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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慢慢爱上你-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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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曾经那么阳光的出现在我的生活里,可他头顶的光明,却一点点被各种可怕的事情遮掩,现在剩下的那一丝光线,也许随时会在不可预料的下一刻,彻底消失。
我好怕让光线从他身上彻底消失的那一刻,就在眼前了。
他在楼顶那强势的一吻,总让我觉得带着某种不可言说的悲伤,像是预示着不幸,我无法想出他那一瞬间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可我能从那一吻里,体味到一丝绝望。
像是不可拥有的东西近在眼前,明知道没有明天,可还是要去占有一下,哪怕只有短暂的一分钟。
我突然觉得脊背升起寒意,可怕的念头在我心里肆意升起。


 117 青春逢他(034)

因为这些可怕的心思,我和白洋的通话也很快结束,正站在派出所门口想接下来要干嘛时,曾念的车慢慢停到了我面前。
坐进车里,曾念也没说什么就发动车子继续向前开了。
我以为他是带我去吃饭也没多问,可车子明显朝着高速路入口的方向开去,我才有些不解的仔细看看外面,确认自己没看错后,转头问曾念这是要去哪儿。
“去云省人民医院,忘了告诉你,外公正在那儿做检查……林医生也到了,他也跟我们一起过去。”曾念说着,把车子停了下来。
对面路边,林海从一辆出租车里走了下来。
“外公也过来了?”一点都没听曾念提过,我真的挺意外,看着林海开车门坐进车里,我回头看着他,想问些什么可又不知从何开头了。
车子上了高速,天色也完全黑下来了。
“我们三个小时后能到那边,见到外公恐怕就要明天了。”
“好。”
“听说李法医身体没什么大问题,检查结果出来了,正好你可以先去看看他……”
“嗯,我也知道了,也是这么打算的。”
我没什么表情看着车外单调的高速路面,耳朵里听着车上两个男人的对话,知道了从白洋那里都没听到的讯息。
看来他们都关注着李修齐。
“年子,你不是问我林医生是谁介绍的吗,就是外公。”一阵沉默后,曾念开口跟我说起话来。
又是一个让我意外的消息,我又转头看看林海,他还是平常那副微笑的模样看着我,点了点头,“和舒老先生几年前有幸认识。”
我又转头看看开车的曾念,“外公,也知道我的病?”
曾念看我一眼,没给出回答。只是嘴角带着笑。
“你应该提前和我说一下的,我明天还有工作,就这么走了不好。”明白曾念不想给我明确的答复,我转而说起了他不打招呼的事情。
“对不起啊,我忽略这个了,明天一早打电话说一下吧,我们在那边也不会长待,明天晚上就回来,也就耽误一天时间。”曾念专注的看着前面的路,回答我。
我不再说话,心里很清楚,曾念不是那种想做什么就兴起去做的行事风格。他这只是敷衍我的回答,再问也无趣。
其实我很想和林海聊聊,可是曾念在,很多话并不方便说,我只能借着路上的时间,在自己心里胡乱琢磨着。
到达云省人民医院时,有人站在门口等着我们,离着很远我就辨认出来这人是谁了,眉头跟着皱了起来。
向海湖笑吟吟的看着我们三个深夜赶来的人。
“按你说的,没告诉老爷子你们连夜就过来了,路上还顺利吧?”向海湖连看向我的目光里都全是笑意,似乎忘了对我心存恶意。
“还好。外公休息了吗?”曾念淡淡的回答,伸手拉住我。
