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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套-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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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参谋长任明的脸色很难看,只得狠狠瞪了前面的廖副参谋长;廖副参谋此时回过神,当下一颗心沉到底,浑身虚软。

    一号首长的脸上很平静,平静得反而叫人惶惶不安,越是这般,一干五六十岁的下属却觉得浑身发虚,对于这个从不轻易表露真实情绪的年轻首长,却在上任不到一年时间内对各省辖市的一把手二把手进行大调整,可以说,在拿人官帽子这方面,这位年轻的首长确实比前几任要来得凶狠。

    众人只看到这位年轻的首长端起桌上的茶水,轻轻饮了一小口,垂下的眼却看不出喜怒,犹如未曾发生过任何事。

    “好了,廖参谋长,你继续说明方才提到的关于军队整编改制的第三点内容。”

    廖副参谋长当下脸色惨白,却只能点点头,心底却松了一口气,至少首长还未喊出那个“副”

    字,一般不管是是否正副,若是到了领导嘴里你连名带姓的给你加上副字,则说明领导对你已经很不满意了。

    至少当下看来,首长心如明镜,知道廖副参谋长不过受人“栽赃”。

    出席会议的包括五名上将,八名中将,十四名少将,三名大校,加上一号首长的秘书,总参谋长助理,一号首长本人,共计人数三十三人。

    廖副参谋长眼明手快,早就将光盘至电脑退出,此时强撑着把工作上的事情汇报了一遍,内心却忐忑不安。

    原本应该三个小时的会议压缩至一个半小时结束,首长对方才的事不做任何解释,也不下任何命令,但全场悉数人员皆明白一件事。

    此事不可张扬!得把它兀自吞到嘴里,哪怕跟着自己入土为安也好,绝对不允许在场外的任何一个人知道,否则泄露出去,只怕整个国内流言四起,国之将乱!

    即便这是有人存心而为,针对的不管是姚尧本人也好,一号首长本人也罢,总不至于因为这件事首长会跟着下台,这是gong和国历史上绝对不允许发生的事!

    在场的人谁都深谙这个道理,因为如今能做的惟有严格排查,找出幕后指使人,该处理的低调且秘密处理。

    冯饕是被中午叫到总参谋长办公室的,点她名字的时候一室科长也挺震惊的,这么个年轻女孩居然能让总参谋长关注,能耐简直大到天上去了。

    冯饕跟着科长一路上走在办公楼上,忍不住问到:“黄科长,真的是总参谋长点我的名么?”冯饕虽然对部队的圈子不是很清楚,可也知道,总参谋长,对她一个小小的列兵来说,甚至直工部部长来说,可是顶天的人物。

    冯饕可不认为自己有什么能耐让一个堂堂总军区的参谋长关注。

    莫非是冯老爷子的关系?

    随即冯饕就在脑子里否定了这个想法。

    应该不会,即使是老爷子,在部队退居二线已然十多年,尽管派系还在,也不至于影响到堂堂总参谋长。

    黄科长斜睨她一眼,眼前的冯饕对他来说显然年轻得过分,想他四十岁能升任到中校级别已经实属不易,即使平时有幸见过总参谋长几次,但也不过是排在一众将领之后,要单独跟总参谋长见面的机会,只怕就连他们部长也是少之又少。

    尽管满心狐疑,黄科长却脸上挂着笑意,很是和颜悦色的说道:“冯饕,别紧张,或许参谋长也就找你了解点情况。”

    “什么情况?”冯饕马上问道。

    黄科长摇摇头。“这我就不清楚了,或许是工作上的事情吧。”

    见黄科长确实不清楚的样子,冯饕当下也只好乖乖闭嘴,纳闷归纳闷,但要见领导,还是大领导,难免有些紧张,她再次摆正了帽檐,趁着上电梯的时间利用电梯里那一整块的光滑墙镜检查起自己的军容军貌。

