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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得要命的爱情-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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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夕闲闲地瞥他一眼:“尽人事,听天命咯!总得让我垂死挣扎一把不是?”
  车祸出警,来的都是不带枪的,消防官兵跟医护人员就更别说了,没有一样能够顶得过子弹的。木夕就算闹出再大的动静,也不过是多拉几个人给秦深陪葬。而死的人越多,背锅的钱越也就越惨,至于他江寒越,呵呵,谁知道他来过?
  木夕心里也怕啊,钱越不知所踪,多多还没回家,秦深那个二百五,什么都不知道,她又不敢告诉他,到时候他贸贸然带着人过来救她,天知道还会出什么乱子。
  木夕虽然没告诉秦深地址,但手机可以定位,她相信秦深很快就会找过来,现在她唯一希望的,就是秦深别冲动,能够等着警察一起来。
  然并卵,天不从人愿。
  四十分钟的样子,一台黑色卡宴就停在了废弃水泥厂门口。其实一查出来木夕的位置,秦深就察觉到不对劲了。他媳妇绝对不会闲的蛋疼,跑到废弃水泥厂撞着玩。联想到江晚月莫名其妙的坠楼,他直觉这事儿有猫腻,十有八。九跟江寒越那孙子脱不开干系。
  越是这样,他越是不能等,万一真是江寒越干的,那木夕落在他手上,简直比进了鬼门关还可怕。但秦深也不是二傻子,在路上就通知了秦振业、江恒涛,一个电话直接打到江城市公安局,由上面调出特警来处理这事儿。
  秦深没下车,按了几下喇叭,点了一支烟,狠狠地抽了几口。虽然心里已经是惊涛骇浪了,但脸上却控制得很好。
  他也不确定这事儿是不是江寒越干的,但想来想去,会对木夕下手的,除了他也就没别人了。
  秦深的车距离这儿还有五公里的时候,江寒越就收到消息了,他冷笑着对木夕说:“你男人脑子不大好使哎,你都把话说得那么明白了,让他报警,可他却还是一个人来了。”
  木夕心口一抽,忍不住咬牙切齿地骂了一声:“傻。逼!”
  江寒越笑得越发得意:“你说你怎么就看上这么个傻。逼了?”
  木夕寒着脸没吭声,脑子里飞速运转,琢磨着该怎么挽救局面。可没等她想出个所以然来,水泥厂外已经响起了汽车鸣笛声。
  “来了!”江寒越精神一振,瞥了木夕一眼,“小夕,你要不要出去看看?”
  木夕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江寒越这破釜沉舟的一战绝对不是闹着玩的,看似平静的水泥厂,内外肯定埋伏了一大票人,秦深既然单枪匹马地来了,基本上没多大指望回去。
  “看什么看?亲眼看着那傻。逼送死,我以后肯定每天晚上都要做噩梦。”木夕龇了龇牙,半真半假地打了个哆嗦,仿佛一想到那种画面就会起鸡皮疙瘩。
  她一露面,秦深肯定方寸大乱,她帮不了他什么,决不能拖他后腿。
  “这么绝情?”江寒越有些吃惊,审视地看着她,“你真的一点儿也不爱他?”
  “你跟越哥关系挺好,总该知道我喜欢越哥是全世界都知道的秘密吧?”木夕苦笑着摊了摊手,“我猜你应该调查过我,那就该知道,我是怎么嫁给秦深的,又是怎么失去孩子的,你觉得经历过那种事情,我还可能爱他吗?”顿了顿,木夕一脸嫌恶地别开目光,愤愤然道,“是有多傻。逼,才会爱上杀了自己还在的强女干犯?”
  最后一句话说得特别重,由不得江寒越不信。
  女人这种生物,绝对是全天下最难懂的,没有之一。
  钱越不喜欢江晚月,可江晚月却对他死心塌地,疯狂到亲手杀了自己的孩子。
  同理,秦深爱木夕入骨,不惜做尽伤害她的事情,最终换来的去表面上的屈服与骨子里的怨恨,也是很正常的吧?
