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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得要命的爱情-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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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气刚舒了一半,房门被敲响了。
“深哥哥,你在吗?”李蒙蒙略微沙哑的嗓音响起。
“嗓子都哭哑了,晚饭也没吃,那么伤心还来找刺激,这女人是有受虐倾向吧?”余木夕小声嘀咕一句,不耐烦地扬声喊道,“我们洗澡呢,有事明天再说吧。”
“你!”一个短促的单音节,李蒙蒙愤愤地踢了一记门。
“哎呀~你轻点~人家受着伤呢~”余木夕放软了嗓音,暧昧地叫了一声。
“你们!你!”
又是一记踢门声,紧接着高跟鞋蓄意加重的笃笃声响起,越来越远。
余木夕吐吐舌头,扯动脸上的伤,忍不住“嘶”了一声,一扭脸,就见秦深不知道什么时候转身侧对着她,正意味莫名地看着她。
☆、019 不要跟你睡
“她应该能消停几天了。”余木夕指了指门,“我猜她肯定是来找你求情,希望你别赶她走的。现在一受刺激,说不定明天她就肯乖乖回家了。”
秦深没接话,只是深深地凝视她。
老实说,这女人挺不要脸的,什么话都敢说,还很能装,很能演,什么人都敢忽悠。
可就是跟外面那群妖艳贱货不一样,一点都不令人讨厌。
“表现不错,减期一个月。”秦深淡漠地吐出一句话,翻身背对着余木夕,抬手关了灯。
卧室里顿时黑了下来,余木夕却两眼一亮,乐开了花。
第一次跟异性同床共枕,余木夕的内心简直堪比山路十八弯,既忐忑,又羞涩,还很憋屈,小心翼翼地僵着身子,一动都不敢动。
迷迷糊糊快睡着时,突然一条手臂横伸过来,一把捞过余木夕娇软的身子就往怀里带。
余木夕顿时惊醒了,“啊”地尖叫一声,下意识一巴掌抽了过去。
秦深立刻醒了,开了灯,见余木夕瞪大眼睛怒视他,忍不住皱起了眉头,沉着脸就要发飙。
余木夕立刻撇嘴示委屈:“你干嘛拉我呀?我脚受伤呢,被你压到了,好痛啊!”
秦深皱眉看了一眼余木夕的脚,她的左脚正好靠在他腿边。
余木夕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捂着脚“哎哟”“哎哟”叫得无比凄惨:“要不咱俩分开睡呗?”
秦深想也不想,脱口拒绝:“不行!”
“可我疼啊!你要是再多碰到我几次,那我可就彻底废了。”余木夕摊了摊手,一脸无辜。
这理由正当得根本不容人反驳,秦深沉默好一会儿,才闷闷地说:“先睡吧,明天再说。”
余木夕有些丧气,闷闷地躺下,紧紧地贴着床边,生怕秦深再碰着她。
秦深也贴着床边睡,两米多宽的大床,各占半米,中间留了一米多宽的空子,但余木夕还是很没安全感,努力将身子缩成一团。
直到“咚”的一声闷响,将沉睡中的两人全部惊醒。
秦深睁眼一看,半张床是空的,小娇妻不见踪影。
余木夕意识回笼,她正在地板上趴着,浑身的骨头都快摔散架了。
秦深横身过来,瞪一眼趴在地上惨叫的小娇妻,没好气地骂:“干脆蠢死你得了!”
“还不是你害的?”余木夕可怜兮兮地瞪着他。
秦深长臂一伸,把趴在地上起不来的小女人捞上来,轻蔑地丢白眼,森然冷笑:“烦不烦?睡觉!”
“我不要跟你睡!活受罪!简直要了亲命!”余木夕这次说什么也不肯妥协了,颤颤巍巍地爬下床,一瘸一拐地往外走。
门一开,她傻眼了。
李蒙蒙正贴着门,余木夕一开门,她整个儿冲进来了,差点扑地上。
余木夕顺了顺睡乱的头发,紧了紧摔松散的睡衣襟口,暧昧地笑:“我说小姐,你这人年纪轻轻的怎么不学好啊?学人家听墙根,也是醉了。”
李蒙蒙涨红了脸,又羞又恼:“呸!不要脸!”
