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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迟到了许多年-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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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钟有初就听见身后有轻轻的脚步声,是他走近,从背后轻轻地揽着她的纤腰:“怎么门都不关?我直接就上来了。”
“再晖。我爸走了。”
听钟有初说完始末,雷再晖也深深地感动了。
“伯父很有勇气,也很执著——其实这一点上你们父女两个很相似。”
钟有初拿出一串钥匙来,放在雷再晖的手心:“我爸叫我把这个交给你。”
雷再晖知道这一定是钟家的钥匙无疑了。
看着他把钥匙放进外套口袋,钟有初突然有种异样感觉——这里真是她和雷再晖的家了!
“我爸说,不知道你会不会养花。院子里的那些花花草草就拜托你了。”
雷再晖笑着问她:“伯父只把花花草草托付给我了吗?就算只有花草——你要知道,我的突发事件处理费收得很高。”
至少要先收一个吻。
在钟有初情窦初开的时候,就幻想过和恋人在家乡的晚霞下深深地接吻。她那时候对吻的理解都是从小说中看来,只有几个反复出现的形容词,想来想去也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样子。
现在才知道每对恋人的亲吻都不同罢?即使同一对恋人,每次亲吻也不同。彼此大力箍着腰背,仿佛要融入到对方的骨血当中去一般,唇舌的亲密挑逗令她双膝发软,只能虚弱地挂在他的手臂上,几近窒息。
深吻过后,钟有初无力地靠着他的胸膛,遥遥望着晚霞,用很虚弱的声音对恋人道:“这是我眼中最美的景色。看它一千遍也不厌倦。”
人类穷尽一生之力,都在寻找至善至美。
可是在都市里,高楼会撕裂一切,空气会污染一切,看不到造物主赐予人类的美景就在眼前。
如果雷志恒见过这里的晚霞,就不会执着于那人造的色彩。
雷再晖轻轻吻着她的发丝。
“确实很美。”
叶嫦娥第二天才知道钟汝意走了。
这对父女能够打开心结对她来说是天大的好事。她开心极了,缠着钟有初一遍一遍地问细节:“他会带着你妈妈的展板,每到一个地方就拍一张照片?”
钟有初也不厌其烦地一遍一遍地告诉小姨:“是的。而且我上网看过了。爸爸的网络签名档是‘唯将终夜长开眼,报答平生未展眉’。”
叶嫦娥终于知道为什么姐姐临死前会独独修一封遗书给自己,告知丑陋真相,细细嘱托一切,又让自己发誓终生缄默,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会将真相告诉姐夫与侄女。
不仅仅因为她了解自己的妹妹会永远忠诚,更是因为她至少要做丈夫和女儿的白月光,朱砂痣。
叶嫦娥问钟有初:“有初。你还想妈妈吗?还觉得愧疚吗?”
钟有初抬眼望向在院子里的雷再晖。
家居过日子穿西装显然是不适宜的,所以她带他去买了几套家居服。
她曾经担心会不会不衬他的气质,显得滑稽。可真的穿上身,立刻摆脱老成持重的气场,整个人朝气蓬勃,年轻了好几岁。
原来他的西装不是天生缝在身上。他也可以宜室宜家。
这个宜室宜家的男人,现在就穿着一套象牙白的连帽运动服在给花花草草修枝浇水。
钟有初终于可以这样回答。
“小姨。我永远爱妈妈。这种感情应该比愧疚更重要。”
2
这天晚上雷再晖终于看到了传说中叶嫦娥为钟有初准备的晚饭。
若不是亲眼所见,他真不能相信叶嫦娥为他准备了两荤一素一汤,却只给钟有初一片蛋白,几颗水果粒和两片生菜叶子。
“有初,你就吃这个?”
“嗯。”钟有初轻轻叉着连猪食都不如的晚饭,突然笑起来,“你知不知道,我小时候曾经看过一个童话故事。故事里说想要成为一只漂亮的孔雀,每天只能吃两粒苹果核,喝一杯清水。我真的坚持了一个星期。”
她抱着碗,为自己当时的愚蠢举动笑得喘不过气来。
若说雷再晖的鸳鸯眼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就是不太看得出来别人的胖瘦程度。
因为钟有初气色一向还好,所以他也没有关心过她的饮食:“你多重?”
