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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慢慢爱上你-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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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着信封进屋,开了灯,我才看清楚信封薄薄的,里面像是没有什么,也不知道谁放在我家门上的,就随手打开。
信封里面只有一张纸,我拿出来一看,上面熟悉的字迹很快就让我心跳加速起来。
“年子,我知道离婚协议上那个人在哪儿了……”曾添工整漂亮的字迹,赫然出现在我眼前。
曾添什么时候写了这个的,我拿着纸反复看了好几遍,确认这就是他的笔迹,我绝不会看错的,可是这到底怎么回事,我脑子一下子乱了。
座机的铃声猛地响起来,把我吓了一跳,我瞪着座机的方向,下意识竟然觉得这电话是曾添打过来的。冲到座机边上拿起话筒,我颤着声音,“喂……”
听筒里很安静,我等不及又喂喂好几声之后,才听到了人说话的动静。
“是我,年子……是我。”
我的心砰砰剧烈跳了两下,真的是曾添,是他打来的电话。
“曾添?是你吗,你在哪儿。你没事吧……”我语速超快的连珠炮问着。
曾添咳嗽了一下,“我没事,年子……那个,你还记得我外婆家在哪儿吗?我带你去过的。”
这时候提起外婆家干嘛,我想了一下,倒是记得,“记得,怎么了,你不会在那儿吧……”我慢半拍的突然明白过来。
“嗯,我就在外婆家里呢,你能过来吗,我放在你那儿的离婚协议书,还在吧?”曾添声音不大,可听起来语气很平稳,不像害怕的样子。
我皱紧眉头,“在啊,你怎么回事,曾伯伯说你被人绑架了,你到底……你让我现在拿着那个过去吗?你没被人绑架是吧,那就好,吓死人了!”
曾添又咳嗽了几下,接着说:“那你拿着打车过来找我吧,我等你,能现在来吗?”
他的语气里充满了期待,我听得有些愣神,可不管怎么样,他没事就好了,其他的等见了他再问也不迟,我没再多想,答应完挂了电话,回身去我的床底下翻东西。
那份曾添在他妈妈出事后交给我的离婚协议书,他拿回去一段时间后,又给我拿了回来,让我帮他收着,我就放在了自己床底下。
把离婚协议书装进包里,我又翻了翻自己兜里,还好有三十块钱,打车去曾添外婆家够了,那地方离我家不算远,只是这时间早就没了公交车,只能打车过去了。
十几分钟后,我站在了曾添外婆家的旧筒子楼前,这里曾经是奉天最好的住宅区,可随着时间流逝,现在已经显得很破旧了。
曾添外婆早就过世很久了,只是这房子一直还在,曾添领我来过一次,在他妈妈去世以后,为了把他妈妈的相片摆在外婆的遗像旁边。
我上了楼,凭着记忆找到了五楼的一个房门口,又仔细回忆了一下确定不会弄错之后,抬手去敲门。
这里还是那种很老式的铁皮门,没有换成防盗门,敲起来声音很大,带着回音在楼道里回响着,莫名有些阴森森的感觉。
可我那时的心思被急于见到曾添给完全冲乱了,压根没顾得上多想。
敲了两次之后,我才听见门里有人走动的声音,想着马上就能见到曾添那小子了,我紧张又期待的瞪大了眼睛,盯着铁皮门。
门慢慢被人打开,可是只开了一道缝儿,有微弱的灯光从门里射出来,我歪头往里面看,“曾添?”
