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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门女痞-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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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鞭不断在她穴口出入,李浅叫声连连。齐曦炎拉过她的身子,让她的上身与他紧紧地贴合。嘴唇霸道地吻住她,身下却没停止动作,一冲一撞都极尽力量。

就在这样的巫山**中,时间也不觉有多难捱,两人翻滚了几回,正欲仙欲死时,便听到除夕夜子时的钟声。

“咚——咚——”

听到钟响,李浅的身子颤了一下,齐曦炎趁势又向前冲了一点,剧烈的冲撞让她感觉其实自己就是那钟,而他却是撞钟的木头。

一阵猛烈撞击,发出“噗噗”声响,他终于泄在她体内。

他把她拥入怀内,附在她耳边道了句,“新年如意。”

往常都是她给他拜年的,今年轮到他嘴里说出来,让人觉得很难接受,李浅摸着他的脸,做出沉思状……

要不要打赏一下皇上呢?

这些年被他欺压,一直伏低惯了,偶尔气闷时也曾想踩在他身上好好出一口气,甚至邪恶的想象了许多场景。

在她的幻想中,最解气也最荒唐的一幕,就是:她坐在云芳斋的大屋里翘起脚,大模大样道:“小路子,去,叫那个齐曦炎叫过來侍寢。”然后静等着他爬过来舔自己的脚趾头。

当然,这样的事只敢想想,若是说出来恐怕只有被他掐死的份了。

第一百四十四章给丫岁钱



午夜钟声敲过后,宫里女眷要齐至大殿上包饺子。

李浅匆匆忙忙穿好衣服,想往大殿上跑,可一时慌乱之下鞋子都穿反了,亵裤也忘了穿。出去了只好又跑回来。

齐曦炎不但不帮忙她,反倒好整以暇地欣赏着她慌手慌脚的窘态。那光裸的身子和嘴角的笑意,让人看得格外惹眼。

她忍不住问:“皇上不去吗?”

“那是你们女人的事。”淡淡地一句,随后翻了个身,屁股对着她睡觉去了。

李浅也不再理他,提了鞋跑出去,心道,某些人果然欠抽的,明明是他要她去伺候那些女人的,这会儿还说风凉话。

她赶到时,大殿上已经排好长案,由御膳房将事先预备好的各种素菜端上桌,众人一齐下手做素馅煮饺子,于是切的切,剁的剁,大殿之上霎时丁儿当儿乱响。切剁好后,都交到太妃面前,由皇后、妃子、长公主等人拌馅儿。

一个时辰后饺子已包齐。

众人退回去更衣,重新梳头打扮,不大工夫回到殿上。这会儿齐曦炎也出现了,他一身明黄常服,头戴金冠,脸上的笑容难得灿烂如朝阳。

李浅恨恨地磨了磨牙,越觉他的笑容颇为可恶。

宫女把煮好的饺子端上来。李浅先盛了第一碟放到皇上面前,眼见着他一口咬下去,也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居然有两滴汤汁溅到她手上。

她擦了一下,忽然想起昨晚那品汤,都是因为他,害得她最后也没吃上。也不知放这一晚会不会馊了。

这时只听太妃道:“此刻是新年、新月、新日、新时开始,我们不能忘记去岁的今日今时。今天我们能吃一碗太平饭,这就是神佛的保佑,列祖列先的庇护。”说完,命大家用膳。大家向太妃叩头谢恩。

吃罢煮饺子,天才大亮。

今日正是正月初一。早晨天刚亮。百官要齐集广和殿广场给皇帝拜年。到了辰时。钦天监官员宣布时刻已到,午门上鸣钟击鼓,乐队奏响音乐,齐曦炎登上太和殿宝座。这时由两名儒士跪捧着贺表上来。由宣表官宣读。读毕,百官行三跪九叩大礼。然后皇帝下殿,百官退朝。贺岁拜年的大典就算完成了。