为何要这样苛着饮食?
“雷再晖!你说过‘我一世不说,你一世不问’的!”钟有初的死穴和所有其他女人没有不同,“包括这个!必须包括这个!”
雷再晖没再说什么。
他知道院子有一口水缸,里面养着两条水库钓上来的鳙鱼。
钟有初企图阻止他:“你捉鱼干什么?明天小姨要做糍粑鱼。”
“把你那碗乱七八糟倒掉。”
他走进厨房,利落地找到各种配料,做了一锅喷香的干烩鱼头端出来。
闻香而来的钟有初已经候在厨房门口,不停地吞着口水了。
“我刚到国外的时候,没有什么积蓄,其他同学就教我清早去码头捡鱼头鱼尾回来自己做。”雷再晖将筷子递给她,包谨伦当年尝过他的手艺,狂赞好吃,恨不得流泪,“试试。我很久没有做过,好像没退步。”
一是没有时间。二是没有场地。三是做一个人的饭提不起劲。
钟有初的心一下子就揪住了,隐隐地疼。疼得必须立刻抱紧他,才能缓解。
她知道他在国外读的书,做饭是生存必备技能,但没有想到他能将这一技能都修炼至满级。干烩鱼头实在太美味,她不知不觉就吃了个精光,还配了整整一碗白饭。
冲动之后,她才发现自己做了什么,不由得长叹一声,将脸埋在沙发靠垫里:“明天小姨知道了会打死我的。真的会只给我苹果核吃了。”
“我和她谈。”雷再晖看她做出鸵鸟姿势,不由得失笑,“如果有罪恶感,就不要坐着,运动一下。”
钟有初撑着窗台往外看:“可是外面风好大。你不怕我被吹走了吗?”
“在家里也可以做。”他指了指楼梯,又把她从沙发垫子里捞出来,圈进自己怀中,“刚吃完饭,先歇一歇,陪我看一会儿书。”
楼梯?运动?上楼做运动?什么运动?还要先歇一歇?看书?看什么书?春宫图?
钟有初无可避免地想歪了……
(台长有话说:雷再晖叫你爬楼梯啊!他的专业书籍哭死了!)
“怎么了?”雷再晖觉察出她有点不妥,“脸红得这样厉害。”
钟有初一对水蒙蒙的丹凤眼望进他灵魂深处。
她呐呐地问:“再晖,我很想知道——你以前有没有喜欢过什么人?说一个,说一个印象最深刻的就可以了。”
多说几个,她怕自己会冲动地把他赶出去。
她真的想知道?雷再晖合起书,突然想起有一年在威尼斯,遇到一个女孩子在街角挑选面具。
“当时心里一动,想过去请她喝杯咖啡。”
钟有初做出一副饶有兴致的样子:“后来呢?”
“没有后来——正要走过去,才发现她戴有婚戒。”
钟有初意兴阑珊地哦了一声,微微挣脱了一下他的手臂:“你看了她一眼,便要请她喝咖啡。我和你出生入死,你叫我等你半年。”
但凡女孩子在这个时候都是有些矛盾的。
他在遇到我之前的感情不能太平淡,又不能太刻骨;不能太甜蜜,又不能太悲伤;不能太朴实,又不能太浪漫,不能太苍白,又不能太丰富。
他轻轻松松一句话,八戒全破。
雷再晖听她有兴师问罪之意,不得不提醒:“有初,我们可是先一起吃了饭。”
钟有初轻轻哼了一声,一言不发,试图挣脱他的怀抱。
雷再晖立刻搂紧了她,觉得她大吃飞醋的模样真是十分可爱:“你到底是要听我的感□,还是纯粹想吃一吃醋?嗯?”
