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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讯息(王者)-第2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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刁田七说此刻在家,我们按照地址,赶到了目的地,院门打开时,是一个穿着裙子、身材丰满且骨架大的卷发女人。“两位警官……”当她开口时,我惊呆了,与电话中的一模一样,迟疑的道:“你是刁田七?”
“嗯哼。”她羞涩的笑道,撩动脸侧的鬓角。
裴奚贞眼角抽搐的说:“话说……你不是男的吗?”
资料不可能有误,我们匪夷所思的注视着眼前的女人,莫非是刁田七的妻子在跟我们开玩笑?
这未免有点太大胆了。
“五年前是男的,现在是女的。”刁田七犹豫了半天,她掀开了裙子,展现了腿间微有凹痕的胖次,“那一年生意失败,我做了变性手术……只可惜附加的手术有点瑕疵,声带做了好几次,还是这个样子。”
第八百六十九章:树上的黑桃A
刁田七竟然做了变性手术!这得有怎样的心态才能让他放弃男人的象征?
“纯粹因为生意失败所带来的打击?”我唏嘘的道。
“不,我觉得做男人太累了,累得喘不过来气。”刁田七放下裙摆,他笑道:“做女人。其实挺好的。”
我摊开手中的资料,将眼前的刁田七与其证件照对比,脸部的确有挺大的相似度,只多了分细腻与妖娆。唯一的缺陷便为声带没搞好,否则很难看得出刁田七曾经是一个男人。
“两位警官,你们今天特意来找我,有事嘛?”刁田七显得极为疑惑。
“最近发生了一件案子。疑似于你有关系。”裴奚贞并没有说破,他询问的道:“刁总,你有没有比较记恨的人?”
刁田七咬牙切齿的道:“有!最恨给我做声带手术的医生了!”
“除此之外呢?比如说让你五年前破产的……”我旁敲侧击的道。
“哦~你说的是雍家吗?别人发达是别人的能耐,只怪我自己没本事酿成了悲剧。”刁田七看得特别开,她唏嘘不已的道:“算起来还真得感谢雍大生,我才能反思重头来过,虽然现在生意和当年相比弱了三分,不过蛮知足的。人生嘛,起起落落,平静最为难得。”
花了一半个小时,我们弄清了刁田七近段时间的行踪。
雍子正那天中午遭遇阉割时,刁田七与公司骨干聚餐,一共有五个人能证明。
梅思真被杀的清晨,刁田七当晚和外籍老公在酒吧宿醉。直到天亮才被赶来的女儿接回家。她变性前的女儿和路段监控能证明。
今天凌晨的傅勒佑被杀案,刁田七昨晚发烧,挂完吊水便和老公回了家。有行车记录仪和路段监控为证。
这三份直接的不在场证明,让我们不得不取消了对他的怀疑。
刁田七接了个电话,外籍老公待会就回来了,她跑到厨房准备饭菜。
“头儿,你觉得这刁田七有问题吗?”我与老狐狸交头接耳。
裴奚贞稍作思考,他凝重的说:“暂时挑不出来毛病,但一个男人。不可能轻易的变性。”
很快,刁田七的外籍老公回了家,我注意到对方是一个毛发旺盛的老美,身材挺壮的,他狐疑的望着我们,裴奚贞笑呵呵的道:“i’m…policeman”叉岁系血。
饭菜的香味扑入鼻孔。
我们不约而同的站起身,刁田七想留我们吃饭的,裴奚贞以公务繁忙拒绝,和我离开了刁家。途中我给林慕夏打了电话,询问深度验尸的结果,林慕夏疲惫的道:“傅勒佑的身体挺正常,没有可疑的物质。倒是有一点与梅思真相同。血糖指数特别的低,疑似某种速效分解的物质,影响了血糖,但是已经分解,检测不出来。”
“那已知的药物中,有没有符合这种性质的?”我追问道。