这时,齐曦炎便将早已备好的装有“如意”的荷包,赐给身边的世家子弟、宫女、太监们。而荷包里的“如意”通常有金如意、银如意、玉如意和银钱几种。李浅喜欢收集这种“如意”。每样都要了一枚,细心的装在荷包里,幻想着某一日出宫可以舀给自己孩子们玩耍。

到了正月初二是宫外拜年的日子,这天一大早李浅就换了一身喜庆的衣服,拎着礼物去给老师吴逸拜年。可到了吴府,管家说老爷不在,硬是不给她进门。连她递上去的礼物也不肯收。

她知道吴逸还在生她的气,读书多的人总有点迂腐气。她也不介意,硬是把礼物塞进大门,不等管家追出来就快步离开。

虽然当初拜吴逸为师时,并不是多情愿,可这几年他对她真的很不错,给她讲人生道理,指导她读书写字,当然最终也没把她那笔烂字教好,可到底逼着她多读了几本正经书。而且老师为人面冷心热,她的不少衣服都出自师娘的手。她一向一个人惯了,又不会做针线,身边难得有个知冷知热的,有时候衣服破了都是交给小太监,由着他们乱缝一气。去年过年的时候给老师拜年,他见她衣服缝接的地方甚是难看,就叫夫人裁了几件新衣送进宫里。那时她感动的眼泪“哗哗”的,他虽不是父亲,却胜似父亲。在她心里,甚至比那个只会利用自己的花容要强似百倍。

“真希望老师能早晚了解我的苦心啊。”她长叹一声,上了马车,吩咐车夫去花府。

总归那个地方是自己的家,总归那个人是自己的父亲,更何况那里还有她最疼爱的弟弟。

花茂所住的东府和花容所居的西府是相通的,李浅赶到时,花容一家还有花言一家都聚在东府里,一大家子热热闹闹的过年。花言年前就回去任上了,留下王夫人带着女儿们还在京里。

进了门先给花容见了礼,又给付夫人磕了头,说了几句拜年的吉祥话。

花容含笑着让她起来,付夫人则阴阳怪气道:“哟,李大人,你可是稀罕人啊,怎么今天想起过来了。”

李浅也不理她,只当她是放屁。花家的人大多没把她当亲人看,谁也没叫过她的本名花倾城,父亲称呼他时,叫亲热点就是“浅儿”,付夫人更是一口一个“李大人”,生分的好像恨不能隔条河,隔个海。府里的下人也没人叫她少爷,大部分都唤她大人,有时是“总管大人”,有时是“首领大人”。

她听得多了,虽痛心,却也无可奈何。现在若不是为了倾国,这个家她是一步不想进的。

给花容见了礼,又转过身给花茂行礼。

花茂对她笑了笑,说了句,“好孩子,快起来。”完后掏了个红包给她。

李浅愣了愣,竟不知该如何去接。

“孩子,快舀着,这是压岁钱。”

看着大伯温柔带笑的脸,她忽然很想哭。

过年拜年时,长辈都要将事先准备好的压岁钱分给晚辈,据说压岁钱可以压住邪祟,因为“岁”与“祟”谐音,晚辈得到压岁钱就可以平平安安度过一岁。只是从小到大,她从没舀过压岁钱,以前母亲在世时,家里也不是很富裕,母亲怕她和弟弟舀钱乱花,从来没给过压岁钱,都是买两身新衣服,或者买一点爱吃的糖球。后来母亲去世后,更不知压岁钱是何物了。

花容见华茂掏个红包,先是错愕,便又大笑起来,“大哥你也真是的,他是大人了,又是三品大员,昨个儿还听说皇上赏了百金,宫里太妃、皇后打赏也丰厚,还缺你这点钱吗?”