钟有初避而不答,玩着他帽子上的拉绳,好像是替他遗憾一般:“没有后来的原因是wωw奇Qìsuu書网她已婚,而你要做君子。”
雷再晖发现她很喜欢绕线绳,一圈圈地缠在手指上,又一圈圈地松开。
他其实早已忘记那个女孩子的模样。不过刚才钟有初问起,首先闪入他心头的就是这场不期而遇。
那是距他心动最近的一次。
“如果换做是你,我就会搭讪。”雷再晖捉住她的手指,柔声道,“我想,对于你,我的视而不见可以维持一杯咖啡的时间。”
一霎那,钟有初有些恍神。
雷再晖轻轻地咬了一下她娇嫩的唇瓣,难得有些邪气:“怎么?发现我其实不是君子了?”
钟有初摇头,轻轻一笑:“不是。我只是在想,好在——君未娶,妾未嫁。”
“君未娶,妾未嫁”这六个字她是用戏曲那娇憨的语调念出来的,抑扬顿挫,眼波流传,手指轻探,点上恋人的鼻尖。
因为成长背景的原因,雷再晖其实独占欲比较强。
尤其是越亲密的人,他的霸道就表现的越厉害。
在钟有初双手送上来的旖旎风情中,他不自觉将她抱得太紧,又吻得太用力过火,小斜眼儿便发了娇嗔,轻轻推着他的胸膛:“喂,痛啊!”
鸳鸯眼抵住她的额头,深深地望着她的一对眼睛,一切都在不言中。
长长睫毛下,一对异色瞳孔看着钟有初的心都化了。
一眼是男人的深情,一眼是孩子的纯真。
她便勾住他的脖子,含羞带怯地问:“你还看书嘛?”
他定了定心神,看看表,已经九点多,该走了:“不看了。”
钟有初便推开他,头也不回地跑上楼去了。
不知为何,雷再晖已经换好了衣服,钟有初却没有像往常那样下楼送他。
他觉得奇怪,便上楼去敲她的房门。
门虚掩着,一敲便开了。
钟有初的闺房很大,亦很豪华。从水晶吊灯到羊毛地毯,从梳妆台到衣帽间,都是女孩子喜欢的奢侈。
(台长有话说:虐你虐的太厉害,给个豪华套间住住好了。)
雷再晖从世界各地寄给她的瓶子列成一排,整整齐齐地摆放在展示柜里,与两只花豹公仔为伴。
她已经换了一条睡裙侧躺在床上,背朝着他,从肩至腰,从腰至臀,从臀至腿,玲珑曲线令人移不开目光。
她跑上楼来又不知道该做什么准备,对着整屉的内衣看来看去也没有啥特别的,思来想去,决定换条睡裙算数。
心慌意乱难以平静,她于是翻起了枕头下面那本最喜欢的爱情小说。
正看到男女主角开始滚床单,聚精会神的钟有初就感觉到床一沉,转了个身,差点滚进雷再晖怀里去。
“看什么呢,这么入迷。”
她两颊火烧火燎起来,四肢却又是冰凉的,再定睛一看,他已经换了正装:“咦,你……”
这是什么趣味?钟有初怔怔地看着雷再晖。他喜欢……穿成这样做?
雷再晖一直以来对于钟有初是发乎情止乎礼,就算那次在宾馆里替她敷冰袋,也是全心照顾她的病,并没有绮思。
但猛然看到她穿着睡裙躺在床上,支起上身,两颊绯红,双腿蜷着,不由得有些□上升,情难自禁。
他移开目光:“……我要走了,你早点睡。”
钟有初顿时混乱了。她知道自己手臂不算纤细,胸脯不算大,小腹不算平坦,但也不至于看了一眼就没兴趣吧?
难道,根本是她会错意:“哦。”
可他却又不想走了。
他已经在她的长辈面前表明心意,差的不过是一纸婚约。
现在见她凤眼低垂,思绪飘渺,怯不胜衣,恨不得立刻将她压在身下抵死缠绵——他不得不掩饰地拿起那本小说:“什么书?”
他看书向来很快,更何况是这种没营养的小言。很快翻过去一页,又翻过去一页,他突然胸腔里笑了一声,又倒回去看。
“这么暗你也看得见?”
