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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选择原谅她-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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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颜把剧本往台上一放,很厌恶他方才的调侃,说:“我有我自己的打算,别以为别人不附和你的想法,就是傻。女人生孩子已经很辛苦了,不想听你们居高临下的轻蔑。”

    马盼自己也觉得憋屈,咕哝:“我就那么一说,你这么着急干嘛。”他把东西收拾收拾站起来,说:“你自己好好想想。靠山山倒,靠人人跑,我以为你以前就知道这道理。”

    乔颜抱着朝天坐了一整个下午,也看了他一下午,真是可爱啊,和贴在墙上的年画宝宝一模一样,简直又灵又漂亮。

    她想到自己母亲当年生养下她时,一定也曾经这样温柔地看过她,爱‘抚她,可是她终究也要像这世上的所有人一样,最后离开她。

    朝天好像知道妈妈有什么心事一样,软乎乎的小手指头抓上她的,拖到自己嘴边,用还没长牙的牙龈,轻轻地咬了咬。

    段明过出差三天,回来的时候给朝天带了两双会叫的手工虎头鞋,又给朝天他妈带了某奢侈牌新出的限定美包。

    走出商场的时候,无意看到模特身上一套蕾丝内衣,当即脚下生根地走不动路,当着助手的面进去买了下来。

    回程的路上想到她那样的身段,她那样的皮肤,穿上身后不知道有多好看……再算算时间,四十天正满,希望她的许诺不要落空。

    段明过嗓子哑暗,清了再清,又开了车窗散热,感慨春去夏来,又是奋发的好时候,身体里某处隐隐跳动,呼吸都快上几拍。

    段明过觉得自己从没有这样渴望过什么,等待的间隙,手心都会微微发汗。

    进到别墅的时候,他完全是几步并成一步,最后飞奔而入,一路走一路放手里的东西,最后只留下那套精致细作的内衣。

    只是翻遍几个房间,却全然不见人影,问月嫂的时候才知道,这女人居然出门拍戏了。

 第51章 Chapter 51

    乔颜知道段明过来电的时候; 刚刚结束一场和男主角的对手戏。

    制作公司砸了大价钱; 请的是近两年的当红辣子鸡。人长得确实帅气,五官身材都没话说; 只是演戏总不开窍,生涩中还透着一股浓浓的装。

    分明是很短的一段; 几句台词,两人重复拍了十几条才过; 乔颜扶着有些酸胀的腰,觉得这一部戏不会太容易过关。

    乔颜坐上椅子,水还没来得及喝; 助理把私人手机递给她; 说:“段先生来过电话。”她做了个鬼脸:“好像有点不高兴哦。”

    乔颜这回离家没事先告诉他; 就是怕他脾气发在前头,万一强烈反对她接戏; 再把朝天抱出来动之以情; 这事十有八‘九会泡汤。

    倒不如生米煮成咸泡饭; 他虽然会气她隐瞒不报; 但也不得不接受这样的后果,总不能交钱给她违约; 再押着她回去吧?

    乔颜是以已经做好了挨骂的准备,实在不行学着撒娇几句; 然而听到他声音时,还是不由心虚了一下,声势便低下来:“我是不对。”

    段明过是个善于抓住机会的; 俗称蹬鼻子就上脸,说:“你还知道你不对,我一出差回来,家里人都没了。网上保姆打孩子的事情那么多,你还真放心得下。”

    乔颜说:“放心吧,打不了,家里有监控,我一直让助理看着,而且保姆是我亲自挑的,为人朴实做事老练,不会有问题的。”

    段明过说:“再不会有问题,孩子那么小一个,肯定是想要妈妈在旁边的。我回来的时候,他咬着安抚奶嘴喊妈妈,简直可怜坏了。”

    乔颜一愣:“他才多点大,连翻身都不会,什么时候会喊妈的?”

