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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得要命的爱情-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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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晚月一步一步往后退,退后三步,腿一软,直挺挺地跪下,“扑通”一声响,听着就疼,可她却连一点儿感觉都没有。她哀声道:“您养我二十四年,我为您做了我所能做的任何事,现在咱们父女的缘分到头了,我给您磕个头吧!”说完,“咚咚咚”地磕了三个响头,然后双手撑地站起身,含着泪冲钱越笑,“越哥,你也给先生磕头谢恩吧,以后咱们就要离开先生了。”
钱越自始至终一言不发,依言走过去,给江恒涛跪下了:“先生,不管您信不信,我跟秦深的仇恨都已经化解了。其实当年的事情,我也有错,不瞒您说,我知道温可人想要拆散秦深跟小夕,她爱秦深,我爱小夕,所以明知道温可人跟踪偷拍,我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是我没想到温可人那么恶毒,更没想到后果那么惨烈。现在温可人死了,我也想清楚了,我比秦深的罪孽更深重,我没脸找他报仇。我今天给您磕头,一是感谢您的救命之恩,二是向您表明心迹,请您放心,我不会再不知好歹,去找秦深和小夕的麻烦。”
钱越磕了头,又朝木芳华磕了三个头:“伯母,对不起,当年要不是我鬼迷心窍,放任温可人兴风作浪,这一切都不会发生,小夕也不会受这么多苦,请您原谅我。”
余木夕都走了,木芳华哪还有力气去计较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摆了摆手,无力地叹道:“你先回去吧,我想静一静。”
钱越点了点头,起身离开,江晚月含着泪,亦步亦趋地跟着他。
今天的战火并没有烧到江寒越身上,可他却是受到震动最深的人。
刚才江恒涛明明白白地说,二十多年的感情比不上那一层血缘,江晚月只不过是他捡来的孤儿,没有资格跟余木夕比,既然她摆不正自己的位置,那就只有滚,一旦让他发现她敢对余木夕有什么不轨之心,他会亲手弄死她。
江寒越也是江恒涛捡来的孤儿,那么,他的位置又在哪里?
☆、223 交锋
少主?接班人?江恒涛万里江山的继承者?
还有可能吗?
江寒越摸不准。
他轻轻地给老爷子顺着胸口,孝顺地安慰:“爸,您别生气,身体要紧,身体要紧。”
江恒涛掀了掀眼皮子,长长地叹了口气:“没想到小夕还是那么抵触,还是没办法接受我,我真不该这么冲动的。”
木芳华心里有苦说不出,这晚来的第二春她是很珍惜的,尤其江恒涛又是余木夕的亲生父亲,老爷子都七十的人了,自然想早点认回女儿,她根本狠不下心来阻止。
可女儿偏偏是个死脑筋,心思又重,她可不管你什么苦衷不苦衷的,犟驴脾气一上来,就是天王老子她也照怼不误,尤其又摊上个二十四孝好老公,更是毫无原则地向着她,婆家又是牛逼闪闪带发光的,她就更有底气了。
“恒涛,你也别难过了,等小夕气消了,再好好跟她说吧。”木芳华叹口气,拍了拍江恒涛的手背。
江恒涛反握住木芳华的手,叹道:“是我对不住你们娘儿俩,小夕的事情我曾经调查过,余祖光没少干缺德事,小夕怨我,那也是应该的。只是孩子现在怀着孕,受不得刺激,我真……唉!真是被那个小畜生气糊涂了!”
“小畜生”自然是指江晚月,江寒越抿了抿唇,缓声劝道:“爸,晚月也是一时冲动,她的脾气您还能不知道么?您别跟她一般见识,再气坏身子就不值当了。”
江恒涛冷冷地“哼”了一声:“她算个什么东西?也想跟小夕比?明知道钱越对秦深不安好心,还非要嫁给他,老子养她二十多年,就是为了让她联合外人害我的女儿女婿的?”
“爸,钱越都说了,他不会找妹夫麻烦的,再说了,妹夫是谁?那能是随随便便什么人都惹得起的?”