  “哎,江寒越,有一点我可得跟你讲清楚,你动秦深我没意见,但你要是敢动我的两个孩子哪怕一根头发丝,我就是死也要拉你垫背!”
  木夕阴沉狠戾的语气简直不能再正经,江寒越闷了闷,问道:“为什么?你既然那么恨秦深,为什么还要留下两个孩子?”
  “废话!那特么是老娘亲生的!十月怀胎生的!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木夕抓狂地瞪他,“你们男人之间的斗争,成王败寇,各凭本事,但是别牵连到女人孩子!我可警告你,俩孩子是我爸的心头肉,你要是敢动他们一下,我保证你会死无全尸!”
  木夕有意拖延时间,她相信秦深肯定会报警,至少也会打个120,她只想拉着江寒越闲扯,扯到有人来为止。
  江寒越何尝不知道木夕的意图?只是他也在等,背锅的钱越还没来呢,事情哪能那么早结束?万一等会儿他把秦深弄死了,钱越还没赶到,他怎么顺理成章地甩锅给钱越?他可不想惹上秦家这么强大的对头,搞得自己后半辈子不得安宁。
  “哎,那傻。逼都来了,你还在这儿待着干嘛?”木夕旁敲侧击地试探,“该不会是区区一个秦深,你不屑于动手,非要等到警察来了,火并一场,才显得你江四爷威武霸气吧?”
  江寒越笑而不答,他干嘛要被套话?
  只要这边一得手,威尼斯那边他事先收买的人也会立即动手,控制住江恒涛跟木芳华,只要将老东西弄住,挟天子以令诸侯,还愁坐不稳一把手的位置?
  江寒越点起了烟,木夕嫌弃地摆了摆手:“在车里抽烟很没公德心哇,江寒越,你这样会没有小姑娘喜欢的,当心打一辈子光棍,断子绝孙。”
  江寒越对于她的冷嘲热讽完全不理会,他已经通知过钱越了,木夕跟钱多多被绑架,让他带着一百万到这里来赎人,他敢报警,这边立马撕票。江寒越相信,攥着钱越的两块心头肉,他说什么都不敢耽搁,更不敢冒险,只能乖乖地任人鱼肉。

  ☆、296 对峙

  秦深抽完三支烟,算着警方出动的速度也该差不多了,正打算下车,突然从后视镜里看见一辆黑色越野车。
  钱越以为停在前面的黑车就是绑匪,忙停了车,拎着一个密码箱,急匆匆地下了车,砰砰砰地砸秦深的车窗玻璃。
  秦深摇下车窗,看见是钱越,忍不住皱了皱眉头:“你怎么来了?”
  “你也来了?”钱越同时问出声。
  “上来说。”
  钱越哪儿还有心情跟秦深多废话?急火火地说:“多多和小夕被绑了,对方要一百万,你来了怎么不去赎人,反而坐在车里抽烟?”
  这个二傻子!
  秦深好气又好笑,沉着脸低斥:“你站在这儿,是等着挨枪子儿吗?”
  钱越这才拉开车门坐进来,秦深锁死了车门,问道:“说说你接到的情况。”
  钱越把今早接到电话,说是钱多多跟木夕被绑票,要一百万赎金,敢报警就撕票的事情一股脑儿告诉钱越,末了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本来我还不确定是谁做的,现在看来,绝对是江寒越那孙子。”秦深叹了口气,“这人呐,明明有活路,却偏偏喜欢自己作死,真是没办法。”
  “江寒越?”钱越吃了一惊,“是他抓了多多跟小夕?”
