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掳妻-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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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怎么办?她还能逃出去吗?
走到门口,她刚想开门,却发现房门打开了,殷圣奕走进来。
本能地退后几步,她满眼戒备地瞪着他,一声不吭。喉咙里火烧火燎般,她感到头有点晕。
殷圣奕睇她几眼,犀利的目光从她苍白憔悴的脸移到她身上穿的衣服,逡巡之后,薄唇绽出一抹冷魅的笑。
她不知道他笑什么,只觉头晕得越来越厉害,只想赶紧离开这里。“你到底想怎么样?我来这里夏子寒可是知道的!”
言下之意,假如他想杀人灭口,这招是行不通的!
“哦!”殷圣奕挑了挑眉峰,毫不掩饰讥诮,“这么说他知道你来我这里过夜?他人呢?想报仇怎么不亲自来,指派个女人来,除了给我暖床还有什么用?”
她被他犀利的言辞堵住,半晌,只能冷冷地哼一声,“是我不让他来的!我不愿他冒险!”
男子眼角的肌肉暴跳,这通常是他暴怒的前兆。
楚妍吓得后退一步,却忍不住沉吟一声,纤弱的娇躯晃了晃,差点摔倒。她头疼欲裂,身体深处也被撕裂,简直痛苦不堪。
“好一对患难鸳鸯!”殷圣奕哈哈狂笑,笑得楚妍心里直发毛。直到他笑够了,才神色怪异地盯着她,用温柔到不可思议的语调道:“看在你们这样情深似海的份上,我放你走!”
真的?楚妍一阵欣喜,可是她又不敢形之于色,毕竟这个男人喜怒无常,说不定下一秒钟又变卦了。
殷圣奕大步走近她,在女子惊骇戒备的目光注视下,他弯下腰,拎起一直昵在她脚边的小可怜,另只手揪住她,将她和狗一起弄出卧室。
看样子他真的准备将她赶出去,没打算继续囚禁她。楚妍感到放松了些,但她依然头晕得厉害,走路的时候,身体深处就感到撕裂的疼,这些疼楚令她原本就苍白的脸色更加惨白如纸。
不过男子似乎并没有注意到她病态的憔悴,铁钳般的大手也丝毫没有怜惜地揪住她纤细的皓腕,拖拽着她下楼,再走下门口的台阶。
松开她的手腕,再将那只小狗塞到她怀里,他冷声驱逐道:“带着这只狗,能滚多远滚多远!”
她一手抱住小可怜,一手抚着晕眩的脑袋,缓缓转过身。
“你去跟夏子寒说,他的家人都是我派人杀的!他要有种就让他亲自找我报仇,别指派个女人来替他出头!有多大的能耐让他尽管使,我会奉陪他玩到底!”殷圣奕的声音在这初冬的早晨听起来寒冽如冰,令人忍不住颤抖。
脚步微微一滞,她继续缓缓迈步,虽然很一步都走得很艰难,但她没有停下来。
小可怜兴高采烈地舔着她的脸颊,它几年的时间都没出过殷家的大门口,见女主人抱着它出门,不由兴奋地在她怀里将短短的粗尾巴摇得像风扇。
楚妍没有再回头,她却能感觉得到身后男子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她,就像锋利的刀般恨不得在她的后背上扎出一个洞来。
“我告诉你凌楚妍,你再回到夏子寒的身边……我会让你们俩变成真正的丧家之犬!没有任何地方住也找不到工作,没有人敢收留你们,看你们俩是不是还能再继续恩爱!”男子冷酷的声音里满是深刻的嫉恨,他几乎咬断了钢牙,便他绝不允许自己再追过去!眼见她越走越远,有种撕心裂肺的痛楚在他的胸口蔓延,再开口声音已嘶哑不成语调:“我给过你们俩离开的机会!是你们又来招惹我的!整死你们活该,怨不得我!”
她只想赶紧离开,离这个可怕的恶魔越远越好!昨晚是她被迷了心窍才想着来替夏家人报仇,她就没想到,这个恶魔是她的能力能手刃得了吗?
一瘸一拐地走着,尽管很慢,但她始终没有停住脚步。眼眶干涩到发疼,这次她没有再流泪。
离开殷家,她打了辆出租车,回到大埔区租住的公寓,可她刚下出租就看到夏子寒守着一堆行李坐在路边发呆。
赶紧快行几步走过去,她忍着头疼欲裂,蹲下身急切地问道:“子寒,怎么啦?”
