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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得要命的爱情-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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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哥,既然不放心,那就去把嫂子带回家吧。”
秦深摇了摇头,声音里透着一丝掩饰不住的苦涩:“不了,让她去吧。”
“为什么?你明知道……”任东欲言又止,当着秦深的面,他实在是说不出“你老婆喜欢别的男人”这种话。
秦深长长地吐出一口闷气:“她想去,就让她去,我答应过她,以后她想做什么,我都不会拦着。”
“可是钱越……他们……”任东拧死了眉头,完全不知道该怎么组织语言。
秦深摆了摆手,阻止任东再说下去。
“我拼着挨了一刀,才让木木对我有所改观,她已经答应跟我好好过日子了,我怎么能在这个时候做让她反感的事情?”
“可是……”任东还是一脸不解与不甘。
“她想做什么,我就让她做什么,只要她不离开我,我什么都可以不在乎。”秦深说着说着就笑了开来,眼角眉梢却蕴满了苦涩。
哪个为人丈夫的不想要妻子全心全意的爱?可是他犯错在先,她肯给他一个赎罪的机会,他应该知足了。
“木木性子倔,软硬不吃,好不容易她肯接受我了,我不能逼她,万一把她惹毛了,最后受罪的人还是我。”秦深叹口气,有些颓丧,“只要她不离开我,我什么都可以依着她。”
“深哥,你至于么?”任东连连撇嘴,白眼一个接一个地翻,“不就是一个女人么?顶多也就是长得好看了点,没见有什么通天彻地的本事啊,怎么就把你迷得神魂颠倒,连命根子都不顾了呢?”
“她就是我的命根子。”秦深摇着头,不胜唏嘘,“东子,等你以后遇见真心爱的人,你就明白了。”
“我才不会像你那么傻,一味付出,却没有得到任何回报。”任东有些愤愤不平。
秦深却不以为然,甚至乐在其中:“她肯接受我的爱,肯留在我身边,那就是最好的回报了。”
任东不可思议地直摇头,连连感慨:“深哥,你真是走火入魔了。”
秦深唇畔不自觉地勾起一抹浅笑,温柔中带着掩饰不住的伤感。
任东看得直摇头:“爱情这鬼东西,还是不要了。小爷一向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多痛快!”
秦深却有些出神,自顾自低着头往外走,对任东的话恍若未闻。
包厢里,余木夕喝得差不多了,钱多多还算清醒,俩人握着酒瓶子当话筒,鬼哭狼嚎地飙歌,没一句在调上的。
钱越哭笑不得地看着两只醉猫,苦恼地揉了揉额头,把摇摇晃晃站不稳的余木夕扶起来,好气又好笑地问:“小夕,我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吗?”
余木夕眯着眼睛,傻乎乎地笑,伸出一根食指戳钱越的胸口:“越哥,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
钱越翻了个白眼,无奈地拉一个扶一个,把两个人弄出去,塞上车,直奔机场。
候机的功夫,余木夕清醒了很多,总算没耽误上飞机。
晚上八点多,三人就下了飞机,余木夕先给木芳华打了个电话报平安,想了想,又打给秦深。
秦深正在办公室加班,温可人在沙发上坐着看文件。秦深一看来电显示,精神顿时一振。
“木木,到了吗?”秦深迫不及待地问。
“到了,先在B市的酒店住一晚,明天跟市政官员见面,之后几天如果天气没问题,就要到下属区县乡镇去实地考察了。”
“自己在外面注意安全,别喝太多酒,照顾好自己,要是有什么事情,随时给我打电话。”
“嗯,好的,你也别太累,多休息。”余木夕笑了笑,又说,“消炎药按时吃,注意忌口,还有伤口不能碰水,你别洗澡,擦擦身体就好。”
秦深听她这么细心地叮嘱,心里一热,脸上就扬起了笑,语气也轻快了很多:“你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你也是,别太累。到下面去考察的时候,如果条件太艰苦,路太难走,你就别去了,在酒店等着就好。”
余木夕下意识点点头,而后发现自己是在打电话,绷不住笑了:“好了,我知道了,我又不傻。你看你,像个老太太似的,简直比我妈都烦。”
“等你回来了,我们的婚纱照也该制作好了,我让人做了两份,一份挂在A市的大宅里,一份挂在家里,好不好?”