  “钱越,你不该来的。”秦深笑了,“这他妈明摆着是想弄死我,找你背锅呢。我秦深要是莫名其妙地死了,半个中国都得轰动,江寒越再怎么牛。逼,也不敢跟秦氏正面对抗,他不找个背锅的,还真不敢下手呢。”
  钱越懵了懵,他知道江寒越利用他,可没想过他能做得这么绝。
  “等会儿我下车,你开着我的车逃出去,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停,也别管任何人。这车是防弹防爆的,他们动不了你。”秦深又点了一支烟,木夕管得严,不让他抽,现在生死关头,他正好趁机放纵一把。
  “那你呢?”钱越没想到秦深会把活命的机会留给他。
  “你逃出去,哪怕我跟木木死了,还有个说出真相,替我们报仇的。你要是留下,那咱们都得死个不明不白了。”秦深苦涩地笑了笑,到了这个地步,他也没多大指望了。
  他相信警察快要到了,但他更相信,只要钱越一露面,要不了多大会儿,江寒越就会动手。他不能抛下老婆不管,哪怕是死,他也要跟木夕死在一起,现在只希望钱越能够逃出去,将真相还原,替他们报仇。
  木夕被江寒越从车里抓了出来,提到水泥厂顶楼,站在窗口往下看。
  “钱越上了秦深的车,你说这俩人会不会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不用我动手,他俩自己就先打起来了?”
  木夕已经没眼看了,这俩二百五,二到一块儿了!
  “江寒越,你说秦深这脑子这么不好使,会不会遗传给我俩孩子啊?这俩孩子现在瞧着挺机灵,可别随了他爸,要不我哭都没地儿哭啊!”木夕心里火急火燎,嘴上却拉着江寒越东扯葫芦西扯瓢。
  其实她已经绝望了,她站在六楼上,可以看到很远的地方,然而放眼望去,一台车都没有。江寒越想收拾了俩手无寸铁的人,连一分钟都不需要。
  江寒越欣赏着木夕的外强中干,他并不急着要秦深跟钱越的命,五公里以内,每隔一公里都有他派出去的人把守,警方到了哪儿,他随时都能知道。他只要提前三分钟动手,就足够弄死秦深跟钱越,然后带着他的人成功撤退。
  他不仅是要秦深的命,他还要江恒涛的一切,而这一切的关键在于木夕。只有成为木夕的丈夫,江恒涛的女婿,才能避免江恒涛的打击报复。而木夕偏偏是个高傲的女人,他必须先挫挫她的锐气,让她打从心底里认输、臣服。
  车里,钱越有些犹豫,虽说他跟秦深有过节,但那已经是八百年前的事情了,现在秦深要把唯一的生机让给他,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想了想,钱越叹了口气:“我留下,你走吧。”没等秦深开口,钱越接道,“小夕的第一个孩子,是因为我才没有的,我欠她一条命,现在还给她。”
  留下来的人必死无疑,他已经死了儿子,死了老婆,也不在乎多死一个了。
  秦深不想死,可他怕万一他走了,江寒越恼羞成怒,会拿木夕开刀;更怕万一钱越死了,木夕被救出来,她会念着他一辈子。
  “废话呢么多!还是男人么?磨叽!我老婆用得着你救?”秦深翻了个白眼,二话不说拉开车门就走。
  钱越想拦,已经晚了,眼看着秦深进了水泥厂,他只能咬了咬牙,换到驾驶位上,一脚油门轰了出去。
  救人是肯定没指望了,那就只能替他们收尸报仇了!
  江寒越看到秦深下车,唇角不自觉地扬起笃定的笑意,可看到车子打了个转,飞驰而去,他的脸色顿时变了,忙拿起对讲机下命令:“动手!”
  底下顿时响起突突突突的声音,枪口冒着火光,狠狠地往保时捷上射去。但那车是定制版,材料防弹防爆,速度又快,一溜烟就跑没影了。
  江寒越气急败坏,下令前面放哨的拦截,后面拿枪的追赶。
  木夕“扑哧”一声笑了:“哎,江寒越,你不是挺牛逼么?怎么也有失算的时候?”
  江寒越狠狠瞪她一眼,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也不知道在哪儿摸了一下,一眨眼的功夫,手里多了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
  “low不low哇?什么年代了都?还玩刀架脖子这一套?别告诉我你这刀刃上有见血封喉的毒药哈。”木夕笑得花枝乱颤,除非江寒越不想活了,要不然他绝对不敢要她的命。
  江寒越狠狠地瞪她,木夕却完全不在乎,还得瑟地转了转脖子:“你捅哇!你有种就给我捅哇!”