夏子寒抬起头,他的脸色并不比楚妍好看多少,原本墨玉般的黑瞳因为彻夜不眠而布满了血丝,有种失魂落魄的颓废。
半晌,他好像才认出楚妍,连忙伸手拉住她,说:“我们被赶出来啦!”
“为什么?”楚妍失声问道。
“房东死活不肯再租给我们房子,把剩下的几天房租丢给我,就赶我立刻走人!”夏子寒狠狠咬着钢牙,他从未受过这种羞辱,简直像丧家之犬一般。“楚妍,我昨晚回来到处都找不到你,也不知道你去了哪里。你又没有带手机,怕你回来找不到我,所以我一直等在这里,没有离开!”
楚妍听得心里十分难过,忽然想起今天早晨离开殷家时,殷圣奕对她说过的话。他说会让他们俩变成丧家之犬,没想到这快就实现了他的威胁。不禁又难过又气忿,为怕夏子寒难过,她也不敢说太多,只紧紧握住他的大手,喃喃道:“不让我们住就算了,我们去住旅馆!”
夏子寒没有回答她的话,却疑惑皱起剑眉,仔细打量了她苍白的脸色,再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不由惊呼道:“你发烧了!”
也许是吧!昨晚她受凉感冒了,这不争气的软弱身体!
“我没事,只是着了点凉!”她放下小可怜,一手抚头强撑着站起身,“子寒,我们先找家旅馆住下吧!我……我想休息一会儿!”
“好!”夏子寒连连点头,伸手拦下一辆出租车,他们去了一家最近最实惠的旅馆。
将行李搬下出租车又颇费了一点功夫,因为东西太多了。楚妍和小可怜在外面看着行李,夏子寒进到里面办理入住手续。
没过一会儿,夏子寒出来啦,却满脸愠色,似乎刚跟人吵过一架。
楚妍见他脸色不对,便问道:“怎么啦?”
“不让住!”夏子寒气得俊脸发青。
“为、为什么?”一种不祥的预感在心底慢慢升腾,她再次想起殷圣奕的话,他会让他们连栖身的所在都没有。
“不知道!我一拿出身份证件,他们看了看就变了脸,死活不让住,还让人赶我走!”夏子寒也感觉到有人在搞鬼,咬牙接道:“多半跟殷圣奕有关!在香港,我只结下了他这个死对头!这个该死的王八蛋,害死了我的全家还不肯罢休,又这样折腾我!逼急了我,我早晚亲手杀了他!”
楚妍抚着头,感到越来越绵软无力,只能强打精神,说:“现在怎么办呢?”
他们现在只能投靠雷鸣或者龙家,可就是怕去谁那里就会连累谁。
夏子寒眉头紧锁,思忖半晌才道:“楚妍,现在我只有子媛一个亲人了,真的不想再连累她……”
“我知道!”她弱弱地惨笑,“我们不去龙家!”
“嗯,我现在给雷鸣打个电话!”夏子寒拿出手机,拨通了雷鸣的号码,可是得到的却是对方已关机的回音。
心里顿时腾起不详的预感,他记得上次自己出事的时候,雷鸣也是找不到踪影的。
越想越感到不妙,便对楚妍说:“你先在这里等我一会儿,我去雷氏找雷鸣!”
“哦!”楚妍脸色愈发苍白得厉害,喃喃道:“你要快点回来啊!”她感到自己的脑袋疼得越来越厉害啦,只是此时夏子寒已够乱的,她不想让他担心。
“嗯,我很快回来,你在这里千万别动!”夏子寒说完就转身拦了辆出租车,离去。
楚妍抱住自己的脑袋轻声沉吟着,小可怜偎依在她的脚边,她便将它抱到怀里。
一人一狗守着一大堆的行李坐在路边,看起来像逃难的灾民。路人纷纷投过或好奇或同情或轻蔑的一眼,甚至有热心的大妈走进来问道:“这位小姐,你是从大陆来的吧?”
她摇摇头,没说话。
过了一会儿,又来一位警察,让她出示证件,显然也是怀疑她是从大陆来的偷渡客。
她从挎包里拿出自己的证件,那名警官一看顿时大吃一惊。很快他又恢复了正常脸色,却一副公事公办的铁面无私相:“这是公共场所,你带着一只狗还有这么一大堆的行李坐在这里有碍市容,请你赶紧离开!”