随着我的叫声。曾添的声音从门里面传出来,听起来有些飘,“你来了,进来。”
我看着一条窄窄的门缝,皱眉伸手去推,人跟着走了进去……
“曾经多少月儿圆,圆得不在我身边……你走一天,我过一天,一样是永远……”我的铃声不紧不慢的响起来,打断了我的回忆。
不过即便不被打断,我对于那段经历的有效回忆,也就到了刚才那一幕,后面发生的事情,我有了大段的空白,想不起来了,问曾添也始终没得到答案。
我对于那时那事的记忆,接下来就是和我那个梦里差不多的情节了,我记着自己和曾添被人绑在一起,就在曾添外婆家里,我的衣服不知道被谁给脱光了,只剩下贴身的内衣,我的腿露在没有供暖的冬天房间里,落下了变天就隐隐会酸疼的毛病。
曾添的哭声,也牢牢的刻在了我的记忆里,可我偏偏就忘记了,那天自己进门后到发觉自己和曾添被绑起来的一切。
曾添不愿跟我说,现在他的人也不在了,我想自己再也不会知道,那天我走进曾添外婆家之后究竟发生过什么,死无对证也就是这个意思吧。
可是那个声音,却在今天的梦里,让我又找到了一些那段记忆的零散片段。
我深呼吸让自己缓缓情绪,然后拿起了还在响着的看。
头开始隐隐作痛,我盯着上的来电显示,实在是不想接听,现在的我刚经历完之前那段回忆,最不想听见的就是他的声音。
可他偏偏这时候来了电话找我。
铃音中断了一下,可很快继续响起来,男歌手低沉嘶哑的特别音色倒是很配我现在的心情,我把拿过来放在脚边上,低头盯着看,依旧没接。
其实我是害怕,害怕自己就这么接了,听到他的声音了,会控制不住的直接去问,我怕自己一下子回到十几年前那个没脑子的冲动状态。
就像当年我听了曾添的电话,竟然没多想想,就那么拿着那份离婚协议书直接过去了,结果发生了后面那些不想记住却又忘不掉的事情。
怎么办。
正想着,家里的门也被人敲响了,一瞬间安静的家里热闹起来,我光脚起身走到门口。从门镜往外看,是曾念在外面。
他这么快回来了。
我开门,曾念神色疲惫的看着我,皱了皱眉,“怎么发烧了?”问完,抬手就摸我的额头。
“你怎么知道我发烧了?”
曾念拉着我进屋,“本来想给你个惊喜,直接去了单位,才知道你请病假了,我就直接过来了。”
我看着他,不觉得他直接去单位见我,是为了什么惊喜,尤其是刚刚回忆完曾添被绑架那事,我不由得就把面前的曾念,还原回了当年的那个他,冷淡疏离的那个少年。
曾念给我又测了体温,看着温度降下来了才笑着说,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最近总会担心我,所以一回来就想马上见到我,直到我病了又立马赶过来。
我心里挺乱,听着他的话也没说什么,只说不烧了就没事了。
“你吃药了吗?”曾念看了看家里,问我。
我看到他的目光落在了我的上,还放在地板上,没拿起来。
我弯腰把拿起来,放在了一边,“外公那边都顺利吧,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回来了。”
曾念把我搂到身边,拢了拢我散着的头发,“都很好,左叔留在那边了,我自己开车回来的,还挺累的,我想在这儿睡一会儿。”
“等一下,我把床单得换了,被我发汗都弄湿了。”我说着起身,却被曾念拉了回来。
“不用,你还病着呢。就在沙发上闭闭眼睛就行,你别走。”曾念把我圈在他怀里,还真的就这么闭眼睛睡了。
过了大概几分钟,我的又响了起来。
我动了动,想起来去看,曾念没什么反应放开了我,像是真的睡着了。
还是他打来的,我迅速按掉了,把调成了静音模式,可电话很快接着打进来,锲而不舍。
我站起身,回头看看曾念,拿着轻手轻脚的走进了卧室里。咬咬牙,接了电话。
“终于接了……”李修齐的声音淡淡响起。
“睡着了,没听见,找我有事吗?”我解释完没接电话的理由,没话了。
