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歪头杀-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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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生间惯性插嘴,“知道,推广大使评选,会办在好几家平台上公开投票了。”
杨笛推推眼镜,“那也是下个月的事儿,这个月还有月考你们别忘了。”
说到月考,班内一片哀嚎,“投票好不容易让我忘掉月考,老师你又让我们想起来了。”
杨笛又敲敲桌子,“月考成绩靠后的,期末分班就要小心了。”
又是一阵骚乱,他们越逃避什么,杨笛就越提什么,生怕他们躲开这残忍的现实。
到最后,她看向布丁,“布丁,下午课不用上了,去文化街画板报。”
布丁点头。
上午课很快过去,一上午,纪燃都没来。
布丁偏头看他的空座位,说好的好好上课,好好考大学呢?
又想起他说过,要像彭延川讨回本属于他的第一,想着他应该是去处理这件事了。
是要处理,他们一同摔下半山腰的事,不能这么轻易过去。
中午,闫笑上来六楼找布丁。
布丁走出去,“还以为你收到我微信,就不来了呢。”
闫笑挽住她胳膊,“大课间时,卢盛给我发微信,说纪燃跟他在一块儿,我就知道他没在学校。”
“嗯,他本来是说来上课的,”布丁说:“但还是没来,也没告诉我一声。”
闫笑替纪燃解释,“他那个人,一沾上车,就不是他了。”
布丁有一点一直想问,“他怎么能有驾照呢?”
闫笑说:“好像是在他之前,他爸妈就有一个孩子,但那孩子早夭,我听我妈说是当时没开死亡证明,没销户,直接把户口给了纪燃,连纪燃的名字,好像都是他哥哥的。”
布丁无比震惊,震惊于真相,更震惊于闫笑云淡风轻的口吻。
闫笑看她发懵,笑,“很难接受啊?其实这都正常,有钱人就是有很多颠覆三观的作为。”
布丁又问:“那彭延川呢?我看他也可以赛车。”
闫笑听到彭延川三个字,脸沉下来。
布丁知道闫笑难受,但她还是想知道,有没有什么可乘之机,让彭延川再也不能赛车。
她觉得,彭延川那种太利益的人,赛车不好,对别人不好。
闫笑呼口气,还是告诉她,“他虽然才上高三,但已经十九了,小学留级,初中留级,高中留级。还有卢盛,卢盛家条件也挺好,所以他有车开,但赛车是不被允许的,你也没见他跑过山道吧?贾毅手底下年轻的不少,但有一规定,未成年,都不允许参与他地盘儿的任何形式的比赛。”
布丁明白了,看样子,彭延川似乎比纪燃更有资格赛车,那就是没有可乘之机了。
两个人穿过小花园,纪燃突然出现,还有卢盛。
闫笑第一句话就是,“怎么样?结果怎么样?”
卢盛竖起大拇指,嘴角有笑,“你觉得呢?”
闫笑心抖了一下,“那……”
卢盛说:“彭延川没事儿,不过贾毅已经放弃栽培他了。”
闫笑看纪燃,“那,纪燃呢?”
卢盛笑敛了大半,“燃以后就玩儿业余了。”
“他现在不也是业余吗?”
卢盛吸一口气,吐出去,“我说的是以后,从此以后。”
闫笑皱眉,“这是他们的条件?到底怎么回事?”
