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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慢慢爱上你-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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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省,就是滇越所在的那个省份,省会城市的名字也叫这个。
李修齐又夹了些黄瓜丝放进嘴里,“好啊,我之前不是说了滇越,我就是打算去那边的,不过不是休息一段我准备在那边养老了。”
闫沉意外的看着李修齐,“养老,哥你开玩笑吧,你才多大就养老了。”
我不动声色的听着他们的对话。
李修齐终于放下筷子,李修媛恰时推门也回来了,她大概听到了一些刚才的话,进来就问谁要养老。
闫沉重复了一下李修齐刚才说过的话,李修媛坐下,没有闫沉听了时的惊讶反应,“他呀,那颗心早就该养老了,你辞职不干,就为了这个吗?”
这个姐姐倒是够直接,和我一样直奔主题。
闫沉在那边微微笑起来,像是有人替他长了难开的口,松了口气。
饺子和其他菜陆续上桌,等服务员关门离开了,李修齐才夹起一个饺子放到碟子里,把饺子在蘸料里来回滚着。
咬了一半吃进嘴里后,他才看着李修媛回答,“按你说的理解也可以,我就是想换个活法了,你也知道我最大的乐趣就是到处走走。”
我想起在调查白国庆那个案子时,我和他坐在连庆早餐摊子前时聊天的内容,他是说过自己愿意到处走走停停。
可真的就为了这个吗,我不信。
“随便你,反正你也不缺钱,不过姐好心提醒你,有些事一定要处理好了再走,不然失去机会回头可别哭着后悔。”李修媛像是信了李修齐的说法,语气平静的说着。话里意有所指,说完转头看看我。
李修齐没再继续说话,闷头专心吃起饺子。
我也夹了个饺子放进碟子里,可一定没有想吃的欲望,我在想怎么找机会单独和李修齐说话。
这顿饭剩下的时间里,就这么吃着静着结束了。
吃好了离开,李修媛说自己要去见朋友,和我告个别就走了,闫沉虽然明显的不想离开李修齐身边但还是在我暗示的眼神下,也说还要赶稿子走了。
李修齐看看和他并肩而战的我,问,“我姐说的对,有些事我必须处理好了再去过自己的日子,走吧。”
我不懂的看着他,“什么事,去哪儿。”
李修齐没回答我,侧过身看着我,抬手比划起了手势。
比划完,他才开口说,“去我家里。”
我跟着他,“刚才你比划的什么意思。”
李修齐也不理我,走到路边抬手拦了出租车,开门让我坐进去。
第二次走进李修齐的家里,我惊讶的站在门口,看到屋子里就像是即将搬家的状态,客厅里摆着好几个纸箱子,沙发上也蒙着遮尘的白布。
李修齐转头看我,“不用换鞋直接进来吧。”
他这真的是要离开奉天了,连家里都收拾成这样了,我走进屋子里,看着李修齐在一个纸箱子里翻找东西,很快拿出一本很厚的书。
他把书递给我,“你不是说过要学手语吗,这本书写得很通俗易懂,你可以看着自学了,拿着,送给你了,算是留给你的一个纪念吧。”
我没伸手接书,下意识感觉自己如果接了,李修齐就要离开的事实就被彻底落实了。
李修齐晃了晃这本书,“怎么不拿着。”
我咬了下嘴唇,抬头看着他,“你刚才跟我比划的那个到底什么意思,学这个还是得跟真人学吧,我不习惯闭门找车。”
李修齐笑了,揉了下充着血丝的眼睛,把书放回到箱子里。
“刚才我的意思是什么,你看了书就知道了。”
他说完,朝屋子里面走去,把我自己晾在了客厅里。