我希望他能多说一些,让我能好好仔细听听他的声音。
“那不好意思打扰你了,我在机场,改了航班一会要飞了,觉得还是跟你说一下,就打了电话,还打扰到你了。”
他要走了。
“回滇越吗,这边呢,不是说她父母来了。”没想到他马上又要离开了。
“海桐妈妈和那个叔叔也准备走了。向海湖公事出差不在,我让李修媛帮我明天送他们走……没别的事了,那我挂了,你继续睡。”李修齐语气轻松的很。
“怎么这么急,那边案子有情况了吗?我一直想问你也没机会,闫沉那边怎么样,当年的事情和他有关吗?”我怕李修齐马上先挂了电话,赶紧问起来,声音不知不觉变大了。
我背对着卧室门口,坐在床边等着李修齐回答。
一阵沉默后,“你猜对了,是案子有突发情况我必须马上回去,闫沉……你应该知道他是我弟弟了。他没杀人,比我还不可能去杀自己的父亲,可是他坚持自己是凶手,我要回去想办法。”
听着李修齐的回答,我不解的皱紧眉头,“既然不是你们兄弟做的,那你们干嘛都争着要去自首,为什么,这说不通。”
李修齐轻轻地笑声传进我耳朵里,笑得让人觉得心里起凉意。
“我没办法给你答案,我只能说……我的目的和他不一样,只是都选了同样的办法,那小子甚至比我还狠,可到了最后,他还是……不说了,你好好休息吧,我该进去了,再见。”
随着最后的再见,电话也被李修齐挂断了。
他的最后回答,让我更加迷茫不解,当年那个杀害了他和闫沉父亲的人,究竟是谁呢,我觉得他和闫沉都知道那个凶手是谁,至少是有明确的怀疑对象,可他们为什么还要那么做。
我想不出答案。
卧室门在身后响了响,我扭头一看。曾念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卧室门口,正看着我。
“吵到你了?”我起身走向曾念。
曾念摇摇头,“本来也没睡着,就是闭闭眼睛,是李法医的电话吧。”
看来他听到我讲电话的内容了,我点点头,“是,说了下滇越那边的案子,他已经回去了。”
我以为曾念会问几句,可他听我说完也没什么表情,转身坐回到了沙发上,还打开了电视看起来。
我也坐下,看着电视里几个女人七嘴八舌的情节,心思没在这上,还在想着我梦里那个声音,想着自己刚才听过的,李修齐的声音。
曾念的手摸了过来,抓起我的手。
“公司打算在滇越投资开发一个住宅小区,我很快也得去那边,可惜你要上班,不然就能陪我一起了,外公很看重这个项目,身体好了也会过去。”
我没说什么,看着曾念的侧脸,感觉他脸色不大好。
曾念转头看着我,“年子。除了当法医,你有别的想做的事情吗,跟我说说。”
我抿了下嘴唇,很快回答,“没想过,你不是知道吗,我一直就想当医生的,当法医也行,没想过我还能干什么别的。”
曾念笑起来,“可你忘了吧,你想当医生目的不纯的,你是为了什么才去学医的,忘啦……”
看着他的笑。竟然带着点坏坏的味道……我心头一紧,这笑容有几分像曾添,是太有几分像了,我没见过他这么笑,可是曾添那家伙却经常会这么笑着揶揄我。
“真的忘了?”曾念继续追问,手也缓缓摸上了我的脸颊,冰凉的手指在我脸上来回摩挲着。
我压下自己的难受情绪,“没忘,可学了之后就真的喜欢上了。”
我说的是真的,当初考医学院的确是为了能缠着曾念,可是后来也真的是喜欢上了,还梦想过将来和曾念做一对白袍夫妻,可惜他没毕业就退学了。
我也没当成救死扶伤的医生。当了法医。
世事无常,越想达成的愿望往往越会事与愿违,有所偏差。
曾念凝视着我,“我当年自己偷偷想过,想有一天我和你在一起了,我们一起穿着白袍做医生,那一定很幸福,可惜我没做到……”
我怔然看着他,原来他也这么想过。
曾念起身凑过来,把我的头拉向他,目光灼灼的盯着我,“我们的孩子,将来一定要有一个学医当医生的。好不好?”