楚妍虚弱地问道:“你让我上哪儿?”
“回你应该待的地方去!”警察很不耐烦地样子,挥挥手驱赶:“快走吧!”
“我在等我的男朋友,怕他回来找不到我的!”楚妍坚守阵地,不肯离开。
“你可以给他打个电话嘛!”这位警官拦下一辆出租车,将她的行李全部免费搬上车,然后对她说:“赶紧走!”
这样楚妍便被警察强行驱赶走了!
出租车上,司机道:“请说明目的地!”
她哪里有什么目的地,为难地思忖了一会儿,只好说:“你把我送到郊区吧!”
坐在郊区的路边总不会再有人来嫌她妨碍市容,驱赶她离开吧!
司机将她拉到一个荒僻的郊外,问道:“在这里停车吗?”
楚妍看了看四周的情况,认为这里绝不会有警察出现,便点点头。
司机见她是个柔弱女孩,连走路都轻飘飘,好像随时都会摔倒,便很热心地帮她御下了沉重的行李箱。
出租车开走了,楚妍坐在行李箱上,晕头胀脑,便捧着脑袋埋首在漆盖里。
她好渴,嗓子里好像着火一般,如果能有一口水喝该多好?当然这是个奢望,她迷迷糊糊地,感到自己快要虚脱了。
不知过了多久,听到身边响起刹车声,她恍惚地抬起头,看到三五个人朝着她走过来。
是谁?不是警察吧!她都没有力气站起身,甚至都看不清这些人的长相,高烧让她的视线失去了焦距。
“还真是个漂亮小妞!”流里流气的语调,还痞痞地吹了声口哨。
“我们哥几个艳福不浅呐!哈哈……”一阵银邪的狂笑。
“妹妹,你是从大陆来的吧!别怕,哥哥罩你!只要依了我们,保证谁也不敢把你遣送回去!”这位不止动嘴而且还动手,爪子毫不客气地摸上她尖削的下巴。
糟,遇到流氓了!楚妍拼尽力气照着眼前晃动的人影狠狠扇了一记耳光,然后站起身,抱起小可怜就跑。
“嚯!好辣的货色,就喜欢这样有个性的!”一人追上来,轻易地就将踉踉跄跄的楚妍逮住。爪子伸向她时,却发出一声惨烈的尖叫:“哇!”
“怎么啦,小妞的胸脯长牙了吗?”另一个银笑着也跟过来。
“X,她怀里抱着只狗!”那人嘶嘶吸着冷气,看样子被咬得不轻。
“什么?第一次听说偷度客还带狗的……咳,我以为是只多大的狗,你还真有出息!”
“夺下来,宰了!”
楚妍怕极了,她不知道自己怎么这么倒霉偏偏遇到这些流氓,可她一定要保护小可怜,不能让他们杀死它!
她回身用尽全部力气奔跑着,跌跌撞撞,几次差点被脚下的障碍绊倒,但她不敢停下,生怕会落入到他们的手里。
突然间,她感觉自己撞进了一个男子的怀抱,吓得尖叫起来,拼命地伸手去撕打他。
“楚妍,是我!”男子熟悉的嗓音有种安抚的作用,他钳制住她胡乱挥舞的胳膊,忙说:“我是裴忆凡!”
裴忆凡?楚妍怔了怔,终于确定这声音的确属于裴忆凡,高度绷紧的神经顿时松懈下来,眼前一黑,她软绵绵地倒在了他的怀里。
正文 第090章 爱情的傻瓜
再次醒过来,楚妍已恢复了神智,喉咙也没有那么干渴了。
睁开眼睛,她看到自己躺在裴忆凡的诊所里,手背上扎着点滴。
“你醒了?”一直守候在旁边的裴忆凡喜出望外,连忙扶着她坐起身,问道:“感觉怎么样?”
所有意识重新回到她的记忆里,她想起了在郊区的路边遇到那些小混混,幸亏被裴忆凡相救,开口第一句话就惊慌失措地问道:“小可怜呢?”
“呃,你是说那只小狗吧!”裴忆凡轻轻拍着她没有扎针的那只手,安慰道:“我带回来了,还喂它吃过饭,它好像饿坏了!”