“好。”
“等你回来了,我们好好商量一下婚礼的细节,虽然有专业的婚庆公司承办,但是我想尽可能按照你喜欢的来办。”
“好。”
“还要计划一下去哪里度蜜月。”
“好。”
“还要……”秦深越说越来劲,眉飞色舞,滔滔不绝,一天的疲乏都一扫而空。
秦深兴致这么高,余木夕也不好意思泼他冷水,便顺着接口:“好,都好,等我回去,我们一件一件计划。”
他没怎么纠缠就同意她跟钱越一起出差,可见他是真的很用心地在兑现承诺,这一点,她十分感念,也乐于对他的深情聊作回应。
有时候退一步想想,天底下哪有那么多十全十美的婚姻?他全心全意爱她,用尽全力对她好,她该知足了。反正她也逃不掉,退一步,总比自己把自己逼死好吧?
挂断电话,余木夕有些闷,不知道自己这样的想法是不是太消极了,但是想到秦深不会游泳却义无反顾地跳进急流救她,年纪轻轻没有孩子还是毅然决然结扎,她真的很难心无波澜。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电话都已经挂断了,秦深却还是握着手机笑得很甜,根本不舍得放下。
温可人心里酸苦酸苦的,就跟黄连蘸着老陈醋生嚼似的。
她放下手里的文件,起身走到秦深桌前,故作轻松地埋怨:“哥,这都快八点半了,咱们还没吃晚饭呢,我好饿。”
秦深心情好,对温可人的态度自然好了不少,顺手抄起衣服,拿起车钥匙,笑道:“走吧,吃大餐去。”
温可人欢呼一声:“啊!无良老板终于知道体恤员工啦!”
秦深好笑地横她一眼,嗔怪地笑骂:“胡说!我哪里无良啦?”
温可人笑嘻嘻地抓住他的手臂,蹦蹦跳跳地咋呼:“哥,我想吃火锅。”
秦深一个“好”字还没说出来,温可人又说:“不不不,我想吃印度菜。”
秦深皱了皱眉,正要答应,温可人又改了口:“还是法国大餐吧,红酒焗蜗牛,我的最爱。”
秦深顿住步子,拧着眉头瞪她:“你有几个肚子?”
温可人缩了缩脖子,娇憨一笑:“好嘛!好嘛!那还是吃火锅吧,明天吃印度菜,后天吃法国大餐,大后天我要吃土耳其菜。”
“温可人小姐,能拜托你明天别来上班了吗?你干那点儿活,都不够付饭钱的。”秦深难得地开起玩笑。
温可人脸一垮,嘴一撅,不依地捶了秦深一下:“哥,你好坏!人家哪有嘛?人家明明很努力工作的!”
秦深笑着摇头,抽回手摁下电梯开关:“走吧,吃火锅去。”
温可人立刻转嗔为喜,撒娇笑道:“就说嘛,哥才不会那么小气呢!”
出了车库,才发现外头下起了雨,雨势不算大,但雨点敲打车窗玻璃的声音噼里啪啦的,吵得人心烦意乱。
秦深看了一眼坐在副驾驶上的温可人,有些失落。
老婆不在家,干啥都提不起来兴致,再加上天公不作美,真想掉头回公司加班算了。
“哎呀,哥,下雨了,要不咱们直接回家吧。”温可人皱着眉头,小嘴微撅,“你刚动了手术,不能淋雨。”
秦深没说话,也没点头回应,就那么闷不吭声地开车,但在该拐弯的时候,他却直行了。
温可人心里空落落的,失望之情油然而生。
如果是余木夕想吃火锅,别说下雨,就是下刀子,他都会毫不犹豫地带她去吧?