    段明过知道是谎报军情了,尴尬了好一会儿,之后徐徐道:“反正就是想你了!你这个当妈的一点都不负责任,还和我犟嘴,早知道就该让你喂奶,看你成天往哪儿跑。”

    几句话下来,段少爷那股挥之不去的大男子主义又有冒头的趋势,乔颜犹记得某个月黑风高的晚上,他还信誓旦旦地对自己说:我向你保证以后不会了。

    所以老祖宗是智慧的,宁可信母猪会上树,也不能信男人的那张破嘴。

    乔颜说:“我是去南北极了吗,又不是不回家。剧组就在市里取景,戏份少的话每天都能回去,说不定还能一连休息好几天。倒是你,一出差就是好几天,你怎么不说朝天会想你?”

    想治好病就要下猛药,乔颜一剂方子下去,段明过没了声音。他可能还想给自己挽回面子,或是想展现自己奶爸的一面,朝天咿咿呀呀的声音忽然近在咫尺。

    乔颜不让自己心软,刀刀都要刺在要害上,反问:“还是你觉得,只有你的事业是事业,我的事业就不是事业?对,我是挣得没你多,可我喜欢工作,喜欢拍戏。”

    段明过也是急了,声音放重道:“你别血口喷人,我可从来没这么说过,也没这么想过。我就是觉得你一个女人生孩子不容易,月子才结束几天就忙着去工作,真把自己当超人了?”

    乔颜憋闷:“我乐意,而且我年轻身体好,恢复得快,医生都说我工作没问题,注意劳逸结合就行。你难道比医生还专业吗?”

    段明过是真的气得不轻,隔着电话都听见他叹气声,他念叨道:“行行行,你去拍戏,我带孩子总好了吧。”

    顿了几秒,他又不服气似的补充道:“有时候我真觉得奇怪,你怎么总把我当敌人一样,最喜欢的就是曲解我的意思。”

    乔颜急道:“我怎么曲解你了?你还能有什么别的意思?”

    段明过一阵呵呵笑,忽然低声道:“我……我就不能是想你了?”

    乔颜:“……”

    那头朝天又是一阵咿呀,他哄了哄,咕哝一声:“你妈妈真是讨厌。”

    就把电话挂了。

    乔颜抓着手机倒是愣了好一会儿,直到一边助理提醒她待会还有一场,她这才回过神来,抓起一边的剧本复习研读。

    白纸黑字却如飞散的蚊蝇,怎么都进不到眼睛里来。

    下午候场的时候,乔颜在最近的一家酒店里开‘房午休,大厅里正好遇见多日不见的江流萤。上回见面还是朝天出生,一对朋友在医院重聚。

    乔颜很难形容这小半年来江流萤的状态,想劝慰她好男人多得是,她每每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人最重要就是对自己好,她很享受自己的生活。

    真以为她没事吧,她又总在谈话的间隙走神,时不时地就去按开手机查看是否有信息到达,然后戴上或或喜或忧的面具配合约会的主题。

    乔颜心底里实在看不起孔松,追求的时候总是随叫随到,得到手了就开始挑三拣四。没有谁的过去是一片空白,如果真的无法接受,那直截了当的拒绝也好。

    可他偏不,就这么不上不下地吊人胃口,大张旗鼓的来,蹑手蹑脚的走,最该知道的江流萤反而成了最后知道的那个人。

    她怎么也忘不了江流萤听段明过说孔松飞去南非逍遥时的表情,她那眼里明亮的光彩一下就暗淡下来,嘴角却还要维持着无所谓的笑容。

    “哦,那里啊,是个很好的地方呢。”江流萤目光直直地看着手头的一杯果汁,说:“其实,我也一直都很想有一个说走就走的旅行。”

    江流萤随后就病了,高烧不退,在十一月萧瑟的秋风里,独自一人躺在空落落的家里。乔颜去看她,被她以容易传染的借口推出门外。

    她扶墙而站,说:“我就是前晚上贪凉穿裙子吹了风,没问题的,躺两天就好。你要好好注意保暖呀,肚子里还有一个小宝宝呢,不要跟我一样。”