钟有初不知道是哪里的情节引他发笑,便用枕边的遥控器将吊灯打开,整个房间顿时明亮起来。
她越过他的肩头看向书上的内容——天哪,雷再晖一翻就到了她常看的那几章,男女主角如何定情,以及滚床单!
而且这两页里滚床单是重头戏……
她正着恼,又看他屈起手指,好像在数什么似的,更加警惕:“你在数什么?”
他数到七就停了,然后啪地合上书。
钟有初突然明白过来——他在数男主角做了几次!
(台长有话说:钟有初你也数过的吧。到底谁恶趣味啊。)
她顿时羞得无以复加,整个人哧溜一声拱进被子里去躲起来。
雷再晖掀起被子的一角,把小说扔进去:“这种不正常的内容还是少看为妙。”
钟有初已经昏头涨脑,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本能就去反驳:“你做不到,不代表别人做不到……”
雷再晖立即只手将被子掀开。钟有初呀地一声跪在床边,徒劳地去抓滑到地毯上去的被子。
但他已经一把揽住她的腰,按在床上。
他整个人侵略性地压上来,但又怕把她压痛了,只是贴着她的身体,又略略使劲地按着她的小臂。
“钟有初。有些话,不能乱说。”
就算谁给过她一夜七次的体验,从此以后也不必再提。
两具身体紧密地贴着,他的气息有些不均匀了。钟有初不安地挪动着双腿,嗫嚅道:“你……你不是要走么。”
“我知道了。”他突然想通,轻笑,“脸红成这样,是因为我说的那句话?”
钟有初连脖子都红了:“我知道我会错意……”
“不,你没有。”将错就错,雷再晖俯身亲了一下她的颈侧,“我就是这个意思。”
你迟到了很多年by金陵雪7849…7878
他数到七就停了,然后啪地合上书。
钟有初突然明白过来——他在数男主角做了几次!她顿时羞得无以复加,整个人哧溜一声拱进被子里躲了起来。雷再晖掀起被子的一角,把小说扔进去:“这种不正常的内容还是少看为妙。”钟有初己经昏头涨脑,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本能就去反驳:“你做不到,不代表别人做不到……”
雷再晖立即将被子掀开。钟有初呀的—声跪在床边,徒劳地去抓滑到地毯上的被子,但他己经一把揽住她的腰,按在床上。
他整个人侵略性地压上来,但又怕把她压痛了,只是贴着她的身体,又略略使劲地按着她的小臂。
“钟有初,有些话,不能乱说。”
就算谁给过她—夜七次的体验,从此以后也不必再提。
两具身体紧密地贴着,他的气息有些不均匀了。钟有初不安地挪动着双腿,嗫嚅道:“你……你不是要走?”
“我知道了,”他突然想通,轻笑,“脸红成这样,是因为我说的那句话?”
钟有初连脖子都红了:“我知道我会错意……”
“不,你没有。”将错就错,雷再晖俯身亲了一下她的颈侧,“我就是这个意思。”
她觉着被他吻过的地方又酥又麻,那酥麻一直钻进心里去,愈发难耐,轻轻捶了他一下:“你就是欺负我看不出来你是不是在撒谎。”
他的手轻轻抚过她光滑如缎的肌肤。
“那你想不想?”雷再晖哑声道,“你可瞒不过我这双眼睛。”
钟有初喘息着,挣扎着伸出一只手,摸到了遥控器,把明晃晃的顶灯给摁熄了。
房间里只剩一盏台灯,发出微弱的光芒。
他的动作很温柔,也不再废话,用抚摸来表达自己对她的疼爱。
钟有初的心在他的抚摸下跳得越来越厉害,总觉得时刻会被他抓出胸腔,可是整个人还在不受控制地朝上弓起身子,迎合着他的动作。
她有点寂寞,又有点害怕,总觉得他不再是他,自己不再是自己,好像世界要毁灭了—般。
她在理智与疯狂之间挣扎:“有人第一次见到……除外套还要问介不介意呢……你今天怎么不问就脱……”
雷再晖把大衣扔到床下去,又伸手去关台灯,钟有初按住他的小臂,“不要……我想看着你。”
他缩回手臂,密密吻过她半闭的星眸,笔挺的俏鼻,红艳的娇唇。
“好。”
他深深地吻着她,慢慢地把她的裙摆卷起来,她乖顺地举起手臂,让他把她的睡裙从头上脱掉了。
仅着内衣的钟有初蜷曲着,突然问他:“满意吗?”
