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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与你有关-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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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不想在作话里散播负能量,但是因为我明天不更新,所以觉得还是说一下。
昨晚有读者小天使微博私信我,说晋江一篇正在连载的文和我的完结文《没关系,是你呀》情节大量雷同。我几乎不看同频文,码字期间,更是不会看同频以及同期文,一直以来,我都是圈地自萌,一个人闷头默默码字,没有过多关注过别的作者。向来厌恶抄袭借梗融梗之人,自认我是个渣渣,写的文冷烂渣,引不起有心之人的关注,从没想过这种一言难尽的事情会发生在我身上。如果不是有小天使戳我,我永远都不会知道这个文的存在。
晋江关于抄袭的判定是只看是否有千字以上的大段文字重复,至今尚未判过借梗融梗构成抄袭的先例,因此会有个别“聪明”的作者只管从别的文里借梗融梗用自己的文字揉进自己文里,而不再是最低级的文字复制粘贴来抄袭。
那篇连载文我去慕名看了前十章,客观来讲:文字内容没有重复,甚至故事也不同,女主职业和性格不同,男主虽都是总裁设定,但是性格不尽相同。但是她文案里所写关于她那篇文的设定和《没关系》几乎一模一样,框架大纲一样,情节设定一样,走向一样,核心梗一样。写文的都能看出来,这位作者拿着《没关系》给她那篇文做了个大纲。
不吐不快:宋遇失眠,她的男主也失眠;宋遇只能在AUV面前能睡着,她的男主也只能在女主面前睡着;宋遇心情不好时喜欢去打。黑拳,她的男主心情不好时也去打。黑拳;宋遇因AUV缺钱的原因半强迫她和他同居,她的男主因为女主父母缺钱半强迫女主和他同居;宋遇一秒解开AUV的内衣带,她的女主一秒解开各种人的内衣带;AUV脑门带弹幕,她的女主心里有个大弹幕;宋遇失眠根源在父母,她的男主失眠根源也在父母;AUV父母某种行为略渣,她的女主父母某种行为也略渣;宋遇和AUV互相治愈,她的男女主也互相治愈……
所以,就是在这种情况下,貌似,我也只能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咽。
不喜也不擅长撕逼,希望此事不会发展到要撕的地步。
那位作者,如果你有在追我这篇文,看到这里,跪请你以后高抬贵手饶过我以及我的文,谢谢。
自在晋江开始写文两年多以来,因文的问题,我心情虽然有过大大小小的起伏,但是不管有没有人看,不管我有多忙多累,一旦开文我都尽量保持日更不会让心情影响到码字。我喜欢写文,虽然写的不好,但是每个故事我都在尽全力去写,我爱我文里的男女主,希望他们在我的笔下能过得好。
昨晚一夜没睡,自写文以来,心态第一次崩盘,原来,再深井冰的金刚不坏之心也会有碎成渣的时候。这种状态下码出来的字是对《自然》这个故事的不负责,所以明天断更一天,后天19:00我会准时更一章,字数尽量靠拢五千,比心。
☆、chapter28
他们每个周末都会在一起下棋; 安冉从没赢过一次,让子,悔棋,捣乱……无论她怎么胡搅蛮缠,商楚就是不肯让她赢一次,有时输急了; 安冉就猝不及防偷亲他一下。
刚开始商楚还会拿书打她脑袋:“你脑子是不是坏掉了?”
