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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龙笔记-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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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道陵白了我们四个一眼,干咳了声说:“还不快去把你们各种的东西秤一下多少斤,然后拿自己应得的钱,一个个屁股都长了钉子?不能站起来了?”
我们这才回过神来,然后四个人去秤自己物品的重量,这个价格说不上非常好,也不能说特别差,只能说还算是正常。
当然,不要看当时在拍卖会上一件夏朝的物件拍几亿、十亿,那都是炒作出来的,而这种热乎的冥器,也就是这样一个价格。
在我的脑海里边,这种上了亿的钱,已经没有了什么概念,只知道那是很多很多的钱,而前不见的拍卖会我已经掏出了二十亿,所以我现在也没有太多的积蓄,现在这些钱正好解决燃眉之急。
最后我差不多十亿,解官大约五亿,独狼应该是十五亿,单单胖虎一个人就三十亿。
胖虎当时嘴都笑歪了,已经不下十次地暗示我,要好好地去奢侈一把。
我心里也松了口气,这次我是筷子头,我夹的喇嘛,即便每个门派会出一部分补偿,但我自己也要出一些,这有关于道义和个人的声誉,我可做不出那种为了钱什么都不顾的事情。
我已经想好了,即便是湖南长沙那边也会送一部分,虽说杨天赐他们是自己要参与,但他也帮了不少忙。
更主要的是,我一想到杨沙子知道他儿子死在墓中,那肯定是一个非常凄凉的场景,我算是是尽力而为了。
在离开福泰庄园的时候,福南给我一个眼神,好像有什么话要跟我说,我只能借着跟他一起上洗手间的时候,他先我后走了进去。
进入豪华堪比正常住宿房间的洗手间,福南直接说道:“张兄,我也听说了这次的事情,打算在拍卖的这些物品中,给你提一个百分点。”
我哆嗦了一下,差点尿自己手上,诧异地看着福南那张帅的掉渣的脸,问:“为什么要这样做?这可不会一个小数目吧?”
福南点头说:“不会比你现在得到的钱少,这也是我爷爷的意思。”
我更加的纳闷,问:“这到底是为什么?”
福南说:“在商言商,我就实话跟你说了吧,我们需要你的信息。”
我就好像一百万个为什么似的,继续问:“什么信息?”
福南说:“大家都是做这一行的,你应该知道冥器出土之后,需要大量相关这个墓的信息,那样才能进行炒作,要不然你们刚刚那些冥器,只能当作商初的东西来宣传,那价值就会大打折扣。”
我缓了口气,这种事情是我忽视了,其实我也曾经想过,只是认为以福家的势力,他们说出的话不会有人否定。
现在看来这势力再大,还是逃脱不了现实的束缚,有些东西那怕是福家也不能跳出去。
想了一下之后,我便点头答应了,毕竟这对于我的好处太大,我自然不能放弃。
因为,毕竟只是把自己所知道的说出来,毕竟是胖虎或者任何一个活着回来的人都可以,这对于我无疑是天山掉馅饼的美事。
我还是有些不放心,毕竟这年头人心不古,就问福南:“福兄,为什么要找我?论资历我不是最老的,轮实力我倒是最差的,你这样反而让我不放心了。”
福南给我一支烟,微笑着说:“张兄,你太多虑了,这算是你和我们福家第一次合作,道上的人都知道我们福家的做事风格,所以你也不必担心,我们绝对没有别的意思。”
我勉强地点头,心里还是打鼓,但也不能在洗手间里待得时间太久,就打算先离开,然后和胖虎回去合计一下。
在我走到洗手间门口的时候,福南说:“哦对了,这事你最好谁都别说,毕竟大多数人还是不知道这其中的猫腻,你倒是可以问问你师父。”
我说:“放心吧,我有分寸的!”说完,我先他后回到了客厅,然后我们就告辞了。
在回去的路上,胖虎和独狼兴高采烈地不断扯皮,我则是陷入了沉默。
因为我开始想这件事情到底就像是福南说的问问玄道陵,还是不听他的话,和自己最好的兄弟胖虎商量一下。
我想到了玄道陵和胖虎的不同反应,胖虎肯定是有钱不赚王八蛋的政策,而玄道陵就会有很多种可能,所以觉得问胖虎是白问,只能找个空挡问问玄道陵了。
我们五个人一起吃了午饭,然后各自怀揣的支票各回个的地方,我偷偷给玄道陵发了个短信,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搞得跟做贼似的。
但人有时候就是这样,做着一件正大光明的事情,反而心理作怪要偷偷摸摸。
在吃晚饭之后,我接到了玄道陵的电话,他让我去他哪里,别的什么都没说。
在去的路上,我总感觉哪里不对劲,仔细一想原来是因为解官和独狼在,那不就等于告诉了他们三个人,反而把胖虎丢下了?