江恒涛仍旧一脸愤怒:“总之,小夕跟阿深以及他们的孩子,谁都不能动!寒越,我一直交代你,要保护好妹妹和妹夫,你可别忘了!”
江寒越点头应是:“哪能啊?我的命都是爸您给的,您的命令我自然是要听从的。”
“这不是命令!”江恒涛严肃地盯着江寒越,字字掷地有声,“寒越,你跟晚月不同。晚月是女孩子,女生外向,更何况她到底不是我亲生的,一旦动情,未必不会做背叛我的事情。可你是儿子,儿子到什么时候都是自己人,你以后是要继承我的家业的,你不但要把我这一生的心血发扬光大,还要照顾好我的女儿,不能让任何人欺负她。”
江寒越恭敬地垂下头:“爸,您放心,我会照顾好小夕的。”
“我老了,没几年好活了,小夕的人生才刚刚开始,我陪不了她几年的。人心易变,现在秦深当她是个宝,难保日后不会发生什么变故。寒越,你听着,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也不管是什么人,只要敢欺负小夕,你都要第一时间站出来保护她,明白吗?”江恒涛抓住江寒越的手,表情凝重,眼神锋锐。
那刀子一般的眼神仿佛要深深刺进江寒越心底,江寒越有一种被看穿的毛骨悚然,他不自觉地垂下眼帘,重重地点头:“爸,您放心,小夕就是我的亲妹妹,她是除了您之外,这个世界上跟我最亲的人。我向您发誓,不论发生什么事,只要有我在一天,任何人都别想欺负小夕,否则我就算豁出命去,也要为小夕讨回公道!”
“很好!寒越,爸爸没看错你!”江恒涛欣慰地笑了,捋了捋稀疏的胡须,唏嘘不已,“我对不起小夕,她人生中所有的重大时刻,我都没能陪伴她,现在我只想多看看她,看看孩子,余生就守着他们过,享享天伦,我就知足了。”
江寒越斟酌片刻,小心翼翼地安慰:“事情太突然,小夕也是一时接受不了,再加上孕妇都情绪敏感,容易激动,爸您也别太难过,过段时间会好的。”
江恒涛摆了摆手,闭着眼睛一脸疲惫:“希望吧!我要在国内陪着你妈和小夕他们,暂时不回意大利了,那边的事情你多盯着点,能处理的都处理掉,要是有什么拿不定主意的再来问我。”
“可惜小夕怀孕了,要不然还能接替晚月的位置,帮着处理事情。”江寒越状似无意地试探。
“小夕就算是不怀孕,我也不会让她插手那些事情的。她毕竟是秦家的少奶奶,跟咱们不是一路人。寒越,”江恒涛倏然睁开眼睛,神情凝重,“你要记住,保护归保护,但是不能把她扯进来,她是干净的,沾不得咱们那些东西,明白吗?”
江恒涛是道上混的,手上沾了不少血,黄。赌。毒的买卖自然少不了,甚至还有军。火等,虽说现在已经在大力洗白了,可污点并没有完全清除。
江恒涛这话一说,江寒越心里就有谱了。老爷子是真心不希望余木夕接手这带着血腥味的万里江山,只要跟老爷子统一战线,保护好余木夕,令他老人家安心,那么他的继承人位置还是稳当的。
江寒越心里松了一口气,江晚月被赶走一事在他心里留下的阴霾顿时被冲淡了不少。
然而,江晚月现在却被打击得痛不欲生。
她怎么也没想到,余木夕居然会是江恒涛的亲生女儿。老爷子七十高龄突然闪婚,居然是为了认回女儿。
钱越已经承诺不报仇了,江恒涛却还不放心,甚至就因为那么点子压根不存在的危险,生生断送她的终身幸福,还把她赶出家门,彻底不认她这个女儿。
江晚月哭了一路,一直到车子在郊区一片树林子停下,钱越才淡淡地说了一声:“别哭了。”
江晚月也不想哭,可眼泪不听话,死命往下淌,她压根控制不住。
江晚月哭得一抽一抽的,仰着脸泪眼朦胧地看着钱越,哑声问道:“越哥,我该怎么办?我以后该怎么办?我爸不要我了!他把我赶出家门了!”