“嗯?”
雷再晖意乱情迷地应了—声,并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你摸的那里啊……你都摸了很久了,满意不满意,给句话呗……不要摸那里。”
他抚过了玫瑰与枪的文身,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按住了他肆意游走的大手。
“不要……”
可他还是默不做声地,恣肆地摸下去。钟有初呜咽一声,放弃挣扎。
她整个人慢慢变成了一摊水……
他不得不腾出一只手来去解自己的衬衫扣子。钟有初突然抓住他的指尖,小声叫道:“我来我来。”
他只得停下,任凭她纤细的手指摸索过来,抓住他的衣襟。
动作慢也就算了,随着扣子一颗颗地解开,她还好奇地摸着他发烫的小腹:“咦,你哪有时间做运动?肌肉好结实。”
他已经被她撩拨得无法自拔,一脱下衬衣,立刻去解皮带。
她又无比热情地要帮忙:“我来我来。”
他的皮带是自动扣的,要搬动滑道才能松开,钟有初哪里有这种经验?越扯越紧。他终于忍不住在喉咙里笑了出来,大力捉住她的手,教她如何打开,如何抽出,如何脱下。
这原来也是一种情趣。又缠绵地吻了一阵,她轻轻地挪动了一下顶得发痛的大腿,眼睛亮亮地望着他:“我可不可以……”
这种事情做就可以了,用得着请示?
他引导着她的手,又吻住她的嘴,好把她气喘吁吁的废话都堵起来。
她身上到处都那么甜美,想一寸寸品尝,一寸寸掠夺。
可是等他动手来解她的内衣时,还是差点儿发怒。
因为她把胳膊从肩带里面缩出去的时候,眼神迷乱的她突然来了句:“雷先生,手法很熟练哦。”
雷再晖放在她胸脯上的手一下子僵住了。
这种不正经的时候,告诉她他曾经在某知名内衣公司做过顾问吧好像有点儿……太不正经了。
更别提她接下来环着他的脖子,亲密地说——
“有经验最好了,要对我温柔一点。”
不仅是那只手僵住了,他整个人都僵住了。
她闭着眼睛想了想,继续缠着他,煽风点火:“不管其他女人喜欢你怎么样,我只喜欢温柔的,一定要温柔一点啊。”
莫名地,他有点光火——看来她真是不知道有些话床第之间是不能说的,要好好调教调教。
钟有初也发觉了他的僵硬与疏离,不知道是哪句话又说错了,于是小声对他献媚:“你信不信,我可以把脚跷到你的肩膀上去?还可以夹住你的耳朵。”
过了一会儿,雷再晖终于开口说话了。
声音粗重嘶哑,为她的不专心无可奈何:“你的脚在干什么?”
她满是得意:“夹你的耳朵呀,弄疼你了?”
惊呼一声,她的脚踝被他狠狠一把捉住,往两边分开。
不是这样的。他又不是不温柔对待她,她老要破坏气氛算怎么回事?
“乖,抱着我。”他突然抱起她,在她腰下塞入一个枕头,吮住她的脖颈,霸道地宣告,“有初,以后只有我可以这样爱你。”
被她有心无意地一捣乱,他的欲望已到达顶峰,再没有任何铺垫,直接侵入她。
贯穿的同时他发现了异样,但已经来不及了!
一股撕裂的疼痛令钟有初瞬间抓紧了他的手臂,小腹开始抽搐,十个脚趾全部蜷起。
她疼得没有办法,一边挣扎一边断断续续地骂他是打击报复:“呜……说了温柔一点……”
雷再晖从未想过钟有初是没有经验的。
她一直以来表现得十分热情,结果却——
难怪她一直不停地说话,不停地转移注意力,她不是心不在焉,不是阅人无数,她根本是害怕紧张。
雷再晖大为心疼,他刚才对于青涩未经人事的她来说实在是太粗暴了:“有初,这……这是你的第一次?”