    黄科长自己也没单独进过总参谋办公室,只把她人领到外边,自有总参谋长助理带她进去。

    总参谋长办公室莫约四十来平米,正中央墙壁上一大面的红星红旗,左侧是华夏地图,右边则是另外的军用地图,整个装修干练庄严,处处透出军人的廉洁庄严。

    任明今年六十三岁,只比冯老爷子小上十岁,但身子骨明显比冯老爷子要硬朗得多,身穿军绿色的长袖制服,军帽整齐的放置在办公桌上,人却背对着大门,双手交握在背后,仰着头看墙上一份军事战略地图。

    冯饕咬了咬唇,稍微提了点嗓音。“首长好。”

    任明这才转过身,看了一眼冯饕,眼中颇有些意外,是的,意外,却不是因为冯饕年轻尚轻,而是因为这张脸像极了她的父亲,曾经颠倒众生的冯餮(tie)【父亲是饕餮的餮,女主则是饕的饕】

    本身为妖孽,生出的女儿即便不是妖孽,也不归常人的行列。

    只可惜,那大妖大孽英年早逝,一眨眼的功夫,小妖孽出落得亭亭玉立,已然有超越她父亲的趋势。

    恍惚中,任明只觉得年轻的冯饕与年轻的冯餮两张脸重叠在一切,任明摇摇头,笑着说:“冯饕是吧,冯老爷子身体可好?”

    冯饕扭了扭眉,但只是一瞬间,又很老实的点点头,回道:“首长,我爷爷如今身体还算硬朗。”

    总参谋长知道她的身份冯饕倒不是很意外,毕竟冯老爷子要将她弄进部队,总得跟人打声招呼,或许当初就是找的任明,即便不是任明,任明想要查出她的身份,简直易如反掌。

    “好好,老爷子身体好便再好不过了,想当年老爷子跟咱们几个人指点江山那份气势,直到如今还是忘不掉啊。”

    “首长跟爷爷是战友么?”冯饕个人有一点不知是让人喜还是让人忧,任何情况下只觉得没有事物造成自身威胁后,便全副身心逐渐放松,也不怵任何人,不能光说她胆子肥了,该说单纯!

    任明略挑眉毛,随即朗声大笑。“是啊,不过当年对越自卫反击战中,你爷爷可是我的老排长,老领导了。”

    难怪总参谋长对她如此和颜悦色,还是因为冯老爷子的关系,当然了,这其中也是因为任明爱屋及乌的关系,她那死去的老爹冯餮也是任明打小看着长大,他这么个独女,原本半颠半傻的还怪心疼的,这听说近年已经治好了病,任明如今才亲眼看见本人,论胆色确实算得上是冯家的人。

    只不过任明的喜悦是暂时的,下一刻冯饕却瞧见这位可以称呼为“伯伯”的大人物已经敛去笑意,望着台面上的一份黄色牛皮纸袋兀自锁眉。

    手指叩了叩那个纸袋,抬起眼语气平淡的问道:“这份文件是你交上来的么?”

    冯饕没有犹豫的承认。“是的,我今早上按科长的要求亲自到廖参谋长办公室交的。”

    “你看过文件内容么?”任明又问。

    这次冯饕却是摇头。“没有,只听科长说是我们部门上半年的工作总结。说要交给廖参谋长看的。”

    任明静静看着她,瞥见她目光单纯,回答也未曾紧张,便只点头,又随即从抽屉里拿出另外一个黄色牛皮纸袋。

    “这份文件也是你交上去的?”

    “这个不是我们部门的,这个是总参军训部的一个年轻少校让我转交给廖参谋长的。”冯饕眼睛盯着那个黄牛皮纸袋。

    “军训部的少校?你知道他的名字么?”任明猛然一惊,紧蹙的眉未曾松开。心底渐渐明白事情的起因了,这个丫头,敢情被人当枪使了!却不知道被枪指着脑门的却偏偏是姚主席!

    冯饕一个懵懂摇头,任明就叹气,又是嗔怒又是怜惜的看着她。只叹出一口气缓缓说道:“丫头,糊涂啊!”

