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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王虐妃-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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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谁是风?”卿凌风微微一笑,脸上依旧是倾倒众生的容颜,只是那双潋滟双眸没有了焦距。

“我是痕儿啊,你忘记了?”无痕没想到不过是四个多月的时间,将自己是捧在手里怕飞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卿凌风竟然将自己忘记的干干净净。

那个娃娃张开双手,如同护小鸡的母鸡一般,站在卿凌风的面前,隔开无痕和卿凌风:“你是谁?为什么要和公子说这些稀里糊涂的话?”

“你是谁?”无痕皱着眉毛打量着那个小女孩,原本因为她可爱的样子产生的好感一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莫非是他们给卿凌风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害的卿凌风失去了记忆还失明了,王位没了,刚成亲的王后没有了,甚至差点自己的性命都没有了。这短短的四个月,他到底遭遇了什么样的事情。

“我是公子的贴身侍女,我叫娃娃,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们家公子不认识你啊。”娃娃瞪着大大的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无痕。

“娃娃,不得无礼。”卿凌风侧着耳朵听了一会:“我想这位姑娘一定是认错人了。”

是么?无痕不由往后踉跄着退了几步,真的是自己认错了人吗?明明以为找到了自己要找的人,结果还是一场空。

“那,那请问公子大名。”无痕依旧是不想放弃,她不知道卿凌风是不是伤心了,失踪之后见自己跟着萧允走了,所以故意选择了逃避,只是这个娃娃又是怎么一回事情呢?

“在下是华音宫箜篌馆馆主风君。”那有着和卿凌风一模一样雌雄难辨的男子,对着无痕又是一个卿凌风式的长揖到地。

华音宫?

无痕的眉头更深的皱起了,这不是传说中的那个奇怪的组织么?一直以来都以为是三人成虎的虚无,原来真的有这个组织的存在。

“这位姑娘要是没有什么事情的话,在下还有事情要处理。”风君似乎有些不愿意再和无痕纠缠下去了,一只手搭在娃娃的肩膀上,转身欲走。

“请问华音宫宫主可是任雪晴?”无痕开口问道。

风君半转身的身子忽然愣了一愣,转到一半的身子生生顿住。

倒是那娃娃不悦的回答道:“宫主的名讳其实随便可以告诉他人的。”

无痕没有继续纠缠下去,看着那一高一矮,一红一白的两个身影消失在茫茫人群里,这个风君几乎和卿凌风一模一样,除了衣裳的颜色,卿凌风喜欢穿白色的长袍,即便不是白色的也是淡色的,从来没有穿过这么这么鲜艳的红色。

也许真的是自己认错人了。

无痕慢慢的往回走,一片喜气洋洋的红色绸缎,一盏盏轰轰烈烈的红色灯笼在无痕的眼里都失去了色彩。

小孩子的尖叫声,商家的叫卖声还有噼里啪啦的鞭炮声,都消失在耳畔,整个世界都显得格外的安静。

回到自己的客房,无痕伸手将头上的帽子摘了下来,束着头发的绢带也扯了下来,一头长发顺着肩膀垂到了腰际。

“无痕。”无痕解衣服的时候,听到无忧的声音。

无痕走到床边,因为有了星炽魔盒的协助,原本附着在那玉诀上的灵魂慢慢的聚拢,恢复了那一魂一魄的意识逐渐有了身形。

第一次看到离开自己已经三年的哥哥,重新站在自己面前,对自己淡淡的露出竹叶上露水一般的笑容,无痕激动的,眼睛眶一下子红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打了好久好久的转,却没有落下来。

“无痕,谢谢你!”无忧缓缓的上前,可是到了无痕面前一臂距离,就没有能再往前走一步,那样静静地站着,注视她。

时光跨越了多年,在那么年的寻找后,他终于,与她在茫茫人海,再次相遇,能站在无痕的身边,没有世俗的责难,没有歧视的目光    。

带着一丝不安,一丝忧虑,甚至还有一丝不自信。他就站在原处,仿佛深怕上前一步,就会将她吓跑。

他想伸出手,但最后,却是什么动作都没有做。

房间里的窗户开着,外面舞狮舞龙的锣声、鞭炮声阵阵,而他们这么静静的,却这样静静的彼此站立,没有看对方,没有眼神的交替。

??最终无痕摇了摇头,上前一步紧紧握住无忧的手:“哥哥,我累了,没有你在我身边,我好累。”“痕儿”无忧伸出手,将无痕的柔软的手握住,明明已经将无痕的手握住了,可是他却清楚的看到无痕的手穿透了自己的手掌。

