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热得要命的爱情-第8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江寒越就算是再恨,也不敢在南美动手。如果他们两口子在江寒越的地盘上出事,江恒涛一定会亲手弄死他。就算江寒越狗急跳墙,他也会在两口子离开南美之后动手。
  秦深去了一趟矿区,像个大领导一样,一本正经地视察,然后对江寒越的工作提出了一大堆有的没的意见,反正是为了膈应他,怎么嚣张怎么来呗。
  木夕摸不透秦深的真实用意,索性懒得猜了。她对江寒越没什么好感,说话都是阴阳怪气的,没少怼他,哪怕江寒越刻意放低姿态讨好,木夕也冷着脸不接话茬。
  玩了几天之后,秦深跟江寒越打了个招呼,要回去了。江寒越假意挽留,秦深拒绝之后,他又提出安排人送他们回去。
  “不用了,我已经通知强叔了,他会派人来接我们的。”木夕笑吟吟地看着他,“你外甥还在强叔那儿呢,你直接把我们两口子送回去了,你外甥咋办?我们把人带出来了,要是带不回去,爸非生撕了我不可。”
  江寒越脸一僵,他怎能听不出木夕话里的示威意味?
  强叔那可是一把刀哇!在整个江氏,强叔绝对是举足轻重,跺跺脚都能让人肝颤三颤的。
  “强叔现在的脾气可真是越来越好了,居然干起带孩子的活计来了。以前我小时候可怕强叔了,他那时候特别严厉,我一犯错,他就揍我,我没少挨他的打。”江寒越不动声色地笑着跟木夕搭话。
  “真的呀?”木夕挑了挑眉,咧了咧嘴,“那我可得跟强叔好生说道说道,不能这么粗暴,要不然以后我哪儿放心让他给我带孩子?俩孩子怪调皮的,万一他火爆脾气上来了,还不给我打个半死哇?”
  江寒越整个人都气扭曲了,脸上却还是挂着滴水不漏的笑:“那也不一定。我小时候挺笨的,强叔教我学功夫,我老是学不好,他就揍我。安然安和那么聪明,强叔宠还来不及呢,怎么舍得揍呢?”
  饶是他控制得好,脸色总归有些不太自然。木夕看着江寒越那副吃了苍蝇的模样,心里简直乐开了花,天恩浩荡地放过他了。
  “那我们这就走了,哥,你好好干啊!回头我跟大老板说说,给你加工资!”木夕笑着拍了拍江寒越的肩膀。
  江寒越嘴角一抽:“越来越贫了啊!”眼睛却不自觉地向秦深瞟了过去。
  秦深不动声色地看着两人,一手揽着木夕的腰,满满的保护姿态。
  没过多大会儿,强叔的人过来接两人了,两人上了车,一道闪电似的,飞快地消失了。
  江寒越脸上的笑容一分一分冷了下来,眼神锐利如刀,死死地盯着两人消失的方向。
  有些位置不是那么好坐的,命里没那个福分,就别想望着不该想望的!就像红孩儿,乱坐菩萨的莲台,无异于找死!
  木夕靠着秦深的肩膀,一脸疑惑地问:“哎,秦深,你能不能告诉我,咱们这一趟美洲之行到底是来干嘛的?”
  “带你玩玩呀。”秦深打定了主意糊弄过去。
  “骗鬼!”木夕翻了个白眼,“谁信啊!你都忙成狗了,会突然带我出来玩这么长时间?肯定有事情要做!”
  秦深不置可否,把她放倒在自己怀里:“累不累?要不要睡一觉?”
  木夕知道问不出来,也就不多说了。很快到了机场,上飞机前,木夕给强叔打了个电话,告诉他,他们要过去接孩子了。
  到强叔家时,强叔正抓紧最后的时间,带着孩子们在院子里玩。原本平整的草坪已经被挖开了一块,做成了半边泥坑半边沙坑,一老两小玩得浑身脏兮兮的。
  “妈妈!爸爸!”孩子们看见木夕跟秦深走进来,欢呼着跑过去,小手一张要抱抱。
  木夕忙往秦深身后躲了躲:“去去去,别碰我,脏死了。”
  孩子们小嘴一撇,委屈了。强叔连忙站出来打抱不平:“小夕,你怎么能这么说孩子呢?孩子们释放天性,自由自在地玩,这样才能有一个快乐的童年。”
  “是哦,反正又不用你给孩子们洗澡,是吧?”木夕连连摇头,“强叔,老四跟我说,您以前脾气超级火爆,为人超级严厉,他小时候没少被您揍。怎么您现在对这俩孩子这么毫无原则呢?”