我又看看那本书,走过去拿了起来,翻看几页,里面是满满的各种手语手势和文字说明,看得我眼前一花,心里被弄得有些烦了起来。
李修齐进去干嘛了。我朝他离开的方向看过去,他正好从卧室里走了出来,手里也没见多了什么东西。
看见我拿着书在看他脸上竟然起了几分得意的神色,让我想起刚和他一起在解剖室里工作时,他对着我那副教导的口吻。
“欣年。”
我正想着,忽然听到李修齐这么叫了我,神色随着一怔。
李修齐走近我,手里出现了一张名片,他把名片又递向我,“这是国内目前很好的一位心理医生,你可以联系一下去找他聊聊,我当年准备做回法医的时候,在他那里定期去过半年。”
这次我都不知道为什么,很痛快的伸手接过了名片。
名片上其他名头我都直接忽略,只看了上面的人名……林海。
我捏着名片,“你为什么要去看心理医生。”
李修齐动手把蒙在沙发上的白布扯开一片,让我和他一起坐下。
我坐下了,李修齐才语气清淡的说,“就是那时候心里生病了,和你一样,不过我现在已经好了。”
我挑挑眉头,把名片放到也蒙着白布的茶几上,“谢谢,我从来不信这些所谓心理医生,我自己怎么回事自己很清楚。”
我的话让房间里陷入了短暂的安静。
“我还是想知道,你到底为什么不想做法医了,你真的是要去滇越吗?听说你在那里生活了挺长时间。”想起闫沉在车里跟我说起的那些往事我打破安静继续问李修齐。
听我这么说,李修齐用沉黑的眼神看着我,我却看不大懂他眼中的意思。
“是闫沉跟你说的吧,我小时候在滇越待过几年,我以前也和你说过吧,后来我又回去过一段,我是打算先回那边的。至于不当法医的原因,还是吃饭时跟你说的那样,你就这么不信吗?”
我马上点头,表示自己就是不信那个说法。
李修齐有些无奈的笑了,“不信我也没办法了,不过还是欢迎你有空过去,白洋正好也在那边。”
看来我再问也没用了,看着李修齐的样子,我咬咬牙,忽然把语气软了下来,“那,之前你问过的问题。你打算怎么收尾呢。”
“嗯?”李修齐和我的目光交错,轻声反问一句。
他明明知道我指的是什么,我心里那种不愿遮掩的劲头又上来了,索性直接说,“我说的就是你说喜欢我的事,你这么一走,就是不想再往下有什么的意思了,对不。”
我如此直接,李修齐眼里划过欣赏的意味,却把笑容收敛了起来。
“我只是不想强人所难。”他回答我。
我知道自己的眼神一定随着李修齐的回答,冷了下去。他是因为天台上发生的事情,判断了我的心意吗,应该是。
可是。
我想说点什么,可是张着嘴却组织不全能恰当表达我内心意思的词句,最终冷着眼神把目光移向了那本厚厚的手语书上面。
“我还要去局里见领导,走吧。”李修齐起身,算是对我下了很客气的逐客令。
我最后还是拿上了那本手语书,顺便又看了下那张心理医生的名片,牢牢记住了上面的人名和联系电话,和李修齐离开了他家。
回了市局,李修齐去见他的领导,我的人却在法医中心的门口,看到了意外出现的人。
一身黑西装的曾念,正在门口缓缓来回踱着步子。
感觉到有人走过来,他停下来侧头看,见到是我,马上就正了身体看着我。
他来这里干什么,我走向曾念。
曾念抿着唇,下颌绷紧盯着我,直到我都走到离他一步之遥的地方了,他才呼吸有些沉重的喘了一下,对着我眨了下眼睛。
这神态,好像当年那个还是医学院优秀学生的他。我没少见到他对那些主动追着他的学妹摆出这副模样。
“怎么到这里来了,有事吗,找我?”我先开了口,就像过去我和他之间,主动一些的那个人是我一般。
曾念点了下头,“出国了好些日子才回来。”
自从天台之后,我已经不再看新闻,也没听说眼前城中新贵的任何新消息。
“什么事。”我和路过的同事打了招呼,语气随意的问曾念。
等同事走远了,曾念才回答我,“外公想请你回家吃饭。我来问下你的时间,今天可以吗?”
我摆出吃惊的表情看向曾念。“我没听错吧,为什么请我吃饭?”