突然听他说起孩子,我没心理准备的愣住,曾念的整张脸离我更加近了……
他第一次这么霸道的对我,像是忘了我刚发过高烧还算是个病人,也忘了他自己开了好久的车也很累,折腾了好久之后才肯放开我,躺在我身边有些得意的口气说,“我觉得这次会有收获……”
我起初没明白,等反应过来,也不由得笑了笑,“做梦。”
曾念也不跟我斗嘴,没多一会就真的睡着了,轻轻的?声很快响了起来。
我也躺着没动。觉得浑身的力气都在刚才耗尽了。
正想起来去看看家里有什么吃的时,光脚刚走到厨房门口,就被曾念的一声喊给吓到了,我连忙回头,又坐回到了曾念身边。
他是做噩梦了吧,我看着曾念紧闭双眼,脸上带着痛苦的表情,不知道他梦见了什么会这样。
曾念的嘴唇抖了抖,又喊了起来。
“别怪我,我也不想的,不想……曾添,曾添,小添……”
随着叫声,曾念的手突然抬起来,漫无目标的在眼前晃了晃,很快又垂了下去。


 113 青春逢他(030)

曾念醒过来之后,我没跟他提起他说过的那些梦话。
又一次因为案子去殡仪馆时,我独自一人去看了曾添,去的时候奉天下了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
曾添葬在了他妈妈秦玲身边,整个墓园里很好的位置,可以日夜看到远处的青山,不必在面对人世间的种种事情。
墓碑上,曾添的遗像笑得很开心,我记得那是他结束实习正式成了医生后拍的,还是我给他拍的。
我有很多话要跟他说,可是他再也不会回答我了,他扔下好多让我不解的问题就这么走了,我到现在还觉得不是真的。
我告诉曾添,自己又想起了一些那段被我遗忘的记忆,是在梦里,细细碎碎的雪珠不断往下落,我用手指抹掉沾在曾添遗像上的雪珠,眼睛里热辣辣的。
等我回到市局的时候,还没坐下,就被电话叫到了刑警队那边,去见主管刑侦工作的副局长。
让我意外的是,领导和我谈话的内容是有关我们分局和云省基层法医交流学习的事情,听到云省我格外敏感起来。
“时间一个半月,组织上准备明年给你一点更重的胆子,这次去那边好好干。”副局长眼神颇有意味地看着我。
没记错的话,这位副局和舒添私交很好,听说年轻时就是哥们。
“具体是去哪个地方?”我问他。
副局长回答我,“滇越,一周后出发,那边正在准备建专门的法医解剖室,你过去了可以帮他们把钱用在关键的地方,好好干。”
果然是去滇越。
从办公室出来,我就给曾念打了电话,问他定了去滇越的时间没有。
“基本定了,一周后出发,怎么问起这个了,舍不得我离开吗?”曾念最近似乎心情很好,和我说话的语气多了几分温柔。
我把工作的安排直接跟他讲了,“看来我能跟你一起去了。真巧。”
曾念轻声笑起来,“我明白了,左法医这个电话是另有别意啊,你是觉得我背后做了什么,才让你突然就有了合理不耽误工作跟我一起去滇越的办法吧。”
我的确就是这个意思。
“是外公吗?”我问曾念。
“反正不是我,我还没那么大力量能左右你们那个系统,外公即便做了什么也不会告诉我……别多想了,这下不是很好嘛,我们可以一起在滇越,工作生活两不误。”
他说的也对,既成事实,我纠结这安排究竟怎么来的也没什么意义。
十天后,我坐上了飞往滇越的航班。曾念比我先走了两天,说好会在那边机场接我。
起飞之后,我就扣上了眼罩准备一睡到底,可是没过多久,耳边就有人和我说起话来,我摘下眼罩一看,身边本来坐着的一个女孩已经换了人。
林海坐在了女孩的位置上,正看着我在微笑。
“林医生,你也去滇越吗?”我坐直身子,看着林海。
林海冲我点点头,“我刚才想去卫生间才无意中看到你了,没想到这么遇上,你是去……”他不确定的没往下说。
“哦。我去工作,你呢?”
