大?都有待绿娇娇回到家中,接触到龙诀,才能揭开这些迷团。

而这一程,安龙儿只能是一个护卫的角色。他亲眼看着家里出事,应该有相当的心理准备,但是以这个小孩的小脑瓜,可能想象不到面前有多少危险。

杰克毫无疑问喜欢自己,他是一个很强的战斗力,但是他到现在还以为是在游山玩水。要让他配合解决这件事情,他一定不会惊慌和推托;可是要让他理解面前这个看不到的对手,要在自己身上得到什么,却要费一番心机。

绿娇娇并没有在路上赚银子的心情,但是却完全有必要给杰克亲眼看一看风水是什么?这样杰克才可以理解他们此行有多危险,所以陈家村的风水演示完全有必要。

主动告诉杰克中国有这种神术,他只会认为是巫术;但是先给杰克看到真实的风水力量,让杰克自己查问这个问题,那比自己主动叫卖,黄婆卖瓜好得多。

绿娇娇有必要好好地告诉杰克:

“杰克,我并不是猜出这个村子出了什么事,而是运用了古老的神术,我们称之为风水。”

杰克很有兴趣地听着,眼里露出绿娇娇最想看到的,好奇而虚心的眼神。

绿娇娇慢慢地给杰克解释着:

“风水术可以通过对地理的堪察,知道半于这个地方的人和事,也可以通过对地理的改变和控制,改变和控制人的运气,以及改变和控制人的生和死……风水术有许多对物件的运用方法,可以达到神奇的效果,你可能认为这是巫术,但是就算是巫术,这也是一种实实在在的力量,你已经亲眼看到了……”

杰克点头说:“是的,太神奇了……”

“我们家族有着天下最神奇最强大的风水术,叫做龙诀……现在有人想得到龙诀,他们以为记载这种风水术的书在我手上,于是一直跟踪我,甚至进我的家给我威胁,我必须离开广州……”

杰克一脸迷惑不解,脑子里一时消化不了这种多问题,手不自觉地挠着脑门。

绿娇娇从唐朝的安史之乱的时候,安灵台公从宫内带出龙诀隐藏在江西民间讲起,讲到最近发生的事情,很久之后,杰克终于弄明白,原来他们现在很危险……

安龙儿在一旁静静地听着,样子好象明白,又好象不明白,看不到一点害怕和惊讶。

杰克对绿娇娇说:

“如果不是看到陈家村的事情,我真是不能相信你说的话,但是现在我明白了,原来我自己选择了和你一起逃亡……”

绿娇娇笑一笑,侧着头问杰克:“你后悔吗?是不是怕了?”

杰克向绿娇娇摊出手掌,对她说:

“我的公主,这是上帝的安排,这正是我要的一切!来,拍拍我的手。”

绿娇娇咬着嘴唇笑得很开心,也很暧昧,举起小手掌从上向下狠狠地拍在杰克的手上,“啪”。

路的前面不再是平坦的田野,长长的山脉耸立在天地交际的地方。

(十六)中秋节的原罪

督军府内的小偏厅深夜还点着灯。

国师府副使章秉涵站在窗边,看着窗外的明月:

“又快到中秋了,时间过得越来越快……”

国师坐在桌旁,用两只指头一敲一顿,打出缓慢的节奏,似乎在自言自语地回应章秉涵的话:

“三元九运相生相克,古往今来、历朝历代何尝不是这样……”

“一定是在广东吗?”章秉涵小声地沉吟着。

“两年前一百八十年一次的天地元运大交接,南方天空足足一个月黄气冲天,紫禁城南方午门的石狮子,五月初五突然咆哮,震得两边钟鼓齐鸣;北方玄武门殿角石龙头震断,唉……天运配合天兆,南狮危我大清青龙啊……不是广东,还有哪里?”

国师说着话,两只手指依然不紧不慢地敲着桌子。

章秉涵转过身,问国师说:“那个女孩的事要我帮忙吗?”