想着想着,我已经到了玄道陵四合院的门口之前,我锁好车就走了进去。
进去的时候,我就感觉到一种诡异,也说不出怎么个诡异法,总之给我的感觉心里毛毛的,我在斗里现在都很少有这种感觉,可到了这里为什么会这样呢?
第七卷 降鬼一线天 第309章 阴火
仔细一想,好像我每次到玄道陵这里来都会有事,而且对我未来的几天甚至几个月或者是一生都会有影响。
客厅里边非常的晦暗,我只看到了一盏残灯在里边微微地摇晃,再仔细看看,发现并不是那盏白纸糊的灯,而是灯里的烛光在跳动,也不知道是在干什么。
我愣了一下,然后环顾四周,可连一个人影都没有,我瞬间就明白了,应该是停电了,所以才会给我这么怪的感觉。
我清了清自以为干涸的喉咙,叫道:“师父,您在吗?”
没有人回答我,我又叫了几声,可还是没有人出来,这下我就有些毛了,毕竟我听过太多关于这种老四合院的一些怪异的事情,所以打心眼里还是有些敬畏的。
其实,话又说了回来,还是对于自己从未经历过的事情会感到恐慌。
我扯开喉咙叫道:“他娘的,人呢?都死哪里去了?”
终于,在西厢的门“咯吱”一声被人打开了,我看到一个人影提着一盏同样的白纸灯,上面还用毛笔写着一个“道”字,那人朝着我走了过来,提着灯就往我的脸上照。
在这人提灯看我的同时,我也看清楚了他的尊荣,一看吓得我差点就叫出了声。
因为那是一张满是皱褶的脸,说福泰庄园的福老爷子面老,这人比福老爷子老上好几倍。
我无法分清楚是男还是女,但看衣服应该是个男人,他的脸上的褶皱就像是蜡炬燃烧后留下的蜡油似的,完全皱成了一团,只有一双黑漆漆的眼睛,正直勾勾地盯着我。
我定了定神,用沙哑地声音问:“你,你是谁?”
这人看了一会儿我,然后就“哦”了一声,说:“原来是小老板啊!我是玄爷新请来的管家,上个管家辞职不干了,您是来找玄爷的吧?他在后院凉亭等着您呢!”
我忍不住又看了他几眼,就朝着后院走去,心想:“这玄道陵为什么找这么一个管家?是他的审美有问题?还是他雇这么个管家可以辟邪呢?”
我穿过正厅,看在管家还跟着后面跟我照明,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停电了吗?对了,您怎么称呼?”
管家说:“电路老化了,这种老四合院就是这样,我早习惯了。小老板,您不用跟我客气,叫我老李就好。”
我总是感觉今天要出事,就鬼使神差地说道:“您太客气了,那我叫您李伯吧!”
顿了一下,我问道:“李伯,听您的话好像您在这种四合院生活了很久了吧?”