“常见的有,磺脲类药、胰岛素、非磺脲类促泌剂、glp-1受体激动剂,均有降糖效果。”林慕夏列举完,她分析的道:“然而死者,无论受到怎样的伤势,均表情平静,有点期待,却无半点挣扎,这我想过了。第一,有可能是受创前就已经死了,第二,低血糖表现为出汗、饥饿、心慌、颤抖、面色苍白等,严重的情况,还能出现脑功能障碍、躁动、易怒甚至昏迷等。我个人觉得,死者们的血糖,忽然低到了某种临界点,导致了脑功能障碍,使得其思维、意识变得迟钝不堪、精神恍惚,因此才能满脸平静与无法及时感觉到痛苦。”
“万一搞成了躁动和易怒,就不会是我们看见的场景了吧?”我绞尽脑汁的想了半天,道:“看来凶手持有的药物,能准确的控制目标血糖,达到他预期的效果。”
“但是,上述的四类常见降糖药,不能造成后边所说的迟钝恍惚,不仅如此,已知的不常见的,也没有这种效果。”林慕夏停了数秒,她若有所思的道:“如果死者们是提前接触药物或服用,那这就相当于定时闹钟,准点爆发。如果当场接触和服用,效果太极速了!像这两种效果,目前为止还没发现哪一种降糖类的药物能拥有。”
“新研发的?”我眼皮一紧,心惊的道,“如果对方能具备研发一种效果稳定的药物的条件,除非单体天赋强悍,否则势力必然很大。”
林慕夏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也许是die的‘老朋友’,d组织。”
“若你猜得是真的,天南有这么多势力企业,d组织偏偏针对于雍家产业,难道有不为人知的企图?”我拧紧眉毛,郁闷的道:“唉,感觉雍大生太可怜了,本该享福的年龄,却横遭此劫。”
林慕夏狐疑的道:“雍家是不是家大业大的,某方面挡了d组织的道了?”
“雍家发展的是生活用品啊,虽说是龙头,却碍不了d的事。”我满头雾水的挂了电话,一边望着窗外的风景,一边思考,d组织与雍大生没怨,但雍大生确与d组织有仇,他的大儿子便是死于杨斌之手,何况雍大生已经看开了,过去的痛苦早已挣脱,他不可能主动找d组织麻烦的。因此,我感觉这次的神秘凶手没准与d组织毫无关联。
裴奚贞停住车子,他打了个呵欠道:“小宇,换你开吧,我有点累了。”
“好的。”我们互换了位置,踩住油门,赶往部门,抵达东街的时候,车流量过大,我放慢了速度。这时,我眼角瞥见路旁的树上,有道耀眼的反光,我分心透过玻璃望了眼,极为眼熟的长方块,犹如一张扑克牌的形状,边角插于树干。我忽地想到了凌q的拿手绝技,红心q,心脏咯噔一跳,立即刹车推开门走到树前,的确是一张扑克牌,但花色,并非红心q,而是黑桃a!
我戴上手套将纸牌取下,反复的观察,竟然与红心q有异曲同工之秒,唯一的区别便是藏于边角处的金属片是尖的,有助于透体,而凌q的红心q,金属片与边角的形状一致,同样的功力下,黑桃a的破坏性能大点,由此可见,这张黑桃a的主人,功力低于凌q,所以才加大了这暗器的威力。
莫非又是一个使用飞牌的杀手?
我记下了这条路段,将黑桃a塞入口袋,返回车中赶向die。裴奚贞在车里睡觉,我则是第一时间联系了道路监控中心,查询黑桃a所插的那棵树附近24小时的变化,尤其是纸牌出现的那一刻,最好能捕捉到对方的踪迹。
这不是闲得多管闲事,试想下,天南如果多了一个擅于拿黑桃a伤人的杀手,倘若不早点防范,整不好哪天爆发了大案子。
没多久,林慕夏回来了,将手中的一沓子验尸报告往抽屉一塞,她接了杯水道:“凌宇,你和sir这边有没有进展?”
“情报系统的漏洞,结果五年前破产的还有一家,不过这老总从男人变为了女人,案发时的行踪没问题。”我叹息的道:“换句话说,没进展,回来的时候,捡了张纸牌杀手用的黑桃a,你试试能不能采集到指纹。”
林慕夏接过了黑桃a,我们来到鉴证室,她提取到了一组指纹,输入指纹库进行扫描匹配。然而,让我们没有想到的是,指纹的主人竟然是一个五年前已被执行过死刑的罪犯!
