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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意绵绵,陆先生情深似海-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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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被拖走前,黎汐惨叫连连,要她放过顾黎菲。
见状,顾南音只是扯了扯嘴角。
唇角蔓延开的笑透着淡淡的嘲讽。
黎汐还真是让她有些大开眼界。
她转头,朝着男人看去。
陆延赫那双沉沉的黑眸,透着很深的意蕴,让人有些无法直视。
“还不走?”她的声音透了些不耐来。
陆延赫收回了视线,从沙发上起身,薄唇倏地一弯。“走吧——”
回到车上,司机关上车门。
顾南音转头朝着车窗外看去,医院建立在这样的地方的确稍稍着显得有些森冷了。
她眯眸,以后再也不想再踏入这样的地方半步。
回到陆苑里,顾南音先一步进了房间里。
房门没关,男人跻身进入了里头。
“南音,我们谈谈!”他眉头紧蹙,盯着她说道。
刚才从蓝山医院里出来,她就没有跟他说过话,面色也有些不大正常,他若是再当作没事发生,那么他就真的是傻到家了。
被告知的事情得到了证实,她不可能会没感觉。
她的母亲对她而言意味着什么,他知道,因为知道所以才更觉得不可能。
刚才在医院,没有表现出来无非是她在维持着外人眼里他们之间的关系,里面怎么闹都行,但是在黎汐面前,她不会。
再是如何的心痛,撕破脸皮这种事情,她不会给人闹了笑话。
顾南音转身,男人深沉难懂的眸光朝着她看来,视线一对上她就想着要逃离。
见着她略显慌张的模样,陆延赫走过来,没有想要就这么放过她的打算。
顾南音脚下撞到床沿,一屁股跟着坐了下去。
不过幸好身下是柔软的大床。
饶是这样,她的脸色还是有些不大正常,小手撑在了柔软的床单上。
抬眸朝着男人看过去,男人那双眸仿佛能透析出她的想法,她这个人在男人的面前仿佛就像是透明的,在想些什么,男人只消看一眼就能看穿。
她仓促着撇开眼,白皙的侧脸朝着男人。
陆延赫黑眸一沉,捏着她的下巴就强迫着她转过脸来。
男人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面上,“南音,我们谈谈!”
这个男人显得固执得很。
谈谈,还能谈些什么?
顾南音闭了闭眼,她不知道,若是谈谈,她会不会爆发。
忍受不住了要怎么办?
她是害怕的,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对着这个男人发火了。
明明知道所有的事情和他无关,这个男人是无辜的,但她只要一想到他的母亲,就会恨,该怎么办?
以前至少能够自欺欺人,现在现实摆在她的面前。
她默认了,现在黎汐都能作证。
她还能欺骗自己多久?
她的母亲那样温婉善良的人,为什么要经历这些?
☆、239。239结局篇:如果有一天,我扛不住了
男人的指尖轻轻碰触着她的面颊,沉沉的墨眸含着深意。
他的视线从她的额头缓缓着向下,最终落于她那双紧闭着的眸上。
陆延赫俯身,灼热的气息近了些,顾南音下意识地退了点,身子朝着后面仰。
他的唇角勾了笑,大掌握住她柔软的腰肢,呼吸灼灼着,“在怕什么?偿”
闻言,女人那蝶翼般的长睫轻微地颤了颤,但仍然倔强着不肯睁眼。
“南音,告诉我你在害怕着些什么?”陆延赫的声音低沉磁性,带着淡淡的蛊惑意味,让人忍不住深陷下去。
她能怕些什么?顾南音心里有着些淡淡的苦涩。
现在这个男人也明显地知道了,他们之间的天平怎么才能维持平衡?
顾南音落在床单上的手稍稍着收拢,小手因用力而稍稍着泛了白。
陆延赫沉沉着看过她的小动作,薄唇上的弧度褪去。“会忍不住想要离开我?”
他记得的,前几天她问的,如果有一天她离开了他会如何?