李伯阴测测地一笑,说:“打我出生就是在这种四合院的,后来家道中落,就给一个有钱人家的少爷授业解惑,再后来就一直做管家,算算我做管家应该也有几十个年头了。”
我原本是不会和像李伯这种人多聊的,毕竟没什么可说的,但今天却是个类外,大概是因为停电的关系,我就继续说:“做一行能做这么久,您也是一个专注的人。”
李伯呵呵一笑,并没有再说什么,我也不好继续没话找话,两个人一先一后就到了后院。
后院里边有四盏石雕莲花灯亮着,烧的应该是香油,因为有油的味道飘散,我以前一直以为这是一个装饰,可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功能。
其实也是我粗心,这种老院子在古代没有电的时候,用的都是这种照明设备。
这时候,李伯说:“小老板您稍等,我进去叫玄爷出来。”
在我点头的同时,他已经朝着玄道陵的卧房走了去,上前也没有敲门,直接推门而入。
我就忍不住点了一支烟,不知道是自己想抽,还是为了壮胆,心里暗暗下定决心,以后只要这种院子里没电,我打死也不再进来,太他娘的渗得慌了。
一支烟过去了,玄道陵没有出来,李伯也没有出来。
甚至不知道什么时候,连卧室里边的灯都灭了,我顿时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就有一种想要离开的冲动。
可一想就算是古墓也没什么好怕的,更不要说活人住的院子,于是就朝着卧室走去,敲了敲门见没有应答,就伸手去推那扇老门。
推开房门的那一瞬间,我已经摸出了打火机。
在门完全被我推开的时候,我叫了几声又是没人答应,我就打亮了从兜里摸出来的打火机,可当我看到屋里的情景时候,我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了地方,因为这根本就不是一间卧房。
但我又不是第一次来,少说这间卧房我也进过了好几次,里边的布局十分的清楚,可现在里边却空荡荡的,好像主人家已经搬走了很长时间,孤零零的只剩下了一口棺材。
在跳动的火焰下,我清楚地看到那是一口石头棺材,正常比例大小,是用花岗岩打造的。
这虽说不是什么名贵的棺材,但从棺材上的腐蚀迹象来看,绝非现代的工艺品,一看就有些年头了。
我的第一反应就是跳开,因为完全没想到里边会有一口棺材,这个时候我真的怕有人叫我一声,那我估计三魂会被吓跑七魄,就先声夺人叫道:“师父,李伯,你们在吗?”
里边没有人回答我,我连忙观察四周,以确定自己是不是到了玄道陵家,看了一会儿发现确实是他的后院,只是卧房里边以前的床椅桌凳不见了,却放了一口棺材,无论是谁也不会觉得不奇怪。
幸亏院子里边还有四盏灯,要不然我估计自己的神经就炸了。
这可比一些港片里边的义庄还要怪异万分,我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要不然这解释不通啊!
我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那是真的用力,顿时掐的自己眼泪都下来了,这狗日的居然不是梦,而是真的。
我的视线再度锁定卧房里边的黑暗,感觉里边有一只深渊巨口等着我,只要我一进去,那口棺材立马就会跳起来咬我。
而我又不能退出去,因为后面更黑,只有这四盏灯还能给我一丝仅有的慰藉。
我心里暗骂:“狗日的,这是搞什么飞机啊?不想见就不见,现在搞得老子都快吓死了,这可比墓中骇人的多,毕竟只有我自己啊!”
迟疑了五分钟,我知道自己不能一直在这里站着不动,因为我实在受不了这样的氛围,周围的黑暗放佛不断地吞噬着光亮,害得我连忙把手机的手电筒打开,开始朝着四周去照。
四周依旧那般死寂,放佛这是一个荒废了多年的古院,我开始朝着其中一盏灯靠拢,只有站在光明之下,我才会有些安全感。
但是,同时心里有个声音告诉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毕竟找点东西防御,以防出现什么无法想象中的东西。
在找了一会儿,终于让我在卧房的门口看到了一根龙头拐杖,这种拐杖用的是最廉价的木料,大街上随处可见,但被磨的油光的扶手可以看出,这根龙头拐杖已经被人用了很长一段时间了。
我给自己打了气,想着自己斗里的各种棺材都见过,不就是一口石棺,即便里边有个粽子也不用怕,大不了在万不得已的时候撒丫子就跑,反正起尸也没有那么快,而我坚信没有人会在家里养尸。
走过去摸到了拐杖,我立马就横在自己的身前,现在后悔没把胖虎叫上,否则以他的性格这石棺早已经被打开了,也不至于我自己一个人吓得都快尿了。
我不死心地又敲了敲门窗,希望有个能喘气的出来,可结果和我预料的一样,连只猫都没有,倒是我越来越毛了。