安冉就会笑着看他:“是呀; 就想和你坏一坏。”
每每这时; 商楚就会红着耳朵尖垂下眼皮不说话; 再到后来,安冉再偷袭亲他,他就不再反抗; 俨然成了淡小银口中的“三不男生”:不主动,不拒绝; 不负责。
安冉对此深表不认同; 商楚连单车都换成了只有横梁的; 还想让他怎么主动?他之所以不拒绝自己的亲亲; 说明他喜欢;至于负不负责,以她对商楚的了解,和商楚对围棋的认真执着态度; 一旦他喜欢上她,将会是排山倒海的汹涌。
秋天很快过去,冬天悄无声息来临,深冬时候; 他们下棋的地方已经遍及教室,学校后山围墙根,山坡上的那个破山洞,公园江边,安冉家小区的凉亭……
期末考试前的一周,江城下了第一场雪。周三下午放学,细雪将将盖住地面,同学们异常兴奋,一个个撒着欢地跑出教室。
安冉收拾着书包,嘴里念念有词:“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驴。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商楚拎着书包站起来等她让路。
安冉慢腾腾翻着卷子和作业,又幽幽来了句:“烟蓑春钓静,雪屋夜棋深。”
“大诗人,让一让。”商楚踢了踢她的板凳腿。
安冉抬脸,弯眼看向他笑:“商同学,想不想对雪下棋?”
对雪下棋?我还对牛弹琴呢!商楚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安冉又道:“我爸妈这周出差去了,没人接我,现在又下雪,你能不能送我回家?”
“每天接送你的难道不是你家司机?”商楚蹙了下眉尖。
“那个嘛……”安冉往耳后别了别掉出来的碎头发,“司机放假了吖。”
商楚:……
“我刚给司机放的假,”安冉笑着拎起书包,站起来仰脸看他,小声说,“其实是我突然想吃火锅,想和你一起吃,但是那家火锅店就在我家附近,所以才让你顺便送我回家。”
“我不想吃。”商楚说。
“我想吃。”安冉顿了顿,“和你一起。”
“……外婆在等我回家。”
“给外婆打电话,请一个晚上的假。”
“我带的钱不够。”
“谁主张谁请客,我是有钱人。”
五分钟后,安冉晃荡着两条腿坐在商楚单车横梁上离开了学校。细雪纷扬,落在安冉头发上和脖子里,她扭着脑袋往商楚怀里钻,头发时不时蹭到他下巴,一阵痒。
商楚呼出来的热气喷在她耳朵和脖颈里,安冉心窝暖烘烘,她伸手接着片片雪花,在想怎么措辞问商楚那笔五百万的债有没有还,或者还差多少没有还,他说他拿刀一路杀到江城是不是真的,他每天书包里带刀是不是在滨城时被那些追债的人用刀砍过……
她想了一路,也没想好该如何开口问。
商楚呀,我拿你真的是……没有办法。
两个人吃过火锅后,安冉软磨硬泡生拉硬拽把商楚带到家里下棋。
商楚坐在客厅地毯上翻书包里的牛皮纸棋盘,安冉脱掉羽绒服外套洗了手拿了两瓶奶出来:“家里有围棋,和你的那幅围棋一模一样,当初我买了两幅。”
商楚把牛皮纸塞进书包,但是坚持把两袋棋子拿出来:“我想用这幅棋子。”
“不都一样?”安冉随地而坐,递给他一瓶牛奶。
“习惯了。”商楚接过牛奶放在地上,开始拆棋子,“棋盘呢?”
安冉喝了口牛奶:“急什么?”
商楚望了眼窗外,字字都是理由:“天已经黑了,雪还在下,你下棋很慢,明天还要上课。”
“……”安冉放下牛奶瓶,去脱他身上的羽绒服,“那你今晚别回去了,明天早上送我上学。”
商楚攥住衣角慌忙往后撤,说话也结巴了起来:“你……你干……干什么?”
“怕你热坏了,给你脱衣服呀。”安冉一幅理所当然的模样,“家里有暖气,你额头上都是汗。”
“我……我自己来。”商楚掰掉她的手,低头拉开拉链脱掉外套,随手丢在脚边。
“商同学,你思想不纯洁啊。”安冉笑着往他跟前凑,“我说过,我只扒过你一个人的衣服,以后也只扒你一个人的。”
商楚的耳朵尖一层层渐红:“棋盘拿过来。”
“在我卧室里,咱们去那里下棋。”
“拿!过!来!”
“你在怕什么呀商同学,我卧室里又没有妖魔鬼怪,我还能把你囚禁了不成?”
