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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布泊之咒(周德东)-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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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夫子。 

    父,亲,在,害,我! 

    在幻梦中,他告诉我,周志丹、郭美、黄夕都是卧底。 

    他说,当时周志丹就藏在徐尔戈脚下的沙子里在跟他对话;他说,郭美说有人追杀她,那是为了引起我们内讧;他说,黄夕最初并没有离开,他是回去报信了…… 

    就算父亲控制我的大脑,可是他怎么能如此了解我们的情况? 

    只有一种可能,我们团队真的有个卧底。 

    既然父亲想让我害死周志丹、黄夕和郭美,那么这三个人的嫌疑都可以被排除了,只剩下了9个人——季风,浆汁儿,布布,孟小帅,白欣欣,魏早,帕万,令狐山,蒋梦溪。 

    卧底会不会恰恰在周志丹、黄夕和郭美之间呢? 

    父亲知道鲁三国在放哨,会及时阻止我,他故意这么做,正是为了保护那个卧底…… 

    我不确定那群人的智商究竟有多高。 

    我彻底蒙头转向了。 

    鲁三国走过来,我把那两个纸人撕掉了。 

    鲁三国关切地望着我:“今天晚上你到底怎么了?” 

    我迷茫地看着他,我不能肯定眼下是现实还是幻梦了。 

    我试探地说:“刚才有人进入咱们营地了,你没听到动静?” 

    鲁三国说:“我听到动静了,当时我在车上,下来就看见你要放火。” 

    我说:“我被他们控制大脑了。” 

    鲁三国扑地笑起来。 

    我说:“你笑什么?” 

    鲁三国低头想了想,然后说:“周先生,咱们坦白说吧,你到底是不是他们的人?” 

    我说:“不是。” 

    鲁三国说:“那你为什么要烧死黄夕和郭美?” 

    我又说不出话了。 

    父亲真够阴毒的。那群人真够阴毒的。 

    就算我烧不死黄夕和郭美,我也会被大家当成卧底。 

    鲁三国突然不笑了,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很短,手握式,前面有两根电击针,我认得,那是电击器! 

    他盯着我的眼睛说:“那我告诉你,我才是那个卧底!”

 第96章 我杀了人

    鲁三国是卧底! 

    我后退一步,从口袋里掏出手枪,迅速对准了他平坦而结实的肚子。 

    可是,马然而死的时候,为什么说鲁三国是他的老板?难道马然而也是卧底?他在给鲁三国打掩护?如果他是卧底,他怎么被那群人杀死了? 

    我没时间思考了。 

    鲁三国看到我的枪,愣了愣:“你有枪?” 

    我说:“你终于露头了。” 

    他说:“你敢射我吗?” 

    我说:“你给我个不敢的理由。” 

    他说:“黄夕和郭美的帐篷四周,被你浇上了汽油,你想烧死他们,今天晚上我放哨,把你制止了,然后,你就开枪打死了我……你觉得大家会怎么处置你?” 

    我说:“我会解释清楚的。” 

    他并不怕,一步步朝我逼近:“你父亲有没有告诉你,我们不怕枪,怕火?” 

    我愣了,他竟然知道父亲在控制我的时候,对我说了什么! 

    我说:“那就让我试试吧!”一边说一边扣动扳机护圈,把子弹推上了膛。 

    他像噩梦一般,继续朝我逼近:“只要你开枪就没有回头路了……” 

    我步步后退:“你站住!” 

    他仍然逼近:“你站住……” 

    他要杀我,我感觉身边的沙子正在凝聚,好像在幻化成花朵形状。 

    我喊起来:“再不站住我真开枪了!” 

