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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几里得空间的杀人魔-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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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要退房之余又要再订机票离开就觉得麻烦,而且现在我想离开恐怕警察也不会放过我,不如留在酒店有警察保护来得安全?再者司马伶说凶手在酒店也只是她的估计,没有真凭实据,没有必要在意……对吧?
话虽如此,我还是爬起床检查一下门窗,至少要全部上锁才能令我安心入睡。就在我关灯准备上床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高频的“嗞嗞声”,就像用指甲刮黑板的那种,听得我起鸡皮疙瘩。
起初我还以为只是疲惫所引起的耳鸣,又或者是冷气机故障的杂音,但听久了便明白声音是从窗外传来。而且那种指甲刮黑板的声音越来越响,仿佛是一根、两根、三根、四根……慢慢增加到十根指头一起刮擦?,越刮越用力,音频一直提高——
嗞嗞嗞嗞…:?啪!
猛然传来巨响,就像打铜锣般把我心脏轰出来似的。我惊魂未定,马上跳下床走到窗边看看究竟发生什么事情。
我拨开窗帘,窗外是一片暗绿色的灌木林,而灌木林后面就是昨天看北极海鹦的海岸。可是夜深海鹦都睡觉了,取而代之是一个蓝色光球在灌木林中飘浮。
因为距离有点远,至少应该有一百米吧,我看不清那蓝色光是什么东西。只是隐约看到那光影的轮廓有点像人的形状,有手有脚的。
就这样,蓝色小光人在灌木林上飘荡了十数秒。当我挣扎是否要继续看下去抑或是冲到酒店外一探究竟时,蓝色小光人忽然烟消云散,灌木林又回复了漆黑一片。
__*~rn~…rn~!…
这次换到门外有人猛力拍门。拜托了,三更半夜拍门,就算平生不作亏心事也会惊的啊。我吞下口水,走到门前,然后在门孔后看到司马伶正在大力拍门。
“干什么啊?都这么晚了。”我开门就跟司马伶抱怨。
“你见到吗?你见到吗?”穿着松睡衣的司马伶抱着枕头,面色苍白地问。
“见到什么?”
“就、就是窗外有……那个……没有头的东西……”
“原来你也见到吗?但我没有你看得这样清楚。”看来蓝色小光人并不是我眼——桂?司马伶突然冲门而入,跳到我的床上说:“一个人太可怕了,今晚肯定不能睡觉,你来陪我好吗?”
我顺手关门,无奈地说:“要怎样陪你?你不是说过不相信有鬼的吗?怎么慌成这样。”
“不相信和害怕是两回事啊!”其实也很难怪她,毕竟几小时前才亲眼目睹死人,现在又看见鬼怪。司马伶继续抱紧枕头,像猫咪霸占主人的床,命令道:“你说故事给我听也可以,总之我在睡着之前你都不能睡!”
“夜深要说故事的话,只适合说鬼故事吧?”
“你要作死吗?”
