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掳妻-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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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有的人已经掏出手机或者DV开始摄录,殷圣奕松开夏子寒,阴鸷的寒眸环睨四周,所有人都在他的威摄下不禁连连后退,拿手机的也赶紧藏起来,生怕被这个坏脾气的男子给夺过扔了。
“谁敢再拍?”殷圣奕一声怒喝,众人顿时全部作鸟兽散。
楚妍趁机拉起夏子寒,帮他揉捏着刚刚被殷圣奕拧过的胳膊,关切地问道:“要紧吗?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夏子寒将她搂进怀里,吻了吻她的脸颊,然后以胜利者的目光炫耀地看着殷圣奕……这次他又成功夺回了楚妍!
楚妍爱的是我,哪怕你用强硬的手段暂时霸占她,可只要有机会她最终还是会选择我!
我离开她是迫于无奈,她理解我的身不由己,所以她的心门永远为我敞开,你休想代替我走进去!
只要我还愿意回头,无论她走出多远,无论她是什么样的身份,她都会义无反顾地抛下一切重回到我的身边!
一声声挑衅,一句句炫耀,如同铁钉般刺进殷圣奕的心。在这场感情的角逐里,他始终都是个失败者!因为楚妍的心从未对他敞开过,或者说曾经也敞开过一条缝,是他不小心搞砸了一切,如今一切都已无可挽回!
她不爱他,她爱的是夏子寒,这是铁一般的残酷事实!
其实他早就泯灭了一切幻想,所以今天他才能保持淡定地应对夏子寒的挑衅,才能冷眼看着夏子寒卖力的表演。
夏子寒紧紧抱住楚妍,动情地对她吻了又吻,呢喃道:“以后无论遇到什么样的事情,我们永远都不会再分开!反正我早已不是法官,楚妍,现在除了你,我一无所有!我的家人就先让子媛照顾吧,我们去德国!我说过,等有一天我失去一切的时候,还可以靠卖画养你!”
楚妍已是泣不成声,她伏在他结实的怀抱里再也不想推开他!有这样至情至深的男子爱她,她复夫何求?
“楚妍,我一无所有,你是否愿意跟我走?”男子如同吟唱般地低低地问着她。
“愿意,我们现在就走!”楚妍激动了,她拉过自己的挎包给夏子寒看,“这里面有张卡,里面有我卖房子的三百万,我们去德国够了!现在就去办签证好吗?”
“好!”夏子寒感到很轻松,放弃一切,只拥有她,他的人生依然绚丽多彩,因为他知道他所拥有的,是殷圣奕永远都无法得到的!
殷圣奕没有去阻拦他们,他傲然独立在那里,冷眼看着这对缱绻难分的爱侣相拥着一起坐上出租车,他什么都没有做,只是冷冷地目送车子驶远。
受到的羞辱和打击太深太多,他已不想再继续自取其辱。当他与夏子寒赤手相斗,她拿水泥砖毫不留情地砸向他的时候,他感到他的愤怒已趋麻木。
心就像一潭死水,再也激不起涟漪,他对她彻底死心!
放他们走吧!也许他们离开香港,离开他的视线,他就可以平静下来,不必再一次次地承受这种痛苦的凌迟。
有谁知道,他已被这段感情折磨到心力交瘁,连恨她都没有了力气。
有谁可以一直守着段无望的感情不求回报地坚持下去?如果可以解脱,他更愿意自己能早日跳出这个感情的旋涡,不再为她伤心痛苦不再为她彻夜难眠不再为她患得患失不再为她把自己搞得狼狈而又卑微。
他又可以变成昔日那个冷血高傲的军火王,眼中只有血腥刺激的口口争杀只有那不断扩张的地盘和势力,凌楚妍算什么?天知道他为什么会被她迷住心窍无法自拔!
走吧!都TMD地滚吧!滚得越远越好,永远都不要再让我看到你们!