无痕惊讶的将手缩了回去,再次往无忧的肩膀伸去,她更加惊讶的发现,自己的手竟然穿透了无忧的肩膀,拿到了他身后的杯子。

“怎么?怎么会这样?”无痕原本放下来的心,一下子又提了起来,惊慌失措的伸出双手,想要将无忧抱在怀里,可是无忧的身子在无痕的面前就像是烛光下的影子那么不真实。

“无痕。”无忧无形的手在无痕的肩膀上拍了拍,虽然没有感觉,但是无痕却感到肩膀上的重量。

“哥哥,我,对不起。”无痕鼻子一酸,眼泪终于掉了下来,她看到自己的晶莹的泪滴穿过无忧无形的身体,无痕伸出手,那泪滴滴在掌心,冰冷冰冷的。

“我只想,和你在一起,静静的,享受此刻。”无忧闭上了眼睛,不再去想别地事情,“例如现在这样,我已经知足了。”

房间里陷入沉寂,静地只有随水而来的曲乐声。

经过无痕这几天帮无忧的调理,无忧慢慢的有了真正的形体有骨有肉,只是白天,晚上的时候又会恢复虚无的身体。

“今天怎么样了?”无忧从床上慢慢的坐起来,虽然终于可以名正言顺的和无痕,呆在北冥国,在这里没有人认识自己,没有人知道自己和无痕的真实关系,但是看到无痕每天像个没头苍蝇一般的寻找着卿凌风,自己的心里堵堵的,那种感觉据说叫嫉妒。

无忧手在背后悄悄的捏成了一个拳头,然后又缓缓的松开了,自己告诉自己,要满足,现在这样已经是两个人最后的放纵。

“哥哥,我今天看到一个和卿凌风很像很像的男子,可是他却不承认自己是卿凌风,他是个瞎子,而且是华音阁的人。”无痕咬着下唇,转过脸看着无忧,伸手放在无忧的手腕上,替他把脉,平缓的脉象象征着无忧的身体正在一步一步的恢复。

“华音阁?”无忧皱了皱眉毛,双手轻轻的按在无痕的肩膀上,按着她的肩膀将她拉到自己的身边,眉宇间有些浅浅的担忧。

“哥哥知道华音阁吗?”无痕有些急切的问道,因为卿良玉的话让她产生了动摇,虽然她不知道他的话有多少的真实性,但是她只有了解了真实的华音阁,了解真实的任雪晴,才可以知道事情的真实相。

“无痕,你怎么会对华音阁产生兴趣?你怎么会知道华音阁?”无忧的手轻轻的抚摸上无痕的长发,“要是没有上次的巧遇,我也不可能知道有华音阁。”

“哦?”无痕瞪大了眼睛,看着无忧,希望他继续往下说,相比于卿良玉的话,她更加相信无忧。

给读者的话:

新年快乐

伤心画不成37

“无痕……”无忧瘪瘪嘴,有些担心的看着无痕:“你能告诉我,以前你都不会去理会这些江湖上的事情的,如今为何会?”

无痕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给下眼窝投下一片片阴影。

“无痕。”无忧的手轻轻的抚摸上无痕的脸颊,“你变了。”

无痕伸手按在无忧的手背上:“每个人都是会变的,只是我也不知道这种变化是坏事好,我都不会做出任何不利于哥哥的事情,哥哥你要相信我,等真相大白的那一天,我一定会告诉你事情的原原本本的。”

无忧点点头,开始讲述自己所知道华音宫的事情。

华音宫是十八年前,忽然出现的一个神秘组织,要说它是江湖中的武术帮派,它从来不参与武林大会,要说它是修真门派,它的宫主似乎并不以成仙而追求。

很多人都谣传按照那个宫主的修为,早就可以飞升成仙,可是她却在人间徘徊,只是因为她还留恋着这尘世间的情爱,有人说那个人是北冥国的国王卿良玉,有人说那个人是皇上,更有人说她曾经。

说到这里,无忧忽然打住了,无痕抬起眼神奇怪的看着无忧:“怎么啦?”