第八百七十章:奔波儿灞
已经死掉的人,怎么可能时隔五年把自己的黑桃a插入绿化树?这位死刑犯生前名字叫“奔波儿灞”,他并不姓奔,因为被抓时。警方得知他是一个黑户,自幼漂流在外,没有名字,只有其绰号“奔波儿灞”,因此,书面材料上警方均采用的这个名字。他拿一盒装有54张黑桃a的纸牌,跑到了赌场。袭杀了二十一人,做完这一切并没有遁逃,反而冷静的报警,在原地等待。
审讯过程中,警方得知奔波儿灞由于恋人痴迷于赌博,并被五位赌徒设计令恋人肉偿,当恋人拖着狼藉的身体返回家时,第二天再也没有醒来,死了。了解实情的奔波儿灞,将怒火撒于这家赌场,最终酿成惨剧。法院判决奔波儿灞死刑,七日之期执行。
为此,我和林慕夏特意调取了奔波儿灞死刑时的录影资料,视频中。奔波儿灞跪在地上,面朝石壁,隔离墙外站满了愤怒的死者家属。时间一到,法警扣动扳机,子弹贯穿奔波儿灞的后脑,他倒在地上抽动,法警又朝其后心窝补了两枪,当场毙命!
事实证明,奔波儿灞确实死了,问题来了,遗留他指纹的黑桃a,为毛今天忽地现身于城西东街?
我途径那处看见黑桃a纯属巧合,这并非针对我们的。况且人死如灯灭,不能复生,一定是别有用心之人想整幺蛾子。
“凌宇,你联系道路监控中心了吗?”林慕夏捏动脖子,她饶有兴趣的说:“纸牌玩得这么好,就算拿这张黑桃a,没有点技术水平,一般人也很难做到入木。”
“联系了,那头正在回翻。”
我笑了笑,走到她背后,探出双手道:“脖子酸?我帮你按摩按摩。”
“轻点用力。”林慕夏趴在桌前享受的道。
过了能有半小时,监控员打来电话,抛飞纸牌的可疑男子已经找到,黑桃a是凌晨四点出现的,顺着方向调取了相邻的监控。一个身穿红衣,脸戴怪兽面具的人站在十米开外,并迅速的顺着巷子跑离现场,观其身材。像是男的。
怪兽面具?
我立即让监控员截图发到die共用邮箱。很快,来了封新邮件,我按动鼠标将其点开,和林慕夏注视着屏幕,这面具……嘴近乎咧到了耳根子,眼睛一圈接一圈的褶皱,像涟漪一样,不仅如此,这已经不能用面具来形容了,因为已经覆盖了脖子、后脑,这属于头套!
“凌宇,这不是西游记中的奔波儿灞吗?”林慕夏诧异的道,“还真是武装到全身,这跑动的姿势,啧……”
我莫名其妙的道:“诶?你怎么确定是奔波儿灞而不是灞波尔奔?”
“灞波尔奔的脑袋是圆滑的,头顶有点尖翘,最显眼的是鼻子大。”林慕夏细致入微的解释道:“反观奔波儿灞,它的鼻子与脸张在一块,双眼旁好几层圈褶皱,以前看西游记的时候,刻意的区分过这两只小妖。”
“这位奔波儿灞,为何把黑桃a插入了绿化的树上,就匆忙离开?”我狐疑的道:“千万别说他和树有仇。”
林慕夏推测的说:“也许是行动或者联络的暗号。”
“奔波儿灞还有同伙?难道是灞波尔奔?”我说完,都被自己的猜测整笑了,这擅于使用黑桃a的新奔波儿灞,极有可能与执行死刑的奔波儿灞有关联,但对方只伤了棵树,并未伤人,对方又消失于监控,调查的局限性太大了,只好暂时将此事搁浅。
我们仨待到了六点,下班返回家中,今晚得早点睡觉,因为明天是一个极为重要的日子。
芷昔拿着手机习惯性的拨打凌q的号码,始终提示关机,她挺担心对方的。我无奈的道:“蒋嫂子,相信凌q的能力,一切困难在她眼前,都将迎刃化解。”
“呸,我还没过门呢,就算过了门,必须让我家大力士喊你大舅哥。”芷昔的仙颜流露出一丝尴尬。
若水不吭声的捧着一本商业书在读,我好奇的道:“小辣椒,你何时如此认学了?”