楚妍和夏子寒一起去办理签证,居然很顺利,如果不出意外问题,两个星期之后就可以拿到签证。
原本还怕殷圣奕会派人来阻拦或者吩咐签证员故意刁难,没想到毫无问题地通过,这实在让他们又意外又惊喜。
难不成殷圣奕准备放手了?楚妍暗念一声佛,感激慈悲的佛祖总算感化了这个冷血的可怕男人,让他明白宽容是美德。她倒没奢望他的宽容,只希望他能抬抬手放他们一条生路就感激不尽。
从签证公司走出来,两人又去买了一点吃的东西和替换的衣服,然后一起打车回到楚妍租住的房子。
楚妍住的房子还是夏子寒给她租的,租金都快到期了,正好不用再缴租金。
从衣橱里找出一只旅行箱,楚妍将两人买的东西都装了进去。
“化妆品就不用拿了,到德国我给你买新的!”男子笑眯眯地看着她,不禁越看越高兴。其实放下一切并不难,所谓退一步海阔天空,他放弃在香港的发展换取跟她以后的朝夕厮守,他觉得很划算。其实,假如他能早一天下定决心抛下一切带着她离开香港,也许就不会拖累自己的家人了!
好在,他明白过来的时候还不算晚!
“嗯,化妆品还要另外托运,过关检的时候也麻烦!”楚妍听他的话将一些不必要的东西丢出来,只捡有用的必需品放进行李箱。
夏子寒拿起手机给雷鸣发了个短信,大体说明了自己的意思。他知道他辜负了雷鸣的期望,也没脸给他打电话,就在短信上自我遣责了几句。
至于家里人,他暂时不想告诉他们自己的打算,不然妈妈和子媛肯定会来阻挡他。他决定等到德国后给家人打电话告知一切,等他在德国站稳了脚,再慢慢想办法把他们接出去。
冷涛在德国还不是一样混得风生水起吗?他相信凭着他的头脑和才能一样也可以闯出一片新天地。
两人收拾妥当了一切,又拥抱在一起互诉了这段时间的相思之苦,然后激情亲吻。
“楚妍,不要再生我的气了好吗?”他拥着她喃喃低语。
“我没生气,真的!我知道你做的一切都身不由己,我只会心疼你,不会真生你的气!”伏在男子的怀抱里,她有种如踩云端的恍惚感,好像下一秒钟又会掉下来。所以,她搂得他很紧很紧。
大手爱怜地抚着她削瘦的脸颊,再缓缓抚向她颤抖的肩膀,恨不得将她揉进他的身体里。“以后我会补偿你的,再也不会以任何理由跟你分开,真的!楚妍,你要相信我对你的感情!”
“我相信!子寒,我从来都没有怀疑过你!”她再次泪流满面,在他的怀里泣不成声。
地仰向座椅。闭上眼睛的时候,流出了两行清泪。
“子寒,是伯母出了什么事吗?”楚妍已基本可以断定是夏子寒的家人出了问题,不由想起白天在布艺店里,夏子全所说的话。难道夏子全又不知死活地跑去敲诈张雯,而张雯受刺激出现什么意外?
很后悔没有及时把这件事情告诉夏子寒,她以为这件事没什么大不了,更何况她都不清楚夏子寒到底知道不知道这件事。心里充满了懊悔,只能紧紧抓住他的手给予他安慰,可看他那可怕的脸色又好像天塌下来一般,安慰的话便卡在喉咙里。
良久,夏子寒攥起拳头狠狠捶打自己的额头,哽咽道:“那幢房子爆炸了……”
“什么?”楚妍惊叫起来,简直不敢置信,“怎么突然爆炸了呢?是瓦斯爆炸吗?”
“不知道!”泪水不受控制地流淌着,夏子寒几乎瘫倒。
天呐!怎么会发生这样可怕的事情!楚妍浑身冰冷,她发现夏子寒的大手更冷。突然脑子里闪过一道寒光,一个更可怕的假设冒了出来:是不是殷圣奕……
“如果是殷圣奕派人干的……”夏子寒几乎咬断钢牙,“我会亲手杀了他!”
楚妍神经质地颤栗着,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为什么这样巧?白天他们俩刚跟殷圣奕决裂,扬言要去德国,结果晚上半夜夏子寒家人住的房子就发生爆炸……如果真是殷圣奕干的……那他的心真是鬼火炼成的,他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冷血魔鬼!
“如果真是殷圣奕干的……”楚妍的声音颤抖不已,却还是说了出来:“我会去亲手杀了他!”
说到底还是她害了夏家的人,如果殷圣奕真是凶手,她绝不会放过他!绝不会!