    他说:“开吧,开吧,瞄准我……” 

    我扣动了扳机,枪没响。 

    我太紧张了,我抠在了扳机护圈上。 

    听说有个警察,使用这种七七式手枪朝几个疯狂的持刀歹徒射击,由于高度紧张,手指抠在了扳机护圈上,连续“击发”几次都没有打响,最后光荣牺牲…… 

    我赶紧把食指抠在扳机上,然后抬起枪口,对准了他的脑袋,“嘭”一声巨响,子弹射出去了。 

    鲁三国的脑袋突然朝后仰了一下,就像甩了一下头发,接着,“扑通”一声倒在地上。 

    我听见布布尖利的叫声:“周德东!” 

    我猛地醒过来,我惊愕地发现,我竟然在鲁三国的帐篷里,一个人躺着,我的枪口顶着他的脑袋,散发出一股刺鼻的硝烟味。 

    我在梦游! 

    我刚刚醒过来,之前都是在梦中! 

    有人打开了应急灯,是布布,她惊恐地看着我。 

    我低头看了看枪口下的人,正是鲁三国,他的眼睛眯缝着,额头偏左的地方似乎塌陷了,有个很小很小的黑洞,渗出殷红的血。 

    完了,我杀了鲁三国。 

    周志丹也醒了,他从睡袋里爬起来,迷迷瞪瞪地问:“周先生,你在干什么?” 

    我使劲闭上了眼睛。 

    赶快醒过来,赶快醒过来,赶快醒过来…… 

    我睁开眼睛,依然是鲁三国那张不再平整的脸,那个黑洞令人心惊,四周的血悄悄扩大了范围。 

    我突然站起来,布布吓得一下躲到了周志丹旁边。 

    我拎起应急灯,冲出帐篷看了看,在紧挨着鲁三国的帐篷外,沙地上出现了一朵沙子雕成的花。 

    有人“噔噔噔”地跑过来,是魏早,他问:“周老大,什么声音!” 

    我说:“我开枪了。” 

    魏早紧张地四下看看:“他们来了?” 

    我没有回答他,只是问:“鲁三国怎么回帐篷睡觉了?” 

    魏早说:“我让他回去的,他的身体太不灵便了,我替他在站岗。” 

    我说:“噢……” 

    然后,我慢慢回到鲁三国的帐篷,把应急灯放下,在帐篷门口坐下来。 

    2013年5月5日,星期天凌晨,我杀了人。 

    我全身开始剧烈地哆嗦。 

    很多人都起来了,披着衣服走过来。四眼也跟着章回跑过来,很不识时务地舔着我,似乎在安慰。 

    魏早挤进帐篷,弯腰看了看鲁三国,很吃惊地问:“他怎么了!” 

    周志丹和布布都看着我,不说话。 

    我说:“我朝他开了枪……” 

    魏早说:“日,你杀他干什么?” 

    我说:“他是卧底。” 

    我真的黔驴技穷了,我解释不清楚,只能说鲁三国是卧底。 

    我知道,我杀了一个无辜的人,不该撒谎。如果大家相信了我,那么他们从此就会放松警惕,不再追查那个真正的卧底。 

    可是,如果我不撒谎,大家就会怀疑我是卧底,肯定驱逐我,到时候,我走投无路,真的可能叛离人类,去投靠古墓的那群人了。然后,夜深人静,他们派我返回营地,一个接一个杀死我的队友……在这种特殊的环境中,我终于明白了,稳定是第一重要的事。 

    至于法律问题,假如我能离开罗布泊,我会去自首。 

    魏早很不信任地看了看我,说:“你怎么证明他是卧底?” 

    也许是战友的缘故,自从进入罗布泊以来,魏早一直很拥护我,这是他第一次对我产生质疑。 

    我说:“我父亲来了,他告诉我的。” 

    魏早说:“他什么时候告诉你的?” 

    我说:“我躺下之后,他来到了我的帐篷。” 

    魏早不再说话了,只是观察我的表情。 

    布布突然说:“要是你父亲说我是卧底,你刚才杀的就是我了?” 