向海湖看看林海,眼神里略有打量之意,“睡下了,说是明早要早起,这位是……”她说着看曾念,询问林海的身份。
曾念看看林海,“外公的小朋友,你没见过的,我们进去吧……哦,对了,你见过李法医了吧。”
一下子提起李修齐。向海湖脸上的微笑停顿了一瞬,随即接着笑,眼光溜了我一下,“见过了,医生让他多休息,这时间不知道睡了没有,探视时间是已经过了。”
曾念和林海对视了一下。
林海拿出,去一边打电话,曾念拉着我没动,眼眸深深的看着我。
我被他看得不自在,也伸手拿出自己的,低头说,“我给白洋打个电话,她还不知道我过来了。”
曾念嗯了一声,我也把电话给白洋打了出去。
身后,隐约听得见向海湖讲话的声音,林海在离我远些的地方正在讲电话。
“喂,还没睡啊?”白洋的声音落进耳朵里。
我朝医院大楼看着,目光没有目标的停住,“我在人民医院呢,你睡了吗,在哪儿呢。”
“啊!你在医院呢,你怎么过来了,前面电话里都不说,我这不是醒了吗,我没在医院里,在旁边的宾馆里呢,我过去找你……”白洋很是意外的说着。
“见面说吧,我就在住院部门口呢。”
“好。”
我刚和曾念说了白洋要过来没多久,白洋就跑着到了。
和曾念打了招呼,白洋看见林海也在,就瞧瞧我,“探视时间过了……”
她一句话,周围几个人都默了几秒,应该都听得懂白洋的意思,我看看曾念,他正抬头朝住院部的某个窗口看着。
“曾念外公也在这儿,是过来看外公的……”我低声和白洋说着,这些细节还没来得及跟她讲,白洋是自己认为我们是来看望别人的了。
白洋马上明白过来,挤挤眉头看着我,“哦……”
“闫沉呢?”一边没怎么说过话的林海,突然问道。
白洋看着他,“和我还有同事都住在那个宾馆呢,我们原来打算明天就先回去的。”
她说完看着我。
“曾总,这么晚了先去休息吧,我已经安排了宾馆,离这里也不远。”向海湖也开口和曾念询问起来。
我看着曾念,想听他怎么回答。
曾念,“好啊,是挺累的。年子,你是跟我一起,还是先和白洋聊聊去?”
所有人目光随着曾念的问话,齐齐落在我身上。
“我和白洋说会话,你先去休息,我晚点再回去。”我回答曾念。
就剩下我的白洋之后,白洋看着曾念的车消失在视线里之后,迅速扭头看着我,“怎么回事?”
我拉着白洋说想在外面走走,然后朝医院门外走。走了几步回头看了看住院部,“李法医没事了吧,医生怎么说的。”
白洋跟上来,“说是没大事,打电话那阵我还不知道呢,后来本来想马上告诉你,可是他不让跟你说,我就想明天再告诉你吧,谁知道你就来了。”
云省人民医院外的人行路上还有不少行人,路灯下的树影投在路面上,带着北方城市这时节没有的景致。
“前面拐弯,是吃夜宵的地方,咱两去坐会,吃点东西?”白洋问我,抬手指着前面快到的路口。
我倒是不饿,可坐在烟火气的夜色下说话,倒是不错,就回答白洋好。
虽然还有段距离,可往前走着已经能听见嘈杂热闹的声响了,云省人好吃夜宵我早就知道,这时间正是刚刚开始。
“他情绪还好吧,和闫沉聊过了吗,闫沉怎么样,他的事会怎么处理?”我边走边问白洋。
白洋弯腰捡了片树叶拿在手里,转来转去看着,“李法医看上去挺平静的,除了吐血的时候把我们吓到了,闫沉跟他聊过一个下午呢,我也不清楚具体都说了什么,不过闫沉聊完之后情绪倒是好了很多,至于他的处理,还不知道呢,应该不会有太大事情了吧。”
我听着没说话,目光也落在路上的落叶上面。
我在想,不知道白洋知不知道那两兄弟少年时经历过的事情,因为高秀华在楼顶说那些的时候,白洋顾着稳住闫沉,应该是没听到。
“那个事,闫沉和我说了,唉……怎么会有那样的父亲,那可是,两个可都是他亲生的儿子啊,人怎么能这样呢?”白洋忽然换了语气,很不解很愤怒的说着。
原来她已经知道了。
“我总觉得,自己的人生算是够悲催的了,可是现在才明白,和我一样比我更厉害的人,还真是有啊,以前看李法医,哪能看得出……不是,你怎么在这儿!”