回到家,秦深直接把自己扔进沙发里,想给余木夕打电话,但看看时间,都九点多了,琢磨着她又是醉酒又是坐飞机,肯定很累,又不忍心影响她休息了。
温可人看秦深时不时拿起手机,猜到了他的想法,苦涩地笑了笑,扬声问道:“哥,你想吃什么?我去做。”
“随便。”秦深打开电视,漫无目的地换台。
温可人咬了咬嘴唇,默默地去厨房翻腾冰箱。
有蔬菜,有面,这个点儿,煮面是最好的选择。温可人却不想这么应付了事,翻出一块牛肉,洗净切块丢进高压锅,然后去淘米煮饭,炒菜烧汤。
等她折腾出一荤两素一个汤时,秦深已经歪在沙发上睡着了。她蹑手蹑脚地靠近,站在沙发边上,痴痴地看着秦深。
他睡着的时候,所有的高冷凌厉全都不见了,就像一把收进鞘中的刀,平添了几分柔和。
温可人仿佛受了蛊惑似的,痴迷地伸出手,颤抖着去触摸秦深的脸,嘴里低声喃喃:“哥,为什么?为什么是她?为什么不是我?”
☆、073 可人,你干嘛?
温可人的手堪堪触到秦深脸上,秦深就睁开了眼睛。
“可人,你干嘛?”秦深有一瞬间迷糊,很快就清醒过来,眉头一皱,眼神里极快地闪过一丝不悦。
“我……”温可人扯了扯嘴角,快速镇定,“我来叫你吃饭,看见你脸上落了虫子,帮你赶走。”
秦深正想说“家里哪来的虫子”,温可人接道:“这几天雨水挺多,虫子都进家了,明天早上上班前要喷一遍杀虫剂。”
秦深站起身,朝餐厅走去。温可人连忙跟上,帮他拉开椅子。
秦深落座,端起碗就吃,显然饿得不轻。
温可人见他吃得很香,不由得心花怒放:“哥,明天想吃什么?提前说一声,我好早做准备。”
“随便。”秦深倒是不挑,反正余木夕不在,吃饭就变成了最简单的生理需求,填饱肚子就行,没那么多讲究。
“哦。”温可人有些失落,随即扬起笑脸,“那我明天做你最喜欢的松鼠桂鱼和鲍鱼红烧肉好不好?”
“看时间吧,下班晚就简单点。”秦深语气平淡。
温可人心里一凉,他这是在怪她搞得太复杂,害他饿肚子了吗?
秦深吃饭的时候不爱讲话,默默地吃完一碗饭,正要进去添,温可人连忙站起来,接过碗主动替他盛了一碗。
温可人的厨艺非常棒,秦深又着实饿得厉害,吃了满满两大碗饭,桌子上的菜也被一扫而光。
温可人心里就跟喝了蜂蜜似的,幸福得直冒泡泡,又给秦深盛了一碗汤,柔声道:“哥,喝点汤吧。”
这样温馨的二人世界,是她从没享受过的,真希望以后可以每天都这么幸福啊!
秦深喝完汤,把自己那份碗筷收起来要往厨房送,温可人连忙拦下了,笑眯眯地说:“哥,你今天很累了,快去休息吧,我来收拾就好。”
秦深没跟她客气,点了点头,扭脸就走。
上楼梯的时候,心里忍不住有些感慨。
瞧瞧,人家温可人服务多周到啊!再看看他家亲亲小媳妇,会干啥?吃饭都不好好吃,挑三拣四的,洗两个碗摔一双,也是醉了。
不过嘛!庄稼是别人的好,媳妇是自己的亲,就算她什么都不会,那也是最好的。
秦深叹口气,神色黯然,也不知道媳妇睡了没,有没有那么一点点想他。
堂堂江海集团的总裁,短短两个多月功夫,彻底从邪魅狂帅酷霸拽的高冷男神,沦落为怨男。
而挂着秦深所有思念的余木夕,这会儿正呼呼大睡着呢,哪儿能感受到自家男人的万千怨念?
