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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得要命的爱情-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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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长线,才能钓大鱼不是?
余木夕在家待不下去,索性拉着钱多多报了个新马泰七日游,钱多多那天也喝多了,把余木夕领证结婚的事情忘了个一干二净。
余木夕乐得耳根清净,痛痛快快地玩了七天,回来之后,余氏已经收到了中标通知书,跟钱氏约好了明天签合同。
余祖光等星星盼月亮,好不容易盼到了签合同的日子,碰巧余木夕重感冒,木芳华破例允许她病好了再去公司。
余祖光神清气爽,怀着一颗雀跃的心,到了公司没多大会儿,许曼来了,说秦深邀请余祖光去秦氏的办公地点参观指导。
这话说得那么客气,余祖光哪有拒绝的道理?尤其秦深十天没来了,他的不安已经达到顶点,女儿不争气,他得去为女儿说说好话,千万不能让这尊活财神动怒。
到了秦氏的办公驻地,秦深先是亲自带余祖光各处看了一遍,然后把他请进总裁办公室,上了茶,递了个信封过去。
余祖光狐疑地打开信封,里面是一叠照片。只看了最上面一张,余祖光就傻眼了。
背景是在游乐场,钱越揽着余木夕的肩膀,正低着头笑眯眯地对她说着什么,他的嘴离余木夕的脸特别近,好像是要亲她。
余祖光抖着手翻看了下面几张,搂腰的,搂肩的,或抱或亲,那叫一个甜蜜蜜、蜜蜜甜。
余祖光弱弱地辩解:“阿深,这、这、这都是误会。”
秦深没吭声,只是挑眉淡笑,微带讽刺地看着余祖光。
余祖光干咽一口唾沫,局促地抿嘴,好半天才想好说辞:“这……小夕跟钱家兄妹是好朋友,从小一块长大,他们那都是兄妹之情,没有别的。”
“可是据我所知,封标前一天,木木去了钱氏,一个小时后回了余氏,而评标活动结束之后,木木又跟钱越一起出去了。”秦深抿了一口茶,语气微寒,“我知道木木现在还不爱我,所以为了能够更好地了解她,以便投其所好,让她早日接受我,我密切地留意着她的一举一动。有些事情,我其实是知道的。”
一番话敲山震虎,令余祖光不由自主地猛咽口水缓解压迫感。
秦深淡淡一笑:“丽景华居的案子,其实是钱越送给木木的人情,我没说错吧?”
余祖光不由自主地抹了一把额头,一手汗。
“钱越对木木有意思,岳父应该是知道的,要不也不会让木木出马了,对吧?”秦深唇畔的笑意一点一点扩大,眼神却越来越冷。
余祖光支支吾吾:“这……这……”
“我不喜欢别人觊觎我的女人。”秦深屈指敲击桌面,笃笃笃的声音挺清脆,却令人越发心慌意乱。
余祖光忐忑地看着秦深,大气也不敢喘。
秦深双腿交叠,微微后仰,脸色温和了不少,话锋一转,说道:“零度度假中心即将开始招标,酒店、客房、游泳馆、运动场馆、高尔夫球场、道路、装潢等等等等,光是建筑装潢方面的投资高达三十七亿。”
余祖光眼睛一亮,秦深这话是什么意思?
“这就算是我给木木的一点心意,如何?”秦深优哉游哉地看着余祖光,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
余祖光心里一阵激荡,可一想到今天下午就要跟钱氏签约,他顿时犹豫了。
“这个……余氏已经中标,今天下午就要跟钱氏签约,以余氏的实力,实在是无法兼顾两个大工程。”余祖光一脸为难,十分惋惜。
秦深倒也没勉强,挑眉笑了笑:“这样啊,那倒是我欠考虑了。”笑意一闪即逝,沉声道,“还请余总好好管教女儿,我们秦家可容不得媳妇做出败坏门风的事情。小许,送余总出去。”
余祖光又冒了一层冷汗,许曼及时推门进来,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余祖光看秦深已经背过身去点烟,也不敢再说什么,忐忑地离开,许曼亲自开车送他回去,到了余氏门口,意味深长地问:“听说钱氏的那个案子,价值六个亿是吧?”