    我看了看她,说:“你不是卧底,所以他没说是你,可见他提供的是正确情报。” 

    布布说:“要是从今往后,你父亲每天夜里都偷偷溜进你的帐篷,告诉你一个卧底的名字,你是不是要把团队里的人一个个都杀掉?” 

    大家都听明白了怎么回事儿,都看着我。 

    我变得极其被动。 

    周志丹也说话了:“就算你怀疑他是卧底,是不是该当着大家的面问个清楚啊,你说杀人就杀人?法院还有个审判过程!”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脑袋开始胡思乱想——我杀鲁三国其实属于精神病犯罪。 

    我是精神病吗? 

    吴珉说话了:“我证明,鲁三国是卧底。” 

    大家都看他。 

    我也看他。 

    吴珉说:“马然而受伤回来之后,帐篷里只有我、周老大和鲁三国在。马然而咽气之前,曾死死瞪着鲁三国,说了四遍——就是他!” 

    周志丹说:“你为什么不早说?” 

    吴珉说:“我不知道周老大是怎么想的。我没说,是因为当时马然而失血过多,处于神志不清状态,我不确定他是不是胡言乱语。” 

    接着,吴珉看了看我。 

    我知道,他在救我。 

    他越这么做我越觉得他就是想杀掉郭美的杀手。他想跟我达成同盟,互相包庇。 

    我决定顺水推船了。 

    布布说:“周老大,你不是说鲁三国是马然而的老板吗?” 

    我说:“那是我的猜测。” 

    周志丹说:“不说了,把他埋了吧,这个帐篷我们还得住呢。” 

    魏早、黄夕、章回和令狐山4个人,拽着鲁三国的四肢,把他抬了出去。 

    我最后看了鲁三国一眼,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他在笑。 

    我也跟着走了出去。 

    吴珉走在我身边,小声说:“对不起,我撒谎了,情非得已。” 

    我也小声说:“你不许杀郭美,否则,我同样不会放过你。” 

    他没有说话。 

    我们把鲁三国抬到马然而的那个坟包旁,挖个坑把他葬了。让他们做个伴吧。 

    我们回到营地之后,天已经微微亮了。 

    吴珉悄悄塞给我一把精致的车钥匙。 

    我说:“谁的?” 

    吴珉看着别处,小声说:“鲁三国的车钥匙。” 

    看来,下葬的时候,吴珉搜了他的口袋。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把鲁三国的车钥匙交给我,不过我还是装了起来。我们想离开罗布泊,最好开上鲁三国的路虎揽胜。 

    我一夜都没怎么睡,有些头重脚轻。 

    他们几个人各自回到帐篷补觉了,我也走回了帐篷。 

    我发现,很远的湖边出现了一个小小的活物,他在动。 

    我定睛看去,那个赤裸的小孩又出现了! 

    他一把把抓起沙子,笨拙地扔到湖里。 

    这个小孩神出鬼没,说他正常鬼都不信。 

    我紧紧盯着他。 

    他并不看我,继续扔沙子玩儿。他离湖水太近了,换了平时,我会立即冲过去,把他拉到安全地带。 

    此时我却没有动。 

    他玩了一会儿,突然脚下一滑,“咕咚”一声掉入了水中。 

    我的心“扑腾”一下。 

    我依然按兵不动,死死盯着湖面。 

    1秒,2秒,3秒…… 

    十几秒过去了,我忍不住朝前走了几步,想跑过去救人。 

    最后,我的脚步一点点慢下来,终于停住了。 

    我缺乏勇气。 

    我相信,只要我下水,很可能有一双小手死死抓住我的双脚,把我拽下去。 

    时间加速流逝。 

    几分钟过去了,那个小孩并没有浮上来。 

    我有点后悔了,不管他是什么种类,终归是一条生命,我该救他的…… 

    可是,有这么巧的事吗?他偏偏在我的注视下掉进了湖里? 