“哟!我不要脸?小姐,你脑子不是修运河,是装了一整个太平洋啊!”余木夕连连摇头,一脸同情。
“你!”李蒙蒙气得直跺脚。
☆、020 给我打回去
“你什么你?我在自己家,自己屋,跟自己老公做点夫妻之间爱做的事,怎么就不要脸了?倒是你,大早上的不睡觉,跑来听墙根,你是有多寂寞空虚冷?”
余木夕原本对李蒙蒙还有那么点子愧疚,但她的脸到现在还隐隐作痛,脚更是肿得跟发面馒头似的,李蒙蒙又这么不依不饶的,余木夕那点子愧疚早就消磨殆尽了。
“小姐,真要是有需求,麻烦去找别人,我老公是正经人,不干不三不四的下作事。”
李蒙蒙被余木夕一番怼,气得理智全无,甩手又是一耳光。
脚还瘸着,后背贴墙,还被门挡住了半边身子,余木夕根本没法躲,那一巴掌扎扎实实地落在她右脸上,“啪”的一声脆响之后,嘴里就泛起了腥咸。
余木夕捂着脸怔了怔,不可置信地看着李蒙蒙,气笑了。
这女人脑子里绝对有陨石坑!人家秦深巴不得赶她走呢,她还自个儿往枪口上撞。
“我说小姐,你一大早堵我的门,扇我的脸,是真拿我当包子捏了是吧?”余木夕摇头叹气,忍不住鄙视秦深。
就这种段位的烂桃花,有脾气没脑子,都能把牛逼闪闪带发光的秦总缠得焦头烂额?
“老公,有人打你老婆,怎么办?”余木夕矫情兮兮地冲屋里喊了一嗓子,她知道秦深醒着,她得替他打个助攻。
秦深冷冷地回道:“打回去。”
“老公,你太看得起我了吧?我是残障人士啊!战五渣,不敢打啊!”余木夕拉长了音调,半娇半嗔,“我可丑话说在前头,我不管你跟这小青梅有什么深情厚谊,我可是你领过红本本的合法妻子,你给我立刻把她丢出去,要不然我可找爷爷告状去了啊!”
“麻烦!”秦深咕哝着吐出两个字,大踏步走过来,眯着一双睡眼,不耐烦地说,“李小姐,在我们秦家打秦家的女主人,你是要我亲自找你父亲评评理吗?”
“深哥哥,我……是她先骂我的,我、我只是气急了才,我……”李蒙蒙眼泪汪汪地看着秦深,小手揪着他睡衣的前襟。
睡衣是在腰间系带的,睡了一夜本就松散,李蒙蒙一揪,睡衣就彻底散开了。
余木夕提高音量大叫一声:“你扒我老公衣服?!李蒙蒙,你太过分了!抢男人抢到我房里来了!”
早晨安静,余木夕的喊叫声传出去老远,正在客厅喝茶看报纸的老爷子听见了,立刻拄着拐杖上来查看,见李蒙蒙揪着衣衫不整的秦深,余木夕右边半张脸肿了,嘴角还挂着血,顿时怒不可遏。
拐杖一顿地,老爷子怒喝一声:“李蒙蒙,请你马上离开秦家!”
李蒙蒙哆嗦着嘴唇,抽抽搭搭地要解释:“爷爷,我……”
老爷子看都懒得多看她一眼,走过去拉着余木夕的手臂,一脸心疼地责备:“傻孩子,挨了打怎么也不知道吭声?瞧这小脸伤的,阿深,快叫苏医生过来看看。”
“没事的,爷爷,不用叫医生了。”余木夕乖巧地咧了咧嘴,想笑又不敢。
老爷子被她逗笑了,嗔怪地瞪她一眼,一本正经地交代:“以后要是再有人打你,你就给我打回去。别人打你一巴掌,你就打断她的狗爪子,别人咬你一口,你就掰断她的狗牙。别怕,天大的事情,爷爷给你担着!”