我是真的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接到商界传奇的家宴邀请,曾念这什么意思。他不是已经要订婚了,别跟我说是为了请我这个旧相识去见他的新人。
我心里陡然升起邪恶的心思。
“也请了其他人,你不是唯一被邀请的人,你认识的还有李法医。”曾念淡淡的回答。
我更加意外了,眯起眼睛,“为什么。”
“就是想感谢一下,主要为了表妹舒锦锦的事情。外公一向愿意如此,你别多想,你们专案组的其他人,我也会每个人都亲口去邀请的。”
“可以拒绝吧。”我想了一下。
曾念脸上很平静,听了我的话点点头,“当然可以,不过你应该会去。”
他刚说完,石头儿和半马尾酷哥就从法医中心里往外走过来了,见到我和曾念,石头儿叫了我一声,曾念看见他们马上热情的过去说话。
说的无外乎和我一样的内容。邀请去舒家晚宴。
石头儿乐着看看我,“你外公已经给我打过电话了,其实不必客气,那些是我们警察的分内职责,不需要特意感谢什么,更何况……案子还有点问题,我和你外公也说过了。”
半马尾酷哥在他们说话的时候,走到我身边,低声问我,“你和李法医一起回来的?”
我盯着曾念看,嗯了一声回答。
曾念温和的笑,和石头儿解释着,我听了他说的话可是没听进去,只看见石头儿最后点了头。
这算是答应邀请了,我皱眉瞧着石头儿。
曾念又很绅士的转头和半马尾酷哥重复一遍邀请,半马尾酷哥依旧面瘫脸,知道头儿已经答应了,他也跟着答应下来。
赵森最近去学习了不在奉天,剩下需要面对面邀请的人,就只有已经不想继续做法医的李修齐了。
“李法医在吗。”曾念问石头儿。
我不等石头儿回答,抢先说,“李法医不在。”
半马尾酷哥面无表情扫了我一眼。石头儿也看着我,他们并没多话。
“那我再联系他,不耽误你们工作了,明晚七点恭候各位了。”曾念一副官方话语的做了告别,没跟我再有别的话,起身离开了。
看着他走远,石头儿走到我身边,“那小子什么情况,真的不想干了?”
我知道他问的是李修齐,可是不知道该怎么跟他们说我和李修齐聊过的话,只能简单回答应该是真的,他现在去见大领导了,估计是和辞职的事有关。
过了好久,李修齐才重新出现,可他跟着大领导一起走的,我没有机会再跟他说话,也不知道曾念有没有找过他。
要是找了,他会去舒家吗。
最近奉天一片安乐祥和,我们法医中心基本没出过现场,曾念说好的第二天家宴又赶上了休息日,我中午就接到石头儿的电话,提醒我别忘了晚上的事。
我在家里大扫除。满头汗水的听着电话,最后问了一句,李法医也去吗。
石头儿纳闷的问我,“你不知道啊?我以为那小子会跟你吱声呢,他去啊,说好了接我和余昊一起的,我让他也把你一起接了,他没找你?”