华茂淡淡道:“再是大人了,在我眼里也是孩子。”

李浅强止住眼泪,接了过来,只觉那个红包烫得灼人。不算厚的红包,里面应该没多少钱,可包含的意思却叫人太感动了。大伯父,这是真的把她当侄子看啊。

又磕了个头,算是感谢这份深情,心里默念,早晚有一天她会报这“一包之恩”。

花容讨了个没趣,不过他脸皮向来厚实,也不在乎,兀自笑嘻嘻地。

李浅又去给王夫人见礼,王夫人哪肯受她的头,忙一手扶住,笑道:“好侄儿,大冷的天从外面来,可冻着了?瞧这小手冰的。”

李浅有内功,再冷几度也冻不着她,可人家难得对她表示亲热,是真情也罢,是假意也罢,有总比没有好吧。她也便含笑着跟她答话。

华茂还要出门拜年,坐了一会儿就出去了,花容则叫了几个年轻人在隔壁斗纸牌。男女各玩各的,男去喝酒玩耍,女的大多围在一处闲聊。

王夫人则拉着李浅说话,她笑着从手上褪下一个白玉镯子递给她,道:“这是个好东西,上次见面也没给见面礼,这回算是补上了,若以后还能娶门亲事,便给了新媳妇吧。”

李浅含笑接过,又道了谢。这手镯确实是好东西,玉质晶莹剔透,一看就价值不菲。心道,给媳妇是不必了,没准以后她能自己用上。

付夫人一看那手镯,气就不打一处来,这是当年卫国公老夫人传下来的,她惦记了许久,可到头来也没得着,反倒是老夫人传给了小儿媳妇。

这东西从来都是传媳不传女的,老三家没儿子,把东西舀出来也说得过去,上次她就要过一回,想留着给自己儿子娶亲用。可王夫人没给她面子,这回反倒给了李浅,这不是打她脸吗?

她心里有气,却又不能明抢,阴阳怪气道:“李大人,你这一趟倒也值了,把花家的传家宝也得了去了。”

李浅心里知道王夫人给她镯子未必安了好心,无非是不想便宜了付夫人,若真想给她,私下里给就是,何必当着一大家子所有人的面给?

不过反正她也看付夫人不顺眼,也不介意被人当枪使,闻言笑道:“夫人这话真是好笑,我是花家长子,给我得了也没什么不对啊。”

付夫人大恼,“你也配。”

李浅灿然一笑,“要问配不配还得问夫人你,一个继室还想跟人家嫡妻争长短,也不出去舀镜子照照?

不过,你也不是一点比比不上人家,最起码在人渣和禽兽两方面你就做得无与伦比。看看啊,你这小脸瘦得,都没个猪样啦!就这一把瘦柴火,在把你丢到茅坑里,茅坑都能吐了,把你扔进黑洞里,黑洞也能自我爆炸了!大过年的,也没什么礼好送,就送你一副对联,上联:树不要皮,必死无疑 下联: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横批:人之贱无敌 ,一巴掌把你打到墙上扣都扣不下来!”

一口气说下来中间连停顿都没有,说完捧起杯茶润润喉,顺便悠哉地欣赏她暴跳的美礀。

第一百四十五章   光头啊光头



宫里的太监泼妇骂街的比比皆是,论起骂功比女人都强,李浅长期耳濡目染之下,又怎会不学点?平日她悠着劲儿呢,不愿跟她一般见识,这大过年的她没事找事,不骂死她岂不对不起她死去的娘?

付夫人气得差点喘不过气来,她确实比一般人瘦些,可也没像李浅说得像根柴火。她骂,骂不过,打,打不过,没奈何只好哭天抹泪地去找花容告状。

远远地还能听到她高声吵闹,“不行,我不依,你把她赶出去,反正这个家有我就没她,有她就没我。”

接着是花容低低地劝着,他说什么,李浅听不清,但她也知道,是时候该叫这些人明白明白,她也不是好惹的了。

她走出门,直接到隔壁,还没进门就听到花容的声音,“你何必跟她一般见识,你是什么身份,她是什么身份……”

付夫人嘶声尖叫,“她是什么身份,她不过是皇上的弄臣,全天下人都知道她和皇上是怎么回事?她也就是被玩弄的命,一辈子都被男人玩弄。”

李浅一脚踹开门,气势汹汹走进去,当着花容,花家几个公子少爷的面冷声道:“付夫人既然提出来,那咱们今天就说说我是什么身份,我是花家正正经经的长子,嫡出长子,入了宗谱,拜过祖宗的。分家产我也是头一份。”说着转脸向付夫人,“你说赶我走?我一没吃花家的,二没穿花家的,三没住花家的。用得着你赶我走吗?别说你没这资格,就是有这资格,我也用不着你赶。”

花容见李浅真怒了,忙劝解道:“浅儿。你娘也是一时气恼,她的本心是不坏的,你别生气。一会儿我好好说说她。”

李浅冷笑,“我娘?我娘早化成尘土了,做我娘,她也配?”