次日一早,钱越来敲门,让两个懒鬼赶紧起来去办正经事。
余木夕和钱多多,两个都不是什么正经人,好在钱越还算靠谱,盯得比较牢,一大早就来抓人,硬是把她俩押到市政办。
在这种一本正经的地方,两人正襟危坐,就像小学生似的,半懂不懂地听官员讲话。
钱越根本就没指望两人能办出什么人事,带她俩来,也就是走个过场,他一力承担了交流接洽的大梁,半天功夫,把该谈的事儿都谈妥了。
中午在当地顶级酒店用餐,两个小女人虽然不懂商场官场上那套送往迎来,但好歹是出身大家的千金小姐,该有的礼仪举止还是很到位的,倒也没闹出什么笑话。
下午是休闲时间,钱越没少出血,晚上又是宴会,一直闹到大半夜才结束。
“啧啧,腐败!”钱多多撇着嘴发牢骚。
钱越司空见惯地笑了笑:“这是常态,你们要尽快适应,既然是干这行的,以后会有很多这样的场面。”
“我觉得我大概一辈子都学不会这种八面玲珑了。”余木夕耷拉着脑袋,捶了捶酸痛的脖子,“越哥,快点回去吧,我累死了。”
“那明天你们俩在酒店休息吧,我一个人下去考察就行。”
“不了,还是一起吧,我来就是为了学习的,总不能一直待在酒店吧?”余木夕叹口气,无力地摊了摊手,“我妈要是知道我假公济私,借着出差给自己放假,她非弄死我不可。”
钱越失声笑了,深深地看着余木夕,半晌,叹了口长气。
只能说,有缘无分。
三人住的是一个套房,余木夕和钱多多一个房间,钱越一个房间,两个房间就隔了一堵墙。
沐浴罢,钱越突然来敲门。
“多多,小夕,我点了夜宵,你们要吃吗?”
“要!要!”钱多多直接从床上蹦起来,冲过去开门,“晚上都没怎么吃,饿死了!”
余木夕也跟着吐槽:“那帮子混蛋一个劲儿忽悠我俩喝酒,还好越哥帮我们挡了,要不然非钻桌子底下不可。”
三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吃了两大盒子烧烤,余木夕手机突然响了,起身回卧室接电话。不料她没绕开茶几,被尖角撞了一下腿,整个人往前一扑,扎扎实实地趴地上了。
夏天热,没铺地毯,摔在木地板上,痛得她瞬间飙泪,钱越连忙把她扶起来,让她坐在沙发上,轻轻给她揉膝盖。
缓了好半天,余木夕才龇牙咧嘴地往卧室走,钱越叹着气把她抱起来,放到床上,好生叮嘱一番,才不放心地离开。
钱多多眉头紧锁,一脸遗憾:“小夕,你说我哥多好啊!你怎么就嫁给秦深了呢?你赶紧离婚吧,趁我哥还单身。”
余木夕没好气地敲她脑袋一记:“多多,你脑子有坑啊?你们钱家这样的高门大户,会让一个离过婚的女人进门?”
“可是我看我哥对你真挺好的。”钱多多不胜唏嘘,“有情人难成眷属,真遗憾。”
余木夕被她说得也有些伤感,论起感情,她当然跟钱越最为亲厚,可也最为无奈。
错过,错过,一路错过,直到现在,彻底成为过错。
“想什么呢你?我都已经是已婚妇女了,跟越哥早就不可能了,别瞎说。”余木夕往床上一瘫,摆了个大字型,顺手拿起手机一看,居然有三个秦深的未接电话,想了想,拨回去了。
秦深是看见余木夕在朋友圈晒夜宵,知道她还没睡,才敢给她打电话,但没想到连打三个都没人接,一颗心七上八下的,正忐忑呢,余木夕居然给他回电话了。
“木木,还没睡吗?”
“嗯,刚吃完夜宵。”
“今天累吗?”
“还好,见了市政官员,吃了两顿饭,玩了一下午。”
“明天要下去考察了吗?”