纪燃走到布丁面前,“没告诉你,不用等我吃饭了,就是说,中午我会回来。”
布丁看他,“你也说好好上课,好好考大学,可你上午没在。”
纪燃笑,“我还说我要彭延川把我的第一还给我,我总得找他要。”
布丁不说话了,被纪燃牵走。
闫笑还是想知道到底怎么回事,揪着一双眉毛,“卢盛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卢盛看她迫切,还是把一上午所有经历,全数告与。
……
早上,纪燃停好车,接到一个电话,被告知看见了秦笙还有那个老外。
本来打算去上课的他,立马转换方向,又把车开出停车场。
卢盛这时候给他打电话,两人在秦笙开讲座的大学门口碰面。
看见秦笙的车,卢盛总觉得情况不妙,提醒纪燃,“要不算了吧,被我干妈看见,也尴尬。”
纪燃没说话,他始终认为,有胆做,就要有胆担。
卢盛见纪燃坚定,也没再说什么,跟他一道走向那辆豪车。
车里有人,纪燃、卢盛都看见了,走进才发现,他们不应该过来,不应该去看车里到底是谁。
卢盛以前还纳闷儿,为什么纪燃对于秦笙的这个小狼狗,总是突然有兴趣,又突然没兴趣。
在他以为纪燃不当回事时,他突然想起,在他以为纪燃很在意时,他又表现的云淡风轻。
在看清楚车里那人是谁时,卢盛才明白,到底是为什么。
车里那个金发碧眼,集英伦气质、意大利脸于一体的,就是纪燃在伦敦唯一的朋友,凯瑟夫。
纪燃声色不动,面无表情,没有半点悲喜展露在眉眼。
卢盛突然很慌,他怕急了纪燃这副样子。
纪燃看似正常的敲敲车窗。
车窗缓缓下滑,凯瑟夫伸出脑袋,露出脸。
纪燃一把薅住他衣领,把他脑袋隔着车窗,揪出来,
凯瑟夫看清来人,双手扒着他的拳头,赶紧求饶,“燃!燃!你听我解释!”
纪燃听,但也要他出来再解释给他听。
卢盛正值不怕事、不要命的年纪,在后边儿‘帮’了纪燃一把,把凯瑟夫半个身子拉出车窗。
凯瑟夫腰腹被卡住,血瞬间顺着车窗流下来。
卢盛仍觉得,凯瑟夫干的不叫人事儿,别说让他流血,就是断他命根子,都不过分。
凯瑟夫一直求饶,一直说他是有原因的。
纪燃没说不听他的原因,可也没说,不让他流点血。
把他从车窗彻底揪出来,腰上一片血肉模糊,他用沾满血的手抹掉眼泪,血蹭在眼睛里,晕染覆在眼白上,实在有些惨不忍睹。
他爬向纪燃,不顾双手满是血渍,抱着纪燃的脚,“你原谅我,我是不得已的。”
纪燃可以给他说清楚的机会,“你妈也被人玩儿了?”
凯瑟夫身子颤了下,反应说明一切。
纪燃不愿意相信,但除此之外,又没得解释。
他跟凯瑟夫相依为命那几年,他知道他什么人。
卢盛蹲下来,看着凯瑟夫,“你告诉我,事情不是这样的。”
凯瑟夫眼泪接连掉落,他也希望事情不是这样的,可偏偏就是。
他抬头,“你爸在伦敦接你那年,强…奸了我妈,以曝光、让我爸失业为威胁,逼我勾引你妈,然后以此来牵制她,达到他仍然不用受到你妈任何威胁的目的……”
卢盛下意识靠近纪燃,他怕纪燃受不住。
纪燃心早已千疮百孔,什么都不足以伤害到他,“你没问过,为什么是你吗?”
凯瑟夫仰起头,一张脸支离破碎,那些年的纯粹再也不见,“因为你离开伦敦那年,我去送你,你妈一直盯着我看,被你爸发现了,他觉得如果是我,你妈会更容易上钩……”
原来,一切都是他纪燃的错,如果凯瑟夫不是他的朋友,如果他没有送他,如果……
凯瑟夫攥住纪燃的手,“你知道的,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你知道你对我多重要的,我……”
纪燃拿掉他的手,“我不怪你,但从今天开始,我们再无任何关系。”
凯瑟夫不依,死命攥着纪燃衣角,“不,不,我已经跟你爸说过了,到今年年底,就不……”
纪燃再一次拿掉他的手,“当我第一次看见那张照片时,就认出了你,那个轮廓我太熟悉。”
凯瑟夫还妄想纪燃是他永远的兄弟,不顾一身伤口,抱着他大腿,“你再给我一个机会……”
纪燃不愿再多说,一脚把他踹开,转身离去。
卢盛亦没有多说,跟上去。
有时候,生活需要真相,可有时候,也没必要活的那么明白。
第52章
之后; 纪燃去了凤凰山,贾毅在山下的房子,现在变更为改装库房。
一路上; 卢盛一句话都没问他; 他总觉得,想说点什么的时候,他会说的。
到凤凰山; 贾毅的地盘儿; 他没在,只有曹雯在。
曹雯迎他到会客厅。
“还以为你真醉死在温柔乡; 车不要; 名也不要了呢。”曹雯给他瓶饮料。
卢盛伸手要了一瓶,“温柔乡跟车、名,又不冲突; 彭延川犯贱,凭什么我们买单?”