    两个人在某些方面或许是有本质的差异,但在口是心非的技能上绝对不相上下。乔颜便不多留,只是期望这一场短暂的恋情能和她的感冒一样,快点好起来。

    屡遭情伤,江流萤依旧屹立不倒,剧本依旧写得,剧组依旧跑得。好像荒野之中找到作伴的人,有了参照,乔颜又重新觉得自己拍戏有理。

    两个人亲亲热热,坐去一边吃下午茶。江流萤只要了一杯牛奶,别的一概不点,说最近在喝中药,怕吃别的什么冲撞了药性。

    乔颜听得紧张,问:“你又是哪里不好,我认识一个很不错的,可以介绍给你看看。”

    江流萤连忙挥手,说:“用不着那么麻烦,老毛病了,我也是瞎喝着玩,知道用处不大,图个心安而已。”又问:“你什么时候才能来演我的戏哦!”

    江流萤不动声色的岔话题,乔颜就知道她不肯多说方才的事,于是从善如流地跳过去,说:“我也想啊,就是总没机会,这次是个什么戏?”

    江流萤说:“老一套,婚姻爱情第三者什么的,班子都是老一套,大家合作过几回,现在都熟得很。唯独有个新人插‘进来,你猜谁?”

    乔颜摇头,江流萤自问自答:“姜佳妮,她近来不顺得很,一直被解约。这次制片也是玩滑头,特地打电话问她要不要演我这戏里的三,她居然同意了。”

    乔颜不明白:“她就不怕被砸鸡蛋?”

    江流萤一扁嘴:“谁知道,黑红黑红吧,为了复出不走寻常路,这在圈里也是很常用的手段。”

    眼尾余光一晃,一个熟悉的影子跃入眼帘,乔颜向江流萤递个颜色,她侧头看了一看,笑:“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狭路相逢,两人客气地喊姜佳妮坐下一道用餐,原本都以为她会拒绝,没想到她将包往椅子上一丢,拎着裙角坐下来。

    乔颜将一直没动的甜点送到她面前,说:“不介意的话,请用吧。”

    姜佳妮很熟稔地道谢,三两姐妹淘聚在一起般,她非常热络地问:“刚刚在说什么呢,那么高兴,我一来又停下了。”

    江流萤悄悄看一眼乔颜,乔颜倒没看她,很坦然地掩护道:“说拍戏的事。”

    姜佳妮一连哦了好几声,有几分恍然的样子:“听说后来是你接了那部戏是吧,是个好本子,只要好好演,我相信一定能爆。”

    乔颜很谦虚地说:“角色是很有张力,整个剧情也经得起推敲。但我只能说尽力,毕竟天赋跟实践都有限,能接这部戏说到底要谢谢你,其实角色气质什么的跟你也更符合。”

    但凡是个其他人说这些,姜佳妮都要以为是讽刺了,但乔颜口吻清清淡淡,模样又是如此真诚,她觉得还是挺难得的。

    姜佳妮说:“谈不上,我自己没有把握住,不能惯老天没给机会。你该谢的是自己努力,先生给力,缺了哪一样都不会这么顺利。”

    江流萤清咳一声,直了直腰,她对姜佳妮意见一向挺多,最反感的就是她这股说教的语气。别人都是傻子,都不知道,要你多嘴?

    姜佳妮仍旧说:“我也认了,只能说遇人不淑。说句玩笑话,当初要是跟明过近水楼台,而不是由着他把我介绍给他哥哥,我也不至于成现在这样。”

    一番话说得乔颜和江流萤都竖起耳朵,乔颜抓住里头的要点,问:“你说是明过介绍你跟他哥哥认识的?”