点了支烟,我狠狠地抽了口,算是自我心理安慰和壮胆,然后咬着牙走进了卧房。
进去之后,我的第一目标并非是那口石棺,而是石棺前的两根胳膊粗的白色台烛,我用打火机将其点燃。
在台烛亮了之后,顿时整个卧房里边一览无余,可这一下直接把我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因为在石棺的左右,有两个半米高的孩童,正对着我笑。
看打扮是古代那种童男女,我再仔细一看,就发现那是两个纸糊的,不得不佩服手艺师父的技术,做的那是栩栩如生,猛一看和真人相差无几。
石棺上雕刻的大部分是牡丹和祥云图案,在左右各雕刻了四个仙人,一眼就看出那是“八仙过海图”,其实也就是另一种的“升仙图”。
因为我见过不少的棺材两边都有,所以并没有什么特别的。
在棺材的大头,描绘着一座七层高楼,如果是现实中那一定是亭台楼阁、雕栏玉砌,在左右有着一副对联。
三寸气在千般用,一旦无常万事休。
而横批就有些奇怪,写的居然是:万寿无疆。
我已经意识到这应该和风水有关,就开始镇定下来搜索自己脑中有关于这类情况的记载,将所知的风水玄学大概过了一遍,终于让我找到这是在干什么。
风水中有记载:“死人入棺为安,活人入棺为生……”
这就是在说,死人入棺便是等着入土为安,而活着躺进棺材里边,其实就是一种骗鬼的把戏,也可以叫做续命之法。
比如说这人的寿命只有三十岁,但他每天躺在棺材里边睡觉,索命无常就会认为他躺在棺材里边的时间,就是死去的时间,那样他最大限度可以活六十岁,最少也可以活五十岁,因为晚上的时间就相当于他死亡的时间。
但是这种做法在很多地方都是不可取的,使用者在死后被阴间查明,就会祸及子孙,把他在阳间多活的时间,从子孙的寿命中折损,而且还是至少三代子孙,家里就会出现先天夭折等一些事情。
想到这里,我的胆子立马就大了起来,因为我觉得里边不是别人,正是我那倒霉鬼师父玄道陵,这里是他的房间,而且他没有后嗣,所以一切都说得通了,我也就没有那么害怕了。
我现在倒是好奇那个李伯在什么地方,他不可能已经进入了棺材里边吧?可那样不就破坏了风水格局,这个续命之法也就没有什么作用了。
由于放心了不少,我就仔细去看棺材,发现其上有一个很巧妙的锁,这种锁在斗里从未有过,因为它是一种双开打开的锁,就是无论从外部还是内部,都可以打开,但前提是必须要懂这种锁的开锁方式。
我从自己的身上摸出了几根细铁丝,自从我见到了形形色色的锁之后,我就一直把这些铁丝随身携带,也许这也算是一种职业病。
这让我不由地开始怀疑是不是玄道陵在考验我的开锁技术,毕竟作为盗墓贼是不会看这种锁的开锁方式,斗里的使用率为零,如果连这种开锁技术都掌握了,那相当于把铸造之术全部掌握了。
已经这样了,我只好硬着头皮去开锁,这种锁的难度一般,但其中需要几个诀窍,如果不仔细专研,那就是掌握了十大神锁的开锁方式也无济于事,用现在流行的一句话来说,就是“县官不如现管”。
我自然是掌握了,在十几秒之后,棺材里发出了一连串“卡啦啦”的声音,接着棺盖就像是八音盒似的自动掀开,我还是下意识举起了手里的拐杖,用手机照着做出了防御姿态。
在棺盖打开之后,顿时我就看到了里边有一张满是皱褶的老脸,那双目微微闭上,就好像已经过世了一样,要不是他的胸口一起一伏的情况下,我真的就以为这是个死人。
这人让我感觉非常的情况,他很像是刚刚带我进来的李伯,可又像是玄道陵,我顿时有些蒙圈了,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是眼巴巴地盯着里边的人看。
看了半分钟左右,我终于肯定这是玄道陵,只是我上午还见过他,中午还一起吃的饭,那时候虽然说不上红光满面,但也是神采奕奕,可在到了晚上怎么完全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我再想好好打量几眼,忽然玄道陵睁开了眼睛,而他方法早已经知道我来了,脸上露出了一个诡异的微笑,吓得我自然是往后缩了几步。
第七卷 降鬼一线天 第310章 突故
玄道陵放佛大梦初醒一般,他伸出干巴巴的手,扶住了棺身的边缘,就从棺材里边坐了起来,看着我说:“你来了?”
我木讷到有些反应不过来,但还是下意识地点了点头,支支吾吾了很久才说道:“师,师父,您这是干什么呢?”
玄道陵站了起来,就艰难地跨出了棺材,说:“你能打开这把锁,难道还不知道我在干什么?”
“他娘的,问什么呢这是?”我暗嘲了自己一句,嘴上说道:“这是续命之法,我在风水玄学方面的书中曾经看过,只是师父您这是?”
玄道陵点了三根香,然后对着棺材拜了拜,将香插在了香炉里边,然后转过身来,说:“张宝啊,今天叫你来,其实我想交代一下后事!”