付夫人平日在府里作威作福惯了,花容看着她的家世份上也让着她,她哪受过这样的气,看花容也不向着她说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叫嚷着要家丁把李浅赶出去。

可府里下人谁敢管这事,都有多远跑多远,一忽儿全走干净,周围就只剩几个族少爷在那儿尴尬笑着。

花倾国在一边沉默不语,花实落则担忧的看着李浅。他是晚辈不好插嘴。又没有李浅后边有皇上撑腰,一时也不知该怎么办。至于花繁多,则拉住自己母亲,低低地声音劝着什么。

一整天的好心情全被破坏了,李浅也不用别人赶,自己迈步出来。被冷风一激忽觉自己可笑,跟一个老女人对骂什么,想要整治人,有的是办法。看来这老女人好了伤疤忘了疼。上次被粗针扎屁股扎的还不够疼啊。

自己在朝中这样的地位,付夫人都没把她放在眼里,更何况是倾国,想必他在府里的日子也艰难吧。刚才一直没顾上和他说句话,甚至都没来得及问一句他好不好。心里微有些发酸,也不想再回去了。大踏步向府外走去。

花容却从后面赶了上来,叫她:“浅儿,慢行。”

李浅停了脚,问:“父亲有事?”

花容搓了搓手,谄笑道:“今天的事确实是你母亲不好,你回宫可不要在皇上面前提起。”

她冷笑,“父亲追出来就是要说这些吗?”

花容一脸狐疑,似也不觉自己说这个有什么不对。

李浅忍不住暗叹一声,到底她还在期望什么?期望他会追上来安慰她?还是期望他会真的替她做主?真真可笑。

就算他们真的有所谓的父子之情,都这么些年了,遥隔千里的感情恐怕也该淡了吧。

原本早就看开了,可他突然要认回她,让她心里又存了点滴希望,但现在却觉得这只是再次撕开她的伤口,在上面又撒了层盐而已。

这样也好,这样便没有心思,以后也不用幻想所谓的慈父恩情了。

反正她心里那点希望就只有针鼻般大小,这会儿失去了,倒也没觉太痛苦。她没再理会花容,一边往府外走,一边想着怎么报今日之仇。

那个姓付的女人,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放过她的。

回到皇宫,也没去见齐曦炎,便去紫衣卫所转了一圈,正看到两个执勤的紫衣卫。

她含笑着对他们招招手,两个紫衣卫一见她,忽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下意识的就想拔腿。

李浅哪容他们逃走,伸手把两个小子揪住,笑道:“你们跑什么?”

“首领,咱们想去……如厕。”真是的,每次一被首领叫,他们就紧张,一紧张就想尿尿。

“憋着吧。”李浅笑着拽住他们的脖领往前走,一手一个,“今晚你们帮我做件事。”

两个紫衣卫极不情愿,“首领吩咐吧。”

平常首领也不会找他们,但每次一找他们准没好事,记得上回叫他们帮太监们从名泉山运水,说是给皇上洗脚用,上上回说宫里的乐班子少几个人扮武士,就抓了十几个紫衣卫光着膀子,给戏子们当道具。还有上上上回,皇上说想吃打糕,她就叫了他们上御膳房充当抡木槌的,只打得肩膀都肿了才放回来。而打的糕也足够皇上吃十年。

还有上上上上回……反正多得数都数不完……

这位首领大人平常对他们也是好的,可有时候就是不把他们当紫衣卫用,在她眼里,似乎他们和她手下的太监、宫女也没什么区别。所以,一般首领要有什么私事时,他们的第一反应通常是:跑。

但跑不了该怎么办?