    正想再对她说些什么,办公室内一阵刺耳的电话铃声响起,办公桌上放置着三台电话,一台白色,一台红色,一台蓝色。

    其中正中央的红色内线电话兀自响个不停。

    任明心头一凛,不敢迟疑的接下电话。

    在一连说了好几个“是”之后,才震惊的看着眼前的冯饕,唇艰难的翕动了好几下,才说道:“是的,她人现在是在我这里,我马上让她赶过去,好的,我明白,这件事会做好保密工作的。”

    任明心头如压千斤才把电话挂上,又把那个黄色牛皮纸袋递给她,皱着眉很是语重心长的对他说道:“冯饕,等会儿上级领导要你一面,你做好思想准备,别给自己太大压力,首长问你什么,你便回答什么就是了,别紧张,一切如常,还有,这份文件你转交给首长。”

    冯饕张了张唇,原本想问是哪位领导的,但见任明似乎不愿再提起,只好闭嘴作罢,只一副乖巧模样的点头。

    任明摆了摆手。“好了,你去吧,我已经安排好车子在下边,你坐上车去便是了,记住,只要回答问题就行了,其余的话没必要的千万不要乱说。”

    冯饕应了一声,便拿着那份牛皮纸袋转身出了办公室。

    在她离开之后,任明给冯老爷子拨了电话,有的事必须得让冯老爷子知道,毕竟这丫头是着了人家的道,不管是否无辜,也总归是惹了一生腥,只怕这次麻烦不小啊!

    方才的那个电话,赫然是姚琳亲自打来的,整个事件发生至不到两个小时,他就已经得到消息此事与冯饕有关,又专程给他这个总参谋长打了电话,点名要见冯丫头一面,任明不相信以姚林的能耐会不知道冯饕乃是冯餮的女儿,冯老爷子的孙女。

    可这个年轻首长究竟打的是什么主意呢?

    到了办公楼外面,果然有专门接送的车子等她,开车的司机见着她后立马给她开门,倒不用给她敬礼,人家战士好歹还是个年轻少尉呢,冯饕不过是个列兵,无需行军礼。

    坐到车上,车子缓缓驶出军区外,冯饕也不知道将开往哪里,问那小同志人家也不搭理她,冯饕只好扁扁嘴。

    路上又忍不住打开那牛皮纸袋,里面除了一张光碟外还有几张照片,冯饕的视线定格在照片里的男人上。

    那原本风轻云淡的瞳孔中也蓦地一紧,漂亮的脸蛋现出一丝惊诧。

    可更不可思议的是,她的视线更多的集中在男人的脸上。这个男人如此的熟悉,可不是她在张家村那晚梦见的男人么,那个大汗淋漓,cha入她身体的男人。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的第二更补上鸟。

 第四十二章

    冯饕一路上就这么盯着照片中的男人;倒不是因为那淫mi的高chao模样吸引自己,而是这个男人对冯饕的记忆深处有不可磨灭的印象。

    当然了,此时的冯饕还不至于想到自己曾经与这个男人发生过肉ti关系,哦;应该是曾经的自己,毕竟不久之前她还是如假包换的处女;她的处女可是献给了刘昆那根东西。

    照片中的男人好看得过分;却不是刘昆那种阴阴柔柔的面庞;反而是按照当下审美观而言;姚尧确实要比刘昆那张漂亮过分的脸要受女孩子欢迎;说白了,但一眼看过去;或许会认为刘昆是小白脸;姚尧却是美男子。

    不管如何,冯饕全心全意的关注着那张照片的时候,另一处地方却是妖孽肆虐。

    一个混杂着男女液体跟气味,推门而入尽是乌烟瘴气,好几个女人轮番伺候着其中一个男人,剩余的几个人则视若无睹的打牌喝酒。

    重泉军大衣敞着,掰着底下那两个女人的头,腰身一挺,只听见其中一个“咕噜”一声,吞咽下去。另一个有些怨恨的瞪了旁边的同伴,脸上却依旧娇媚乖巧。

    姚尧手中抓着一杯82年的拉菲,这两瓶酒是重泉从公司带过来的,重泉在京城用他bao养的一个二奶的名字注册了一间科技公司,又从香港那边挖了几个专业经理人帮忙打理,整个公司倒是经营得有声有色,近几年在京城也算是个规模不小的中型企业。