“q姐走了,为了分担咱妈的工作,我只好逼自己努力。”若水继续埋头苦读,这架势比备战高考的学生还用功。
老爸和老妈在厨房做饭,我洗完澡便抱着快长成球的小舞一块看电视。直到饭好了,吃完返回卧室睡觉。
第二天清晨,我换了套清爽的衣服,离开了家门,赶到die时,发现自己来的是最晚的。有人可能想问了,案子现在没任何进展,为毛今天这般重要,难道有大事?其实这与案子无关,因为今天是宁疏影、蒋天赐、林婉婉回归的日子!
宁疏影虽然天天被宁绸扎得嗷嗷叫,看似痛苦不堪,实则将身体的状态调节到了巅峰,他的骨伤也好了个十之**,继续在医院躺着快生锈了,所以百无聊赖的三人一合计,到部门恢复工作,顺便帮我们铁三角分担点压力。
灯神提示中的后半句,“其次半仙铺子。”指得不是现在,断命老人那次说了不管有没有找到阮三针,如果过了两年宁疏影没死,就来他的半仙铺子进行后续的环节,具体是什么,我们猜不到。
宁疏影推开办公室的门,较于以前,他徒添了一种病态的帅,就连裴奚贞这等纯爷们看了都忍不住想怜爱。一如既往的挂着淡如煦风的笑意,身法流畅自如,将他空了好些日子的椅子擦拭干净,跟我打完招呼,打开电脑玩究极版的扫雷。叉序讨弟。
蒋天赐虎骨生风的登场,光着膀子,衣服挂于肩膀,爆炸性的肌肉随着他的走动一颤一颤,脸上挂了点疲惫,估计长期的看守病房累到了,他憨萌的道:“凌宇,听说你想让我叫你大舅哥?”
“不,不是……我喊芷昔嫂子吧。”我郁闷的道,他这么大的坨往这一放,我敢说个“是”字吗?
婉婉和林慕夏一块进来的,接着是裴奚贞,林氏姐妹花似乎有聊不完的事,无视了我们四个男人。
裴奚贞象征性的开了个早会,die好久没有这般热闹了,六人再度聚首,除了我和婉婉由于敏感关系不说话,基本上其乐融融。林婉婉说宁绸的三针她学不了,与她之前的掌握背道而驰,“破而后立”的理论在医学上并不存在,所以她放弃了。
我趁宁疏影没注意,扒开了他的衣服,满身的针孔,瞅着都让我心惊,实在难以想像宁二货这些天在病房是怎样熬过来的。不仅如此,宁绸偷偷录下了宁二货“嗷嗷叫”的音频,威胁与他长期保持“试针关系”,毕竟像宁二货这种标准的身材,太难得了。宁疏影挺在乎颜面的,也讲道义,就无法对传承给自己生命的阮三针的亲人动粗,迫于无奈的答应了。由此可见,气质女神宁绸简直腹黑透顶!
宁二货扫完了一盘雷,他表示大脑都生疏了,询问最近有没有案子能试手。
我权衡了一二,便把黑桃a和新奔波儿灞的视频给他看完,宁疏影技痒的摸动飞刀,穿好衣服,竟然拉住我一块前往了当晚发现黑桃a的路段。过了能有十五分钟,我把车停于街边,下车领宁疏影来到树前,我手指了指,“就是这儿。”
他站于树前观察着树干上黑桃a所破坏的痕迹,“只杀人并无其它用途的黑桃a,况且能凭它就能有这种程度破坏力的人,我好像接触过。不过……”
第八百七十一章:所谓的惯犯!
“怎样?”我心急的问道。
宁疏影思索的说:“不过此人已被执行了死刑,我当时围观过。好像那位叫奔波儿灞,长得蛮好的,现在这位。只是s奔波儿灞。”
“唉,我还以为你能提供新的线索呢。”我有点失望。
“黑桃a,现身于此,没杀人,只能解释为某种行动的暗号。”宁疏影抬手摸动树上的插痕,他分析的道:“以前那位奔波儿灞的原则是,黑桃a现。必死人。现在他的黑桃a不知被谁继承了,如果连其原则也一并传承,附近没准已有凶案发生。这奔波儿灞持黑桃a的破坏力,比以前的那位大了不少,看来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
“哦?”我心脏一跳,这倒是没料到,我好奇的道:“之前被判死刑的奔波儿灞,你怎么和他接触的?”
