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控制成瘾-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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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依依摇了摇头。
    待了几分钟,医生过来了。
    “黄筱,你没有什么要跟我说的?”
    唐依依问黄筱。
    她以为对方不会给她任何回应,谁知黄筱缓缓的转头。
    “有的。”
    “什么?”
    黄筱说,“我想想。”
    唐依依叹了口气,“下次再说吧。”
    她准备把手机放进口袋里,却在这时,黄筱朝她扑过去,用力攥着手机另一头,神情癫狂。
    医生见状,立刻叫来俩个男护士,他们强行将黄筱的手掰开,把她压到床上,按着她的身子。
    黄筱的脸被迫贴着床,扭曲着去看唐依依的方向。
    垂放的手动了动,唐依依捏紧手机,她跟黄筱的交情不深,但看到这个场景,仍然有所触动。
    医生的提醒声响起,唐依依抬脚出去。
    黄筱望着门口,似乎不明白,唐依依刚才还在的,怎么就走了。
    她茫然的脸上蓦地闪过什么,大力挣扎着喊出声。
    “依依姐,帮帮我,我想出去——”
    黄筱又被按回床上,她声嘶力竭,“我想起来了,我都想起来了!”
    铁门那里,唐依依的身形微顿,下台阶时,她和一个妇人擦肩而过。
    余光不经意瞥了一眼,唐依依认出来是黄筱的母亲。
    不过她并不打算打招呼,寒暄一番。
    唐依依走远了,黄母才原路返回,对着她的背影看了半天。
    揣着猜测离开,黄母去找黄筱的主治医生。
    “医生,我女儿今天的状态怎么样?”
    “病人的情绪极不稳定。”医生说,“刚打完镇定剂。”
    “不稳定?”黄母急了,“是不是有人刺激到她了?”
    脑子里想到的就是唐依依。
    薛五那人太狠了,不允许他们探望女儿,黄母每次来,都是从医生嘴里打听一点情况。
    这次唐依依能进去,黄母惊讶,又觉得是意料之中。
    怕是秦正在中间做了什么。
    医生双手交握,陈述的口吻说,“刚才病人的朋友来看她,两人单独相处了几分钟。”
    “至于谈的什么,我就不清楚了。”
    黄母的脸色变了变。
    “医生,我女儿可以出院了吧。”
    医生咳一声,“照目前的病情来说,还不能。”
    黄母的语气很冲,“什么病情?”
    “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她根本就没病!是我那个女婿……”
    话声戛然而止,黄母自觉失态,家丑不可外扬,说出去丟的是她的脸。
    “那我明天再来。”
    第二天上午,黄母又去了,听到医生说带她去,她一下子都没反应过来。
    “我,我可以进去?”
    医生说,“上面昨晚交代了,可以的。”
    上面?黄母没想太深,满脸的喜悦,迫不及待去见女儿。
    一进去,黄母就激动的走到床前,“小筱,妈来看你了。”
    黄筱抱着膝盖坐在床上,嘴里念着什么。
    黄母凑近点,“你大点声,妈听不清。”
    黄筱重复着,“饿了。”
    眼睛一红,黄母哭着捶她,“你为什么要把自己过的跟神经病一样?”
    “妈把你养这么大,给你最好的生活,你就这样对你妈,啊?!”
    黄筱慢慢抬起手,拍拍黄母,“妈。”
    哭声停止,黄母抖着手去摸黄筱的头发,“小筱,我的女儿。”
    “你是不是好了?”
    “妈这就去找医生,去找你爸,只要给你诊断了,确定你没问题,你就可以回家了。”
    黄筱又没反应了。
    黄母看女儿的眼神一点神采都没有,她的心里一沉,“小筱,昨天那个唐依依都跟你说了什么?”