    姜佳妮一笑:“不然呢,还有谁这么深知他哥的喜好,拉得这么一手好皮条?有时候我真怀疑他是不是故意的,故意把我把他哥往火坑里推,可仔细一想他也没有什么动机呀。”

    乔颜心往下一坠,心说他还真是有。

 第52章 Chapter 52

    姜佳妮如一阵风来; 又如一阵风过; 看似轻描淡写的话,却让乔颜难以平静。

    江流萤喝着牛奶劝道:“姜佳妮的话听个五成也就差不多了; 她那个人我清楚得很,做什么都带着目的; 你千万别被她牵着鼻子走。”

    乔颜说:“只是想到之前刚跟明过见面的时候,姜佳妮一直都在他身边绕着; 后来不知道怎么就跟段明泽扯上了关系。”

    江流萤摸摸脖子:“其实这事我当时也挺纳闷的,因为我知道姜佳妮不是段三喜欢的款啊,可两个人又总是出双入对的。我就一直以为是姜佳妮又看上哪个角色; 要巴结段三了。”

    江流萤悄悄掀起眼帘看向乔颜; 问:“你真相信是你老公给她的拉的皮条?我觉得不至于吧; 段三那人平时还是几分小傲气的,这种损人不利己坑自己哥哥的事情; 他没事做了干嘛?就为了正泰?”

    这就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江流萤不清楚段家的龃龉; 乔颜虽然敲门而入却也只是略知皮毛。她撑着下巴低声道:“万一就是为了正泰呢?”

    江流萤哈哈笑:“开玩笑的吧; 这么功利?”

    乔颜点点头。

    江流萤撅着嘴,说:“若是其他人; 我肯定头一个喊打喊杀,毕竟毁人家庭又毁人事业; 就是成功了也是要被口水淹死的,所谓胜之不武。可是这人换成段三,我心里又不免要咯噔一下; 想他是不是有什么苦衷,想商场之上本就是无所不用其极,他哪怕用了一点手段,也要人肯咬钩才行……这么一来,我彻底糊涂了。”

    乔颜边听边笑,江流萤推推她胳膊,说:“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你什么想法哎?”

    乔颜长叹出一口气,说:“我也什么都不知道,他的事情总是藏得很好,如果不想让我知道的话,我是怎么也问不出来的。”

    江流萤说:“也许只是你没有试过呢?”

    乔颜摇头:“其实这样也好,让我们彼此都有一点空间,我相信他能处理好自己的事情,我只是希望他不要太过火……夜路走多了,总会遇见鬼的。”

    乔颜下午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没能睡得着。摸过手机想看看朝天,又想到才刚刚跟段明过吵过架。只好无聊刷过一遍,最后进到他的朋友圈。

    最新的一条发自一小时前,是朝天抱着奶瓶笑的样子。自从升级爸爸之后,他更新速度快了许多,内容无一例外都是朝天,活生生晒娃狂魔。

    “我儿子是全天下最可爱的宝宝,不接受反驳”、“我儿子可真帅气,跟他爸爸一样”、“我儿子又长白长胖了,真羡慕他有我这么好的爹”……

    乔颜越看越没睡意,最后笑着坐起来,戳着朝天仍旧不甘低头的鼻孔,喃喃道:“真丑啊,都是你爸爸连累的,连你妈妈十分之一的美貌都没有呢。”

    乔颜再歇了一会儿,起来补妆赶片场,出门的时候居然又遇见同样要走的姜佳妮。

    两个女人打个照面,姜佳妮抓着副手套拍拍她肩,说:“下午的话别往心里去,就是没事跟你们瞎说了玩的。”

    乔颜一脸笑意,反问:“你指的是哪件事,是你该追求明过那件,还是明过……介绍你跟明泽那件?”

    姜佳妮正穿手套,狭长的桃花眼往上一撩,说:“唉,唉,果然往心里去了。不管是哪一件,你都当我是放屁。”

    只是药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已经在人心里凿了一个洞,怎么还能轻易收回去。乔颜咬了咬唇,踟蹰道:“佳妮,我就想问问你,你跟明过——”

    姜佳妮一挥手:“不关明过的事,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我现在这样,除了自己,我谁也不怪。你就别管了,本来也不是你该管的事。”

    她说着就要走,又回头一步,看了眼乔颜:“说真的,我一直都特别羡慕你,不是每个人都有你这样的好福气,好好珍惜吧。”

    高跟鞋跺在地上,一阵有节奏的咚咚声。

    姜佳妮冷笑,若是自己的心有天也和这声音一样平稳,那就好了。手机躺在手包里,已经震动了许久,一脚跨出电梯的时候,她才懒洋洋接了,问:“你到底想干嘛?”

