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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得要命的爱情-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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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垮着脸:“姑娘,这可是绿檀,红木啊!你就给二十块,这……这不是让我赔本么?”
钱多多嘴一撇,还没开口,余木夕就笑了:“绿檀是红木?你忽悠谁呢?这玩意儿虽说是檀木,可油性大,稳定性差,容易开裂变形,压根不值钱啊!了不起做个茶几什么的小件,边角料做个手串啥的,给你二十块差不多了啊!”
“你……”老板哑口无言,默了默,“你看我这也要养家糊口呢,要不你给五十块得了。”老板接过钱多多手里的那串珠子,对着阳光照了照,“你看,这珠子多亮,包浆好着呢!”
余木夕扫了一眼,果然,这珠子在阳光下油亮油亮的,就跟在油里滚过一圈似的。
钱多多其实并不想买,只是逗逗余木夕,顺便调。戏一下老板,找个乐子,余木夕懒得跟老板多扯皮,直接掏钱买下来,塞进钱多多手里:“喏,回家让你老公拿着玩去吧。”
钱多多一脸黑线,又塞回余木夕手里:“开过光的呢,驱灾辟邪保平安的,刚好适合你们家那精神病戴。”
余木夕冲她龇了龇牙,握着那串珠子,捏在手里无意识地把玩。
走到山顶,两人都冒了汗,坐在亭子里休息。亭子里已经有一对中年夫妻了,男的在抽烟,没多大会儿,烟抽完了,他直接往地上一丢,领着媳妇走了。
“素质!”钱多多直撇嘴,“烟头都不掐灭,也不怕引起山林火灾!”
余木夕现在压根不能听见“火灾”俩字,钱多多这话一说,她不由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目光不由自主地看向冒着青烟的烟蒂。
那烟蒂好巧不巧被扔在一个烟盒上,很快就把烟盒外的一层塑料包装烧化了,发出刺鼻的气味。钱多多捂着鼻子又骂了一声,起身过去要踩灭烟蒂。
余木夕脑子里突然劈过一道光,一把拉住钱多多,沉声喝道:“别动!”
☆、180 火灾真相
钱多多不明所以,脚都抬起来了,被余木夕吓得愣是没敢落下。
余木夕蹲下身子,目不转睛地盯着烟头,没多大会儿,烟头自己熄灭了。
“怎么了?”钱多多绷着脸,小心翼翼地问,“出什么事了?”
余木夕缓缓摇头:“不对劲!很不对劲!”
“哪儿不对劲?你倒是说啊!”余木夕没回答,只是拧着眉头一个劲儿嘀咕不对劲,半晌,猛然站起身,连钱多多都顾不上了,拔腿就往山下跑。
“小夕!小夕!”钱多多慌了神,赶忙去追。
“把车给我开过来!”余木夕冲身后跟着的保镖喊了一声,“马上回去!”
钱多多一头雾水,跟着余木夕上了车,问她到底出了什么事,她却闭紧了嘴巴不吭声,只死死地抓着那串手串。
车子直接开到零度,总算余木夕还顾着钱多多不待见秦深,自个儿下了车,让保镖送钱多多回去,然后闷头就往楼上闯。
到了总裁办公室,却没见秦深,她直接跑去会议室找人,秦深果然在开会,正在讲开年来的工作布置。
“暂停一下!”余木夕大手一挥,抹了一把汗,“秦深,你来。”
秦深眉头突的一跳,这货不是出去逛街去了么?怎么一副火烧屁股的样儿回来了?
他赶忙像许曼使了个眼色,许曼点头示意明白了,秦深立即出了会议室。一出门,就被余木夕拉着走,她那副蛮牛似的架势,就跟要去找人干仗似的。
“怎么了?”秦深也急了,“出什么事了?”
余木夕一直把秦深拉进办公室,“砰”的一声关上门,摊开手,把那串汗涔涔的手串递给秦深。
秦深看了一眼就笑了:“送给我的?”