余祖光点头,还没来得及开口,许曼就打开了车门:“余总走好。”
余祖光呆呆地看着许曼开车离去,脑子里纷纷杂杂的,疾步回到办公室,一口气灌了一大杯浓茶,才能静下心来盘算取舍。
如果说丽景华居是一块肥肉,那零度度假中心无异于一座养猪场,不但眼下能吃着肉,还能带来无穷无尽的后续利益。
零度度假中心没个三年五载的建不成,一旦建成,那可是国内数得上号的大工程,余氏建筑完全可以借此一炮打响,跻身知名建筑公司行列。
尤其秦深最后的称呼从“岳父”变成了“余总”,这说明他是真的生气了,本来就是自己女儿不对,人家主动放低姿态,他还拿乔,真要是把人惹恼了,秦深动动手指,他们余家都得伤筋动骨。
余祖光当机立断,放弃钱氏的案子,投靠秦氏。
下午就要签约,临阵反悔,肯定得给钱氏一个交代,余祖光第一时间想到余木夕,但秦深刚刚拿照片敲打过他,他怎么也不敢让余木夕再跟钱越扯上关系。
思来想去,他最终把难题丢给了三个儿子。
余尧是站余木夕那队的,她争取来的案子,余尧当然不可能出面推掉,事情自然而然落到余威跟余智头上。
余威跟余智肯定不会说余氏为了接零度而放弃丽景华居,含含糊糊表明放弃中标资格,赔了礼,道了歉,弟兄俩就走了。
钱越越想越不对劲,打电话问余木夕,余木夕一头雾水,赶忙问余祖光,余祖光怕女儿反感,也没多说,只说以余氏的实力,吃不下丽景华居这么大的案子。
余木夕虽然觉得不对劲,可余祖光不肯说,她也没办法,钱越催得又急,她只能赔礼道歉,说尽好话。
钱越暗自放水,余祖光却给他来这么一出,这件事他压不下来,只能遮遮掩掩地上报给他父亲钱兆丰。钱兆丰气得不轻,按照流程取消余氏的中标资格,没收投标保证金,追究赔偿责任。
钱越冲着余木夕,好说歹说,让钱兆丰放弃追究余氏的法律责任,免于赔偿,然后紧急召开会议,重新甄选,第二天就跟临市的长青建筑公司签了合同。
钱氏前脚跟长青签了合同,后脚余氏毁约的消息就传播开来,一时之间,余氏名声大损,股票受到了不小的震荡。
“生意人最忌讳的就是不守信用,爸爸,你这……真是让我说你什么好?”余木夕憋了一肚子火,钱越给面子放水,余氏却关键时刻掉链子,不但打了钱氏的脸,还害得余氏损失惨重。
“多大点儿事儿?急什么?你给我安安心心准备婚礼,当好你的秦夫人,公司的事情,你别管那么多。”余祖光气定神闲,他料到余氏会有损失,但那又怎么样?抱牢秦氏的大腿,那油水能撑死他。
☆、035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小夕怎么不能管?噢,只许那三个野种进公司,就不许小夕管事?你那么能耐,那你以后别指望着靠小夕办事!”木芳华不乐意了,掐着腰跟余祖光吵。
“什么野种?那是我们余家的根!”余祖光不甘示弱,反唇相讥。
余木夕对于两人的争吵实在是不胜其烦,掉头回房,打开手机一看,钱多多提了一大堆问题,哪一个她都回答不上来。
原以为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已经够恶劣了,没想到,第二天一早,钱氏又爆出招标放水的内幕,明里暗里指出余氏是钱氏内定的合作方,余氏的竞标案出自钱越之手。
这下好,连带着钱氏的名声都臭了,长青建筑公司受了莫大的羞辱,莫名其妙当了备胎,以违反公平、公正、公开原则、暗箱操作的名义,把钱氏告上法庭。
