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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花是个摇钱树[八零]-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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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他家里人把工作都给他安排好了,就等他去报道,他却死活都不愿意去,每天还是风里来雨里去的往乡下跑。
他妈觉得不对劲,偷偷跑过来,想看看乡下究竟有啥东西吸引了他,到了这里一看,好家伙,全班就两个学生,那个小点的学生和他眉来眼去,你侬我侬的,哪里是在上课,分明就是在搞对象。
他妈登时就火了,冲进去就对着花朵一顿谩骂,说花朵是狐狸精,勾得他儿子正经工作都不要了,喊打喊杀地威胁花朵,说要去找乡领导,找她家人,要贴花朵的大字报,让所有人都知道花朵是个狐狸精。
她原本想着这样闹一闹,吓唬住花朵,让她死了攀高枝的心,别再缠着她儿子不放,谁知花枝突然倒打一耙,说他儿子不守师道,引诱没成年的学生,让她一下子慌了神,不知该如何是好。
花枝说:“我妹妹年纪小不懂那些乱七八糟的事,现在既然叫我知道了,我断不能和你儿子善罢甘休,明天我就去县里找相关领导告状,我倒要问问领导,这种师德败坏的人有什么资格做教育工作!”
“别别别……”小姚他妈吓坏了,忙堆起笑脸去拉花枝的手:“大侄女,这事也不是啥大事,就别麻烦领导了。”
她托了多少层关系才给儿子找了份好工作,可不能出什么岔子。
花枝手一躲,没让她抓,冷笑道:“别叫的这么亲热,我可没有这么厉害的姑妈,你家是儿子,当然不觉得是大事,可我妹妹是姑娘家,不能平白被你儿子坏了名声,这事我告定了!”
“二姐,你别告他……”花朵信以为真,抽泣着阻止花枝。
“……”花枝无奈地瞥了她一眼,心说没出息的丫头,还没怎么着呢,就开始护着外人了。
小姚紧紧抓住花朵的手,言辞恳切地对花枝说:“这件事都是我的错,我也说不清楚是咋回事,反正我就是喜欢花朵,我知道花朵还小,我比她大了五岁,但我不是骗着她玩的,我们也没有非份之举,今天我当着这些人的面发个誓,只要花朵愿意,我情愿等她五年,这五年之内我若变了心,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你个……”小姚他妈急得说不出话。
这孩子,咋就这么实诚呢,干啥非要发这么毒的誓。
周围人也都动容。
其实在乡下,十六岁订亲的多了去了,大家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只要双方家长同意,这事也真不算个啥事。
关键就是小姚他妈太强势,而花枝也不是好惹的,两个硬茬子碰到一起了。
“这样吧,我来做个中间人。”张水根想着花枝是自己村的,便出面做起和事佬,“年轻人的事,没有谁对谁错,小姚虽然是老师,但也才二十出头,是个毛头小子,花朵说小其实也不算小,成亲不够年龄,订亲还是可以的,要是他俩都愿意,你们两家就握手言和,挑个好日子,把这事定下来,这样花枝也不用去告状了,小姚也可以回去安心上班了,这才叫两全其美不是吗?”