“你还有我。”钱越拍了拍她的后脑勺,打开车门下了车,点了根烟,走进林子深处。
江晚月呆了呆,被他那句“你还有我”暖到了,眼泪奇异地止住了。她抹了抹眼泪,追了出去。
钱越的脚步很慢,像是在等江晚月追上来。江晚月扑过去,从后面抱住他,动情地告白:“越哥,我只有你了,你答应我,永远都不离开我,永远都不会不要我,好不好?”
“好。”钱越没回头,淡淡地吐出一串烟圈。
江晚月惊慌失措的心突然安定了,放弃了一切,终于得到了最心爱的男人,这份牺牲,总算是值得的。
钱越拍了拍江晚月的手:“走走吧,这里的落日很美。”
这是一片银杏树林,深秋时节,金黄的叶子落了满地,堆积成厚厚的一层,踩在脚下又松又软,放眼望去,一片金黄,枝叶间隙撒下来的阳光也是金灿灿的,十分炫目。
江晚月的心情顿时舒畅了很多,挽着钱越的手,睫毛上还挂着泪,嘴角已经扬了起来:“这里真美。”
“喜欢的话,我们可以在这里拍摄婚纱照。”钱越抽完最后一口烟,回眸看向江晚月,朝着她的脸吐了一个烟圈。
江晚月被这带有挑。逗意味的动作撩得小脸羞红,脑袋扎进钱越怀里,低若蚊蚋地应了一声:“好。”
钱越揉了揉她的发顶,很亲密的小动作,只是眼神里淡淡的,并没有温柔如水。
☆、224 几家欢喜几家愁
江寒越很快就接到了底下人的报告,余木夕在秦深的陪同下,乘直升飞机离开江城了。
江恒涛既然已经表了态,江寒越自然也不含糊,立马将消息报告给江恒涛。老爷子顿时急了,当时就要追过去,木芳华连忙拦下了。
“你先别急,小夕怀着孕,也就是去婆家缓缓,你让她先冷静冷静,这孩子脾气倔,别逼急了。”
到底是心疼女儿,木芳华连连叹气,却又不敢怪江恒涛。当年的事情,主要还是她自己的错,她都快后悔死了。
江恒涛听了,也只能作罢,安排江寒越盯紧点,一有个风吹草动就立马向他报告。
“唉!你说这孩子,自己走也就算了,干嘛把安然也带走?这不是要我的命么?”江恒涛拍着大腿,郁闷得不行,他完完全全将安然当做心头肉,秦深他们坚决不肯追生三胎,他打量着形势,已经下定决心要把安然抢过来当继承人了。
什么江寒越江晚月的,那都是浮云。在自己没有孩子的情况下,不得不退而求其次,现在真正的公主回来了,通通得给公主让位!
只是江寒越与江晚月不同,他比江晚月更有能力,而且暂时没生外心,还是一把好刀,他要用这把刀为他的宝贝扫平一切障碍,将一份太平盛世交到他的宝贝手里。
“这倒也是,安然那孩子着实可爱,我也十分喜欢。小夕把孩子带走,可不是把您的心肝都挖走了么?”江寒越随声附和,别的不说,那小家伙是真可爱,模样好,小嘴甜,不到两岁的小人儿,话都说不利索,已经会各种献吻,一口一个“舅舅”地哄他开心了,哄得他都想生个女儿了。
“不行,得想个办法把安然弄回来,要不然我这心里空落落的,难受!”老爷子一手捂着胸口,那一脸痛苦,就跟得了心脏病似的,“你说这孩子,肚子里还怀着一个呢,就不能留一个让我带着么?我错过了自己女儿的成长,绝对不能再错过外孙女的成长!不行!我要去把安然接回来!”
江恒涛说着就站起来了,拐棍一拄就要走,木芳华连忙一把拉住他,没好气地瞪他:“A市是什么地方?能容得你乱来?去秦家抢孩子,你疯啦!”