    无非是碍于国家政策,高干子女不能在本地经商,况且,重泉本身走的也是官道,自身条件束缚,更加不可能逾越这条规定,因此只好找了个代言人出面。

    他bao养的那女人倒也算是高材生,正正经经的首都大学金融系毕业,私底下重泉倒是带她参加兄弟间的聚会几次,是个清秀白净的女孩,也不知道当初怎么愿意做重泉的二奶的。

    往常重泉在圈子内所需的花费全是这间公司包的账单,这在姚系这一派倒不是个秘密,兄弟之间不会出卖他,可对外面的人来说,重泉依旧安安稳稳的在总军区总后军需部当他的副主任,倒不会有人把这间公司跟他扯上关系。

    今天是姚尧的二十七岁的生日,重泉还有陈弋几个在内的兄弟一时兴起,在唐会这边包了个场子,对内一干七八个兄弟,一水儿漂亮水灵的女孩子替姚大少庆贺。

    这些女孩全是这帮兄弟自己带来的,名义上所谓的“二奶”,一个个长得倒是年轻漂亮,其中就有三四个是校友,北影的,剩下几个却是三线小明星,在某些电视剧里露过脸,却始终红不起来,走在街上回头率是挺高,但也不会有人想到是哪个明星。

    其实这帮人明面上都有固定的女朋友,论身份跟他们倒是门当户对,算是高干子弟,可惜论样貌跟他们自个儿包的这几个小妞那真是差远了,嘴皮子也不会讨他们欢心,总自恃自己的高干身份清高娇气得很。

    这帮子衙内私下里都是耍疯的人,桀骜不驯,自恃甚高,又有强硬的后台撑腰,哪里有功夫哄那些个不知情趣的女人,除了一些事关自身前途的政治场合外才携伴侣露面一把外,基本上也不会跟这些个千金大小姐们腻歪在一起。

    当然了,京城的千金名媛中,大概数冷霜染是个奇葩,生性浪荡,外表妩媚,却依旧惹得一干衙内趋之若鹜,苦苦追求。

    要说想娶冷霜染回家的衙内可不少,放着这么个美艳荡fu在家里,包二奶的兴致都没了。

    等重泉这边解决完了,姚尧身边的一个女孩子却有些不满,娇媚的眼睛瞥着姚尧,原本只是挨在姚尧身边,见姚尧只兀自眯着眼喝酒,一只手悄无声息的顺着姚尧的胸膛由上而下,最后赫然覆盖在姚尧的裤dang上。

    姚尧也没看她,直接把杯中还剩一大半的红酒泼在女孩脸上。

    女孩惊呼,娇声大嚷起来,惹得身边其他人顿时朝这边看,重泉擦干净自己那活儿,才拎着裤头站起来,微微撇了头,脸上的神情冷冷的,那女孩便咬咬牙,再次看了姚尧一眼,见姚尧目无表情的重新倒了一杯酒,她这才忿忿的转身离开。

    “怎么了?心情不好?”重泉坐在他旁边,也懒得去扣上衣服的扣子,只笑着看姚尧。

    姚尧咽下嘴里的拉菲,甘甜醇厚的拉菲此刻却变了味,有点儿酸有点苦。

    “没事,你们继续玩。”姚尧摇头,倒是不愿意自己影响兄弟们的兴致。

    重泉笑着点了一根烟,递给姚尧,才说道:“听说最近首长让你调到联络部,是不是有这么一回事?”