商楚看了她一眼,从地上站了起来。
要不要这么心急?安冉脑子里电光火石闪过无数个画面,最后定格在爸妈卧室床头柜里的套套上。
她眼睛火辣辣地盯着商楚,一直盯着他到房门口:“那是大门口,我卧室不在那里。”
“我回家。”商楚在门口换鞋。
“回家?还没有下棋!”安冉急着站起来,“你不能走!”
商楚换好左脚的鞋,开始换右脚。
“我去拿棋盘,这就去拿。”安冉往卧室跑,二十秒的光速,她已经抱着棋盘回来,“你想在哪里下棋就在哪里下。”
商楚回头看了她一眼,叹了口气,再次换上拖鞋,踱回原来的位置盘腿坐下。安冉乖乖抱着棋盘过去,二十分钟不到,安冉投子认输,商楚站起来套上羽绒服拎起书包就往门外走,无论安冉再叨逼叨说什么,他始终无动于衷坚持要回家。
安冉无奈,把棋子装好塞进他书包里,又打开牛奶瓶,非让他喝:“我妈说,长时间不吃火锅,肚子会不舒服,喝一杯牛奶会好一些。”
“我没有不舒服。”商楚说。
“那也要喝。”
安冉一再坚持,商楚拒绝不了,只得站在门口把牛奶一口气喝完。他把牛奶瓶放下来的时候,正好看见安冉正在伸舌头舔瓶盖。
商楚:……
安冉舔着瓶盖弯眼看着他笑:“没办法,就算再有钱,我还是有这个臭毛病,喝酸奶非要舔瓶盖。”
那个,你开心就好,商楚想说,你舔的是我的瓶盖,他克制住自己没有说出口,因为他能预感到安冉会回他一句:对对的呀,舔的就是你的瓶盖。
“你一个人在家记得把门反锁,我回去了。”商楚推开房门,一只脚跨出门槛。
“知道了,我经常一个人在家。”安冉扶着门框,“你路上注意安全,到家给我短信。”
“嗯。”商楚拎着书包踩着台阶咚咚咚匆忙下楼,好似多停一秒就会被怪物吃掉。
夜风呼啸,一路踩着单车迎着飘扬的雪,他心情却从未有过的畅快。商楚站在岔路口往回看,总觉得安冉会穿着红色连衣裙站在路中央望着他。
他拐进一个老旧的小区,把车放进楼道里锁好,一边上楼一边掏出手机给安冉发短信:已到家。
安冉秒回短信:我不信是你,你打电话过来。
商楚依在走廊扶梯上,眯眼看着泛亮光的手机屏幕,翘起唇角拨通通讯录第一个联系人的号码。
安冉在电话那头一连串地问:“商楚,是你吗?你有没有被绑架?有没有被打劫?有没有摔倒?”
“……”你是有多希望我出事,商楚这样想着,嘴角却是压也压不住地往上翘,差点儿从手机屏幕这头翘到对角另一头,“都没有。”
“商~楚~~呀~~~”安冉拖长调说,“我想你了。”
电穿脚心,商楚几乎要从台阶上滚下来,他一手撑在扶梯上,一手拿着手机紧贴着耳朵站军姿。
“棋子你忘记带走了。”安冉又说。
“……明天你带到学校去。”
“不带,反正在学校也不下棋,明天放学后你送我回家。”
商楚:……
“寒假你准备怎么过?听我爸说,除夕夜绿江广场会放烟花,要不要一起去看?”
