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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得要命的爱情-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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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兴奋地去挑盖头,盖头一掀,一张尖尖瘦瘦的瓜子脸赫然映入眼帘,小女人冲他咧嘴一笑:“帅哥,要不要一起拼桌吃个火锅?”
  江寒越一个激灵,盯着微微透进亮光的窗帘,醒过神来——刚才他做梦了,梦见他跟余木夕结婚了。
  怎么会做这么荒唐的梦?她二胎都快生了!
  江寒越睡不着了,靠着床头坐起来,摸黑点了根烟,幽幽地抽,一根烟抽到最后一口,不小心烫了下手指,他慌忙将烟蒂甩开,这时,一个疯狂的想法倏地撞入脑海。
  其实,跟余木夕结婚也不错啊!这样他就是江恒涛的亲女婿了,那不是妥妥的王位继承人是什么?
  这个想法一出现,就如荒原野草一般疯狂滋长,嗖嗖嗖地占据了他整个脑海。他用力甩头,想将这个出格的想法甩开,但越甩头,这个想法反而越发清晰。
  他慌忙起身,去卫生间洗了把冷水脸清醒一下,很快就听见江晚月在敲门:“哥,你起来了吗?别睡了,快起来吧,帮帮忙啦!”
  “来了!”江寒越开了灯,打开门,就见江晚月兴奋得两眼通红,很显然一夜没睡。
  “哥,我跟钱越都没什么亲戚,这场婚礼也就咱们这几个人,加上钱氏的高管,统共不过八桌人,接亲的时候没什么人闹,到时候你可得负责当伴郎活跃气氛呀!”
  “行,伴娘选好了吗?”
  “是多多,还有钱氏一个高管的女朋友,就两个伴娘,伴郎是你和任东。”江晚月催道,“哥,你快换衣服准备吧,等会儿你们要开着婚车绕三环一圈,再来这里接我去酒店。”
  江寒越摸摸江晚月的头,叹口气:“真是委屈你了,婚礼办得这么仓促简单。”
  江晚月眼里闪过一抹失落,但很快就扬起笑脸:“不委屈,哥,你能来我就很开心了。至于爸……等过几年,他就知道了,他的担心都是多余的,钱越不会做任何危害到他女儿女婿的事情。”
  江寒越沉默片刻,实在想不到什么话来安慰她,只好聊胜于无地说:“别怪爸,他也是关心则乱。”
  江晚月摇了摇头:“我不怪他,他给了我生命,给了我二十多年的爱,是我不争气,让他失望了。”
  江晚月不怪江恒涛,但她恨余木夕。人总是这样,喜欢把锅甩给跟自己不相干的人,谁的错不重要,跟自己越亲近的人就越无辜,这才是王道。
  “好了,哥,你快去准备吧。”江晚月抬手看了看表,“我也要准备了,很快化妆师就该来了。”
  没多大会儿,化妆师摄像师都来了,任东和钱多多紧随其后,各自准备好各自的事情。钱多多本来是想约余木夕一起早早就来的,但被任东拦住了。
  钱越昨天喝得烂醉,这会儿还没醒来,一直到江晚月换好衣服化好妆,他才勉强醒过来,立刻被架过去换衣服化妆,忙完之后已经错过了吉时,只能随意掐了个时间点出发,带领着一队婚车绕着三环开了一圈,回江城一号来接江晚月。
  新郎新娘到酒店的时候,宾客们已经到齐了,余木夕跟秦深上前道贺,钱越皱着眉头苦笑:“昨天喝多了,今天居然误了时辰,真是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
  “今天可别喝那么多了,要是再像昨晚那样烂醉如泥,嫂子一准儿跟你急。”余木夕冲钱越暧昧地眨了眨眼睛。
  钱越顺手揉了揉她的脑袋:“丫头,学坏了啊!”
  余木夕拍拍肚子,扬眉一笑:“二胎都快出来了,你还当我是十八岁的小姑娘啊?人家现在可是老司机!”