我放下手里的抹布,“没有,我自己去就行,那晚上见吧。”
晚上差一刻七点。我穿着普通的白衬衫牛仔裤站在了舒家的别墅门前。
曾念就站在门口的路灯旁边,看见我出现,冲着我微微一笑。
刚才停车时我已经看到了李修齐的车,他们看来比我早到了,那曾念站在外面,是专门为了等我吗,他还真是不一样了。
过去总是我等他的。
我没也没多说什么,曾念引着我走进了舒家的豪宅里。
室内灯火通明,有好几个一看就是服务人员的男女正在餐厅里忙活,曾念带着我走向客厅,全实木的中式古典装修之下。我感觉自己像是瞬间穿越回了带着年代感的旧时光里。
这里没有什么特别张扬的装饰,一切都是中式的中庸质感,让人莫名的心里敬畏起来。
商界传奇的生活之地,的确自带强大气场,我边走边看着周围的环境,很快就看到几个人坐在沙发上,聊天声和笑声响在耳边。
一身黑色中式褂子的舒添,正笑呵呵的和石头儿在说话,半马尾酷哥和李修齐坐在另一侧的沙发上,余昊那张脸上竟然难得的出现了好奇地神色,正盯着在讲话的舒添。
李修齐则相对淡然许多。两条长腿叠在一起,第一个发觉到我来了。
客厅里好像除了我之外没有其他女性了。
我跟着曾念走向沙发,心里却微微有些泛起不自在的感觉,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又和曾念,李修齐两个男人共处一室。
我还想到一件事,那个即将和曾念订婚的女孩,会不会也出现在今天的感谢家宴上,不排除这种可能性的。
有那么一刻,我开始后悔自己今天的出现了,可是想回头已经晚了。
舒添看见我跟着曾念进来,目光慈和的盯着我。“左法医来了,谢谢赏光。”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我对着舒添淡淡一笑,“您客气了,不好意思我来的晚了点。”
“不晚,刚刚好。”舒添依旧笑容饱满,眼神却瞥向我身边的曾念。
这时有人走进来跟曾念说,晚饭已经准备好了。
曾念看着外公,舒添冲他微微点头,曾念热情的招呼我们专案组几个人去餐厅。
大家纷纷起身,李修齐走到了我身边,和我并排往前走。
我们没说什么话,身前只能听见舒添和石头儿继续还在继续聊着,像是两个老友,半马尾酷哥走得不快,基本上和曾念并肩而行,也是没说什么话。
走进餐厅里,桌上已经摆满了菜品,隐隐的香味飘进?子里。
舒添拉着石头儿坐下,我们也挨着坐在位置上,舒添的目光看向曾念,问了一句,“海湖也该过来了吧,你去看看。”
他说的是向海湖吗……我突然听到舒添的话,目光盯住曾念的脸。
曾念起身,“我去厨房看看。”
他刚一起身还没走几步,就有女人的声音从宽敞的厨房方向响起,接着就看到一身白裙的向海湖,端着一个精致的砂锅从厨房里面走出来。
曾念站住不动并没迎上去,反而在向海湖经过他身边时,稍稍向后移了下,给她让出路来。
特别不好的感觉,爬上我的心头。


 093 青春逢他(010)

向海湖把手上的砂锅小心的放到了餐桌上,微笑看向坐在主人位上的舒添。
“董事长,好久不做这个家乡菜了,味道不够别批评我呀。”她说着,手指翘着揭开了砂锅的盖子,热气带着香味飘散出来。
舒添饶有兴味的往前欠欠身子,看了眼砂锅里的东西,再抬起头去看向海湖,我从他眼里看到了挺满意的神色。
“大家别客气,就是普通的家常吃食,来,一起尝尝吧。”
舒添说罢,看了眼曾念,向海湖也朝曾念看过去。
我低下头不愿在看到这几张脸,只想赶紧吃完这顿注定尴尬的饭,走人。
和曾念即将订婚的那个人,难道就是向海湖?