“要的,五县两区,一路往下走,大致走一遍就回来。”
“注意安全,别太累。”
“好的,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这么不痛不痒地扯了几句之后,余木夕打了个哈欠,秦深连忙道了晚安,叮嘱她早点睡。虽然扯的都是闲话,但秦深心里踏实了很多。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秦深带了很多工作回来处理,温可人就在书房,跟他相对而坐。
她听着他说那些不咸不淡的话,看着他那柔情似水的眼神,心一点一点往下沉。
他真的很爱那个女人,患得患失,没了自我。
“可人,你去睡吧。”秦深放下手机,转而拿起新的文件。
“还有这么多事情呢,我帮你吧,不然一个人熬通宵都做不完。”
“这些都不是很要紧的,明天处理也可以。”秦深弯唇笑笑,神情柔和,“我是想把近期要做的事情趁这些天赶紧做好,这样等你嫂子回来,我可以多陪陪她。”
温可人搁在键盘上的手一颤,屏幕上顿时多了一串乱码。
她千辛万苦地陪他熬夜,满以为就算感动不了他,至少他也会念着她点儿好,没想到,居然只是在为那个女人多挣得几天二人世界。
那她算什么?死皮赖脸贴上来还各种被嫌弃的闲杂人等?
脸火辣辣的,仿佛被狠狠扇了一巴掌。
温可人咬了咬嘴唇,有点恼火,“啪”的一声合上笔记本电脑,语气微沉:“那我去睡了。”
秦深根本没察觉到她情绪的起伏,埋着头自顾自看文件。
夜色越来越深浓,时针指向三,秦深困倦起来,但却不想回空落落的卧室,便在书桌上趴了一会儿。
温可人夜里醒来,有些口渴,下楼去拿饮料,路过书房时,瞧见里面的灯光,推门进去一看,顿时又气又心疼。
秦深伏在书桌上,双臂蜷曲,侧着脸,就像小学生睡午觉的姿势。
橘黄色的暖光打在他脸上,柔和了清醒时的冷漠。长长的睫毛扇子一般垂下,遮住那双疏离的眼眸。眼睑下一圈淡淡的暗影,显得有几分憔悴。
温可人叹口气,转身去主卧把空调被抱过来,轻轻地给秦深盖上。
被子刚一搭到身上,秦深就醒了,揉着眼睛坐直身体,看见温可人一脸怒气地瞪着他,茫然问道:“可人,怎么了?”
“怎么了?你说怎么了?”温可人指了指墙壁上的挂钟,“三点多了,你还不回房睡觉?你这是要成仙啊?”
秦深根本没把温可人的怒意当回事儿,接过被子站起身,淡漠地说:“哦,那我回去睡觉了。”
温可人惊愕地看着秦深走出书房,那脚步趔趄的样子,分明没睡醒。她用力地咬了咬下唇,到底没能狠下心,跑过去跟着秦深,一直到他安全地进了卧室,躺到床上,她才气呼呼地离开。
躺在床上,在黑暗中瞪大眼睛,温可人的睡意早就被气得烟消云散了。
她狠狠地咬着后槽牙,愤怒值狂飙。
余木夕啊余木夕,你怎么就跟个打不死的小强似的?纪波没能收拾得了你,李敏佳没能收拾得了你,四条人命都没能把你怎么着,你的命就这么硬?谁都克不了你?
温可人不信这个邪,她坚信,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她还没回国,就把余木夕的事情扒了个底儿掉,刚好网上爆出纪波偷吃人妻的帖子,她顺着水推了一把舟,满以为能把余木夕这条船推翻,没想到人家居然安然无恙地度过了。
看样子,她必须加快动作了,要不然,等到他俩感情稳定,她再怎么折腾,都起不了风浪。
☆、074 受伤
一大早,钱越过来敲门,余木夕瘸着腿过去开。
“还疼么?”