等他们赶到现场的时候,发现情况远远比他们想象中还要严重。
现场已被警察重重包围,而且消防员仍然在扑火,印象中那座奢华的独体别墅已经变成了荒山里的一片废墟瓦砾。
大火燃烧得很透彻,整个房址都被夷为平地,浓烟滚滚,火焰残烧着,相信里面无论掩盖着什么东西都会全部化为灰烬,绝不可能有任何生命幸存。
夏子媛已经哭晕过去,被人送去了医院,龙峻煊站在那里跟一位警官说着什么。
夏子寒飞奔过去,拉过龙峻煊,嘶声问道:“怎么回事?到底怎么回事?”
“你冷静点,事情原因还在调查!”龙峻煊也是方寸大乱,这位从小生活优渥的豪门公子,从未经历过如此凶险的事情,甚至他都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做恶梦还没醒。但那仍然噼啪作响的燃烧废墟告诉他,眼前这一切可怕而真实地发生了,并非恶梦!
“我妈呢?我爸呢?叔叔呢?他们……他们都在里面吗?”夏子寒几乎要疯了,他不顾警察的阻拦,执意要冲进废墟里寻找亲人。
“你不能进去,很危险!”龙峻煊连忙拉住他,无奈地劝道:“里面还有……四个佣人、六个保安……没发现有人逃出来……”
“扑嗵!”夏子寒直接跪倒在地,他死死盯着眼前浓烟滚滚的废墟,黑色的眼瞳燃烧起仇恨的火焰,就像暗夜的凶兽。“是殷圣奕干的!一定是他干的!”
“扑嗵!”楚妍也跪下来,她全身已抖若筛糠!此时所有语言在这片燃烧的废墟前都失去了意义,她罪无可恕!没有再去安慰夏子寒,她直接对着废墟厉声起誓:“我会杀了殷圣奕!我会亲手杀了他!”
龙峻煊怔了怔,他蹲下身子,望着绝望的夏子寒,再看看颤栗不止的楚妍,忍不住颤声问夏子寒:“到底怎么回事?你今天不是跟雷芊芊去选婚纱吗?怎么又惹到殷圣奕?还有……你怎么又跟凌楚妍在一起,这深更半夜的,你们一起……”
他似乎猜到了一些事情,可是还是不敢置信。殷圣奕会因为夏子寒跟凌楚妍在一起而对夏家人痛下杀手吗?
怎么都不肯相信,或者说不忍相信,殷圣奕会是这样冷血残暴的人!
可是,殷圣奕一直都是这样的人不是吗?睚眦必报原本就是他的本性,只是这报复太残忍太血腥,令他感到浑身发抖。
殷圣奕,你……果然够狠!
正文 第089章 丧家犬
不知为什么,殷圣奕半宿都没睡着,直到下半夜他才迷迷糊糊地打了个盹。
睡梦中,女子温柔地投进他的怀抱,像小猫般拱着他的胸膛。他爱怜地无摸着她,一遍又一遍。
“你不是跟夏子寒走了吗?为什么又回来?”
“因为我舍不得你!”
这是在做梦吧!他在心里肯定地想着。不过他却明白美梦易逝的道理,所以不愿去想太多,只是用尽全力地跟她缠棉着……
“少爷!”有佣人在喊他,惊搅了他的美梦,他很生气,想置之不理,敲门声却越来越大,“少爷,你醒醒!少奶奶回来了!”
什么?一个机凌,他睁开眼睛。翻身坐起打开床头的壁灯,暖黄的光线下,他的麦色肌理有种充满了诱惑的迷人性感。
什么时候脱掉的睡衣?他不由想起了刚刚的美梦,那只嫩白的小手慢慢剥掉他的睡衣……
“少爷,你醒了吗?少奶奶回来了,她吵着闹着要见你!”门外继续响起管家王妈的声音。
抓起睡袍披上身,他下了床,走到门口打开门,冷漠的眼睇向王妈:“你是在梦游吧!”
“不是!”王妈很肯定地回答:“少奶奶真回来了!不过看她的样子好像有点儿奇怪……反正她吵闹着今晚一定要见你,不然就不肯走!”
殷圣奕感到意外的同时又想起了刚才做的那个梦,难不成她真的舍不得他又回来啦!