江恒涛虽然不甘心,可他也知道,A市绝对不是他能随随便便撒野的地方,秦家的老爷子可容不得他放肆,他再怎么想念安然,也不得不忍着。
“唉!这亲家太有能耐,也不是什么好事。你说小夕要是嫁给普通人,别说看看外孙女,就算宝宝跟咱们姓,带咱们家去抚养,那也是一句话的事情。”江恒涛连连叹气,强龙不压地头蛇,况且在秦家面前,他未必称得上“强龙”两个字。
江寒越只能跟着劝,自告奋勇去A市,找到机会就替他说情,劝说余木夕回来,实在不行哪怕是用偷的,也要把小家伙偷回来。
江城这边乱成一团,A市却欢天喜地,就差没张灯结彩唱大戏了。
余木夕放话要在A市长住,秦深再回去江城交接一下工作,很快就回A市来,以后江海集团的重心还是在A市,江城那边交给底下人打理。
老爷子乐得跟什么似的,恰逢八十五岁,老话说“七十三,八十四,阎王不请自己去”,八十四的坎儿过了,正好庆祝一番,也算是庆贺双喜临门。
十二月十八号是老爷子八十五岁生辰,秦家预备大办一场热闹热闹。消息传到江城,江恒涛立马有了主意。
他说什么都得上一趟秦家门,搞不定余木夕,那就曲线救国,先搞定秦家的长辈再说。
余木夕大约是被身世的事情刺激着了,回到A市就开始吐,吃什么吐什么,又回到了怀着安然时候的状态,整个人迅速消瘦,脸色蜡黄,眼圈青黑,形容憔悴,就跟难民似的。
秦深回江城安排工作交接的事情,顺便谈了一笔生意,不过一个星期的功夫,回来时却见余木夕就像换了个人,无精打采的,就跟长期嗑药似的。
“木木,你怎么了?”秦深顿时急了,开口就怼他老妈,“妈,你不是跟我说木木很好吗?这就是你说的很好啊?”
姜蓉算是怕了这个儿子了,典型的“娶了媳妇忘了娘”,孕妇呕吐是很正常的事情,偏生他儿子蛮不讲理,连儿媳妇孕吐都要甩锅给她。
“我那不是怕你不能安心交接工作么?”姜蓉瞪他一眼,“怀孕初期呕吐很正常,家庭医生一直在给小夕调理,全家也都在精心照顾。”
“我交给你一个白白胖胖的媳妇,这才几天,你还给我一个黑黑瘦瘦的猴子,这就是你说的精心照顾?”秦深顿时炸毛了,这还叫精心照顾?开什么玩笑!
虽然他心知肚明,孕妇要吐,谁都拦不住,可他是真的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虽说他的精神病已经稳定了很多,这两年都没再犯过,可一旦扯到余木夕身上,他还是很容易出离愤怒,控制不住他自己。
姜蓉也火了,自从娶了媳妇,这混小子眼里心里彻底没了她这个妈,她总觉得自己不是生儿子,而是生了个讨债鬼,又娶了个冤家。
“我说秦深,你讲不讲道理?是我让小夕怀孕的?爽的人是你,受罪的人是小夕,最后背锅的人却是我,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我是你妈,不是你仇人,你一天到晚这副态度对我,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姜蓉难得发脾气,秦深被她吼得一愣一愣的,缩了缩肩膀,还有些死鸭子嘴硬:“那好歹也是你儿媳妇,肚子里怀的是你孙子,你照顾一下总归是应该的。你没把人照顾好,还不许我发个牢骚吗?”
姜蓉气笑了:“我没照顾好?端茶倒水,嘘寒问暖,能做的我都做了,就差没给喂饭擦屁股了!可她要吐,我有什么办法?总不能让我捂着她的嘴不让她吐吧?”
余木夕去上了个厕所,回来就看见秦深跟姜蓉吵起来了,皱着眉头吼秦深:“喂,你一回来就跟妈吵架,干什么呢?胎教!胎教你懂不懂?你这么暴躁的脾气,要是影响着我儿子,我跟你没完啊!”
