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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路有灯火-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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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线一对上,她的脸蛋又皱到一起,没一会儿抱着抱枕就开始哭。
大概已经哭了很久了,这会儿一哭就开始咳,那阵仗,像是心肝脾肺都要出来了。
凌数无奈极,只好坐到旁边,然而他没有安慰女性的经验,也只能坐在一旁,手肘撑在膝盖上,手扶额偏头看她。
她突然就扑进他怀里,这是凌数始料未及的。
他来不及反应,少女独有的香气伴着酒气扑进鼻息,他愣怔了一会儿,低头看她黑乎乎的脑袋。
她匍匐在他胸前,竭斯底里哭泣。
他也从来没有见过这么能哭的人。当他的手缓缓抬起在她背上摩挲安抚的时候,他才回过神来。这下意识的动作让他猛地一震。
他的手停下来了,她的哭声也渐渐小了,她慢慢直起身,擦鼻涕和眼泪。
凌数低头,她用的是他的领带。
哭笑不得。他偏头过去,无奈地勾起唇角,这一笑,又是一怔。
他没生气,没不耐烦,他不正常。
赵玮伊擦完了,很自觉地把抱枕放在他膝盖上,趴在上面缓和气息,一抽一抽地。
她没说话,凌数也不知道说什么。
罢了,看在她可怜的份儿上,他总该绅士一回。
凌数往后靠着沙发,低头看她肩膀一抽一抽的频率逐渐低下去,声音渐渐弱了,气息渐渐平稳。
他也靠坐着闭目养神,不知过了多久,腿已经麻得有些受不了。凌数轻轻动了一下,赵玮伊没有动静。
他叫她:“玮伊——”
没有回应。
他轻轻将她翻过身,把她放好,她抱着抱枕不肯撒手,凌数转身要去洗澡,鬼使神差地又回头看了一眼,沙发不算窄,但她一直在动,保不准……
凌数轻叹口气,还是抱起她往卧室走。
这段路不算长,他甚至能记得自己的步数。
但凌数在这短短的路程里,暗暗下了心。
他没有过情感经历,但是他不是傻子,他知道自己内心的那一点地盘儿,大概被人强行挤进去了。
这个人心里那块地盘,却是别人。
不过不着急,既然想明白了,他凌数,没在怕。
第75章 番外(1。2)
巴厘岛,赵玮伊不陌生,她家在这个岛上也曾有自己的独家别墅。
阳光沙滩,数不尽的游人。
但她从未想过有一天,会以实习修女的身份来到这个浪漫的岛屿做义工。
刚结束了为期一年的祈祷隐修,她通过了考察期,成为一名初学修女,漂洋过海来到巴厘岛。宣发誓愿仪式上,萨兰修女没有准许她的终身愿,只准了三年的暂愿。
她说:“修女不是避世的手段,修女也要积极的活着,更好的服务世界,对主忠诚,凯瑟琳,我想你还需要想清楚。”
赵玮伊明白,即便熟练诵读圣经,她仍旧没办法真正信仰上帝。人生在世,该来的悲剧总是会来,该走的坎坷也还得自己走,即便每日祈祷,这些世事无常,还是没有人能躲得过。
热浪将人吹醒,赵玮伊醒来,套上修女炮出门。
午休是她硬挤出时间来的,这里没人有午睡的习惯,上午收工以后只留有一个小时的空档,她匆匆吃了些东西,睡半小时。
每日如此。
下午要到老人院去清洗衣物。一众姐妹已经在等她。
“感谢主,凯瑟琳你终于起来了,你的朋友来了。”
经人提醒,赵玮伊转头看,路边停着一辆轿车,苏叶站在一旁冲她打招呼。
“你们先走吧,我一会儿过去,”她交代完,冲苏叶跑过去,“还真的跑到这来了?”
苏叶那时候笑说,她去哪里,她的支援就到哪里。
赵玮伊说:“空手来的?”
苏叶笑:“对啊。”
赵玮伊:“不带物资那你来干嘛?”
