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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情如火,灼痛你我-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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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张了张嘴,刚欲反驳的话语变成,“他确实帮了我不少,可我也给了报酬。”
“呵,你以为我家老板稀罕你吗?”宋助理语气里满是厌恶,“如果不是你,他也不会受家法。让你帮他处理伤口,你还不情不愿的。在松城更过分,直接丢下重伤高烧昏迷的老板去找霍衍征了。既然你都跟他在一起了,何必又回来缠着老板呢!”
“我没有!”
我是去帮他拿药,路上出了意外!
“没有?”宋助理冷笑,“你还狡辩,我回去只看到老板一个人趴在地上,浑身滚烫的好似着起火。送到医院时,医生说再晚来一步,老板就可能死了。死了你明白是什么意思吗?就是世界上再也没有他这个人了!”
宋助理好像对死亡格外敏感,他情绪激动,双眼猩红,捏紧拳头,好似随时都有可能扑过来撕碎我。
“你知不知道这些年,老板不管多苦多累,他都咬牙挺了过来。那天就因为你,差点让他多年的坚持和心血都白费了!”
“麻烦你在指责我之前先搞清楚情况行吗?”
那天我也差点死了好不好,这个黑锅我不愿意去背的。
“事情明摆着在那里,容不得你狡辩!”宋助理见我“冥顽不灵”更加怒火中烧,面部狰狞,把手中的垃圾桶丢在我的身上,“我本来以为你跟你的母亲不一样,现在看来你跟她就是一路货色,真是戏子无情,女表子的女儿也无义!”
女表子这两个字严重刺激到我的神经,我怒红了眼睛,一脚把掉在我脚边的垃圾桶踢还给他。
“是啊,我本来就是这样的人,是你们对我的期望太高,他都能那么努力的活着了,肯定能等到你回来,那我还留在那里做什么。”
“你……”
“宋子瑜!”
宋助理高高扬起的手,在厉瑾言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的声音响起时停在半空中,他不甘的瞪了我一眼,重重把手收回身侧。
我抬头看向单手揣兜站在楼梯口,面色平静的厉瑾言,我张口想解释那晚的事。
脑中闪过他昨天在秋水公寓初见我时候的恶劣态度,他大概也跟宋助理的想法一样吧。
他们现在已经给我定罪了,无论我怎样解释,在他们的眼中我不过是一只跳梁小丑。
我敛去眼底的愤怒,抬手掸了掸身上的垃圾,在两道一静一怒的视线中挺直脊背,走到客厅门前。
“别忘了回来。”
“我这人言而无信惯了,还请厉少……”
宋助理不想见到我,我也不想在生命最后的时光,困在这一方小小的公寓中,我旋门的动作微微顿了下,想做一个食言而肥的人。
“宋轶,北漂,籍籍无名的小演员。”
“你要做什么!”
宋轶是我的亲人,你对我做什么都可以,但他是我唯一不能去当触碰的底线。
我猛地回头,瞪着黑白分明的眸子死死的盯着厉瑾言那双隐去所有情绪的犀眸。
“纪氏重新把娱乐项目提上日程,需要招募新人,我觉得宋轶外形不错,是个好苗子。”
“他的事业靠他自己去打拼,就不劳烦厉少了。”
他没有那么好心,明显是在威胁我。
我紧揪着一颗心,言语冷硬。
“不麻烦,我一向喜欢多管闲事。”
他语气轻飘飘的没有什么威慑力,可我却能清楚的感受到,如果我今晚不回来,他很有可能对宋轶下手。
我暗骂了声卑鄙,嘭的一声摔门离开。
光源百货商场,我去秋水公寓拿完卡之后就来了这里麻木的的挑选着,以往连多看两眼都觉得肉疼的化妆品,衣服首饰。
我给娟姨、李佳桐和宋轶买了一些东西,娟姨和李佳桐的我留下地址,直接让店员给送了过去。宋轶的走快递。
忙完这一切,我站在街头看着堆放在脚边的十多个购物袋,我跟个傻子样呵呵的笑了起来。
头上阳光热烈,我没有知觉般在滚烫的路牙石上坐下。
阳光晒的我的胳膊火辣辣的疼着,头发和衣衫都被汗水浸湿,身体开始脱水,视线逐渐模糊起来。
“你在这里自虐?”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辆黑色保时捷停在我的面前,听到熟悉的声音,我缓缓抬头。
厉瑾言那张放大的俊颜出现在我的面前,他薄唇轻翘,俊逸的五官覆着层柔和的光亮,白色合身的衬衫给他平添了几分儒雅之气,他是……
“你是厉瑾恒?”