“不是!”余木夕有些急躁,一把将秦深推进沙发,一股脑儿把今天看到的想到的都说了一遍。
“我今天看到有人把烟蒂扔在了烟盒上,但是别说起火了,烟盒也就烧黑了一块,连洞都没有,烟头就自己熄灭了。”
“所以呢?”秦深闻言,神情也凝重起来。
“所以那场火绝对不可能是一个烟头引起的!”余木夕的语气十分肯定,“烟盒那么薄,外面还有一层塑料包装,烧起来不比硬板纸容易啊?况且是在山上,空气流通状况可比别墅内好得多,烟盒都没烧透,硬纸板怎么可能那么容易起火?”
秦深一直怀疑这场火灾不单单是一个烟头引起的,只是没有证据,听余木夕这么一说,他叹了口气,接道:“其实我也怀疑这场火灾没那么简单,只是别墅还在装修,内部没有安装监控,再加上能烧毁的都烧毁了,没办法做更进一步的鉴定。”
余木夕把手串塞进秦深手里:“你摸摸看,这个珠子有什么不一样。”
秦深摸了一把,以眼神示意余木夕接着说下去。
“这是绿檀,油性特别大。”
余木夕缓了缓,阻止一下语言,急切地说:“我想了一路,就算是起火,也没道理火势一下子就变得特别大,短短几分钟就能把一栋别墅烧成一片废墟。火扑灭之后,从现场的照片来看,家具什么的全都成了一堆炭。除非制造家具的木材油性特别大,遇见火就着了,烧得跟爆炸似的,否则没道理那么快的!”
秦深越听,眉眼越沉。
因为现场实在是太惨烈了,没有什么能拿去做明确检验的东西留下,他虽然怀疑火灾起的蹊跷,但并没有往别的地方想,现在听余木夕这么一说,这一点倒是很可疑。
“硬纸板和绒布比较容易点燃,如果家具油性也大,那么硬纸板和绒布起火之后,很容易就能把家具点燃,火势有失控的可能。可硬纸板绒布这些又不是堆放在一起的,就算起火,也不会一下子特别猛,如果家具木料油性不大,硬纸板绒布什么的烧完了,家具都点不着,而且好几个工人在呢,怎么着也能赶在家具起火之前把火扑灭了。”
秦深谨慎地问:“所以,你是怀疑家具有问题?”
“我记得你说过的,那些家具是柚木制造的,我说柚木挺名贵,想弄一套回来呢,你跟我说,那些都是速生柚木,不好,还说如果我喜欢,就去打一套金丝柚木的家具来。”
话说到这儿,秦深豁然开朗:“速生柚木跟普通木材没多大差别,油性不大,不太可能让几块硬纸板点着了,就算烧着了,也不至于几分钟就烧成炭了。”
“所以,家具多半有问题!”余木夕皱着眉头,缓缓吐出一口长气,“如果把别墅里的家具换成油性大的,再有人蓄意放火,比如在桌子底下啊,堆放家具的角落啊,只要趁人不注意,短时间内起一把大火,把家具引燃,是有可能在几分钟里全部烧毁的。”
余木夕这推断虽然不一定准确,倒是给秦深提了个醒,本来他还不确定哪里出了问题,现在看来,多半是家具了。
“可家具已经全部烧成灰了,就算木材有问题,也没办法查了。”秦深皱了皱眉,“别墅、精装房,那么多家具、木地板,不可能一件一件全部验过来,都是随机抽样,如果说其中有那么一两件出问题的,不是不可能。”
“这个简单,只要再烧一套,就知道家具有没有问题了。”余木夕端起茶杯,一口气灌了半杯冷茶。
秦深顿时无语了:“木木,锦绣花苑还没开盘,接连发生火灾,你是不想让我干了是吧?”
余木夕一个白眼丢过去:“谁让你在锦绣花苑烧了?你把同样的木地板、家具、电器什么的配齐一套,把那些东西烧了,跟之前的时间相同,看看那些东西能烧到什么程度不就知道了么?”