“不是不让放烟花?”商楚随口问。
“ZF特批的好像是……”
半个小时后,商楚挂掉电话,把手机放回外套兜里,搓着冻僵的手踩着台阶上楼。破旧的楼道四处透风,顺着他的脖子往脊梁上灌,他却觉得浑身血液沸腾,身体里有团火在烧。
挂电话前,安冉说,商楚,你可以先随便喜欢我一下,不用那么认真。
楼道里的声控灯随着他的脚步亮起,商楚一步步踏进昏黄的光圈里,他想告诉安冉,和她在一起,下棋他绝不会输,但是除却下棋以外的事情,他可以输。
你来认真地喜欢我吧,我不会让你输。
初雪的夜里,商楚枕着这句话入眠。
期末考试后就是寒假,在安冉的要求下,商楚几乎天天骑单车穿过半个城区去找她,下棋吃饭游乐场压马路,两人之间的关系进展飞速,除夕前夜,商楚甚至主动问她除夕夜烟花几点开始,用不用他去接她……
除夕夜,商楚陪着外婆吃过饺子看了会儿春晚,九点钟不到,就迫不及待踩着单车往绿江广场赶。半个小时后到达广场时,烟花已经开始,璀璨点亮了整片天空。
广场里有专门停放非机动车的地方,商楚嫌人多麻烦,他骑着单车拐了个弯,打算把单车随便锁在路边哪棵树下。广场左侧的小道上人不是太多,他刚拐过去,一个晃眼,好像看到了安冉。
商楚单腿撑地停下来,借着头顶金灿灿的烟花,他看见安冉趴在栏杆上,正和几个他不认识的男生说笑。看不清那几个男生的模样,但是他们个个嘴里叼烟的样子格外的刺眼。
两分钟过去,安冉始终没有注意到他。说不清什么情绪,商楚把单车掉头,往回走了一段路,路口等红绿灯时,他嘁了声,猛地扭转车把,一阵妖风似地径直骑车到安冉那帮人面前,提高音量叫了声:“安冉。”
安冉眼睛一亮,袋鼠一样蹦跶到他跟前:“你怎么才来,我等你有半个小时了。”
“他们是谁?”商楚看向她身后,那几个男生看过来,有一两个对着他吹了声口哨。
“同一个小区,算是邻居,大部分都是我爸妈同事家的。今晚出来,是他们帮我打的掩护,不过我不想你认识他们,怕把你带坏。”安冉回头对他们几个说,“记住不要说漏嘴,拜年时我让爸妈给你们封个大红包。”
“不要红包,我们要喜糖。”其中一个男生笑着说。
“会有的。”安冉扶着车把弓身钻过商楚臂弯,边说往横梁上坐,“刚开始放烟花,后面的应该会更好看,我们快去。”
商楚抖了下车把,把她从横梁上抖下来:“我是要停车。”
“停哪儿?”安冉嘟嘴。
“喏,就前面。”商楚努了努下巴。
“好吧,”安冉跟着他去停车,“看完烟花你要送我回家。”
“嗯。”
商楚弯腰锁车的时候,安冉看着他背上的书包好奇问:“出来玩你背书包干什么?不会是要送我什么礼物吧?”
“刀。”商楚锁好车站起来,平静地说,“过年时要债的人多。”
安冉的心脏随着响彻天空的徇烂烟花颤个不停:“今天有人找你要债?”
“没有,”商楚笑了下,“我就是习惯了,以防万一。”
安冉看着他,除了心疼以外,她觉得她终于找到了契机来问他欠债的事情:“你现在欠别人多少钱?”