小姚他妈打心底里看不起花朵这样的乡下丫头,可眼下除了暂时答应下来,也没有别的更好的办法。
花枝同样也看不上她家,说是城里人,不就每月那点死工资吗,我一棚花下来够你全家干一年。
转念想想五年那么长,谁知道会有什么变故,没准到时候花朵长大了,自己就看不上小姚了,何必现在在这里争得脸红脖子粗让人看笑话。
两家达成和解,说了个见面的日子,各自领着人回家。
小姚和花朵泪眼相望,一步三回头,看得众人为之心酸。
小姚要回城里教书,扫盲班也就此解散了。
原本这事解决得还算圆满,可终究没能堵住悠悠众口,一时之间,花家三个姐妹是狐狸精的流言传遍乡里。
众人纷纷议论,说她家大闺女因为不捡点,差点被流。氓侮辱了。
二闺女满世界相亲找汉子,最后找了个流。氓头子,整天在外面抛头露面,和一大帮流。氓混在一起。
三闺女小小年纪就不正经,企图勾引城里来的老师,明明是只野。鸡,还想飞上枝头变凤凰。
花叶花朵两个为此伤心羞愧,每天躲在家里不出门。
刘玉兰刚硬起来的腰身又因为这些流言塌下去了,每天提心吊胆,生怕婆婆又骂她不会教孩子。
花老太倒是没像以前那样骂骂咧咧,只是天天催着花枝和姚家的人联系,让他们快点上门提亲。
在她看来,只要花朵能和姚家结了亲,流言就会不攻自破,并且还能眼气死了那些说闲话的人。
花枝从来不在意这些流言蜚语,再难听的话都伤不到她一分一毫,也挡不住她赚钱的脚步。
只是不知从哪天起,时不时就会有些不三不四的男人在她家周围瞎晃悠,甚至还有人半夜扒她家窗户敲她家门,吓得花叶花朵一整天一整天的不敢踏出房门半步。
花枝意识到不对劲,让江渔找人去打听,才知道男人中间另有一条谣言,说是花家姐妹都很风流,是个男人就能和她们好。
花枝勃然大怒,命令江渔不管用什么办法,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把那个造谣的人揪出来。
她要让那人不得好死!
江渔也很生气,花庙乡谁不知道花枝是他的人,敢挑衅花枝,就是不把他活阎王放在眼里,他倒要看看是哪个不怕死的在造谣!
想从那么多人里找出一个造谣者,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在此之前,为了避免再被人半夜扒窗户,花枝决定把她家的院墙修起来。
以前她家也是有院墙的,只是那院墙是用土坯砌的,日久年深,都被雨水冲垮了。
她家没男人,又没钱,就一直没有重新修。
花枝原本打算到明年开春后把她家的土坯房推了盖新房,到时候顺带把院墙修起来,现在只好提前先修院墙了。
修院墙也不是什么大工程,一般不
用专门请建筑队,自家
买好材料,找几个亲戚来帮忙修就行了。
花枝家的亲戚指望不上,这事自然就落到江渔头上了。
江渔不会干泥瓦工,但江有会干,江有以前一过完忙月就跟着寨子里的建筑队到处给人家盖房子,也就今年在家养花才没去。
因此,江渔就把这活派给江有了。
江有也听说了花枝家的风言风语,挺为她姐妹三个忧心,可他一想到自己曾经被花枝大姐拒绝过,又有点不好意思去。
第63章 近在咫尺
江渔不管他那么多; 等沙子水泥一买回,另外又叫了几个帮忙的哥们儿,把江有连推带拉地拖去了花枝家。
江渔说:“你一个大老爷们儿; 有啥好扭捏的,等以后我和花枝结了婚,人家还要来咱家走亲戚呢; 你难道准备一辈子躲着不见人家吗?”