“好主意!”秦深竖了个大拇指,哭笑不得,“你这对比法学得真不错!”
话虽如此,但就目前来看,最好的办法就是烧一套家具来做对比了。
别墅里的家具烧毁一套,自然需要补货,秦深让人通知程氏送两套过来,这两套都是验过的,每一件物品、每一块地板砖都没问题,正宗的柚木。
一套被拿来做实验,为了能够成功模拟出着火的情况,保镖把所有包装用的硬纸板和绒布绕着家具摆了一圈,然后点燃。
纸板先着,引燃绒布,黑烟滚滚,气味呛鼻。
五分钟后,火被扑灭,家具的外表被烧焦了,有些小件薄的地方烧断了,但厚的部分,锯开来一看,里面还有很厚的木材没被破坏。
余木夕跟秦深对望一眼,很显然,起火的那套别墅里的家具果然有问题!
“果然!”余木夕喃喃地念了一声,仰起脸看秦深,“你打算怎么办?”
秦深揉了揉眉心,家具是程氏的,出了问题,自然是落在程氏头上。
“我会查清楚的。”秦深松了半口气,知道是谁在背后搞他,事情就好办多了,堂堂江海集团,纵横商场那么多年,遭受的暗算也不少,要是这么一场火就能扳倒他,那他真是白混了。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查到是谁下黑手,余木夕也安心不少。她绝对相信秦深的实力,他会处理好的。
只是这个程氏,弄了一套有问题的家具来,故意引发火灾,给秦氏添乱子,这是要闹哪样?程氏做家具,秦氏做地产,根本就没有什么利益冲突。
秦深拍了拍余木夕的后脑勺,温声安抚:“好了,别想了,有我在呢,天塌不下来。”
☆、181 受伤
秦深想了很久,怎么想,这件事都有蹊跷。
程氏专业做家具,秦氏什么都做,就是不做家具,两边从没有什么利益纠纷,不存在旧怨,程少峰没理由陷害秦氏。况且能跟江海集团合作,那可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好事,烧香拜佛也求不来的,程少峰没道理故意搞手脚破坏合作,断了这么一条上好的财路。
凡事都有一个为什么,那么,程氏送来一套出了问题的家具,到底是为什么呢?
秦深决定按兵不动,加强防备,等着看程氏的后手。如果程少峰真的是故意害他,那么,他肯定还会有更进一步的行动。
秦氏的公关非常强大,火灾事件解决得干净利落,并没有掀起多大的波澜。
时间如白驹过隙,一晃眼,小半年过去了,锦绣花苑的二期工程进行得如火如荼,一期工程完全竣工验收,开盘的日子即将来临。
修建地铁的文件下来了,路线一宣布,锦绣花苑顿时成了热门,还没开盘,三百套精装房基本上被订得差不多了,别墅区的用户虽然不需要地铁,但锦绣花苑的热潮带动了别墅区,加上宣传良好,倒也有不少人陆续订房子。
正式开盘没几天,三百套精装房一抢而空,五十套别墅也销售出去一大半,一切顺风顺水,如火如荼。
五月的天气又干又热,余木夕在家闷着没事儿干,跟钱多多去旅游了,两人去了大草原,说是要喝最烈的酒,日最野的狗。
秦深和任东对于这两个身体和灵魂至少有一个在路上的女人已经彻底无语了,爱去哪儿去哪儿吧,只要还知道回家就好。
西北民风粗犷,两个本来就挺大大咧咧的小女人,一到了西北就开始放飞自我,最野的狗当然不能日,但彪悍的事情还有很多,由着她俩一样一样试过来。
“小夕,咱俩是不是该回去了?”钱多多骑在马背上大声叫喊,“咱们还有孩子呢!”
“管他孩子不孩子的,爱谁谁!”余木夕大手一挥,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安然小祖宗已经一岁零两个月了,完全断奶了,不需要她天天抱在怀里喂了,这十四个月奶妈子当下来,她简直无数次想把那祖宗塞回肚子里。
五月初,钱多多就没奶了,小天乐不得不断奶,虽说不需要钱多多一天好几次地喂。奶,但天乐毕竟才刚刚半岁,钱多多可没余木夕那么放心,玩了几天就忍不住想回家了。
“小夕,我两个孩子呢!”