宁疏影撇动嘴角,“别人介绍的,我和他比试暗器,完胜。剩下的记不清了,我对于手下败将从来没放在心上的。”
我翻了个白眼,附近有案子发生,真的难以寻到在哪儿。东街是城西最为繁华的,店铺住宅比比皆是,加上巷子等,排查量太大。
这时,我听见有经过的小混混嘀咕说,“这俩智障,对着树望了半天。”如果不是我拦着,估计宁二货的飞刀早已插在其身体,我和他返回车中,问他是回部门还是想逛逛。
宁疏影简单直接的道:“带我到逐鹿小区的老蒋家,和宁绸约好了扎三针的,男人不能以任何借口逃避答应女人的事情。”
“这话不符合你的风格啊。”我发动车子,怪异的道。
“宁绸说的。”宁疏影打了个哆嗦。他欲哭无泪的说:“真是败给女人了,先有夜心,对我打骂,我连想还手的心思都没有,反而还感动;其次是宁绸,扎针扎针,她的要求再无理,我也得受着,唉,疼得时候比死还痛苦,不可否认扎完挺舒服的。”
“那你能怪谁,一个愿打,一个愿扎,一个愿挨。”我幸灾乐祸的笑道。
我们即将抵达逐鹿小区时,宁绸站在门口等待。她手指频动,把玩着三枚金针,阳光下金光闪闪。宁二货的眼角不停抽搐,犹如赶鸭子上架般跟宁绸来到蒋天赐家。蒋心萌和蒋心苒在隔壁和芷昔玩。我全程目睹了施针过程,可谓是恐怖来形容,宁疏影咬住牙不坑声,汗如雨下。不过宁绸打算细水长流,每天只试三针。
宁绸把金针拔掉,进行消毒。
宁疏影直接趴在床上,满眼迷离的享受,屁大点的功夫竟然陷入沉睡,他呢喃的道:“小师妹,夜心。”反复的念叨这两个名字,我清了清嗓子,凑在他耳边道:“宁绸来了!”
宁疏影猛地惊醒,仿佛是受惊的小鹿,本能的拿枕头护在胸前。
“瞧把你吓的,人家在处理金针呢。”我躺在宁二货的身侧,很快,宁绸推门而入,我试探性的问道:“未来的神医,你听说过蛇眠病吗?”叉序亩技。
“哦……我只知道蛇精病。”宁绸轻灵一笑。
“讲正经的,这病属于疑难杂症,就是体内的两种蛇毒对冲,把人搞得没意识了,直到这两类蛇毒分出胜负,同化掉一方,这人恢复清醒,期间像蛇冬眠那样沉睡。”我翻了个身,耐心的解释道:“我们部门关押的一个罪犯,已知的,他近年来被蛇咬过两次,沉睡了两次直到现在。而早期,第一次昏迷是三十年前,当时就有两种蛇毒对冲,算上现在被咬的,因此我们推测他前前后后加起来被蛇咬过四次,对冲过三次,并损失了一枚篮子籽儿。”
伍角形的黑白双花大蛇、灯神给予凌q的小蛇,和井老当年发现昏迷天纹(被咬两次),看来天纹和蛇有剪不断的缠绵。
“噗哧~!”
宁绸忍不住笑了,她打趣的道:“这罪犯上辈子一定是法海。”
“然而这辈子却成了许仙,总与蛇进行‘亲密接触。’”宁二货接过话头,他提议的道:“你换个人扎多好,他又不能动,万一扎醒了,大功一件!我再带你到师门的古物库,随便挑三件,绝对能卖个天价。”
“我对钱没兴趣,只想研究爷爷的三针。”宁绸微微摇头,她询问的说:“对方的具体情况,你们说下。”
我滔滔不绝的讲述道:“四处不停作死的老头,驯兽师,打过小学生……”
“停!”