    姚尧听见首长两个字,当即狠狠抽了一大口,连同胸口压抑许久的浊气一块吐出,才闷闷的点头。

    宋城原本在玩桌球,这会儿也坐在旁边的沙发上,蹙着眉心说:“姚尧,这事你有没有跟首长谈过,这虽然同样是总政的系统,但你原先在组织部干得也挺好的,这如今要真把你放到联络部可不好做。”

    总政联络部虽然也事是总政十二个部门下颇为重要的部门,但跟组织部相比手握实权不同,组织部负责全军的党政纪律工作,说的最简单通俗点全军所有军人入党,立功授奖工作都规总政治部组织部管。也是所有组织工作单位中最高权力机关,部队里不知道多少人挤破脑袋想进去。

    当初放是姚尧自己选择进组织部的,如今也是个组织部三局的主任,不管怎么说,对于人员调动方面的事情很说得上话。

    如今把姚尧调到联络部这个跟总参二部、总参三部都隶属于军事情报系统,万一上边派遣姚尧到国外担任某科室的主任,也不是不可能,真那时候还真是天高皇帝远,实权也少了。

    况且在外边自然比不得在天子脚下混得开,因此姚尧这几天很郁闷,对于他这个老子是又恨又恼的。

    姚尧跟姚林这对父子不对头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他那堪称国母的后妈对他也不冷不热,跟他老子的感情更别提了。

    总而言之,姚家的情况很不单纯,远不如外表看的那么风光,媒体上恩爱有加的夫妻又有谁知道私下里两人是分床睡的呢。

    姚尧把那根烟抽完,才闷闷不乐的说道:“算了,老头决定的事情你觉得有人能让他改变主意?”

    宋城当下也不好说什么了,他跟重泉还有陈弋几个人是少数知道姚家的秘密的,姚尧虽然口中说老头,可放眼近几十年,以姚林的年纪登上正国级人物的,这都算是破天荒的年轻了,像当年向阳首长登顶当上总书记是五十五岁,那算是年轻了。

    华夏国副部级以上的领导哪个不是年过半百的人呢,都说近年来提倡干部年轻化,可真正打破这个观念的还真以姚林这个奇葩为代表人物。

    当然了,在姚林面前,即使是作为儿子的姚尧都要小心翼翼的对待,更别说重泉跟宋城这帮子后生了,压根见了首长就犯怵。

    重泉倒了一杯酒,一口灌了下去,估计是想灌醉自己,因为接下来他要说的话估计有些难听,可憋了一段时间了,他本不想说的,可瞧见姚尧最近有些不对劲,玩得也不那么起劲了,做兄弟的,重泉认为应当“推心置腹”一番。

    “姚尧,之前你让我查的那个女人,已经查到了,是海关处的一名办事员。”

    “首都工作的?”姚尧看向他。

    重泉点头,又喝了一口酒,才说:“不过人死了,一年前跑魔都出差的时候交通意外死的。”

    “死了?”姚尧蹙着眉心,拇指摩擦着玻璃杯口,嘴里缓缓重复重泉的话。

    其实杜蕾丝对他来说就像心中的一尊佛,遥远而不可及,他够得着摸得上,却永远看不透那佛光里更深的东西。

    那尊佛底下却是妖孽横生的障业,她妖娆,她潋滟,她动情,她美好。

    可偏偏她又是虚幻的,如今杜蕾丝在姚尧的脑海里甚至只剩下一个模糊的印象,但进入那身体的美好却成了个火热的烙印。

    姚尧永远不会忘记这个女人,更不会忘记cha入她温暖洞口内,那紧紧包裹的极致,还有那滴血的红痣,似她的泪,她的血,一起淌入姚尧的胸口。

    死了也好,死兴许更好,一旦人死了,他就不再有念想。

    这边姚尧是这般想的,那边肖樊何曾不是这般。

    包厢内一阵刺耳的手机铃声,陈弋这小子嘴里叼着烟撸起袖口摆出一个妖娆的姿势,在桌球台上正准备让红球落袋,此时不耐烦的掏出手机,竟然看也不看,径自接了不客气的开口。“喂!”