    “你们聊了哪些?她是不是答应帮你在薛五那边……”
    黄筱昏昏欲睡。
    黄母的眼泪往下掉,当初把女儿接回家照顾,月子还没结束,人不见了。
    后来才知道女儿跑回薛家,为了孩子发生冲突,甚至扭打在一起,女儿误伤了薛五的母亲,薛五报警,警方在女儿的包里发现药瓶,叫苯妥什么的。
    之后经过几个称是精神病专家的确诊,就被送来了这里。
    从生孩子开始,事情一出接一出,就没消停过。
    “小筱,你给他们薛家生了一个儿子,他们就这么对你。”黄母哽咽道,“都怪你爸,非要跟薛家联姻。”
    “你也是,一心要嫁给薛五,妈早就说过,你没那本事拴住他,可你就是不听。”
    黄母越说薛来气,“薛五最不是个东西,他哪里有做父亲的样子!”
    “前段时间不知道因为什么,把他二叔打进医院,这次竟然为了他妈,不顾及你们的夫妻情分,要你在这鬼地方待一辈子,我看他是……”
    药物发挥作用,黄筱睡着了。
    话声止住,黄母闭上嘴巴,忧心忡忡的叹息。
    薛氏,助理推着薛戍去见薛五。
    办公桌后,薛五坐在皮椅上批阅文件,头都没抬,“二叔,你不在医院躺着,跑我这儿来干什么?”
    “上了年纪了,很容易摔着磕着,万一出了什么事,董事会那边又得指着我的鼻子骂我对长辈不敬了。”
    薛戍无视他的冷嘲热讽,“筱儿那边,你想怎么样?”
    “筱儿?”薛五把手里的文件往旁边一扔,他抬头,露出一口白牙,“叫的可真亲切。”
    薛戍说,“你爸如果还在世,看到你这样对付一个女人,他会有多失望?”
    薛五怒吼,“少他妈在我面前提我爸!”
    他站起身,将桌上的东西全推出去,讥笑道,“我爸要是知道他亲弟弟睡了他儿媳,还搞大她的肚子,生了个儿子,你猜他会怎么着?”
    “我猜他会被他的亲弟弟活活气死,你觉得呢?”
    身子僵住了,薛戍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薛五笑的耍拔业亩澹趺床凰祷埃瓢土耍俊
    薛戍闭了闭眼睛,“是二叔对不起你,但她是无辜的。”
    “你不爱她,又何必折磨她,还设计陷害她。”
    胸口剧烈起伏,薛戍按着轮椅扶手,手指骨节泛白,突起,快要刺破那层薄皮,“她是个善良的孩子,不是有意要伤你妈,你不能为了出气,就那么对她。”
    喘口气,薛戍的脸更白了,“她根本就没病,你比谁都清楚。”
    “有病没病的,那是医生的事,别在我这儿满口仁义道德。”薛五拿一根烟叼嘴里,笑了起来,“二叔啊,在你面前,我是小儿科了。”
    薛戍难堪的抿紧嘴巴。
    事情已经发生,他没什么好解释的,也不会逃避。
    “你该庆幸,我现在的脾气比以前好太多了,没发疯,而是把薛家的丑事压下来,遮严实了。”薛五嗤笑,“不然大家都玩完。”
    薛戍突然开始咳嗽,他弓着背,面容痛苦,仿佛是要把肺咳出来。
    “你……你别把二叔……逼急了……”
    眯了眯眼,薛五吞云吐雾,“怎么,威胁我吗?”
    薛戍吞下两片药,缓了缓才开口,“你小时候喜欢听二叔给你讲故事,还记得二叔讲过一个……”
    薛五出声打断,“滚。”
    叔侄俩面目可憎。
    当一个人被逼到绝境,是很可怕的。
    薛戍被强行赶走,薛五大力踢了一下办公桌,“操!”