    那头的女人却是气急败坏,只凭声音,谁又能想到她会是那个往日里平易近人的富家太太?褚静说:“你到底要多少钱,才肯罢休?”

    姜佳妮说:“真是奇了怪了,欠钱不还的我倒是听说过,抓着钱上赶着要给人的倒不多见。”

    褚静问:“这不就是你想要的?你装什么傻,充什么愣?”

    姜佳妮说:“那你就是承认咯?”

    褚静一顿,接着道:“我问心无愧,只是打发一个要饭的叫花子。”

    姜佳妮躲过人群,靠在墙上,低低地笑出声来,说:“褚静,哪怕到现在,你还是这么盛气凌人。我不是叫花子,你别想花三文两文就打发我走。”

    褚静怕是急得不行,在那头来回踱步,沉闷的脚步声隔着电波都听得一清二楚,她说:“你到底是吃错了什么药,你就一定要跟着段明过来搞乱我们家吗?”

    姜佳妮咬着牙关:“我只是想要一个公道。”

    “公道?你破坏了我的家庭,抢走了我的老公,我都没地儿说理去,你还想要一个公道?”褚静歇斯底里道:“小姐,你先讲讲道理好不好?”

    姜佳妮仰头望着金碧辉煌的水晶吊灯,眼角渐渐湿润:“……可你们杀死的是一条生命呀。”

    乔颜今天还要再赶一条夜戏,顺利的话,还能赶在月亮爬到头顶前,请剧组各位同仁吃一顿夜宵。只是事与愿违,NG多次,这一回不怪演戏不开窍的人气流量,而是她这个娱圈老司机频频出轨。

    导演没辙拉着她说戏,试图给她创造情景:“这是一场分手的戏啊,安娜,原本年轻美丽自信开朗的女生,突然被一直宠爱自己的男朋友甩了,她应该首先是震惊不相信的,然后在他一次次的确定后痛心疾首,你能体会这种情感变化吗,你被人甩过吗?”

    乔颜木愣愣地看着他,不知道算有还是没有。她跟段明过好像从没正式在一起过,也就自然没有牵手和分手一说,就算是期间无数次坎坷,因为她始终处于这段感情的下风,即便心痛也觉得理所当然。

    导演看她一脸为难,摇头笑起来,说:“一看就是没有,段先生对你的保护实在太好,所以你揣摩不出这种转变也是正常的……你去体会体会我的话,一会儿再拍,稍微俏皮自负一点就好,漂亮姑娘就该这样。”

    乔颜揣摩过好一会儿,又拉着男主角对戏过一次,正式来演的时候还是死水一滩,她好像天生没有那种舍我其谁的气质。

    导演实在无奈,勉强算过,乔颜收拾东西准备离开,却被保姆车边冒出的一个人影吓了一跳:“孔……松?这么巧?”

    孔松咳嗽着,说:“不巧,不巧,我等你半天了。你那什么戏啊,一条拍十几二十次,你们导演可真有耐心。”

    孔松跟江流萤闹掰后,乔颜感同身受重新将孔松摆到不受欢迎的位置上,这时候懒得跟他多话,问:“你到底有什么事,没事我要回家了。”

    她作势真的要走,孔松赶忙拦着,说:“你别别,我没什么别的事,就一件,想请你帮我约一下流萤,我有点话要跟她说。”

    乔颜纳闷:“你真有话,早几个月干嘛去了,现在回来再说不觉得晚了点?她心口的疤都快好了,你现在上去再给来一下,成心要看她死?”

    孔松急道:“我之前是没想清楚,想给她一点时间,也给自己一点时间。我现在想清楚了,所以要跟她说清楚,可是她把我拉黑了,我联系不到她,去她家堵了好几天也没见到人。”

    孔松呼哧呼哧喘气,翻了一眼乔颜:“你以为我想来找你?我要不是走投无路,这辈子都不会来求你——我看到你俩下午在一块来着,本想去截她,没想到又被她跑了。”

    乔颜是真恨铁不成钢:“你就这点出息。我就问你一句话,你到底要怎么对流萤?”