他轻挑眉梢,眼中滑过抹兴致,“你认得出来我?”
他这算是承认了?
“你跟他给人的感觉不一样。”
“是吗?说说哪里不一样?”
晒得慌,厉瑾恒从车上拿下一把伞撑在我们两人的头上。
你温文儒雅,他残忍暴戾,这是最直观的感觉,只是我无意跟他说这些,准备起身离开。
“你还没说我们两个哪里不一样呢。”
厉瑾恒对这个问题很兴趣,一把按在我的肩头,将我摁回原处,一双温和的眸子鼓励我快说。
眼前的厉瑾恒跟记忆中的又有几分不一样,多了几分孩子气。
我凝眉暗忖,难道不是双生子,而是一胎三宝?
不过这也太离谱了些。
我心里升起满满的怪异感,不想与他多做纠缠,我拿开他的手,东西也不准备要了,想要快点逃开。
“你刷了我那么多次卡竟然连这么一个小小的问题都不愿意回答我?”
厉瑾恒面露不悦,抬腿踢了踢面前的购物袋,拉住我的胳膊不松手。
“你……你说什么?我刷你的卡,什么时候?”
“就在三个小时前,厉瑾恒掏出手机点开收到的短信送至我的面前。”
额,手机屏幕上确实是一条条的消费通知,而消费的那些正是我脚边,还有那些已经送走寄出去的东西。
“这张卡是厉瑾言给我的卖房钱,怎么会变成你的?”
“该死的,拿我的钱送人情倒是半点儿都不手软。”
厉瑾恒低咒声,“说吧,刷爆了我的卡,你应该怎样补偿我?”
一提补偿,我就想到了厉瑾言曾经跟我已经索取的第二个报酬,我警觉的向后退了步,“我……我有……”
艾滋两个字在想起厉瑾言警告我的话语时,硬生生的吞了回去。
“你有什么?”
厉瑾恒突然想到什么,略有些兴奋地看向我的小腹。
他这样的反应让我不由想起曹瑞雪的那番话语,我用力咬了下唇,讥讽道:“你们厉家难道就这么人丁单薄,急需子嗣延续香火?”
“延续香火也轮不到你生的孩子。”
厉瑾恒伸手要去触碰我的小腹,惊于他这么随便的举动,我急忙向后退了步。
他略微有些尴尬的收回手,把伞递到我的手中,弯身把地上的东西都放到了车上。
“上车,我送你回去。”
被他的举动搞得有几分懵逼,我傻愣的站在原地,已经坐进驾驶座的厉瑾恒,按了几下喇叭,“上车啊,我已经迫不及待想去见他了。”
厉瑾恒口中说的他,应该指的是厉瑾言吧。
今晚无论我多么不愿意,最后还是要回去的,我迟疑下手触碰到后座位的门把手。
把手被晒得滚烫,我的手不由向后缩了下。
电光火石之间,我突然想到之前在四季公寓被逼脱衣的事情。
如果君山公寓的是厉瑾言,那么四季公寓的那个就应该是眼前这看似温润无害的厉瑾恒!
这个想法一冒出,着实是把我吓了一跳,我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他会做出冒名顶替的事情来的。
我收回手,看向表情略有些不耐的厉瑾恒。
“你住在四季公寓?”
“对啊,那里面可比君山公寓高档多了,有机会的话,我带你去……”
话说到一半,他面色突然一变,声线微冷,“你套我的话。”
果然跟我猜测的一样,我面色冷然,“秋水公寓的那晚也是你?”