江有一想也是,既然免不了要见面,那就去吧; 反正去了就闷头干活; 干完活赶紧回来就是了。
到了花枝家,向东和红旗的拖拉机正停在院里往下卸砖头,跟车的还有几个小伙子; 全是江渔的哥们儿。
花老太乐呵呵地给大家端水喝,看到江渔又领了一群人来,笑得眼睛都没了。
这个女婿真是找得值,盖个院墙,叫来一大帮人,还个个自带工具; 就跟上回割麦子一样。
老太太盘算着; 既然江渔手下这么多人; 是不是到时候盖房子都不用另外请建筑队了。
江渔往屋里瞅了一眼,没看见花枝,就问老太太花枝去哪了; 老太太说,姐妹三个赶集去买菜买肉了。
这么些人,不给工钱,饭总是要管饱的。
江渔想着反正除了花枝,她们家人谁都不认识江有,为了避免江有尴尬,就没有特意给花老太介绍。
这样正合江有的意,他脱下外套,指挥着一群人开始干活。
江渔这些哥们儿除了有力气别的啥也不会,挖根基,过筛子,拌泥灰,全得江有手把手教。
花老太眼毒,很快就发现了江有的与众不同,心说这小伙子这么实在,这么能干,看着就是个过日子的人,也不知道结没结婚。
有心想找江渔问一句,江渔却眨个眼就不见了,向东说他怕花枝买的东西多累着了,到集上接花枝去了。
这孩子,虽然看着吊儿郎当的,还挺会心疼人,花老太心情大好,叫来刘玉兰悄悄对她说:“今儿个来了这么多小伙子,你也仔细瞧瞧,看有没有和花叶般配的。”
刘玉兰现在和婆婆说话也没以前那么胆小了,站在堂屋门口瞅了一会儿,指着江有对婆婆说:“我看那个就挺好,长得壮实,干活踏实,不像其他人毛手毛脚的。”
婆媳两个难得达成一回共识,花老太更高兴了,连连点头道:“我也觉得那个好,就是看着年纪稍微有点大,不知道结没结婚,菩萨保佑,但愿他没结婚。”
“……”刘玉兰看看她,说,“菩萨还管这个?”
“菩萨啥都管,你赶紧也求求,你是花叶亲娘,你求得更灵。”花老太说。
刘玉兰就听她的话求了菩萨。
过了一会儿,花枝她们从集上回来了,买了一大堆肉呀菜的,还有烟酒,幸亏江渔去接,不然还拿不回来。
江有听到他们回来,连忙把头低下,不敢往那边看。
花枝和大伙热热闹闹地打招呼,把从集上买来的烟递给向东,让他挨个给大伙散烟。
干活的十几人,花叶本来就为着谣言的事觉得丢脸,也没仔细看都是谁,把菜放进灶屋,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间。
江渔提前和花枝通过气,让她不用特意介绍江有,花枝明白江有的尴尬,也就没专门去跟江有打招呼。
一群二把刀在江有的带领下干得热火朝天,到了半晌午,花家娘儿几个全部下厨去做饭。
忙忙叨叨的,花老太也没顾上问江有的事。
饭做好,时间也到了中午,屋里坐不下,只能在院里吃。
花枝和刘玉兰去邻居家里借来桌椅,花老太打了水招呼大伙都去洗手,花叶和花朵负责把饭菜一一往桌上端。
江有洗了手脸往桌子那边走,正好碰到花叶端了盆番茄鸡蛋汤从灶屋出来,两人一打照面,同时愣住了。
“你……”
“你……”
花叶心头狂跳,手一抖,热汤洒了她一手背,烫得她哎哟一声,差点把汤盆扔了。
江有连忙从她手里接过汤盆放在桌上,想也没想,就抓住她的手腕把她拉到水缸前,拿水瓢盛了水往她手上浇,说:“多冲一会儿,免得起泡,起泡可疼了。”
大伙都停下来看着他们两个,七嘴八舌问碍不碍事。
花老太叫花朵去拿酱油出来给花叶抹。
花枝和江渔对视一眼,都觉得怪怪的,又说不上来哪里怪。
花叶低着头,视线落在江有抓她手腕的那只手上,一张俏脸红了个通透。
江有还在一瓢一瓢地往她手上浇水,问她感觉咋样,还疼不疼。
花叶没觉着疼,只觉着热,感觉他手心里好像藏着个太阳,烫得她五脏四肢都是热的,血像被煮开了一样在身体里翻腾。
花朵拿了酱油瓶子着急忙慌跑出来,被花老太一把拉住。
“先别去。”花老太眉开眼笑地说。
“为啥呀?”花朵问。
花老太把她推回厨房:“小孩家别乱问,吃你的饭去。”
江有见花叶不说话,又问她:“还疼不疼?”
花叶抬眼看了他一眼,又迅速垂下眼皮,轻轻摇头:“好像不疼了。”
向东在旁边大煞风景地插了一句:“半缸水都被大哥浇没了,还疼才怪。”
江有一愣,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看看手心那一截皓腕,连忙松开手,往后退了两步。
“咋,大哥也被烫啦?”向东打趣他。
江有羞赧地瞪了他一眼:“去,一边去!”