顾南音闻言,猛地睁开了眼眸,那双含水的眸里带着些惊慌,她捏着床单的手用力握紧。
陆延赫唇角染了笑,整个人让她觉着陌生了很多。
邪气而冷绝。
他的身体朝着她压过来,呼吸间也全是男人身上好闻的味道。
顾南音的心更乱了。
陆延赫的一只大掌撑在床上,居高临下地看她,“那天我说的可不是吓唬你的!”
顾南音有些发懵,努力地回想那天——
“你要是敢离开,就想把我杀了,否则你就算逃到天涯海角,我挖地三尺也能把你找出来,让你给我生一堆孩子,直到你打消想离开我的年头为止!”陆延赫黑沉的眸望了她的小腹一眼,长指轻轻地压了压。
那里已经孕育了一个小生命,是他们的孩子。
顾南音盯着男人的表情,根本不像是在跟她开玩笑,认真得可以。
陆延赫眼见着吓到她了,抬手捏住了她的手指,轻轻地拿到唇上轻吻。
灼热的呼吸落在她的长指上,“听说女人生孩子太多容易变丑,变丑了离开了我还有谁敢要你?人人都知道你是我的女人,你能走到哪里去?别想着离开,想要安稳着离开,我说了除非你杀了我!我给你这个权利——想要离开,很简单的事!”
顾南音呼吸有些重,眼眸里含水,这个男人就是那么地坏,喜欢逼她。
把她逼到死胡同里,让她出不来,只能困死在里边。
她轻轻着摇头,红唇抿着。“陆延赫,你不要逼我!”
“逼你?”男人喉头稍沉,大掌轻柔地捏着她的小手。“没有逼你,选择权都在你手里,别离开——”
顾南音抬手搂住了男人的肩头,小手轻轻地在上面摩挲,她的眼神柔和,“陆延赫,你这样不是在逼我是在做什么?明明知道我舍不得的。”
“舍不得就别离开!”陆延赫搂着她的腰,眸色很深。
顾南音轻笑,白皙的面颊透出点淡淡的粉色。“这段时间我想过很多,想要一个人扛下来,那样的事情我不去求证,就可以当做不知道,心安理得地跟你在一起。不告诉你,是觉得我一个人痛苦就行了,那样的事情不需要再多个人出来陪我!”
陆延赫俯身吻她,他的长指碾过她的柔嫩的唇瓣,这段时间,何止是她在假装着?
她偏过头去,眼底蒸腾出了雾气,“陆延赫,我是恨的,但那人是你的母亲,我能怎么做?我该怎么说?我不能像对顾庆恒和黎汐那样对她,我很恨——也只能憋着,我不想伤害你。让你为难。”
“你该告诉我的!”陆延赫说,“那样的事情不该你一个人扛。”
顾南音推开了面前的男人,坐到了床的另一边,她抬手顺了顺长发。
“你知道了能怎么做?你母亲躺在医院里,你能对她做什么?她不管怎么说都是你的母亲,你身为儿子能怎么做?”
她的质问有点咄咄逼人,丝毫不留的情面。
陆延赫神色有些难看,他朝着顾南音看过去,身侧垂着的手稍稍收拢了些。
对,她说得没错,他身为儿子的确不能对那个可怜的女人再做些什么。
那个女人的一辈子像是毁了那般,花样的年华嫁给了比自己大了那么多年纪的男人做续弦,对方还有着两个女儿。
让她怎么接受得了,她的年纪和陆琪烟明明都差不了多少。
她没有尽好做母亲的责任,也没有当好一个好妻子。
现在落得了那样的下场,疯癫了二十几年。
男人眸色深邃如海,有些话艰涩到难以开口。“如果我说,让她为自己做过的事情受到惩罚呢?”