楚妍的打扮有些怪异,她里面穿着睡衣睡裤,外面却套着件长风衣,长长的头发披散着,在夜色中看来就像飘忽的幽灵。
她的眼神有些空洞,有种说不出的失魂落魄,可她的脚步却很稳,方向感很强,这说明她很清楚自己准备去哪儿,也知道自己想要干什么。
在保镖的带领下,她穿过宽阔的院落,慢慢走到了房子的台阶下,殷圣奕正穿着睡袍站在那里。
初冬的午夜寒气逼人,他却半掩着睡袍,露出结实的胸膛。
男子精致的眉眼被霓虹的光芒染上了一层薄薄的暖黄,使他看起来有种如沐春风的兴奋。
他在兴奋什么?兴奋这个血腥之夜他干下的滔天罪恶?还是兴奋她的自投罗网?
我织了好多的网,天上地下海里到处都是,她逃不掉的!
她什么都不知道,还在一直的傻笑!
因为愤怒和仇恨,她的清眸燃烧着灼人的火焰,可是她的脸上却挂着古怪的笑容,慢慢地迈上台阶,慢慢地走近他。
一团圆乎乎毛绒绒的东西滚过来,拧着她睡裤的裤角打着滚儿。
是小可怜!一瞬间,她充满了仇恨的心重新柔软,忍不住俯身去抚摸它。
“当!”一声脆响,惊醒了两个神智都不太清明的人。
暖黄的灯光下,一柄水果刀躺在台阶上闪着寒芒……刀是从她的风衣里掉出来的!
回过神,她赶紧捡起那把刀,攥着刀柄站起身。
殷圣奕脸上的兴奋慢慢消失,继而被惊愕和愠怒代替。什么意思?她深更半夜来找他却带了一把刀!
楚妍痛恨自己为什么这么笨呢!刺杀还没成功,她就先把兵刃给暴露了出来!这把刀是她专门去通宵营业的便利店里买的,今晚打算把它捅进殷圣奕的心口,却被小可怜意外地搅黄了全部计划。
他已经发现了!她悲哀地想着,却没有松开握刀的手!她的面前站着最强大的敌手,而她却是最拙笨的刺客(刺杀还没开始就先亮出了兵刃),这场刺杀无疑已经失败。
殷圣奕冷冷地凝睇着她,见她脸上涌起一种奇怪的潮红,纤弱的娇躯微微颤抖着,那把刀却始终牢牢地握在她的手里,刀刃毫不客气地指向他。
“你这是什么意思?”他闷闷地问道。
“我、我……”我要杀了你!可这句话说出来是不是太白痴了!他能老老实实地让她杀吗?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殷圣奕慢慢步下台阶,伸手就轻易地夺过她的兵刃,顺便将她搂进怀里。
她太瘦了!他心里涌起一丝怜惜,轻轻抚摸着她尖削的下巴,语气却依然冷寒:“回答我的话!”
“我……”她悲凉地闭起眼睛,轻轻靠在他的肩头,叹息道:“我累了!”
男子健硕的矫躯微微一振,她说她累了!是不是她厌倦了飘泊流浪的生活,想重新回到他的身边?突然想起刚刚做过的那个梦,原来竟然如此灵验,她、她真回来了,不过却是拿着刀回来的,这是不是有点儿……诡异!
爱情可以让最聪明的男人变成傻子,失去最基本的分析判断能力。明明看出她的反常,明明看到了她手里握的刀,可他不愿把她想得那么坏!
也许她只是受了什么刺激,神智不清,也许她连自己都搞不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他将她拦腰抱起,然后走进里面。小可怜一直追随着,喉咙里发出嘤嘤的撒娇声,不知是想让殷圣奕抱它还是想让楚妍抱它。
没有让人赶走它,殷圣奕爱屋及乌,决定今晚允许小可怜去他们的卧室睡觉(主要是为讨好楚妍,知道她很喜欢它)。
急切地迈上二楼,他抱着她穿过长长的走廊走进他们的卧室里。
被窝还是暖的,他将她放在床上的时候,小可怜也跟着跳上来。
俊眉微蹙,他还是将它拎起来丢下去,恐吓道:“再敢上来就把你丢出去!”
他跟楚妍的大床可不容许任何人染指,狗也不例外!