曹雯笑了下,“贾毅亲自去运改装零件去了; 差不多一个小时后回来。”
卢盛喝一口果汁; “没事儿,我们等得起。”
曹雯坐到纪燃一侧,问他:“不知道贾毅被彭延川灌什么迷魂药了,现在贾毅死都要捧他。”
卢盛一语道破; “是他发现燃不上他的道。”
曹雯把这茬略过,“那天上医院看你; 忘了问,那小姑娘有没有怎么样?”
卢盛掀眼皮,瞅纪燃一眼,替他说:“好着呢。”
曹雯笑,“那就好。”
那么明显的言不由衷,卢盛都听出来了,纪燃自然也能听出。
三个在尴尬气氛中捱到贾毅回来,跟他一道的,还有彭延川。真成了他的狗了。
卢盛把饮料搁下,看纪燃眼色。
纪燃这人,脑袋在他们同龄里,算是灵光的,有主见的。可偏偏从不显露。
贾毅进门先客套了一番,只字不提那场个人赛。
彭延川也不提,曹雯私心是站在纪燃一头的,只是立场由不得她说话。
卢盛是,纪燃不动,他则不动。
僵持了五六分钟,贾毅还是没憋住,“你这找我来,也不说干什么?”
纪燃放下二郎腿,“你要说不知道我要干什么,那有点说不过去。”
贾毅也没装傻,跟彭延川使了个眼色,彭延川上前,“意外我们都不想看见。”
纪燃眼仍在彭延川身上,“我诚心上凤凰山,贾哥竟然派条狗应付我。”
彭延川攥拳,“纪燃你别特么装逼。”
贾毅伸手,没让他搞砸现场,“上回个人赛跟我又没关系,你们的恩怨不用我搀和吧?”
纪燃:“可检查车没问题的,是你的人。”
贾毅当然不会认,“本来也没问题啊,你自己比赛还想着搞对象,不能赖在我们头上啊。”
纪燃浅笑了下,把彭延川那辆报废车鉴定报告拿出来,“没问题?”
贾毅和彭延川同时脸色一变。
早在彭延川跟贾毅坦白事故是他一手造就之后,贾毅就怕自己车队受影响,把他那辆报废的保时捷拉了回来,锁在库房,纪燃摸不到车,怎么能拿到鉴定报告?
想到这儿,贾毅心一抖,自己人!又是自己人!
纪燃说:“刹车线的问题似乎很严重呢,不知道这东西能不能作为指证你们非正当竞赛的证据,剥夺你在凤凰山开道赛车的权利呢。”
贾毅拿烟盒的手抖了一抖。
当他知道彭延川早先送人进他车队后勤时,就知道事故不是意外,而如果承认,那他就得面临多年经营被风言风语毁于一旦的风险,就算他极力撇清检查车辆的后勤跟他没关系,也没什么力度,反倒更能让人以强词夺理是心虚的表现,做文章。外头那么多人惦记着他兵败山倒,他不能给他们一丝一毫的机会。没人比他知道,他走到今天多不容易,所以他不会拿自己经营冒险,所以他才助彭延川把事情瞒下,并承诺他,把他捧成专业车手,条件是,让这件事永无见天之日。
纪燃自事故之后,就没什么消息再传来,似乎是打算吃这哑巴亏了,他也终于踏实下来。
可没想到,到底是低估了他有仇必报的本性。
纪燃把那份鉴定报告又往彭延川跟前推了推,“贾哥打算怎么处理这事儿呢?”