大伙哄堂大笑。
花叶红着脸跑回了堂屋。
一个小玩笑,大伙谁也没当回事,酒一上桌,别的全抛到后脑勺去了。
花老太把花枝叫进灶屋,问她江有是谁,花枝说是江渔大哥,花老太愣了半天,一拍大腿:“造孽呀,他大姨来提亲时,我咋就没坚持坚持呢!”
花枝说:“你小点声,我姐不愿意,你坚持有啥用?”
花老太露出一个了然的笑:“你看你姐刚才那样,像是不愿意吗?”
“……”花枝说,“你可别瞎说啊!”
花老太说:“我才没瞎说,你不信去堂屋问问你姐。”
花枝半信半疑地去了堂屋,掀开里间的门帘走进去,刚叫了一声“姐”,突然发现花叶正趴在床上掉眼泪。
“姐,你咋啦?”花枝吓一跳,以为花叶是被江有摸手气哭了,便劝她说,“姐,你别生气,江渔他哥不是那种轻浮的人,他当时肯定是太着急没想那么多……”
“你说他是谁?”花叶腾一下坐了起来,泪眼汪汪地看着花枝。
“……”花枝心说坏了,上次因为蔡大芬提亲她姐就生了好久的气,这回一听又是江渔大哥,还不知道要气成啥样,可这事瞒也瞒不住,她只好实话实说,“那啥,他,他就是江渔他大哥,江有。”
花叶怔怔地看着花枝,眼泪像决堤的洪水奔涌而出。
只有老天爷知道,她因为思念那个救命恩人流了多少泪,她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那人了,谁知兜兜转转那人竟然近在咫尺,还是当初被她毫不犹豫拒绝了的江渔他大哥。
此时此刻,她不知道除了哭还能做什么,她的思念她的震惊她的
懊悔她的欢喜,唯有眼泪才能表达。
她再次扑倒在床上,哭得双肩颤抖。
花枝无奈道:“你别哭了,这事都怨我,怨我事先没和你说清楚,你要是不想看到他,我让他走就是了。”
“不!”花叶腾一下又坐了起来,“不许让他走!”
“……为啥呀?”花枝一头雾水。
“因为,因为……”花叶泣不成声地说,“因为他就是他呀!”
“啥意思?”花枝更懵了。
花叶哭着搂住她的脖子:“他就是那个救我的人!”
“啊?”花枝脑子都不够用了,“你说啥,你再说一遍!”
花叶抽抽答答地说:“他就是那个把流氓打跑,把衣裳借给我穿的人。”
说完从枕头下抽出那件珍藏了许久的衬衣给花枝看,“你看,就是这件!”
“妈呀!”花枝半天没缓过神,站起身,脚步浮虚地往外走。
花叶一把拉住她:“你干啥去?”
花枝说:“我去告诉咱奶,告诉江渔。”
“别。”花叶说,“你先别告诉他们。”
“为啥呀?”花枝问。
花叶起身走到窗前,扒着窗帘往外看,目光停在江有身上,红着脸说:“让我先安安静静地看他几天。”
“……”花枝有点肉麻,又有点羡慕姐姐,原来爱上一个人可以这么傻,这么神经质,这么疯疯癫癫,她好像没有这种感觉。
她哪怕爱得再投入,也是冷静的,从来没有为爱失去理智的时候。
她不禁开始困惑,是不是她对江渔爱得不够深?
花枝最终还是顺从了花叶的意思,暂时没把这件事透露出去,毕竟到目前为止,这件事只能算是花叶的一厢情愿,还不知道人家江渔大哥有没有同样的想法呢!