余氏和钱氏的声誉都跌到谷底,短短几天的功夫,投资商撤资、项目暂停,老客户流失,损失惨重。尤其是钱氏,不但名声臭了,股票跌停,还面临着一场官司。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余木夕始料未及,她焦急地去找余祖光询问来龙去脉,余祖光也烦躁,三言两语打发了余木夕,直奔零度中心。
秦深正捧着茶杯站在窗前闲适地看风景,那优哉游哉的模样,一派天下太平。
事实上,的确天下太平。
钱氏是江城最大的房地产商,在国内也算是数得上号的,秦氏也做房地产,老话说,同行是冤家,钱氏垮台,对秦氏来说自然是好消息。
尤其钱越觊觎他老婆,他老婆对钱越也满满的都是好感,这件事,就算是给两人的一个小教训。
“阿深,现在怎么办?余氏名声大损,投资方撤资,股票连续三天跌停,两个大项目都开展不下去了,这可怎么办?”余祖光急得不行,开门见山地寻求解决办法。
秦深皱了皱眉:“哦?”仿佛一无所知。
余祖光痛心疾首,眉头紧皱,语气沉重:“零度的工程走完各项招标程序,到正式开工恐怕得小半年,余氏恐怕撑不到那个时候就完了。”
秦深回过身,弯唇微笑,云淡风轻:“那不是你自己的选择么?”
“你!”余祖光大吃一惊,“你答应过给我零度的工程,我才没跟钱氏签约的!”
秦深淡漠地笑笑:“余总该不是忘了吧,我答应的时候,你可是当场拒绝的,你说以余氏的实力,无法兼顾两个大工程。凡事都有个先来后到,你既然已经接下钱氏的案子,我又怎么好强人所难?”
余祖光怔了怔,猛然提高音调:“你耍我?”
秦深脸一沉,不怒自威:“余总,话不能乱说,你自己拒绝了我的示好,又闷不吭声地违了钱氏的约,现在又来问我要零度,如此出尔反尔,毫无诚信,你让我怎么相信你?万一我把零度给你了,你到时候再给我来个故技重施,难道要让秦氏也像今天的钱氏一样么?”
余祖光老脸一红,哑口无言,心知这是个套,可他的的确确心甘情愿地钻进去了,怨不得任何人。
“救救余氏,看在小夕的面子上,求求你了!”余祖光不得不低头,卑躬屈膝地哀求。
原以为可以借着东风平步青云,没想到阴沟里翻了船,被一个小辈吃得死死的,真是窝囊!
秦深慢条斯理地喝了半杯茶,轻飘飘地丢下一句话:“木木的面子,总归是要给的,可余氏公司的事情,跟木木有什么关系?”
余祖光一噎,惊恐地瞪大眼睛,原来秦深的最终目的,在于帮余木夕争夺公司!
“秦深,你!你怎么可以这样?”余祖光气急败坏,哆嗦着手指着秦深,“你简直……”
“简直怎样?”秦深淡漠地扫他一眼,微微垂头,缓缓吹着漂浮的几丝茶叶。
余祖光谩骂的话顿时说不出口了。
生死全在面前这个阴晴不定的男人手中掌握着,借他八个胆子,他也不敢在这个节骨眼上逞口舌之快。
“我要的是什么,余总心里清楚,八月九号是好日子,宜婚嫁,我希望那一天,可以给木木一场风风光光的婚礼。”秦深轻吁一口气,喝了一口茶,笑吟吟地问,“岳父,我的心事,您一定会成全的,对吧?”
余祖光暗地里磨了磨牙,狠狠地握着拳,深吸一口气,重重地点头:“你放心,小夕会嫁入秦家当少奶奶的。”
秦深笑了笑,淡声道:“岳父工作繁忙,我就不耽误您的时间了,小许,送送余总。”
许曼推门进来,灿笑着躬身:“余总,您请。”
秦深的笑意一点一点收拢,眼中漫出笃定的森冷。
木木,我想要你,你跑得了么?