苏叶狠狠一掌拍在她肩膀上,“有你这么说话的么,不列队欢迎就算了,来看看你难道还得携家带口不成?”
赵玮伊:“期待你携家带口的那一天。”
苏叶睨她,言归正传,“当然带了,物资车已经开到老人院去了。”
赵玮伊:“这还差不多。”
苏叶:“我还给你也带了礼物。”
赵玮伊:“什么?”
苏叶:“现在还不能告诉你,等我办完事,再说不迟。”
苏叶所谓的办事,是在巴厘岛上挑一所学校,设立围棋班,由神瞳公司提供资金,聘请教师,免费授课。
赵玮伊:“财大气粗就是不一样啊。”
苏叶:“你不也是。”
赵玮伊把她爸爸寄给她的钱,都捐给了修道院,用于资助孤儿院。
赵玮伊说:“我是没地儿花,不一样,你选好学校了吗?”
苏叶说:“选好了,udayana大学。”
这所学校有汉语言专业,比较方便。
赵玮伊:“老师得从国内请吧?工资恐怕是笔大开销。”
苏叶挑挑眉,“人自愿的,不收我的钱。”
赵玮伊:“哟,倒是找到了免费劳力,给你们rc挣名声。”
苏叶笑笑不说话。
这所大学和赵玮伊服务的老人院不在同个方向,简单聊了会儿,二人就分道扬镳了。
赵玮伊同苏叶约好,收工在海滩见面。
这一片的海滩在巴厘岛上不算漂亮,不是热门游览区,所以游人稀少,也没有商业区,木头矮房隐于椰林间,电线乱糟糟的穿梭其中。
孤儿院离她们住的地方还有段距离,走路过去花费不少时间,但走习惯了,也觉得没什么。
她们在这个老人院服务已经超过一个月,院里的老人都已经相熟,赵玮伊到的时候,一个老人在门口等她,给她一束野花。
“这是什么?”赵玮伊问。
老人笑起来堆起许多皱纹,“是爱。”
赵玮伊一怔,微笑收下了,推着老人的轮椅往里头走。
苏叶送来不少保健品,还有一些衣物。分发下去,每个人都正好有份,连尺码都是合适的。
看来苏叶是先派了人过来调查过了。这一年,苏叶在慈善方面下的功夫,不比她少。
比起她们走一处服务几天,断断续续。苏叶的物资支持源源不断,倒是更有用处些。
清洗完衣物,还给老人做了晚饭,一起吃过,一行人才回到住处。
想想她二十几年来,从未下过厨,倒是在非洲学会了烹饪。命途神奇,谁也想不到三五年后会如何。
当年她父亲给她算过,她一生容华,鲜少波折。
但现在——家道中落,她落的贫寒,也清寂。
不可谓不讽刺。所谓卦不敢算尽,就是如此吧,毕竟世事无常。
她现在仍能清晰地记得,那一天,在修道院外,拄着拐杖的凌数立在她跟前,叫她:“凯瑟琳。”
她的心口一缩,看着远处几秒,才点头,“嗯。”
她确实,是凯瑟琳了。那时候心里隐隐有盼,他会唤她“玮伊”的吧。
一个称呼,提醒她,万水千山已经隔断在眼前,跨不过了。即便他意图明显,借口身无分文赖在修道院不走,她亦无法再回应什么。
有些道理,她想得通,但是她需要时间。
她知道赵氏是强弩之末,即便是收购也已经无力回天,但是做出任其破产决定的人,是凌数,她一想起来,就不能平静面对他的脸。
她毕竟凡俗,躲不过恩怨债。
他最后离开的时候说:“我现在走,不相见,不代表这辈子就相忘于江湖,我等你,也希望你等我。”
赵玮伊时常问自己,可以吗?她真的可以等他吗?