没办法。

所以只能咬着牙,等着看又要干什么倒霉活。

“花容娶的那位付姓夫人知道吧?”

两人点头,前几天还说人家闲话来着。

“晚上去趟花家,给那女人剃个光头,明天一早拿她头发来见我。”

两人骇了一跳,惊叫道:“首领,她刨了你们家祖坟了?”

李浅阴笑,“她得罪我了。”

得罪她的人一般分为三种,一种是她不想报复的,另一种她想报复又报复不了的,还有一种就是她想报复,恰好又有能力报复的。而很不巧的,付夫人正是第三种。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女人不是最在乎容貌吗?她倒要看看她一个光葫芦怎么出门见人。

两个紫衣卫被她笑得浑身一抖,虽不情愿却也不得不听命。若敢不听,下一个该当和尚的恐怕是他们了。

紫衣卫的办事效率绝对是一流的。第二天李浅刚起来,正洗脸呢,就收到一大簇黑黑的发丝。

“干净吗?”她问。

紫衣卫一拍胸脯,“保证干净,叫雪月庵的尼姑给剃的。”

李浅很是欣慰,揣好头发打算去见太妃,顺便跟她们提提把诰命夫人叫进宫热闹一番的事。

几位太妃正因过年吃得太多,没处消化食,闲得没趣着呢,一听李浅建议,甚为欢喜,马上传旨让京都三品以上官员夫人进宫。

李浅特意领了这个差事,叫了群紫衣卫跟着传旨太监一起去,他们也不用做什么,只需往各家门口一站,看哪个吃了雄心豹子胆的敢不来。

这些一天到晚闲着没事干的贵夫人们,不是嘲笑她庆隆舞跳得滑稽吗?倒叫他们瞧瞧更滑稽的还有谁。

紫衣卫果然不愧为紫衣卫,杀人放火的事做得,欺负些柔弱夫人也比别人好使。原本一个时辰才能到齐的人,短短一炷香的功夫就聚到皇宫。

许多人都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还以为宫里有了政变,一个个脸都刷白刷白的。

付夫人和王夫人也来了,付夫人头上戴着一个长大帏帽,有人问起便说是染了风寒见不得风。

李浅也不拆穿,静等着看热闹。

她本来打算的挺好,一会儿装不小心打掉她的帏帽,好好叫她现一回眼。可谁想热闹还没开始就有小黄门过来传话,说楚侯爷想见她。

这个时候来找她定有要事,也顾不得付夫人了,她忙出了宁寿宫,回到云芳斋。

楚天歌是进宫向太妃辞行的,然后特意绕了个圈来找李浅。不过今天的他与往日大不相同,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脸上也无半分过年的喜气。

李浅还以为刚在哪儿受了气,不由笑道:“可是太妃说什么了吗?”

楚天歌不答,只道:“我要出门一些时日,临走前跟你道个别。”

“你要去哪儿?”

“西北吧。皇上派了一趟差事给我,没有三四个月回不来。”

李浅一呆,“怎么走得这么快?不应该过完十五再走吗?”朝廷有规矩若非特殊情况,官员们一般过了十五才开始应卯的。

楚天歌摇头,苦苦一笑,“皇上着急,恐怕等不到那会儿了。”

这话说的,话里有话。李浅微觉有些内疚,她知道是因为她的缘故,齐曦炎想支开他,这回是三四个月,下回可能就是三四年,或者一辈子不让他回京更好。

她和楚天歌的关系很复杂,就在刚才盛昌公主进宫请安时,就暗示过她,“有些事本宫知道,你也知道,可知道了却不代表能做,你可明白本宫的意思?”