“正因为两个,才更要好好玩个痛快,要不然回去了,又要被折腾了!”余木夕双手卷成一个小喇叭,扯着嗓子冲钱多多喊话。
天高云淡,日暖风轻,放眼望去,草原无边无际,牛羊成群,这么开阔的景象,比江城可好玩多了!
余木夕双腿一夹马肚子,吆喝一声,骏马“嗖”的一声窜了出去。
“小夕!等等我!”钱多多大叫,连忙打马跟上。
两人骑的都是温驯的良马,跑起来又快又稳,只是颠得厉害,不能长时间骑乘,否则屁股和大腿根受不了。
跑了一会儿,余木夕一提缰绳,马打了个转,向着来路飞奔过去。钱多多连忙转弯,不料,马身子刚刚侧过来,贴着地皮窜过一只野兔子,那马蹄子一别,崴了一下,钱多多毫无防备,“哎呀”一声,人往前猛的一栽,在地上打了个滚,惨叫着抱成团,小幅度地滚动。
余木夕听见叫声连忙回头,就见那马摔倒在地,钱多多在马前面,身子蜷缩着,痛苦地哀叫。她吓了一大跳,赶忙下了马,快步向钱多多跑过去。
“多多,你怎么样?摔到哪里了?”余木夕急得不行,支楞着双手不敢碰她。
钱多多满头大汗,痛苦地哼哼着,根本说不出话来。
余木夕心里“咯噔”一下,掏出手机就要打120,转念一想,这么大的草原,她根本就说不清这里具体是什么位置,打了120,恐怕对方也无法第一时间赶到。
她立即打电话给任东,让他调私人飞机过来接钱多多去救治。
一个小时后,一架直升机降落,下来几个医护人员,把钱多多抬上飞机,余木夕也没心情玩了,跟着一起回去。
中途又转了一次飞机,回到明光医院时,已经是傍晚了,任东亲自给钱多多做了全面检查,结果是锁骨骨折,颈椎受伤,其余几处擦伤,总的来说,伤势不算重。
钱多多受伤了,任东自然不会再说她什么,余木夕可好,被秦深抓过去一通训,明令禁止以后再也不许骑马,不许做任何有危险性的事情。
余木夕那个冤啊,可秦深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她只能栽着脑袋挨训,连个大气都不敢喘。晚上被狠狠教训了一顿,差点连口出的气都没给她留。
次日一早,余木夕就去医院看望钱多多,陪了半天有些饿了,出去拿了份外卖,回来时却见程少峰跟江晚月急火火地来了。
余木夕一看见程少峰,心里就蹭蹭蹭的起了一把火,这货拿有问题的家具陷害秦深,现在居然还敢明目张胆地出现在江城,简直嚣张!
“多多,你怎么样了?”程少峰一来就往床边走,那一脸的担心,就跟受伤的是他媳妇似的。
余木夕袖子一捋,就想冲上去收拾他,可下一刻,她却惊愕地瞪大了眼睛。
程少峰居然颤抖着手去摸钱多多的脸,钱多多的肩膀跟脖子被固定住了,动弹不得,睁着一双惊惶的眼睛,略带些羞恼:“程少,请自重!”
程少峰这才意识到自己逾越了,连忙收回手,尴尬地笑笑:“你脸上有东西,我想帮你擦掉。”
江晚月连忙走上前打圆场:“听说你受伤了,怎么样了?好点了吗?”
“没什么大事,就是摔了一跤,骨折了。”钱多多皱了皱眉头,目光一扫,见余木夕在门口站着,连忙叫道,“小夕,你来啦!”