“挺多。”商楚说。
“我有钱啊,我可以借给你。”安冉扬了扬脖子抬头看天,空中有烟花燃尽之后的火星掉下来,感觉掉进她眼里几颗,灼得她眼疼。
“不用,我会自己还。”
“我真的有钱,从小到大的压岁钱我一直存着,有六位数。”
“有钱人。”商楚看着她笑。
“我明天拿给你,明晚吧,白天我要拜年收红包。”
“真不用,说了,我会自己还。”
“是钱不够吗?还差多少?我可以找爸妈要。”
“三百多万。”商楚停下来,犹豫了一下,抬手摘掉她头发上的一缕烟灰,“去年外婆卖了房子,还了一部分,我和他们签了协议,剩下的我会在五年内连本带利还清。”
“五年,你去哪儿弄这么多钱……”
“会有办法的。”商楚望了望广场方向,“再磨蹭烟花就放完了。”
“我真的有钱。”
“我也真的不用。”
两个人并排默默走到广场,没有往人堆里挤,而是去了较远处的一个浮桥,趴在栏杆上远远看着,视野还挺好,天空璀璨尽在眼底。
“商楚,你就算欠别人很多钱,我还是会喜欢你。”安冉趴在栏杆上看着璀璨的天空说。
“知道。”商楚说。
“那么,商同学,”安冉扭头看他,“你不要因为自己欠别人很多钱,就不敢来喜欢我。”
“知道。”商楚如此说。
“你是要来喜欢我了吗?”安冉眼睛弯成最好看的月牙形状。
商楚看着她的眼睛,没有说话。
奇形怪状的烟花一个接一个在空中绽放,带着世人的愿望从天空之城落下,盛满两肩沉默。安冉望着江面倒影的烟花,缓缓伸出右手,轻轻勾住商楚的左手指,一寸再一寸:“我手冷,你帮我暖暖。”
商楚默默把手收回外套兜里,一起收进来的,还有安冉的右手。
☆、chapter29
新年过去; 春天很快到来。
和煦暖阳的一天,安冉拿着一张宣传单兴高采烈地找到商楚,说是有家房地产商为了宣传某地楼盘开业,要举办一场围棋比赛,冠军奖金二十万。
商楚拿着宣传单蹙眉:“房地产商,为什么要举办围棋比赛?”
“听说这家房地产商的老总喜欢围棋。”安冉喝了一口水; 用笔圈起宣传单上的一条规则; “管他们为什么要举办围棋比赛; 你参加就是了。你看这里; 此次比赛为业余棋手比赛,限18岁以下的在校生参加,冠军奖金20万; 当场给钱。商楚,那天你就带上空书包; 嗯; 别忘了装那把刀进去; 万一半道再遇上打劫的; 20万,一个书包就够装了吧。”
商楚抽了抽嘴角:“你怎么知道冠军就一定是我?”
安冉弯眼笑:“必须是!除了你,我看江城他谁敢赢!”
商楚:……
“我已经替你报名了; 下周末,到时候咱俩一起去。”安冉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其实,我自己也报名了; 我就是想检验一下我下棋的水平。”
“靠谱吗这个比赛?”商楚问。
“当然靠谱,帝通国际,这么大的房地产公司,不可能说话不算数吧,说不定那天还会有记者采访。”安冉笑着说。
比赛为期两天,周六初选复选,周日决赛。
周六上午八点,安冉和商楚准时到达比赛场地,安冉看着名单乐了:“江城没落了啊,才一百多个人报名,冠军肯定是你没跑了。商同学,得了冠军要请我吃饭。”
“嗯。”商楚踟蹰了会儿,说了句,“我想用自己的棋子。”
“啊?”安冉没有听清。
“就是咱们平时下棋用的那副棋子,我想比赛时用。”
“不都一样?毛病。”安冉从书包里掏出宣传单,仔细看了看,“比赛事项里没有说不能用自带的棋子,应该可以。商同学,你这样我不得不怀疑你的别有用心啊。”
“什么别有用心?”
安冉笑着踮脚凑近他耳朵,说:“你离不开我。”
商楚耳朵一阵痒,耳尖一层层红起来。
安冉把宣传单塞到他手里,笑着跑开:“你等我五分钟。”
安冉拿着两瓶水很快回来:“我问过了,举办方说可以用自带的棋子,走去抽签,看看哪个倒霉蛋会和你对局。”
抽签很快结束,男女分组,两个对局室。九点开始比赛,十点不到,商楚就已经结束了棋局,坐在外面石凳上等安冉出来。
十一点多时安冉终于抓着头发出来,一脸兴奋:“今天中午我请你吃饭!”
商楚看着她笑:“你赢了?”