__——_——__——

第一百四十六章  京都诡事



————————…

李浅自然是明白的,那天公主府赏花宴,她穿那身月菱纱,就已经察觉出公主的不对劲,就算楚天歌没当面跟她说过她的身份,盛昌公主也能猜到一二的。

花容有一个长女,又哪儿来的长子啊?她这话无非是告诉她,有些事她决定不了。

而她,反正也不想嫁进侯府,对这个也不是很在意,可要因此连累楚天歌,就是她的不对了。

楚天歌的心情和他的脸色一样,他似乎很急,说了几句话就告辞了,临走特意叮咛道:“京都恐怕要出事了,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若有什么事到京西巷的第一个宅子送个信,那里是我的人,有什么事都会帮你的。”

李浅狐疑,“你怎么知道京里要出事了?”

“我也是猜的,凭感觉而已。”说着他已出了门。

其实感觉这东西真的很邪门的,不知为何她也觉得这些日子心里很不安。就是因为太安定了,安定的让人心里发毛。你说齐曦炎登基也快一年了,咋就没个犯上作乱呢?

回到太妃寝殿,一群女人正在对诗游戏。

没有她在场,也没人无聊到会揭付夫人的帏帽,众夫人听说她感染风寒,躲还来不及呢。

费了半天劲没令她出丑,李浅多少有点遗憾,不过不管怎样,至少几个月她是不敢出来见人了。



楚天歌虽这么说了,李浅也没怎么当回事。大年下一切全都是玩。到了初十这股热乎劲都没过去。连日来,她也有些闲,找几个太监连玩了几天的纸牌,日子倒过得倒也舒心。

到了初六这天。突然有个黄门来找她,悄悄塞给她一封信。信没有署名,只说约她到宫外京西巷一见。

李浅心中一动。忽的想起楚天歌临走说的话。她嘱咐了小路子几句,就出了宫,真的在京西巷找到了那座宅子。

宅子里住着的是一个老仆,一见她来,立刻满脸喜色,“侯爷吩咐,让大人马上跟我离开京都。侯爷在云州等着和您汇合。”

李浅问:“可知出什么事了?”

“这小的就不知道了,只知道为了大人的安全,务必在十五之前把您带出京都城。”

李浅心里狂跳,楚天歌是得了什么消息了吗?她是个太监,若是因为有人要害她。那找出这个人就好,绝没必要离开京都。而且她要有大危险,那首当其冲的也应该是齐曦炎。

她若走了,他怎么办?

心里早打好主意,脸上却笑着拖延,“且容我回去收拾一下。”

“大人,您要抓紧啊,若过了十五想出城也出不去了。”

李浅答应一声,握拳的手却紧了紧。现在是初六。还有九天,她一定要在这几天之内找到危险源在哪儿。到底是谁,他们要做的究竟是什么事?

她没想过离开,至少不是这个时候离开。楚天歌既然能察觉他们的行动,那么她也应该能,只要去观察就会有发现。

差几天就行动了。那些想做大事的人,应该急不可耐了吧。

李浅匆匆回了皇宫,也没先去见齐曦炎,而是去了趟紫衣卫所。紫衣卫基本都皇上的心腹,但其中也有心腹中的心腹。这几人是谁,齐曦炎曾跟她透漏过。若有要事便可找他们。

李浅先找到这些人,交代他们把京里掌兵权的所有武官全部筛查一遍,看看谁有异动。

自古要变天,必要兵变,而京里的军队统共就在那么几人手里。

第一个是齐曦鹏,京都骑射营、左营都是原来西征军所属,现在归他统领。

第二个是掌管右营的江平,当年隆章帝在世时很信赖的人。他已将近六旬,为人老成持重,鼻子像狗一样灵敏,宫里几次宫变他都侥幸逃脱。

只是这三营都在京都城外镇守,不得旨意绝不能进京的。

第三个是御林军首领方晚清,守卫皇宫,最近天颜,他是齐曦澜一手提拔起来的。

另外还有一个就是紫衣卫了,身为首领的李我和副首领的她,他们其中每一个人都是齐曦炎亲自挑选的。其中出现变动的可能性也最小。

再有就是京畿营的守军,管理四九城的治安,你们家要是丢条狗,丢只猫可以找他们,谁跟谁打个架骂个街也还能管管,其余的就不用指望了。他们的头头叫齐小刀,是个极度懒惰的人,听说就是连掉根筷子在地上都懒得捡起来,索性用手抓着吃饭的主。

那么这几人,会是谁更有理由做出大逆不道的事呢?