余祖光没去公司,直接回家,召开家庭会议,会议的中心思想就一条:尽快举行婚礼,以求得秦深出手相助。
余木夕自然是反对的,木芳华也一反常态,坚决反对。
“你!芳华,你疯啦?这是余氏唯一的活路了,小夕不嫁过去,余氏可就彻底完了!”余祖光气得跳脚,不明白一向支持这桩婚事的妻子怎么会突然改变立场。
木芳华拢了拢鬓角,阴阳怪气地说:“完了就完了呗,反正余氏跟小夕又没什么关系,有没有这场婚礼,小夕都是秦家少奶奶,秦深还能亏了她不成?”
余祖光算是听出弦外之音了,木芳华这是要趁火打劫,争财产呢!
“你!你可别忘了,余氏也有你的股份,余氏完了,你也跟着喝西北风!”
木芳华无所谓地笑笑:“有这么个好闺女好女婿,我还能吃糠咽菜不成?秦深随便给点零花钱,都够我挥霍到死了。反正我的财产最后还是被你想方设法捣给那三个野种,那还不如就这么完了,大家都落得清净。”
余祖光气得直咬牙:“你们!你们串通一气给我下套是吧?嗯?逼着我要公司是吧?嗯?原来这是你们娘儿几个串通好的!”
“什么意思?”余木夕本来不打算参与他们的争吵,可这话明显不对劲,她必须问清楚其中的关窍。
余祖光眼见着事情瞒不过去了,只好把秦氏示好,他放弃钱氏,改抱秦氏大腿的事情说出来。
“爸爸,你这事办的也太……”余木夕连连叹气,不知道该怎么说自己老爸。
偷鸡不成蚀把米么这不是?
“总之,八月九号必须举行婚礼,否则余氏就彻底完了。”余祖光下了定论,“小夕,我可告诉你,余家祖孙三代的基业,决不能断送在你手里。”
“什么叫断送在小夕手里?事情是你干的,关小夕什么事?”木芳华头一个不乐意,“余家祖孙三代的基业,你找你们余家人保护去,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小夕现在是秦家人,跟余家没关系!”
“你!我的姑奶奶,你别跟着添乱了,行吗?”余祖光就差给木芳华跪下了,这祖宗是个暴脾气,偏偏娘家还财雄势大,余氏好几次遇到难关,都是木家出手相助,他也不能太不给木芳华面子。
木芳华冷哼一声:“一句话,谁的公司谁去解决,既然公司没有小夕的份儿,那就别找到小夕头上。我可告诉你,谁要是打算卖我的女儿贴补野种,别怪我跟他翻脸!”
指桑骂槐的话气得余祖光狠狠一甩手,大步就走,经过垃圾桶的时候,泄愤地狠踹了一脚。
“小夕,你……”木芳华刚想交代余木夕别屈服,余木夕已经不耐烦地起身离开了。
这件事是余氏做的不厚道,钱氏无辜躺枪,她得想个办法,决不能让钱氏也跟着遭殃。
余木夕琢磨了很久,录制了一段视频,说余氏竞标的事情她也参与了,是她偷了钱氏的内部资料,做出了完全贴合钱氏心意的案子,钱氏并没有放水。她出面澄清是因为跟钱氏兄妹是好朋友,看到好朋友受她连累,她良心上过不去。
视频很快被顶上热搜,余木夕跟钱氏兄妹关系好,这是很多人都知道的,一时间,舆论风向大变,钱氏从暗箱操作的奸商变为受害方,尤其经过前几天的重创,更是大受同情。
钱氏经商信誉一向很好,视频一传开,就有老客户打电话过来询问情况,表示安慰与继续合作的意向。
钱越知道消息之后,第一时间就想找余木夕问清楚,可电话一个接一个,都是他不得不接的,况且这是挽回公司损失的最佳时机,他必须先稳定大局。
等到钱越处理完相关事宜,终于可以找余木夕谈谈的时候,秦深那边也在抓紧时间找寻余木夕。
视频一传出来,秦深就气炸了,他这边忙着删,余木夕那边雇了水军顶,他本就晚了一步,处于被动地位,最终也没能阻止这件事情扩散。
余木夕早早地躲了起来,余家、秦深、钱越兄妹都在找她,谁也没找到,最后还是余木夕主动约了钱越。
☆、036 峰回路转
大学城的一间普通饮吧里,余木夕穿着白体恤牛仔裤,带着一顶棒球帽,栽着脑袋往角落里一坐,十分不起眼。
钱越匆匆赶来,第一眼就锁定了角落里孤零零的人影,原本对于余氏毁约连累钱氏盈满怒气的他,一下子就消了火,怜惜之心油然而生,一把拉起余木夕,不由分说地把她带到车上。
一口气把车开到郊外僻静的地方,钱越才停下,点了一支烟,猛抽两口,忧心忡忡地埋怨:“小夕,你怎么可以说自己偷了钱氏的内部资料?那可是商业犯罪,要坐牢的!”