我愣了一下,然后才反应过来,诧异地问道:“师父,您到底怎么了?”
玄道陵看着外面的夜空,叹了口气说:“这是命,即便我不信也不行,我已经逆天改命了有一段时间,否则我早就走了。”
我说:“不是说你们那种怪病是先别老再变年轻,然后才会……”我有些说不出口,只是看着玄道陵。
玄道陵抬了下手,让我看到了他手上满是皱褶,他对我说:“你说的没错,但然后是再次变老,马上就会面临死亡。”
被他这么一说,我忍不住叹了口气,这事情发生快到我无法想象的地步,索性就把自己的疑虑问了出来。
“师父,刚从还进来一个提着纸灯的李伯,他人呢?”
玄道陵没有回答我,反应用实际行动证明了,所谓的李伯其实就是玄道陵本人,他使用缩骨功细微地调整了面相和身体,所以就会看到另外一个人。
恢复了原本的模样,也就是我上午见他的样子,玄道陵苦笑说道:“其实我才是倒斗四派的老家伙们中知天命最早的一个,只是见你们的时候我一直都使用这种方式,怕这幅模样吓到你们。”
我看着他这熟悉的样子,心里有一种莫名的酸楚,这难怪他为什么有时候看上去非常的苍老,而有过一段时间看起来又非常的年轻,原来都是缩骨功在作怪。
想到这里,我自然想到了刘天媚,便问道:“师父,那刘掌门是不是也和您一样?”
玄道陵摇头说:“小媚是怪病所致,她还有一段时间可活,什么时候变得无比苍老,那也就是她的寿寝之时。”
这也算是我了解这个怪病的真相,我之前一直以为刘天媚是最严重的一个,可想不到却是玄道陵,想起他还是一次次地为了寻找办法治疗这种怪病,原来最主要的目的还是为了自救啊!
玄道陵大概是看出了我的想法,他苦笑着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今天就把事情原原本本的经过都告诉你。不过,你师父也并非你想的那么狭隘。”
我说:“师父,我没有……”
玄道陵抬手制止我继续说下去,他说:“之前跟你说过我们进入古墓沾染上了这种怪病,从医学角度上来说,就是对细胞的严重破坏,但又会生成新的细胞,说白了就是一种新型的癌症,全世界绝对不会超过十例。”
顿了顿,他接着说:“我这一生该享受的都享受了,唯独放心不下的就是小媚,因为这种怪病在每个人的体中的变故不同,所以我们虽然表面上看一样,但还有一些细微的差别,比如说我骨骼变化、小媚的失忆症、老郎的溃烂以及张万江的嗅觉全失。”
看了我一眼,玄道陵继续说:“我知道自己的大限将至,早已经想到用续命之法多活一段时间,只是希望在我活着的时候能看到小媚好起来,至于其他两个老家伙就不管我的事,这是我自私的一面。”
我忍不住插嘴道:“这也为什么你经常让我们倒斗,还让解官他们找寻一些丹药和方法!”
玄道陵点头说:“确实是这也,所以每次倒斗回来的丹药,我都会第一个亲自尝试,也许你不知道,我经常到医院里边洗胃。”
我看都到了这时候,也就没必要藏着掖着,说:“我倒是听我师兄说过,我们还以为你是为了求长生!”
“长生?”听到这两个字后,玄道陵一愣便是哈哈笑了起来,连蜡烛的火光放佛都被他所感染,微微地晃动了起来。
片刻之后,玄道陵说:“这是多少人的梦想,可却没有一个人得到过长生,连帝王都无法办到的时候,更不要所是我!”
我说:“师父,这电是你故意掐掉的,还是真的停电了?”