顾南音抬眼,她抿唇苦涩着笑,“陆延赫,我知道的你做不出来的!那个人是你的妈妈。每个人面对自己至亲的人都是会舍不得的——就跟今天见到的黎汐那样,顾黎菲对她不闻不问,她却时时惦念着。”
她闭了闭眼眸,小手颤颤地握紧。
“陆延赫,这种血缘关系很难割舍。”顾南音轻轻着说。
她垂眸看着指尖,轻声地对男人说,“陆延赫,如果真的有那样一天,我扛不住了,你放过我好不好?”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她受不了了,无法忍受了,放她一条活路——
她无法若无其事地面对着自己的仇人,演技再好,她毕竟不是专业出身,她怕会把自己逼死。
陆延赫身子一怔,抬眼朝着她看来,薄唇化开一抹嘲讽的笑,“放过你,谁来放过我呢?”
顾南音便头看着男人的俊脸,看着他英俊而深刻的五官,“那你把我弄死!”
陆延赫轻轻地搂住了她的小身体,俊脸埋在了她的颈窝。
“要离开,除非我死!”
“陆延赫——”顾南音推了推男人的肩头,只是仍旧无法撼动他高大的身躯。
“我说了离开除非我死!”陆延赫的声音带着些忍耐,他的确是在忍耐。
顾南音轻轻地拍着男人的肩膀,她的声音里带着呢喃和轻笑,“陆延赫,我们是非要争个你死我活吗?”
“就算痛苦也要牵扯一辈子,顾南音你身上印着我的记号还想跑到哪里去?”男人稍稍灼热的气息喷在她的颈项。
死也要在一起,哪怕是折磨也要一辈子。
这样的话题太过沉重。
她抿唇笑了,“给我时间好不好?我是爱你的,离开了你我再也找不到那样一个让我身心都爱着的男人。我的爱不比你少,离开了你,注定了我与快乐无缘。”
“要多久?”陆延赫大掌捏着她的肩头,耐心着询问。
顾南音抿唇,眼底笑出了泪花。
她轻轻地在男人的耳旁说,“我想等妈妈的忌日过去之后,再做打算——”
陆延赫沉默,薄唇紧抿成了一道线。
她的再做打算,让他莫名地觉得心慌。
“去旅行或者去做些其他的事情——我需要时间,我会回来。”她微微笑着,想要给男人安全感。
她会回来,毕竟孩子需要爸爸,毕竟她不觉得自己一个人能生活多久。
陆延赫沉沉地凝她,眸色深沉难懂。
”孩子呢?不考虑我也要考虑孩子!”
“我会照顾好自己。”顾南音眨眨眼,小手轻蹭着男人肩头。“宝宝我也会保护好,那是我们爱情的结晶。不只是你爱着这个孩子,我也同样地爱他。你放心——我会努力让自己和宝宝是平安的。”
“……”陆延赫注视着她,看着她那勉强的笑容,最后只剩下妥协。
他的太太,即使在这样的时候都在强撑着。
那声酸涩的好字,从男人的唇间溢出。
他还能做些什么?他的太太痛苦,而他无能为力,或许也只有任她一个人静静。
顾南音抬手用力地去圈住了男人的脖子,她微微笑着在男人的耳旁说谢谢。
这段时间太过的压抑,在她还没想好怎么面对的时候,她不是很想回来。
陆延赫搂着她的腰肢,吻着她的耳垂。
有些不大明白这样绝望的气息是怎么来的?
“陆延赫,现在我们相安无事的过——”她挽唇说。“什么都不要去想,什么也不要去提起。就当一切都没发生过——”
她顿了顿,声音轻缓,“让我没心没肺几天。就这样好不好?”
没心没肺的,距离母亲的忌日不到半个月的时间,
“好——”男人爱怜地碰了碰她的面颊。
面对着这样的她,他能怎么说?