余木夕歉然垂头,抿了抿唇,艰难地说:“对不起,越哥,我没想到我爸居然会……是我们余氏害得钱氏遭受那么沉重的损失,我……”
余木夕想道歉,可说再多对不起又有什么用?这件事上,钱氏遭受的冲击不比余氏小,余氏损失惨重,钱氏也免不了伤筋动骨,数以亿计的损失又岂是一句轻飘飘的对不起能抹平的?
钱越叹口气,不忍心责备她。余木夕至今尚未正式进入余氏公司,她什么都不知道,就连合作案,都是他硬要送到她手里的。
“好了,事情都过去了,钱氏已经渡过难关了,倒是你,这可不是小事啊!”钱越怜爱地摸着她的后脑勺,心里火急火燎的,商业犯罪那可是要负刑事责任的,三年起步,上不封顶,这可如何是好?
余木夕勉强咧了咧嘴:“只要不会连累到你就好。”可那一丝笑意怎么也扯不出来,她颓丧地叹口气,黯然道,“哪能不连累呢?钱氏不知道损失了多少亿,整个钱氏今年白干都不够赔的吧。”
她那再怎么勉强也挤不出来笑容的表情就像一根针,狠狠往钱越心口最柔软的地方扎。
他要保护她,不管怎么样,他一定要保护她平安无恙地过了这个坎。
不但这一次,下一次,下下一次,以后的无数次,他都要保护她,再也不让她卷进这些是非中。
这是第一次,他对一个与自己没有血缘关系的人产生这么强烈的保护欲。
钱越忍不住将余木夕拥进怀里,紧紧抱住:“小夕,没事的,一点钱而已,越哥赔得起,你别往心里去。”
余木夕苦笑着摇头,深知钱越这是在安慰她,她靠着他的肩膀,忍不住热泪盈眶。
爸爸自己犯了错,却推到她头上,逼她嫁给秦深以求保住公司,而这个公司,他还不打算给她一分一毫。
妈妈嘴上说着让她别屈服,其实只是想借机逼得爸爸把公司交给她,一旦爸爸退让,下一步,妈妈也会加入逼她举行婚礼的阵营。
最亲最近的人都在逼她,反倒是被她害得损失惨重的钱越安慰她。
余木夕抬手环上钱越的腰,微带哽咽:“越哥,你真好,真的,你绝对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人,没有之一。”
“傻瓜,等过了这件事你再来夸我吧。”钱越舒心一笑,揉了揉余木夕的后脑勺,“你放心,我会竭尽全力保护你的,绝对不会让你去坐牢的。”
余木夕从钱越怀里抬起头,认真地说:“越哥,这事你别再插手了,公事公办就行,我不能再连累你了。”
“说什么胡话呢?我还能眼睁睁看着你去蹲局子啊?”钱越瞪她一眼,“总之,你别管了,后面的事情我来处理。”
“别,越哥,我说真的,我想去坐牢。”余木夕皱着眉头,有些苦恼,不知道该怎么跟钱越解释。
录制视频为钱氏洗白,余木夕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她清楚地知道窃取商业机密罪该怎样判刑,三年起步,上不封顶,并处罚金,赔偿受害者损失。
这样一来,钱氏的名声得以挽回,经济损失有余氏赔偿,可以稍作弥补,至于余氏,自作自受,怨不得别人。
而她,一旦罪名落实,就得去坐牢。这样一来,婚礼自然不用举办了,而秦家那样的人家,绝对容不下一个犯法坐牢的媳妇,离婚势在必行。
钱越眉头紧锁,一脸疑惑:“小夕,你怎么了?怎么好端端的想去坐牢?”