  钱越摇头笑笑,一脸郑重地向秦深跟余木夕两口子道谢:“你们夫妻能来,我真的很高兴。”
  秦深淡笑着点了点头,没接话。他是很不待见钱越的,但现在时过境迁,能冰释前嫌总归是好的。
  只是江晚月盯着钱越的手,脸色黑得跟锅底似的。她丈夫刚才居然对别的女人来了记摸头杀!那唇角宠溺的笑容是要闹哪样?
  婚庆公司的工作人员过来催促,打断了几人的叙话,将钱越和江晚月分别领走,准备进行婚礼仪式。
  余木夕夫妇、钱多多夫妇以及江寒越几人落座,江寒越好巧不巧地正好跟余木夕面对面。别人的目光都往红毯上看,唯独江寒越,一直盯着余木夕瞧。
  越看,越觉得那女人眉目娇俏,眼波柔媚,一颦一笑风情万种。
  她撒娇时候的噘嘴,傲娇时候的扬下巴,鄙视时候的翻白眼,发脾气时候的掐腰跺脚,委屈时候的咬嘴唇,每一个动作都那么生动活泼,令人忍不住想要把她狠狠揉进怀里。
  “姓秦的!”
  瞧,小女人又掐腰了,一手扯着秦深的耳朵,哀怨地瞪他:“为什么我没有婚礼?”
  “因为你怀孕了。”秦深好脾气地摸摸她刚刚有一点点突起的肚子,任由她在大庭广众之下扯自己的耳朵,“宝贝儿,等你生下宝宝,咱们就举行婚礼,好不好?”
  “这还差不多!”小女人傲娇地扬起下巴,嘴一咧,抱住秦深的手臂,“老公,上次咱们结婚的时候是我穿的婚纱,下次结婚轮到你穿婚纱了。”
  秦深刚端起杯子抿了一口茶,闻言差点喷出来,闷咳了好几声,拧着眉头问:“你说什么?”
  “我娶你呀!”余木夕眨巴眨巴眼,卖萌讨好,忽悠秦深。
  秦深脑门子突了突,半晌憋出一句:“如果你能把我抱上车的话。”
  余木夕白眼一翻:“那你减肥呀,减到八十斤我就能抱得动了。”
  “……”秦深苦笑,“媳妇,你要是对我有什么不满,你可以直说,让我减到八十斤,你是不是想让我减死你好换个老公啊?”
  “可以呀!”余木夕一脸认真地点头,“你要是挂了,那江海集团就是我一个人的了,我坐拥千亿身家,别说换个老公了,我都能组个后宫团你信不?”
  秦深脸一黑:“你敢!老子弄死你!”
  两口子斗嘴将任东、钱多多和江寒越的目光全都吸引过去了。
  任东心里微微作痛,仿佛扎了一根刺,不致命,却也不容忽视。钱多多则是一脸羡慕,托着下巴看着秀恩爱的两人。
  江寒越却是豁然开朗——如果秦深有个什么三长两短,那么这一切都将会被改写,不是吗?

  ☆、233 婚礼

  之前的那个想法再次跃入脑海,越发清晰——如果秦深有个三长两短,他江寒越娶了余木夕,成为江恒涛的女婿,那么江氏的万里江山,不就都名正言顺地交到他手里了?
  江寒越眼里闪出一抹嗜血的寒芒,兴奋得呼吸都粗重起来了。
  随着音乐声,红毯的起点出现一名身披白纱的女子,孤零零的一个人走着红毯,走到红毯中部停下,礼台那头,钱越手捧鲜花,向江晚月缓步走过去,走到她面前,单膝下跪,温柔笑道:“晚月,嫁给我爸!”
  江晚月潸然泪下。
  虽然没有父亲的陪伴,可她到底是嫁给了心爱的男人,这一番抗争,总算是有了报偿。
  婚礼的流程十分顺利,接下来的环节很快就举行完毕,新郎新娘挨桌敬酒,伴郎伴娘帮忙挡酒,主桌上只剩下了秦深跟余木夕。
  两口子要照顾小余儿、小安然、小天乐三个宝宝,最大的也才三岁,小的不过一岁出头,把两口子闹了个手忙脚乱。
  很快,敬酒完毕,新郎新娘回到主桌,伴郎伴娘也跟着过来,一桌子很快就坐满了。
  “快快快,赶紧把你儿子弄走!”余木夕头大地将小余儿塞进钱多多怀里,“累死我了!”