刚才的古怪事,坦白说原本我也有点儿害怕,不过看见司马伶怕成这样反而安心下来。于是我尝试安抚一下她弱小的心灵,说:“你是在窗外看见蓝光吧?但什么形状只不过是个人幻想,就像看天上的云一样——”
“慢着!”司马伶叫住我,“你先说说你刚才看到什么。”
“嘛,就是灌木林中间飘着一团光,有点儿像人的形状。”
但司马伶皱着眉头,一脸冤枉。她说:“我是很清楚地看到红色、女鬼、没有头……!”说到一半,司马伶忽然大哭起来,就好像无助的孩子般只懂哭泣。
结果一哭就差不多二十分钟,之后哭到累了,她就横着躺在床上睡觉。真的好像猫一般任性,无助的反而是我才对。
我唯有走近到床边替她盖被子,又把几张木椅靠在一起当床睡觉。我肯定明天起床必然会腰酸背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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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昨晚的我确实有点混乱,麻烦到你不好意思。”
一早起来,司马伶腼腆地向我道歉,就像小孩子不小心打碎花瓶后跟父母道歉那样。
当然她霸占睡床让我没地方睡是很令人生气,但有机会见到她小孩的一面亦十分有趣。于是我逗她说:
“明明在杀人现场都能冷静地应对,可是却非常怕鬼,这不符合你的逻辑嘛。假如你相信人死后会变成幽灵,那你要怎样留在现场搜证?当侦探好像是会遇上一堆凶杀案喔。”
“要说多少次才明白?就算不相信也可以害怕的啊,本来我就不喜欢幽灵这种虚无的东西。要是幽灵呈完美的几何图形或者会比较可爱,就是圆形的鬼之类。”
“圆形黄色的那是吃豆子的鬼。”我不禁吐槽,却又不忍心看她害怕,便安慰她说:“其实昨晚我们见到的可能只是谁的恶作剧吧?有时候眼见到的未必可信,昨晚的现象一定有其他更科学的解释。说是鬼神只不过是解释不了的借口。”
“肯定是恶作剧!”司马伶生气起来,“这个岛上不只有杀人凶手,还有装神弄鬼的家伙,不能原谅!”
“但不知道是为什么要吓我们呢?”
“无论什么原因都不能原谅!”司马伶只是一直重复说不能原谅。
话虽如此,假如只是窗外见鬼那大概是恶作剧准没错,不过我和司马伶二人却同时见到两个截然不同的画面,那又怎样解释?
或者是我们根本在不同时间看着不同地方,所以我望见蓝色小光人,司马伶则见到艳红无头女鬼?
但这不可能。我们房内的窗同样面向酒店的北边,看的景色应该一致。而且我和司马伶都是因为听见巨响才望向窗外,理应也没有时差。换言之我们确实在同一时空看见不同的东西……这真的是一句恶作剧就能解释?
越想就越奇怪,加上昨晚发生的命案,说不定两者是有关系。这样子其实我是否应该离开米基内斯比较好?一于是我问:“伶,你昨晚怀疑凶手是酒店的人……那是基于什么原因?”
“杀人可不是简单的罪孽,一个人没有特别理由可不会轻易夺去别人的性命。”司马伶坐在床上说:“再者,凶手是在我们面前杀死露沙而不露马脚,这肯定是经过精心部署。我认为凶手必然跟露沙有深厚关系,只有深厚关系才会产生深仇大恨。”
“你认为露沙跟酒店的人来往比较密切,所以就是酒店的人下手?”
司马伶作沉思状,回答说:“这只是我的假设而已,但露沙和赫茨森一家人都不是法罗群岛的居民,与米基内斯本地居民更看不到有任何交集……所以退一步想,她接触酒店人员的机会比较多吧,除了服务生之外还有酒店住客。”
“照你所说,最有机会杀害露沙的人不就是赫茨森家族?”
“是这样没错。而且露沙跟尼尔斯和戴娜的关系都不太好,之前她就说过公主的坏话。”
司马伶解释完之后,便回头看床头的电子钟,又说:“原来已经十点多了,我先回房整理一下,之后再到大厅集合好吗?”
“集合?你又想去调查昨晚的凶杀案?这交给警察就好嘛,反正刚好有两个警察住在酒店里。”
“我无法坐视不理……毕竟有人在我面前死去,我有责任把凶手找出来。”司马伶的眼神坚定,神情也是十分认真,不像之前贪玩调查无头自杀案一般。
“可是如果凶手就是酒店内的其中一人,你相信我就不是凶手?”