秦深顿时气短了,忙腆着笑脸上前扶着老婆,小心翼翼地讨好:“没吵没吵,我就是跟妈意见不合,争了几句。”
姜蓉一见秦深这种狗腿子态度,那个气啊!牙都快咬碎了。
老爷子在一边乐呵呵地捋胡子:“蓉蓉,你也别生气了,咱们秦家的男人都这德行,老婆最大,其他的都是浮云!”
姜蓉闻言撇了撇嘴,十分郁闷。秦振业三兄弟没一个这样的,唯独这祖孙俩,却是百分之一万二的老婆奴。
“男人嘛,最要紧的就是疼老婆。人家女孩子没吃你一粒米,没喝你一口水,却要离开父母,离开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家,去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家庭里生活。要孝顺公婆,友爱叔伯姑嫂,照顾丈夫,生儿育女……不容易啊!”
姜蓉越听,嘴撇得越厉害。
离开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家,去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家庭里生活的人,明明是她家的白眼狼儿子好吗?
孝顺公婆?呵呵哒,她这个婆婆还得伺候着儿媳妇,一个不当心,儿子就来兴师问罪。
照顾丈夫那就更是扯淡了,没看秦深都把余木夕惯成什么样了?就差竖个牌牌供起来了!
但一想到生儿育女,姜蓉也就不吭声了,算了,精神病有理,怀孕的最大,她当长辈的,跟孩子们计较什么?
只是晚上,秦振业一进房门,姜蓉就端着一副女王姿态,无比高冷地吩咐:“你,抱我去洗澡!”
五十多的人了,还玩这种小夫妻的情调,秦振业“扑哧”一声笑了:“老夫老妻了,别闹。”
姜蓉眼一瞪:“谁跟你闹了?你就说抱不抱吧!”
“抱!抱!”秦振业撇着嘴,把姜蓉抱进卫生间,正要出去,姜蓉又开了口,“帮我洗澡。”
秦振业愣了愣,好笑道:“蓉蓉,你今天怎么了?”
“你爸说了,要对老婆好点。”姜蓉端着高姿态,就跟睥睨六宫的皇后娘娘似的。
“好,好,好。”秦振业一边摇头,一边捞起手巾给姜蓉擦洗。
姜蓉腿一翘,架在浴缸边缘,挑着眼尾,拉长音调:“给本宫松松筋骨。”
秦振业手巾一丢,一边解皮带一边阴笑:“蓉蓉,我看你是要上天吧?”
☆、225 心动
余木夕越吐越厉害,刚开始只是吃什么吐什么,渐渐的闻见食物的味道就想吐,东西根本没办法往嘴里塞。秦深看在眼里,疼在心上,不由自主地又想到了打掉孩子。
余木夕这次算是学乖了,身子一不好,她就担心秦深乱来,提前知会了姜蓉,以后每一次她去做孕检,或是医生来家里给她看病,都要让姜蓉在场陪着,生怕秦深捣鬼。撑了小半个月,余木夕已经虚弱得不行了,不得不住院输营养液维持生命。
秦深哪儿也不去了,总公司的一大堆事情他也不管,每天待在医院陪老婆。老爷子亲自出面,下了死命令,要是余木夕肚子里的孩子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这家医院也就不用开了,所有接触过余木夕的医护人员全都别吃这碗饭。这样一来,总算秦深逮不着机会动歪脑筋。
日子短暂而又漫长,转眼间到了十二月中旬。因为余木夕的身子不好,老爷子也没了庆祝八十五岁寿诞的兴致。江恒涛寿礼都准备好了,秦家却没了动静,他终于按捺不住,十二月十五号亲自来到A市。