  钱多多笑着摇头:“你呀!这才一会儿功夫,你就吃不消了,等到二宝出来了,你可有得忙了。”
  余木夕叹口气,一脸哀怨:“是啊!还不都是任东害我么!”
  任东顿时惊奇了:“什么话!你怀孕生子,怎么会是我害的?我让你们两口子夜夜春宵了?”
  余木夕瞪他一眼,没好气道:“要不是你手底下那帮子庸医说我很难再怀孕,秦深早就去动手术了!真是信了你的邪!”
  任东嘀咕了一声“不讲理”,冲她翻了个白眼。
  有些地方比较迷信,孕妇抱小孩,会让孩子受惊悸,夜里哭闹;孕妇参加婚礼,会害得新娘子倒霉一辈子,三年之内怀不上宝宝。江晚月其实是有些忌讳的,因此一直没给余木夕好脸。
  但钱越满不在乎,把安然和小天乐抱过来,一条腿上坐一个,扬眉冲江晚月一笑:“晚月,你也给我生一个儿子一个女儿,好不好?”
  江晚月受宠若惊,羞红着脸点头:“都听你的。”
  江寒越看看在座的三对夫妻,再看看他自己,忍不住叹了口气:“我一条单身狗,为什么会来这种地方?我脑子一定是抽抽了!”
  众人被引得哈哈大笑,余木夕顺口接话:“别急,别急,我这不肚子里还有一个呢么,回头越哥跟多多再生宝宝,总归会有女孩子的,你要是等得起,我们不介意让你挑一个。”
  江寒越一脸黑线,没好气地呸她:“不带这样占便宜的!”
  桌上的气氛活跃了很多,尤其是钱多多,她最高兴,余木夕怀了孕,她不能缠着余木夕喝酒,就缠着钱越跟江晚月喝个没完,没多大会儿,她跟江晚月就都趴在桌子上动不了了。
  散场之后,余木夕跟秦深直接乘飞机回A市,其余人各自回家,江寒越送醉醺醺的新人回到江城一号,就在那儿住了一夜。
  半夜里,江寒越渴醒了,起身去找水喝,居然看见钱越在沙发上坐着抽烟,面前的烟灰缸里已经有十来个烟头了,客厅里的空气污浊不堪。
  他默了默,缓步走过去,在钱越对面坐下,问道:“今天是你大喜之日,怎么不回房里,跑到这儿抽闷烟来了?”
  钱越抬眼看看江寒越,勉强勾了勾嘴角:“我去睡了,你也早点休息吧。”说完就埋着头走了。
  江寒越看着钱越的背影,若有所思地坐了一会儿,进厨房倒了杯水,又回到沙发上坐着,盯着烟灰缸里的烟蒂发呆。
  钱越的心情,远不如他所表现出来的那么平静呢。
  次日一早,江寒越就动身返回A市,一直到快中午,江晚月和钱越才起床,看着手机上的信息,江晚月气不打一处来。
  “我哥可真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啊,这么大的变故,他居然一点儿没受影响,照样跟着我爸天涯海角地跑,婚礼刚结束,他就又回了A市,上赶着献殷勤去了!”
  钱越淡然笑了笑:“先生身边总归要有人伺候着,先生在A市,四哥过去也是应该的。”
  “你说我爸到底是怎么想的?人家根本就不待见他!他那么骄傲的人,干嘛非要去热脸贴冷屁股?”江晚月越说越来气,唾沫横飞,杏眼圆瞪。
  钱越皱了皱眉,为什么?当然是因为爱啊!那可是他亲闺女,再怎么给他脸色看,他都得受着!
  钱越微带讽刺地摇了摇头,从头到尾,拎不清的人只有一个江晚月,她太拿自己当回事,完全忽略了血缘的重要性。江恒涛对余木夕,那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哪里是她一个养女能比的?