“秋水公寓?”厉瑾恒神秘的笑了笑,“那晚的感觉是不是要比跟他在一起的爽?”
爽你妹!
没想到他竟然比厉瑾言还要可恶,拿着他的伞我都觉得脏了手,我咔嚓声合上伞,把伞从半开的窗户丢了进去,“厉瑾恒你用你这副皮囊骗过了所有认识你的人。”
“可惜却没有骗过我唯一想骗的人。”
厉瑾恒好似听到了全世界最美好的夸赞,面上温暖的笑愈发扩大,“我先走一步去公寓等你。”
他手放在唇上向我飞了一个吻,滑上车窗,驱车离开。
我终于相信了那句,眼睛看到也不一定就是真实的。
被太阳晒的晕乎乎的,再继续在这里待下去,我极有可能晕过去。
我环视下周围,寻到一家咖啡店,点了杯蓝山,一直在那里坐到日薄西山。
三四个小时了,厉瑾恒应该已经离开公寓,我打车回去。
帮我开门的是宋助理,我们心里都各自憋着一股气,谁都没有搭理谁。
宋助理一让开身子,我看到一左一右坐在沙发上的厉瑾言和厉瑾恒,抬起的脚步硬生生的停在了空中。
从我这个角度看去,无论是他们的长相,闲适的坐姿都是如出一辙,唯一不同的就是,他们的衬衫一黑一白。
不用猜,白色的是我几个小时前见过的厉瑾恒,黑色的是厉瑾言。
“会完朋友了回来了。车子就停在下面,给你钥匙,去把你跟我逛街买的那些东西拿下来吧。”
我敢肯定,厉瑾恒这厮绝对是故意的。
他话还没说完,正在厨房泡茶的宋助理就回头狠狠剜了我一眼,那嫌恶的眼神,就好似在骂我是个不知羞耻,只认得钱的狐媚子。
“买东西是用你给我的这张卡,你把钱还给他吧。”
我想起来了,那次在医院,是厉瑾言让秦一鸣给我的卡。
根据我的猜测,当时应该是厉瑾恒出了车祸,厉瑾言代替他出现在公众场合,所以他才会假装不认识我。
厉瑾言手指轻捻起桌上的卡,双手用力,咔哒声,卡瞬间断成两半,他轻抬起手,把它们丢进了垃圾桶中后,拿出钱包,掏出一张黑卡推到厉瑾恒的面前。
“拿着卡滚!”
“那些钱对我来说不算什么,可放到你这里就成了一笔巨款,按照厉家给你的零花钱和医药费来算,你应该要存很久吧。那笔钱就当我给你贴补生活费的,就算是我出事你挺身而出力挽狂澜的奖励了。”
厉瑾恒轻轻合上手中的财经杂志,皮笑肉笑,施舍的口吻更是让人恨不得上去抽他两巴掌。
“我就算是再穷也不需要你来接济我,子瑜把厉总请出去,顺便跟他下去把东西拿下来。”
“还真是勤俭,我若是你,听到对方挑衅,我会直接让助理拿下来丢进垃圾桶中算了。”
“那是她花了一天的时间买的东西,丢了可惜了。这是我跟你的矛盾,不能让她买单。”
厉瑾言捻灭烟头,等面前的灰白烟雾散开,他才缓缓起身来到我的身前,手指请碰下,我又干裂开的唇,“怎么干成这样,喝点水上楼,护唇膏我已经刚到你的房间了。”
他声音温柔,好似一片羽毛缓缓掠过我的胸口,我略微有些不适的偏开头。
“她好像不怎么领情。”
厉瑾恒看热闹的不嫌事大,吹了声口哨。
“厉总请。”
宋助理听从厉瑾言的安排过来请厉瑾恒,厉瑾恒跟个无赖样扒着沙发,“我不走,你要跟我动粗?”
“不敢,我只是……”
“他不敢,我敢!”
泥人都有三分土性,何况是血气方刚的活生生的人。
厉瑾言的火气被厉瑾恒一而再,再而三的撩拨,火气翻涌。
他回身拨开宋助理,带着烈烈劲风的拳头直接对着他的鼻子打了过去。
“还敢跟我动手,你难道忘了上次打我落到怎样的下场了?”