她和他都明白,这个时候,原地等候,就已经是迈出最艰难的一步。
也许萨兰修女说得对,她确实不适合发下终身愿,三五年后,心境变迁,她这样不够虔诚的信徒,或许要被上帝厌嫌。
简单清洗了自己,赵玮伊换上新的修女袍,出门去赴苏叶的约。
海岛的傍晚格外美丽。还算宽敞的水泥路通向海滩,远处,日暮已沉,在海岸线上晕染出紫红色的光圈。幽暗宁静,却又好似有暖意炸起,溶在夜色里。
苏叶还没有到,整片海滩一个人都没有,自然也没有灯,椰林在晚风中沙沙作响,和海潮声交响在一起。
赵玮伊脱了鞋,踩着软烂的泥,冰凉舒服。
岸上突然亮起灯,她的身影投在泥滩上,独独一个,孤单落寞。
她转过身,“苏——”
称呼还未完全喊出口,她顿住了。
哪里有苏叶的影子?
高大挺括的身影向她走过来。逆着光,看不清脸,但她无比清楚,他是谁。
还愣怔着,凌数已经到了她跟前,提起她手里的鞋子,牵着她的手继续往前走。
海潮声,树叶声,这下子还混着他的声音。他沉声说:“这片海滩,才是巴厘岛最美的海滩,对吧玮伊?”
他的动作自然而然,说话像是随口聊天,仿佛二人是来度蜜月的爱侣,而不是许久未见的“旧情人”。
他手掌宽厚,牢牢握着她的,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他的手心濡湿,手腕却隐隐在发抖。
良久都没有人说话,她不问他为何而来,他也不主动提及。似乎一切心照不宣。
一路走着,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更不知道走了什么地方,赵玮伊只是发现,他们已经走出了有光线的地方,她现在回头,那盏刚才被他点起的灯,已经望不见了。
她再转头回来的时候,他却停在她面前,她稳稳撞上他的胸口。
“唔——”她不自禁呼痛,鼻子有点疼。
刚要抬手摸鼻子,就被拉进他怀里。
他把她的鞋扔到了岸上,双手紧紧箍着她。
她听到他的心跳声,很快,但似乎,没有她快。
凌数说:“是时候了。”
赵玮伊怔:“嗯?”
凌数说:“久等了。”
她默了,没再出声。似乎懂,其实又想不明白。海水落了涨,涨了落,一下下漫过两人的脚踝,好久,赵玮伊说:“我发了暂愿。”
凌数说:“我懂。”
“那——”
凌数:“这回换我等。”
赵玮伊抬起手,终于环住了他的腰。
话是如此说,可她怎么会不知道,一直以来都是他在等。从前,他等她走出何陆北的世界,后来,他等她走出恩怨的阴影,现在,他又要等她,完成夙愿。
她记得苏叶曾与她说——人的一生都在寻找那个填补缺口的小方块,小方块不肯给,没关系,人生路场,走着走着,缺口就变了,也许某一天,你发现它变成了正圆,而正圆还在原地等你,那才是命中注定。
多好,她的命中注定,出现了。
第76章 番外(2)
苏叶怀孕了,这是她始料未及的,比计划整整提前了两年。这让她措手不及,心情犹如坐过山车。
不仅她,某个在安哥拉出差的大领导,听说连文件夹都拿不稳了。
苏叶是害怕的。
埃博拉病毒退散后,医生建议她五年内不能怀孕,她的血液条件还不稳定,怀孕与她,与宝宝来说都不是一件保险的事。
周浦深的安全工作一直做得很好,有时候他勾得她快克制不住了,还要慢条斯理地做措施,她反而是猴急的那一个。
即便在她的安全期,他也没有放任过,比她还要下心。那么是哪里出了问题?
可眼下她也没有太多脑容量去思考这些,她开始觉得焦虑。现在怀孕,是不是会将后遗症留给宝宝,但如果拿掉——
不,她不敢想。
那一日周家上下战战兢兢,先生还没有回来,夫人在客厅里走来走去,佣人们一句话都不敢多说,低眉斜肩站着。
好在赵小姐及时赶到了。
苏叶抓着赵玮伊的手,“玮伊,玮伊,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两道杠!”