  “行了,别说这些扫兴的了。”钱越揉了揉太阳穴,“头疼死了,去弄点蜂蜜水来吧。”
  江晚月也头疼,一生气,脑子都快炸了。听钱越喊头疼,她才算停止吐槽,起身冲了两碗蜂蜜水端过来,每人一碗喝了。
  “老公,咱们现在已经是夫妻了!”江晚月兴奋得脸都红了,绷着小脸眨巴着眼睛,期待地看着钱越。
  钱越扬了扬唇,意味深长地感慨:“可惜你的户口还在意大利,手续太繁琐,暂时只能办个婚礼,至于结婚证,等你加入中国国籍了再领吧。”
  江晚月点了点头:“好的。”
  “中国国籍比较难办,我想过了,最简单的办法是咱们先生个宝宝,宝宝落在我户口上,你是宝宝的生母,符合中国人的近亲属这一条,可以申请中国国籍。”
  “都听你的。”江晚月抿唇一笑,钱越就是她的一切,她都把自己交给他了,还有什么是不能听任他安排的?
  江晚月主动送上红唇,压着钱越倒在床上。昨晚两人都喝多了,新婚夜什么都没发生,想想就觉得遗憾。
  干柴烈火,春意盎然。
  ——
  回到A市之后,余木夕跟秦深直接回了老宅,她的肚子已经五个月了,胎像平稳,能吃能睡,彻底过上了猪一般的生活。
  木芳华一直留在秦家老宅照顾女儿,现在她也没了雄心壮志,什么余氏不余氏的,她也没那么多闲心去理会了,早就让秦深安排下去,把余祖光父子放出来,把余祖光的股份还给他,余氏按照股份一分为二,木芳华带着属于她的那部分独立出来,组成芳华集团,直接把一切权限都交给了余木夕,由秦深打理。
  江恒涛为了女儿和外孙女,一直在留在A市,远程操控着意大利那边的事务,偶尔有什么大事需要处理,再飞过去,如此这般亚欧之间来回折腾,倒也乐此不疲。
  这些年江恒涛一直在培养江寒越,慢慢的让他独当一面,可是现在余木夕一出现,他就开始有意识地控制了,不让江寒越的权力扩大,以免不可控制,威胁到余木夕秦深的地位,为以后将家业交给自家血脉添堵。
  江寒越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一点一点,越发心凉。
  江恒涛都七十好几了,宁可自己没日没夜地乘飞机,也不肯把权力下放,交由他去处理,这分明是防着他呢!
  之前那个想法一直在江寒越脑子里,随着江恒涛不动声色的防范,江寒越有些按捺不住了。
  清明过后,天气渐渐暖和起来,余木夕的肚子都八个多月了,挺笨重,但为了生产的时候能顺利些,木芳华跟秦深天天陪着她散步。
  这几天余木夕总觉得有些不对劲,每次外出散步的时候,总是有一种错觉,好像有人在跟踪他们,探头探脑地窥视,可她仔细去看,却又什么都看不到。
  她跟秦深说起过,秦深只是笑着安抚,说他们每次出来,前前后后都不止十个保镖,那些跟着他们的人都是保镖,或者是她的错觉。
  今天午睡起来之后,木芳华又陪着余木夕出门散步了,秦深有一场重要会议,便没跟着过来。
  到了公园,余木夕坐在草坪上,笑眯眯地晒着太阳,木芳华带着安然放风筝,六十岁的老太太,扯着风筝跑起来的动作倒还算轻捷,小家伙已经两岁了,走路挺稳当,迈着胖乎乎的小短腿咯咯笑着追着木芳华跑。
  “安然,过来妈妈这儿!”余木夕冲安然招手。
  安然跑过来,满头大汗,小脸红扑扑的,搂着余木夕的脖子,“吧唧”亲了一口:“妈妈,外婆好厉害!”
  “宝宝也很厉害呀,跑得真快!”余木夕给安然擦擦汗,脱了一件小外套,“慢点跑,别摔跤了。”
  小安然倒是没再跑,小脸贴着余木夕的肚子,娇笑着问:“妈妈,小弟弟什么时候才能陪我玩呀?”
  “快了,再有半个月吧。”余木夕眯着眼睛,幻想着小宝宝的模样。
  根据四维彩超的显示,二宝跟安然小时候长得特别像,但不知道是男宝还是女宝,想想就好期待啊!