贾毅当然不认,硬抗也不认,“谁知道你在哪儿弄来的这么个玩意儿。”
纪燃:“我来时咨询了一下,可以凭这个东西起诉,我还没想好,主要起诉谁。”
大不了,贾毅还能把那报废车毁尸灭迹。“凡事都要讲证据,你这个只能当成条件,关键还得看证据,你岁数还不大,哥劝你,别跟我玩儿,我虽然要不了你的命,但能让你混不下去。”
汀江往北,风气就这样,都地痞流氓起家,活四五十岁还七不服八不忿,以为自己多牛逼。
这帮人,贾毅是个头儿,稍微有点脑子,也懂点经营之道,混到今天,手下人不少,事业也七七八八涉及了不少,要说被一毛头小子打了脸,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干的。
“我没把这个东西拿给律师,就是要跟你谈条件。”纪燃觉得也该谈正事儿了。
贾毅看他,“怎么谈?”
“我今后绝不再碰专业赛,你不用再担心,我是威胁。”
“条件呢?”
纪燃一字一句,“彭延川必须也一样。”
彭延川摔了杯子,他不干。
贾毅思考半晌,还是应下了,“好,我答应你。”
如果纪燃不能成为他车队一员,那就不要成为他的对手。至于彭延川,只要纪燃可以不追究这件事了,那即使他自爆,这场事故也没得可探索、可被人利用了,如此,他变成了一颗废棋。
曹雯心脏抽痛一下,她为纪燃惋惜,也为自己惋惜。
卢盛比曹雯心情好不到哪儿去,要知道纪燃是那么喜欢赛车。
彭延川恳求贾毅,“贾哥,你不能听他的,他……”
“听你的?你现在拿什么来跟我谈?”贾毅瞥他。
彭延川说不出话了,他没有筹码了。
……
纪燃可以不用开车,他以后都会有布丁,只要有布丁,他可以什么都不要。
而彭延川,绝了他的路,是让他再也没机会祸害别人。
卢盛看懂了,从贾毅处出来,他问纪燃,“你就让他开,他以后搞这些,总会遭到报应。”
纪燃不动声色,“那被他祸害的人,是该说命不好,还是说,是我们对彭延川的纵容。”
卢盛还有问题,“那份鉴定报道,你是怎么拿到的?这事儿你什么时候干的?”
纪燃:“伪造的。”
卢盛大声的‘卧槽’,“你不怕被贾毅看出来啊?”
纪燃:“谈判也是赌,赌他有什么,赌他怕什么。不赌,我什么都没有,赌了,说不定能赢。”
卢盛缓缓竖起大拇指,“牛逼!”
*
中午,纪燃、布丁在校外吃的饭,吃完直接去了文化街,画板报。
少了创作那一项,整个工程变得容易,但板报小组人员还是全体出动了。
布丁看着纪燃一身光鲜亮丽跟她调色,满脸颜料,心情复杂。
板报小组两个姑娘小声跟她说:“他是纪燃吧?我们没看错吧?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布丁半晌没想到该怎么答,谁特么知道,他为什么在这里。
纪燃调了一坨屎,他还气,“什么东西,你确定这能调出湖蓝色?”