    下一瞬间却见他马上换上一副嘴脸,低声下气的应了声:“爸,我不知道是你。”

    那边陈副参谋长能不知道自己这个混账儿子在干嘛,只得忍着一肚子的气焰,把事情告诉了陈弋,也不知陈弋怎么挂的电话,瞪着眼咬着牙骂了一声:“我cao你个祖宗的,铁定是姓肖的干的好事。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宋城第一时间就觉得事情不太对劲,从陈弋的话里头这事似乎又跟肖樊有关。

    陈弋一边骂娘一边把陈副参谋长的原话说了一遍,宋城跟重泉则是觉得从脊梁骨处升起一阵寒意。

    虽然原话的内容只涉及到直工部的一个小小办事员,可明摆着一个小人物能起什么风浪,无非就是借人之手杀人而已。

    宋城立即起身,拿起外套就往外走,蹙着眉说道:“我去总参找一下任伯伯,这件事他应该比较清楚。”

    当事人姚尧只闭着眼靠在沙发上,看不出半点惊慌,仿佛此时与他毫无关系似的,倒是让陈弋等人兀自着急。

    这边姚尧等人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冯饕已经抵达zhong南海,车子进入新华门,正大门一面鲜艳的五星红旗迎风飘扬,两侧站岗的列兵神色肃穆庄严,在那堵数百米长、六米多高的红墙之内,里边便是中yang的大人物办事处。名副其实的华夏国的政治生活的心脏。

    坐在挂着总参一号车牌的奥迪里,检查手续很容易就通过了,一路上经过紫光阁跟蕉园,豁然开朗一个墨绿色的大湖,也不知道是人工凿成的还是天然的,这边见水中立着一凉亭,当真有种“凉亭暖阁消寒暑”的感觉。

    车子又陆续绕过丰泽园,往瀛台开去,最后在一处红墙碧瓦的建筑物前停下。

    冯饕从车上下来,倒是不慌不急,欣赏起眼前的美景来。

    确实,zhong南海内的景色美不胜收,犹如后宫花园,偌大个王府,冯饕不记得自己还尚要父母抱着出门的时候曾经来过这里。

    不远处一个莫约四十岁上下的男人朝她走过来,此人是中yang书记办公厅的于主任,副部级干部,同样也是总书记,一号首长的行政秘书。

    于主任作为书记秘书,自然知道少言多做事,只问了冯饕的姓名又看过她的证件,确认是本人无疑后才领着冯饕前往书记办公室。

    好在这会儿是中午休息时间,一路上倒没有多少办公人员出入,走了五六分钟就到办公室。

    门边顶牌上赫然写着“中yang总书记办公室”的字眼,冯饕再不济也明白过来了。顿时瞪大眼睛,小嘴张了张,正想开口问于主任,却见于主任进了最里头一间,轻轻敲了敲门。“书记,冯饕同志已经到了。”

    一道不算重但却威严十足的声音至里面响起。“请她进来。”

    于主任朝冯饕点点头便转身离开带上外间的门,这个架势,看来首长是准备跟她“好好谈一谈”了。

    冯饕手里仍然拿着那个黄色的牛皮纸袋,进去之后反倒不如之前那般惶惶不安了。

    国家首脑人物的办公室不算宽敞,顶多也就三十来平方米,还不如一些县城县委书记动不动就百来平方米的办公室来得气派。

    但这办公室倒叫冯饕眼前一亮,古香古色,清一色的红木家具,雕刻精美,处处透着雍容大气,底下那些装潢豪华的办公室不可与之相比。

    乌鸦与凤凰,孰好孰坏,一看便知。

    冯饕倒是听老爷子念叨过当年他在zhong南海办公时住的地方,据说整个房子全是遗清没落后留下的古董,拎着任何一件都能当作国宝拍卖的。

    其实一号首长倒不住这里边,在zhong南海一号首长在则住在翔鸾阁内,不过眼下首长还在办公,只能让冯饕前往办公室。

    冯饕对这位首长的第一个印象便是“惊为天人”。

    不怪她,虽然说也在电视上见过首长本人,可到底跟眼前的相比要相差甚远,电视上哪有本人好看,也没有本人年轻,电视里的首长起码也得五十好几了吧?