“游生你又不是什么思想复杂的人,一眼就看得穿。”司马伶说:“而且当时漆黑中我有抓住你的手臂,我相信你不是杀死露沙的人……坦白说法罗群岛的春天仍然很寒冷,昨晚大家都穿上厚衣,所有人都有机会把凶器带到酒吧内。因此现在岛上我唯一能够相信的就只有你而已。”
“这真是我的荣幸。”
虽然司马伶说起来有点无助,但她的一切行动皆由正义感驱使。正义感吗?果然是小孩的想法,却并不讨厌。
司马伶回复笑容说:“而且游生你来米基内斯是想看明天的日全食吧?就等本小姐在日落之前找出凶手,让你可以安心欣赏。”
“明白啦,我也再多陪你一会吧。”
2
早上十一点左右,当我按照约定和司马伶在酒店大厅集合时,却见到杜尔胡斯一家人带同行李走下来,似乎是要跟柜台的阿曼达办退房。
坦白说像杜尔胡斯这样平凡的年轻夫妇我是不太记得样子,只是看见他们那对可爱的孪生子女才想起来。这时候我发现那小女孩的侧发扎着小辫子,竟然跟司马伶相同一模一样的,我便跟司马伶说:
“你给人感觉不成熟不是因为扎了辫子吗?扎辫终究带点孩子气,我很少看到有大人会辫发。”
但司马伶摇头说:“外行人就是外行人,辫子可是跟数学有关。有些数学家的专门就是钻研辫子理论和纽结理论呢。”
“欸?”
“拓朴学啊,辫子理论也是拓朴学的分支。”
我讽刺地问:“只要说成拓朴学就研究什么都可以吗?据我所知拓朴学不是研究形状之类的数学?”
“可以这样说。所以辫子理论就是研究两条或者更多的绳子,其互相缠绕之下的状态,犹如扎辫子一样。”
“……这种研究有用吗?”我能够想像得到的,除了用来解开打结的耳机线之外就没有其他用途了。
“游生你要记住,数学是这个世界最基本的语言。”司马伶认真起来,“我们数学家研究数学不是为了什么用处,而是要借助数学这套工具去理解我们身处的世界。因此数学家无时无刻都充满好奇,就跟侦探一样?,侦探要找出案件的真相,数学家则要找出世界的真相。”
司马伶继续说:“当然辫子理论和纽结理论都有实际用途啊,而且不只是用来解开你裤袋里面的耳机线。如果你在教科书上看过DN A的结构那都像绕成一团的纽绳吧,研究纽绳的结构有助生物学家解开DN A的运作。除此之外,地球的磁场线也是一堆纽绳,甚至理论物理学家研究的弦理论也有纽结理论应用其中——”
“抱歉!是我的错,我不应该说辫子是小女孩的玩意。”我马上投降并转换话题,“话说杜尔胡斯他们不是昨天才入住酒店吗?住了一晚就要退房,果然是为了他们的小朋友吧。”
司马伶歪着头,望向天花板,一边用手指绕玩头发,一边思考。过了一会才说:“不过他们也是案发现场的证人,可能的话我也想问问他们的想法,包括那对孩子。”
坐言起行是司马伶的性格,看见杜尔胡斯一家人离开柜台之后她便立即追上前,问他们是否方便谈一下昨晚的事。
杜尔胡斯太太回答说:“不好意思,我们要赶时间到码头搭船……”
司马伶低头拜托:“在路上边走边说也可以,不会花很多时间的。”
“司马伶小姐…:?没记错名字吧?”旁边杜尔胡斯先生好奇地问:“看来你很在意昨晚的事情呢。我记得那时候你也是第一时间在酒吧内搜集线索,就跟你身后的那少年一起。”
“因为有人不明不白地死在我的面前,我不容许自己袖手旁观。这是我的原则。”
杜尔胡斯先生续道:“你一个女儿家不怕危险吗?我想你的父母也会担心喔。”
“危险吗?”司马伶回头望我,“我的朋友会保护我……好像是这样。”
“原来如此,你有一个可靠的男朋友呢。”
“不要误会,他只是我的……哥哥之类?”
“哦?”大概杜尔胡斯先生不懂分辨华人,看见我和司马伶居然觉得相似,便点头道:“做哥哥要好好保护妹妹呢。”
“说得没错,”司马伶微笑望向那对孪生孩子,又问杜尔胡斯先生:“他们也是兄妹吗?”