蓝山医院里,长长的走廊在几盏昏暗灯光的照射下显得十分阴沉,透着一股森冷出来,让人有些不寒而栗。
最尽头的房间里,更显得阴森。
穿着蓝白色病号服的疯癫状女人被几个护士按着坐在沙发上不得动弹,而她面前超大的液晶电视上不断地播放着什么。
年轻女人的惨叫声,一声声地灌入耳中。
只是那惨叫声听在耳中却格外地怪异。
年轻女人被几个丑陋的男人围在中间,男人们纷纷发出淫贱的笑来,嘴里的话全是不入流的,那场景堪比岛国动作片。
黎汐见状,急忙着要闭上眼,剧烈地挣扎起来,声音甚至都带了哭腔,“我不看不看——”
她才刚挣扎了一下就被人按住了肩膀,对方的话有些凶巴巴的,“老实点!睁眼,陆总说了你不看完两个小时就让你去替视频里的女人!”
闻言,黎汐浑身一颤,老实地睁开了眼。
她哆哆嗦嗦的,看向视频里。
视频里的女人受不了的大叫,却让她清楚地看着,里面的女人舌头没有了!!!
黎汐闭了闭眼,神色痛苦得很。
她没想到他们竟然会这么对待顾黎菲,死死地咬着牙,她攥紧了拳头,恨不得去把那些伤害她女儿的人弄死才好。
视频里。
几个男人捏着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嘲讽着开口,原来是个小哑巴!
黎汐强忍着把视频看完。
那画面太过恶心,看完黎汐有些受不住,她深吸了一口气。
捂着嘴,立马奔向洗手间,干呕声从洗手间里传出来,那声音是恨不得连着胃也一块吐出来的样子。
几个女护士相对着看了眼,视频里的画面的确不堪入目,连她们都觉得太过的恶心。
更何况是黎汐呢?
貌似视频里的女人还是这个病人的女儿,陆总这么做实在是容易让人精神崩溃。
虽然黎汐已经差不多疯了,看到这样的画面,只会让她受到更大的刺激。
不过,这些都是陆总吩咐的,他们下面的人只能按着陆总的要求去做。
……
这几日,的确如同和顾南音说得那般。
两人相安无事的过,一如往常。
该亲密的少不了。
陆延赫对她体贴入微,她也全身心地依赖着这个男人。
男人下班回来偶尔会带着一束花回来。
顾南音会在家里等他,送上一枚香吻,眼底的笑容浓郁,就像是没有受过伤。
两人之间再也没有提起过景郁,就像是禁忌。
只是每晚入睡的时候,男人搂着女人的腰肢,黑沉的眸却在黑夜里睁开,朝着她看去。
那样能这样好端端地抱着她的日子总是显得很少,他该倍感珍惜才是。
能这样实实在在地搂她在怀里,这样的感觉太过美好。
只是这样能拥有她多久,他不清楚。
其实顾南音也都是知道的,背对着他的她,眼眸微阂,也是清醒着。
两个人都清醒着,只是彼此都在假装着,假装着已经入睡了,假装没有害怕。
能被他这样拥着的日子一天比一天少,她也会怕。
不提起不代表不记得,不提起也不代表了不忘记。
她清楚得很。
母亲的死她忘不了,也想过死了的为什么不是她,未曾想过会牵扯那么多。
牵扯到她爱的人,这样的关系,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亲情和爱情,从来都是一个世纪难题。落到她的头上,想过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过就这样没心没肺的过,只是受不了心底的声讨。
那么深那么重,从来都让她无从抵抗。
深夜里,男人抬手搂紧了她一些,薄唇蹭到了她的耳廓,呼吸稍稍着有些不稳。
顾南音僵着身体,没敢动,怕让对方发现其实她清醒得很。
陆延赫深吸着她身上好闻的奶香味,“南音,我们一直这样好不好?别走——”
男人的声音低得近乎恳求,顾南音眨了眨眼,滚烫的泪水跌落下来,在枕头上很快便消失不见。
一直这样好不好?她想说好的,只是过不去。
因为爱情,她要蒙着自己的眼睛,不去管其他的。
心里的隔应怎么办?