我低头正听着白洋讲话,她口气陡然一变,我跟着抬起头,眼前不远处有个人站在那儿,白洋正愣愣的看着他。
穿着黑色帽衫的李修齐,就站在我们面前不远的地方,他脸上多了副金属边框的眼镜,目光很好的掩藏在了后面。
他脸色在路灯下看起来很白,像是镀了一层白釉,整个人都多了冷淡禁欲的气质。和他平时的样子有些差距。
我眨眨眼睛,这突如其来的偶遇让我一时间没想好该说什么。
李修齐往前走,白洋迅速看了我一眼,“李法医,这时间你不是应该在病房,怎么出来的啊?这大医院管理也不严啊。”
李修齐嘴角弯了起来,看着白洋,似乎对我的出现毫不意外。
“饿了,本来想买好了吃的直接去你们那边的,没想到在这儿遇上了。”他说着,举了举手里拎着的两个塑料袋,里面隐约能看出是打包的食物,还有香味随着他的动作飘了出来。
白洋看着袋子,“哦,可他们都睡了吧,我出来的时候他们都睡了。”
李修齐无所谓的笑了笑,“是吗,闫沉爱吃的我可没少买,你们这是要去吃夜宵吗?”他这时终于朝我看了过来。
眼神隐在镜片后面,我看不清楚他的神色,只感觉他对我的出现一定都不惊讶,都没问一下,好像我本来就应该出现似的。
白洋看着我,没回答。
我的注意力莫名被李修齐?梁上的金属镜框吸引着,开口很随意的替白洋回答了他,“是啊,是去吃宵夜。”
这一问一答听上去再正常不过,可我们当事人心里应该都很清楚的能感受到,我们之间并不正常。
“那你们继续,我刚才买吃的那家味道不错,就在最里面那家,摊子前面有一只金毛坐在那儿,很好认,你们可以去试试。”李修齐听完我的回答,淡淡的说着,脚步开始继续往跟我们相反的方向走起来。
他很快就和我擦肩而过,抬手扶了下?梁上的镜框。
不过一天时间,他仿佛从楼顶暴雨里那个声音清冷,对我做出绝望一吻的人,迅速完成变身,变成一个心绪平和之人。
白洋扒拉我一下。
李修齐手上的两个塑料口袋,随着他的走动发出唰啦唰啦的声响,他很快就在我视线里成了一个背影,独自走在灯光下的人行路上。
“你说话啊,就让他这么走了……”白洋在我耳边着急的问着。
李修齐走得并不快,不知道是力气不足还是别的什么,离我和白洋还没多远。
可我应该叫住他吗……
“李法医,等一下!”白洋叫住了李修齐。几步追了上去。
周围路过的行人时不时好奇地看看,也许是听到白洋叫的那一声李法医,觉得新鲜。
“要不一起坐坐吧,可是这些东西,医生说你现在能吃吗?”白洋说着,盯着李修齐手上的袋子问,语气很关切。
我也想这么问,可是没说出口。
“没关系,我又不是做了手术不能随便进食,你们聊私房话,我在方便吗?”李修齐说着,转头朝我望过来,镜片在路灯的光线下,微微闪了一下。
“年子,你说话啊。”白洋喊我,眼睛用力对着我眨了眨,意思看起来是很希望我能开口和她意见一致。
微风从头顶吹过去,带下来几片树叶,李修齐盯着落叶看,似乎对我的回答无所谓。
可他冷淡的这个反应,倒是起了作用,我咬咬牙开口,“一起坐坐吧,本来和白洋一起,也是想问问你的情况的。”
我毫不隐瞒的说完,李修齐朝我看过来,神色淡然,嘴角却绷紧了起来。
我们三个找了一处还算相对安静的位置坐下,白洋不知是不是故意,坐下没多久就起身说去别的摊子看看,也不等我说话就离开了。
座位上只剩下我和李修齐,相对而坐。
周围缭绕着烧烤的烟气,各种小吃煮熟过程散发出来的热气,还有客人们的说笑声,一片带着浓重烟火气的嘈杂。
李修齐的手指在面前玻璃杯的口沿上摸着,很像他以前还是法医的时候。听案情分析时惯常的那个抹嘴唇的动作。
我决定先开口,“你身体怎么样了。”
李修齐抬起头,扶了下眼镜框,“没事了,我以前也有过这情况,你怎么来了?”