宁绸系好了手腕的黄色绸带,她纠正道:“我指的是身体。”
“虽然年纪大了,瘦巴拉叽的,身体挺硬朗,双手特别大,有劲儿,凶狠暴戾,没了。”我摊开了双手。
宁绸犹豫的问道:“那你们有没有想过另一种可能,万一他被我扎了个好歹,怎么办?”
“额……我觉得继续扎宁二货吧,天纹虽然死有余辜,毕竟他涉及到时间胶囊的去向,还是耐心等吧,最迟不过三百天,何况现在过了有一小半。”我慎重的考虑道。
宁疏影穿上衣服,我们返回了部门,经过东街时,裴奚贞打来电话问我们在哪儿,我说完,他凝重的道:“正好,有人给城西分局报案,东街的月亮湾2期,5号楼3单元202户,有人被杀身亡!分局的啤酒妹赶到现场,发现死者是雍家产业的职工,因此把案子移交给了咱die。那啥,你和宁公子先赶往现场,我们稍后就到。”
月亮湾2期?
已经过头了,我把车子调头,行了五分钟,望见眼前的小区门,写有“月亮湾…two”的字样。我侧头一瞧,街对过不正是黑桃a所插的那棵树吗?
难道说真的被林慕夏和宁疏影猜对了,奔波儿灞所插的黑桃a是暗杀行动的暗号?!
当然,不排除奔波儿灞的举动与这件案子没关联,但概率却小的可怜,否则奔波儿灞为什么不跑别的地方插树?
死者是雍家产业的职工,进而推测,戴有奔波儿灞头套的“黑桃a”,极有可能与之前傅勒佑、梅思真的案子有所关联!
我朝保安出示了证件,把车开入小区,停在了5号楼前,警戒线早已由城西分局封好。我们来到3单元的202户,啤酒妹拎了瓶啤酒在门前的台阶开喝,她的下属正对案发现场进行初步的勘察。
“少喝点,对身体不好。”我捏住她的酒瓶。
啤酒妹站起身,略带酒味的说:“谢了,凌先生,这交给你们了。”她朝门内呼喊道:“小的们,收队了。”
“稍等,报案者呢?”我疑惑的望向空荡荡的楼道。
“进了门,左手边。”啤酒妹灌了口啤酒,她解释的说:“是个惯犯,跑来行窃,却被案发现场的场景吓到,报了案想跑,却滚下楼梯把腿摔断了,虽然死者的死亡时间超过24小时,但家中唯有这惯偷的痕迹,就算真如他说的来得比这晚,也不能脱掉干系。”
“这笨贼,看见血腥的现场就不淡定了。”她的下属补充道。
接下来,城西分局的警力撤离现场。我和宁疏影走入房门,嗅到了浓郁血腥味,客厅蛮干净的,估计案发于卧室。我望向左手边的鞋架,确实有个被啤酒杯绑住手脚并堵住嘴巴的男子,我注意到他一大一小的耳朵,其中一只根部还有缝过的疤痕,意念一动,拔掉了封住他嘴巴的一大陀布,他的脸完整的呈现,竟然真是好久不见的小耳朵道士,我错愕不已的问道:“三鲜小耳朵!你怎么当贼了?”
第八百七十二章:技术活
小耳朵道士仿佛见到了救星,他哀求的道:“凌……凌爷,我不是贼啊!不小心中了别人的阴谋!”
“按你的作风,顶多欺骗钱财。胆子还没大到能遭贼的程度。”我朝宁疏影打了个手势,让他在案发现场自由探索,我把视线重新投向小耳朵道士,疑惑的道:“讲吧,为何现身于此,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这次案子的杀人凶手就是你。”
小耳朵眼角艰难的挤出一滴泪。“凌爷!我被坑了!”
“哦?坑?”我饶有兴趣的道:“别墨迹。直接讲!”
“昨晚,有一对鱼精,猛地敲动我住所的门。”小耳朵敞开了话匣子,他不假思索的说:“能知道我住所的人,肯定是道上的。我打开门。吓得三尸暴跳啊!竟然是奔波儿灞和灞波尔奔!”