她眉头皱得死紧,手背无力地搭在脸上,恨透了他。
刚才嫌她啰唆,现在又想她说话了,他拿开她的左手,去吻她冰凉的嘴唇:“你说话啊……你答应我一声……”
不然呢?难道要给他看守宫砂吗?她又没有那种东西!
她的犟脾气上来了,将脸扭到一边去,躲着他想要道歉的吻。
他整个人都在发抖,拼命地控制着自己不要再伤害到她。
可是很难控制得住,因为根本是最原始的本能,更何况在他身下辗转呻吟的还是他疯狂爱着的女人。
她感觉到有点点的热汗溅在身上,不知道他是已经极度克制了,只觉得自己要裂成两半了。
她又是怕痛的,终于抑制不住地哭叫出来:“痛啊。”
“放松,有初,放松。”雷再晖浑身是汗地伏在她身上,吮住了她诱人的唇瓣,不许她再逃跑。
还好,这一次她并没有躲开,只是紧紧咬着牙关一会儿,就张开了嘴唇,任凭他的舌头探入搅动。
慢慢地,她的身体开始舒展,开始承受他没完没了的侵占,又酥又麻,又疼又喜。极乐的晕眩中她清清楚楚地听到各种欢爱的声音,不由得嘤嘤地哭起來,喘着,呻吟着,胡乱地哀求他不要把自己撞坏了,够了,不要了。他根本充耳不闻,又或者听到了更加兴奋,动作愈来愈狂野,就连唇舌也是霸道的,不断地噬咬着她的甜美与柔嫩。
她控制不住自己,摇晃着再三哭叫,几番要晕过去,又被他弄醒。
原来和心爱的人做这种事情,真的是很快活的,结束了也不会觉得空虚,只觉得余韵不绝。
激情退去后,他并没有抽离,而是抱着她,低声问:“满意吗?”
“嗯?”她累极了,昏昏沉沉地应了一声。
他故意拿她的话来挑逗:“你哭叫了那么多次,满不满意,给句话呗。”
她整个人都缩进他的胸膛里去了。
他怕她承受不了,但清晨时仍忍不住又做了一次。
这次他非常非常温柔,令她觉得元气恢复,便开始动坏脑筋,轻轻地在他耳朵边上吹气:“我要在上面。”
“现在还不行。”他吻着她,“你受不住。”
她偏要,使劲儿把他压在床上,看她手忙脚乱,不得其法,他心想:还是慢慢调教好了。
不管有多累,雷再晖一向会在太阳照进房间的那一刻便醒来。
他睁开眼睛,摸向身边却扑了个空。
钟有初在洗手间里,套着皱不拉几的睡捃,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搓着昨天垫在身下的枕套。
她并不是醒了,不过血迹染久了不容易洗,所以强撑着眼皮,想要洗完了再去睡。
“你在干什么呢?”雷再晖只穿了一条内裤站在洗手间门口,揉着眼睛,口吻很家常,“一大早在这里毁灭证据,觉也不睡。”
他虽然不在乎她是不是第一次,但也不会否认这种意外之喜——她是他的人了,从始至终,完完全全,亳无保留。
蓬着头发的钟有初一张脸刷地变得通红,拿背对着他。
“有没有新牙刷?”
他以前从后面抱着她的时候,双手的位置是放在腰上的,现在却上下游走。
她的膝盖又开始发软,打开盥洗台下的抽屉,拿出一支新牙刷给他。
她的手腕没有什么力气,一向拧不干衣物,枕套挂起来的时候还直往下面淌水。雷再晖已经刷完了牙,把牙刷往她的漱口杯里一扔,扯下枕套,再次拧干。
就像一对小夫妻早上起来一般自然。
“我洗个澡。”雷再晖去调水温,又问立刻打算退出的钟有初,“要不要一起?”