    他狠狠抽了几口烟,把烟头摁在烟灰缸里,坐在沙发上给秦正打电话,那头无人接听。
    这会儿,秦正在接受治疗,答应了唐依依,他非常配合,有问必答,尽量详细。
    尽管秦正已经把自己冷静沉稳的一面暴露出来,医生却揪住了“控制”两个字,话题开始围绕所谓的掌控欲和偏执。
    听着医生从医学角度剖析,秦正的面色阴沉,他半阖着眼帘,神情晦暗不明。
    作者有话要说:  下周开新文了,这边还有一点点,会保持日更到完结,晚安~
    新文有兴趣的可以戳一个哈~
    《他疯了》 像个傻逼一样爱你

☆、第70章想得到那种女人

“如果你的爱人要出差去外地,将近一个月左右不能和你见面,你会怎么做?”医生说,“是不是觉得不能忍受?必须过去找她?时刻把她放在你的眼皮底下?”
    秦正的烟瘾犯了,口|干|舌|燥,他低头整理袖口,神情模糊,“不是。”
    “只要保持电话联系,知道她的近况就好。”
    医生做记录,抬头看了看他,问道,“要求她每天都要和你通电话,汇报行踪?”
    呼吸几不可察的收紧,秦正却露出无所谓的态度,他的嗓音极其低沉,“我不会要求她那么做。”
    “她有自己的生活空间和交际圈子,我认为两个人在一起,彼此信任是最重要的前提。”
    “当然,如果是她希望我多关心她,我会满足。”
    钢笔在纸上点了点,医生又问。
    “假如某一天你很爱的人告诉你,她的心里已经有了别人,不想和你再继续下去了,你会放手吗?”
    不会有那一天,他也不允许,但秦正没将那句话说出来,他的薄唇抿直,紧紧的抿在一起,牙关咬紧,额角的青筋隐隐突现,浑身肌|肉绷紧,整个人呈现出一种压抑到极致的气息。
    随时都会失去理智,暴怒,奔溃。
    医生盯着秦正,以为他会摇头说不会,却听到他说,“真到了那一步,我尊重她的选择。”
    那几个字吃力的从舌尖上蹦出去,秦正的喉结上下滚动,他放在腿上的手指有点抖,又用力摩|挲了一下,放进裤兜里,攥成拳头。
    半响,秦正才缓缓松开手指,掌心覆了一层薄汗,他面上若无其事,漫不经心的回答下一个问题。
    走出医生办公室,秦正发觉自己的后背都湿了。
    从高度集中状态出来,神经末梢松懈下来,他生出了疲意。
    仿佛刚结束一场恶战。
    见秦正出来,唐依依立即起身,“怎么样?”
    秦正松了松领口,“没事。”
    唐依依说,“病历本给我。”
    秦正把病历本递过去,那上面的字跟鬼画符一样,他都看不懂,唐依依也不会懂。
    果然,唐依依蹙起了眉心,“写的什么啊……”
    她合上病历本,“我进去问问。”
    秦正拽她,“问什么?”
    唐依依被拽的身子踉跄,“没给你开药?”
    “不需要。”秦正把唐依依拉到怀里,精实的双臂环住她的腰,“你比任何药物都有用。”
    唐依依的脸贴着秦正的胸膛,“我没跟你开玩笑。”
    秦正摸了摸她的发丝,“我也是认真的。”
    唐依依从他怀里挣脱,抬头看他,“我昨天去见黄筱,她胖了很多,眼睛无神,神神叨叨的,药物让她记忆力衰退,瞌睡,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那个地方的门窗全都被铁栏封死,进出有重重防护,是个大牢笼。”
    把一缕碎发拢到耳后,唐依依说,“我不想去那个地方见你。”
    秦正的唇角一勾,“放心,我保证,绝不会有那一天。”
    唐依依并没有因此放松。
    她知道秦正隐瞒了她一些事情,面对医生的时候,恐怕也都不是真话。
    “别胡思乱想。”秦正说,“晚上一起吃饭。”
    唐依依说,“我有个饭局。”
    秦正的眉头皱了一下,“结束了给我打电话。”
    唐依依想了想,“下次再……”
    唇上一疼,话声遭堵,秦正哑声说,“不要再拒绝我了。”
    唐依依说,“到时候看情况吧,如果时间还早,就打给你。”
    秦正弯唇,“好。”
    出了医院,两人就各忙各的去了。
    秦正开车跟着唐依依,直到她停好车,走进旅行社,他才掉头去公司。
    翻到手机上的未接来电,秦正打过去,“有事?”