  强叔脸一板:“那能一样么?这俩孩子多可爱呀!我疼还来不及,怎么舍得揍呢?”
  这话木夕爱听,嘿嘿一笑,讨好道:“强叔认可孩子,那就是认可我这个孩子妈,谢谢强叔这么给面子。”
  强叔没儿没女,对于江恒涛突然蹦出来个又美又萌的女儿,他简直能羡慕死。木夕嘴这么甜,这么会哄人,他哪儿能克制得住爆棚的父爱?抬手摸了摸木夕的脑门子,笑道:“你倒是挺能往自己脸上贴金,一点儿也不害臊。”
  木夕顿时黑了脸,皱死了眉头吐槽:“强叔,您的手……”
  强叔看了看自己满是沙土的手,尴尬了,嘿嘿直笑,索性一把拉过木夕:“来来来,一起玩吧!”
  木夕还没来得及拒绝,老爷子又说:“反正一两天的,你们就要走了,下次再来看我老头子,也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了。”
  木夕顿时不忍心拒绝了,只好勉为其难地蹲下身子,陪着这一老两少玩泥巴。
  秦深一个大男人,让他蹲在地上玩泥巴,这种事儿总归是干不出来的,于是笑着说:“你们玩吧,我去做饭。”
  强叔脖子一昂,想叫住他,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这一家四口,他是打心眼里喜欢,能跟他们多待一会儿也好,再吃一顿秦深做的饭吧,吃一顿少一顿了。
  “强叔,您怎么了?”木夕察觉到强叔有些不对劲,老是背过身去拿肩膀蹭眼睛。
  强叔低垂着头,微带哽咽:“没事,沙子进眼睛了。”
  木夕知道他是在为离别伤感,想了想,说:“强叔,要不您跟我们一块回去吧!”

  ☆、290 干爹

  强叔怔了怔,没料到木夕会开口说这样的话。
  “那北美这边的生意怎么办?”强叔脱口问道,存了一半试探的心思。
  “额……”木夕怔住了,尴尬地抓抓脑袋,“我没想过哎!我就是看您老人家一个人在这儿怪孤单的,想着要不您跟我们一块儿回去,给老爸做个伴,帮着照顾照顾孩子,别的还真没考虑过。”
  强叔直直地看着木夕的眼睛,她的眼神很纯澈,就像一汪水,清澈见底,不藏杂质。
  “按理说,我这个年纪也是该退休了,这样吧,回头我跟阿深说说,让他尽快找人来接替我,这样我就能安心退休了。”强叔以退为进,虽然已经决定向着对年轻夫妻效忠,但还是没忍住说出了这番话。
  “怕是难。”木夕“啧”了一声,摇头道,“虽然我不会做生意,也不懂管理公司那一套,但是我想,秦深应该会希望您老继续打理这边的生意。”
  “为什么?”强叔饶有兴趣地问。
  木夕想了想,迟疑着说:“我也不知道我想的对不对,但如果我是秦深,我肯定不会让您退休。”
  “说说原因。”
  江氏突然蹦出来个大小姐,强叔作为江恒涛最得力的臂膀,总归是要调查一番的,多少也扒出了些以前木夕不成器的黑料,对于她这番说法,他还真像问出个道道来。
  “秦氏之前出过一次事,挺严重的,虽然我当时人在意大利,但是我想,秦深一定花费了很大的精力才摆平。后来他虽说在爸爸的支持下接手了整个江氏,但他一个外来的,突然上位,肯定会有人不满。他大动作把欧洲的一切都吞并了,把秦氏的人都调过来,那么江氏在欧洲以外的部分,肯定人人自危,说不定他们还会酝酿一些见不得人的阴谋,拿来对付我们两口子。”
  木夕的分析合情合理,强叔听着听着,脸色就沉了下来。
  “我爸说了,强叔您是可以绝对信任的,还有孙叔也可以信任。秦深已经安排了孙叔的儿女去接手非洲的生意,北美这一块,肯定是您来打理最稳妥。而且江寒越以前是我爸的接班人,现在突然变成秦深上位,恐怕他心里会有别的想法。只要您在北美,江寒越就不敢轻举妄动。”
  强叔一直认真地听着,一句话都没接。木夕自说自话了半天,突然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强叔,我是不是说错了?”