    十几分钟过去了,要么他从水下溜走了,要么他淹死了。 

    我一狠心,转身要离开了。 

    突然,我听到“哗啦”一声,猛地回过身,看见那个小孩在水面上冒出来,只有一颗脑袋,他的手并不划动,好像站在什么东西上,眼神阴冷地朝我看过来。 

    我再次死死盯住他。 

    我们无声地注视了一会儿,他猛地一沉,再次潜入水中,湖面又变得一片平静了。 

    这次,我等了他半个钟头,他再也没有出现。 

    难道他家在湖底? 

    我忽然想到,这个小孩也许跟古墓那群人不是同一个种族。那么,他到底是什么? 

    我没有回到帐篷,而是走到鲁三国的豪车前,掏出车钥匙,把它打开了。 

    他不是卧底,但他是马然而的老板。盗墓需要很多工具,其中说不定会有氧气面罩。 

    我在车上找了找,并没有找到任何盗墓工具,却看到了一个急救装备箱,打开,果然看到了呼吸面罩、气瓶、防水手电筒等等物品。 

    我打定了一个主意——我要去湖底看看那个双鱼图案,看看那个小孩去哪里了!

 第97章 没有底的湖

    我轻轻回到帐篷,钻进睡袋里,却怎么都睡不着,眼前总是出现鲁三国那张脸。 

    睡不着也好,今天是我的生日,我担心,父亲再次利用第七感通道钻入我的大脑,控制我的意识,接下来,说不定他会指令我杀死浆汁儿或者季风! 

    我们还剩下15个人了。 

    一夜之间,我们死了三个,照这样下去,不出5天,我们就全部葬身罗布泊了。最后一个人,估计会暴尸沙漠,无人掩埋。 

    我没有吃早餐,一觉睡到11点多钟。 

    我走出帐篷,洗漱完毕,去了令狐山的帐篷。 

    季风不在,外头热得像个蒸笼,她却和浆汁儿、孟小帅一起在湖边捕鱼。吴珉在旁边献着殷勤。 

    令狐山坐在帐篷门口,静静地观看。我知道,他看的是季风。 

    我和他坐在帐篷里,我突然说:“你心律多少?” 

    令狐山愣了愣:“什么叫心律?” 

    我说:“就是说,你每分钟心跳多少次?” 

    令狐山说:“哦,我没测过。你怎么问这个?” 

    我说:“随便问问。” 

    令狐山说:“反正我长跑5000米跟玩儿一样。” 

    我看得出来,他和我聊天心不在焉,一边说话一边继续朝外看季风捕鱼。 

    我说:“你是不是怀疑你的继父害死了你的生父,然后娶了你的母亲?” 

    令狐山显然对这个话题更感兴趣:“肯定是这样。既然他们9个人互相残杀,既然最后只有他一个人逃出去了,你说死掉的那8个人是谁杀的?” 

    我说:“那你还来罗布泊干什么?” 

    令狐山说:“我来找丧胆坡。” 

    我说:“有什么意义吗?” 

    令狐山说:“当然有意义了,可以证明他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 

    我说:“怎么理解?” 

    令狐山说:“如果我找不到丧胆坡,那就说明,他是故意杀死我父亲的,然后编了个谎言逃避惩罚;如果我找到了丧胆坡,那就说明,当时他确实被某种力量附身了,不能自控……” 

    我一边跟他说话,一边观察着他的表情。 

    我之所以和他聊这些,其实是在试探他可不可靠。如果我感觉他家族的故事是真的,那他就是可靠的。如果我感觉他家族的故事是假的,那他就是不可靠的。 

    他的眼神告诉我,他说的是真话。 

    我说:“现在你确定了?” 

    令狐山点了点头:“确定了。” 

    我说:“为什么?” 

    令狐山说:“因为我找到了丧胆坡。” 

    我说:“这里根本不是什么丧胆坡,我们并没有互相残杀!” 