他终于想起来问这个了。
我努力想透过镜片,看清他的眼神,“曾念外公也在这个医院,我和他还有林医生一起过来的,本来想明天去看看你的。”
李修齐点点头,没说话。
气氛有点僵住了,老板正好送过来我们要的吃的。热气一下子隔在了我和李修齐之间,可白洋还是没回来。
我和李修齐都拿起筷子,默声夹着菜,各吃各的。
一个半大孩子端着又一盘菜送过来时,白洋还是没回来,我只好给她发了微信,问她干嘛呢还不回来。
白洋秒回,“这都不明白啊,我知道你有话想跟他单独说,不用不管我,聊好了告诉我,我就回去了……我觉得现在能和李法医聊聊的人。也就你了。”
我看着屏幕,突然另一条微信也进来了,是曾念。
“聊得怎么样,什么时候回来。”
我抬头看看李修齐,他也看我一眼,嘴角带着淡淡的微笑,筷子夹了菜正要放进嘴里。
心里突然烦躁起来,我放下没回复曾念,看着李修齐开口,“那天楼顶你们说的话,我基本都听到了。”
李修齐嚼着菜,冲我点点头。
“你……”我有些词穷。顿了一下,“你心里有话想倾诉的话,可以跟我说。”
李修齐又夹了一口菜,送进嘴里,目光隔着热气隔着镜片透出来,隐晦不明,“我倒是真的有话想跟你说,可是能说吗?”
他这话让我一愣。
李修齐看着我的反应,嘴角的笑意加深,摇了摇头,“我没事,谢谢你担心,有什么心理问题的话,我可以去找林海聊,那样更有效果吧。”
我看着他,犹豫一下还是追问,“那你刚才说的,什么话想问我……可以问。”
旁边一桌年轻人突然爆发出大笑声,还夹着碰杯的声响。
李修齐恰好在这时候开了口,可我没听清他说了什么,只看见他的目光似乎有一瞬回到了我熟悉的那个状态。
我马上跟他说我没听清,让他再说一遍。
可他没说话,安静的看着我几秒后,放下了筷子。抬起两只手,在我面前比划起来。
他在对我说手语。
我看着他的每一个动作,可是根本看不懂他的意思,我的手语根本就没开始学过,他应该知道,是故意这么做的。
等他停下动作,我才开口,“你知道我看不懂手语的,你还没教过我。”
我的话,让李修齐继续盯着我看,看了足有一分钟后,他才拿起纸巾擦了擦嘴角,也把眼镜摘了下来。
“我是问你,你有勇气重新选择一次生活吗……刚才的手势也是这个意思。”说完,他垂下眼眸,擦了下眼镜片,又戴上了。
我怔然看着他,重新选择一次生活的勇气,他问我的是这个。
手指下意识去摸了下戴着的订婚戒指。
“你是在问自己吧,问过自己很多遍这个问题。”我看着他,问了这么一句。
李修齐四下看看周围,语气淡淡的回答我,“没错,我下过很多次勇气重新选择。放弃了很多东西,可最后……”他停顿一下,收回目光看着我,“最后发觉,自己也有很愚蠢的时候。”
我不算完全理解他话里的意思,看着他皱皱眉。
“闫沉会那么做我能理解,毕竟那是他的母亲,可是你那么做,我还是想不明白,你为了什么?”我把心里的疑惑问了出来。
李修齐看了眼桌上他之前打包的那些吃的,用手指点了点塑料袋,“我说我是为了闫沉才那么做。你信吗?”