“谢谢爷爷,我记住了。”余木夕忍不住笑了,一笑脸就疼,龇牙咧嘴的模样惹得老爷子又心疼又想笑。
这么一闹,觉也睡不成了,梳洗下楼,到了客厅,就见李蒙蒙正哭哭啼啼地跟老爷子软磨硬泡。
老爷子戴着老花镜,一本正经地看报纸,对于李蒙蒙凄凄惨惨的啼哭充耳不闻。
佣人提着几个大包小包上前禀报:“老太爷,李小姐的东西都收拾好了。”
“嗯,去吧,务必把李小姐平安送到李先生面前。”老爷子端着豪门大家长的威仪,四平八稳,看都没看李蒙蒙一眼。
佣人做了个“请”的手势,李蒙蒙却死赖着不肯走。
老爷子存心要给余木夕出一口恶气,推了推老花镜,笑眯眯地问:“丫头,家里来了不受欢迎的,死赖着不肯走,你说该怎么办?”
“咱家院子这么大,小笤帚肯定扫不过来。”余木夕十分上道,笑眯眯地打助攻。
“听见没?”老爷子朝佣人递了个眼色。
佣人绷住笑,再次赶人:“李小姐还是请吧,别闹得不好看。”
李蒙蒙听到要用大扫把赶她,这才不甘心地站起身,恨恨地瞪一眼余木夕,攥死了拳头大步出门。
☆、021 还不叫我妈
余木夕怎么也忍不住笑意,那小脸灿烂得跟开过头的喇叭花似的。
“开心?”老爷子眯着眼睛,白胡子一翘一翘的。
“当然开心了!”余木夕倒是实诚,丝毫没加掩饰,“她想抢我老公,简直不能忍!”
老爷子抬手摸了摸她的脑门,爱怜地笑道:“知道守住自己想要的,这很好。”
余木夕咧了咧嘴,“嘶”了一声,老爷子忙吩咐佣人去拿冰袋给她冷敷。
很快开饭,席间秦振业提到要跟余木夕的父亲见一面,余木夕连忙说:“伯父,是这样的,我小时候我妈找大师给我算过命,说我必须过了本命年才能谈婚论嫁,否则会对我有什么不好。我妈挺忌讳这个,所以我跟阿深的婚事,可能得晚两三年了。”
姜蓉阴阳怪气地哼了一声:“明知道有忌讳还领了证,真忌讳还是假忌讳?”
余木夕尴尬地看向秦深,希望他能帮自己一把。
秦深自顾自低头喝粥,压根没管余木夕。
余木夕狠狠地攥了攥拳头,暗地里咬牙腹诽,这该死的猪队友!根本就不管她的死活嘛!
大眼睛骨碌碌一转,小嘴一撇,她委屈了。
“伯母,您有所不知,我跟阿深是闪婚,他一没表白二没求婚,直接抓我去了民政局,我妈都不知道这回事。后来我妈知道了,非常生气,怎么也不肯原谅我。”
越说越委屈,说到后来,大颗大颗的泪珠子啪嗒啪嗒直往桌面上砸。
姜蓉噎了噎,无话可说。
儿子是她亲生的,她还能不了解儿子的脾气?他要干什么,天王老子都拦不住,这小丫头娇娇弱弱的,又是脸肿又是腿瘸的,指不定被她儿子怎么祸害了呢!
但这也从另一方面印证了一点,她儿子对这小丫头是认真的,不管人家女孩子乐不乐意,先下手拐怀里再说。
姜蓉叹口气,夹了个虾饺递到余木夕碗里,半同情半内疚:“傻孩子,还叫什么伯母?”
余木夕的眼泪顿时收住了,半张着嘴巴惊讶地看着姜蓉。姜蓉笑了笑,容色含了几分慈爱:“你跟阿深结婚证都领了,还不叫我妈?”
余木夕心口颤了颤,求助地看向秦深,秦深倒是淡定,慢条斯理地夹着一个素包往嘴边送,眼角余光淡漠地掠过余木夕,微带戏谑。
“妈,”余木夕强扯出一脸乖巧的笑,又对着秦振业甜甜地叫了一声“爸”。
姜蓉笑着“哎”了一声,横了秦深一眼,谆谆叮嘱:“阿深,你既然已经娶了小夕,以后可要好好待她。你岳父岳母那边,常常走动,争取早日取得二老谅解,早点把婚礼办了,别太委屈小夕。”
秦深放下筷子,抽了张纸巾擦擦嘴角,偏过脸看着一脸尴尬的余木夕,唇角上扬,勾出一抹柔和的笑意,意味深长地道:“爷爷,爸,妈,你们放心,好不容易哄来的媳妇,我可不舍得让她就这么跑了。”
余木夕没来由地感觉身上一冷,忍不住窜了一身鸡皮疙瘩,牙关抖了抖,赶忙把脑袋栽进碗里,心不在蔫地喝粥。
秦深这是要搞事情的节奏啊!