    令狐山看了看我,突然说:“已经开始了。” 

    我说:“什么已经开始了?” 

    令狐山压低了声音,说:“昨天夜里你杀死了鲁三国。” 

    我愣住了。 

    令狐山接着说:“我知道,他根本不是卧底。” 

    我说:“令狐山,我告诉你,昨天夜里我被我父亲控制了大脑,处于梦游状态。” 

    令狐山说:“他怎么可能控制你的大脑?” 

    我说:“说起来话长,你就当他掌握某种法术吧。” 

    令狐山说:“就像布布说的——假如今天夜里他再控制你的大脑,让你杀死我呢?” 

    我说:“我不会让他再控制我的。” 

    令狐山说:“你怎么防御他?” 

    我说:“说起来话也长,你就当我也掌握某种法术吧。” 

    令狐山说:“如果我们的大脑都被控制了呢?” 

    我说:“不可能,只有直系血亲之间才有通道。” 

    令狐山摇摇头,说:“我不同意。只要有人能进入你的大脑,其他人肯定也能进入你的大脑!” 

    这话说得我一寒。 

    我开始怀疑第七感了。它真的只是父母和孩子之间的通道吗? 

    打个比方:一条“王”字隧道,似乎只有“王”字能够通过,那么,“田”字卸掉两旁的竖,不也可以通过吗? 

    我认为我是被父亲控制了大脑,也许这本身就是一种幻觉。 

    我忽然想离开这个地方了。 

    我说:“我跟大家商量一下,今天就离开这里,继续找出路。” 

    令狐山继续看季风了,有些悲观地说:“该看见的我们都看见了,我觉得没那么容易走出罗布泊。” 

    离开之前,我一定要到湖底去看看。 

    我朝浆汁儿喊道:“浆汁儿!” 

    她朝我看了看,跑过来。 

    我和她走进帐篷,然后说:“浆汁儿,我要送给你个surprise。” 

    浆汁儿说:“值钱不?” 

    我不动了,就那么瞪着她。 

    她说:“好好好好,只要是你送的,我什么都喜欢,行了吧?” 

    我从口袋里掏出那颗天物,它变成了一颗心的形状。 

    浆汁儿接过去,很惊奇:“哇哦,太漂亮了!你在哪儿捡的?” 

    我说:“在沙子下挖到的。” 

    浆汁儿说:“这么凉!它是什么材质啊?” 

    我说:“玻璃的吧。” 

    浆汁儿说:“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看的玻璃呢!” 

    我说:“答应我,不要把它弄丢,好吗?” 

    浆汁儿说:“绝对不会!” 

    接着我说:“浆汁儿,一会儿我要潜到湖底去看看,如果天黑之前我不出来,你们赶紧离开。能记住吗?” 

    浆汁儿说:“你怎么潜?” 

    我说:“鲁三国的车上有气瓶。” 

    浆汁儿像小孩一样挡在了我面前:“我不许你下去!” 

    我说:“上次我下水,看见湖底有个双鱼图案的东西,我去看看那到底是什么。” 

    浆汁儿说:“那我更不让你下去了!” 

    我说:“你玩过密室逃脱吗?” 

    浆汁儿说:“玩过啊。” 

    我说:“现在我们被困住了,只要发现机关,就应该去探一探,说不定一下就解锁了,那时候,大家都得救了。我必须下去。” 

    浆汁儿突然跑到了帐篷外,对湖边的几个人喊起来:“出事了!你们快来啊!” 

    季风、孟小帅和吴珉都跑了过来。 

    浆汁儿对大家说了我的打算。 

    吴珉说:“周老大,我们根本不知道水有多深,太冒险了。” 

    浆汁儿举起了那个天物,嚷嚷道:“他把这块玻璃送给了我,就像要诀别似的!我们不要让他下去!” 