“哈哈,艾玛是姐姐,艾力是弟弟,所以换作姐姐要照顾弟弟了。”
“原来是姐弟。”司马伶低声在杜尔胡斯先生的耳边说:“我明白你不希望孩子记起昨晚的事情,所以我只想听听先生的意见罢了,不会骚扰到小艾玛和小艾力的。可以吗?拜托了。”
司马伶说着的同时,背后的手指却一直指着我,还有杜尔胡斯太太和她的子女。她的意思是叫我趁机会向那对小孩问话吗?毕竟司马伶说过她亦想知道当时艾玛和艾力的经历,就连小孩子都不放过。而且通常警察都不会认真看待孩童的证供,要找到警察没有发现的真相,最佳方法也许就是从小孩方面着手。
当然,杜尔胡斯先生不晓得司马伶的鬼主意,在他眼中司马伶只不过是一个既正直又富有正义感(即是多管闲事)的少女,于是没有特别拒绝她的请求,就同意在往码头的途中聊几句。
至于那对小孩,杜尔胡斯先生不想让子女听到昨晚的惨剧,于是吩咐太太带着他们走在几步后面保持距离。这时候司马伶暗地里对我露出邪恶的微笑,显然在叫我混入那母亲和子女当中闲话家常,顺便找方法打听昨晚的情报。
别人说女人都是擅长变脸的生物,这一刻我非常认同。
3
我们跟随杜尔胡斯一家四口离开酒店,屋外风和日丽,司马伶却煞风景地拿出一张画有案发现场配置的图纸询问杜尔胡斯先生:
“昨夜跳链舞时跟你绕手的除了小艾力,还有死者未婚夫的父亲尼尔斯。赫茨森。当时尼尔斯先生一直跟你绕手,在停电时也没有离开原地,对吗?”
“没错,警察也有问过相同的问题。我太太卡米拉也肯定她身边绕手的那少年没有离开原地。”
“嗯……”司马伶点着头似乎认同对方的话。毕竟杜尔胡斯一家只是初来乍到,跟死者毫无关系,不像有撒谎的理由。
司马伶接着说:“那么案发当时,亦即停电的一刻,你有没有察觉到什么异样?”
杜尔胡斯先生摇头表示没有。于是司马伶转换话题,“不如聊一下案发现场以外的事情。例如在往酒吧之前你有没有跟死者接触过,或者知道有什么人对死者抱有恨意?”
杜尔胡斯先生点点头,“嗯,这个我也有跟警察说了。就是昨天下午,我跟家人初来酒店打算四处参观时,碰巧在二楼餐厅见到那位女士跟酒店职员的莎拉争吵。那位女士还掴了莎拉一巴掌,并在莎拉的脖子留下刮痕。”
“伤痕吗?我都没有留意到呢。”司马伶回想最近莎拉的样子,便说……“昨天莎拉都围着围巾,除了是天气寒冷,可能也是不想让其他人看见她颈上的伤痕吧。”
“又或者是不希望再剌激对方吧。虽然这时候在死者背后说坏话好像不太尊重,但当时那位女士只是一味野蛮地骂着莎拉。”
司马伶低头思考一会,又问“那位女士,即是死者,你知道她为了什么原因而掌掴莎拉吗?”
“不知道。后来有另一位男员工出来制止,那位女士只好气冲冲地离开。”杜尔胡斯先生说:“我想那位男员工会比较清楚吧,你可以问问他。”
司马伶自言自语:“这样的话莎拉可能有杀害露莎的动机?”
我在后面听着司马伶与杜尔胡斯先生的对话,心中好奇为何露莎要到处点火?先是跟我说戴娜的坏话,然后又掌掴莎拉。虽然无论什么原因杀人都是不对的,但露莎也太过不检点了吧?