厉瑾恒闪身躲开。
忘……
怎么可能去忘,被人工雨整整洗礼了三个小时,他发烧接下去取一个刻有许多重要机密的u盘。
最后u盘丢了,他只剩下半条命,却被他们派人给人强制性带回温城。
u盘没想找到,算是人物没有完成,他们看在他的身体是在难以支撑惩罚上,才暂且给他几下饶过。
“就算是再来一遍又怎样,至少我解气了。”
厉瑾言不怕厉瑾恒的威胁,再次挥拳。厉瑾言后背有伤,但这丝毫不影响他出拳的速度。
厉瑾恒连连后退,厉瑾言跟逗他玩般,只擦着他身上的皮肤过,并不曾伤到他,一步步将他逼到了客厅门边,拧开门把他推到外面。
“我还没恭喜你呢,竟然有孩子了,一想到这个孩子生下来的作用跟你一模一样,我就兴奋地不行。有种剖开她的肚子的冲动。”
“滚!”
厉瑾言闻言,浓烈的双眉搭在一起,关上门定定看了我一会儿,“上次没吃药?”
“我……我吃了。”
厉瑾言显然不相信我说的话,过来抓住我的手腕快速出门。
第59章 咄咄相逼
“我都说了,我吃过药了,不会有孩子,是他在胡说八道!”
孩子好像是厉瑾言不能触碰的禁忌,他浑身散发着让人不寒而栗的冷气,握紧我的手腕扯拽前行。
我趿着拖鞋,几次差点摔倒,手腕更是疼的厉害,我不禁去骂厉瑾恒那个祸害精。
“是你跟我说有了的。我也能理解你想母凭子贵,嫁进豪门的心情。但我还是想奉劝你一句,你眼前的男人可是长着一双火眼金睛,你就算是再谨慎的藏着你肚子里面的那块肉,都逃不过他的眼睛的。”
厉瑾恒站在外面还没有走,双手抱胸,风眼中笑意点点,“哥,你也别太激动,不就是一个还没有成型的孩子吗?只要你给老头子的东西还在,十个八个平安降生都不是问题。”
厉瑾言闻言猛地停在步子,阴沉的利眸中射出两道冰棱,似要在厉瑾恒的身上戳出两个血淋漓的洞。
“别瞪我,我说的可是实话,有本事你就把东西拿回来啊。”
厉瑾恒笑的好不开心,语气表情里满是挑衅。
连我这个外人都觉得他做得有些过分了,本事一母同胞的兄弟,这样咄咄相逼真的好吗?!
“瞧我这张嘴,一说到开心的地方,就把你是个病号的事情给忘了。你千万别把我刚才的话放在心上,气大伤身,我还指望着你多活几年呢。有你在,我的心才会踏实。”
厉瑾恒脸上带着笑,与厉瑾言如出一辙的墨眸中在扫过厉瑾言起伏不定的左胸口时,快速滑过抹冷芒。
这个厉瑾恒的嘴巴还真是欠,如果碰到个心里承受能力差的,估计现在早该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
这是他们的战火,怕殃及我这个池鱼,我忍着骨头要被攥碎的疼痛,沉默着站在厉瑾言的身后。
“你不是带她去医院做检查的吗?怎么还愣子这里?不然我屈尊给你们当一回司机,送你们过去吧。我也挺好奇她肚子里面是不是真的有个小黄豆了。我到今天都还觉得那个化成一滩血水的孩子很可惜。”
厉瑾恒口中化成一滩血水的孩子,就应该是曾经放在我肚子里面的那个。
听他的意思,那个孩子确定是厉瑾言的了。
只是我搞不懂,厉瑾言没有结婚,厉家的人干嘛那么热衷给他整出个孩子出来。
“厉瑾恒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安的是什么心。不过,作为你的哥哥,我还是奉劝你一句,世界上意外太多,正常走路都有被跳砸死的。你最好多去寺庙烧香,拜佛,保佑你长命百岁。”
厉瑾言用力最大的自制力才压下心中翻腾的怒火,他薄唇浅勾,露出招牌式邪肆的笑。那模样就像是来自地狱中的勾魂使者。