人家虽然缺媳妇儿,也有自主选择的权利。
花枝打算观察观察再说。
于是,接下来的半天,花枝别的啥事也没干,全程留意着她姐和江有。
她姐就不用说了,一下午都躲在窗帘后面偷看江有,江有走到哪,她的视线就追随到哪,像个情窦初开的小女孩。
而江有呢,虽然在忙着干活,眼神却时不时往堂屋瞟,魂不守舍的,一会儿被砖头砸了脚,一会儿被砖刀砍到手,看得花叶在屋里提心吊胆,一个劲地催着花枝去瞧他。
花枝说:“我不去,我又不喜欢他,要去你自己去。”
花叶又羞又急,就是不敢去。
可她也不能躲在屋里一辈子,到了该做晚饭的时候,还是得去灶屋帮忙做饭。
江有一下午不停往堂屋瞅,都快瞅成颈椎病了,,也没瞅见花叶从屋里出来,心里正怅然若失,花叶的身影便出现了。
江有一激动,砖刀从手里脱落,“啪”一下砸在他脚背上。
砖刀虽然没有锋利的刃,份量却很重,随着江有一声痛呼,花叶想都没想就冲了过去,蹲下来握住他的脚踝说:“疼不疼,我看看伤着没?”
“……”花枝站在灶屋门口目瞪口呆。
花老太得意地撞了她一下:“瞧,我没瞎说吧!”
第64章 女大不中留
江渔得知大哥就是救花叶的那个人之后; 震惊得半天没说话,回家的路上,他问江有为啥没早点告诉他。
江有说:“顺带手帮个忙的事儿; 有啥好说的。”
江渔叹气道:“你要早点说,没准我和花枝娃都有了。”
江有莫名其妙:“我说不说跟你俩有啥关系?”
江渔说:“花枝说了,你和她大姐一天找不着对象; 我俩就不能结婚。”
“啊?还有这事?”江有很意外,“花枝真是个好姑娘,是我拖你们后腿了。”
江渔说:“你知道就好; 回去赶紧去找咱大姨; 让她去给你提亲。”
“能行吗?”江有迟疑道,“花枝大姐她,她也没啥表示呀; 万一咱大姨一去她又恼了呢?”
“……”江渔无语,“你也是个三斤炸。药炸不开的死脑筋,人家都抱着你的脚给你抹药膏了,你还想人家咋表示?”
江有不吭声了,满脑子都是花叶给他擦药的画面,她那又白又软的小手; 她低头时那一截白生生的脖颈; 她往他脚上轻轻吹气……江有晃晃脑袋; 不敢再想,感觉擦了药的那只脚都不会走路了,飘轻飘轻的。
江渔很是兴奋; 天天为这两个老大难发愁,没想到今天一块解决了,真是可喜可贺。
他迫不及待地想让大哥大姐赶紧结婚,这样他就可以和花枝早日修成正果了。
他等这一天已经等得太久。
回到家,江渔立刻把这件事告诉了蔡大芬,蔡大芬惊得下巴都掉了,假装要打江有,抱怨江有不早点说明,害她那天在花家丢了个大脸。
江有也不躲闪,只顾着傻笑。
蔡大芬看他那没出息的样,叹息道:“完了完了,我这俩外甥,一遇到花家的姑娘就魔症了。”
叹息归叹息,她还是打心底里替江有高兴,说第二天就要上花家去提亲。
江有说再等两天吧,等花枝家的院墙盖好再说。
他现在特别谨慎,想趁着这两天再确认一下花叶的意思,以免再闹笑话。
花叶的心思哪用得着确认,全写在脸上了,那满满的爱意,用句文绉绉的话说,就是捂着嘴巴能从眼睛里淌出来。
江有在她家干活的那几天,她哪里都不去,寸步不离地守着江有,端茶递水拿毛巾,帮着江有搬砖拎灰桶,给江有盛面条,一碗面能藏半碗肉,几天下来,江有不但没累瘦,反倒胖了两斤。
花老太对花枝感慨:“我可算知道啥叫女大不中留了,你看你姐那样,啧啧啧……”
院墙峻工的前一晚,花枝在睡觉前和花叶认认真真地谈了一回。
花枝说:“姐,你和江渔大哥你想好了没,是你嫁过去,还是让他上咱家来,你要不要找个时间和他沟通一下,等你俩确定下来,蔡大姨才好上门来商量事呀!”