她吸了吸鼻子,突然转身面向了陆延赫。
男人的眼里闪过诧异,没想到她是醒着的,刚才那句话他没有想过让她这么听到。
他知道他的恳求太过无理,他知道她的母亲在她心里占有何等的地位,要她不痛,根本做不到。
现在她的反应也正常,都是他们欠了她的。
“给我时间,我爱你!”深夜里,她的声音显得有些沙哑,透着点性感。
陆延赫低下头,墨眸几乎能看清楚她的模样,男人的喉头稍稍一沉,“太太,你也要知道,我爱你!”
“时间我给你,不管如何,我是你的终点,这样行么?”
顾南音抬头,在黑暗中视线早已习惯,她抬头吻了吻男人的下巴,“我说了,离开你,我不会快乐——你不信我么?”
“我的终点是你,你是我所深爱的男人,离开你,我能去哪里?我的心都落你身上了,你还不知道吗?”
走得再远,只有这个男人在的地方才能被称为是家。
她的家,现在的她无家可归。
黑暗里,男人的大掌温柔地抚上她的面颊,他稍稍着低下头来,薄唇碰了碰她小巧的琼鼻。
顾南音稍稍着抬脸,红唇蹭上了男人的下巴,她软软着声喊他,“陆延赫!”
陆延赫沉沉着笑,捏起她小巧精致的下巴,轻轻地摩挲,转而动情地吻了上去。
顾南音攀着男人的肩膀,颤颤地闭上了眼眸。
她想让他知道,她爱他。
她想让他知道,他痛着的时候她也在痛。
“感受到了吗?我爱你爱得发疼——这里,这里——”陆延赫捏着她的小手按在他的胸口之上,那处发疼得厉害。
顾南音点点头,“我知道我都知道——对不起,我很残忍吧!这一切都不是你该受着的。对不起,原谅我!我没办法的,说得轻松,但当事情真正地落到头上的时候,我不知道怎样做才是最好的。”
“该说对不起的是我!”陆延赫喉头稍沉,他垂眸,长指梳理她的发丝。
她摇头,搂着男人的腰,小脸直接埋了进去。
“陆延赫,我爱你!只是我需要时间,我是真的爱你!”她的眼底闪着水光,是爱的。
她重复着那三个字只是因为心底的不安。
“我知道,我知道的!”陆延赫搂住她的腰,压低了声音在她的耳旁说。“我只给你一个月的时间,一个月之后乖乖回来。肚子大了,别让我担心!”
顾南音抚摸了一下小腹,抿唇笑了。
一个月的时间,够不够她不知道,但至少知道的是,她是不想离开这个男人的。
☆、240。240结局篇:来你早有预谋——
慕雪忌日那天,下了绵绵的细雨,延绵下来的雾气让人给墓地笼上了一层森冷的气息。
顾南音穿着一条烟灰色长裙,怀里是一束纯白色的马蹄莲,她撑着伞下车,朝着山顶看过去,微垂了眼睑。
另一侧的车门蛇打开,听到声音,她转过头撄。
男人一身黑色西装,迈着长腿朝着她过来,她捏着伞柄的手稍稍着收拢了些,红唇紧抿,隐隐着有些无措偿。
陆延赫没有撑伞,高大的身型在阴沉的光线下显得尤为高大挺拔。
他步履稳健地朝着她过来,顾南音拿着伞的手不由地抬高了些,把他罩在雨伞下。
陆延赫看了她略显吃力的动作,抬手从她的手里接过伞。
另一只手移到她的腰肢上,稍稍着收拢,让她靠在自己身上。
他垂眸,视线落在她白皙的面颊上,轻扯嘴角,“真不要我陪你上去?”
顾南音愣了愣,随后点了头,不需要。
她抬手攥住了他的手腕,抿唇,“我想单独和我妈妈呆一会,聊聊天。”
“照顾好自己,雨天路滑,别让我担心。”陆延赫沉沉着说,她做的决定想必真的很难去改变的吧!