秦家这样的人家,想让外人知道的事情,秒秒钟能传遍天下,可要是不想让外人知道,任你挖地三尺,也挖不出来半点蛛丝马迹。
江恒涛想尽了办法,也没打探到半点关于余木夕的消息,她就像凭空消失了似的,整个儿一人间蒸发。最后还是江寒越想到,她一个孕妇,总免不了要做孕检,肯定会出入医院,先到医院查查再说。
整个A市所有的大医院都查了个遍,也没查到“余木夕”这三个字,倒是查到最大的安康医院有个神秘病人,包了一整层楼,却没留下任何信息。
不用说,必然是余木夕无疑了。
江恒涛的脑门子直突突,这得是多严重的问题啊,都闹到包下一整层楼养病了!他急不可耐地派人去仔细查探,摸清楚情况。
道上混的人,有的是旁门左道的手段。医院虽然不让进,但他们有别的法子。当天晚上,江寒越就见到了余木夕。
病房里很安静,余木夕正睡着,昏暗的小夜灯只能照出一个模模糊糊的轮廓,周围一个人都没有。
江寒越蹑手蹑脚地走近,才发现那个冰肌玉骨的俊俏人儿已经瘦成了一把骨头,就裹着一层薄薄的皮,颧骨高耸,下巴尖瘦,就跟吸了毒似的。
小女人睡梦中还皱着眉头,脸上的表情有些痛苦,在湖南的夜灯光芒映衬下,越发显得不胜委屈,楚楚可怜。
江寒越默默地盯着她看了好一阵子,无声地叹了口气,抬手摸了摸心口,有些沉闷,好像塞了个秤砣还堵了一团破棉花,透不过气来。
也许是睡梦中感应到了两道锐利的目光,余木夕眉头皱了皱,眼帘颤动几下,醒过来了。江寒越怕被发现,连忙转身要跑。
“老公~”余木夕刚好看见一道高大挺拔的背影,站在床边,于是软软糯糯地唤了一声。
沉睡初醒的声音带着点儿鼻音,显得越发慵懒柔媚,余木夕伸手拽拽江寒越的衣角,嘟哝了一声:“你还没睡啊?”
江寒越心头突的一跳,猝不及防的,那声错认的“老公”就像一块小石子,投入平静的心湖中,瞬间激起一层又一层的涟漪,层层叠叠,连绵不绝。
“我去上厕所,你先睡。”江寒越压低声音,没回身,轻轻地拂开余木夕的手。
将那只因为过于消瘦而显得有些枯槁的小手握在手中时,江寒越不自觉地紧了紧手,温热感直击心底,令他不自觉地打了个颤。
三十多年了,这是第一次被人这么依恋,虽然并不是对他江寒越。
刀头舔血的日子过惯了,渐渐的也就只有雄心万丈,没有儿女情长。可夜深人静的时候,午夜梦回的时候,他也希望身边能够有一个贴心的人儿,一伸手就能抱住,可以感受着彼此的体温与心跳入眠。
只是现实往往很残酷。
江四爷要钱有钱,要势有势,更有无数女人想要爬上他的床,只是那些女人中,没有一个是对他真心的,而他也不稀罕她们的真心。
余木夕迷迷糊糊的,并没有听出那刻意压低的声音的异样,眼睛睁开了不到半分钟,又缓缓阖上了,临了,还强撑着说了一声:“要抱抱睡。”
江寒越鬼使神差地回头看了一眼,就见小女人已经睡过去了,但还是支楞着手,撅着嘴等待拥抱,瘦弱的身子蜷成一团,很没安全感的样子。
他不自觉地抱住她,睡得晕头晕脑的余木夕感受到一片坚实的胸膛,小脸拱了拱,往江寒越怀里钻了钻,但被他身上的寒意一激,又摇着脑袋往后撤,嘴里咕哝着:“冷……好冷……”
江寒越看着空荡荡的怀抱,突然觉得胸腔里好像有一角塌陷了,嘶嘶地钻着冷风。他帮余木夕掖好被子,起身离开。
秦深原本正陪着余木夕,正打算睡觉,医生突然找他谈话,讲了一堆已经重复过无数次的话,他耐着性子听了十分钟,终于忍不住回来了。
他掀被子的动作将余木夕惊醒了,小女人迷瞪着眼,含含糊糊地嘀咕:“你回来啦?”