地球上不可能有动物成精的,一切均为人类的臆想,我凝神思索道:“这对鱼精,是戴头套的?还是指对方的身份?”
“仿真的头套!”小耳朵道士心有余悸的道:“对方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把我一顿暴打。心说我没少忽悠人。这十有**是寻仇的。他们配上阴阳怪气的语调,我没听出来头套里头究竟是哪两张脸。”
万万没想到,奔波儿灞竟然真有个同伙是灞波尔奔……千万别说对方想把西游记里的妖怪凑个全套!
“这对‘鱼精’暴打完你,发生了什么?”我狐疑的道。
“灞波尔奔粗鲁的把一把钥匙砸在我脑门,他说了一遍这家的地址,月亮湾2期第5号楼3单元202号,说想知道为何被打,就在凌晨无论几点,翻入这家瞧瞧便能清楚了。”小耳朵道士的小耳朵动了动,他郁闷不已的说:“我想搞明白被揍的缘由,就偷偷摸摸的翻入月亮湾2期,进入楼道,我打开门,看见客厅并无异常,就迷糊了,直到推开卧室的门,血腥味扑鼻而入,我按开灯,眼前的情景把我吓瘫了!我跌跌撞撞的跑离房门,不小心摔断了腿。我没电话的,爬回了这家,已经疼的无以复加,昏迷了。醒来时,我拿手机打了110和120,整条腿毫无知觉,感觉快残了。那个喝啤酒的死娘们……”
“死娘们?”我拧紧眉毛,不悦的道。
小耳朵道士连连改口道:“警花!喝啤酒的警花先行赶到!她一眼就认出了我的身份,把我绑起来,听我说完实情,她始终不信,坚持认为我是先报案才摔断腿的。没办法,谁让我体质特殊,摔得不重,虽然只是骨裂了,却疼得要命……这死娘们,哦不,小警花,把救护车赶跑了,说如果我不坦白实情,就一直晾这儿。”
“奔波儿灞,灞波尔奔。”
我回想着昨天查的路段监控,追问道:“他们的特征,你能不能再具体化一些?”
“讲话阴阳不定,至于身高,没机会瞧,打人特别狠,亏了我皮厚,真想往死里打啊。”小耳朵道士眼中透出一抹源于心底的恐惧,他太阳穴鼓瘪数次,“我护住脑袋的时候,模糊的看见其中一个穿着三寸小绣花鞋。一个大老爷们,怎么能有如此小的脚丫子?也许我是慌乱之间,产生了幻觉。nnd,对了!我苟延残喘的询问对方身份时,他们自称为炼狱双煞!”
“小耳朵,上次我们分别时,你说要重新开始,做一个挺起腰杆的正经人。”我鄙夷的道:“怎么现在还没半点长进?”
小耳朵道士耐人寻味的说:“命途多舛,我不正经的时候,骗的是别人,一忽悠一个准;然而我正经起来了,却总被别人骗,这太没天理了。”
“你真够倒霉催的。”我嘴角动了动,没再讲话,与小耳朵道士第一次接触时是我才来die没几天,跟着裴奚贞到被杨斌葱杀的死者家属家走访,恰好赶上小耳朵道士做“法事”行骗,他看见裴奚贞,吓得魂魄离体,慌不择路的跳出了窗子,二楼的高度,却摔断了腿。现如今腿又受伤了,他所说的体质特殊,是罕见的玻璃人,犹如一件易碎品,稍有过于激烈的举动就受伤。当然,普通的暴打是没问题,毕竟小耳朵算是一块厚玻璃。
小耳朵道士询问的道:“凌爷,能送我到医院不?”
“现在人手不够,再等等吧,反正拖了一夜,再耽搁点时间也没大碍。”我对于他所说的话持保留意见,没准由于彼此有交集,他全是在胡说八道忽悠我怎么办?因此不能轻信于人。
我把门关死,站起身望见宁疏影在卧室门前发呆,便走上前想瞧瞧这能把小耳朵吓瘫的现场有多可怖。
我注意到地上有两摊新鲜的呕吐物,貌似是城西分局警员的杰作。我抬起胳膊,搭在宁疏影的肩膀,做足了心理准备,然而只扫了眼便挪不开眼睛了。
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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