小可怜被丢下去,只好委屈地叫了两声,乖乖地在床前的脚垫上趴下。
梦妍温顺地任殷圣奕摆布,实在想不到自己对他亮出刀刃之后他还会把她抱上他的床。
这里的环境熟悉而又陌生,她有种恍惚的迷失感。感觉到男子健硕的矫躯完全贴合上她时,她才发觉自己的衣服不知何时都已被他剥了去。
他粗重地喘息,棕色的眼瞳中有种隐忍的激情,饥渴太久,也许是怕自己强烈的渴求吓到她,他竭力控制着自己,一点点地亲吻,一寸寸地轻抚,想撩起她的激情,诱她跟他激缠。
为什么身体会背离人的意志?为什么她对他明明那么痛恨,却依然渴望和他在一起?楚妍痛恨这样的自己!
她是来杀他为惨死的夏家人报仇,可仇未报,她却上了他的床!
紧紧咬住下唇,她尝到了血腥的味道。男子伸出修长有力的手指格开她咬住嘴唇的贝齿,柔声道:“别再咬了,放松些!”
那一刻,她哭了。
满足地将香汗淋漓的她拥入怀中,他没有问她为什么突然回来,只是用从未有过的温柔眼波看着她。那双曾经无情虐打过她的大手轻轻地抚摸着她,无限温柔。
她闭上眼睛,似乎睡着了,怕这个精明的男子看穿了她眼眸中流露的憎恨和杀意。
殷圣奕是你逼我的!你赶尽杀绝,我如果不杀了你,怎么对得起夏家惨死的一家人!
“楚妍!”耳边传来男子低醇好听的嗓音,他的吻轻轻落在她的脸颊上,充满了怜悯和疼惜。“你回来就好,过去的事情我不再追究,明天我们开始新的生活!”
新的生活?她还能有新的生活吗?他做下这种滔天的罪恶,竟然还幻想着过平静的日子,难道午夜梦回时,他都不怕那些冤死的鬼魂来跟他索命吗?
奔波了大半夜,又跟他激烈地亲热,体力早就严重透支,她极度瞌睡。可是大脑的某部分神经却异样的兴奋着,使她始终无法入眠。
朦胧中,似乎听到殷圣奕接了个电话,然后一切回归宁静。
楚妍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灯已经关上了,身边的男子睡得很沉,轻轻地打着酣。
忍着酸涩,挣扎着坐起身,穿上睡衣,遍屋里搜寻了一遍,想找一件可以置身边男子于死地的利刃。
可惜,她很失望地发现,这间卧室里真的没有什么能威胁人生命的武器。
小可怜在脚垫上睡得很香甜,殷圣奕在床上同样也睡得很沉。纵欲过后,估计打雷都震不醒他。
呆呆地站了一会儿,楚妍的目光突然移到了床单上。她想起殷圣奕曾经撕裂它,用布条将她绑在床上……
心跳得很快,她重新走近床前,揪起床单的一角想撕开它。可惜,床单很结实,看男子撕的时候毫不费力,而她使尽了吃奶的力气也没能撕开一角。
要是能有把剪刀就好了,只是这不可能的。瞬间,她突然记起殷圣奕有随身揩带短刀的习惯。
连忙起身,踉踉跄跄地走到床尾,那里的矮几上有他脱下的衣服。楚妍伸手在里面摸索着,果然摸到一把沉甸甸的钨金短匕。
借着窗外射进来的夜光,她拿起这把短匕,轻轻一按锁簧,“叭!”短匕弹开,锋利的刃尖差点划破她的肌肤。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终于有了复仇的工具!楚妍握着短匕站起身,如同索命的幽灵般飘向床前。
她只能杀了他!不然无法面对夏子寒!
可是手却突然抖得厉害,离他越近,她就越紧张。看着男子沉稳的睡靥,看着他裸在外面的麦色肌肤,看着他毫无防备的结实胸口……她想,假如在上面扎一刀,是不是会流很多的血?
她从来没有杀过人啊!不对,是连鸡都没杀过!这一刻,她真的很害怕!
闭上眼睛一刀扎下去,是不是一切都能结束?可是她怎么就狠不下心呢!
手心都被汗水湿透,刀柄握在手里有种滑腻的冰冷,刀刃颤抖地厉害,因为她一只手几乎无法握住它,便两只手一起握起,哆哆嗦嗦地逼近睡梦中的男子。
选在哪里下手好?咽喉?胸口?还是……其他部位?她犹豫良久,最后决定还是选中咽喉。只要刺下去切断他的气管,他就能死了,也不会流太多的血……她实在很怕见到血!