  强叔没想到,木夕会把对江寒越的怀疑和利用他牵制江寒越的心思一股脑儿说出来,对这个神经大条的女孩子越发欣赏了。不管她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她能对他推心置腹,就足够配得上他的忠心。
  强叔笑了:“原来你不傻啊!”
  ……
  “强叔!”木夕嗔叫,“您笑话我!”
  强叔看她气鼓了双颊,瞪圆了眼睛,撅着嘴巴,十分可爱,忍不住又用沾满泥沙的大手揉了揉她的脑袋。
  “哎呀!”木夕尖叫着躲闪,“等下洗头发肯定能洗出一斤沙子!”
  强叔静静地看着她笑闹,半晌,突然眯着眼睛叹了口气:“你要是我的女儿,那该多好啊!”
  木夕随口接道:“那您就当我是您女儿就好啦!”还俏皮地眨了眨眼睛,开启自黑模式,“反正我已经那么多老爸了,也不在乎再多一个。”
  强叔“扑哧”一声笑了,眼一瞪,故作严肃:“傻孩子!说什么胡话呢!”
  “可不是么?”木夕摊了摊手,一脸“宝宝好委屈”,“我叫了余祖光二十七年爸爸,然后突然又蹦出了个亲老子,还有个公爹,这都仨爸了,再来一个干爹,也不是不可以啦!”
  木夕一说“干爹”,强叔突然就动心了。他虽然不可能有亲生子女了,但老来认个干女儿也是很好的,至少百年以后,有人披麻戴孝给他送终了不是?
  “那我还真得跟你们回一趟意大利了,找你老子商量商量,让我捞个干爹当当。”强叔搓了搓双手,一脸兴奋。
  木夕大大咧咧地摆了摆手:“商量啥?你觉得我爸能做得了我的主?”
  ……
  强叔不由得对木夕刮目相看,江恒涛可是他们的老大,那可是说一不二的人物,谁敢拂他的逆鳞?这个小丫头片子,霸气啊!
  木夕半真半假地说:“您要是能看得上我,我就给您磕三个头,叫您一声干爸。”
  强叔有些犹豫,他虽然很心动,但跟他老大抢闺女,这事儿他可不敢干。
  木夕看出他的渴望与迟疑,直接跪了,咚咚咚地磕了三个响头:“干爸。”
  强叔眼圈一热,眼泪差点掉下来,忙背过脸拿衣服袖子抹了,也没顾得木夕,拔腿就跑。
  木夕目瞪口呆,愣了足足十秒钟,开始自我反省:“我有这么招人烦?至于跟大祸临头似的么?跑得还真快!一点儿都不像六十多的老头子!”