顾南音点头说好。
她抬眼朝着男人那张棱角分明的俊脸看过去,漂亮的眼眸里雾气沉沉,她抬手从男人的手里拿过了伞,“那我上去了!”
“去吧!”陆延赫薄唇微掀,凝着她的眸光越发地深邃。
顾南音转身,朝着通往山上的小道走去。
陆延赫的身体倚在车身上,视线朝着她的背影看过去。
女人的背影略显得纤弱,顺着台阶拾阶而上的样子,仿佛于周围的风景融为一体。
直到女人的身影消失在了视线里,男人才跟着收回了目光。
他垂着眸看着鞋尖,薄唇勾勒出了笑来。
还未等顾南音走近,她便远远地看到母亲的墓地前站着人,她不会看错的,这个时间一般人并不会过来祭祀。
她顺着小道走过去,是威廉先生和景郁。
景郁坐在轮椅上,手里撑着一把伞,而一旁的威廉先生则是一身黑色的正装,就站在景郁的身边。
威廉先生会过来,顾南音不意外,毕竟昨天威廉先生就联系过她的。
见她过来,威廉先生便朝着她看过来,眼神里含着悲痛。
声音略沉,“南音——”
顾南音抿唇,直接将两人忽视了过去。
她轻瞥了墓碑前放着的两束郁金香,唇角染了嘲讽的笑,她弯腰将怀里的马蹄莲放在了前面。
纯白色的马蹄莲在两束火红的郁金香之间显得尤为素净,但却丝毫不会被打压下去。
相反地衬托出了马蹄莲的纯洁和素雅。
放完花,她安安静静地朝着墓碑上笑颜如花的女人看过去,她的妈妈总是笑得那般的好看,就像是不论她做错了什么事情,她始终都是会原谅她似的。
“南音,算是我求求你,离开延赫吧!你们不适合。”坐在轮椅上的景郁出声,是发自肺腑的。
顾南音转眼朝着她看去,红唇微挑,“怎么?你是怕我因为你害死了我妈妈,我会报复陆延赫?还是因为看到我就想到你曾害死的那个闺蜜——我的妈妈,你会觉得良心不安,所以才让我离开的?”
听到顾南音的质问,威廉先生一愣,眼底更多的是震惊。
当年,那场车祸难道是和景郁有关?
景郁面色刷白,看着面前的顾南音,她唇角微动,眼底漫上很深的嘲讽,“对!我就是忍受不了,那个女人不但霸占了我深爱的男人,现在她的女儿又要来霸占我的儿子!延赫那么孝顺的孩子,居然劝我去自首。怎么可能?都是你!果然,你跟你妈妈都是一个货色。勾引男人特别有一套!”
顾南音闻言,呼吸有些重,她真的为自己妈妈感到不值得。
妈妈这几年来对景郁一直存在着愧疚,主动着跟爱的人分开,就是因为这份友情,只是她最好的闺蜜却对她做了些什么。
这是憎恶到了极致,才会说这些话来。
顾南音嘴角牵扯出笑,似乎是在嘲讽着她的可笑。“妈妈并不知道威廉先生就是你爱的那个男人,就算是爱上了爱情里根本就没有什么先来后到。凭什么你会觉得是我妈妈霸占了你的男人?你结婚了,那个时候儿子都那么大了,还想着别的男人这个样子你觉得很光荣?”
景郁垂眸,“就算不知道那又怎样?就算威廉不爱我又怎样?我爱的人她慕雪就不能沾惹,这个世界上男人那么多,为什么她要碰我爱的人?都是她活该!”