    孔松说:“这不废话,我当然是想跟她重新开始,我要不想跟她好,干嘛还要千方百计地堵她。我不如直接消失算了,至于这么处心积虑吗?”

    乔颜看他出了一下巴青色的胡茬,人也消瘦了许多,特别是那双眼睛,原本精光四射整天藏着坏水,现在居然暗淡下来,曾经清俊的男人好像一下老了几岁。

    乔颜心软,又不肯让他轻易如意,拉他到一边,说:“这样,你先帮我做一件事,如果做得好了,我就帮你忙,给你们俩重牵红绳做媒人。”

    孔松一听就拒绝:“哪有朋友跟你一样,别人都急死了,你还有闲工夫设卡考验他。你帮就帮,不帮拉倒,我找段三去!”

    乔颜也不劝,就双手抱在胸前等他发作。孔松一边嘟囔一边走远几步,终于还是又折了回来,说:“早就说你黑心黑肝,段三还不信。说吧什么事,作奸犯科的我不干。”

    乔颜露出一点笑,说:“你帮我当什么人了,你就是想作奸犯科,我也不能让你去啊。你今天先回去,等我想好了,发信息给你。”

    孔松嘴里小声抱怨了会,说:“行行行,你他妈给我稍微快一点,早点做好早点了事,我可等不及要见流萤了。”

    助理开了窗户,问:“安娜,咱们现在走不走?”

    乔颜点头,说:“走啊,就来。”

    只是刚刚走到车边,忽然有力狠狠一推,她还没来得及喊,腰上被人死死箍住,她随即被高高抛起,继而撞进一个坚实如铁的胸膛。

    真是眼冒金星,浑身酸痛,耳边有个声音坏坏响起来:“小姐,劫个色。”

 第53章 Chapter 53

    有个人说:“小姐; 劫个色。”

    车里的助理听见动静; 急匆匆将窗户打开,脱口而出:“要帮忙吗?”看清来人后吓得倒吸口气; 又把窗户关紧。

    司机亦是一肚子狐疑,借着后视镜拼命往外看着; 问是谁,助理捂着嘴低低地笑; 说:“是秀恩爱的来了。”

    乔颜才不管是恩爱还是错爱,只觉得整个后背被砸得一阵硬疼,抱怨着从他怀里出来; 手忍不住轻轻抚摸一两下。

    段明过点着她撅起的嘴唇; 若有似无地问一声:“怎么了。”张开手将她揽进怀里; 吻一吻她耳朵,她整个人便燃烧起来; 成了软软热热的一团。

    段明过问:“现在是不是可以回家了?”她额头磕在他怀里点了点; 他一手开了车门; 捞上她腰; 坐到最后一排。

    保姆车宽敞,乔颜一向坐中间; 鲜有人坐去最后,是以坐凳之上堆满了她备用的化妆品、替换衣服跟诸多杂物。

    段明过被唇膏上的尖头刺到屁‘股; 不急不恼地将东西一概搬运到前方。等位置彻底空余下来的时候,他又反而很省空间地将她拉进怀里,紧紧抱着。

    夜里车少; 自郊区驶来的这条路上只有一排排狭长的路灯,和偶尔一晃而过的流浪猫狗。他们将助理中途放下后,车里便更静悄悄的。

    两个人彼此相拥着都不说话,段明过低下头来很轻很柔地吻她。这是他们自有朝天以来,分别最久的一次,两个人都莫名生出几分依恋,彼此渴望。

    几月之前,他们各自忙碌,往往一次错过就是数月的时间,一年多前,他们才刚刚重遇,彼此不见超过五年漫长的岁月。

    那时都还是好好的,不明白小别胜新婚的含义,现在却像两株相依相偎的爬山虎,要一只脚一只脚搭上,紧密相连,才觉得心安。

    段明过一手按着乔颜后脑,吻过她嘴唇,也吻过她灵动的眼睛,他们映着外面一扇一扇晃过的灯,很久的注视。

    段明过说:“你今晚心情好像不太妙。”