刀尖颤抖着逼近男子的咽喉,用尽全部力气,她依然无法控制自己的双手不发抖,也无法瞄准固定目标。假如一刀扎下去,他不死,还要不要再连扎几刀?想想就让她全身发毛。
沉睡的男子忽然冷冷地睁开眼眸,深邃的瞳仁在黯沉的夜色里发着幽幽的寒光,冷魅地问道:“你还要准备多久?”
啊?他醒了!楚妍惊慌之下闭起眼睛,对着他的脖子扎下去。她太紧张了,以致都无法根据触感判断有没有扎到他。
睁开眼睛,她发现短匕扎进了枕头,而殷圣奕已坐起了身。
不知为什么,她突然平静下来,手也不抖了,心也不再狂跳,全身有种放松后的疲惫。不管怎么样,她已经努力过,就算没有杀死他,那也不是她的错,毕竟殷圣奕那样强大,凭她这种三脚猫的功夫想刺杀他并不容易。
她可以问心无愧地对夏子寒说,她刺杀过殷圣奕,但失败了。
至于失败的后果,她已不愿去多想。随他处置吧,反正她只有烂命一条。
灯,重新亮起,不止是壁灯,卧室里所有的灯都亮起来,耀得整间室内明亮如昼。
楚妍拔出短匕的时候,殷圣奕便伸手夺了过来,他完美的俊颜上含着一种森寒冷佞的笑容,棕色眼瞳就像千年不化的玄冰。
“想杀我为夏家的人报仇?”他一手握着匕首一手将她拎过来,在她试图挣扎的时候狠狠扇了她一记耳光。
她被打得脑袋偏到一边去,嘴里也尝到了血腥的味道。等到脑袋短暂的眩晕过去,她像只被激怒的母狮子,尖叫起来:“没错,我就要杀了你!你这个没有人性的魔鬼!你为什么那么残忍?你都没有家人没有朋友吗?你早晚会遭报应的……啊!”
再一巴掌打断她的咒骂,他撕裂了床单将她结结实实地捆起来。
“你放开我!”楚妍哽咽着,她就不明白,她到底哪辈子欠了他的孽债,这辈子总也偿还不清。她要的并不多,只是想找一个爱她疼她的男人平平凡凡地生活,为什么这样的遥不可及呢!每当她的幸福露出端倪时都会被这个冷血残忍的男人毫不留情地扼杀,他太狠了,毁掉夏家的时候,他也完全摧毁了她的幸福。她跟夏子寒再也无法平心静气地相爱,因为横在他们之间的是十几条血淋淋的人命。
殷圣奕在明亮的灯光下仔细端详着她,似乎想将她里里外外完全看清楚。手里掂着的那把钨金匕首闪着冷幽幽的寒芒,他用它慢慢迫近她的咽喉,似乎在照着她刚才的动作比量。
他要干什么?准备割断她的喉咙吗?楚妍并没有感到害怕,反而有种解脱的轻松。杀了她吧!她实在活得好累!
匕首划下,她却没有感到痛苦,只觉肌肤微凉,才发现原来他用它划开了她睡袍的带子,而她睡袍的里面什么都没有穿。
被捆着躺在他的床上,就这样坦呈着自己的身体,她又羞又忿却又无力挣扎反抗,只怒声道:“你杀了我好了!反正又没有人知道我深更半夜来找你!”“急什么?”男子冷笑的时候像地狱邪恶的撒旦,他犀利的眼眸紧紧盯着她苍白美丽的身体,俊美的脸被咬牙切齿的痛恨扭曲。“你既然送上门来让我玩,我当然不会辜负你,一定会玩得你尽性而归!”
她重新闭上眼睛,泪水涌出来,不愿看到他狞恶的表情,也不愿再次承受他的暴虐,就权当她是个死人好了!
“你对夏子寒的感情还真是铁!他的家人一死你就马上能联想到是我干的,带着刀子就找来了,一点都不考虑万一杀不了我失败后会如何,女人,勇气可嘉!”他微笑着赞叹,冰魄般的眼底寒霜却愈凝愈深。
“我恨你!”她咬着牙喊起来,泪水模糊了眼眶,语声哽咽却掩饰不了悲忿,“你为什么这么狠!十二条人命,就这么葬身火海,你都不怕会有报应吗?你就不怕死下会下地狱吗?”