余木夕慢吞吞地走过去,目光控制不住地往程少峰身上黏。程少峰见她一个劲儿盯着自己,心口忍不住打了个突。
“秦夫人也在啊,听说任夫人受伤的时候,你们是在一起的,当时是怎么回事啊?”程少峰神态自若地迎视余木夕。
“从马上摔下来,骨折了。”余木夕心里砰砰狂跳,竭尽全力让自己保持平静,镇定地看着程少峰,“程少好灵通的消息,昨天多多受了伤,今天你们就来探病了。”
程少峰笑了笑,语气十分自然:“我们是来探望刘妈的,想告诉她我跟晚月要订婚了,让她也开心开心,来了医院,才知道任夫人受伤了,就过来看看。”
余木夕点了点头,微笑道:“恭喜程少,本来还说要去喝你们的喜酒,现在看来,多多八成是去不了了。”
“我们要到年底才订婚呢,那时候任夫人的伤应该已经好了,不耽误事儿。”
“这样啊,那挺好的。”余木夕敷衍地道了两声恭喜,转而对钱多多说,“你安心养伤吧,小余儿和天乐我带回家去,白天带来医院陪你,晚上我来照顾,你别担心。”
钱多多不能点头,只能摇了摇手:“辛苦你了,你赶快去接小余儿和天乐吧。”
余木夕笑着跟程少峰和江晚月打了个招呼,低垂着头急匆匆地离开病房。
心扑通扑通狂跳,跟下饺子似的,激起一层层水花,杂七杂八的情绪翻滚着,最终往一个不好的地方汇聚。
☆、182 原来是他
余木夕确定她听得很清楚,也看得很清楚。
程少峰一开始叫了一声“多多”,还去摸钱多多的脸,他的担心那么明显,分明是真情流露。
如果说他是去探望刘妈,听说钱多多受伤,顺便来探望她,那么,对别人的老婆这么关心,称呼举止这么亲昵,这样真的合适吗?
余木夕仔细回想了一遍遇到程少峰以来的点点滴滴,一年前,在富士山下的初遇可以说是偶遇,后来没过多久,再次相遇,紧接着程氏跟秦氏合作,秦氏出了事,一切看起来好像都很正常,并没有什么猫腻。
可余木夕心里就是很忐忑,总觉得这个程少峰有鬼。
坐在车里,余木夕的心思还在程少峰身上转悠,她曾经听钱多多说起过,她跟程少峰也是偶然认识的,就在他们富士山下相遇之后没几天,钱多多跟程少峰、江晚月,在南山苑的开业仪式上来了场偶遇。
然后刘妈进了明光医院,程少峰来江城出差,林栋梁把卖给秦氏的树木再次卖给程氏,程少峰主动找上秦深,再然后达成合作,秦氏出事。
一切顺理成章,可总有哪儿不对劲。
余木夕皱着眉头甩了甩脑袋,想不通,明明脑子里有个念头,可她就是捕捉不到。
接了小余儿和天乐回家,把三个孩子放在一块,让两个稳妥的佣人寸步不离地守着,她也在边上陪着哄着,跟三个孩子一起睡午觉。
这一觉睡得很不安稳,一个劲儿做梦,惊醒了两次,却什么也没记住,一摸脑门子,全是汗。
余木夕越发不安,爬起来就往零度冲。
不行,她必须立刻见到秦深,把她的不安说出来。
秦深正在办公室坐着,盯着屏幕上的照片出神。
程少峰一来江城,他就收到了消息。
任东一手负责了刘妈的救治,虽说肝癌中末期,年纪又大了,任东也不敢采取手术,只能保守治疗,眼睁睁地看着刘妈病情恶化,但程少峰还是很领情的。钱多多生孩子,他大手笔送了一套金器,现在钱多多受伤,他去医院看望也是正常的。
可就是有哪儿不对劲,具体是哪儿,他暂时说不上来。
余木夕一进办公室,就往秦深那边冲,双手撑着办公桌,见他盯着电脑屏幕,她倾着身子低下头看了一眼。
“咦?这不是程少峰跟江晚月么?”余木夕挑了挑眉,指着照片上的两人,“我今天在医院看到他们了!”