    我看了看吴珉,吴珉看了看我。浆汁儿不知道我有多尴尬。 

    孟小帅说:“周老大,你想玩命吗?潜那么深,提前需要医生对身体做评估的!就算非要下去,那也选个年轻的下去啊。” 

    季风突然说:“我去叫令狐山。”说完就朝外走。 

    我喊住了她:“季风!” 

    她停下了,我对她说:“这是我想做的事儿,你不要把别人扯进来。” 

    看得出来,她和令狐山已经很亲近了。 

    季风在帐篷门口犹豫着。 

    吴珉看了看孟小帅,又看了看浆汁儿,低头想了想,说:“看来该我表态了,周老大,我下吧。” 

    我说:“你们这么做,已经剥夺了我的自由。” 

    浆汁儿说:“你不爱听我也要说——你一个中年大叔,充什么英雄啊?想吸引女孩?吴珉年轻,让吴珉下去!” 

    我说:“得了,我放弃了,谁都不要下了。” 

    吃完中饭,我趁大家午睡的时候,悄悄来到鲁三国的车上,把手枪藏在了车座下,只在口袋里装了一把刀子,一只防水手电筒,然后,我背上气瓶,戴上呼吸面罩,试了试,没什么问题,最后我锁好车门,小心地绕过帐篷,直接来到了湖边。 

    我大概计算了一下:将气瓶的压缩气体解压,得到体积,用体积除以流量,估算出这个气瓶可以使用12个小时。 

    湖水很清,呈青绿色,望不到底。 

    我回头看了我的帐篷一眼,浆汁儿正在睡着,我真的不确定还能不能再见到她了。 

    我“咕咚”一声跳了下去。 

    由于气瓶的重量,我下沉的速度很快。 

    四周的光线越来越暗,大约潜到30米的时候,四周已经一片漆黑了。 

    我的神经越绷越紧,我竟然一直沉不到湖底! 

    我打开了手电筒,只能照出几米远。水中空无一物。 

    大约3分钟之后,我大概沉下了30米,水的压力越来越大,依然不见湖底。 

    我记得,最新的潜水记录是一个南非男子打破的,他的深度为318。25米。不过,他用的是先进的潜水设备,而我的设备很初级,幸好,我近年经常去三亚潜水,算是有些经验,但是,我也不可能到达那么深的地方…… 

    朝下看看,那个双鱼图案更亮了,不过,我感觉它和我保持着最初的距离。 

    我一咬牙,继续朝下潜。 

    好像有只小手抓了我的脚一下,凉凉的,滑滑的,我一哆嗦。低头朝下照去,黑糊糊的都是水。 

    突然有个东西掠过了我的脊梁骨,我在水中艰难地转过身去看了看,有一个光溜溜的活物,飞快地朝前游着,迅速消失在黑暗的湖水中。 

    那绝对不是鱼。 

    那是个赤身裸体的小孩! 

    难道他像鱼一样,可以在水里自由呼吸? 

    就在我错愕间,又一个小孩从我旁边游了过去,很快就不见了。 

    这时候,我已经下潜到了大约80米的深度。无边无际的水越来越冰冷,下面依然不见湖底! 

    我继续朝下潜,水里出现了很多小孩,远远近近,全部采用蛙泳姿势,在水中朝着四面八方游去。我无法喊他们,我和他们都像鱼一样静默着。 

    他们没有伤害我。 

    我继续下潜,10分钟之后,我相信我已经接近了120米的深处! 