大家都开始动筷子,向海湖也坐了下来,坐在曾念旁边,我的对面。
我夹了离自己最近的菜,味同嚼蜡的往下咽,眼睛余光扫到,向海湖正夹了什么要放进曾念的碟子里,我好想闭上眼睛吃饭。
整顿饭的时间里,都没听到曾念和向海湖说过什么话,他只是偶尔和外公以及请来的客人说上几句,我几乎一直低头不语,身边的李修齐倒是和曾念聊了不少。
“左法医,还吃得惯吗,我记得你不吃姜的,今天的菜里都没有这样。”
我刚放下筷子,拿起杯水喝了一口,就听到曾念在问我。
向海湖的目光直直落在我脸上,见我抬头了还对着我微微一笑。
“是吗,谢谢关心,我吃的很好。”我回答曾念。
舒添这时也落筷。看向我温和的说,“是呀,毕竟是从小一起生活过的,曾念这孩子还记得,左法医吃的可有点少啊。”
我差点被水噎到,难道曾念把过去和我的交集都跟他外公说了,有必要吗。
“你们在一起生活过,什么时候呀……”向海湖好奇地问曾念,我看到曾念面色淡然的看了眼外公舒添,然后转头看着我。
“我小时候在保姆家里住过几年,就是左法医的家里,左法医那时候十六岁吧。”曾念说完。也端起水杯喝了口水。
专案组几个人都好奇的看着我。
李修齐也是。扭头瞧着我,我却不想知道他此刻的眼神什么样,就盯着对面的曾念说,“对,我们生日那天第一次见到的。”
石头儿听了我的话,意外的说,“同一天生日啊,这么巧。”
舒添微笑点头,“是呀,这两个孩子真的挺有缘分,曾念小时候那几年,多亏了保姆的照料。那时候我和他母亲都没办法照顾他,他在外面要不是因为左法医的妈妈,一定会吃更多苦头的。”
我浑身不自在起来,像是被人无端窥探到了隐私。
干嘛要说起这些旧事,我恨不得立马起身走人。
“是吗,那还真是。”石头儿附和着舒添的话。
“所以,曾念这孩子决定和左法医订婚的时候,我表示了支持,就是不知道他有没有本事把好姑娘娶回家了,年轻的事情还得要他们自己决定,我不干涉的。”舒添语气缓缓地继续和石头儿说着。
可他的这句话,却像一块石头噗的砸进了水里。在我心里激起水花,我觉得自己心跳都随着他的话砰砰使劲跳了起来。
石头儿也惊讶的问,“原来那个要和曾总订婚的人,是我们左法医啊!左儿,你这保密功夫也太强了吧,一个字都没露过啊!”
我无奈的看了眼石头儿,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震惊的难道只有他吗,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这事,我还以为……眼神瞟了眼依旧微笑的向海湖,我觉得自己有点懵了。
是真的懵。
李修齐的在响,他起身说了句抱歉准备离席去接电话,我在他走开一些后,忍不住去看他的背影,没看到他听到刚才舒添的话,什么反应。
不过他这时候离开一下,倒是让我感觉心里没那么别扭了。
可是,究竟怎么回事,我看向曾念。
曾念也正在看我,在石头儿的一句询问后,才开口说,“以前跟左法医表白过了,不过被拒绝了,最近又发生了太多事情,好不容易忙完,准备再次争取的。那天被媒体采访,一时情绪激动,就把话说满了,要是左法医不肯答应,那我还得好好想想怎么自己收拾残局了。”
他说完,眉目含情的注视着我,恍若无人,只有我和他。
舒添和石头儿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向海湖也还是保持着微笑,看我的眼神里也没有任何不善,让我更加摸不清楚状况了。
曾念不是那种冲动没分寸的人,我不信他刚才的解释。
好在没人强迫我给出什么回答,大家很快就都离开餐厅,重新回到客厅去坐。我也往外走时,曾念走到了我身边,低声问我,能不能和他单独说几句话。
我也觉得有必要和他说清楚,就闷声点头同意了。
跟着曾念走出大门口,他把我领到了初秋微有凉意的室外花园里,走得里房子远些后,才停住脚看着我。
他指了下不远处的椅子和木桌,“我们坐下来说。”