秦深摸摸她的脸颊,亲了亲:“睡吧。”
上了车,江寒越并没有直接去向江恒涛汇报,而是坐在车里抽起了烟,烟盒里还剩四支烟,他一口气抽完了,才心烦意乱地发动车子离开。
脑子里乱纷纷的,一直在想着那一声娇娇软软的“老公”和“要抱抱睡”,虽然明知道不是说给他听的,可余木夕那副全心全意依赖的样子,就像是魔障一般,刻进了他脑子里,挥之不去。
他已经三十五了,这个年纪,正常人二胎都上小学了,可他却还是孤身一人。不管是在外面应酬,还是出任务,从来没有人给他打过一个电话,问过一声“你在哪儿”“什么时候回来”,更没有人关心过他有没有吃好睡好,有没有喝多酒,有没有生病……
也许,哪天他死了,都不会有人伤心,更不会有人为他掉一滴眼泪。
恍恍惚惚地回到酒店,江恒涛第一时间过来询问:“怎么样?是她吗?”
江寒越疲惫地叹了口气:“是小夕,她的情况不太好。”
江恒涛的心瞬间提到嗓子眼:“是宝宝出问题了吗?”
宝宝的安危关系到他能不能把自家血脉要过来当继承人,这可是高于一切的头等大事。
江寒越眉心一皱,心头闪过一丝异样——老爷子那么宠爱这个女儿,怎么第一时间不是询问女儿怎么样,而是问宝宝有没有出问题?
“我不知道,我看到她时,她睡着了,瘦得厉害,手背上全是输液留下的淤青,宝宝好不好,我也不清楚。”
江恒涛闻言,连忙双手合十,念念有词:“菩萨保佑!菩萨保佑!宝宝一定不会有事的!小夕一定能平安生下宝宝的!”
居然不是乞求母子平安?这亲爹的反应怎么跟婆婆似的?
江寒越心里的疑问更重,微垂了眼帘,暗地里打量江恒涛的神情。
他太焦急,太不安,他把这个宝宝看得太重了,比亲生女儿还重。按理说,外孙再怎么亲,那都是外孙,是外姓人,总归是比不上自己的亲骨肉,可江恒涛为什么这么反常?
江寒越恭敬地垂着头说:“明天我再想办法安排个人进去,打探清楚情况。”
“要快!我要第一时间知道小夕的任何情况!”江恒涛又开始念“阿弥陀佛”了,“会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小夕跟宝宝都会平安的!”
☆、226 相见
江恒涛越想越担心,他的大小命根子全都不在眼前,他是吃也吃不下,睡也睡不着,再这么折腾下去,自己都要进医院跟女儿作伴了。
第二天一大早,江恒涛就在木芳华的陪伴下直奔秦家老宅。
余木夕需要静养,平日里也就一个秦深在陪着,其余人那是压根不准过去打扰她的。因为有木芳华在,两口子跟江寒越很顺利地进了秦家。江恒涛这一趟上门,该见的人倒是都见着了。
老爷子照旧坐在沙发上,手里捏着报纸,面前摆着棋坪,但他却意兴阑珊,动都懒得动。
“爸,您别这样,别到时候小夕没事,您自个儿把自个儿折腾垮了。”秦振业忧心忡忡地劝道。
姜蓉叹口气,接道:“要不我去把安然接回来?小家伙闹人,会吵到小夕养胎的。”
其实哪儿是怕小家伙吵着余木夕?是家里这位老太爷需要小安然来安慰他脆弱的心灵。
老爷子仍旧恹恹的不吭声,直到木芳华带着江恒涛和江寒越进来,叫了一声“伯父”,他才懒懒地掀了掀眼皮子:“你来了,小夕身体不好,你去看过了没?”
木芳华脸一红,余木夕现在根本不乐意看见她,她都来A市半个月了,却一个电话没给她打过。
“还没,想着先来看望您老人家,晚会儿再去看小夕。”木芳华双手送上礼物,“这是我们做小辈的一点心意,祝您老身体健康,长命百岁。”
老爷子长长地叹了口气,那老脸皱得都快哭了:“什么百岁不百岁的,我现在就希望小夕能够平平安安的,等到二宝出生了,他们两口子是要结扎,还是要干嘛,都随得他们去,好点先把眼下这一关过了啊!”
他最钟爱的孙子又回到了三年前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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