“对对的呀,师父。”安冉凑过来在他脸颊上亲了下,伸手捏他的耳朵,“商同学,怎么不管我亲你多少次,你耳朵都会红,还能不能好好做我男朋友了。”
接下来的两场比赛对商楚来说异常轻松,安冉虽然没有挺进周日的八强,但是想想商楚即将有20万的奖金到手,她心情好到不行,琢磨着怎么可以让商楚多参加几次这样的比赛,这样用不了三年,欠的债应该就能还完。
就在安冉搜罗全国哪里有围棋赛事时,商楚已经背着一书包的钱从领奖台出来,他伸手捏了捏安冉的脸:“想不想吃羊肉泡馍?”
“想,超级想。”安冉拍了拍他背上的书包,确定刀在里面,心里格外的踏实,“西瓜刀在手,天下我有,妈妈再也不担心我们吃饭时被抢钱了。”
商楚骑单车载她去了一家羊肉泡馍饭馆,吃饭的时候,安冉跟他比划未来蓝图:“我上网查了有关围棋赛事的新闻,业余棋手比赛有好几场,冠军奖金一到五万不等,奖金是有点儿少,但是聊胜于无。职业围棋手参加那种国际赛事的,奖金就高很多,所以,商楚,你想过当职业棋手吗?”
“我没想太远。”商楚想起书包里的棋子缩了下瞳孔,“你想让我当职业棋手?”
“我觉得你水平不比那些职业的差,你又那么喜欢围棋,职业棋手很好啊,又能挣钱,但是,”安冉往碗里掰着馍,蹙眉说,“你如果去当职业棋手,是不是就不能上学了?我还想和你一起考大学,考同一个大学,最好还是同一个班。”
“我觉得我当不了职业棋手。”商楚看着她平静地说。
“为什么?”
“没为什么。”
“是因为我吗?”
“你想太多。”
“反正不管你当不当职业棋手,我都会赖在你身边,赖死你。”
“不赖不是中国人。”
短短数月后,当商楚收到安冉的最后一条短信,说她已经办好移民不再回国时,他第一次领略到“一语成谶”的涵义。
后来回忆这几个月,才恍然惊觉生活就像棋盘上的黑白子,不是你吃掉我,就是我吃掉你,你断我的气,我断你的路。
临近暑假,期末考试关乎文理分班,安冉不再缠着商楚下棋,而是和他一起做卷子刷题。这天中午,两人没有回家,在学校食堂吃过饭,一起回教室的路上,看见章浩铭和一个女生在一起,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在安冉看向他们时,章浩铭一把扯过女生,把她摁在墙上亲。
安冉勾了下商楚的手指,红着脸偷偷看他,商楚斜了她一眼,她再绕绕他的手心:“商同学,有道练习题我想和你做一下。”
“什么题?”
“男女朋友都要做的题。”安冉下意识扫了下礼堂墙根的章浩铭,商楚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耳尖微微一红,丢开她的手快步疾走。
“商~楚~~呀~~~”
商楚脚步更快。
自此以后,安冉每天逮着机会就会说上一句:商同学,有道练习题我想和你做一下。无一例外,商楚每次都会耳尖红,像初春的樱桃,诱着人上去咬一口。
期末考试结束,暑假迎着热浪扑面而来。
商楚房间没有空调,只一个摇头风扇在呼呼扇着热风,因为床正对着窗户,稍稍有些风,商楚和安冉就搬到床上一张小方桌,在床上对坐着下围棋。
一局之后,两个人额头都是汗,商楚跳下床去洗手间洗了把脸,从冰箱里拿了两瓶冷饮回来:“屋里太热,要不要出去?”
安冉拿着一瓶冷饮贴在额头上降温:“还想和你再下一局。”
商楚盘腿坐回床上,抓了几颗棋子猜先,安冉直接把装白子的棋罐抱到她手边:“不猜先了,这局我想用白子,你执黑,不过你要让我一下,别让我死太惨。”
“好。”黑子先行,商楚在星位摆好子,抬眼看她,“可以了。”
安冉喝了一口冷饮,弯眼笑:“你为什么要让我五个子?”