  强叔跑回卧室里,好一阵翻箱倒柜,哆嗦着手捧出一个挺精致的小盒子,毫不停歇地冲下楼。
  木夕正带着俩孩子进屋,见了强叔,尴尬地笑了笑:“强叔,我开玩笑的,您别当真,看把您吓得。”
  强叔抹了抹眼睛,拉起木夕一只手,把小盒子塞进她手里,颤声说:“打开看看。”
  木夕奇怪地看了一眼强叔,依言打开盒子,只见里头是一套小孩子用的金饰,一枚长命锁,两只金手镯,小巧精致。
  “这是当年为我儿子准备的,没想到你干妈难产,大小都没保住,这套金饰也就没用上。我一直留着,当个念想,现在交给你了。”
  木夕突然觉得手里的盒子重有千钧,压得心都沉了。她咬了咬嘴唇,默默地拿起两个金手镯,分别给安然安和戴上了,对他俩说:“快谢谢爷爷。”
  小家伙们奶声奶气地说谢谢,安然对木夕说:“妈妈,我想要那个。”
  木夕摇摇头,一脸认真:“这个是爷爷给妈妈的,妈妈要自己留着。”
  强叔一直含在眼里的泪水突然就砸下来了。
  这套金饰是他当年给他儿子准备的,小家伙一生下来就夭折了,一般人肯定会觉得这金饰晦气,可木夕却毫不在意地给孩子们戴上了,还自己留下了长命锁,她这是在成全他的爱子之心。
  强叔一把抱住木夕,“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木夕轻轻拍着他的后背,扶着他在沙发上坐下。两个孩子又担心又害怕,叽叽喳喳地问爷爷怎么了。
  “爷爷哭鼻子呢,就像你们俩一样。安然乖,带弟弟去洗手吧。”木夕支走孩子们,让强叔痛痛快快地发泄情绪。
  好半天,强叔才缓和下情绪,郑重地对木夕说:“小夕,谢谢你!”
  木夕展颜一笑:“谢啥呀!应该的!”顿了顿,说,“我去看看秦深有没有什么要帮忙的。”
  强叔摆了摆手:“去吧,叫他多做俩菜,咱们好好庆祝一下。”
  木夕刚离开客厅,强叔就把两个孩子手上的镯子取下来了,木夕虽然不忌讳,但他还是不希望这对镯子给孩子们带来什么不好的影响。
  木夕将刚才发生的事情对秦深说了一遍,秦深沉默了片刻,强笑道:“也好,老人家年纪大了,无依无靠,怪可怜的,他既然这么喜欢你跟孩子们,让他开心开心也好。”
  秦深虽说也挺敬重强叔,但绝对不如木夕那么发自内心的同情,真心愿意陪伴他,令他老怀宽慰。作为一个生意人,强叔需要效忠的首领,他更多的是带了一些施恩市惠的心理。
  因为认了木夕做干女儿,强叔十分开心,喝了很多酒,醉得一塌糊涂,但他既不吐,也不发酒疯,摇摇晃晃地拉着木夕进了他的卧室,指着满腔的泛黄照片对木夕说:“小夕,你看,你干妈长得漂亮吧?”
  照片上的女人眉眼温柔含笑,五官端正秀气,虽然说不上多漂亮,但看着令人挺舒服。
  “干妈,您放心,我会照顾好干爸的。”木夕轻声对着照片里的女人承诺。
  强叔坐在床上,双手撑着床帮,双脚勾着,嘿嘿笑着看着照片。
  “她是出身书香门第的淑女,我是亡命天涯的坏小子,她跟着我,一天福没享过……我……我对不住她啊!”强叔说着,突然捂着脸呜呜地哭了起来。
  木夕温声哄了几声,强叔突然往后一倒,没声儿了,不大会儿便响起了鼾声。木夕费力地把他的腿弄到床上,拉过被子盖住,关上门出去了。
  一出门,就见秦深正在门口等着。木夕强笑了笑,指了指门里,小声说:“睡着了。”
  秦深神色复杂地看着她,半晌才说:“你跟他倒是挺投缘啊!”
  木夕嗤的一声笑了:“你该不会连六十多岁的人的醋也吃吧?”
  秦深有些无语,这个傻妞哇!不过傻人有傻福,有强叔这么个坚实的后盾,江氏一定能顺利收入他手中,江寒越除了死路,算是没别的路可走了。

  ☆、291 摊牌

  强叔刚成功当上干爹,说什么也不舍得木夕他们就这么走了,好说歹说,硬是又留了两天。
  木夕抱着孩子走的时候,强叔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身为一代枭雄的脸面也不要了,呜呜呜呜跟个孩子似的。
  “小夕,你一有时间就要回来看我!”