“哦!”她这才放下心,惊魂未定地看看四周,最后目光重新回到裴忆凡的脸上,呐呐地问道:“你没事吧?那些坏蛋那么多人……”
“没事!”他轻描淡写地回答,似乎不愿过多地提起那件事,只说:“你的行李我都搬到车上带回来了,怎么,你准备搬家吗?”
一言难尽,她未语泪先流。
“别哭,有话慢慢说。”他温柔地为她试泪,俊目中却涌起一种近乎于悲哀的无奈。
“都是殷圣奕……”说到这里她突然想起夏子寒,他去找雷鸣怎么还没有回来呢?顾不上跟裴忆凡解释,她赶紧寻找自己的手机,“我要先给子寒打个电话!”
裴忆凡连忙拿出自己的手机,并且体贴地为她拨通了夏子寒的号码,然后将手机贴到她的耳旁。
夏子寒的手机却处在关机的状态中,联系不上。
心里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楚妍忍不住哭起来:“子寒为什么关机呢?他是不是遭遇到什么不幸了?呜呜……他是不是被殷圣奕派人害死了啦……”
“不要乱猜测,也许他只是手机没电了!”裴忆凡说着站起身走出去,不一会儿他又回来了,却端着一碗热腾腾的白米粥。“吃点东西吧!”
闻到米粥的清香气,楚妍才感觉到自己饥肠辘辘,她好像从昨天中午被殷圣奕强喂了一顿难吃之极的饭,到现在就没有再吃一粒米,早就饥渴难耐。也顾不上客气,便端过粥碗,用没有扎针的手拿着汤匙,大口大口地吃起来。
“慢点儿吃!”他爱怜地帮她掳起散落下来的长发,目光复杂地打量着她。
风卷残云般,一碗清粥很快下肚,她抹抹嘴巴很不解饿,却不好意思再要,只说:“裴医师,你能帮我找找子寒吗?我很担心他,怕他……”
“好,没问题!”他很爽快地点点头,接过她手里的空碗,柔声劝道:“再休息一会儿吧!”
她重新躺下,再闭上眼睛却怎么都睡不着了。她在担心夏子寒,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此时,夏子寒的确有了点麻烦。
他去雷氏财团公司找雷鸣,却被告之总裁出国考察投资项目去了,没有人知道具体行程,也联系不到他。
不知为什么,夏子寒感觉雷鸣在有意躲着他,就像上次一样。要不然怎么会这样巧,他一出事雷鸣就消失不见?
心里很懊恼,觉得雷鸣很不厚道,他一直替他做事,可当他出了事他却躲起来任他自生自灭。
悻悻地走出雷氏,无精打采地往回走,想拦辆出租车时,却没想到突然驶来了几辆黑色的帕斯特,将他团团围在中间。
还来不及做出反应,车门打开,下来些体形彪悍的黑衣人,二话不说围上来就是一通狠揍,在他被打得晕头转向之际,再将他拖进车里,然后消失得没影儿。
被劫持上车的夏子寒眼睛蒙上黑布,根本看不到自己被运到什么地方,只觉一路上风驰电掣,车子毫不停顿,行驶了大约半个多小时,终于停住。
他被人拽下车,推搡着往里走,走到台阶的时候差点绊倒。踉踉跄跄地上了台阶,再被推着进屋子里。
凭着眼睛的光感度,他感觉自己好像被带到一间没有窗子的房间内。
蒙着眼睛的黑布终于被扯下,抬头就见眼前站着一个人,竟然是殷圣奕。
夏子寒先是怔了怔,然后冷笑道:“果然是你搞鬼!有本事你亲自找我啊,干嘛指派些小鬼把我弄到这里来?卑鄙小人!”
殷圣奕嘴角抽搐,俊脸上似笑非笑,开口时森冷的语气含着鄙夷:“你伟大!昨晚指派个女人去杀我,你还真叫男人!”