饭后,老爷子拉着宝贝孙媳妇下棋,下了五局,余木夕输了四局,老爷子笑眯眯地还要再来,余木夕不干了,小嘴一撇,拉长了脸撒娇:“爷爷您欺负人,我不来了。”
老爷子笑眯眯地捋胡子:“小丫头,能赢我的可没几个人,你能赢我一局,已经很不错了。”他转脸朝身后站着的老仆人说,“去把我柜子里的锦盒拿来。”
坐在一边陪着的秦振业和姜蓉脸色立刻变了,就连划拉平板的秦深手都顿了一下。
仆人老张很快就捧着一个朱漆雕花锦盒回来,毕恭毕敬地递给老爷子。
老爷子打开盒子,黄色的绸缎衬里上静静地卧着一枚金镶玉镯子,帝王绿厚重得仿佛下一秒就要流淌出来。
老爷子拈起镯子,老眼眯起,定定地看了很久,整个人都有些恍惚了。
气氛无比凝重,谁都不敢吭声,生怕惊扰了老人家。
余木夕有些忐忑,抿着嘴坐得规规矩矩,一动都不敢动。
许久,老爷子叹口气,拿起余木夕的左手,把玉镯给她戴上了。
“爷爷……”余木夕吃惊地看着老爷子,她猜到了老爷子让拿锦盒是要送她礼物,可没想到会是这么贵重的东西。
☆、022 别想分房睡
老爷子眯着眼睛,一脸惆怅:“这镯子是六十年前我送给你奶奶的定情信物,后来她耍脾气给摔了,还是我亲手修好的呢。”
“爸,这镯子是妈留给您的念想,您怎么能?”秦振业小心翼翼地接口。
老爷子叹口气,半失落半豁达地笑了:“你妈在我心里呢,这么多年,我一直想着她,忘不了的。”他拉过余木夕的手背轻轻拍了拍,“丫头啊,你跟阿深好好的,爷爷就放心了,这镯子,就当是爷爷奶奶的一点心意。”
余木夕眼眶有些热,动容地点头:“谢谢爷爷奶奶,我会好好保管这个镯子的。”
老人家风烛残年,她暂且收着镯子,也算是宽慰老怀。等到以后离婚的时候,再把镯子还回去就好。
秦振业长吁一口气,盯着那镯子看了好一会儿,跟姜蓉交换了一个眼神。
老爷子三个儿子,五个孙子,四个孙女,这镯子收藏了十二年没见人,今天却送给余木夕,这意思已经明白到不能再明白了。
最吃惊的莫过于秦深,他两眼直勾勾地盯着余木夕的手腕,久久回不过神来。
什么大风大浪都见过的人,唯独没想过老爷子会这么死心塌地护着这个孙媳妇。
再看余木夕,突然觉得这平平无奇的丫头藏得极深,好像有一种隐藏的魅力,老爷子领略到了,他却一无所知。
老爷子的看重,令余木夕的地位陡然上升了好几个层次,虽然没有婚礼,但秦家少奶奶的位置,她已经坐得稳稳当当了。
老爷子年纪大,坐了一上午,又是聊天又是下棋的,还回忆了一番往事,精神明显不济,老张扶着他上楼歇息。
姜蓉盯着那镯子闪了会儿神,对余木夕说:“小夕,你脚不方便,也回房歇着吧。”
余木夕抿了抿唇,有些犹豫。她想跟秦深分房睡,但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姜蓉看她不动弹,皱了皱眉,问道:“怎么了?”