  江寒越差点没气得原地爆炸,这死女人是有多心大?还是有多鄙视她?要不是需要她来坐稳那个位置,他早就一刀子送她回老家了!
  秦深一上楼,看到的就算木夕被刀架脖子的画面,他差点没当场吓得魂飞魄散,深呼吸好几口,才能克制住让自己不发抖。
  “江寒越,果然是你。”
  江寒越见秦深一个人上来,挑眉笑了:“我还真没想到,你居然会让钱越逃走,你一个人留下。”
  那俩有着杀父杀母杀子夺妻之仇的人,居然没拼个你死我活,简直是奇迹。
  “江寒越,你说你又不敢真捅我,还那把刀架在我脖子上,你累不累啊?”木夕抬手捏住刀刃,往边上挪了挪。
  “老实点!”江寒越脸一沉,抓住木夕的手猛的一紧。
  木夕痛得倒抽一口凉气:“好好好,我老实,我老实。”又闷闷地吐槽,“有本事你找我男人去啊!拿把刀威胁女人,算什么本事?大写加粗的鄙视!”说着还竖了个中指,以口型骂了声“草泥马”。
  秦深被她不怕死的样儿逗乐了:“江寒越,你的背锅侠已经跑了,特警也已经来了,是要放了我老婆,桥归桥,路归路,还是要同归于尽,你自个儿选吧。”
  江寒越下意识皱了皱眉,今天是死是活,全看钱越,能抓住钱越,他就能全身而退,如果让钱越跑了,那最好的结果是同归于尽,最坏的结果是他死无葬身之地,而木夕跟秦深两口子依然高高在上。
  “我反正有儿有女,后继有人,就算跟我老婆死在一起,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秦深鄙夷地上下扫一眼江寒越,“可你要是挂了,那可真是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
  这话简直就是戳人伤疤,江寒越没爹没妈,没儿没女,江恒涛虽然收养他,把他当做亲生儿子来对待培养,可毕竟没给过他多么温馨的亲情,他没少羡慕别人家庭幸福美满。
  秦深缓步往前走,边走边说:“大家反正都是快死的人了,干嘛搞得那么紧张?把我媳妇放了,别吓着她。”
  江寒越怎么可能放了木夕,拧着眉头将匕首往木夕脖子里靠近了些,一言不发地看着秦深。
  秦深顿时不敢再往前走了,他心里也在打鼓,看这情形,全身而退那是不可能了,他只希望能够留住两口子的命。
  “江寒越,不如我们打个商量?”木夕龇牙咧嘴地往下翻眼,瞪着闪亮的刀尖,“你看,你这一刀下去,咱们几个都得挂,倒不如各退一步,既往不咎,多好!”
  这绝对是假话,江寒越要是答应,他就是二傻子。
  木夕说:“我是不想死啦,但如果你真的活不了了,我猜你肯定会拉我垫背。要不这样,欧洲那边我们既然已经吃下去了,那是肯定不能吐出来的,其余部分你自己去搞定。以后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你看怎么样?”
  如果在今天之前,秦深提出这条件,江寒越兴许不会铤而走险,但事已至此,他已经没有收手的机会了。
  “四爷!四爷!”
  对讲机突然传来声音,三个人都变了脸色。

  ☆、297 中枪

  气氛一时间凝滞到极点。
  每个人都屏住了呼吸,对讲机里下一句话,决定了三人的生死。
  木夕有些发颤,说不怕那绝对是假的。她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秦深死在她面前,而江寒越要是败了,更加不可能会大发慈悲,留她一名。
  总有人要死,要么是秦深,要么是她跟江寒越,这就是个AB选择题,没有C选项。
  “四爷,姓钱那小子追上了!”
  木夕心一松,眼前差点黑了。
  “但特警也来了,我们只能撤退,姓钱那小子受了重伤,已经被救护车抬走了。”
  秦深率先反应过来,冷笑道:“江寒越,背锅侠都走了,你还要垂死挣扎吗?”
  江寒越阴森森地勾了勾唇角:“是么?钱越有命逃,可不一定有命活下来!”