    若说出乎意料的年轻仅仅只是一方面,更大的冲击则是,这个年轻的首长与相片里那个大汗淋漓的男人长得有七八分相似。

    只不过眼前的首长看起来更稳重大气,也更气定神闲。

    其实她这么一瞬不瞬的瞅着国家领导是不太礼貌的,可年轻的首长嘴角不经意划过极淡的笑意,朝她略微颔首,说道:“坐下吧。”

    冯饕在高大的领导人面前也不敢造次,只得小心翼翼的坐在面前的椅子上,倒是一屁股坐下的。

    这点不可避免的让年轻的首长收入眼底,唇边一抹极淡的笑意划过。

    还是个孩子,居然毫无心机的挨了个满坐!

    要知道,来着办公室的人坐在这位置的时候谁不是半个屁股挨着腰板挺得直直的,官场之道可是有一套的。

    不过也罢,看她那样子也不懂有二十岁没有,实在面嫩得很,不过倒是漂亮异常,很好遗传了的父母的优点。

    见冯饕仍然瞪圆了眼睛盯着自己,姚林难得跟她个小丫头开玩笑:“是不是觉得我一下子年轻了十来岁?”

    冯饕陡然被人看穿心思,只能腼腆的憨笑,原本的拘束感倒减轻不少,眼前的年轻首长的和颜悦色让她很愿意与他独处。

    姚林很愿意替她解开疑惑,只微笑着说:“毕竟代表的是一国形象,在咱们国家这个官本位的泱泱大国下,领导人毕竟大部分以实干型为主,形象嘛,自然要稳重大气些。”

    “这个我倒是听说过,就是老的往年轻大打扮,年轻的往老了打扮。”冯饕忍不住笑着说,但又意识到这可是在首长面前,才咬咬唇,面颊上升起两朵红云,水灵灵,娇艳艳,好一个娇羞的小媳妇模样。

    首长哂笑,兀自摇头。

    这丫头确实毫无心机,也难怪挨了人家的道,被人当枪使了。就这傻乎乎的劲,实在不适合待在勾心斗角的政府机关。

    见冯饕手里还拽着那个牛皮纸袋,姚林的视线不由得有些凌厉。

    “看过里面的内容么?”

    冷不防听见首长忽然这样问自己,冯饕吃了一惊,不过也老实点头。

    “看过。”

    “嗯,之前交上去的时候没看过么?”

    这回轮到冯饕郁闷了,扁扁嘴,低垂着脑袋,两根手指绞啊绞的,飞快瞥了姚林一眼,才闷闷不乐的说:“没看,要看了你就不会找我谈话了。”最后那句说得极为小声,可仍被姚林听进耳朵里,倒像是在埋怨他一般。

    姚林其实在见到冯饕的第一眼开始就卸下最初的怀疑,确实如他所想的一致,整件事的起因是针对他这个儿子的,既然有人胆大包天的把这类照片送他眼皮底下,在一干领导面前公之于众,则说明此人也不担心暴露自己,反正顶多也就鱼死网破。

    此人有背景,而且此人与姚尧有生死之仇,这件事的影响可大可小,若是换上别人这一辈子的前途就彻底垮了,可作为首长的儿子,他很清楚,能治得了姚尧的人,放眼全天下就他这个老子了。

    人家这是送了一把刀到姚林面前,让他对自己儿子大开杀戒呢。

    冯饕见首长兀自沉思,也不打扰他,只是站起身想把那黄色的牛皮纸袋放置到他办公桌上,表示愿意“物归原主”,这是原件,包括那张光碟。

    想来任明参谋长交给她的意思也很明显了,让她对首长表明自己无非是清白的。

    姚林此时抬起头,冷不防跟她的视线撞了个正着。

    那些许冷清却透着些许凛冽的视线,让她没由得心头一窒,手一抖,却打翻了他面前的杯子,那黄色的茶汁立即在桌面上沿淌,划出长长一道水痕,水流的太快,染上了首长的白色衬衫。

    冯饕里忙收拾残局,急着扶起杯子,眼下没有纸巾,只好用手拍开他身上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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