    这时候,我看到了一个牌子,指向更深处,上面写着几十种文字,其中一种是汉字,我看了之后,脑袋就像被雷劈了一样……

 第98章 死亡的感觉是这样的……

    我终于接近了那个双鱼图案的东西。 

    似乎到底了。 

    那不是湖底,更像两扇对开的大门。 

    我之所以说更像,因为我的目光短浅,看不到全貌。 

    那两条鱼,只是门上的两个门环。 

    我接近它们之后,它们反而更暗淡了。我摸了摸,无法判断那是什么材质。 

    大门中间敞开着,大概十几米宽,下面依然是深不可测的湖水。 

    我的胸腔十分憋闷,全身肌肉剧痛,眼睛、耳朵和鼻子就像要爆裂了似的。我想,此时此刻我的脸,看上去肯定跟淹死的人一模一样。 

    深度潜水,最容易丧失意识而昏厥。 

    我祈祷老天,一定要让我保持清醒。 

    我趴下来,朝“门”里面照了照,竟然看到了一个方向牌,在水中摇摇晃晃地指向更深处。那似乎是铜质的,生了很多绿色藓苔,缠绕着一些水草类东西。上面有各种文字,我只认得汉字,写的是——出口:12756。2千米。 

    我惊呆了,这组数字应该是地球的直径! 

    就是说,这个湖其实是条通道,穿过地心,通往地球另一端? 

    我要返回了。 

    我要减压,让身体组织脱氮。我没有潜水表,不知道我的深度,我凭着经验上升,停留,然后继续上升…… 

    我大约花了8个钟头,才浮出水面。 

    水上和水下一样黑。 

    我看到了营地稀拉拉的灯火,很多人在奔走,传来嘈杂的叫嚷声,好像出什么事了。 

    我爬上岸,卸掉气瓶,歇了会儿,然后快步走过去。 

    大家都聚在我的帐篷前,我听到孟小帅在哭。 

    怎么了! 

    我挤进去,看见浆汁儿躺在睡袋上,全身水淋淋的,脸色苍白,双眼紧闭,眼窝和鼻孔都是沙子,布布正拿着毛巾轻轻地擦着。 

    孟小帅坐在浆汁儿旁边,拉着浆汁儿的一只手,哭得很悲戚。吴珉跪在她身边,搂着她的肩膀,小声安慰着。季风也在。 

    我说:“她怎么了?” 

    孟小帅转头看到了我,顿时哭得更激烈了:“你去哪了啊!她死了!” 

    浆汁儿死了! 

    浆汁儿死了? 

    我真的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了。 

    在我的潜意识里,如果把这次经历当成一部小说,那么我就像男主角那么重要,浆汁儿就像女主角那么重要。女主角怎么会死呢? 

    我忽地想起了那个死亡名单上的顺序——衣舞,号外,徐尔戈,张回,周德东,浆汁儿,帕万,魏早,白欣欣,布布,孟小帅。 

    我被他们放回来了,接下来就该轮到浆汁儿了。 

    我呆呆地在浆汁儿身旁坐下来,抓住了她的另一只手,那么冷。我的脑海中响起了一阵悲凉的歌谣,那是道士超度死人时唱的:人死如灯灭,犹如汤浇雪。若要回阳转,海底捞明月…… 

    几个人对我讲了事情的经过—— 

    下午,浆汁儿午睡醒来之后,发现我不在,就跑到各个帐篷找我。 

    终于没找到。 

    她很着急,四处叫喊。 

    章回帮她查看脚印,确定我下水了。 

    浆汁儿就坐在了湖边,等我。 

    吴珉陪着她。 

    季风也来到湖边,等待。 

    太阳一点点偏西了,仍然不见我出来,她开始对着湖面哭。 

    吴珉安慰她说:“他带着气瓶,不会有事儿,肯定会安全返回的。” 

    浆汁儿叫道:“都几个小时了!再深也该上来了啊!” 

    吴珉说:“亲,潜水不像你想的那样,需要在不同深度进行减压,不然他出来可能当场就死亡。” 

    浆汁儿不讲道理了,她哭着说:“你当我是傻瓜吗?他肯定凶多吉少了!我知道你们都不在乎他的死活!你们都走开,都走开!” 

    季风和吴珉并没有离开。 

    浆汁儿突然站起来,跑到鲁三国的车前去拽车门,车门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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