布丁把他那坨屎撤走,丢进垃圾桶,“你就浪费我颜料。”
“给你买。”
布丁瞥他,“你别跟我财大气粗的,你还浪费我时间呢。”
纪燃委屈,“不让我亲,还不让我跟着你。”
布丁受不了他,“你可以在这儿待着,但不能给我捣乱。”
纪燃一点也不觉得他捣乱,“我是帮你。”
布丁看一眼被他糟蹋的颜料,“那你还是别帮了。”
纪燃顶着一脸颜料,特别无奈的坐在阴凉处。真不捣乱了。
布丁忙起来不认人,脚也不沾地,小组成员听她差使,没一个说句不字儿。
画面看起来分外和谐,唯一不和谐的就是纪燃。
他百无聊赖,把手机玩儿没了电,拄着下巴颏,开始盯着布丁看。
他的软软啊,真可爱啊,好喜欢啊,不要不要的,没招没招的。
尤其别人一跟她讲话,她就歪着头,稍不留神一个WINK,人又化了。
布丁躬腰看桌上的图,头发凌乱下来,遮住她的脸,操,看不见了。
他到隔壁便利店买了盒烟,搭着买了根皮筋,出来直奔布丁,给她把半边头发绑起来。
布丁错愕的看他,完全不知自己顶着个朝天撅。
几个姑娘在一旁笑出了声。
“太热了。”纪燃说。
布丁拿手机开前置摄像头,看了一眼,眉头皱起,“纪燃!”
纪燃说:“我没给你捣乱。”
布丁踹他一脚,“那我这也不叫踹你。”
纪燃吸一口凉气,这小东西,真磨人。
布丁把头发放下来,瞪他,“你要是不能在一个地方老老实实待着,那就回学校吧。”
纪燃彻底怂了,再也不琢磨幺蛾子了。
黑板报下半截画的差不多了,上半截得踩着凳子画,几把凳子都被占了,一个目测身材不错的男生对布丁说:“我举你。”
布丁看了一下,就两笔的事儿,也就没拒绝,“成。”
男生刚蹲下来,就被一脚踹飞出去一米半,他揉着屁股扭头,看见纪燃一张臭脸。
布丁捏捏眉心,她忘了纪燃还在了。
纪燃怒目瞪着那男生,眼能滴出血来,“找死?”
布丁怕他闹,去拉他袖子,“我够不到。”
四个字,纪燃又化了,立马切换一副态度,掐住她腰,举起,一句话没说。
旁边儿议论纷纷,布丁有点脸红,纪燃举她的手,实实在在落在肌肤上。
那种亲密,在他们看来,已经超纲了。
第53章
布丁硬着头皮画完; “行了,放我下来。”
纪燃倒也没耍流氓,放下她; 给她理了理头发。
“在一起了?不是吧?怎么可能?”
“这就是在一起的表现啊; 没在一起布丁让他抱?”
“还以为多清高,也是个绿茶婊。”
布丁听不进去,她脑袋里; 全是纪燃; 腰腹还有他掌心的温热。
纪燃把她手里调色盘拿过来,“我给你画。”
布丁怎么看怎么觉得他不怀好意; “你还是去旁边儿打游戏吧。”
纪燃被质疑水平; 不高兴了,“不信我?”
布丁瞥一眼他调的那坨屎,“你辜负了我的信任。”
纪燃这个人最怕挑衅; 布丁越不信他,他越要让她看看他什么能耐。
布丁刚把调色盘拿过来,又被纪燃抢走。
“纪燃……”布丁叫他都显得无力了。
纪燃这人; 不正经的时候归不正经; 一旦正经起来,效率、水平那都是上线的。
所有参与板报绘制的人都看着他,他的笔刷在黑板上簌簌扫着,颜色出来; 声音也出来。
有些对纪燃高冷、遥不可及这些印象根深蒂固的人,难以接受眼前这个画面。
甚至有人问; “纪燃原来这么接地气啊?还以为他不食人间烟火,有些失望呢。”
有人附和,“是哦,我也是,大跌眼镜,而且说实在的,布丁跟关颖他们比,还是……”
说着,他们朝布丁方向瞥了一眼。
布丁知道,认可她的能力,跟认可她这个人,是两回事,就算在板报方面,她们愿意双手抱拳,称她一声老大,在别的方面,也不尽然,而布丁也确实在别的方面有些难拿出手。
比如家世。
在三中,学生之间,除了拼学习,就是拼家世。
其实,在整个汀江,也都一样,不然彭延川也不会对纪燃眼红成那样。
布丁听到了她们的议论,没当回事,眼还在纪燃身上,这里只有纪燃,能牵走她的注意力。
纪燃把布丁线勾的地方都填上色,一个姿势维持太久,腰疼。
他坚持着,把最后一笔完成,转过身来,一张沾了颜料的脸眉眼俱笑,嘴角微扬,“行了。”
布丁看着他,觉得这人真是胡闹,明明不擅长,却非要逞强,画的也不好,净给她捣乱……
可为什么,她心里那样暖呢?