    薛五说,“我在你那边。”
    秦正挑眉。
    公司一楼大厅,石进在和一年轻漂亮的女人说话,眼睛直勾勾的落在对方身上。
    女人突然变了变脸,笑容收的飞快。
    石进正在兴头上,“怎么不接着说了?”
    女人用嘴形告诉他,“总裁过来了。”
    石进没领悟到,“什么?”
    冷不丁的察觉大厅的气氛都变的肃静,一股熟悉的低气压袭来,他的脸一抽,立刻转过身子。
    “总裁。”
    秦正迈步朝电梯走去。
    石进跟上去,一边为自己的反应能力点赞,一边说,“薛少来了有半小时了。”
    秦正面无表情,“下不为例。”
    石进压下心里的惊诧,“是。”
    上班时间,他不在工作,而是跑一楼和前台聊天,撩妹,换作以前,训斥是免不了的。
    现在只是简单警告,石进感到不可思议,总裁竟然这么人性化了。
    走出电梯,秦正说,“送两杯咖啡进来。”
    石进低头应声,“好的。”
    听到脚步声,薛五扭头,把手里的相框放回办公桌上,“你这照片,拍的不错啊。”
    秦正解下腕表,往桌上一丟。
    那照片是他趁唐依依看圣经的时候,偷偷拍下来的,实在喜欢,索性洗出来,买了个相框,搁电脑边,抬眼就能见着。
    家里也摆了,就连皮夹里都放了一张。
    “你来找我,是黄家的事?”
    薛五点烟,轻蔑的笑,“黄家能有什么事。”
    “你跟唐依依在伦敦的那几天怎么样?过的愉快吗?”
    秦正坐到椅子上,“超出预期。”
    薛五闷声抽烟,他吐出一团白雾,终于说明来意,“阿正,跟我说说刘婷云的事儿。”
    秦正交叠着长腿,“你想听哪方面?”
    薛五咧嘴,“哪方面都想知道。”
    敲门声后,石进端着咖啡进来,又马上离开。
    秦正喝了口咖啡,“刘婷云谈了一个法国男友。”
    薛五的眉毛一掀,“什么?”
    秦正身子后仰,“上个月分了。”
    薛五的面部抽搐,“俩句话可以一起说。”
    “唐依依过去就是为了那件事。”秦正简短说,“她男友误会她把自己的母亲推下楼,动手打她了。”
    “操,对她动手了?”眼神一狠,薛五咬着烟蒂,“男的叫什么名字?”
    秦正说,“ben。”
    薛五暗自记下,“那女人岂不是很惨。”
    秦正淡淡道,“她的酒庄规模不小,经营的也还可以。”
    “我跟唐依依准备投资,过几天会跟她签订合同。”
    薛五抽嘴。
    看来那女人事业顺利,好的很。
    “听说黄筱在精神病院。”
    听到秦正提起黄筱,薛五弹弹烟身,脸上布满阴霾。
    秦正突兀的问,“小孩子会爬了吗?”
    “爬?早呢。”薛五说,“刚会翻身。”
    谈到那个孩子,他的表情有一丝柔和,浑然不觉。
    偏偏不是他的种。
    薛五冷笑,他一直对小孩子无感,从没想过和一个女人生一个属于他们的孩子。
    当事情发生,抱到小婴儿的那一刻,薛五的感受不坏,甚至会主动提出为婴儿做点什么。
    他刚体会到一点为人父的心情,结果就给他来了个这么大的笑话,老天爷摆明了是故意恶心他。
    “不是亲生的,”秦正说,“留身边没什么意思。”
    “将来他知道真相,免不了会和你反目。”
    薛五听出端倪,“唐依依跟你说了什么?”
    秦正也点燃一根烟,“什么也没说。”
    薛五啧啧两声,“你俩的默契程度已经到达这个程度了?”