  ☆、234 原谅

  小安然趴在余木夕肚子上,跟小宝宝打招呼:“小弟弟,快出来吧,姐姐带你玩。”
  余木夕抚摸着安然的小脑袋瓜,欣慰地笑了,仿佛已经看见大宝二宝手足情深的样子。
  安然突然叫了起来:“老爷爷,你好哇!”一边叫还一边挥手。
  “安然,你跟谁问好呢?”
  安然小手一指:“就在那里,那个老爷爷,我每天都看到他,他朝我笑呢!”
  余木夕狐疑地顺着安然招手的方向看过去,就见一道佝偻的身影,戴着一顶帽檐很大的帽子,正伸长了脖子朝着她们看过来。
  余木夕愣了愣,突然想起来,这不是江恒涛么?他怎么还在这儿啊?怪不得她经常有种被人跟踪窥视的感觉,原来是他!
  火气一下子窜上来了,余木夕正要开骂,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不管怎么说,那个人到底是跟她有血缘关系的,一把年纪的老头子了,硬是在A市待了小半年,知道她不想看见他,便默默地躲在暗处观察她,却从来没有现身过,也是不容易。
  江恒涛见余木夕发现了他,下意识转身就走,匆忙走了几步,又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见余木夕默默地看着他的方向,没有任何反应,他心里一空,不自觉地转过来,往前走了几步。
  余木夕仍旧呆呆的,叹了口气,憋了半年的那口气一下子就泄了。
  不管她认不认,那一层血缘关系到底是抹不去的,没有他,就没有她。再说他都一把年纪了,也没少受罪,她又何苦太过咄咄逼人?再者说,当年的事情,其实根本不能算是江恒涛的错,他只不过是来了场艳遇而已,压根不知道有她这个女儿存在。
  真要是追究起来,十成的错误,木芳华起码占了九成半,是她婚内出轨,是她珠胎暗结,是她隐瞒真相,也是她跟江恒涛结婚,支持他说出一切。
  她都能原谅木芳华了,又何苦难为江恒涛?再者,难为江恒涛,不就是难为木芳华么?木芳华嘴上虽然不说,可余木夕心里很清楚,她其实是很痛苦的,一方面担心江恒涛,一方面又怕触怒余木夕,不敢在她面前表现出来。
  余木夕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凸起的肚子,再看看怀里的小安然,叹口气,拍了拍安然的小脑瓜:“想去找老爷爷玩,就去吧。”
  安然得到允准,迈着小短腿就朝江恒涛跑了过去,边跑边叫:“老爷爷,你好哇!老爷爷,你好哇!”
  江恒涛见安然向他跑了过来,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使劲眨了眨眼睛,确定是他的心肝宝贝无疑,惊喜地连忙快步迎了上来,蹲下身子,让安然像一颗小炮弹似的咋进他怀里。
  “安然!我的心肝哟!可想死我了!来来来,让外公亲亲!”江恒涛摘下大帽子,抱着安然“吧唧”“吧唧”亲了好几下。
  安然已经不太认得这个外公了,但她经常能看见江恒涛,对他很有好感,被他亲的时候,白胡子蹭到脸上,痒痒的,她忍不住伸手去抓,又揪又揉。
  江恒涛“嘶——”地抽了口冷气,笑骂:“小东西,倒是没忘了折腾我的胡子!”
  他抱起安然,看了看余木夕,犹豫片刻,忐忑地向余木夕走了过去,站在距离她一米远的地方仔细打量她。
  半年来,她胖了很多,珠圆玉润,气色很好,眉眼里全是对新生命的期待,溢满母性的光辉。
  “小夕,你……好吗?”江恒涛的眼睛有点湿润,声音发颤。
  余木夕轻吁了一口气:“还好。”
  江恒涛没想到余木夕会回应他的话,顿时受宠若惊,忙抱着安然又上前几步,在她对面的草地上坐下来,小心翼翼地盯着她的脸看。
  木芳华不知何时走了过来,在余木夕背后站着,双手搭在她肩膀上,小心翼翼地唤了声“小夕”。
  余木夕没回头,低着头捧着自己的肚子,脸色很平和。
  江恒涛拿不定她的意思,但能感觉到她没那么抵触了,松了半口气。
  三人都挺尴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气氛一时间有些凝滞。
  “以后……别偷偷跟着了。”余木夕叹口气,打破了沉默。
  江恒涛眼睛一亮:“小夕,你肯原谅我和你妈了?”