纪燃揉了揉腰,“以后你就在纸上画,这种活儿,”
他顿了下,布丁以为他要说,他来画,都准备好感动了,结果他说:“让别人干。”
布丁:“……”
纪燃把调色盘往桌上一搁,走过去,靠在布丁身上,耍无赖,“疼。”
布丁肩膀撑着他一个一米八多的大个子,差点被压垮身子。
纪燃双手搭在布丁身后,才画半个小时,就好像拿了他半条命,那布丁以前得多辛苦?
布丁掐他腰,“起来!”
纪燃不起,他腰疼,腿疼,哪儿都疼。
布丁推他,“你不起,我揪你耳朵了!”
纪燃晃晃肩膀,“我疼。”
布丁:“那说明你腰不怎么样。”
纪燃立马站直了,腰疼放在一边儿,布丁质疑他的腰,不能忍。
“谁说我腰疼?我是腿疼。”纪燃不认。
布丁指了指远处,阴凉的地方,“看见了吗?那儿能坐,腿疼过去歇着吧,别过来了。”
纪燃不高兴,“你过分了啊。”
布丁:“是谁说要考大学的?你本来应该在教室上课。”
纪燃:“你也没在教室上课。”
布丁:“我有任务,我跟你一样吗?”
纪燃把她打横抱起,头顶脚心看个遍,“你哪儿跟我不一样?”
布丁怕自己掉下去,紧扒着他,“你放我下来!”
纪燃不放,“你告诉我,你哪儿跟我不一样?”
布丁瞪他,“你先放我下来,我告诉你!”
纪燃转过身去,背对着小组成员,手往她胸上伸,“这里不一样?”
布丁躲开,气急,一口咬在他胸腹上,“你能不能少干点不要脸的事儿!”
纪燃吸口凉气,疼得他直钻脑仁,“下嘴就是实心的,你到底是喜欢我还是恨我?”
我喜欢你啊,可出口变成了,“恨你啊,我一直都恨你啊。”
纪燃抱着她朝前走,在一个大水缸跟前停住,“你再说一遍。”
布丁朝水缸里快满出来的水看一眼,说:“我爱你,我一直都爱你。”
纪燃适才满意,放下她,“以后再心口不一,我就□□。”
布丁气啊,正常谈恋爱是这样吗?她目光凶恶的瞅着他。
纪燃捏起她的脸,“看什么?不服气啊?”
布丁转身掬起一大捧水,泼在他脸上,然后撒腿就跑。
只可惜两条腿跟纪燃的一比,有点短,还没跑出三米,就被逮着了。
布丁委屈巴巴,跟他求饶,“我错了。”
纪燃一手抄着她,一手把脸上水擦干净,“就得了?”
布丁委屈巴巴,“对不起。”
纪燃钳住她两只手,“就得了?”
布丁眼泪要掉下来了,“你别老欺负我……”
纪燃差点没怀疑起人生,“不是你在欺负我?”
布丁有理有据的跟他摆理,“是你要把我扔缸里。”
“不是你咬我?”纪燃挑眉。
布丁:“那也是你要动手动脚!”
纪燃:“谁女朋友只能看不能摸?你又不是瓷做的,一碰就碎。”
布丁:“反正就你不对,我这人从来都讲理。”
纪燃想要跟她好好掰扯掰扯了,“一星期只能亲两次,这是哪儿来的道理?”