余木夕摇了摇头,并不打算再给钱越多添一桩烦心事。她知道钱越疼她,她不想再连累他了。
“没什么,越哥,我家里那档子破事你是知道的,我是真心不想搅和进去。这次的事情,是余氏自作自受,有什么恶果,也只能自己吃。至于我,就当是替我爸赎罪吧。”
钱越瞪她一眼,没好气道:“胡说八道什么?又不是你的错,就算要坐牢,那也不该你去。你别胡思乱想了,这件事我会想办法解决的。”
余木夕说不过钱越,叹口气,黯然道:“越哥,我想冷静一下,你帮帮忙,别让任何人来打扰我,好不好?”
钱越点点头:“我在临市有套宅子,你过去住几天,什么时候想回来了,我去接你。”
钱越把余木夕送到临市的别墅,安排了佣人服侍,赶着回江城处理公务。
临走前,余木夕特意叮嘱:“越哥,小心秦深,这次的事情,多半跟他有关系。”
“秦深?”钱越皱了皱眉,疑惑地问,“你知道什么?”
余木夕想了想,谨慎地说:“我只知道,我爸毁了钱氏的约,是因为秦深找过他,拿零度度假中心的案子诱惑我爸,我爸没经得住诱惑,就毁约了。”
钱越听了,点了点头:“好的,我知道了,我会留意他的,你在这边好好休息一段时间,什么时候想回去,就打我电话。”
按照余木夕的分析,这次的事情是秦深给余祖光下的套,目的是为了逼她就范,钱氏无辜躺枪,但同行是冤家,钱氏落了难,难保秦深不会棒打落水狗,还是得提醒钱越防着点。
而在钱越看来,这是秦深强龙力压地头蛇,有意敲打钱氏,只是刚好余氏中标,余祖光就被当成了刀子。没有余祖光,也会是别人。
回到钱氏,钱越立刻召开了记者会,在会上澄清了一些所谓内幕。
钱越亲口说明,余木夕并没有偷窃钱氏的内部资料,竞标方案完全是余氏自主完成,并没有任何黑幕。所谓放水,完全是子虚乌有的事情,这是恶意污蔑,钱氏会查明是谁在背后抹黑钱氏,追究其法律责任。至于偷窃一说,完全是因为余氏毁约,导致钱氏被黑,损失惨重,余木夕不忍心好友无辜受害,站出来顶包,替父亲背锅。
当事人都这么说了,别人再怎么说也没用,任凭舆论吵翻天,放水跟偷窃都没有实打实的证据,这件事情无法上升到法律层面。
而采访一播出,钱氏以德报怨,形象陡然上升,秒秒钟成了仁商典范,余氏虽然臭到家了,但余家大小姐不惜抹黑自己也要还朋友一个清白,是个良心派。
事情虽然闹得很大,但最终却什么波浪都没掀起来,钱氏甚至因此得利,接到了三个中部地区新农村建设的正府工程以及北方两个重工业城市的老城区改造工程,不但弥补了先前的损失,还成了重要国家项目的备选人之一,可谓因祸得福,打了个漂亮的翻身仗。
与钱氏的春风得意不同,余氏的生意一落千丈,口碑恶劣,人气低迷,余祖光欲哭无泪,不得不再次登门,求助秦深。
秦深没想到余木夕会豁出去,拼着坐牢也要保护钱氏,正生着闷气呢,余祖光求见,他想也不想就拒绝了。
余木夕已经好几天没消息了,也查不到任何有关她的购票信息,没乘坐飞机火车,一个大活人就那么凭空消失了。
余祖光急得一脑门子包,嘴里起了好几个泡,食不知味,睡不安枕,唯一的救星又不肯见他。
他一回到家,木芳华就追着他要女儿,一去公司,下属就报告各种不利的消息,真是哪儿哪儿不顺心。
“爸,您消消气,要不……我们去找找钱少?他不是小夕的好朋友么?”余智泡了一杯菊花茶,小心翼翼地递给余祖光。
余祖光挥手打落,“咣当”一声,玻璃碴子碎了一地,恨恨地骂:“找钱少?还嫌人家钱氏不够恶心咱们啊?人家不追究咱们法律责任,已经仁至义尽了,你还想要人家怎么样?”