“也是工作,有个病人在滇越那边,不方便过来,就只好我过去了。”林海说着,目光移向了机舱窗口,往外看着。
我无意多问他工作的事情,这么巧的遇上也让我一下子不知道该跟他聊什么了,自从那次在解剖室里的谈话之后,我只是第一次见到他。
“你想睡觉继续,不用管我。”林海在几分钟后,打破了我们之间的沉默。
他这么说正合我意,我对他笑笑。就又把眼罩戴上,可是却没了睡意。耳边有翻杂志的声响,林海应该是在看飞机上的免费杂志。
飞机会在中途经停一次,有部分客人会下去,再上来一些新的乘客,飞机快降落的时候,我摘下眼罩,扭头才看到林海闭着眼睛,头靠在座椅背上。
乘务员过来叫醒了林海,他揉揉眼睛看着我,“我也睡着了,看来困意也会传染的。”
我觉得该找点话题跟他聊,就随口问他去滇越会待几天。
飞机这时已经开了舱门,林海看着过道里准备下去的乘客,“要看病人的具体状况,你呢?”
“一个多月吧。”我回答林海。
“要下去活动一下吗?”林海站起身问我。
我不愿折腾,反正半个小时后就会再次起飞,就说不下去了。
林海看着我,也坐了下来。
我倒是挺希望他自己下去透透气活动一下的,我就可以避免跟他说话了,可他却坐下来了。
机舱里的人进进出出,我抬眼看着,林海开始和我说话了。
“到了滇越,修?会到机场接我,他知道你会过去吗?”
我舔了下嘴唇,终于说到李修?了,我觉得林海一定会跟我说起他,上次谈话他跟我说了李修?那么多,现在是要继续了。
“应该不知道。”我回答林海。
忽然,我想到了什么,扭头看着林海,“你的病人,不会就是他吧。”
林海马上摇头,微笑说不是,可我觉得他是有所隐瞒,他此行去边城小镇,应该和李修?脱不开干系。
我不再多问,把眼睛闭上了。
飞机再次起飞后,一直有些颠簸,然后毫无防备之下,机身突然一歪,机舱里到处都响起惊叫声,我也扶着座椅背,把眼睛睁开了。
旁边的林海很淡定,低头还在看那本没什么内容的杂志,似乎感觉到我睁开眼睛了,他才转头看看我,刚要开口说话,机舱里响起一个小孩子很尖利的哭声。
我和林海都循着声音望过去,是我们前面隔着一排的一个小男孩,大概是吓到了正在哭,抱着他的是个头发灰白的老妇人,正在哄着。
可是没什么作用。已经有人不满意的抱怨起来。
我忽然就想起了曾念,想起他和我说要生好几个孩子的事,我当时没说我的想法,其实我对小孩子这种生物还是有些害怕的,尤其是很小的时候,要是团团那么大的好,说什么至少能沟通,不像现在这个小男孩,看起来也就三四岁的年纪,说什么他也不会多理解,让人头疼。
自己的眉头也随着孩子不停的哭闹声,皱了起来。
林海站起身,我以为他要去卫生间。可很快就看到他朝那个哭闹的小男孩走了过去。
他要去哄孩子吗,难道要给小家伙做什么心里咨询,我好奇地看着林海。
林海站到了小男孩坐的座位旁边,低下身子看着小家伙,我看见他从衣兜里掏出来什么东西递给小男孩,然后说了什么,我听不清楚,只看到小男孩真的暂时止住了哭声,正看着林海给他的东西。
飞机似乎也渐渐平稳了,空姐也站到了林海旁边,和他一起看着小男孩,然后低头和林海说了什么,林海很快就走回来坐下了。
我问他,“你给那孩子什么了?”