这会儿的苏叶,刚从公司回来,还穿着职业套装,踩着高跟鞋,化着精致的妆容,俨然一个精英女神的模样,却焦急得像偷尝了禁果的少女,紧张,忐忑。
赵玮伊拉她在沙发上坐下,屁股还没坐稳,苏叶又站起来,“不行,我不敢坐,你让我走一走。”
赵玮伊无奈极,吩咐佣人,“把拖鞋拿上来,愣着干什么呢!”
苏叶后知后觉,看看自己的鞋子,“啊,对。鞋子,以后都不能穿高跟鞋了,拿鞋来。”
末尾的声音有些颤,换上鞋子后赵玮伊直接把她摁在沙发上,“坐下!你现在需要冷静。”
她掰她的脸,问:“也许问题没有你想的那么糟糕,你恢复得很好,医生也说你的后遗症基本上已经消除了,所以先别自己吓自己。”
“可是。。。。。。”
赵玮伊打断:“埃博拉那么可怕的东西,你都扛过来了,现在你怕了,怎么给宝宝勇气。”
苏叶顿住,不说话了,手不自觉抚上自己的小腹,那里现在还平坦如初,但是里面,有一个鲜活的生命,那是她和周浦深的结晶。
她脸色缓和了些,赵玮伊吩咐佣人拿了温水上来,苏叶小口小口的抿着。
一时无话,汽车停靠的声音传来,接着,周浦深急切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苏叶这时反而没有刚才焦急的模样,安安静静捧着水,盯着周浦深来的方向。
他连外套都没有穿,听到消息,即刻就飞回来,又快马加鞭往家里赶。
苏叶这副样子,周浦深再清楚不过了,她紧张到极致的时候,就会沉默。
她现在捧着杯子的手,紧紧的,都泛白了。
他走近,赵玮伊自觉起身退到一边。
他在她跟前蹲下,与她平视,大掌盖住她的手背,缓缓把杯子拿走,把她的手合握入掌心,“宝贝,别怕——”
这一路,太多人劝过她要冷静,公司里,项非让她冷静,车上,方智让她冷静,家里,赵玮伊让她冷静。
她都会“冷静”下来,沉下去一会儿,又开始浮躁。
心底里,那些称之为害怕的情绪,越压抑,越来劲。她足够冷静,却还是畏惧。
奇异的是,他一个称呼,她的心跳,就真的慢了下来。
他掌心的温度传给她,暖到心底,她抬眼,对上他关切的视线,“老公——”
周浦深整颗心都是软的。虽然结婚已经三年,她还是鲜少这么叫他,总是直呼大名,除非他威逼利诱。
他坐到沙发上,把她搂进怀,“我周浦深的种,没有不争气的道理,别怕,有我。”
赵玮伊很不厚道地偷笑了声,打破了客厅里温馨的气氛,凌数无奈,扯着自家老婆走了。
周浦深的种。。。。。。
先生虽然让人畏惧,但总的来说,行使作风、言语气度还是颇绅士的,这样直白的词,听着有些违和。
苏叶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情况,此时被赵玮伊这一笑弄的,反而轻松了些。周浦深拍着她的肩膀,“但如果他确实不争气,那就不能留下来,宝贝,你要——”
苏叶打断:“不行,一定要留下来。”
周浦深说:“如果他的存在威胁到你,那就不行,没有得商量。”
苏叶知道,争不争气,取决于她的身体状况,根本不是肚子里那个没成行的小生命可以决定的。
她的情况,普通医院是没办法检验的。等苏叶修养了两日,情绪稳定些了,二人启程回香港。
两年前浅川被判处无期徒刑,他手下的医疗资源被周浦深整合之后,在香港和拉各斯分别建了私人医院,平日里对外营业,也搞病毒研究。不少专家都被招纳入医院。
埃博拉疫苗虽然没被顺利研制出来,但是周浦深的沙漠实验室发表的几篇论文,以临床病例为依据,在国际上掀起了一番研究埃博拉的高。潮。
埃博拉阴影早已过去,rc却始终没有放弃对病毒的研究,苏叶每年会回几次香港,进行身体检查。
这下怕是要长久地呆在香港了。
好在她的情况一直很稳定,医生检查后告知,胎儿出现溶血的概率比较低,如果护理得当,母婴平安应该还是可以保障的。
苏叶在一堆医学术语里,提取出她想听的信息。在那一瞬间,她深深感觉,也许她上辈子真的积累了足够厚的福祉,上帝才能在这一世,让福祉降临在她的宝宝身上。
姜蓉和周母赶来,闻言也感激涕零。不知道要感谢谁,感谢什么,只觉得为这样的福光,是恩赐。让她们在接下来的人生里,都要虔诚祈祷了。
dna检查确认,苏叶怀的是双胞胎。这又让两个老人抓着手互相道贺,激动得老泪横流。
姜蓉说:“这样以后就不会抢了,你抱一个,我抱一个。”
周母道:“你抱女孩儿,还是男孩儿?”