按她的猜测,最大可能性的是齐曦鹏和方晚清,齐曦鹏掌兵权,大将军冀朋年岁大了,现在已基本不太管军队的事,大部分兵权都交给他,他是最有机会的人。其次是方晚清,他是启王提拔起来的人,而齐曦澜与皇上表面和谐,背地里却不对付也不是一两天的事了,在众多人力,他其实是最有动机的。

这两个人又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他们都是皇族。自古以来祸起萧墙的事屡见不鲜,谁也不敢保证自家兄弟不会有二心。

现在她只希望老天有眼,一切猜测都是虚假的,楚天歌只是在骗她,不会发生什么事,最起码不会是泼天大事。

紫衣卫的办事效率真不是盖的,不到一天的功夫,就把几人最近几天做过的事和见过的人都查了个一清二楚。

“杜平年前生了一场病,从三十到今天都没出过门,一共看过两个大夫,一个是葆春堂的,一个是保安堂的。两个大夫从医都有三十几年,无不良记录。”

李浅冷笑,这老家伙病的还真是时候啊,每次出事之前他不是生病就是恰好摔坏某个位置,要不是就是酒醉不醒。不过这样,倒也说明他与即将发生的事无关的。

“齐曦鹏呢?”她问。

“东鲁王每年过年的时候都会请一些不回家过年的将士们喝酒,有时在自己府里,有时在酒楼里,大过年的人家酒楼不开门营业,他也硬是砸开门,喝完一通酒后,顺道砸了人家酒楼,然后再留下大把银子离开。”

没想到外表老实的人,也能做出这样狂放不羁的事,这倒不太像他平日作风。

她沉思片刻,问:“除此之外,还有什么?”

“没了,每年东鲁王都会做这么几次,和将士们喝的烂醉如泥,半夜三更还会在京都街道上搅闹一通,甚至被不认识他的守兵,抓到京都郡守衙门的事也有过。”

“这有原因吗?”为什么每年这个时候跟发作似地。

“这不清楚,只知道东鲁王的母妃是过年的时候薨的。”

李浅“嗯”了一声,也不好判断其中的缘由,只好又问:“方晚清和启王可有接触?”

“这没发现,方首领初一之后就离京了,据说那天大宴表演丢人丢大发了,无颜再在京都待下去,就跟皇上请了假,回湖州拜望外祖父母去了。”

李浅摩挲着下巴,在想一个很严肃的问题。扮演神武猎人的他都觉得丢人,那自己这只老虎是不是该找个地缝埋下去,自此再不见世人呢?

她想了许久,终觉还是大模大样的出现的好,便扔到一边。问回话的紫衣卫,“你觉得这可能是找个借口隐匿起来吗?”

紫衣卫很给面子道:“那倒不太可能,毕竟这是人之常情,若是我那么丢人,恐怕也会想躲一躲的。”

李浅点头,果然不愧她带出来的人,嘴真毒啊。可惜啊,她没姓方的这么好面子,就算比这丢人一百倍,她也照样敢在大街上横走。

接下来就是她和李我了,似乎已经好几天没看见李我了。到了这会儿她突然发现,他究竟在做什么,甚至做过什么,她竟一点也不知道。

“首领去哪儿了,你知道吗?”

那个紫衣卫摇摇头,问同伴,“你知道吗?”

那人脸色暧昧,“可能去逛窑子了,首领自从从江州回来,似乎很喜欢逛窑子,依我看八成是迷上了如花姑娘,想再见她一面。”

纯粹放屁。李浅道,“你亲眼看他去的?”

“那倒不是,不过有几次首领回来时身上都带着脂粉味儿,她又没娶妻,不逛窑子能去哪儿呢?”

不逛窑子,还能见女人,相好的女人。怨不得这些日子都不见他,原来又钻路太妃的被窝了。你说他怎么也不长劲长劲,换个别人的被窝钻钻呢?

再有就是齐小刀了。

她问:“这丫的懒蛋不会只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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