“妈,我……脚伤着,想暂时睡客房。”余木夕吞吞吐吐,一脸为难。
姜蓉体谅地点了点头,正要说好,秦深突然站起身,一把抱起余木夕,沉着脸责备:“说了打石膏,你偏不听,睡客房就碰不到脚了?走,去医院打石膏。”
“不用,真不用。”余木夕半张脸都抽了,这货什么时候说要打石膏了?小伤而已,休息几天就好了,根本用不着打石膏好吗?
秦深直接屏蔽余木夕的抗议,把人抱进车里,驱车就走。
“你搞什么啊?”余木夕郁闷地瞪他。
秦深丝毫不为所动,对于余木夕喷火的眼神,他自带天然屏障。
“打什么石膏啊?又不是骨折!”
“哎呀,我不想打石膏啊,又笨重又难看。”
“我说了不要打石膏啦!”
……
一路念叨到医院,余木夕才认命地闭了嘴。秦深全程冷脸,一个字都没说,仿佛余木夕欠了他十个亿。
打完石膏,秦深还给她弄了根拐杖拄着,余木夕盯着裹成粽子的脚,哭笑不得。
“干嘛啊?搞得好像重度伤残一样。”
秦深冷冷扫了个眼尾过去:“这样晚上不就不会碰到了?”
“分房睡就能搞定的问题,干嘛非得花几百大洋进医院?”余木夕撇着嘴抱怨。
秦深傲然斜睨她:“我乐意。”
余木夕憋着一口气竖了个大拇指:“有钱,任性!”
☆、023 先履行义务
分房睡大计失败,余木夕跟霜打的茄子似的,蔫头耷脑,一路上都没心思说话。
她不开口,秦深乐得清净。但车子开了十来分钟之后,他突然有些烦躁。这聒噪的小女人一安静下来,他居然有点不习惯。
见鬼,真是活见鬼,他一定是脑子打结了!
两人各怀心事回到家,秦深扶着她上楼回房。
既然连哄带骗地拐了个媳妇当挡箭牌,必要的面子功夫他还是会做足的,否则挡箭牌就是个空架子,因此在长辈面前,秦深还是很会拿捏着分寸关心爱护一下余木夕。
一进房间,秦深就松开余木夕的手,余木夕连忙抓住他,讨好地笑:“我今天早上的表现怎么样?”
秦深大步朝沙发走去,边走边说:“有话直说。”
余木夕一瘸一拐走到床边坐下,眼巴巴地看着他:“呐,两张狗皮膏药已经解决掉一张了,怎么着也该把之前罚的那一年零三个月减掉吧?”
秦深眉梢微挑,长眸淡淡地扫过去:“减多少?”
“把罚的减掉,这不过分吧?”余木夕好言哀求,“你看我为了你,脸也肿了,相也破了,腿也瘸了,你就发发慈悲,让我开心一下不行么?”
秦深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就那么两年零三个月,她居然一开口就要减掉一年零三个月,她还真敢开口啊!
“你看我这么全心全意为你服务,我就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拜托拜托,减掉罚的好不好?”余木夕彻底豁出去了,双手合十,谄媚地迎合哀求。
秦深抖了抖,鸡皮疙瘩蹭蹭涨,皱着眉头横她一眼,不轻不重地“嗯”了一声。
余木夕顿时惊喜了,霍的一下站起来,小拳头一竖,“欧耶”欢叫,要不是腿瘸了,她能跳起来。
“有这么开心?”秦深的声音满含不悦,沉眉敛目地瞪着她。
余木夕一时得意忘形,脱口而出:“当然开心啊!”张口就唱,“等了好久终于等到今天~梦了好久终于把梦实现~”
两年零三个月有期徒刑直降为一年,天大的喜事啊!
解放近在眼前!
秦深眯起眼睛,磨了磨牙,冷冷地丢下一句:“表现不好,延期两年。”
余木夕的笑脸彻底僵住,瞳孔猛缩,不可置信地瞪着秦深,颤声问:“你你你说什么?”
秦深漠然起身,缓步朝外走。
余木夕急得大叫:“喂!你给我站住!你凭什么好端端的又延期?我做错什么了?”
秦深置若罔闻,决定权在他手上,他说延期就是延期,还需要理由?