  “我会的,干爸,您放心,我保证会经常过来看望您的。”木夕已经保证不下一百遍了。
  强叔伤心得简直肝肠寸断,挨个儿抱了木夕、秦深,抱着俩孩子左亲右亲,依依不舍。
  “算了,干脆您跟我们一起回去得了。”木夕哭笑不得。
  老头儿倒是挺自觉,一个劲儿摇脑袋:“不不不,我还不能回去。”
  他得给他的宝贝女儿守好江山呢!万一江寒越那小子敢有什么不对头,他第一个收拾他!
  好不容易话别仪式结束,木夕跟秦深一人抱着一个孩子上飞机,老头儿眼巴巴地看着,差一点儿就跟上去了。
  飞机一起飞,老头儿就突然嚎啕大哭起来,捂着脸哭得肩膀一抖一抖的。
  “闺女,你可得回来看我啊!”他一只手捂脸,一只手拼了命地冲着飞机摇。
  好在这是私人飞机,什么时候出发都行,要不然木夕他们一准儿赶不上。
  飞机消失在云层里,强叔立马变了脸色,急匆匆地回去,第一时间派人加强对江寒越那边的监视。
  ——
  回到威尼斯,木夕带着孩子休息倒时差,秦深则去了书房。没多大会儿,江恒涛来了。
  “阿深,这次出去有什么收获吗?”江恒涛和颜悦色地问。
  秦深扬眉笑笑:“去强叔那儿转了一圈,哦,对了,木木认了强叔做干爸。”
  “嗯?我怎么不知道?”江恒涛眉头一皱,“死丫头,这么大的事情也不知道跟我商量一下,她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老子?”
  秦深有些想笑,木夕什么时候把江恒涛这个老子放在眼里过?但这话却是万万不能说的,只好赔着笑脸说:“天知道强叔跟木木说了什么,反正她就脑子一热,认了强叔当干爹,把强叔乐得,喝了个酩酊大醉。我们回来的时候,他哭得简直跟水龙头似的。”
  江恒涛眯着老眼,先是挺郁闷,但不一会儿,眉头就舒展开来了。
  他都七十好几了,能帮木夕的时候不多了,她能成功征服强叔,未来就多了一层坚实的保障,这是好事。
  “以后有什么打算?”
  秦深想了想,故作不经意道:“南美那边的矿业,打理得也差不多了,我琢磨着要不把老四调回来吧,那边毕竟太艰苦。”
  江恒涛没吭声,不动声色地打量着秦深。
  不对劲。
  秦深有意无意的,似乎有些针对江寒越,而江寒越对于秦深,也并没有拿出下属对待顶头上司的态度来。这俩人算是因为接班人的事情闹出嫌隙来了。
  但那又怎样?一揸没有四指近,总归是向着自己人的。
  “阿深,你是不是查到了什么?”江恒涛试探着问,如果江寒越只是心里有些不痛快,没什么实际行动,他还可以看在这么多年的情分上,给他点儿产业,让他自立门户。
  秦深漫不经心地笑说:“也没什么,就是前段时间秦家经历的风波,跟老四有点关系。”
  这句话无异于一枚深水炸弹,一下子将平静的海面掀起惊涛骇浪。
  “你说什么?老四他敢害秦家?”江恒涛有些不信,秦家树大根深,岂是一个江寒越能够撼动得了的?
  秦深没回话,笑吟吟地看着江恒涛。
  江恒涛顿时明白了。前段时间是非常时期,江寒越简直是集天时地利人和于一身,想动秦深,有的是帮手。
  “我马上叫他回来!”