夏子寒呆住,半晌才明白过来殷圣奕的意思。他没料到昨晚楚妍竟然去杀殷圣奕了,这个傻丫头,她就不会想想,凭她的本事杀得了殷圣奕吗?随即想到失败的后果,怪不得今天早晨她的脸色那么难看,不知道殷圣奕会怎么折腾她……想到这里,不由忿恨地瞪着殷圣奕,怒声质问道:“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我对她做什么?她深更半夜送上门让我玩,你说我能做什么?白白浪费这个机会岂不是暴殄天物!”殷圣奕的笑容能冷透人的骨髓。
“你这个混蛋!”夏子寒血气上涌,简直要爆炸,不顾一切地扑上去却那些黑衣人拦住。
“你不是混蛋,你很有种,拿女人当枪使,正好那个傻东西也心甘情愿为你卖命,好,我就成全你们俩做对亡命鸳鸯!”殷圣奕脸上的笑愈加阴鸷,有种嗜血的狠戾。
夏子寒气极,再次扑上去想狠狠揍殷圣奕,可惜不等他触到他的衣角就又再次被旁边的黑衣人拦截住,反而挨了一顿暴打,直到他倒地不起,才住手。
他当然不肯服输,硬撑着挣扎站起,擦一把被打破的嘴角,恨恨地道:“倚多欺少,你算什么男人!有种你跟我单挑!”
“单挑你也不是我的对手,不过我懒得跟你过招,脏我的手!”殷圣奕弹弹笔挺的手工西装,双手插到裤兜里,摆明不屑于跟他动手。睥睨着他,道:“今天把你弄来就想警告你几句话,你最好听明白了!”
夏子寒捂着胸口喘息着,全身都火烧火燎般地疼,但他忍着,一声没吭。
“告诉你,你已经惹毛我了,我很生气,后果很严重!”殷圣奕挑了挑眉峰,棕眸中腾起阴戾,语调邪佞冰寒:“我给过你一次逃生的机会你不走,以后你就别想再走了,带着你爱的女人一起在香港讨饭吃吧!”
“不管怎么说楚妍爱的是我,哪怕讨饭她也会一心一意地跟着我,怎么样你嫉妒吧?”夏子寒知道怎样能狠狠地打击到殷圣奕,就算他在武力上胜不了他,也要在感情方面压倒他……楚妍始终只爱他夏子寒,无论他殷圣奕如何折腾也得不到她的芳心。
殷圣奕的怒火再次被他成功激起,咬牙命令手下:“给我狠狠地揍他,揍到他说不出风凉话为止!”
下午的时候还有夏子寒的音信,楚妍终于确定他的处境很不妙,便央求裴忆凡报警,裴忆凡却说失踪未满四十八小时,警察局不会给立案的。
她怎么可能等到夏子寒失踪满四十八小时呢!万般无奈只好给夏子媛打电话,硬着头皮听她哭喊斥骂,趁着她喘气歇息的当口,赶紧说:“你哥哥失踪了,不知道有没有危险,你能不能让龙峻煊帮忙给找一下!”
“什么?”夏子媛简直要疯了,“我哥哥又失踪……天!凌楚妍,你这个害人精,你到底要害死多少人才肯罢休?你怎么不去死!你怎么不去死!”
告诉自己不许再哭的,但眼泪还是忍不住掉不出来,她哽咽着挂断电话。
“我是个害人精!”她下完断语就捂住自己的脸,低低地抽泣着,伤心得一塌糊涂。
裴忆凡过来了,他一直让楚妍在他的办公室里休息,给她端饭送水,还细心地宽慰她。见她又埋首哭泣,便坐到她的身边,轻轻掳起她散乱的长发,柔声问道:“又怎么啦?”
“呜呜,子寒要出危险啦!”比起自己的委屈,她更担心夏子寒的安危。
“没事,也许待会儿他就回来啦!”裴忆凡轻轻拍抚着她的脊背,递给她一叠纸巾擦泪。
楚妍接过纸巾揩了涕泪,侧过脸望向裴忆凡,问道:“我该怎么办?如果子寒也遭毒手,我还怎么活下去?”
“不会,子寒不会有事!”男子很肯定的语气,他递给她一杯热茶,接道:“你身体这么弱,不要再无故自寻烦恼,好好休息,把身体养好了再说……也许,你在这里也住不了几天。”
听出裴忆凡话里的欲言又止,楚妍感觉出问题,忙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住不了几天?”
裴忆凡苦笑,想说什么,却见房门推开,小妹对他说:“裴医师,外面有人要求见你,好像是位脸上有伤的先生!”
不等裴忆凡说话,楚妍马上站起身,问道:“在哪里?”
“在外面呐!”
楚妍看到夏子寒鼻青脸肿的样子吓了一大跳,赶紧走过去拉住他的手,问道:“怎么回事?谁打得你?”