花叶说:“这事我能做主吗,咱奶不是早就打算好了?”
花枝说:“她打算是她打算,最主要还是得你俩同意,万一江有他不愿意做上门女婿呢,又或者他现在愿意为了你委曲求全,后面听了别人风言风语又反悔呢?”
花叶沉默了片刻,说:“他要不愿意,我就不嫁他。”
“为啥呀?”花枝很意外。
“因为咱家需要有个男人。”花叶说,“咱奶老了,咱妈指望不上,你将来是要嫁到江渔家的,花朵不管以后能不能和小姚修成正果,等她结婚也得五年以后,你说我还有别的选择吗?”
“……”花枝心里说不上来是啥感觉,翻身把姐姐搂住,头搁在她肩上,“姐,
就算是这样,你也不用牺牲自己,你只管按着自己的心意走,其他的事都有我呢,我希望你能过幸福的婚姻生活,而不是为了照顾家委曲求全。”
花叶说:“我不委屈,因为这是我一早就寻思好的,你为咱家做了太多的事,不能啥都要你操心,再说了,你难不成还指望江渔那样的来做上门女婿?”
花枝嘿嘿笑了,说:“他咋就不能做,他要真来了,看谁敢再欺负咱家。”
这么一想,花枝忽然觉得这是个好主意,把江渔娶进来镇宅子,那些不三不四的人肯定不敢再来了。
与此同时,江渔和江有兄弟两个正坐在院子里,看着满院子的花草,感慨这半年来翻天覆地的变化。
江有说:“花枝真是我见过最能干的姑娘了。”
“她能干?”江渔笑道,“你啥时候见她干过活?”
江有一下子被问住了,也是,自从认识花枝以来,他确实没见花枝亲自动手干过活,可是为啥他还是觉得花枝能干呢?
江有想了半天,想到一个点:“她虽然不动手,但她动脑子了,咱们倒是有脚有手,没有她之前,咱们干成啥事了?”
江渔深以为然,想起花枝说喜欢吃鸡蛋也不用亲自养鸡的话,特骄傲地说:“那是,我媳妇儿是指挥家,天生就是负责指挥的。”
江有撇嘴道:“看把你给美的,你就是个跑腿的命。”
“跑腿咋啦,我愿意。”江渔说:“为了我媳妇儿,腿跑断我都愿意。”
江有酸得牙都倒了。
江渔正经起来和他探讨:“花枝姐姐是要招上门女婿的,你考虑好了没?”
江有说:“我考虑好了,只要她和她家里人愿意,我就去她家,她家没个男人撑门头,难免被别人欺负被人看不起,花枝是家里唯一的顶梁柱,你把她娶走了,我过去顶着那也是应该的,总不能啥好事都让咱哥俩占了吧?”
江渔见他想得开,也就没再说什么,第二天,就把他的意思悄悄告诉了花枝。
花枝虽然心里有了谱,还是鼓动花叶和江有谈了一次,她认为这是他们两个的事,必须当面说清楚了,以后才不会有纠纷。
院墙峻工的这天晚上,喝完峻工酒,江渔故意和向东他们一起走了,剩下江有一个人回家。
花叶趁着夜色把江有送到村口,两人就上门这件事开诚布公地谈了一回。
得到江有的肯定答复,花叶欢喜不尽,两人在一起说了半宿的话,直到月上中天,江有又把她送回来,自己才踏着月色回家。
第二天,蔡大芬再次约着爱红婶子一起去了花家。
花老太对这桩亲事是最最满意的,拿出十二分的热情招待她们,一顿饭下来,便把两个孩子的事情说定了,好日子定在下月初八。
花枝又欣喜,又发愁,喜的是姐姐终于有了依靠,愁的是小江多该咋办。
原本她想着给江有找个媳妇儿,在家操持家务照顾江多,好把江有解放出来去花棚做事,现在倒好,江有要去她家,江多彻底没人管了。
花枝都快愁死了。
江渔就和她商量:“要不这样吧,咱俩跟大哥大姐同一天结婚,大哥一走,你就过来,这样房子也够住,江多也有人照顾了,两全其美。”
“美你个大头鬼!”花枝说,“结婚倒还是小事,你要我在家做家庭主妇,那是万万不可能的,我宁愿给江多请个保姆,也不愿在家做家务。”
其实她不说江渔也知道,花棚的事就已经够她忙的了,哪有时间照顾家里。
可是江多咋办
呢,江渔也跟着发愁。
花枝想不到什么好办法,被逼急了,赌气道:“干脆找个大宅子,盖他几层楼,两家人全部住在一起,啥事都解决了。”
江渔眼睛一亮:“这个办法好,这个办法好,你要想盖,我明天就去找宅子。”
花枝白他一眼:“说得容易,没钱拿啥盖,用嘴吹呀?”