“你又要跟耍阴的?”厉瑾恒低头转动,大拇指上的翡翠扳指,“可惜,上次的车祸没有要了我的命,你就没了机会。我们打个赌,你要你敢对我动手,最先没命的会是你厉瑾言。”
厉瑾恒语气笃定,扎眼挑衅的目光再次向厉瑾言这边投了过来。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碰撞到一起,激起无数火花,两人互不相让,用眼神厮杀对峙着。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直到厉瑾恒的手机响起,才打破僵局。
他拿出手机看了眼,面露不耐,长长叹了口气,“唉,又是咱们的母上大人,一天到晚无数个电话,一会让我开车慢点,一会又提醒我按时吃饭,好烦。”
炫耀,赤果果的炫耀,饱受被亲生母亲忽略无视的那种痛苦,我看向厉瑾言的目光多了几分同情。
厉瑾恒跟故意刺激厉瑾言似的,挂断电话,“你信不信要不了几分钟,她还会给我打过来。”
“不信。”
厉瑾言松开我被他攥的麻木的手腕,拿出手机,圆润的指尖在上面轻点几下。
一天到晚无数个电话,一会让我开车……
厉瑾恒刚才说的话一字不差的从厉瑾言的手机中传了出来。
“你竟然给我录音!”
“你妈最讨厌被人把她的好心当成驴肝肺,你猜猜,我把这段录音给她发过去,她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形势瞬间逆转,厉瑾恒面上浮现戾色,眨眼即逝,他随意的倚靠在楼梯护栏上,脚尖轻踮,无所谓的说道:“就算是把录音发给她又能怎样,她是个聪明识时务的女人,绝不会把宝压在你的身上。”
厉瑾言笑了笑不置一言。
“你不信?”
厉瑾恒显然是很不满意厉瑾言给他的回应,语气染上几分不悦。
“这是你跟她之间的事情与我无关。”厉瑾言的情绪完全平静下来,回身拉住我的手朝着不远处的电梯走去。
“哥,不用去医院的,你直接把她从你身旁的楼梯口推下去,就算是有了,也都会变成没了。”
靠,这人的心怎么能这般歹毒呢!
这里可是十二楼,滚下去就算是不死也会残吧。
闻言,我呼吸一紧,戒备的看着厉瑾言,真怕他会听听厉瑾恒的话,直接把我推下楼梯。
正在拉着我缓步而行的厉瑾言突然停下脚步,瞳孔一缩,叫了一声“宋子瑜”,猛地向后面扑去。
我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等我回身看去时,厉瑾言和厉瑾恒两人已双双滚下楼梯,发出一声声咕咚沉闷声响,听的我头皮一阵发紧。
“老板……”
被眼前一幕惊到的宋助理,收回将停在半空中的手,一脸慌乱的跑下楼梯。
我就那样傻傻的站在原地,视线一直在楼梯上翻滚的两个人的身上。
厉瑾言经受过很多大风大浪,他很懂得自我保护,在滚落的过程中,双手抱住头,身体到达楼梯拐角处时,他抬腿蹬住墙,阻止身子继续向下滚落。
他摔的疼痛难耐的身体刚刚停下,在他身后的厉瑾恒也随时滚下,结结实实的压在了他的身上。
厉瑾言闷哼声,面色痛苦的深吸几口气,等恢复些许力气,伸手推开趴在他身上呻/吟不止的厉瑾恒。
“宋子瑜,我要告你谋杀!”
仰躺在地的厉瑾恒凶神恶煞的瞪着从楼梯口追下来的宋子瑜。
宋子瑜本身就因为没有要了厉瑾恒的命,反倒是连累了自家老板而自责不已。闻言,干脆破罐子破摔,抬脚踩向厉瑾恒的胸口。
“子瑜!”