姜蓉:“我只抱过苏叶一个,所以比较期待男孩儿。”
周母思考了一会儿,“要是像火锅那么顽皮呢?”
姜蓉说:“那还是女孩儿吧。”
两个人聊得不亦乐乎,周浦深却在一旁皱眉——他有些愁,那他抱什么?
火锅这会儿坐在病房的茶几上,歪着脑袋听,等欢声笑语过去,周浦深对上它的眼睛,它突然开口,“苏叶,我的系统是不是要更新了?”
它一说话,大家都看过去。
苏叶问:“怎么了?”
火锅说:“我不是最小的一个了,我今年四岁,我长大了。”
众人惊讶它的反应,这么多年,火锅的系统都没有进行过升级,它出来的时候什么样,现在还是怎么样,好在,再也没有人敢用高跟鞋给他的脑门砸出坑来了。
不过他还是旧了些。
苏叶半躺在病床上,微微笑着,伸开双手,“过来,火锅。”
它咔嗒咔嗒蹦上床,小心避开她的肚子,窝在她身边。
苏叶说:“你只是多了两个陪你玩的小伙伴,你永远是小火锅,不要长大。”
火锅说:“遵命。”
苏叶想,也许等她和周浦深老了,这个世界满地都是机器人了,他们的火锅,仍旧是这个世界上,最可爱的火锅。
它是他们的定情吉祥物呀。
**
苏叶怀孕的事,最终还是被嗅觉灵敏的媒体知晓,铺天盖地的报道里,没有一张苏叶的照片,姜蓉和周母倒是频频出镜。
两人逛街买婴儿的衣服,被拍。
出入医院,被拍。
姜蓉在大学上课,被学生追问还笑容洋溢,被拍。
周母在孤儿院慰问孤儿,抱着小孩满脸幸福,被拍。
非洲重要的经济会议上,各国财政部大佬给周浦深道贺,周浦深头一次一一答谢,头一次愿意给媒体正脸,还是笑脸。
于是那张周浦深笑着的照片,一时间霸占了财经、娱乐报纸的头条版面。
仿佛整个世界都在翘首期盼那两个小宝宝的降临。
苏叶每天只有一小时玩电脑的时间,每次刷到和周浦深有关的消息,都会多看两眼,一边吐槽,“风骚。”一边长按存图。
孕期一直比较顺利,周浦深盯得紧,孕检什么的记得比医生还清楚,也绝不给苏叶偷懒的机会。
苏叶抱怨:“现在都这样了,等这俩出声了,我这个黄脸婆完全没有地位可言了。”
周浦深闻言,皱着眉,不可置信,“你在我心里那么久,早就把地盘占尽了,就算宝宝出生,也只是站在你肩膀上不是么?”
宝宝是踩着她肩膀,才到他心里去的。
是因为她呀。
怀孕的女人总是容易用微不足道的小东西调制出微妙的□□来,苏叶嘟着嘴,“那你说,要是女儿和我当时一样,亲你一口,你是不是就爱上她了?”