余木夕委屈地直撇嘴:“疼。”
钱越关切地说:“要不你今天别去了,在酒店休息吧。”
余木夕直摇头:“不要紧,能走。”
钱多多一边往脸上拍水一边叫:“哥,小夕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呢,你别打击她。”
钱越“扑哧”一声笑了,上下扫余木夕一眼:“真的?”
余木夕垮着脸点头:“还能有假么?我妈那个人你还不知道么?她最大的心愿就是我能掌管公司,我哪能拗得过她呀?”
钱越竖了个大拇指:“有志气!那就加油,好好干!”
早餐罢,三人乘车出发,带着各自的助理。临上车前,余木夕给秦深发了一条信息,告诉他第一站的目的地。
那会儿秦深刚醒,还没起身,知道余木夕那么早就要出发,不由得一阵心疼,斟酌了半天,才回了一句:“别太累,注意安全。”
这个地区经济条件相对落后,路况比较差,一路颠簸下来,余木夕跟钱多多两人吐成一团,下车的时候,腿都软了。
考察这种技术活,有专业的随行人员做,余木夕他们也就是走个过场,表明跟正府合作的诚意,其实起不到什么实质性的作用。
今天来的这一块是某座山脉的余脉,属于低山丘陵,地势有些起伏,走惯了平地的两个女孩子很快就吃不消了,尤其是钱多多,踩着高跟鞋,叫苦连天。
钱越对她俩很是无奈,一路走走停停,正经事倒没怎么干。
“唉!越哥,我现在真是越来越佩服你了。”余木夕坐在路边的石头上,冲钱越伸出大拇指,有气无力地点赞,“我这才刚进公司,就要崩溃八百次了,这么多年你居然能够撑过来,你简直伟大之极!”
钱越好笑地丢给她一个白眼:“还能走吗?不能走我就让人送你们回去。”
余木夕霍的站起身,大步往前跨,绷着小脸无比坚定:“生死看淡,不服就干!”
话音没落,她就被一块微微凸起的石头绊倒了,狠狠地面朝下栽了下去。
钱越离她有段距离,来不及扶,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摔了个狗啃泥。
余木夕双手在地面上撑了一下,保住了脸,可昨天才磕过的膝盖就没那么幸运了,在布满碎石的地上重重一磕,她自己都能感觉到一阵尖锐的剧痛之后,有温热的液体缓缓流出。
钱越连忙把她扶起来,只见膝盖处的布料已经磨出了洞,蹭掉了一层皮肉,鲜血淋漓。
钱越气急败坏地骂了一声:“不长眼!”赶忙拿了急救包给她清理包扎伤口。
这下好,想走都走不了了。钱越无可奈何,只能背着余木夕原路返回,送她回车上。
余木夕羞愧得不行,她是来学习锻炼的,结果却成了添乱的,要是就这么回去,那还不被老妈戳着脑门子骂啊?
“越哥,我不想回去。”余木夕憋着泪,昨天只是摔红了,她就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今天都流血了,她居然忍住了。
钱越没好气地吼她:“不回去?那你想干嘛?就你现在这样,还能走路?”
余木夕咬了咬牙,无话可说。
走是肯定不能走的,至少今天是走不成了,伤得这么厉害,总得缓冲一下。
钱越见余木夕不吭声,又忍不住心疼起来,软声安慰:“好了,先去镇上的医院拍个片子看看吧,希望骨头没事。”
余木夕栽着脑袋,乖乖地趴在钱越背上被他念。
大约走了一个小时,才回到车上。山路本来就不好走,余木夕又是百来斤的成年人,钱越累得气喘吁吁,满额头的汗,后背的衬衫都湿透了。
余木夕不好意思地拿纸巾给钱越擦汗,干笑道:“对不起啊,越哥,连累你了。”
钱越脸一黑,瞪她,原本想教训她几句,却在目光下移的时候,把所有的声响都吞回了肚子里。
余木夕胸前的衣服也湿透了,白色的雪纺料子呈半透明状,黑色的文胸轮廓、花样十分清晰,中间那一道深沟令人忍不住血脉贲张。
某个地方一下子就起了反应。
钱越赶忙坐下,抄起一瓶矿泉水仰脖子就灌,一口气喝了满满一瓶,却没能将身体里的火气压下去。
“哥,你就别再说她了,你没看那脸都快烧着了吗?”钱多多倒是挺护着余木夕。
钱越哼了声,平复下喘息,才开车带着两个成事不足的家伙去镇上医院。
拍了片子,骨头没事,只是皮肉伤,休息几天就能好。
钱越这才舒了一口气,心有余悸地拍胸口:“还好没事,要不然伯母肯定要打上门来。”
余木夕嘿嘿傻笑,强忍着疼扶着墙壁站起来,尝试着走路。
钱越眉头一皱,连忙迎了上去,把她打横抱起,恨铁不成钢地埋怨:“祖宗,老实点行吗?”