“还能有谁?”夏子寒的心情糟透了,却也不想多跟她解释什么,只说:“你去收拾点东西,我们现在就走!”
“我们去哪儿?”楚妍心疼地轻抚他肿起的嘴角,说:“还是去里面让裴医师帮你上点药吧!”
夏子寒原本想拒绝的,突然想到一件事情,便点点头:“那好,我们进去!”
挽着夏子寒的手,两人一起回到办公室,楚妍对裴忆凡说:“裴医师,你帮子寒看看,他被人打伤了。”
裴忆凡拿过医疗箱,让夏子寒坐下,边帮他检查伤势边问他怎么把自己搞成这副样子。
夏子寒看他几眼,慢慢地说:“我得罪了殷圣奕,他扬言要逼我去街头讨饭!”
帮他擦试伤口的手微微一滞,裴忆凡蹙起俊眉,道:“怎么闹到这么不可开交的地步?”
“忆凡,你跟殷圣奕交情不错,能不能在他的面前替我求求情?”夏子寒睨着裴忆凡说道。
裴忆凡怔了怔,微微一笑道:“你是我的朋友,但殷圣奕跟我并不很熟,只是认识而已。当然,如果我的话能管用,一定会劝说他放过你们。”
“你跟他不熟吗?”夏子寒冷笑。
裴忆凡睇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回答:“不熟!”
“好,不熟就不熟!”等裴忆凡帮他清理完脸上身上的伤口,夏子寒再吞了片止痛片。
“子寒,你饿了吗?我们出去吃饭!”楚妍看着夏子寒的样子心里更难过,知道他多半没有吃饭,便拉着他的手,提议道。
经楚妍的提醒,夏子寒才感觉到饿,起身准备往外走。
这时,突然办公室的门打开了,进来一伙气势汹汹的人,为首的那个是这片地区有名的痞子头黑龙。
黑龙满脸横肉,浑身都刺满了张牙舞爪的青龙白虎,让看着就浑身起疙瘩。别看他其貌长得令人不敢恭维,但在整个香港北区,人人都要忌惮他三分。
他本身开着一家夜总会,两家洗浴城,手下还养着大批的打手,对其他同行或者店铺还强征保护费,如果数额不能令他满意,就寻衅找事,影响人家的正常生意。
所有经营店面的老板都惧他如虎,虽然心里又恨又怕,但见到黑龙时都要笑脸相迎,因为一个不小心惹到他就会遭到残酷的报复,生意被搞砸那是轻的,有的都被打得半身不遂。
裴忆凡在北区开心理诊所已有三年多,他从未见黑龙上门找过他的麻烦,今日见此人带着人气势汹汹地上门,便知道准是自己哪里不小心得罪了此人。
迈前一步,他尽量使自己的语调平和地问道:“请问黑先生来我这里有什么事吗?”
黑龙身后的一个大个子马上叫起来:“叫黑哥!”
裴忆凡俊脸上的微笑不变,不亢不卑地解释道:“我跟黑先生好像还没熟到可以称兄道弟的程度。”
黑龙咧嘴嘿嘿一笑,露出一口白牙,却给人一种阴森森的感觉,“裴医师不亏是国外流学回来的文化人,有气场!跟那些夜总会的老板就是不同!我是个粗人,说话不喜欢拐转抹角,这次我来找你确实有点事!”
“坐下说吧!”裴忆凡彬彬有礼地指了指旁边的沙发。
“不用!”黑龙不笑了,凶残的目光转向夏子寒,脸上的横肉一颤,说:“这个小子,我看他很不顺眼!想教训他一顿,不过又想到在裴医师这里动手不太好吧!”
裴忆凡蹙起俊眉,冷冷地道:“我这里不允许任何人动手!更何况夏子寒还是我的朋友!”
“那可要对不住了,我还就跟姓夏的杠上了!”黑龙说着走上前,伸出粗壮的胳膊就去揪夏子寒。
夏子寒刚挨了一顿狠揍,浑身的骨头都几乎散架,哪有还手的力气,被黑龙一揪,不禁哎哟申吟。
楚妍急了,连忙抓住黑龙那只满是纹青的胳膊,边用力地掐他,边喊道:“你要干什么?大白天的要行凶打人吗?”