厉瑾言眼疾手快,在宋助理的脚落下来的时候,手快速的覆在厉瑾恒的胸口。
“老板,我实在看不下去他这样欺负你了,你把手拿开,所有的后果我来承担。”
宋助理从大学一毕业就跟着厉瑾言,满打满算已经有五个年头了。两人长期相处,已经建立了深厚的情谊。
厉瑾言平时对他不错,两人相处模式更像是朋友,宋助理对厉瑾言忠心耿耿,为他肝脑涂地也心甘情愿。
“这事我自己的事情,不需要你帮我解决。”
厉瑾言声音冷沉,“我不是慈善家,你若是自己找死,你的家人我是不会帮你照看的。”
家人两个字扯回里宋助理的理智,他缓缓收回一直悬在厉瑾恒胸前的脚,像个做错事的人孩子般低下头。
我明白了事件始末,迟疑下下楼。
“扶我起来。”
我刚走到厉瑾恒的身前,他抬手扯住我的胳膊,语气里满是命令。
刚刚可是你怂恿厉瑾言把我推下楼梯的,现在竟然还让我扶你,你丫的当我健忘症,还是认为我大度,不记仇?
此时此刻,我很想对他落井下石的说一句“活该”,但一想到人家可是厉家最受宠的儿子,就连他的亲生哥哥也得受他的欺负,我就怂了。
我的视线在两人身上逡巡圈,暗忖,厉瑾恒之前给我的印象是温文儒雅的好人,但今天的所见所闻,让我颠覆了以往对他的认知。
厉瑾言虽然阴晴不定,不可否认,他确实帮助我良多。权衡利弊之后,我心里的那杆称开始倾斜。
“厉总疼成这样多半是伤了骨头,是不能乱动的,你先在这里躺一会,等我把厉少扶回公寓,顺便帮你打下120。”
厉瑾恒不是好人,不好惹。我秉着不得罪他为前提,给他一个安抚的眼神,扯掉他的手,来到厉瑾言的身旁,弯身扶起他。
“死女人,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伤到骨头了,你有透视眼啊!”
厉瑾恒说的没错,刚才的话确实是我信口胡诌的,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厉瑾言比他伤得重。
我把厉瑾言的胳膊绕在我的脖子上,咬牙吃力的扶起他,对着厉瑾恒装傻充愣的嘿嘿笑了两声,“哦,可能是我眼拙,我就一庸医,前不久刚吊销医师资格证的。若是判断错误,还请厉总多海涵。”
噗……
我的话语刚落,身后响起声夸张的狂笑声,我眨巴眨巴眼睛回头。脑袋还刚转到四十五度,就被一只大手给扳了回来。
“温言,把这个半死不活的家伙弄医院去,别留在这里碍眼。还有……”厉瑾言蹙眉看向一直安静的站在墙边的宋助理,“看好他。”
“那怎么可以,我把他送去医院,你身上的怎办?我可是你的私人医生,只管你的身体好坏,别人的我一概不问。”
温言敛去脸上所有的笑,素着一张脸,嘀咕声该死的电梯竟然专门在他回来的时候检修,抹了下额头上的汗,拎着行李箱上楼。
觉得这人还挺有个性,瞥见被我气了个半死的厉瑾恒,把仇恨的目光转向温言时,我微挑下平眉,心里长舒口气。
“我这边有这个庸医照看就行了,把我交代的这两件事情做好。”
厉瑾言声线偏冷,语气不容置喙。
温言清楚他的脾性,没有继续坚持,自来熟的拍了拍我的肩膀,“经验而谈,能承认自己是庸医的人,一般医术都不会太差,我相信你。但愿我回来还能见到一个会喘气的厉瑾言。”
额,他这是夸我,还是损我呢!