  秦深嘴上虽然在说话,但戒备丝毫没放松,他虽然不敢轻举妄动,但已经不动声色地移动位置,先将自己藏在墙壁后面,保证自己不会被悄没声地崩了。
  木夕一听到钱越身受重伤,有命逃,不一定有命活下来这话,顿时跟疯了似的,两手快速抓住江寒越持刀的手,脑袋往后用力一撞,后脑勺撞在江寒越鼻子上。
  江寒越只感觉到眼前一花,脑子一懵,木夕已经用力掰下他的手臂,“咔嚓”一口咬住他的手腕,他手一抖,匕首“咣当”一声落了地。
  木夕气急败坏地大吼一声,脚下用力一跺,正好踩在江寒越脚趾上,痛得他下意识弯腰。
  秦深第一时间冲上来,拉过木夕的手臂,快速将她推到墙后。
  “傻逼!快跑啊!”木夕急得大叫。
  江寒越只要不想死,就绝对不敢对她下杀手,可秦深却不一样,那可是江寒越的眼中钉,肉中刺。她拼着被江寒越失手弄死的危险,给秦深制造机会逃跑,不料秦深却不领情,反而向江寒越冲了过去。
  江寒越猝不及防,被木夕接二连三地重击,虽然一个晃神,木夕已经被秦深救出去了,但江寒越毕竟是江寒越,只一眨眼的功夫就缓过来了,还没站稳,就抽出一把勃朗宁手枪。
  秦深身子一晃,抬腿踹了过去,一个侧踢,手枪飞了出去。秦深上前一步,挥拳重击。
  “卧槽!真特么不要命了!”木夕蹲在墙根,努力将自己缩成一小团,以免一露头就被下面埋伏的人当成了活靶子。
  江寒越之所以一开始拿匕首架在木夕脖子上,就是怕一旦擦枪走火,木夕挂掉,他就没有退路了。现在可好,他给木夕留的活路,反倒给自己带来了天大的麻烦。
  埋伏的手下虽多,但江寒越还没来得及下令,底下的人没有得到命令,暂时按兵不动,继续戒备。现在两个大男人打成一团,底下的人就算知道上面动起手来,也不敢轻易开枪。
  秦深再怎么厉害,毕竟不能跟江寒越那种道上混的人比,他是占了江寒越刚刚受创,心神不稳的优势,才能顺利地下了江寒越的枪,可一对一拼拳头,他就有些吃亏了。
  一开始,秦深跟江寒越对打,还能跟他你来我往,慢慢的,就只有招架之力,全无还手之功。
  木夕眼看着再打下去,秦深就连招架都架不住,只有挨打的份儿了,脑子一热,血往上冲,什么都顾不得了,捡起地上的匕首,拼尽全力大叫一声,卯足了劲儿冲了过去。
  对讲机摔在地上,突然传来前面的报信:“四爷,特警已经到了两公里外,快撤退!”但那声报信刚好被木夕的鬼吼鬼叫遮住了,就连她自己都没听到。
  木夕双手握着匕首就冲过去了,江寒越眼里蓦地闪过一丝惊喜,这个傻女人,这是怕她老公死不了哇!
  江寒越一闪身,越过秦深就像木夕扑了过去,只要抓到木夕,就算让秦深自个儿横刀抹脖子,秦深也绝对没有二话。
  秦深见木夕冲过来,而江寒越又离她那么近,顿时吓得魂飞魄散,脑子一懵,不管不顾地纵身一扑,从后面抱住江寒越,两条手臂别住江寒越的胳膊,让他不能碰到木夕。
  木夕那二傻子,只想着不能再让她老公挨揍了,再揍下去小命都报销了,哪儿管得了那么多?江寒越朝她扑过来,她也不怵,红着眼咋呼着要宰了江寒越。
  秦深那么重个人,整个人砸在江寒越后背上,砸得江寒越往前猛的一扑,木夕又在往前冲,这简直就等于江寒越自己将胸膛送了上去。
  “扑哧”一声,木夕的双手直接抵到了江寒越的胸膛正中,她还没反应过来,懵了一懵,就听江寒越惨叫一声,整个人轰然倒地。
  可怜的木夕已经吓傻了,连逃跑都忘了,被江寒越秦深俩人叠罗汉似的,重重地拍倒。
  “啊~”
  一声惨烈的嚎叫,木夕被压得五脏六腑都快出来了,刀柄正中肋骨,她听见“咔嚓”一声响,然后是一阵猛烈的呛咳。
  秦深连滚带爬地起开,用力扯起江寒越,他还不知道江寒越挨了一刀,把江寒越甩开之后,忙过来扶木夕。
  “痛……痛……”木夕额头上沁满了豆大的汗珠,“别动我……”
  秦深吓坏了,顾不得身后的江寒越,急声问道:“哪儿痛?”