  余木夕没吭声,一劲儿摩挲着自己的肚子。她也是为人母的人了,能体会得到父母的心情,如果让她不见安然,她一定会发疯的。再说了,她难道真的能不顾老两口风烛残年,跟他们对峙到死么?
  木芳华激动得眼泪都快掉出来了,哽咽着抱住余木夕,颤声道:“小夕,谢谢你!谢谢你!”
  “谢谢你!小夕!谢谢你!”江恒涛老泪纵横,背过脸不住地抹眼睛。
  安然小,不懂事,见两人都掉眼泪了,懵懂地问:“老爷爷和外婆也会哭吗?妈妈说小宝宝才哭呢,大人哭要羞羞脸的。”
  “安然,我是你外公,你不认得我了吗?”江恒涛用白胡子蹭安然的脸,“你忘啦,你以前可喜欢拔我的胡子了。”
  安然已经没什么印象了,但她对江恒涛的胡子着实感兴趣,又开始玩了起来:“妈妈的爸爸叫外公,你是妈妈的爸爸吗?”
  “是呀!”江恒涛语气激动,声音直抖,突然抓起手机打了个电话,吩咐手下赶紧把那群狗牵过来。
  余木夕有些懵,木芳华却心疼地叹了口气。
  过了不到半小时,两个保镖牵着两条狗来了,一条金毛,一条德牧,体型已经长得很大了。
  “这还是以前给安然买的,现在都长大了,那几条没长成,只剩这两条了,都是找专人训练过的,可聪明了,听得懂很多指令。”江恒涛的语气里有些遗憾,但很快就神采飞扬起来,冲保镖递了个眼神。
  “飞虎,去!”保镖扔出一只网球,手一松,德牧一阵风似的追了出去,纵身一跃,快准稳地叼住了飞盘。
  “妞妞,上!”
  另一个保镖一摆手,金毛也窜了出去,德牧脑袋一甩,将网球扔了出去,金毛漂亮地接过,又甩出去,德牧再去接,两只狗狗自个儿玩起了你扔我接的游戏。
  安然拍着小手直叫好,江恒涛打个手势,两条狗一阵风似的跑过来,在江恒涛面前站定,端端正正地坐下,吐着长长的舌头,哈着气看着江恒涛。
  江恒涛对着两条狗狗打了一连串手势,然后拿起安然的小手,摸了摸两只狗狗的头,狗狗亲昵地蹭了蹭她的小手,又舔了舔,尾巴摇得特别欢实。
  “宝宝,这两只狗狗以后就是你的了,它们会陪你玩,保护你,好不好?”江恒涛和颜悦色地哄,知道外孙女喜欢小狗,哪怕见不到人,他也替她好生养着,等到有机会见到了,再把狗狗送给她。
  老实说,余木夕还是很感动的。虽说木芳华跟江恒涛给了她此生最大的难堪,但江恒涛对她是真的没话说,对安然更是宠上了天。
  余祖光那个渣爹,她都为他做了那么多,江恒涛那么好,不原谅他也说不过去啊。
  “爸,晚上来家里吃饭吧。”余木夕淡淡地笑了笑。
  江恒涛怔了怔,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问:“小夕,你、你刚刚说什么?”
  余木夕撇了撇嘴:“没听见啊?那算了,当我没说。”
  “听见了!听见了!”江恒涛连忙点头,生怕余木夕反悔。
  太好了!女儿肯认他,真是太好了!从现在起,他就是余木夕的亲爹了,不再是名不正言不顺的后爸了。
  只是……余木夕?呸!他江恒涛的闺女,怎么可以姓余呢?余祖光那个渣男,他有这么大的能耐,生出这么好的女儿?
  不行,得让他闺女认祖归宗!