越说越离谱了,自从怀孕,苏叶的惊天语录周浦深能记一个本子。
他挑挑眉,“那你不是应该更骄傲么?”
苏叶接话:“怎么说?”
周浦深:“有句话叫,从此以后我爱上的人,都像你网游之拳宗。”
自从遇上你,从此以后我爱上的人都像你。
一孕傻三年,苏叶的脑子不够用,暂时想不出什么话来博取关注了,眼巴巴看着他,“哦,这样哦,那我现在要法式长吻!”
周浦深蹙眉了。
自从她怀了孕,周浦深的亲吻就总是蜻蜓点水的,苏叶郁闷,由此睡前扑到他怀里,捧着脸就亲,急切地探入,勾他的舌。
周浦深那一瞬间就像触了电,真真是颤了一下,捏着她的下巴强势地反客为主。
不一会儿,苏叶要喘不上气了,他缓缓放开她,说:“以后不要了,知道吗?”
苏叶愣怔,还是往他怀里钻,突然下身碰到他的坚硬,停住了。
周浦深轻吻她的脖子,“缓一缓。”
苏叶说:“我——帮你?”
周浦深轻声笑起来,“怎么帮?”
“用——手?”
“我等你,加倍偿还。”他说。
她可以想象,等肚子里的宝贝蛋出生,她会有什么后果,所以,现在,能欺负就要早欺负,反正他对她没辙。
除了让着她,他没有任何办法。
现在,周浦深站在床边,还拿着她的牛奶,眉头紧得都快凑到一起了,却突然又松开,他微微笑起来,“你确定么?”
苏叶使劲点头,“确定以及肯定。”
周浦深放下牛奶,跪坐上床,缓缓放倒她,苏叶一脸得意地看着他,还煞有介事地盯着他的裤裆,周浦深弯一弯唇角,“宝贝,准备好了么?”
她躺倒,微笑,“我能有什么要准备的,你呢,要准备准……”
话音隐没在他唇齿间,他压下来,扣住她的唇,不需要撬,舌头长驱直入,侵占她的口腔。
他的手却不似往常那么老实,缓缓往下,探进她的睡裙里,刚捧过温暖的奶杯,他掌心温热,缓缓往上来到她大腿内侧,怀孕的身体尤其敏感,苏叶一个拢腿,夹住了他的手。
他的唇缓缓离开她,居高临下看她。
他在她上方,逆着光,眯着眼,“要不要?”他问。
苏叶得意道:“不行!你受不了了么?”
周浦深轻笑,手指在动作,很快触摸到她的濡湿,轻轻一点,“六个月,可以了的宝贝——”
苏叶忍不住嘤咛出声,得意忘形过后,是自作自受了。
周浦深收放自如,反而是她,滩成一团烂泥,求而不得,又不肯说羞人的话,最后只能埋首在他怀里,听他得意的笑声。
第77章 番外(2。2)
周家两个宝贝蛋,终于在圣诞前夕,呱呱坠地。
所有人围着两个小家伙的时候,周浦深在亲吻筋疲力竭的苏叶。医生把两个襁褓抱过来,“勇敢的母亲,来看看你的宝贝。”
左一个,右一个。
苏叶由衷地欣慰,两张皱巴巴的小脸,眼睛还没有睁开,五官都还不清晰,她已经可以想象他们有多可爱。
她见周浦深一直看着她,提醒说:“老公,看看宝贝,多可爱。”
周浦深又低头吻在她额头,“我的宝贝不是在这儿么?”
身边围着长辈,医生也失笑,苏叶扯他的袖子,“说什么呢?”
周浦深真的不想瞧那两个小东西,生产的时候他就在边上,看她咬着软棒,额头青筋暴起,还有那痛极了发出的声音……
都让他恨不得不要了。
他的手一下下地在她头顶抚着,眼神温柔疼惜,苏叶明白他的想法,回以一个微笑,问医生:“儿子先出来的,还是女儿?”