  木夕费力地指着江寒越:“他……小心!”
  秦深这才意识到现在身处险境,忙转身回去,见江寒越胸口插着一把匕首,因为往前摔倒的缘故,那把匕首在他胸前豁了个长长的口子,就像坏了的水管子似的,不停地往外涌血。
  江寒越已经说不出话了,栽倒在走廊的护栏边,上半身倚着护栏,喉咙里嗬嗬地直喘粗气。
  秦深上前,在他身上摸了一遍,又摸出一把手枪,然后飞起一脚,把那本来就已经快彻底松脱的匕首踢飞。
  血流得更快了,江寒越的力气就随着鲜血的流逝,快速消散。
  秦深确定了江寒越没有任何威胁性,然后捡起地上的对讲机,冷冷道:“你们老大都挂了,你们还要陪葬吗?”
  但对讲机里已经没了回音,秦深皱了皱眉,把对讲机丢到了一边,赶紧去看木夕。
  木夕估摸着自己的肋骨肯定是断了好几根,动都动不了,一喘气就疼得要命。秦深看她直抽冷气,急得额头上直冒汗,却又束手无策,咬了咬牙,就要抱起她冲出去。
  “别动我……”木夕强忍着痛,艰难地制止,“我肋骨断了,不能动,你快跑吧!”
  “放屁!”秦深低吼,“我怎么可能丢下你自己跑?”
  木夕费力地翻了个白眼:“不然呢?一起死?”
  秦深狠狠地骂了一声:“一起死就一起死!”
  木夕刚想说一起死了,孩子怎么办,爹妈怎么办,底下突然响起了枪声。
  秦深探头一看,底下已经围满了特警,几声枪响后,什么动静都没了。
  “估计是看江寒越不行了,外面又来了特警,都跑路了。”秦深摇着头笑了笑,长舒一口气,“木木,没事了!”
  木夕刚想强咧个笑脸出来,以示对劫后余生的庆祝,猛然见到一抹光闪过,晃了一下她的眼。
  这个点儿,阳光正灿烂着,木夕懵了一懵,也不知道脑子里哪根筋抽了,拼尽全身力气,猛然翻了个身,把秦深压住了。
  “砰”的一声枪响,木夕好像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快速冲了过来,在她的身体深处绽开,很短暂的痛过之后,突然就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298 回心转意

  有那么一刻,秦深觉得自己的心被一只看不见的手狠狠地抓住了,用力揉成一小疙瘩,然后再一点一点舒展开。
  “木木!木木!”秦深撕心裂肺地低叫,一动都不敢动。
  她肋骨断了,又中了枪,伤势一定很严重,说不定他一动,她就会……
  秦深不敢想下去了,连大气也不敢喘,只能小声呼唤:“木木,说话!说话呀!”
  木夕早就晕过去了,哪儿还能说得出来话?秦深心急如焚,却完全不敢动,连呼吸都竭尽全力地放轻,生怕一点点动作就能影响到她是伤势。
  很快,特警冲上来了,举着枪严密戒备。
  “医生!快叫医生!”秦深咬着牙低喝,声音短促惊惶。
  医生抬着担架上来,小心翼翼地把木夕移到担架上,秦深这才敢站起来,屏住呼吸,紧紧地跟着担架,不停地叫木夕的名字。
  他狠狠地瞪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木夕,生怕自己一个错眼,那个不知死活的小女人就会黄鹤一去不复返。
  “秦先生,您也受了伤,我帮您处理一下吧。”
  下了楼,有个护士迎上来,拿着医药箱要给秦深处理。秦深眼皮子都没抬,一个劲儿地叫着“木木”,直接跟着担架上了救护车。
  “木木!木木!你醒醒!你看看我!”秦深抓住木夕的手,紧紧地贴着自己的脸,可任他叫得再怎么撕心裂肺,木夕的眼皮子都没颤动一下。
  医生叹口气,皱着眉头呵斥:“秦先生,您这样我们怎么抢救病人?”