这小女人,是该说她天真?还是该说她蠢?他不发话,就算减期减掉八百年,她都别想离婚。
“喂!我们又没感情,你不爱我,我不爱你的,干嘛非要绑在一起啊?你要我帮你挡烂桃花,我认了,可挡完烂桃花你总该放我自由了吧?”余木夕气得想跺脚,可那瘸腿不争气,无法帮助她表达怒意,憋得她脑仁子疼。
你不爱我,我不爱你?虽然是实话,可怎么听着那么不舒坦呢?
秦深心里泛起一阵膈应,这可是头一次有女人当面说不爱他,很好,这个小女人可真是知道该怎么打他脸啊!
“秦深,我不就是顺嘴叫了你一声老公么?我都付出那么大的代价了,还不够吗?你要我做的事情我也都做到了,你还想怎样?你到底要耽误我到什么时候啊?”
耽误?她居然说他耽误她?谁给她的胆子冲他大吼大叫?就这态度,还想让他放过她?简直做梦!
秦深的眉头越皱越紧,脸色越来越沉,怒火烧天,如浪如潮。
眼看着秦深已经走到门口,余木夕按捺不住了,跳着脚冲过去,一把揪住秦深的衣襟,恶狠狠地威胁:“我警告你,你别太过分,要不然我对你不客气啊!”
“嗯哼?”长眉一挑,细眸微眯,薄唇抿成一线;戏谑中带了点轻蔑,“我就是过分,你能怎样?”
“兔子急了还咬人,秦深,你别逼我!”余木夕咬牙切齿,用杀人的目光凌迟秦深。
“逼你又怎样?”长眸闪出点点讽笑,秦深摇头冷笑,嘲讽地将余木夕的手指撇开,“木木,决定权在我手里,你没有说不的权力。”
余木夕怒极反笑,急中生智,抱起手臂,得意地蔑视秦深:“秦深,你可别忘了,现在我可是有靠山的人。爷爷很喜欢我,你要是再这么没人性地欺负我,我就不跟你离婚了,安安心心当秦家少奶奶,到时候你求着我离婚,我都不跟你离,我看你怎么办!”
秦深眼中闪过一丝冷嘲,沉声反问:“是么?”
“你就是跪着求我,给我磕头,我都不跟你离婚,我看你到时候怎么收场!”余木夕小脸一扬,下巴翘得老高,十足十的挑衅。
秦深扬眉一笑:“既然你要当秦家少奶奶,那么,先把少奶奶的义务履行了吧!”
余木夕只觉得身子猛然一轻,也没见秦深怎么动作,人已经到了他怀里,下一秒,就落到了床上。
秦深欺身压上来,薄唇堵住她的小嘴,把还没来得及溢出的惊呼尽数吞下,一手罩住她胸前的丰软,一手顺着腰线往下游移。
余木夕顿时跟被针扎了似的,用力挣扎扭动,使劲掰秦深的手。
“喂!放开……”
余木夕下意识求饶,她一张嘴,秦深趁虚而入,不费吹灰之力地占领了她整个口腔。
长舌在柔嫩的口腔横扫,带起一阵陌生的浪潮。
“唔……”
呼吸被掠夺,余木夕有些缺氧,下意识用力呼吸,粗重的喘息声就如一把烈火,一下子将秦深彻底点燃。
大手从衣服底下伸进去,抓住柔软的丰盈,随心所欲地揉捏成各种形状,渐渐的不满足于这种隔靴搔痒的抚慰,索性抓住领口用力一撕。
“刺啦”一声,余木夕感觉到胸口一凉,一低头,赫然发现胸前多了颗黑漆漆的脑袋。
下一秒,胸前最敏感的部位被火热的柔软包围住,吸吮咂弄,发出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
☆、024 老子办了你
胸前的敏感被温热的口腔包围,柔软滑腻的舌灵巧地扫过,带起一阵陌生的颤栗。
余木夕打了个哆嗦,回过神来,尖叫一声,用力推开秦深,捂住破碎的衣衫踉跄着滚到角落里,戒备地瞪着他。
“别、别乱来啊!你这可是强女干!”余木夕努力板起脸呵斥,可满额的大汗昭示着她的色厉内荏。
秦深舔了舔唇瓣,慵懒地举步逼进,眸底带着深浓的戏谑与残忍:“那你去告我啊,我再给你添点儿有力的证据。”
长臂一伸,大手攫住纤巧细致的下巴,高大的身影一点一点俯下,薄唇带着冷冽的寒意,越来越近。
余木夕控制不住地全身颤抖,强撑着的胆气顿时土崩瓦解,薄唇覆上柔嫩红唇的一刹那,她的眼泪夺眶而出。
秦深只是想吓唬吓唬她,可没想到她的唇瓣那么香甜,丰盈那么柔软,令他忍不住沉迷,深入,想要更多。
下腹火热的欲望将西裤撑起一个挺拔的角度,叫嚣着要一飞冲天。
秦深忍不住将余木夕柔软的身子拉起来,密密地贴合在怀里,硬挺的火热隔着裤子抵着她小腹,蓄势待发。
他含住她的耳垂,含吮舔舐,低哑的声音自薄唇间溢出:“不是要当秦家少奶奶么?我成全你。”
被强势霸道的男性气息包围,余木夕有些迷离,耳垂被湿濡的唇舌逗弄的感觉令她浑身发软,可小腹处却被硬邦邦的热烫抵着,那东西凶悍得仿佛要顶进她肚子里。
“不!不要!”