无忧上齿咬了咬下唇,这个动作和无痕的表情一模一样,慢慢的道:“有人说她第一个丈夫是我们的父亲。”

无痕如无忧所料,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倒退了好几步,大脑里一片一片的空白,这、这个消息是无痕没有一点心理准备的。

这一些片段的信息将无痕之前的所有的预测都推翻了,这到底是什么回事?

到底谁是自己的母亲谁是自己的父亲?卿凌风和自己什么关系,自己和无忧又是什么样的关系?

“哥哥,我想休息一下。”无痕将头轻轻的放在无忧的肩膀上,以前不论自己遇到什么事情,哥哥都会站在自己的身边,毫无保留的支持着自己。

“好,好,睡吧。”无忧将无痕打横的抱起来,轻轻的放在床上,然后自己掀开被子,钻了进去。

“哥哥。”无痕惊讶看着一脸坦然的无忧将自己揽在怀里,自己的头搁在无忧的手臂上。

无忧闭上了眼睛,手轻轻的拍着无痕的肩膀:“无痕,还记得小时候吗?小时候你每到打雷的时侯就会跑到我的房间来,紧紧的抱着我,缩在我的怀里。”

无痕的心一软,想到以前两个人的温馨时刻,但是……现在,两个人毕竟已经长大了,自己不论是嫁了多少次,是萧允的女人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短短三年的时间,她有过萧允的两个孩子,其中一个已经满了百天了。

不知道为何,无痕心里不由的升起一丝丝的不安。

“无痕,我们十五年的情分,当真比不上你和萧允的三年吗?”无忧闭着眼睛也能将无痕的心思看穿,“那三年里,有多久时间你开开心心过来的?他给你吃的苦还少吗?”

无痕一惊,莫非自己的事情,无忧都知道?

无忧长长的叹了口气:“小珠其实是父亲特意安排到宫里的人。”

“啊?”无痕猛的睁开了眼睛,可是四周一片的漆黑,什么都看不见,如果真如无忧所说,自己身边的小珠父亲苏经纬安排下来的人,那么他一定知道皇宫里的那个女子是假的苏贵妃,按照他的最初想法,怎么会对这种现象熟视无睹呢?

无痕愈发的不安,这几年来自己走的每一步似乎都是有人安排好了的,自有高人捻须微笑,胸有成竹,而自己不过是他们手中的那颗棋子。

自己苦苦挣扎的命运是否在自己手中?

无痕觉得很害怕,对于未来无知的害怕。

“不要害怕,无痕,一切都有我,你想去皇宫去找卿良玉问个明白,我会陪你去的,你想知道那个华音宫的事情,我会陪你去的,你要去找卿凌风,我也会陪你去的,从今以后我们再也不分开了,上天入地,只要我能陪你的地方,再也不会让你一个孤零零的。”无忧的声音在黑暗里,如安神的檀香慢慢的消散。

萦绕在无痕的脑海里,终于让焦躁的她安静了下来。

无痕一大清早醒来,无忧已经不见了踪影,无痕一惊,虽然无忧的武功在江湖中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但是他现在毕竟魂魄不全,万一碰到居心不良的道士或者祭司,那可如何是好?

无痕着急的穿上鞋子,披上棉衣,推开房门就准备往外走,刚走到门口就看见无忧端着一盆热气腾腾的水走来。

无痕刚刚提到嗓子上的心一下子放下来了,迎上去接过无忧的盆子,嘴里微嗔道:“你怎么不都睡一会,大清早我不见了你……”

话说了一半,就看到无忧眼睛水亮水亮的看着自己,里面全是打碎的星辰,无痕平白的觉得脸都些发烫,那些话完全是发自内心的担心,但是一旦说出来,给人的感觉却不像是应该对哥哥所说的,而像是一个妻子关心丈夫所说的话。

“还是我来吧。”无忧的眼睛笑得像两弯月亮,避开无痕伸过来接水盆的手。

无痕为了避免尴尬,随着无忧往回走,探头探脑的看着那水盆:“大清早要刷洗,可以叫小二打热水来就可以了,你为什么要亲自起来端水呢?”