    秦正神情温柔。
    薛五眯眼,挺羡慕的,“兄弟,恭喜你苦尽甘来。”
    他看看秦正头上的伤,想得到唐依依那样的女人,不死也脱层皮。
    秦正吸一口烟,“坚持就是胜利。”
    他意有所指,“不信你试试。”
    薛五抖动肩膀,笑的快直不起腰了,“行,我也坚持坚持。”
    晚上秦正接到了唐依依的电话,那会儿快十点了。
    唐依依喝了几杯酒,清醒着。
    秦正一口酒没碰,嗅着唐依依身上的味道,醉了。
    他抱着她,要把她往骨子里揉。
    无论唐依依怎么挣扎,说什么,秦正就是不松手。
    两人就那么缠在一起,直到天亮,将日出东方的美景收进眼底。
    十三号,刘婷云回国,直奔老家。
    她一进家门,连口水都顾不上喝,“爸,怎么回事啊?妈呢?”
    “屋里躺着呢。”刘父叹口气,“你妈一辈子都改不掉贪小便宜的毛病。”
    刘婷云把包放下来,她闻言,脸色一变,“妈是不是又被骗去听讲座买保健品了?”
    刘父点点头。
    “你在电话里怎么也不跟我说啊?”刘婷云摆手,“算了,保健品都买了哪些,拿出来我看看,把能吃的给挑出来。”
    刘父沉声说,“这次……用了十几万。”
    刘婷云瞪眼,“十几万?”
    她抹了抹脸,改了语气,宽慰道,“爸,钱没了就没了吧,人没事就好。”
    “前天,你妈跟几个姐妹出去喝茶。”刘父唉声叹气,“回来就躺下了,不吃不喝。”
    刘婷云听的不知道说什么好,都这样了,还是什么都不告诉她,就让她回来。
    “那几个人是不是跟妈说了什么?”
    “你妈知道自己被骗了。”
    刘婷云吸一口气,她知道原因了。
    老人节省,平时丟个几块钱,都得念叨很久,但又固执,根本不听劝,宁愿相信别人说的吃什么就可以不用去医院看病了这种话,也不信自己的家人。
    “爸,你把事情的经过跟我说说。”
    刘父露出愧疚的表情,“我天天去钓鱼,下棋,没跟你妈去听课,情况也不太清楚。”
    刘婷云扶住额头。
    坐了很久,她去屋里,“妈。”
    床上的刘母转过身子,“婷云啊,你怎么回来了?”
    “是不是你爸给你打的电话?”
    见女儿默认,刘母气的冲门口大喊,“老刘!”
    刘婷云说,“别喊了,爸出去了。”
    刘母躺回去,气色很差,“你听你爸说了吧。”
    “俗话说吃一堑长一智。”刘婷云说,“妈,下次我们不上当就好了。”
    刘母的眼眶一热,“十几万哎!”
    “那里面有我跟你爸攒一辈子攒下来的,也有你给我们的,就卖了一堆废品回来。”
    她一下子就哭了。
    刘婷云连忙拿纸巾,“妈,你女儿在国外开酒庄,事业做这么大,钱不是事,我们不伤心哈。”
    “那不一样。”刘母难过的说,“妈生自己的气。”
    她是个要强的人,受到这么大的打击,心里难受,道理根本听不了。
    刘婷云说不动,只好出去。
    晚饭的时候,刘母没动筷子,说“不吃”“没胃口。”
    父女俩对着一桌子菜愁眉苦脸。
    第二天,刘婷云高兴的说“那伙人被抓了,钱拿回来了。”
    刘母激动的当场就坐了起来,“真的?”
    刘婷云满脸笑容,“是啊,妈,有人举报了。”
    刘母的精气神立马就好了,等刘婷云上个厕所回来,人又躺下了,还把她轰了出去。
    “婷云,你妈刚才打给几个老姐妹,知道你骗她了。”
    刘父把事一说,刘婷云,“……”
    她怎么就没想到这点。
    下午,家里来了一个青年,他什么也不说,就往地上一跪。
    刘父正在扫地,见到这阵势,手里的扫帚都掉了,他赶紧叫来刘婷云。
    刘婷云也吓一跳,“你是谁?”