国师说:“现在不用,江西那边已经安排好,这一路上,要搞清楚这位小姐有多少斤两?会不会使用龙诀?……如果找不到龙诀,人就成了唯一有用的东西……”

章秉涵说:“我安排一下,给她考考试吧……”

国师说:“不,等我安排,只有我才知道怎样考这门课……”

杰克的洋马车光明正大地走在官道上,他们明白很可能有人一直跟在他们身后,但是未到江西,他们不会有危险,现在这些跟踪他们的人更象保镖。

可是杰克还是时不时“刷”地一下回头,看看有什么人跟着他。绿娇娇倒是半躺在车厢里,安安乐乐地抽大烟。安龙儿依然天天看书,有些不懂的地方就问绿娇娇,绿娇娇也违背了当初自己给安龙儿立的规矩:“有什么不懂不要问她”,居然有一搭没一搭地回答安龙儿。

安龙儿问绿娇娇:“娇姐,上次你在陈家村重新放的碑线,真的会有效吗?”

绿娇娇正抽着大烟,人在迷糊着:“嗯……那是公孙子息卦,专门应对人丁受损的情况,这碑调转半分,运气就完全不同了……”

安龙儿点点头说:“我们再回来经过这里的时候,可以进去看看啊。”

绿娇娇睁开眼,看了看安龙儿:“你小子还真是有些天份啊,做风水其实就是做学问,不能尽信书里的东西,自己去查一下,回头证明一下,就知道有没有做对,书上写的是不是真功夫……连风水口诀都说,不信此经文,但复古人坟……”

“不过……”绿娇娇又合上眼享受着大烟的游离感:“你有机会回来再说吧……不然的话,我可不止收二百两银子……”

安龙儿看着绿娇娇:“啊?还要加价?”

绿娇娇说:“不是加价,而是我做得不合行规……做烂市了。”

绿娇娇给安龙儿解释说:“阴宅风水发福力强,但是用杨公风水术的话,往往需时比较长,所以风水师做阴宅风水,布局完成后收些盘缠就得走人。余下的钱三年后才回来收取……只收黄金,一般收五六十两都是平常价,当然也要看主人家八字里的福份,和这个墓穴的福力……”

“如果主人家发富了,高门大院,生活富足当然可以一眼看出,风水局成功了风水师可以收下黄金走人……要是风水布局失败,都家破人亡了,想收也没得收……”

安龙儿想了想又问:“那要是主人家已经发富升官,却又骗风水师,说风水局不成功,不想给钱的话,风水师岂不是一个铜钱都收不到了?”

绿娇娇呵呵一笑:“你小子真是块材料,我本来真不想教你,不过现在发现你挺讨人喜欢的……风水师有行规,早就料到这一着了,一般都会在风水局里留下一个机关,如果主人家欺骗自己,为富不仁的话,风水师就会回到那个自己布下的风水局里,进行破局……”

安龙儿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所以……”

绿娇娇抢过话头:“所以风水师是最要防止被骗的人,身上有好东西,想骗你的人就多……所谓怀壁其罪……”

安龙儿听不懂:“什么是怀壁其罪?”

绿娇娇心里想着龙诀的事情,有感而发而已,不想给安龙儿上古文课,一句甩回去:“这不关你事,别问了……”

安龙儿平时没什么机会和绿娇娇说话,今天难得打开绿娇娇的话匣子,还在问下去:

“娇姐,既然做风水局可以收黄金,你为什么只要人家的白银呢?”

绿娇娇说:“所谓财不入急门,我们没时间和他们磨价钱,只能以快打快,一出手镇住村里的人,开一个他们能一口接受下来的价,拿了钱就走……我们……不一定有机会回来这里拿银子……”

绿娇娇停了一会,神情严肃惹有所思:“还是要少一点,拿现钱走吧,以他们村的风水,他们不缺这点小钱……而且这局也救回来了,二百两银子问心无愧……”说完转头抽一口大烟。

杰克在车头位看风景,实在听不下去了:“娇娇,我漂洋过海,投入多少成本才能做成一桩生意赚点差价;你一出手就收人家二百两银,还嫌少啊?”

绿娇娇毫不示弱:“你有什么货能让陈家村每家每户都可以平安生孩子,呵啊……”绿娇娇打个了呵欠:“……也卖二百两银子一件……”

安龙儿还想问个问题:

“娇姐,你在陈家祖墓前放了一个炸雷吓我一跳,那是什么呀?”

绿娇娇反问安龙儿:“你以为是什么?”