林海笑眯眯的没说话,伸手到自己衣兜里,掏出一样东西也递给我。
我接过来一看,是一块软糖,不过是样子很可爱的软糖,我这块是一只长颈鹿的造型,糖果是很鲜艳的绿颜色,看起来让人眼前发亮。
他就用一块糖,让小男孩不哭了,我突然觉得好笑,弯了嘴角捏了捏软糖,“哄小孩子也不难啊。”
林海也拿起一块软糖,打开包装纸放进自己嘴里,“小孩子需要新鲜东西转移注意力,是不难,只是需要点耐心。”
我也把糖放到了嘴里,好久没吃过糖了,挺好吃。
带着嘴里甜味儿的余韵,飞机降落在了滇越机场,我和林海一起下了飞机,很快就看到了来接我们的人,等待的人群里,两个男人并肩站在那儿,很醒目。
林海问我,“曾总也在滇越。”
我看着曾念,再看看他身边的李修?,“是,他比我早来两天,公司有事。”
林海扬起手,和李修?打招呼。
曾念也朝我迎了过来,把我往怀里搂,低头问我累不累。
旁边,眼角余光能看到,李修?和林海正在一边说话,两个人都笑出声儿,不知道在说什么。
曾念摸摸我的头顶,转头对林海说,“没想到林医生也来了,难得大家聚在一起,晚上我请吃饭,聚一聚怎么样。”
林海含笑看了眼李修?,又朝我看过来。
我轻轻把身体往外移了移,没说话,只是看着李修?,他似乎一直没正眼看过我,听了曾念的提议,倒是最先开口说,他没问题,不过应该他来做东。
“这里毕竟算是我的家乡,曾总就别跟我争了,给我个机会。”李修?一副老友的口吻,和曾念笑着说。
曾念又不作痕迹的把我往怀里拉近。笑着回答,“也行,下一次再由我来请,不过吃饭的地方,要听我老婆的意思。”
他说着,低头又看我,“路上慢慢想吃什么,咱们走吧,把包给我。”
我被他一句老婆叫得不自然起来,在奉天他可没这么叫过我,突然改了称呼,我还不适应,尤其还当着其他人的面。
“那是当然,走吧。”李修?淡淡的回了句,转身走在了最前面。
李修?做了司机,林海坐在副驾,我和曾念坐在了车后座,看来曾念没自己开车来接我,难道他和李修?是一起来机场接人的吗,他们这些天已经见过了?我心里猜测着。
一路上,林海一直和曾念聊着天,李修?偶尔搭句话,只有我没怎么开过口。
低头拿出开了机,就收到了白洋的微信,问我到了没有。
我直接给她回了电话,白洋大声跟我说着话,她那边很吵,“还不知道晚上有没有时间见你呢,忙死人了,你要不来所里找我吧,想你了。”
我笑着听白洋的话,因为能和她一起共事一段而有些开心,“好啊,我一会儿就过去,你忙什么呢,这么吵。”
“游客和导游发生争执动了手,一大堆人都在所里理论呢,不跟你说了啊,待会见!”白洋说着,挂了电话。
我放下才发觉,车里这时候出了我的讲话声,其他三个男人都没说话,曾念的一只手搭在我的腿上,见我打完电话了,就问我是要去白洋那儿吗。
“是,我想先去看看她,也应该先去所里报道,这次来毕竟是因为工作。”我回答曾念。
他点头,“那我们就晚上见,你不需要先休息一下吗,我看你脸色不太好。”
我下意识抬手摸了摸脸,目光不经意看到后视镜里。有双幽深的眼睛也在看着我,匆匆一眼就移开了,可还是被我看到了。
“不累,你去忙吧,晚点见。”
曾念还是有些不放心的打量着我,“那我先把行李拿到住处去。”
“好。”
半路上,曾念先下了车,我看到两个年轻人迎过来,帮他把我的行李取下来,放到了另外一辆越野车上,曾念坐进了车里,去忙自己的了。
我依旧坐在后座上,车子继续朝镇派出所开去。
路上见到的游客,似乎比之前来时更多了,林海往车窗外看着,忽然问我,“左法医,喜欢这种地方吗?”