    乔颜说:“今天过得确实不太好。”

    他已经要负荆请罪提及跟她的那通电话了,没想到她主动解释:“是戏的原因,有一段总是领会不到,导演对我不满意。”

    段明过问:“是哪一段,连你这么聪明都能领会不到,我想应该是很有张力的重要场景,旁人也不一定做得来。”

    乔颜偏偏摇头:“其实只是很小很简单的一场戏,是写——”她一瞥他并不十分认真在听的脸,说:“算了。”

    段明过抱她坐到腿上,说:“别着急,等一会儿回去,我帮你对一对戏……”他凑近她耳边,用很细很柔的声音说:“在床上。”

    一双温热干燥的大手已经撩开她衬衣的下摆,顺着腰线的走线一路跃至她胸下,修剪成圆弧形的指甲轻轻刮擦着她的内衣。

    司机在前方紧盯路况,并没注意到后座上相叠的两人。

    她心内颤抖,因紧张一个吸气,留出的皮肤与衣服间的空隙,被他很轻易地掌握,他屏息凝神地握上她柔软的细腻。

    乔颜扭身回头,看到他一张脸上表情镇定而寻常,道貌岸然如清俊绅士,只有微蹙的眉头和隐忍的眼神,稍稍透露出他迷乱的神智。

    到家的时候,二楼隐隐传来朝天细小的哭声,乔颜原本试图先去看自己儿子一面,从清早离家到现在她有超过二十个小时的时间没见到他。

    她很想念他圆溜溜黑漆漆的大瞳仁,想念他不喝奶时微微张口露出粉色舌头的小嘴,当然也想念他越发挺拔的小鼻子,角度略微刁钻的鼻孔。

    段明过一句话就打发掉她:“你就不想先好好看看我吗?”语气略带一点撒娇,活像是个缺乏关注的小孩。

    乔颜两手抓着他耳朵,往前摆一摆,笑也笑得得意,额头跟他的紧紧贴着,轻声说:“那好啊,就先看看你吧。”

    段明过带她走进房间的时候,她身上的衣服就已经被脱得差不多。黑漆漆的世界里,肢体碰撞接触的声音总是更加容易刺激敏感的耳膜。

    乔颜与他拥抱接吻,他拖着她臀轻轻一提,就要她整个攀附在自己身上。她被压上软绵绵的床榻事,他精壮有力的身体压制过来,让她无法动弹。

    乔颜闻得到他身上清新的气味,像雨后洗涤过的森林,清新辽阔,跟着他波动的身体此起彼伏而来,让她忍不住沉醉又战栗。

    与之相比,她身上就没那么好闻,汗液从身上的每一个毛孔溢出来,变成湿黏黏的负担。她推着他抱怨“脏啊”,他置若罔闻,她又推一次“脏死了”。

    她又像树抱熊一样,被他整个抱起来,蒸气氤氲的浴室里,随着水流进入的还有他早就蠢蠢欲动的所有欲‘望。

    他没有那么耐心,像从前勘探她每一处皱褶那样刻意温柔厮磨,乔颜十个纤巧的脚趾头都蜷曲起来,知道自己被他托举着紧紧按在墙上。

    他像一头嗜血的饿狼一样进攻再进攻,她抓着淋浴的水管借力,想尽可能平复住自己,却还是如潮水般上下起伏。

    乔颜回到床上的时候,背后一阵火辣辣的疼。她开了一盏顶灯,凑近穿衣镜上仔细端详。脊背蹭破一块,始作俑者是她那个姓段的一生之敌。

    在床一侧,展着一套此前从未看过内衣,骚蓝的底色,黑色的蕾丝,细细的带子仿佛一扯就会断裂。

    乔颜将它们揉成一团随手扔了,恰好撞上洗过澡后神清气爽的段明过。他长臂一捞,捡起那两块布,扔回她身上,问:“不喜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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