……别只顾看戏0
司马伶突然回头怒目,用眼神向我投诉,大概她是催促我要套资料。于是我放慢脚步,看见身后的杜尔胡斯太太牵着小艾玛,小艾玛又牵着小艾力丄二人温馨地走,心想如果我也贸然问他们关于昨晚的命案也太过奇怪,跟司马伶一样没有常识。
我只好先与太太闲道:“刚才在酒店听说你们起程回家,这样就会错过明天早上的日全食呢。好像有点可惜。”
杜尔胡斯太太回答说:“也不会错过,我们只是回去托尔斯港罢了。而且这几天我们也不能出国,必要时还要配合警方调查呢。”
托尔斯港是法罗群岛的首都,原来他们本身就是法罗群岛的居民。于是我继续问:“那么为何你们会选择来米基内斯度假?在托尔斯港也可以看到日全食嘛?”
“就是因为日全食的关系,托尔斯港变得太过热闹,有点不习惯。”杜尔胡斯太太说:
“而且我跟海鹦酒店的主人是老朋友,所以顺便来探望一下她啰。”
“哦,原来你认识莎拉小姐。”
“莎拉是我的中学同学,但毕业后很少联络了。上一次见面是在我的婚礼上面。”
“原来如此。”我笑说:“莎拉小姐中学的时候一定很受男同学欢迎吧?又漂亮,又懂得照顾别人。”
“哈哈,你说得没错,莎拉的确很受欢迎,所以我也没有想过自己会比莎拉先结婚。但莎拉对男士的要求很高呢,而且读书成绩又好,学校里面没有一个男生她是看得上眼,所以我也没有见过她跟男生交往。”杜尔胡斯太太微笑说:“不过你有见过莎拉和另一位酒店的男员工吗?他们关系好像不错,不知道是否在谈恋爱呢?”
“酒店的男员工?”我想起她丈夫与司马伶的对话,便问太太:“听说你们昨天在餐厅见到那位员工出面制止露沙与莎拉吵架?”
“嗯,那件事嘛。她们的确吵得很厉害呢,虽然主要都是那位叫露沙的小姐在发脾气。我不知道莎拉得罪了对方什么啦,但那位男士非常紧张地从厨房跑出来分开二人,我看他的神情就知道他一定很爱莎拉。”
“这样子连你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看来只能问问现场的那位厨师了。”
“不过你们也别多管闲事吧,案件交给警察他们处理就好。”杜尔胡斯太太好像一早知道我们来意,语重心长地对我说。
“没有啦,我的朋——是妹妹才对,她只不过一时好奇而已,不用担心。”
“是这样就好。”
说着的时候,我们已经来到码头前面。此时杜尔胡斯先生扬手叫自己太太过来,也许是需要什么帮忙。于是杜尔胡斯太太跟我暂别,并拜托我替她看管一对正在草地上休息的孩子。
这是绝好的机会,我立刻走近那对小孩,先是蹲下寒暄几句,然后亦无奈地要问他们案件的看法:
“昨晚发生了可怕的事情呢……你们无需回想起那情境,但当时你们有没有留意到什么奇怪的东西?”
小艾力猛地摇头,说:“妈妈叫我们忘记昨晚发生的事情,所以都忘记了。”
“对呢,忘记也好,呵呵。”我苦笑回应。
“但我看见了。”小艾玛插话道:“我见到有光影在跳舞。”
“欸?”我不明白,续问小艾玛:“可以再形容多一点吗?是什么时间见到什么?”
“当音乐停下来的时候,我看见影子依然在跳舞——”
“艾玛!还有艾力,你们过来。”说到一半就被杜尔胡斯太太喝停,艾玛和艾力只好站起来跑到父母的身边。另一边,司马伶好像也问完问题,跟杜尔胡斯一家挥手道别后,便回到我面前。
“伶,有什么收获吗?”我问。
“只是知道莎拉曾经跟露沙发生争执,但不知道详细,要问在场另一位酒店员工才知道。”
“我记得莎拉说过海鹦酒店就是由三位员工打理的吧。莎拉她自己、后辈的阿曼达、最后一位好像就是男性厨师。那个人还没有见过面呢,昨晚酒吧里面他也不在场。”
“嗯,我们回去就问问那个人吧。”司马伶托一托眼镜框,问:“那么游生你又打听到些什么呢?”