  一家子玩到太阳下山,一起回家,江恒涛太开心了,忍不住想要跟天下人分享他的喜悦,于是叫了江寒越一起,准备了礼物,上秦家做客。
  郁结在心半年的疙瘩一解开,几个当事人都松了一口气,晚餐的氛围特别美好,只是江寒越就没那么美好了。
  他以为余木夕就算会妥协,那也是很久以后的事情了,没想到才过了半年,那个没气节的家伙就倒戈了。
  “爸,祝贺你!”江寒越笑得滴水不漏。
  江恒涛满口“好好好”,开心得跟中了五百万似的。
  秦深但笑不语,只要他老婆开心,他没二话。
  秦家人虽然有些疑惑,但江恒涛毕竟是外人的外人,跟他们没多大关系,外人的事情,他们也不好多打听。
  晚饭后,余木夕主动留江恒涛在秦家住下,江恒涛满口应下,说等她生下宝宝,想邀请她去意大利看看。
  “好啊,到时候我带着宝宝们一起去,意大利可是时尚之都、艺术之都,我以后学设计总归是要去参观参观的。”
  江恒涛乐得眉开眼笑,捋着保护自,笑得跟画里的老寿星似的。江寒越笑着说可以给余木夕做导游,只是眼底,却抑制不住地闪过一抹愤恨。

  ☆、235 二宝来了

  江恒涛在秦家住下,江寒越被派回了意大利,处理总部的事情。其实他回去是五八,不回去是四十,离开半年多,总部不也风平浪静,没出任何岔子么?
  一晃眼,到了五月初,余木夕住进了医院待产。秦深通知了钱多多,她又拉上了钱越,兄妹俩一道来陪产。
  八号早上,余木夕发动了,二宝挺懂事,四个小时就出来了,余木夕照例是疼得死去活来,鬼吼鬼叫,陪产的秦深差点没让她掐死。一出产房,秦深就发了话,等余木夕出了月子,他立马去结扎,以后再也不生孩子了。
  二宝如所有人愿,是个男孩,所有人都很高兴,尤其是姜蓉跟江恒涛,眼泪都出来了,抱着二宝不舍得丢手。
  “小夕啊,你可真是咱们家的大功臣!”姜蓉欣慰地握着余木夕的手,“这下咱们长房可算是后继有人喽!”
  这话令余木夕有些不爽,什么叫这下可算是后继有人了?难不成没生二宝时候,长房就断子绝孙了?女孩儿就不能承继香火了?
  但她刚生完孩子,身体虚弱,没那个精力跟姜蓉怼,只是看着宝宝笑,觉得受再多的苦,都值得了。
  秦深轻轻抚。摸着余木夕的脸,拿温热的毛巾给她擦汗:“老婆,辛苦你了!你放心,以后咱们再也不生了!再也不生了!”
  生个孩子去掉半条命,说什么也不能再来一次了,何况现在儿女双全,一丁点遗憾都没了,那就更不能让老婆大人受苦了。
  当婆婆的,哪个不想多抱几个大孙子?但秦深这话一说,姜蓉也不敢反驳,只能转移注意力,看着她孙子傻乐。
  好不容易把一屋子人送走,秦深和木芳华留下来伺候月子。江恒涛提前几天就跟木芳华商量过,希望能让余木夕改回江姓,最好是能让安然也跟着姓江。木芳华鬼精鬼精的女强人,哪能摸不透江恒涛的用意?这事儿她一直记着呢,这会儿趁着四下无人,直接把秦深拉到一边。
  “阿深啊,妈想跟你商量件事儿。”
  “你说。”对于丈母娘,秦深有的是耐心。
  木芳华打量着秦深的脸色,缓声说:“是这样的,阿深,你看,二宝是儿子,你们秦家后继有人,可我们家却只有小夕一个女儿,下面没人了,你看能不能让安然改个姓,传承我家的香火?”
  “改姓?”秦深皱了皱眉,以前余木夕怀安然的时候是说过让安然跟她姓,可后来还是她自己让安然姓了秦,怎么现在又提改姓?况且现在余木夕认了江恒涛,她自己都没改姓呢,怎么会让孩子改姓?
  “跟木木商量过了吗?”秦深持保守态度。
  木芳华脸上闪过一丝为难,摇了摇头:“还没,这是我跟她爸的意思。”
  秦深又不傻,木芳华突然提出要让安然改姓,明显是江恒涛的意思,这么说,江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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