安龙儿想不出来,随便回答说:“象是放了个大鞭炮……”

绿娇娇笑了:“哈哈哈……你也太逗乐了,我看风水还得随身带个大鞭炮,趁你不留神往你脚下扔……哈哈哈……”然后她收起笑容,很严肃地对安龙儿说:“那是掌心符,你以后慢慢修练吧……”

说完倒头睡去。

这一天正是中秋,绿娇娇一行走到清城境内。

清城紧贴北江,是广东南北水路的主要通衢,人丁兴旺,货物丰盛不在话下。

连日赶路,大家都略有疲态,绿娇娇安排大家在江边一个江景客栈住下,好好地休息一天。

晚上三人到北江的客船上,叫艇家在船头开一张桌子,买好水果和月饼,请艇家做上一桌河鲜菜,摆上美酒,好好地过个中秋节。

北江是一条宽阔的大江,清城对出的河面比经过广州城的珠江还要宽,中秋节坐船游北江,足可体会古人诗中“江清月近人”的美景。

绿娇娇对杰克的生活是很好奇的,吃饭时她问杰克:“你们花旗国有中秋节吗?”

杰克说:“没有中秋节,但是会有其他的节日,圣诞节,过新年都是很重要的节日……”

绿娇娇一边挑着鱼骨头一边问:“哪一个节日是家里人最重视,最要赶回家一起过的?”

杰克说:“应该是圣诞节……”

绿娇娇反正有空,一直闲聊花旗国的节日:“圣诞节是什么节日呢?”

杰克在中国时间长,筷子用得很熟练,他喜欢吃桌上的蒸鸡,口里含着鸡的时候,尽量说得简单:“唔……那是纪念……上帝的独生子出生,他叫耶稣……”

绿娇娇说:“这独生子的名字起得好,椰子酥,一听就知道好吃……”

杰克连说:“咳……耶稣不能吃……”被绿娇娇一调侃,鸡卡在杰克的喉咙里:

“唔……不能吃……他代表上帝……”然后很辛苦地喝水冲喉咙。

绿娇娇问道:“上帝就是老天爷吧?”

杰克说不出话,很痛苦地紧闭眼睛点一点头。

绿娇娇有自己的想法:“椰子酥都可以代表上帝,那叉烧酥就可以代表观音娘娘了……”

杰克回了一口气,向绿娇娇说:“耶稣在二千多年前,为了赎我们的罪死了,然后又复活。”

绿娇娇停下筷子,端起茶杯问:“你犯了什么罪,要人家死了给你赎?”

杰克说:“我没犯罪,不过人生下来都有原罪……就是男人和女人之间的……那个……”

听到这里,绿娇娇很有兴致,把头凑过去眼睛一闪一闪地看着杰克:“男人和女人之间有什么罪啊……”

杰克耸耸肩,撇一下嘴说道:“干了些不该干的事情……”

绿娇娇的脚在桌子下跷着二郎腿,慢慢地挑弄着杰克的小腿,很坏地笑着说:“反正就是很坏的事对吧……嘻嘻嘻……”

杰克心领神会地提了一下眼眉:“也不算很坏,只是上帝的法则管得严了一些……”

绿娇娇继续那种很坏的笑容:“椰子酥也真够仗义的,二千年前就给你赎罪了,那你现在应该也没罪了……”

杰克咽下一口口水说:“啊嗯……那个……很久都没罪了……”

绿娇娇用筷子尖一下一下地点着杰克的手背,奶声奶气地说:“你没罪的话,人家椰子酥怎么给你赎罪嘛……”

杰克不知道该说什么,绿娇娇格格地笑出声来,一转头大声地喊船家:“船老大,开船回程,我们回码头上岸啦……”

杰克一听,马上狼吞虎咽地吃肉喝酒,吃饱了才有力气啊。

三人回到客栈,杰克洗过澡换套干净衣服,叫安龙儿先回房睡觉,说自己要到绿娇娇的房间谈些事情,就跑到绿娇娇的房间去。

反锁上房门,吹熄油灯,窗子关上半扇,月光明亮地照在窗外的江面,显得房间里特别黑暗。

绿娇娇站在窗前,杰克从她身后抱住她。

绿娇娇说:“我要睡了……”