为了同父异母的弟弟,我看着他没说话,心里并不是很明白。
“你听到了那些话,现在很同情我吧……我还记得第一次,是我高二的时候,学校离家太远我都是住校的,那天回家是为了拿生活费,他堵着我的嘴,跟我说他养家不易,我该孝敬他了……”
我的心随着李修齐的话,狠狠揪了一下。
李修齐的笑容淡了,继续说下去。“我懂那意味着自己遭遇了什么,我反抗了,可是听了他的一句话,我就……他嘴里喷着酒气跟我说,我不肯的话,他还有别的选择。那时候我基本一个月回去家里一次,好几次都是手里攥着他给我的钱,手腕被他掐的全肿起来,修扬又一次发现了还问我是不是在学校被人欺负了……那傻小子。”
他的声音不大,周围人都在专注着自己,没人会意识到一片吃喝放松的环境下,有人正口气平静的讲述着多么可怕的经历。
“修扬回国后联系上我。那时我才知道,原来他也没躲开……”李修齐说着,忽然很是自嘲的笑起来,“李同死的时候,他也看见了,他哭着对我说他这些年从来就没睡好过,梦里总会看见李同,会想起那些事,想起砍在他脖子上的那一下,那是致命的一下。”
我有些不敢直视李修齐的眼神,他讲着这些的时候,眼神就那么沉静。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只有说起自己父亲的名字李同时,他的眼神才会有一丝变化。
变得更加淡漠。
甚至还有我从他身上从未见过的某种神色,让我心里沉重的不行。
“在楼顶的时候,高秀华是想拉着我一起跳下去的,她发了疯力气足够大,如果不是她跑到楼顶去为了要见到儿子,我是准备让林海跟她聊聊的,我不想她死,更不希望她真的彻底疯了……那对她太便宜了,她应该头脑清楚的继续活着。”
李修齐的语速平缓,隐约透着某种张力,说到最后,笑容再次爬上他的嘴角,很狠辣的冷笑。
“可惜她还是这样了。”他又补充了一句。
我组织着自己的语言,想要说话,可脑子里好乱。
又一个菜送上来,李修齐的脸色恢复如常,吃了一口新来的菜,眉头却皱了起来。
很快,我就看到他两眼通红的看着我,隐隐还有泪光浮上来,抓起杯子喝了一大口饮料,“好辣,这是白洋点的吧,她人呢。”
他是被辣到了吗,我看着他用纸巾擦了下眼角,总觉得他的眼泪不是辣出来的。
“叫白洋回来吧,我没什么要说的了,吃完都回去休息。”李修齐在我愣然的注视下,轻描淡写的说着,原来他知道白洋的用意。
可我还有话要说。


 118 青春逢他(035)

给白洋发了让她回来的微信后,我抓紧时间想了自己要说的话后,开了口。
“我没同情你,谁都有好的坏的过去,没什么大区别……我其实挺佩服你的,我,你也知道不太会说话,我是想说,咱们都可以忘了过去,重新开始的。”
李修齐始终安静耐心的听我结巴着说完。
等我看着他等待反应时,他只回了一句话,“可我不想忘了过去。”
我一愣,感觉自己憋了半天组织的话白说了。
“我不想忘了,有你出现的那些过去……要是真有穿越或者重生就好了,你还没正式嫁给他,我还有机会?”