“我现在就在地狱里!”他气得要发疯,手里握着的匕首狠狠扎下去,却贴着她的肌肤扎在枕头上,枕头里面填充的风干玫瑰花瓣露出来,有股压抑的浓郁香气弥漫开来。“凌楚妍,你为什么就那么确定是我干的?在你眼里我真是一个半分人性都没有的冷血魔鬼?”
“难道不是吗?”楚妍厉声喊着,如果目光可以杀人,他早就被她杀死千万遍,“你本来就是个冷酷无情的禽受!你敢拍着良心发誓说夏家人不是你派人杀的?你敢吗?”
“没错!夏家人是我杀的,你能拿我怎么样?”殷圣奕狞笑着,他拔出匕首丢到一边,然后开始粗暴地掠夺她。跟方才的细腻温柔截然不同,他毫无怜惜。
楚妍咬紧唇,旧伤未愈又添新伤,但这次男子并没有再细心地用手指格开她的牙齿。
她被捆着,动不了也挣扎不了,只能任由他予取予夺。只是这种折磨似乎没有止休的时刻,她快要承受不了了。
“你这个混蛋、畜牲、禽受……”她有气无力地骂着,却只能令男子火上浇油。
“放心,我绝不会辜负你送我的这一大堆美称!”他将她揪起来。“天亮还早呢,我有的是时间和精力陪你玩!”
连骂他都没了力气,她上气不接下气,这种屈辱令她发狂,但她又逃脱不了,她真的恨透了殷圣奕。
最后,也不知道她是累极了睡过去还是被他折磨到筋疲力尽晕过去的,总之天亮之时她迷糊了一小会儿。
醒过来的时候室内已大亮,她试着活动下身体,发现自己仍然被捆着,胳膊都麻木了,手腕也被布条勒得生疼,双腿倒没有被捆,只是略一动,身体深处就袭来撕裂般的疼痛。
沉吟一声,她挣扎着想坐起身,可努力半天还是没能如愿。喉咙里又干又疼,好像感冒了,她像干渴的鱼般张大嘴巴,却够不到一滴水。
殷圣奕呢?他打算一直把她捆在这里吗?楚妍努力了几次都无法起身,绝望的时候发觉有软绵绵湿津津的东西在舔着她的脸颊。
不禁吓了一跳,回头一看原来是小可怜。楚妍翻了个身,将捆住手腕的布条往小可怜的小嘴巴边凑去,求救道:“快帮我弄开,弄开!”
小可怜瞪着乌溜溜的眼珠,弄清了女主人意图,便很乐意相帮。撕咬东西原本就是狗狗的天性,它很卖力地帮她啃咬着那根碍事兼碍眼的布条。
它最讨厌被布条啊绳索啊之类的东西拴住或绑住,当然理解女主人迫切想得到解脱的心情。唉,不知道男主人到底是咋想的,在床上这么喜欢折腾女主人,它可是听着女主人叫唤了大半夜,那叫声很凄惨。它真想挺身而出来个小狗救美,不过它知道男主人脾气不太好,为免被他一脚给踢出去,而且以后再也不许它进卧室,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作罢。
“咯吱吱!”成功咬断布条,它得意地摇了摇小尾巴。
楚妍终于解除了束缚,两条被反绑了半夜的胳膊几乎都麻木了,半天才能费劲地从背后移到前面。
缓缓地试着活动了几下,让停滞的血液恢复循环,她强撑着下了床,走到衣橱前,打开橱门找了几件衣服换上。
原来她的衣服都还在,而且……好像也没有其他女人留下的痕迹,难道她离开的这两年多,他的卧室里再也没有进过别的女人吗?
摇摇头,她苦笑。他的卧室有没有进过女人关她什么事?只是觉得昨晚的她实在太蠢了。冲动之下就去便利店里买了把刀,一鼓作气地跑来了,却不想根本就是羊入虎口,她是自己送上门找虐的。
现在怎么办?她还能逃出去吗?
走到门口,她刚想开门,却发现房门打开了,殷圣奕走进来。
本能地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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