“小夕也真是的,说什么偷窃钱氏内部资料,那不是把咱们余氏往死路上逼么?这下好,她人不见了,留下咱们在这儿焦头烂额。”余威跟着煽风点火,竭尽全力把火往余木夕身上引。
余祖光正烦着,余威余智哪壶不开提哪壶,气得他甩手就是一耳光,没好气地骂:“你们两个不中用的东西!光会在这儿怨天尤人,一点儿办法都想不出,老子怎么生了你们这两个窝囊废?”
弟兄俩好端端的挨了一通骂,还被抽了一巴掌,梗着脖子要跟余祖光犟,余祖光一人一脚,直接把两兄弟踹了出去,砰的一声甩上门,抓起手机给余木夕打电话。
☆、037 又出事了
“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这句话余祖光已经听了无数遍,原本火急火燎的心,终于被击打得拔凉拔凉的。
女儿这是铁了心不管公司的死活了,最后这棵救命的稻草,抓不住了。
余祖光知道余木夕在躲他,他甚至想过报警,借助警方的力量寻找余木夕,可余木夕的那则视频令他犹如惊弓之鸟,不敢轻举妄动,生怕一报警,女儿就会进了局子出不来。
余祖光焦头烂额,余威余智兄弟俩气急败坏,心里也不好受。
“老头子真是昏了头了,丽景华居的案子都拿到手了,他突然毁约了,现在出了事,又拿咱们当出气筒,真他妈糟心!”余威一边揉脸,一边骂个不停。
“就是,当初毁约叫咱们俩去办,现在出事了又找咱俩的茬,咱们招谁惹谁了?”余智也是一肚子火,“自己惹的祸,自己解决不了,还拿无辜的人撒火,到底谁窝囊?”
兄弟俩骂骂咧咧的,索性出去潇洒一把散散心。
上流社会的人,玩的都是些烧钱的,余家这三个兄弟虽然是私生子,但都在公司高层任职,又很受余祖光宠爱,一直在上流圈子里厮混。
弟兄俩约了一帮子狐朋狗友,去了帝豪会所,开了包间,叫了小姐,推杯换盏,借酒消愁。
这帮子狐朋狗友里头,能有几个真心的?余家落了难,不少人等着看笑话,尤其余威余智一脸晦气,更是中了有心人的下怀。
“哎,余威,你那脸怎么了?哪家小妞给你亲肿了?”林氏木业的二公子林栋梁笑嘻嘻地指着余威的脸,对怀里的小姐说,“来,给哥也亲个一模一样的。”
众人哄笑,纷纷学着林栋梁的模样取乐子。
余威脸一沉,尴尬地摸了摸脸:“瞎说什么呢?不小心撞了一下。”
林栋梁眼珠子一转,换了个话题:“你们家那个千金大小姐,可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平时挺低调啊,这突然爆出个视频,一下子就成名人啦!”
“还真别说,余木夕那小模样,可真是又嫩又水灵,啧啧,老子还从没玩过那么嫩的妞呢!”梁氏金融的公子眯着一双绿豆眼,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余智一口气灌了大半杯酒,烦躁地低吼:“行了,别提了,烦着呢!”
“别呀,叫你那个宝贝妹妹过来陪哥几个吃顿饭,哥几个也好帮你想想办法。”林栋梁舔了舔嘴唇,两眼放光,一脸邪意。
“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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