医生说:“女儿。”
那就是姐弟了。
周浦深说:“不行,必须是兄妹。”
医生:“这……”
周浦深想着反正他们也不知道是谁先谁后,这么一点时间,没差别,“周家的儿子就该顶天立地,上头怎么可以还有人护着。”
而他周浦深的女儿,该是万千宠爱于一身。
周浦深说是,那就是了,周母都不敢有异议。姜蓉心里想,周浦森这架势,恐怕是要把女儿当小情人供着了。
事实也确实如此,此后的日子里,周浦深成了出了名的女儿奴。
周浦深得此名号,香港狗仔帮了不少忙。西装革履的周浦深抱着女儿出行的街拍,愣是从财经版面窜到了娱乐版面,因为怀里的小姑娘越长越俊,可她的代步工具,仍旧是她老爸的大长腿。
这都是后话了。
苏叶出院后,安排到舂春角的房子坐月子,姜蓉还没结课,恋恋不舍地回北京去了,周母从老宅搬下来,照顾苏叶的起居。
说照顾,家里有专业的月嫂,周母也就是每天看看孙女,又看看孙子,循环往复。
周浦深一整个月都没有去上班,刚开始他只管苏叶,那两个宝贝蛋可怜得,好几天了还没得老爸抱一抱的。
但是有一天,周母忙不过来,想让周浦深帮帮忙,周浦深站在边上,手里还拿着小小的衣裤,茫然道:“怎么抱?”
那蹙眉无措的样子让苏叶不禁失笑。
婴儿骨头软,这个时期,抱的姿势很有讲究,实际上,周浦深每次看月嫂抱孩子,都紧张得不行。那小小的身子,在大人手掌里,稍一不慎就要掉了的感觉。
这回周母算是知道了,周浦深哪里是不想抱,分明是不敢抱。
苏叶也想到了,不敢,这个词加在周浦深身上,反差萌。她忍不住,越想越好笑,捧着鸡汤碗,咯咯笑得越来越大声。
周浦深的眉头更皱了。
周母摆摆手,“算了,月嫂呢?不指望你。”
他把手里小小的,分不清哪里是手臂哪里是身子的小衣裳递给周母,回头睨视苏叶,“嗯?”
他一把夺过她手里的鸡汤放好,狠狠亲她,啃了一口,苏叶呼痛才放开。
周母一边忙活一边正经道:“现在孩子什么都不知道,长大些了,你该注意些了浦深。”
苏叶忍笑,拍了他一章,瞪他一眼,“看你,注意点。”
周浦深:“表达爱意也是人生一课,都应该学。”
说的比唱的好听。
**
两个宝贝蛋的名字是老早就起好的。
哥哥周冀,英文名zach,希伯来语,寓意上帝心仪的人。
妹妹钟苏希a,苏格兰语,寓意上帝是仁慈的。
刚起名的时候苏叶是有意见的,这看着哪里像是双胞胎的名字啊,连兄妹都不像。而且,她家帅儿子的名字,也太满大街了吧。
她问:“你怎么就没有当初你爸爸给你取名字时的雅意呢?”
问君穷通理,渔歌入浦深。
——你问我困厄与发达的道理,就听江水深处渔夫唱的歌吧。
那时候周宪的事业刚起步,难得的没有急功近利,思维很开阔,胸襟也足够豁达。他把自己的胸襟,藏在了周浦深的名字里。
见周浦深不说话,苏叶以为触及他的伤心事了,转移话题说:“好在女儿的名字还不错,原谅你了。”
其实她哪里不知道名字里的意思。她与他的结晶,是希冀。
既然钟家周家纠纠缠缠摆脱不掉,那就纠缠吧,两个孩子的姓氏,就是这个意思。
周浦深说:“宝贝,我以为我已足够含蓄,其实我更喜欢周爱晚和钟意。”
“……”算了吧。
苏叶:“那小名呢?”
周浦深想了想,“顺其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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