灼灼的目光凝视着我,眼神望不到底,虽然平和淡然,却带着让我心绪起伏的力量。
“我回来了。”白洋的声音响起来,我和李修齐几乎同时把目光移向她。
回来的真是时候,我看着带笑坐下的白洋,心里松了口气,可同时又涌上来一丝不知道是遗憾还是什么的情绪,又想抽烟了。
肺腑之间,缠绕着说不清楚的憋闷感觉,很不好受。
“你们准备明天带闫沉回滇越了?”李修齐看着白洋的吃相,问道。
白洋点头,“他的事要回去才能处理,明天必须走了。”
“我能问个私人问题吗,作为闫沉哥哥问的。”李修齐拿了瓶饮料放到白洋手边,接着问。
白洋抬起头,嘴里嚼着东西含糊的应了一下,“啊,问什么……”
她还转头看看我,一眼的询问,可我也不知道李修齐要问什么。
“闫沉和我说,出事之前,他在和你恋爱,经过了这些天这些事以后。他觉得更喜欢你了……你呢,我问的冒昧,可是想听你的真心话,如果你不想和那小子继续了,我想先知道。”
白洋听完李修齐的话,放下了筷子,似乎很认真的想了他的问题,然后才说,“我爸……白国庆,还在的时候跟我说过,在感情问题上别钻牛角尖,我一直记着他的话,因为他最了解我。知道我单方面一头热的喜欢了一个人好多年,可到头来没结果,他怕我以后还会那样……”
听着白洋的话,我和李修齐莫名的对视了一下。
我同时还想到了半马尾酷哥那张脸,那张遇上了白洋以后,渐渐开始化解的冰山面孔。
“闫沉不一样,我没想跟他结束,至少现在没那么想法,等他的事情都处理完了,他说要留在这边,为了他妈妈也为了我。”白洋是个直来直去的性子,说道这些话,掩饰不住的弯起嘴角来。
李修齐也笑了。表情舒展开。
吃完离开的时候,路上白洋忽然问李修齐,问他接下来怎么打算的。
问完,她的手还在我手上轻轻捏了一下,我明白她是想告诉我,这话她其实是替我问的。
李修齐想了想,“原来打算在滇越养老的,可现在有别的打算了,具体的没想好,等闫沉的事情解决了再说。”
“唉,要是大哥你能继续左法医就好了,哪怕是在我们那个小地方也好。”白洋语气遗憾的说着。
李修齐只是笑,没回答。
“那会去大学里教书吗?我听余昊说。你们那个石头儿跟你提过这个,说他们公安大学在找老师,就是缺有实战经验的,还问过你呢。”白洋又问。
我还是第一次知道这个,不禁也好奇的看着李修齐。如果能教书,对他来说也是不错的选择,不知道他怎么想的。
这时响了一下,我看着曾念的来电显示,才想起刚才忘了回他微信。
李修齐和白洋都看着我。
我停下来接了电话,曾念的声音不大,问我怎么没回他,什么时候回去,他要来接我。
“往回走呢,你别折腾了,很快就回去。”我也压着声音回答。
“那好,我在门口等你,小心点。”
挂了电话,我看了看也停下来等我的两个人,继续往前走,“曾念问我什么时候回去。”
不知道自己有没有错过李修齐的回答,我走了几步说了一句,“石头儿那个学校挺不错的,当老师也挺好。”
哗啦一阵响动,好多片树叶被一阵疾风吹下来,发出挺大的动静。
李修齐看着往下落的树叶,“我跟石头儿说过了,等这些事都完事了再考虑,曾念的宾馆在哪儿,我送你们过去。”
我们三个人已经走到了人民医院门口,白洋往里面看看,对李修齐说,“你就别送我们了,没多远,我可是警察,再说这里治安很好,你快回去吧。”
我没说话,抬头看着医院的大楼,还有好多灯光亮着,医院这种地方不分白天黑夜,总是人来人往,生老病死不断循环。
“那也好,注意点,我进去了。”李修齐没再坚持,转身朝住院部走了。
白洋忽然想起什么。冲着他的背影喊了一句,“大哥,明早我们六点半出发!”