她瞪他一眼。可雷再晖想起曾在宾馆弹她水珠,她蹙住眉尖的样子,童心大起,就把她半拉半拽地弄进淋浴间里去。
她徒劳地摇着头,腰也酸,腿也疼,从里到外都又酸又麻,便放弃挣扎:“谁干的坏事谁洗!”
“好,既然你把关键证据给毁了,那我就再给你制造一点出来。”
等他脱了她的睡裙,才发现她身上星星点点都是他昨夜留下来的印记,有捏到青紫的,也有吻到红肿的。他不知道自己原来这样失控,很想再好好地欺负她一次,但看她眼睛都睁不开了,只好作罢。
反而是他帮她洗头洗得太舒服了,她一高兴就开始动手又动脚。
“别乱摸。”她是不是磕睡到傻了?
他拿着花洒朝她脸上冲过去。
她吐着水:“你平时一个人怎么办呢?”
雷再晖伸手关掉了水阀,扯过一条浴巾将钟有初包起来。
“幻想过在办公室和中级行政秘书——行了没?”
等他把盥洗台上的瓶瓶罐罐都扫开,把她放上去,钟有初才反应过来:“……那半年里,你想过我吗?”
其实这里也不错,盥洗台的高度正好,两个人都觉得十分满意——虽然做得很仓促,但很尽兴。
不仅是灵魂,他们的身体也如此合拍。虽然才不到一天的时间,却已经有愈来愈深的眷恋。
洗完这个有史以来最长的澡,钟有初散着湿漉漉的头发就往床上扑。
他非要把她拉起来吹干头发:“会头疼的。”
“你己经够令我头疼了。”她闭着眼睛埋怨,“不让人家睡觉……”
她坐在地毯上,他坐在床边,两只膝头夹住她不断扭动的身体,耐心地替她吹好一头秀发。
她的发丝很软很滑,被热风吹得簌簌飞起,好似一把黑缎握在他手中。
等他关上吹风机,她竟然已经趴在他的膝上睡着了。
他把她抱到床上去,替她盖好。
她是他的妻,他的另一半,从此不再孤单。
一夜缱绻,钟有初这一睡就睡到了日上三竿,接起电话时,声音还迷糊:“喂。”
那边传来一个柔和而清晰的女声:“钟晴小姐,您好。”
她以为自己是在做梦,竟然回了一句:“嗯,什么事?”
那边本来打算做好软磨硬泡的工夫,根本没有想到她竟然给了肯定的答复,一时间所有措辞都失去效用,足足愣了三秒才直接切入正题:“这里是甜蜜补给广告部……”
她瞬间醒来。钟有初的“钟晴”身份,只怕鼎力大厦每个人都知道,能隐瞒到现在实属不易。江山代有人才出,不怕没有千里马,只怕没有伯乐,那么多美少女在江湖上闯荡,而甜蜜补给只想要钟晴复出。
“甜蜜补给作为格陵第一大甜品供应商,自成立以来一直致力于为全体市民提供最丰富、最愉悦的美味体验。值此三十周年庆之际,董事局决定挑选十位不同年龄层次、不同性别、曾做过代言人的明星来拍十辑重磅广告,以彰显今年的广告理念——永恒的新鲜。”
电话那头儿的女声清晰坚定,极富说服力,将整辑广告理念娓娓道来——如何借助电脑科技将过去的广告影像与现在的拍摄画面融合在一起,体现甜蜜补给在过去三十年内陪着这座城市一起成长,是多么弥足珍贵的情谊。
钟有初久不能言,心潮翻涌,一时想起当年广告拍摄情景,一时又想起——
“……你们的候选者当中是否有一位长得很像我的女孩子?”
那人笑:“原来您也听说过她?不过,格陵已经没有‘小钟晴’了。”
钟有初心里打了个突——没有了?什么意思?闻柏桢已经将她完全豢养起来了吗?
“钟晴小姐,您从来都是我们唯一的选择,缺少您的参与,这辑广告将会大大失色。”
一直以来,他们的代言人和他们的产品一样不停地推陈出新,他们与每位明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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