商楚单手支颐:“你说了算。”
“为什么呀?商同学。”
商楚叹气:“你美。”
不论是下棋写作业还是其他,只要安冉想耍赖时,她惯用的口头禅就是我美我说了算,商楚耳朵早听出了茧,却也对此无可奈何,甚至有点儿乐此不疲。
安冉胳膊支在棋盘上,身体前倾,笑靥如花看着他:“我哪里美?”
她额头上的汗滑过眉骨,顺着脸颊流下来,浸湿了腮边的一缕头发,发梢好巧不巧弯到嘴角,商楚看她入了迷,抬手拨开她嘴角的那缕头发。
头发拨开的刹那,商楚手指僵住。
安冉的嘴唇水嫩粉红明艳。
多年以来,周遭人包括他自己在内,嘴唇颜色都是偏紫偏暗毫无血色,安冉的嘴唇以前是什么颜色,他没特别注意过,所以可以推论,引不起他的注意,必定是和别人的一样,必定不是此时此刻的这种粉红明艳。
商楚指尖轻轻划过她的唇,声音带着颤:“你的嘴唇好美。”
安冉被他的眼神和声音苏到肾上腺发飙,她张开嘴巴,含住他的指尖,双眼迷离地看着他,无意识地探出舌头舔了一下。
哐哐当当噼里啪啦一片混乱的响声中,棋盘和方桌掉落在地上,两个人以某种怪异的姿势抱在了一起,男上女下。
安冉汗湿的小手扯掉了他衬衫上一粒纽扣,舌头打起了结:“商同学,那道练习题,我们现在要来做了吗?”
“你想做吗?”商楚嗓音暗哑。
“不止这道练习题,”安冉看进他眼睛里,“最后的那道大题,我也想和你试一试。”
商楚眼角发红,颤抖着手摸上了她的腰,好软,好细,好想就此握住一辈子不撒手。事后回忆这段时间,其实很短,前前后后不到两分钟,但是在当时,却觉得恍如一个世纪那样漫长。
他双手在她腰间徘徊着,嘴巴去寻她的唇,将将要触碰在一起时,卧室门被推开:“商楚,刚才是什么声音?”
商楚猛地从床上弹跳起来,手脚忙乱地弯腰收拾地上的方桌和棋盘棋子:“下棋的时候,桌子倒了。”
“怎么不小心着点儿,”外婆说着就要进屋帮着收拾,忽然看见床上的安冉,她手摁在门把手上,有种多亏我来得及时的庆幸,“有同学来家里玩了?”
安冉拽了拽身上的T恤,一个鲤鱼打挺坐在床沿:“外婆好。”
……
自此以后,说不清是什么原因,两个人谁也没再提那天的事情。一晃暑假过去,九月一号开学,全班三分之二的同学都选择了理科,商楚和安冉自然都选择了理。面临分班,班里气氛略有些压抑,安冉兴趣缺缺地趴在桌上,一个上午都没怎么说话。
商楚翻着新领的课本,斜眼看她:“淡小银选文科吗?”
“理。”安冉慢吞吞吐出一个字。
“班主任说所有选理的同学都会留在七班,只有选文的会去别的班。”
“哦。”
“你怎么了?”商楚停下来,问。
“我就是觉得这几天家里气氛不太对,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像是打仗前要逃难,又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那种诡异的静。”安冉有气无力地叹气。
商楚看着她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一句能安慰她的话,他从课桌下伸出左手,勾住她的右手,轻轻捏了捏。
安冉反握住他的手,脑袋依旧枕在书上,看着他问:“咱俩以后结婚,会不会吵架离婚?”
商楚怔了怔,好半天吐出两个字:“……不会。”
“无论我怎么作,你都不和我离?”安冉眼眸清明。
“……我是说,不会和你结婚。”商楚幽幽道。
安冉却不恼:“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商同学。”
商楚眼角上挑,笑容里尽是暧昧。
第二天早上,安冉把商楚堵在学校门口,神秘兮兮把他拉到车棚一个隐蔽的角落,然后摘下背上的书包放在车座上,拉开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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