“妹妹,干嘛抓得哥哥这么紧?”黑龙看她一眼,嘿嘿银笑起来。
旁边一人连忙凑上前,在黑龙的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黑龙脸色一变,惴惴地看看楚妍,移开目光,只瞪着夏子寒说:“小子,要不想连累无辜就赶紧滚出去,我们到外面算帐!”
“是殷圣奕派你来的吧!”夏子寒异常愤怒,可他偏偏又无计可施,只好发狠道:“我就不走,有本事你把这诊所砸了!”
楚妍大吃一惊,她以为夏子寒脑袋被人打糊涂了,怎么说这样的话呢!生怕激得这些粗野的人动手砸诊所,连累到裴忆凡,连忙说:“喂,你们最好讲点文明好不好?不要在诊所里面动手,不然……我会报警的!”
没有人理她,黑龙只揪住夏子寒对裴忆凡说:“裴医师看清楚了,交友要慎重!就这种小人,最好不要管他的死活!”
裴忆凡没说话,但睨向夏子寒的深邃眸光中却闪过一丝复杂。听夏子寒说话的语气肯定对他有什么误解,想了想,刚才夏子寒一个劲地质问他是不是跟殷圣奕很熟,应该是对他有什么怀疑。
伸手轻轻搭上黑龙浑圆的肩膀,淡淡地说:“我交什么样的朋友自己心里有数,这点不用黑先生为我担忧。”
黑龙肩头被裴忆凡轻轻扣住,却觉得半边身子都酥麻了,根本动弹不得。不由又惊又怒,实在想不到裴忆凡看起来像文质彬彬的读书人竟然有这样厉害的身手。
“裴忆凡,我敬你是个文化人没跟你动粗,你最好识相点别惹恼了我!否则,我真砸了你的诊所!”黑龙一梗脖子,恶声恶气地道。
“那好,你要不怕蹲监狱只管乱来!”裴忆凡突然松开黑龙,冷下脸说:“现在请你们马上离开!”
黑龙没料到裴忆凡明明已经制住了他却又松开,怔了怔,才恢复了原本的蛮横,一挥胳膊,喝道:“弟兄们,动手砸!”
一声令下,那些早就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的恶徒马上开始实施破坏,办公室里只要能拿动的东西全部摔在地板上,沙发用刀子割破,玻璃茶几也被鱼缸砸碎,热带鱼在地板上弹跳着,垂死挣扎。
楚妍试图阻止,但人太多了,她根本就顾不过来,只好拿了只大号的杯子将那些掉在地板上的热带鱼捡进去,再去饮水机里放了点常温水。
刚抢救完热带鱼,就见那些流氓又揪住夏子寒开始拳打脚踢,黑龙抬起一脚踹向他的腹部,夏子寒一个趔趄倒地,胳膊正在摔在鱼缸的碎玻璃碴上。
被玻璃割破的胳膊顿时流出鲜血,跟地板上的水混在一起,现场一片狼籍。
尖叫一声,楚妍连忙跑过去搀扶他,还不等她蹲下身就被那些凶恶的男人拉到一边,而黑龙则拉起夏子寒,将他拖拽出去。
几个男人扬着毛茸茸的拳头对着裴忆凡恐吓说:“再敢收留他住在这里,砸得就不止这间办公室!你的生意也休想再做!”
裴忆凡不理睬他们,只救下被人抓住的楚妍,关切地问道:“怎么样?有没有被伤到?”
楚妍担心夏子寒,她顾不上回答裴忆凡的话,急步跑出去,见那伙人就在门口殴打夏子寒,还听他们威胁说:“马上滚!再敢进这家诊所,打断你的两条腿!”
“子寒!”楚妍冲到夏子寒的身边,用自己的身体护住他,愤怒地对着这伙凶恶又蛮不讲理的恶徒喊道:“你们凭什么打人?难道你们都没有亲人没有朋友吗?假如你们的亲人被人这样打心里是什么滋味?为什么你们要这么坏!”
黑龙转头睨她一眼,警告道:“要想他不挨揍也可以,马上离开诊所!不然不止继续揍他,我还会彻底砸了这诊所!”
“凭什么?你们这些人渣!”楚妍不知道夏子寒怎么得罪了这些人,她扶着他站起身,见那些人又要动手,怕夏子寒再挨揍,只好说:“好吧好吧!我们走!”
“早这么痛快,我们也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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