我朝车窗外看着,“挺喜欢的,空气好。”
林海转身看看我,“听说曾总打算在这里开发住宅小区,很高档那种,度假休闲养生的,看来他也很喜欢这地方啊。”
车子突然一刹车,我身体惯性往前一冲,看到车前站了个人不动,李修?突然刹车就因为这个。
起初我没怎么在意,刚往后重新坐好,却听到开车门的声音,李修?开门下了车。
我看着他走到了车前不动的那个人身边,这才仔细看看那人,一看之下,我也楞了一下。
是高秀华站在车头前,她正仰着头看着李修?,嘴在动,不知道在说什么。
我和林海都不说话,看着车外互相对视的两个人。
我不确定林海是否知道高秀华,是不是认识她,就看了眼林海。他这时却开口淡淡的说,“没想到和我的病人,就这么见面了。”
“什么,你的病人,是她?”我吃惊的看着林海。
林海点点头,“高秀华,修?的继母,我这次来就是为了她。”
车头前,李修?伸手拉住高秀华的衣袖,应该是想让她别挡在车前面,可是高秀华不肯动弹,周围已经有人好奇地停下来看热闹了。
这里距离镇派出所没多远了,也到了滇越镇里很繁华的地段。高秀华这么一拦,本来就不宽的路面上,渐渐堵了起来。
“她怎么堵在这儿了,知道我们会经过?”我有些自言自语的念叨。
“听修?说,她每天都在这条街上来回走,要不就在派出所门口待着,情绪不怎么稳定,她记住了修?的车子,这种事不是第一次发生了。”林海跟我解释,看来他比我了解情况多了。
“所以,他才让你过来,过来看病做心理咨询?”我朝外面看着,问林海。
还没听到他的回答。高秀华那边却突然抬起手,对着比她高了一个头的李修?脸上,狠狠打了下去。
我哑然张大了嘴,怎么还动手了。
而且,挨打的人居然没躲开,巴掌准准的落在了他的脸上,周围围观的人也更多了。
他可以躲开的,可是却没躲,我看着李修?略微低下的头,手紧张的握成了拳头,像是自己也挨了刚才那个巴掌,脸上微微热了起来。
李修?挨完了巴掌,这才不由分说的把高秀华扯到了一边。任凭她不服的挣扎,可是完全摆脱不掉,最后被李修?拉着到了车门边上。
他伸手打开车门,对着林海说,“你开车,她认得路,我一会儿去找你们。”说完,车门砰地一声被他用力关上。
我转头看着他拖着高秀华走远,林海已经迅速的坐到了驾驶位上,问我继续怎么走。
我指了路给他,可还是回头看着,已经看不到李修?和高秀华了,不知道他们去了哪儿,也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等车子到了派出所,我和林海下车,就听见院子里吵闹声还很大,林海说他自己随便逛逛,就不跟我进去了,然后一个人沿着石板路走了。
我见到白洋时,她正对着两个互相对骂的中年妇女大声喊着,制止她们继续吵,可是人家并不怎么给警察面子,只是声音小了一下,然后还是对着吵不肯停下来。
白洋翻着白眼,暂时离开了屋子里,看着我一脸无奈的说快疯了。
我拍拍她。笑着没说话。
“你自己啊,李法医他们呢,不是说还有个朋友也来了吗?人呢。”白洋看清只有我一个人,纳闷的问我。
我简单说了下,听我说高秀华拦住了李修?的车,白洋皱起眉头,“疯了,真的疯了。”
我正准备继续往下问到底怎么回事,石头儿和余昊从外面走了进来,看见我就大声叫我,我看到他们也高兴,暂时撂下了要问的事情。
听我说这次来是为了工作后,石头儿笑眯眯的打量着我,“看来要升职了啊,这可是升职的前奏,好事好事,哈哈……”
余昊也难得脸上带着表情看着我,虽然没说什么,可我能感觉到他变了。
白洋只能短暂陪我一下,很快又回到了调解的战场,我和石头儿他们找了个地方坐下,聊起来。
一聊才知道,他们再过两天就要离开滇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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