于是我把莎拉是杜尔胡斯太太的中学同学这件事,还有小艾玛的证供告诉给司马伶。
司马伶听后,喃喃道:“光与影在跳舞吗?当时我们的确在跳北欧链舞,但小艾玛说的又是什么意思呢?”
我摊开双手说:“我也不知道。”
“不对,我大概明白小艾玛说的话。”司马伶会心微笑,“原来是这样。”
“怎么了?你想通了吗?”
“只是看到一点眉目。但在返回酒店之前有一件事情我想确认清楚。”司马伶拍拍手说:“来一起去案发现场吧。”
4
从码头回到民居,米基内斯村内虽然多了游客,但街上比昨日更宁静。原因不用多说,在发生命案的酒吧外面还驻扎了几个警察,现场的搜查一直没有停过。
其中一位魁梧的警察看见我们,便伸手喝道:“站着,这间酒吧暂时封锁,其他无关的人请离开。”
正常都是这样吧,我们又不是什么侦探,也不能像侦探小说那样随便走进现场调查。我只好望向司马伶,看看她有什么应对——
“司马小姐?”一位年轻警察走过来打招呼,我看他的笑容便记得那是住在酒店并且对司马伶有好感的那个。
“麦克斯警官早安。”司马伶微笑点头。
“话说司马小姐昨晚也在现场呢,真是不幸。”
“不幸的是死者才对,况且我也没有受伤。”司马伶反过来关心他说:“其实麦克斯警官也很辛苦吧?谁都没有想过在这平静的小岛上面会发生杀人案。”
“对啊,害得我要取消休假。”麦克斯抱怨道。
“不知道露沙小姐得罪了什么人?一想到岛上有杀人犯我就很怕??…二司马伶的演技不错,明明是她主动来调查案件,现在却表现得楚楚可怜。
“暂时还不清楚。死者是德国人,莫说米基内斯,连法罗群岛也没有来过,跟酒吧的人没有任何交集。”
司马伶附和道:“昨晚在场的人,大部分跟露沙都是初次见面吧。”
“非常抱歉,要让你受惊。”麦克斯拍心口说:“但司马小姐不用担心,我麦克斯一定会把凶手找出来!”
“真可靠喔,谢谢你。”司马伶又温柔地向麦克斯请求:“其实我们回来酒吧是想起了一些事情,可以让我和我的助手进去看看吗?”
“这个。…:好吧。”麦克斯跟守在门口的同袍耳语,然后就开门请司马伶入内。
虽然我完全被麦克斯无视,但我还是跟随司马伶一同走到酒吧店内。一入到里面,司马伶马上就将吧台椅搬到窗边,面对正门坐下。
“喂,你随便移动现场物件真的没有问题吗?”
但见司马伶气定神闲地说:“小艾玛说当时音乐停下,一众影子依然在跳舞。你能看出句子与现实之间的矛盾?”
“我记得音乐停下来的时候大家都不知所措,而我只是呆站原地,不可能还在跳舞吧?”
“我想也是。但也有可能我们依然在动只不过自己没有察觉。”司马伶指着自己眼睛说:“正常人有五感,但平日八成的情报都是透过视觉取得。所以当一个人突然眼睛看不见的时候,整个感觉都是怪怪的。”
“你的意思是说,也许音乐停下时我们仍在跳舞吗?但当时漆黑一片,小艾玛又怎能看见?”
“即使停了电,店内也不可能完全漆黑,至少门缝会透光。”司马伶指向酒店正门的门脚,确实与木地板中间有约两厘米的空隙,“换作是小孩视线的话应该更容易看到光源吧,停电时小艾玛站的位置刚好面向正门。”
“所以你坐下来是模仿小艾玛吗?何必多此一举呢,你的高度明明跟小艾玛差不多。”
“少啰嗦,四舍五入的话我也有两公尺高。”坐在椅上的司马伶交叉双手说道。
我把话拉回正题:“只不过晚上屋外的光线也很微弱,就算门缝透光也看不到什么吧?”