  江恒涛怒气冲冲,江寒越如果规规矩矩的,他也不会太过亏待他,随便给他点儿产业,都够他一辈子吃喝不尽了,没想到他居然这么贪得无厌,妄想跟根正苗红的江家子孙争抢,这简直就是找死。
  秦深不紧不慢地开口阻拦:“爸,您先别激动。我想,老四应该也是一时糊涂。好歹他叫了您三十多年爸爸,也算是木木的哥哥,这一笔账,我不找他算了。你要叫他回来也行,心平气和地跟他说说,以后别再干这种背后捅刀子的事儿,咱们还是一家人。”
  这番劝和成功地勾起了江恒涛最深的怒火,他脑袋都快冒烟了,气冲冲地顿着拐杖,哼哼着走了。
  秦深原本不想这么快弄垮江寒越,但他要是再不尽快解决这边的事情,他老妈非把后院的火烧到他脑门子上不可。秦深的根毕竟在秦氏,他只能尽快处理完江氏的事情,将江氏化入秦氏,尽快回归。
  秦深两口子一回到意大利,江恒涛就召见江寒越,江寒越心里自然也有分寸,这一次恐怕没什么好事。
  他硬是推迟了一天,做好了周全的布置,这才提心吊胆地来到威尼斯。
  等待他的,是江恒涛的黑脸。
  江寒越一进门,江恒涛就怒吼道:“你这个畜生!你给我跪下!”
  江寒越一头雾水,但江恒涛一发火,他只能乖乖听话,忙双膝一弯,跪在他面前,急切道:“爸,出什么事了?”
  江恒涛怒气冲冲地质问:“老子养你这么多年,就是为了让你害我女儿女婿的?秦氏的事情,你做得很漂亮啊!”
  “爸,您这说的是哪里话?我怎么完全听不懂?”江寒越瞪着眼睛装傻,一脸无辜。
  秦深知道江寒越不会承认,他只要一松口,一切就都全完了。
  “爸,这也就是外面的一些风言风语,没有证据的事儿,您可别错怪老四了。”秦深打着哈哈劝和。
  江恒涛在道上混了这么多年,秦深的弦外之音他能听不出来?秦深越是劝和,江恒涛就越是火大。
  “爸,我真不知道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江寒越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这些年来,我对您忠心耿耿,对江氏倾尽全力,如果您因为一些没凭没据的传言,就这么质问我,老实说,我真的很不服气。”
  江恒涛冷笑道:“不服气?哼!你现在胆子越发大了,敢当面顶撞老子了是吧?”
  “爸!”秦深忙制止了他,一副和事老的样子,“爸,我都说了,只是外面的一些风言风语而已,压根就没证据,怎么能把秦家的风波怪在老四头上呢?您是木木的亲生父亲,老四就是木木的亲哥,哪有当哥哥的会害妹妹的?”
  江恒涛也是心累,他这个女婿到底想干嘛?在自己面前有意无意地提起江寒越干的混账事,江寒越真的跪在面前了,他反而帮腔。
  “阿深,既然是跟秦家有关的,那就你来拿主意吧。”江恒涛心累地叹口气,拄着拐杖上楼了。
  江恒涛一走,江寒越就站起来了,慢慢展出一副笑颜:“妹夫,你这一出戏,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只是提醒你,我知道的比你想象的多那么一些。”秦深微微冷下脸,“原本想跟你慢慢玩,但是现在我改变主意了。”
  “哦?”江寒越回了一个上扬的单音节。
  秦深看了一眼刚才江恒涛坐过的地方,松了一口气,微带疲惫地说:“爸老了,老人家总归是不大能经受得住打击的。江晚月疯了,他虽然没表现出来,但总归是有些难过的。我不希望有一天你也会跟爸走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江寒越冷冷地笑了笑:“哟!还真没想到,秦总居然有一副悲天悯人的菩萨心肠!”
  秦深当然不是菩萨心肠,只是看到强叔抱着木夕和孩子们大哭,千叮咛万嘱咐,要他们记得回去看望他,再看到江恒涛对于木夕的不上心又气又急又无可奈何,他突然觉得,争来争去没意思。
  搞死了江寒越又怎样?除了让老爷子多糟一次心罢了,如果这一次敲山震虎能够令江寒越迷途知返,他宁可不计较之前的一切。
  江寒越见秦深沉默,眉头不由得蹙得越发深了。
  “你既然知道是我,今天唱这出戏又是为了什么?该不会就是为了吓唬我的吧?”