“你说呢?”玄道陵摇了摇头,就走到了棺材的后面,不知道搞了一下什么,然后不但屋子里的灯亮了,连整个院子都恢复了灯火通明,放佛刚才只是他跟我开了一个诡异的玩笑。
其实我知道续命之法是不能太亮的,那是怕黑白无常看清楚人并非是假死,所以只点几盏残灯,这也叫照魂灯,说是用来替鬼魂照亮通往阴间的道路。
我们两个人坐在了后院,玄道陵让我沏了一壶茶,他端着热气腾腾的茶杯,看着漫天繁星却无月的景象唏嘘不已。
玄道陵说了很多他和刘天媚这个摸金女校尉的风花雪月的故事,听得我真的很羡慕,难怪是只羡鸳鸯不羡仙。
稍停片刻之后,玄道陵说:“张宝,师父跟你说些正事,你听着就行。”
第一件,关于搬山派的掌门的继承者,他让我不用再猜测了,他要传给我,他现在所有的东西都是我的,也算给我爷爷一个交代。
第二件,尽量帮我去斗里寻找能够治好刘天媚的方法,如果找不到,希望我能帮他们两个人合葬。
第三件,如果他们两个都死了,让解官和独狼不要再下斗了,毕竟那是损阴德的事情,我们三个好好经营这些铺子,找个好人家的女孩儿娶过门,这些足够我们一辈子富贵。
我还等着他说第四件,可是他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然后说:“就这么三件,至于别的小事,我也管不了,剩下的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第一次从玄道陵嘴里说出下斗损阴德这种话,我真的有些诧异,同样也能更加的心酸,感觉他说的那句话是真的。
这人之将死还真是其言也善,对于他的自私,我有一种说不出的尊敬,如果换做月婵,我也会和他一样的自私,也许这就是人性。
想了一会儿,我说:“为什么不把掌门的位置交给我师兄解官呢?”
玄道陵摇头说:“解官是个苦命的孩子,我能够了解孤儿的身上的痛苦,可我还是把他培养成了一个下斗高手,但他却不是经营铺子的高手,一两个还成,顾全大局方面不如你,而且我能想象到,如果我不在的那一天,他一定会伤心很长时间,而这段时间足以让所有的铺子都萧条到倒闭,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我点了点头,说:“可是我也不是那种能做好掌门的人,要不然就独狼吧!”
玄道陵说:“他更加不行,他和解官是一路人,只能是你,至于在我死了之后怎么样,那就不是我能左右的事情,到时候你自己看着办吧!”
“我……”话堵在喉咙里边说不出,其实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感觉一切变得太快了,再次感觉到生命是如此的脆弱。
玄道陵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张宝,师父相信你,不管你有没有把我当成师父,但我一直把你当成继承我衣钵的关门弟子,也许是我的自私,让你我师徒二人有一些很难说清楚的隔阂,希望你原谅我的自私。”
长时间的沉默之后,我问:“师父,您还有多久?”
玄道陵说:“七天!”
我心里“咯噔”一声,而他继续说:“我已经探听到一个有着神话传说的斗,所以我打算去走一遭,这次有九成会死在斗里,如果到时候找到东西就让人带回来交给小媚,告诉小媚说我是死于盗墓贼贪婪的危险之中。”
我苦笑一下,说:“她也不傻,肯定不会相信的!”
玄道陵说:“这次她的徒弟子萱也去,到时候找到东西交给子萱那个女娃娃,她肯定不会知道的,而我会用最巧妙的办法,死在找到东西之后。”
我这个人心肠软,最怕听到这种生离死别的话,眼泪已经开始在眼眶打转了,并不是因为玄道陵让我当掌门,而是他这份痴情。
在玄道陵的身上,我居然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其实我们两个在某种意义上属于同一种人。
我咬着牙说道:“师父,这次我也去,不管你说的东西找到找不到,到时候我一定把你背回来,即便是尸体。”
玄道陵说:“这次你就不要去了,卧底的事情会掀起很大的风波,我需要你在这里稳定局势,不过你也放心,解官肯定会把我的尸体背回来,你也应该知道,我们这类人必须火化,否认害人害己。”
我还想说什么的时候,外面走进来几个身影,很快就看到带头的是解官和独狼,其他人没得到许可不敢过来,而他们两个怀里抱着一些药材,看到我在就互相点头打招呼。
玄道陵对我说:“行了,张宝,有利可图的事情放心去做,只要不违背自己的道德就好,被利用说明你有利用的价值,只要不被人当成傻子就成。”
说完,他摆了摆手说:“你走吧,我还有事情要做。”
我看了看解官和独狼,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就起身拍了拍他们两个人的肩头,说:“我先走了,照顾好师父。”
解官和独狼面面相觑,对于我莫名其妙的话表示不解,不过他们也没有问,因为玄道陵已经开始指挥他们弄那些药材。
在我走了几步的时候,玄道陵对我说:“张宝,让其他人都歇着去吧,这里没他们的事情了!”
我没敢回头,有些害怕面对他们三个任何一个人的眼睛,在我走到那些人的跟前时候,他们一切叫了声“小老板”。
我微微点头,把玄道陵的话传达了一下,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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