  秦深怔了怔,连忙让开,忙不迭地说:“我走开!我走开!”他麻溜地退到角落里,伸长了脖子看着医生给木夕做急救。
  秦深眼睛虽然瞪得老大,但这会儿你要是问他到底看见了什么,他肯定就告诉你俩字:木夕。
  一直到医院,木夕也没醒来,一下车就被送进了手术室抢救。秦深寸步不离地跟着,一直到手术室门外,他还想跟。
  任东板着脸冲他吼:“秦深,你这个样子跟进去,除了添乱还能干嘛?”
  “可是……”
  “没有可是!”任东吼得比秦深还大声,“别进去打扰医生!”
  秦深咽了咽唾沫,怎么着都不放心,脖子伸得老长。
  任东叹口气,其实他心里也很忐忑,可这个时候,总得有人冷静不是?
  “深哥,相信我,小夕会没事的!”任东拍了拍秦深的肩膀,既是安慰他,也是安慰自己。
  手术室的门在秦深面前关上,他死死地抓着任东的手臂,好像那就是木夕活下来的唯一指望。
  另一边的手术室外,钱多多正心急如焚地等着。钱越先木夕一步被送进来,秦深的车虽然是防弹防爆的,但架不住多车连撞,整台车都被撞得不成样子了,钱越被送进来时,满头满身的血,看起来都快不行了。
  手术进行了足足六个小时,钱越才被推出来。钱多多憋着泪迎上去,主刀医生摘下口寨,舒了口气:“手术很成功,但病人还要经历四十八小时的危险期,只要能撑过去,就没什么大碍了。”
  钱多多心口一紧,跟着病床跑,直到钱越被推进重症加护病房,她才失魂落魄地去找任东。
  她心里一万个对不起,要不是她没能及时报信,木夕不会被抓,钱越不会受伤,一切都不会变成现在的样子。
  钱多多还不知道木夕已经被救出来了,她到了任东办公室没找着人,找人问了,才知道任东在手术室。钱多多赶到手术室一看,秦深居然也在。
  “小夕!小夕她……”
  钱多多刚想说木夕被抓了,任东已经指了指手术室门,沉沉地叹气:“小夕在里面。”
  钱多多身子晃了晃,又一记重击下来,她真的快撑不住了。她扶着墙壁,慢慢蹲下,抱着膝盖,将脑袋埋在膝盖上。
  “她没事。”秦深盯着钱多多,她那副样子真是该死的讨厌,好像木夕已经怎么着了似的。
  钱多多没动弹,万分自责。
  “她不会有事的!木木不会有事的!”
  秦深起初还是小声念叨,念着念着,突然就大吼起来,重重地捶墙,一记,两记,越来越重,很快,他的拳面关节上就开始流血,把雪白的墙壁都染红了。
  钱多多惊恐地看着秦深,白墙红血,一下子将她的恐惧推到了顶峰。她突然想起多年前,秦深犯了病,差一点把她活活打死。
  “老公,秦深他……”钱多多一把抓住任东的手,借着他的力站起来,惊恐地躲到任东身后,“你看他是不是又要犯病?”
  秦深已经好多年没犯过病了,人人都忘了他曾经得过双相障碍,现在到了生死关头,木夕被送进去急救,六个小时多了还没出来,秦深已经到了爆发的边缘。
  钱多多那声“他是不是又要犯病”,就像一颗火星子,不偏不倚落在了火药桶上,“轰”的一声,秦深炸了。
  他勃然大怒,腾身而起,嘶吼着冲了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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