  秦深屈指敲了敲膝盖,慢条斯理道:“我知道,我抢了你的位子,你不甘心,想要报复。但你却不知道,我从来就没想过要坐这个位子。”
  江寒越眼里闪过一抹不屑,明摆着不信。
  “老爷子一门心思想要让木木认祖归宗,但木木连姓都不愿意改,这已经能够说明一切了。我堂堂江海总裁,要什么没有?至于去跟你抢么?只是你总觉得我跟木木碍着你的路,费尽心机想要除掉我们。既然你对秦氏下手,那我总得做点什么才是。”秦深的语气十分轻松,江恒涛的亿万家产,他的的确确没放在心上。
  江寒越可以不信江恒涛的话,可以不信木夕的话,但到了这个时候,秦深的这番话,由不得他不信。他懊恼得不行,呼吸声都粗重起来了,双拳握得死紧,一副濒临暴走的样子。

  ☆、292 最后的机会

  江寒越沉沉地往沙发上一坐,死死地盯着秦深。
  先发制人,后发制于人,当时的那种情况,他怎么可能不出手?只是这一局他赌输了。
  “愿赌服输。”江寒越长长地叹了口气,“说吧,你打算怎么处置我?”
  “你既然在南美打理矿业,那以后就一直在那儿做好了。”秦深喝了口茶,气定神闲,“南美那边的其他生意,我会尽快安排人接手,矿业部分独立出去,由你自主发展,以后跟江氏就没有关系了。”
  江寒越吃了一惊,他原本以为这一次的意大利之行会是鸿门宴,没想到秦深居然只是敲打敲打他,让他断绝了非分之想,还给他留了一条活路。
  “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秦深微微拧眉,“怎么?嫌少?”
  “我只是没想到,你既然已经查到是我做的,居然还能留着我。”江寒越并没有隐瞒。
  秦深无所谓地笑了笑:“知道了又能怎样?杀了你吗?老爷子肯定会难过,我也不差那点儿资产,倒不如各退一步,相安无事。”
  江寒越抿了抿唇,片刻回道:“我知道了,我这就回南美,以后不会再回来了。”
  江寒越说完,就直接起身出去了。江恒涛既然这么质问他,那就是存了心要跟他翻脸,他也没必要再过去讨嫌了。
  一出江家大门,江寒越松开的拳头便不由自主地握紧了。
  各退一步?相安无事?哪有那么便宜?他秦深抢了他的一切,现在以高高在上的姿态施舍给他那么一丁点儿骨头渣子,还妄想让他感激他?
  做梦!
  看着江寒越走出去,秦深唇角柔和的笑意也慢慢收敛了。
  他已经给过江寒越机会了,是生是死,就看他自己的选择了。
  江恒涛上了年纪,精力体力都大不如前,将江氏交给秦深之后,他基本上处于完全放手的状态,任由秦深去折腾。对于秦深跟江寒越之间的那档子破事,他懒得多操心。
  回到意大利,秦深投入工作,两个孩子上学,放学回来有江恒涛照顾,基本上没木夕什么事。她晃荡了几天之后,越发觉得无聊,想了想,决定回国去找钱多多。
  以前两人说好一起出国深造,学设计的学设计,学音乐的学音乐,现在孩子们也都大了,钱多多也该有时间出来了。
  秦深每天忙得跟陀螺似的,没那么多时间陪伴木夕,一直觉得挺对不起她。现在她想做自己喜欢的事情,秦深自然是没二话的。
  这次回国,木夕照例谁都没通知,给他们来了个突然袭击。
  钱越已经走出痛苦,开始正常的工作生活。钱多多又在少年宫当起了音乐老师,她最擅长古筝,但小余儿跟小天乐都是男孩子,这一点让她挺郁闷。
  木夕找到少年宫,钱多多正上着课,手把手地教一个小女孩弹古筝,一副温柔有耐心的良师样子。
  木夕在门外的休息椅上坐着,闭着眼睛听断断续续的琴声,心里想着,要不要把小安然交给钱多多,看能不能通过古典乐器,给她培养出点儿淑女范儿。
  等了大约半小时,少年宫下课了,孩子们先出来,木夕走进去,钱多多正在收拾古筝。木夕拍了拍她的肩膀,钱多多一抬头,就见一张放大的俏脸横在她面前,笑盈盈的样子十分欠揍。
  “小夕!你又回来啦!”钱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