    青年跪着不起来,“我叫小张,是我……是我给阿姨介绍的产品。”
    堂屋气氛一变。
    刘父拍桌子,刘婷云拉住他,“爸,我去叫妈。”
    刘母一出来,青年就一下一下磕头,“阿姨,对不起,我不该骗您,我猪狗不如,我不是东西,我混账。”
    他把带来的箱子打开,“这是您的十四万七千,赠送的礼品和之前的所有物品还是您的,一律不用归还。”
    “阿姨,我知道错了,请您原谅我,给我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
    刘母看老伴,又看女儿,“怎,怎么……”
    三人都处于震惊状态。
    刘婷云的脑子里闪过什么,涌出一种可能,虽然离谱,但实在想不出别的,她站在门口,发现不远处停着一辆车。
    她走过去,见薛五两条腿搁在方向盘上,看到她,露出一口白牙,“嗨。”

☆、第71章你愿不愿意嫁给我

征服欲这东西向来是无拘无束,势不可挡。
    对薛五而言,刘婷云是他唯一一个想得到,却没得到的女人。
    得不到的,永远充满诱|惑。
    就像是吃鱼,卡到了一根刺,看不见,摸不到,但忽略不了,时不时扯一下你的神经末梢。
    不拔了,死活也痛快不了。
    “在国外待了一段时间就是不一样,”薛五倚着车门,身子向刘婷云那里前倾几分,玩味的笑道,“脸蛋都水润了不少。”
    刘婷云冷着脸,“那男的,是你派人抓来的?”
    薛五斜睨她一眼,“难不成你以为那种连老年人都骗的还有良知?”
    刘婷云无视他的嘲讽,“你怎么知道我家的事?”
    薛五笑的格外迷人,“我关心你啊。”
    一脸厌恶,刘婷云想到什么,“那十几万是你的?”
    薛五朝她吐出一口烟雾,“可以是你家的。”
    刘婷云刚要说话,左侧那扇门里突然出现一个大妈,“婷云啊,带男朋友回来啦!”
    她的嗓门大,一嗓子出去,周围几家都好奇的出来看。
    “那车好酷啊。”
    “车前面好像是一头牛,还有那种标志的车?我都没见过。”
    有知情的说,“是兰博基尼。”
    他一说价格,就引起了更大的骚动。
    一双双眼睛往薛五身上瞟去,像是要把他浑身上下,每一样东西都拿出来评估一遍。
    很快,薛五就得到一个标签——富豪。
    “我就说嘛,婷云演过电视的,还去国外了,眼光肯定很高,一般的是看不上的。”
    “这下婷云妈总算踏实了,不成天念叨女儿嫁不出去了。”
    “婷云,你男朋友哪儿人啊?做什么的?”
    “你跟你男朋友在国外做生意吗?”
    大家七嘴八舌,冲薛五投以友善的眼神,年轻一辈两眼放光,男的看车,女的看帅哥。
    刘婷云头疼欲裂。
    村里跟她同龄的都当孩子妈了,就她还没结婚,没意外的,成了那些人拿来消遣时间的对象。
    这突发状况不止惊动了他们,她也懵逼。
    看到这情形,薛五嘴边的烟抖了抖,他低头拍拍胸前的烟灰,用只有刘婷云能听到的音量说,“男朋友?”