余木夕羞愧地栽着脑袋,乖乖地缩在钱越怀里,大气也不敢喘。钱多多的脚后跟泡都磨烂了,钻心的疼,但是看着余木夕那惨不忍睹的膝盖,她又不忍心去争钱越的使用权了。
原计划是今天就在镇上留宿,明天直接从这边出发去下一站,现在因为余木夕受伤,三人提前收工,钱多多跑去买了一双运动鞋,又打包了一大堆吃的拎回去。
就这样,原本信誓旦旦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的正主儿,成功地在宾馆的床上躺尸一天。
晚上,秦深给余木夕打电话,照例是一番嘘寒问暖,本着报喜不报忧的原则,余木夕并没有告诉他自己受伤的事情。
余木夕不在的日子,秦深简直度日如年,为了不让自己变得更加失魂落魄,他把自己完完全全埋进了工作里,每天都忙到深夜,工作效率出奇的高。
“女人啊!红颜祸水,真是没错!你嫂子走了两天半,我做完了一个星期的工作。”秦深叹着气,一边吃夜宵,一边感慨。
温可人脸一僵,强笑道:“温柔乡就是英雄冢,子曾经曰过的。”
秦深笑着摇头,嘴里虽然在吐槽,但眉眼间却满是温柔宠溺的笑。
他的日子不好过,余木夕的日子更不好过,物质条件差,腿疼,身心双重折磨。
但第二天一早,她主动起来了,先是扶着墙走了几步,觉得可以忍受,便兴冲冲地过去找钱越。
钱越正刷着牙,满嘴泡沫地问:“你怎么来了?”
“越哥,我的腿没事了,可以走路的。”余木夕怕钱越不答应,咧着嘴娇声笑道,“咱们今天要去的地方没什么山,路好走,不要紧的。”
钱越看她一脸坚决,皱着眉头点了点头:“那行,但是你自己要当心点,要是再磕着碰着,我立马把你送回去。”
余木夕缩着脖子猛点头,欢乐地回屋叫钱多多起床。
今天走得早,六点钟就出发了,到地儿时候刚刚七点半,三人在当地吃了早餐,在当地官员的陪伴下,进行实地考察。
考察团是有记者随行的,全程跟踪实拍,上报纸、上网络、上地方新闻。
钱越拍着余木夕的肩膀打趣:“小夕,这一上电视了,你可就是知名企业接班人,商场新星,黑马……等等等等,一大堆头衔呢。”
余木夕直撇嘴:“作秀!”
钱多多眼一瞪:“这怎么能叫作秀呢?这叫树立企业形象。”
余木夕丢给钱多多一个白眼:“这么快就学会了?你倒是挺适合干这一行的嘛!”
钱多多冲她龇牙,打了一场口水仗。
钱越顾着余木夕的伤,走得很慢,又怕她再不小心把自己摔着了,一直高度紧张,密切注意。
看着两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儿打打闹闹,钱越心里前所未有的平和。
生意场上的尔虞我诈、勾心斗角,到了这里可以完全丢在一边,完全放松,不必担心谁会算计他,在背后捅刀子。
只是可惜……那个女孩子,已经是别人户口本上的一份子了。
钱越眼神一黯,心底一凉,无奈之感油然而生。
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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