江渔又蔫儿了。
花枝却又说:“虽然眼下没钱,宅子倒是可以先找着,最多三年,咱们就有钱了,到时候我要盖全乡最豪的豪宅。”
三年时间也不长,眨眨眼就过去了,可眼下江多还是没法妥善安置。
晚饭时,花枝在饭桌上说起了这事,刘玉兰突然站出来说,等花叶结婚后,不如让她过去照顾江多。
她这么一说,问题迎刃而解。
既不用担心江有过来后房子不够住,也不用担心江多没人照顾,等花枝以后嫁过去,更不用担心被家务事拖后腿,母女两个还能天天见面,简直太完美了。
“妈,你真是太好了!”花枝开心地搂住刘玉兰的脖子亲了她一口,“你就是我们大家的大救星啊!”
刘玉兰被闺女亲得不好意思,说:“你看你,都要结婚的人了,还没个稳重样。”
花枝笑道:“你是我妈,在你面前我稳重个啥,我巴不得天天被你当小毛孩儿一样抱着呢!”
刘玉兰一下子红了眼眶。
这些年过得浑浑噩噩暗无天日,一不留神两个闺女都要结婚了,她的苦日子也终于熬出了头,她觉得这一切都像做梦似的。
解决了家里的事,花枝一身轻松,重新回到花棚去坐镇指挥。
她要抓紧时间挣钱挣钱挣钱,争取让全家人早日住上宽敞明亮的大豪宅。
十一月初,魏骋和夏纪越的花鸟鱼市场正式投入使用。
一开始,很多人都不看好这种市场,认为这是资产阶级的产物,玩物丧志的典型,上面不会允许它存在很久,民间也没那么多有闲有钱的人去消费。
然而,招商信息一贴出去,这些人的脸都被打肿了,市场大大小小几百个摊位,半个月之内被哄抢一空,下手晚的拿着钱都租不到。
花枝因为提前就已经预订了最好最大的摊位,根本用不着和别人争抢,赶在市场开业的前两天,不慌不忙地把温棚里的花拉过来摆好,单等着开业后大把进钱。
开业当天,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全城都轰动了。
夏老先生的面子大,各路人马都来捧场祝贺,魏建国不方便露面,派了主抓商业的县长来剪彩讲话,场面相当热烈。
魏骋一脸的春风得意,像个功成名就的君王,带着花枝江渔巡视他的领地,挨个摊位察看。
连一向淡然的夏纪越都兴奋得脸颊发红。
他们都太年轻了,放眼全城,有几个年轻人能有他们这样的成就?
尤其是魏骋,他终于摆脱纨绔子的称号,成为了“别人家的孩子”,叫他如何不骄傲。
花枝也替他感到高兴,在逛到自家摊位时,剪了两枝黄玫瑰送给他和夏纪越,表示祝贺。
这是花棚里种出的第一批玫瑰,昨天才刚刚盛开,一下子被花枝剪掉两朵,可把江小闹心疼坏了。
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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