布丁就知道他老惦记着这个,“你要不满意两次……”
“我不满意。”
“那就一次就别亲了!”布丁哼一声,别过脸去。
纪燃什么德行,他能干?之前答应布丁要求,他就已经是咬着牙,这会儿一次都不给了,他立马暴露兽性,抱着布丁走向文化街对面的旅馆,“不让亲了是吗?”
布丁警钟大作,攥着纪燃胸前的布料哭唧唧,“让让让!亲亲亲!你想亲多久亲多久!”
纪燃还是没迈进去,嘴角含笑看着布丁,“你那么怕我。”
分明就是你威胁我!布丁不想说话。
纪燃笑,“我既然答应你,一星期只亲两次,就会做到,当然,你主动的不算。”
布丁瞪他,总觉得他还有下文。
纪燃不负期望,“你现在亲我一口,我就把你抱回去。”
……布丁就知道!
她没纪燃力气大,怎么动都无法挣脱开他的怀抱,咬咬牙,扒着他脖子,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纪燃不满意,“我怎么亲你的?”
布丁剜他一眼,搂紧他脖子,咬住他嘴唇,贴了两下,在他舌头伸过来时,咬住。
纪燃皱眉,闷哼一声,“你又咬我,看来你很想跟我到里边儿待一会儿。”
布丁秒怂,“我不咬了,不咬了。”
纪燃一只脚踩在台阶上,“你说话算话吗?”
布丁翻个大白眼,“我又不是你。”
纪燃俯身厮磨她鼻梁,“你再翻一个白眼儿试试。”
布丁抿嘴,再怂,眨巴眨巴大眼,表示再也不了。
纪燃抱着她往回走,“以后不准对我竖刺,我会一根一根给你拔掉的。”
布丁被他公主抱着,脸埋在他胸膛,还在生气。
回到板报跟前,小组成员已经把板报完成大半。
本来布丁也只是个监工的工作,只是有些实在不到位的,亲自动手。
纪燃非跟他过来,非跟她捣乱,她又奈何不了他,自己弄一肚子气,还让别人看了笑话,幸亏没耽误进度,要不能在下星期前完工,耽误月考是小,耽误文化街开放,事儿就大了。
小组人员看见纪燃抱着布丁回来,一个个默契的视而不见。
布丁在临近板报前,向纪燃申请过,能不能放她下来,纪燃眼神寓意明确,“不行。”
她怕他再把她抱回到旅馆,妥协了。
毕竟纪燃这个不要脸的是完全干的出来这种事儿的。
连续四天,布丁出校画板报,纪燃都跟着,全校都知道,但并没有几个人知道他们在一起了。
毕竟布丁对纪燃的抗拒,相隔八里,都能感觉出来。
所有人都认为,布丁会任由纪燃跟随在侧,是因为受他胁迫。
纪燃并不知道他跟布丁,在别人眼里是这么种关系,直到最后一天,布丁画板报,他在阴凉的地方,用她手机打游戏,突然弹出一条消息,他不小心点进去,然后就看到高二的群。
群里什么人都有,值得一提是,有闫笑,还有卢盛!
而没有他!
消息刷的极快,他能观六路的眼差点没招架过来——
“以前特别嫉妒布丁,现在特别同情她,纪燃整个儿一大写的不放过她。”
“你看布丁,每天跟看鬼一样看纪燃,可想纪燃都是怎么折磨她的。”
闫笑也插嘴,“就是,布丁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被纪燃盯上了。”
卢盛居然也参与这个话题,“心疼状元,天天跟鬼上一块儿,天天被吸阳气。”
‘纪燃长得那么帅,各方面条件都不错,没想到是这种人。’
‘大失所望啊,我听说看起来太完美的人,都有病,果不其然!’
闫笑发一堆哭泣的表情,“病的不轻。”
卢盛抱拳,发一串抱歉,“赖我,我应该早点带他上咱们区精神病院看看的。”
‘卢盛,你跟纪燃一块儿洗过澡吗?他们都说他身材倍儿棒,是真的吗?’
‘贴吧有人偷拍的他光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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