李修齐回了下头,挥挥手,“知道了。”
曾念住的地方其实和白洋他们住的就挨着,中间隔了几家临街店铺,我看见门口站着的曾念后,就让白洋先走,我看着她进去再回去。
白洋临走时看看我,又看看宾馆门口的曾念,似乎是想跟我说什么,可最后只是拍拍我肩膀,只说了句走了。
我和曾念走进宾馆里,林海和向海湖都站在大堂里,在等我们。
“修齐说,你们在吃夜宵的地方碰上了。”林海看见我,举了举对我说。
我心头一磕,迎面撞上向海湖的含笑注视。
曾念搂住我的肩头,“都去休息吧,明天都要早起。”
跟着他进了房间,我看着曾念脱衣服的动作,跟他说。“和白洋去吃夜宵时碰到他了,和他聊了聊。”
曾念扭头看我,“聊得好吗,李法医没什么问题吧,我是指……这里。”他说着,抬起手指了指自己心脏的位置。
“不知道,我不是心理医生,有没有问题看不出来。”
曾念转身继续脱衣服,很快裸着上半身,走进了浴室里,我也走进来,看到床上摆着一套新睡衣,曾念在浴室里对我说,衣服是他让向海湖帮着买的,今天走得急知道我没带衣服。
等他从浴室里出来,我还穿着外衣坐在床边,没换衣服。
曾念看看我,很温和的说,“早点洗了睡吧,明早要起早的,我先躺下了。”
他说完,真的拉开被子躺了下去。
这一夜,我们没再说过话,早上刚过五点,他就起来了。我睡得不好,听见动静睁开眼睛,看着曾念走进浴室里轻轻关上门。
昨晚,又听见他在梦里说话了,这次不是叫着曾添,我听见他在喊我的名字。
语气还挺凶的。
不知道我在他那个梦里,是什么模样。
收拾好一起出去时,林海已经等在前台了,时间这时已经六点了,我给白洋打了电话。
白洋声音听起来不精神,跟我说她们马上出发回滇越了,问我什么时候回去。
我刚要回答,那头就听见有人在和白洋讲话,然后很快就换了个声音跟我说话,“左法医,是我,闫沉,能跟你说几句话吗?”
我看了眼正在说话的曾念和林海,“能,你说。”
闫沉声音很低,时不时就咳嗽两下,“我不知道自己还要多久能自由,也许还得段日子,我是想拜托左法医,我不在外面的时候,能帮我照顾一下我哥吗?”
我多少料到闫沉找我说话,内容会和李修齐有关,可他那句要我照顾他哥的话,还是听得我心头一闷。
“还有,”闫沉的声音更低了,“还有我哥说过,他跟你早就……哥,你怎么来了。”
闫沉的声音突然变大,还带着意外,那头又换成了白洋,“李法医过来了,先不跟你说了,回头到了滇越再说,你自己注意点啊,我挂了。”
闫沉的话没说完,停在了关键的地方。被送他的李修齐打断了。
“我哥说过,他跟你早就……”我和李修齐,早就怎么了,闫沉想说什么?
曾念朝我走过来,“外公要和我们一起吃早饭,走吧,白洋他们出发了吧。”
我点点头,“刚出发,走吧。”
再次和舒添见面,老人家看上去恢复的很好,气色不错,见到我来了,就被向海湖扶着坐了起来,病房里一张桌子上摆好了很多吃的。
“一起边吃边说,欣年坐我旁边来。”舒添慈祥的看着我,招呼我坐下。
我们吃到一半的时候,向海湖接了电话,起身到一边去听。没多久她就走到舒添身后吗,低下身子附在舒添耳边低语起来。
我坐的很近也没听出来她说了什么。
舒添听完,嗯了一声,转头看着坐我身边的曾念,“这边的事情你走得开吗?”
正在喝粥的曾念抬头看着外公,“两三天应该可以。”
向海湖坐回位子,我感觉她正在看着我就也看了她一眼,她用那副阴沉的眼神毫不掩饰的盯着我,确定我看到了就低头开始继续吃东西了。
“那你回奉天一下,这边暂时我可以顶替你,欣年能走开吗,听说你这次过来是为了公事。”舒添看着我问。
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是公事。”
“出什么事了。”曾念问舒添。
舒添清咳了一下,“曾尚文好像不大好,你应该回去。”
曾念没说话,我看见他脸色异常沉肃,盯着自己面前的食物,一只手拿起了,可是并没有接下去的动作。
“订好机票了,中午十二点半飞奉天的。”两分钟后,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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