    刘婷云的表情就跟吃了苍蝇一样。
    不一会儿,这事传开了,街坊四邻都知道刘婷云的男朋友长的帅,开豪车,是个有钱人。
    大家伙一窝蜂的跑过来,门槛都快挤破了。
    刘父刘母措手不及,两人打量女儿身边的男人,眼神交递信息。
    “看起来岁数比婷云大。”
    “大几岁没事,又不是大了一轮两轮。”
    “你看见没,那男的耳朵边的头发都白了不少。”
    “遗传的吧,我看那小伙子很有精神。”
    “婷云第一次带朋友回家,应该很满意吧。”
    “应该是。”
    各自收回视线,刘父拿出家里最好的茶叶招待薛五,刘母眉开眼笑,钱拿回来了,女儿的事也有着落了,双喜临门。
    看叔叔婶婶,大伯他们闻讯过来,刘婷云要疯了。
    她很想摔门出去,或者不管不顾的和他们解释,发脾气,甩脸色,把场面搞的尴尬,父母难堪,村里人不欢而散。
    但刘婷云不是七八岁的小孩子,理智和脑子好好的,她冲动不起来,做不出那些举动。
    堂屋,院里,门口,都是人。
    村里就是这样,谁家有点事,家家户户全知道了。
    薛五没当场拆穿,他坐在椅子上喝茶,坐姿端正,谦虚,礼貌,稳重。
    如果不是他偶尔扫向刘婷云的余光充满戏谑,活脱脱就是变了个人。
    刘婷云的眼角抽了抽。
    趁着刘母去厨房忙活,她赶紧溜进去。
    “妈,我跟薛五不是男女朋友。”刘婷云说,“我们连朋友都不是。”
    “啊?”刘母摘菜的动作一顿,“那你还带人回来?”
    刘婷云冷哼,“是他自己来的。”
    刘母不信,“不是朋友,那他怎么会知道我们家的住址?”
    刘婷云哑口无言。
    “妈,一时半会跟你说不清,但是我跟他真没什么。”
    刘母盯着女儿,好一会儿,她把菜扔袋子里,生气的说,“白高兴一场。”
    刘婷云哄道,“妈,以后我一定给你带回一个又高又帅的女婿。”
    “以后?”刘母说,“你妈还不知道能活几年?”
    “说什么呢。”刘婷云呸呸呸了几下, “那肯定长命百岁啊。”
    刘母哎一声,“那怎么办?你爸,大爷二爷他们在跟薛五聊着呢,都拿他当我们家准女婿了。”
    “婷云,你别说了,回头我找个机会,就说你俩因为工作的原因吹了。”
    刘婷云翻白眼。
    “不过,”刘母说,“搞不好你俩真能成,到时候也省的说了。”
    刘婷云斩钉截铁,“不可能。”
    “缘分这事说不准的。”刘母笑道,“妈看你跟他有夫妻相。”
    “夫妻相?”刘婷云一脸惊悚,“妈,你别吓我了。”
    她在厨房躲着,吃掉了几个西红柿,一根黄瓜,俩白萝卜。
    “婷云,薛先生呢?”
    门口传来刘父的声音,“出去接个电话怎么就没影了?”
    刘婷云撇嘴,“他有手有脚,想去哪,我也管不着啊。”
    刘父没好气的说,“你这孩子,他是第一次来我们家,人生地不熟的,万一迷路了……”
    刘婷云嘀咕,“迷路了才好。”
    薛五没迷路,他提着高档礼品回来,“叔叔阿姨,我刚才是去车里拿东西了。”
    临时叫助理买的,都是适合送老人的东西。
    刘母瞅老伴。
    刘父尴尬的咳一声,那会儿他还说这年轻人来的时候两手空空,不懂礼数。
    是他误会了。
    刘母一看礼盒包装就知道很贵重,不是便宜货,她赶紧眼神告诉老伴。
    刘父皱皱眉,“让薛先生破费了。”
    薛五笑的得体,“应该的。”
    刘婷云站在一边,烦躁的扯扯嘴角。
    耳边的噪声到傍晚才消失。
    刘父刘母硬是留下薛五吃了晚饭,刘婷云的头顶乌云罩顶。
    薛五是被奶奶带大的,懂得怎么讨长辈欢心,有长辈缘,刘母是越看越顺眼,刘父也是笑容满面,字里行间透着赞赏。
    刘婷云觉得父母被薛五洗脑了。
    八点多,薛五动身离开,刘母对女儿使眼色,“婷云,送送薛先生。”
    刘婷云喝着果汁,充耳不闻。
    刘母强行拿走她手里的杯子,把她往门口推,砰的把门关上。
    刘婷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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