我摇头,“刚吃饱,站着说吧。我先说,怎么回事,你想干嘛。”
曾念站到我身边,抬头看着夜空里的几点星光,“我不是没想过就此放弃,可是忍不住,控制不了自己的心意,就决定还是要跟你订婚,和我结婚的人,只能是你。”
我也抬起头看夜空,想笑却笑不出来。
冷面少年曾念,何时变得如此反复多变了。
我们两个沉默了良久,曾念的脸忽然低了下来。离我眼前好近看着我,我努力想从他眼里捕捉到那份阴沉之色,可看到的只有我曾经珍惜不已的温柔。
“答应我吧,年子,我会让你幸福。”
我看着曾念,看着他的嘴唇开合之间说出的这句话,竟然觉得委屈。
“可我想要家的那个曾念,十年前就已经不见了,你能把他找回来吗?能的话,我就赌一次!”我冲动的回了这么一句。
曾念一把捧起我的脸,不管不顾的吻了下来。
我僵着身体不回应他,想要挣脱也不行,索性逼近眼睛随便他,心里有个小声音在一遍遍提醒我,别像个傻瓜一样还信这个男人。
他不是你想要的那个曾念了。
可是口舌的亲密接触,却让我有些无力的渐渐心软下去。
他的手把我用力搂紧在怀里时,我心里那所谓的防线,开始松动,再松动。
被他吻的感觉,被李修齐吻的感觉……在我心头反复不断,我用手指死命抠紧曾念的衬衫,终于猛地把眼睛睁开。
用力想把头扬起一些,我的反应被曾念感觉到,我稍微放松了对我的拥制,把嘴唇暂时移开,微微喘息着看我,“年子。”
我含糊不清的唔了一声,感觉眼角已经湿了。
曾念粗粝的指腹摸上我的眼角,把眼泪抹开,冲我笑起来,“别骗自己别骗我了,答应我吧,因为我咱们已经错过了太多时间,不要再浪费了好不好,我想每天睁开眼看见的第一个人就是你。”
他说着,又要继续吻下来。
可我心里狠狠用了力,踮起脚尖,主动把他的头拉得更低离我更近……
我不想让自己再想个选择困难症那样左右摇摆了,多年被我掩埋在身体里,决绝不留退路的那股狠劲自己冲了出来,占据了我的意识。
就这样吧,不管将来如何,我想试这么一次。
激情褪去之后,曾念拉着我的手,笑得像是重返青春期一样,有点傻。
“我不放心,你从来就是个不按理出牌的坏孩子,你必须认真亲口告诉我,你愿意嫁给我了,愿意先订婚,快说!”
曾念用手指在我唇角温柔的抹一下,擦掉那里残留的一丝泪痕。
我深深吸了口气,仰着头,“我愿意,愿意跟曾念订婚。”
这一瞬,我和他像是都回到了过去,回到年少我无知无畏的那段时光里,我和他之间从来没有过后来的所有爱恨纠葛。
有些怦然心动,终究在我这里,抵不过岁月长久的蚀骨侵袭。
我们准备返回别墅里时。花园树影后面有了些响动,有脚步声在我们附近响起来。
我一愣,立马想到了出来接电话的李修齐。
可是曾念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似乎对这响动毫无察觉,拉着我的手大步向前。
我们两个进了屋,正看到向海湖端着一盘切好的水果从厨房走出来,见到曾念牵着我的手出现,她笑着抿了抿嘴唇,没说话。
我还是没弄清楚这个向海湖在舒家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
曾念暗暗捏了下我的手心,向海湖已经先我们一步走向了客厅,曾念这才低头跟我耳语,“外公很喜欢她,她现在是外公的秘书。”
原来这样。
又走了几步,身后传来另一个脚步声,我回头去看,李修齐正走在我和曾念后面,见我回头冲着我很淡很淡的笑了一下。
我迅速转身,低下头继续往前走。心里觉得,今夜之后,我和某人是真的要告别了。
这个夜晚,我和曾念的牵手走进,让在场的人都明白发生了什么,大家都没说明了什么,只是在准备告辞离开时,石头儿找机会跟我说了句话。
“自己开心就好,别多想。”这就是石头儿说给我的话。
曾念坚持亲自送我回家,我看着石头儿他们坐进了李修齐的车里,忽然觉得伤感起来,总觉得今夜的各自离开,会让某些事情就这么告一段落。
也许还是就此落幕。