“大概只能看到脚踩的剪影。”椅上的司马伶俯身看着门缝说:“所以小艾玛看见光和影在跳舞,可能就是这个意思。”
“照你的推理,小艾玛只不过说明了停电当时我们依然没有停下来……这跟案件有什么关系?”
“谁知道?但总比没有线索的好嘛。而且小艾玛说看见影子在跳舞,意外地‘跳舞’或者会是重点?如果只是因停电慌张而乱动的话,她也许不会说成跳舞吧?”
我想了一想,再回答说:“也可能是先入为主的错误观念,毕竟在停电之前我们的确在sa舞。”
司马伶反问。。“我们跳的链舞除了要手牵手之外还有什么特别?”
“好像是左右踏步之类的……”
“左移两步、右移一步,不断重复。碰巧小艾玛在停电时看到的不是其他,而是脚踩。我有理由相信当时她看见的剪影跟链舞的舞步相似,所以小艾玛才会如此证言。”
“所以在停电后,我们不只没有停下脚步,反而更不自觉地左右移步吗?”我自言自语,始终半信半疑。
这时候,一把厉声喝道:“司马小姐,是谁让你进来的?”
被发现了。喝止我们的是那位同样住在酒店的资深警官西格德,本来是沃格机场警察局的分局长,现在正负责米基内斯凶案的指挥。
西格德看见我们在酒吧查案,便毫不客气地要求我们离开现场,说别阻碍警察办案。大概司马伶已经调查完毕,也没有怎样反抗就站了起来,跟西格德道别——
“痛!”走到门口,司马伶突然提起脚板大叫。原来在她脚下的木地板穿了一个小孔,就直径一公分左右,而且有木碎刺出,于是踏在上面的司马伶就被那长木碎刺到。
我立刻走上前关心她,却被西格德半路拦下,并抓着我的肩对我说:“你是游先生吧??我有几句话想跟你讲。”
“欸?我吗?”不会是我的嫌疑犯体质又发作吧?我可没有做过令警方误会的事情啊?
司马伶说:“我在外面等你好了。”接着就推开酒吧的门离开。
店内剩下我跟西格德二人。于是西格德开门见山问:“你跟司马小姐有什么关系?”
“关系吗……算是旅行时认识的普通朋友。”
“只是认识几天就跟她一起四处查案?你究竟在想什么,查案可不是闹着玩的。”
“呃,我非常同意警官的话。可是你前天也将二十年前的事件告诉司马伶,她会感兴趣到四处查案跟你也不无关系啊。”
“两件事情完全不一样。”西格德严肃地说:“二十年前的案件现在来看就只不过是个老故事,就算怎样调查也不会有危险。可是这次是杀人案,而且凶手很可能还留在岛上,你们二人到处打听只会有两个可能性:一是打草惊蛇拖了我们警察的后腿,二是真的给你们找到凶手却可能会被灭口。我看你也是成年人,就不懂想一下后果吗?”
“……我当然知道。”
其实最初我也不同意司马伶主动调查昨晚的事,但又不想向她的正义感泼冷水。我认为正义感尤其在现今的社会是非常珍贵的。
可是站在警方的立场,西格德的话才是合理。西格德见我没有反应,又说:“如今凶手依然逍遥法外,无论如何都不可以让司马小姐犯险。游先生,你劝一下司马小姐叫她放弃吧。”
“所以就纯粹为了司马伶着想?我反而想问你跟她有什么关系呢??”
也许问题出乎意料,西格德先是感到惊讶,接着避开了我的眼神回答说:“司马小姐是数学界的大天才,想保护她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总之你照我的话去做就可以。假如你们继续查下去的话,也别怪我用尽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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