余木夕浑身打了个寒战,意识到再这样下去,有些事情就要失控了,拼尽全身力气挣扎,重重一口咬在秦深肩膀上。
秦深吃痛,皱眉“嘶——”了一声,松了手。余木夕连忙跌跌撞撞地从床那边翻下,贴着墙泪眼汪汪地看着秦深。
“不要,求求你,不要这样。”语气是从未有过的低声下气,软弱乞求。
秦深冷着脸往前迈了两步,余木夕顿时如同被针扎了似的,沿着墙一路后退,一直退到离他最远的角落。
肩膀上的刺痛令秦深从情欲里抽离出来,他缓身坐下,靠着床头,点了一支烟。
余木夕一直含着泪死死地盯着秦深,生怕他突然兽性大发。
这是她第一次这么清醒地认识到自己的处境,秦深就是个高高在上的帝王,忤逆他,她连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她虽然知道秦深是江海总裁,一手遮天,弄死她就像掐死一只小蚂蚁那么简单,可秦深并没有真的对她做过什么。酒吧的那一次虽然很怕,可她毕竟喝了很多酒,脑子不清醒,现在清醒地面对他的强势掠夺,她才悲哀地发现,她一点儿反抗、甚至是逃避的余地都没有。
真正令她无可奈何的,从来都不是那三张裸照和婚姻协议,而是面前这个令人无力抗拒的男人。
他是刀俎,她是鱼肉,她只有乖乖挨宰的份儿。
一支烟抽了一半,秦深将烟捻灭,看着最后一缕青烟,淡漠地开口。
“木木,你听好,别动不动就跟我讲条件,惹我发火的后果不是你乐意见到的。”
余木夕含着泪,呆滞地点头。
“至于离婚,在该离的时候,你不想离都不行,但是现在,别再让我听到你说离婚这两个字。”
余木夕继续点头,不敢有一丝一毫异议。
短暂的沉默之后,秦深起身出去了,临走丢下一句话:“去洗澡。”
余木夕不敢反抗,连忙捂着胸口快速移动到柜子前,抓了毛巾等物品就逃也似的离开卧室。
看着余木夕逃命一般的背影,秦深心里的烦躁又上升了十个百分点。
她是真的不想跟他在一起,她对他没有哪怕一点点的好感,她是真的拼了命地想逃开。
他难道真的就那么招人烦?
余木夕把莲蓬头开到最大,抱着膝盖,靠着墙,蹲坐在水流下,仰着脸任由水流兜头兜脸地冲击。
这半个多月以来,一直被秦深牵着鼻子走,她甚至没有时间去伤感三年的感情喂了狗,也没有时间去悲哀有家不能回。
可是那又怎样?秦深还是不打算放过她。他就是毒药,一旦沾染上了,那就只有一条死路。
秦深推门进来时,余木夕正在水声的掩盖下尽情地释放哭声。秦深被她那种狂乱的样子吓了一跳,大步冲过去把她从地上拎起来,就见白皙细嫩的脸蛋已经被强烈的水流打红了,她身上冷的吓人,紧咬着牙关抖成一团。
“你活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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