我对着他呲着牙,皮笑肉不笑的哼哼了两声,视线看向他搭在肩头的手上,示意他拿掉。
“你们几个给我记住了。”
被一直忽略无视的厉瑾恒双手撑着身子,锉着钢牙艰难起身。
“啊呀,我的妈呀,哪里来的蟑螂。”
温言尖叫声,跳起来脚在地上一阵乱踩,却次次精准的踩在放出狂言的厉瑾恒的手上。
厉瑾恒疼的嗷嗷叫了几声,又倒回到地上,抖着嗓子,哆哆嗦嗦的说道:“温……温言,你最好祈祷以后不要落到我的手上,不然我剁了你脚。”
温言一看就是一个不怕事的,厉瑾恒不说还好,他的话刚落下,温言暂停下的脚,又开始如一阵雨点儿般落下。
“这只死蟑螂,不知道我有洁癖吗,让你再蹦跶,我踩死你,踩死你……”
“啊……温……温言你……”
手和胳膊接连被踩,厉瑾恒连话都说不利索了,疼的冷汗直流,一张俊脸一阵青白交错。
我被嘶声力竭的嚎叫声震得浑身抖了抖,吞咽口唾沫,欲做个和事佬阻止温言这种太岁头上动土的行为。
希望以后,厉瑾恒能念在我今天帮他的份上,日后报复起时,能放过我一马。
“看过瘾了就上楼。”
厉瑾言适时出声,把我的想法扼杀在摇篮中。
“是啊,庸医妹妹,这种踩杀蟑螂的血腥场面不适合女孩子观看,你赶紧上去。我可是把我细心维护了那么多年的小菜苗交给你了,你若是……”
“温言,你话唠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一改。”
厉瑾言语气不悦,温言讪讪摸了摸鼻子,嘿嘿笑了两声,“我这不是刚回来嘛。在国外我好歹也算是个专家,做学术研讨,得端出架势,才能不给国人丢脸啊。搞得那些人以为我私下里就是一张高冷脸,连话都不敢跟我多说一句,可把我给憋死了。”
在我的印象中,医院的专家都严肃刻板,乍见到温言这种年轻活泼的,我惊得眼珠子都差点掉下来了。
厉瑾言没有理会他,身子斜靠在我的身上借力上楼。
“你把衣服脱了,我给你检查下。”
公寓,我把厉瑾言扶进主卧室的小隔间中,让他在手术台上坐下。
厉瑾言闻言,低头看向他的手。
我找到医药箱回来后见到他一直坐在那里没动,我蹙眉顺着他的视线看去。
他的手在滚下去的过程中,严重磕碰到,红肿起来,沾着不少血迹。
我打开医药箱,手托着他的掌心查看下他手上的伤,目光在他手上疤痕上停留下,目光晦暗难辨。
我双唇嗫嚅几下,想再次厚着脸皮问他,那天秋水公寓的事情,脑中闪过厉瑾恒脸上欠扁的笑,我轻咬下唇。
算了,就算是问了又能怎样,该发生的已经发生了,谁也不能去改变什么。
我帮他处理好手上的伤口,他身上的伤必须脱掉衣服才能看到。
滚都滚过了,不过就是脱个衣服处理伤口吗?再说,在外科的时候,我连陌生男人的身体都看过,还扭捏个什么劲,把他当成我的病人就好了。
我犹豫下抬手解开他的衬衫扣子,把束在皮带中的衣摆扯了上来,忽略他一直停留在我身上的目光,压着快要跳脱线的心跳,脱掉衬衫。
“嘶……”
他背后的伤口在滚下楼梯的时候被扯开,黏腻的血迹沾到衬衫上,我脱的时候没注意,厉瑾言疼的倒吸口冷气。
“对不起,对不起。”
我抱着衬衫连连给厉瑾言道歉,他紧蹙剑眉,“没事。”
我瞥了眼衬衫上被血染湿的地方,来到他的身后,当我看到他背后的伤口时,我着实被吓了一跳。
他整个后背就没有一处好地方,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痕,特别是右肩胛骨下面,从伤口长宽和结痂程度就能看出这个伤口很深。
“这……这些伤都是上次在海里伤的?”
游艇爆炸时,他是在我身后跳下去的,我只是肩膀上伤了一处,没用处理,过几天就自己好了。
按理说,游艇爆炸的时候碎片会四处飞溅,我们离的近,被溅到很正常。
现在回想起来,我才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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