秦深冲她笑了笑,关掉屏幕,温声问道:“外面这么热,怎么过来了?”
“我心里不踏实。”余木夕皱了皱眉,咬了会儿嘴唇,才苦恼地说,“我看到程少峰摸多多的脸,还叫她‘多多’,但是我一过去,程少峰就叫起了‘任夫人’,我觉得很不对劲。”
多多?摸脸?
秦深脑子里蓦地劈过一道光,猛然睁大眼睛,谨慎地确认:“你确定?”
“我确定!”余木夕重重地点头,“我去拿外卖了,回来时刚好看见他们,我就在他们后面几步,我站在门口看到的。”
“原来是他!”秦深森然笑了,眉眼间闪过一抹狠戾,“我早该想到是他!”
“是谁?”余木夕被秦深那一笑弄得提心吊胆的,小心翼翼地看着他,屏气凝神地等着他的答案。
“除了你最亲爱的越哥,还能有谁?”秦深冷笑,狠狠瞪一眼余木夕,“钱家早就倒了,这么些年,除了你,钱多多还有什么朋友?谁会那么关心她?况且还是个男的,除了她亲哥哥,别的男人能做出摸脸这么亲昵的事情?”
!!!
余木夕豁然开朗,禁不住惊呼:“是他!真的是他!”
怪不得她总觉得不对劲,原来程少峰就是钱越!自己唯一的亲人受了伤,他再怎么着急,再怎么失态,都是人之常情。怪不得程少峰会用有问题的家具来害秦深,因为秦深弄死了钱越的爸妈,他要报仇。
余木夕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手拍胸口大喘气:“我的妈呀!原来程少峰就是钱越!天呐!我这一年来岂不是行走在悬崖边?一个不当心就是粉身碎骨啊!”
秦深阴森森地冷笑,嘴角勾起,特别讽刺:“怎么?不叫越哥了?那不是你最亲爱的越哥么?”
余木夕顿时怒了,一个白眼横过去:“都什么时候了?还搁这儿说那些有的没的,想想这事儿该怎么解决才是正事!”
秦深挑了挑眉,嗤笑道:“怎么解决?还能怎么解决?他这是不弄死我不罢休!”
余木夕顿时惆怅了,上一次,钱越变身陆川,掳走了她和孩子,如果不是她自己把自己整进医院,鬼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这一次,钱越变身程少峰,一把火差点把秦深烧个半死,还潜伏了整整一年,如果不是他们察觉到了,以后指不定还要吃多大的亏。
“幸好这一年来,我出门都会带着保镖,要不然真不敢想象会发生什么事。”余木夕长吁一口气,抹着冷汗表明态度,“秦深,这件事情全部交给你处理,什么都不要告诉我,也不要问我的意见。”
其实这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钱越是死是活,她都不管了,全看秦深的态度。
可秦深傲娇啊,老婆以前心心念念要跟他离婚嫁给钱越,现在走到这一步,他哪有不冷嘲热讽的道理?
“怎么处理?”秦深摊了摊手,叹口气,一脸无奈,“毕竟是你最亲爱的越哥,我怎么处理,还不是得看你的意思?”
余木夕本来就心烦意乱,秦深这么一刺,她顿时炸毛了,眉眼一横,冷声道:“秦深,你找事是吧?”
秦深其实就是想听她说几句软话,哄哄他,再说几句钱越的坏话,没想到她居然翻脸了,他心里也有不痛快,不由自主地就跟她顶了起来。
“怎么?我说错了吗?你不是挺喜欢钱越么?不是口口声声要跟我离婚,嫁给钱越么?”
余木夕看见他那一副阴阳怪气的样子就火大,手都抬起来了,想狠狠抽他一巴掌,可一看见他那副冷眉冷眼的样子,火气突然就泄了,没力气发了。
扬起的手缓缓攥成拳,余木夕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缓缓吁出,冷声道:“秦深,从头到尾,我都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一直都是你在伤害我,怀疑我。现在安然都周岁了,你还跟我说这种话,既然这样,那好啊,过不下去那就不过了,一拍两散,这总趁你意了吧?”