十天之后,曾念拿着舒添请堪舆大师看好的吉日要来给我看,我接到他的电话时,正和石头儿还有半马尾酷哥在机场。
这天也是李修齐正式离开的日子,快得我完全没想到。
我说在机场送人,曾念并没多问,只说让我有时间了就联系他。
李修齐正和石头儿他们说笑着,目光不经意的朝我看一眼,我收起望着他,心里有好多话可却觉得还是什么都别说了。
闫沉在这之前已经先离开去了云省,走前得知我要订婚的消息,愕然半天才说了句话,“我原以为你和我哥会有发展的……不管怎样,还是祝福你。”
我把消息告诉远在滇越的白洋时,她只是叹息一声,算是了解我心事的她没有多说无用之话,也是很真心的祝福我了,还嚷着一定要做我伴娘,现在起就不要吃晚饭了。要减肥。
我和她通完电话,站在家里的窗口,心绪难平了好久,既幸福又觉得有些莫名恐慌,大概这就是那个所谓的婚前恐惧症吧。
我重新走回到李修齐他们身边,李修齐看着我问,“不好意思,你的婚礼我恐怕不能亲自观礼了,记得喜糖别忘了我。”
我一定对着他笑得挺难看,点头说那肯定的,记得给我的红包不能少了。
必须入闸了,我们和背着旅行背包一身休闲打扮的李修齐告别,他挥手对着我们笑,眼神里明朗一片,没有留恋之色。
石头儿和半马尾酷哥一起离开了机场,我说是曾念会来接我没跟他们一起,其实就是想避开所有人,一个人安静地待会。
我慢慢的往机场大厅外走,忽然响了一下,收到新的信息。
拿起来一看,竟然是李修齐的微信。
我把手指放在手指屏幕上,好半天才下决心点开了他的消息看。
“祝你幸福。”
不过短短的四个字,却让我觉得?子发酸。
我总觉得,他从我的生活里离开,不应该是这样的方式。可世间事不往往就是如此,这样也没办法。
我的心绪起伏在定下了订婚日期后,终于渐渐尘埃落定。
一个月后,我们会在舒家老宅举行仪式,曾念这期间更加忙了起来,他又一次出国去了新加坡以后,我也开始不紧不慢的准备起来。
可每每又心里茫然一片,不知道自己该准备什么。
别人这个时候应该有事无巨细商量的父母家人,可我妈躺在医院里还是不能讲话,白洋又不在奉天,我几乎只能全部事情自己拿主意。
虽然经常和白洋聊微信说起这些,可毕竟远水解不了近渴。具体事情还得我自己来。
我妈听我说完要和曾念订婚的事情后,虽然说不了话,可她的眼神告诉我,她很满意这件事,这大概是我们母女之间唯一一次很合拍的事情。
曾伯伯知道消息后也挺高兴,可他没多问,我也知道这其中一些不好处理的内情,也没多提,就准备等曾念回来了再好好商量下。
我觉得毕竟是亲生父亲,人生大事当前,还是要找个好的处理方式。
可具体怎么办,我也没什么想好的主意。
奉天渐渐正式入秋。第一场秋雨飘起来的时候,我在通宵解剖后的昏睡里,接到了白洋的电话。
她在电话里的语气,和秋雨一样让人感觉心里发冷,我听着她的话,猛地从被子里坐了起来,眼神愣愣的看着窗外的大雨。
“年子,我说的话,你听了可别懵啊……你最后一次和那个李法医联系,还记得是什么时候吗?”
我蹙眉,回答白洋,“就是他离开奉天那天。怎么了,你干嘛问这个?”
白洋短暂沉默后才说,“他到了滇越后,给我打过一次电话,说好来看我,可是那之后他再也没联系我,说起来已经是快二十天以前的事情了……”
她停了下来,我扯扯嘴角,“说重点,然后呢。”
白洋,“闫沉不是跟着剧组在云省演出吗,前几天一个下午。有人来我们所里报案……说是他想起来一件事,就因为看了闫沉那个话剧,爱人的骨头才想起来的。那人说,那个话剧写的就是十几年前发生在滇越的一个杀人案子,他就是当年被警方列为嫌疑犯通缉的少年……他来自首吗,但是不承认自己是杀人凶手,他说那个案子的真凶他知道是谁……年子,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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