“不是她主动来招惹我的,是我先喜欢的她。阿景,是你错了。我和Carina之间,从来都是我在主动。”威廉先生深深地吸了口气,沉重地说到。
声音不大,声线却隐隐着透出点不稳来。
景郁身子一僵,难以置信地朝着威廉先生看过去。
他居然告诉她,是他主动招惹上慕雪的。
而慕雪却口口声声说,是她先看上那个男人的,是中法混血,等她追到了,就一定带给她看。
“不可能!”景郁猛地摇头,脸上出现了惊慌的神色。“不可能的,她明明说,她明明说是她主动的,不可能——你在骗我!你在骗我对不对?”
威廉先生沉默,沉沉地看着景郁,随后便开口,“她喜欢过一个中法混血,只是由于我的阻挠,他们之间最后还是无疾而终。是我强势地靠近她,让她无处可逃,我花了两年时间,让她向我卸下心房。”
景郁闻言,浑身僵硬,“你是骗我的吧!不可能不可能是这样的。”
虽然嘴上这么说,景郁耳旁却响起了很久之前,慕雪跟她通话抱怨的事情。
她抬手揉了揉头发,眸里痛苦不堪。
她们的品味很像,喜欢的东西也大都相似。
她问过慕雪,如果有一天她们喜欢上同一个人怎么办?慕雪微笑着回答,如果喜欢上同一个男人,那么后面的那个必须退出。
慕雪还说过,她喜欢的男人,她永远都不会喜欢上。
因为那是她好姐妹的喜欢的人啊——
那样两姐妹相争的事情她不会就这么让它发生。
只是到后来,她还是喜欢上了她喜欢的男人。
威廉先生眸色很沉,望向她,他说的没有半分的虚假。
景郁有些颓然,靠在轮椅上,让人看不清面色。
顾南音唇角染了笑,眼底却涌上水光。“我妈妈不想失去你这个闺蜜,才会那样地后悔,最后跟威廉先生分开,嫁给了顾庆恒。那个可怜的女人因为觉得时间会冲淡所有的伤痕,会得到你的原谅。只是这个愿望到死了也没有实现,她应该是难过的吧,原来在你的眼里姐妹情根本不值一提。最后落得了那样一个下场。”
她顿了顿,注视着景郁那张已然痛苦不堪的脸,继续说道。
“我为我妈妈感到不值,她交友不慎,即使做了自己最大的努力最后换来的却是在你指使的车祸里丧生。”
“不是的,不是的!怎么可能?不是这样的……”景郁面色大变,落在轮椅上的手剧烈地抖动起来,“怎么可能?你说谎!你说谎!”
顾南音看了眼放在墓碑前的马蹄莲,嘲讽着说,“我原本一直以为妈妈喜欢白色马蹄莲是因为它代表是幸福,后来才明白这种花还有别的意思,是希望。妈妈在希望什么,我应该不用多说了。”
景郁有些惴惴不安地看向那束白色的马蹄莲,摇头。
怎么可能,慕雪喜欢的花明明和她是一样的,红色郁金香。怎么会喜欢上白色马蹄莲。
这样素淡的花朵其实一点都合适她,慕雪那样的女孩就该活得肆意。
“不管你信不信,事实就是如此。我妈妈有记日记的习惯——你应该知道的吧!这么多年的愧疚,她全部写在了日记上边,只是她怎么也没想到自从一个月前去见了你一次,就注定了这场无妄之灾。”顾南音吸了吸鼻子。
她也没想过,事情会朝着那样的方向发展下去。
明明是最无辜的那个,却要承受那么多。
最后还落得那样一个下场,不值得——
日记?景郁眼眸一紧,慕雪的这个小爱好她身为闺蜜,是一直都知晓的。
那样的东西最能反应一个人的内心世界,难道是她真的错了吗?
她呼吸稍稍有些紧,闭上了双眸,半晌才缓缓开口,面色显得沉重,“其实我有阻止过——只是一切都太晚了!我生性孤僻,性格不好,也就她跟我走得近。我做的那些是一时冲动,只是没想到阻止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她上了那辆刹车被动过手脚的车。”
顾南音垂在身侧的手微微收拢,她深吸了一口气。
还真的是讽刺——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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