她说完,扭脸就走,连一丝犹豫都没有。
她知道秦深爱她,可动不动就拿钱越说事,一有点什么风吹草动,就是一副她干了天大的对不起他的事情一样,分明他才是罪大恶极的那个人,凭什么伤害和委屈都要她来受?
余木夕一恼,秦深就急了,一个箭步冲上去,赶在余木夕开门前一把将她抱住,锁得死紧。
“秦深,还记得上次钱越把我和孩子抓走之后,我对你说的话吗?”余木夕疲惫地闭了闭眼睛,心里一片凄凉。
有些事情,真的是经不起一而再再而三的,再怎么火热的心,伤害受多了,都会变凉。
秦深浑身一颤,心底漫起一层巨大的恐惧,如同乌云一般将整个人都笼住了,他死死地搂着余木夕,忐忑到了极点。
“我说过,如果再有下次,我不会再原谅你了。”余木夕长长地叹了口气,苦笑道,“秦深,我真的伤不起了。”
☆、183 做到你没力气生气
秦深心口一紧,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他只是随口那么一说,本意是为了让余木夕说几句好听话哄哄他,可没想到,钱越早就已经成了余木夕心里的一根刺,他不但不想方设法帮她拔掉,还变着法儿抓着那根刺往更深处捅。
三年前婚礼,因为他的不信任,她遍体鳞伤,痛不欲生,后来余木夕和孩子被钱越掳走,他又是一副气急败坏的腔调,这一次,她分明满心恐惧,可他却不但不安慰,还阴阳怪气地拿话怼她。
秦深心念一转,很容易就想明白了,也不多说什么废话,劈手扇了自己两巴掌,“啪啪”两声脆响之后,一张英俊的脸顿时通红一片,肿得老高。
“木木,对不起!”秦深痛心疾首,死死地抱着余木夕的腰,生怕祖宗一翻脸,给他来个一拍两散。
余木夕叹口气,没跟他多扯皮,拧下门把手,把门拉开一道缝,淡漠地说:“三个孩子都在家,我要回去了。”
秦深死抱着不松手,语气充满愧疚:“木木,我知道错了。”
余木夕没吭声,只是栽着脑袋,目光落在秦深由于太过用力而泛起青白的指节上。
“木木,我没有别的意思,我绝对相信你,我只是想听你说几句好话。”秦深扁了扁嘴,不胜委屈,这事儿说到底,也不能全怪他,谁让他媳妇在神坛上待久了,不知道体谅民心呢?
他只是想要博得更多的关注而已,就像小孩子调皮捣蛋,不外乎是为了得到更多爱。他真的没有恶意,没有不信任,他只是想听一句“你才是我最亲爱的老公”,仅此而已。
余木夕叹口气,掰了掰秦深的手,十分疲惫:“松手,我真的要回去了。”
秦深心里的恐慌一瞬间翻滚起来,抱得越发紧了。他不敢勒着她,只能死死地攥着自己的手,牢牢地锁住她。
她明明没有声嘶力竭,没有挣扎哭叫,只是淡淡地说一句“松手”,他却整个人都绷紧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好像只要他一松手,她就会头也不回地离开。
也许为了孩子,她的人会留在他身边,可是她的心,百分之一万二会远走高飞。
以前余木夕不爱秦深的时候,秦深无可奈何,最低要求就是她的人留下,可是在她全心全意跟他过日子,一家人和和美美奔向幸福的时候,她突然要抽身离去,只留一具躯壳,让他再次回到声嘶力竭地唱独角戏的境地,这怎么能忍?
秦深不但不松手,反而把门踢上了,将余木夕翻了个身,背朝后压在门板上。他双手捧着余木夕的脸颊,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郑重其事:“木木,我爱你,更信你,不管发生什么事,你在我心里永远是第一位的,我可以失去全世界,但是唯独不能失去你!“
语气十分坚决,一如从前他对她说过的所有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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