“你在马背的时候,不也是在我怀里这样睡吗?”杰克在绿娇娇耳边轻声地说。

绿娇娇身体慢慢向后靠,双手背在身后,慢慢地摸索着她的手刚好够到的地方,杰克的身体温暖而有力。

她的头向后靠在杰克的胸前,杰克低头慢慢地吻向她的嘴唇,双手在绿娇娇的胸前爱抚,一边解开绿娇娇那件墨绿色的旗袍……

绿娇娇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全身微微地颤抖着。

突然“呯”的一声,绿娇娇的房间门板好象被人用力撞了一下,两人都吓了一跳,然后房门外传来激烈的打斗声,而且人越来越多,房间里都感到整个客栈在抖动。

绿娇娇马上转过身靠墙扣好衣服,杰克气急败坏地用力跺一下脚大叫一声:

“SHIT!”

(十七)两个人绑住几十人

杰克两步冲到房门后,蹲下身体顶住房门,右手在腰侧却摸不到左轮枪,原来他过来绿娇娇的房间时,已经换过一套衣服,随身行李和枪都放在安龙儿的房间。

绿娇娇跑到床边,一手掀开被铺,从床上掏出一支左轮枪,她一直把左轮枪随身携带,睡觉时就放在床头。

枪交到杰克手上,杰克拉绿娇娇也蹲在门旁边,想从门缝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

门被人呯呯敲响,听到安龙儿急促的叫喊声音:“娇姐!娇姐!你在里面吗!”

绿娇娇示意杰克开门,看到安龙儿站在门前,手上提着手杖。

安龙儿退到房间里,正要关上门,两个壮汉同时撞门而入,把绿娇娇、杰克和安龙儿三个人同时弹得退后几步,蹬蹬蹬几下退到房间中间。

安龙儿手持手杖,手腕一翻,手杖在最刁钻的角度,对着身边的那个光头大汉的脸迎面痛击,对方怪叫一声顿时满脸鲜血,冲进来的势头停了下来,从手上跌下一把钢刀。

大汉的冲力停下似乎在安龙儿的意料之中,安龙儿拳脚如行云流水,在这一停顿间左脚向大汉的下身阴部踢出,正正踢中男人身体最薄弱的地方,这个大汉剧痛之下,全身象抽搐一样缩起,身体向门外摔出去。

在门廊灯光的映照下,眼尖的绿娇娇看到一张扭曲的,血淋淋的脸,嘴里模糊一片吐着白沫……

在大汉摔出门的时候,安龙儿踢起的左脚顺势踏下,右脚随即向前跃去,如影随形向门外扑出,居然追到大汉的身前,手杖压回自己腰间,左手拉住大汉的衣袖,手杖的尾部尖端狠狠地刺向大汉的腹部。

电光火石之际,绿娇娇感到一股杀气从安龙儿身上爆发出来,她有一种直觉……安龙儿杀过人!

“不要杀人!”绿娇娇对着安龙儿高声狂叫。

安龙儿听到绿娇娇的声音,动作缓了一下,手杖却已经刺入大汉腹部一寸。安龙儿拔出手杖回身退入房间,手杖尖上滴着血。

因为刚才杰克和绿娇娇正准备亲热,房间里的油灯早就吹熄,窗外月在中天,月光直照大地,没有光线斜射进窗户,衬得房内更加黑暗。另一个大汉冲进房间后,眼睛看不到东西,只看到前面有亮光,举刀呐喊着向窗口冲去……

杰克滚身让开路,左手护住绿娇娇在自己身后,右手一直举枪指住向房间里冲那个大汉的头,绿娇娇的眼睛一直看着那人的脸。这个大汉头也不回地冲到窗前,跳出窗外。

窗外就是北江,只听得扑通一声,人就没入江中。

绿娇娇看到这样的场面,竟然感到似曾相识。

房间里已经没有外人,安龙儿马上栓好门,门外的打斗声越来越激烈。安龙儿对杰克和绿娇娇说:

“娇姐,你没事吧……外面有两批人在打架,大概有四十多人,两边的人都带了刀……”

绿娇娇说:“刚冲进来的两个人不象是强盗抢劫,他们好象都神志不清,先看看再说……”

三个人都伏到门口方向的窗户旁,撬开一线窗看出去。

这个客栈位于临江,风景好地方大,是清城数一数二的上好客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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