“这可不是普通的洗脸水。”无忧的声音里透着喜悦。

“这可不是普通的洗脸水?那是什么?”无痕跟着无忧走近房门,把门掩上。

“我看你这几天,天天在外面跑,昨天晚上我感到你的脚冰冷的,所以早上去厨房找了些东西给你熬了一锅洗脚水,烫烫脚。”无忧将水盆放在床边,抬起头来,看着无痕,拍拍床沿:“过来啊。”

“哥哥……”无痕从嗓子里冒出来两个字,心里的酸意一下子泛滥了起来,无忧永远是世界上对她最好的人。

水滚烫滚烫的,热流从脚心一直窜到了胸口,暖洋洋的,无痕的头靠在无忧的肩膀上,“哥哥,这里面有什么啊?好舒服。”

“有花椒,胡椒,姜、盐,橘皮。”无忧一直含着笑,看着无痕的微笑心里无比的开心,他一身最开心的时候,不是皇上封自己骠骑将军的时候,不是父亲表扬自己的时候,而是妹妹无痕对着自己笑,对自己显现出依赖时候。

无痕笑了起来:“再加点油,就可以喝了。”

无忧伸手将无痕搂在怀里:“你呀……”

“哥哥,你也一起烫烫脚啊。”无痕在无忧的怀里微微的扭着,含着笑看着无忧。

“好,好。”无忧松了环着无痕肩膀的手,脱下袜子,将自己脚也放在盆子里,盆子不大,无忧的脚后来放进去之后就搭在了无痕的脚上面。

无痕笑着弓起脚板去挠无忧的脚心。

“你个小坏蛋,痒。”无忧伸出双手报复的挠向无痕的咯吱窝,“看你捣蛋。”

两个人倒在床上,嘻嘻哈哈,双脚也踢翻了盆子,水流淌了一地,无痕出气如兰,面色桃花,无忧一下停了手,慢慢的凑近无痕的脸,无痕脸上的笑意一下子消失了,无忧的吻因为无痕的猛然起身而落空。

“无痕。”无忧不甘的坐起来,双手按住无痕的肩膀,将她按到枕头上,“无痕,你不能对我这么残忍。”

无痕脸上一脸的平静:“哥哥。”

这一声打破了无忧建立起来的所有铜墙铁壁,他叹了口气,慢慢的松了按着无痕双肩的手,低声道:“对不起。”

无忧和无痕清理干净,易容成了一个父亲一个儿子,往皇宫走去。

无痕看着贴着一脸胡子和皱纹的无忧有些想笑,按照她的原意是想让无忧装成女子的,无忧的皮肤白皙,眉清目秀,装成女子是最容易的,可是无忧打死也不愿意,无痕只好将他打扮成了一个老头子,而自己依旧是装扮成北冥国最普通的小伙子,两个人拿着星炽魔盒前往皇宫。

这是他们商量了一个早上才想出来的办法,虽然知道这个魔盒到了卿良玉的手里,不会有多大的好处,但是,他们实在想不出除了这个做诱饵,还有什么能让卿良玉接见自己。

果然在无痕和无忧说明来意之后,那个通报的侍卫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让两个人进去了。

隔了四五个月再见卿良玉,无痕惊讶的发现卿良玉比之前要清楚很多,要精神很多,莫非之前的疯癫,只不过是卿良玉对外的一个烟雾弹?

“你们是毕月国的人?”卿良玉一身的红袍,不顾寒冷,领口微微的敞着,一只手拿着金杯,摇晃着走下台阶,打量着两人,最后到了无痕的身边,低声道:“你胆子还真大。竟然易容混进皇宫。”

无痕心一缩,她对自己的易容术向来很自信,而且这次要和无忧一起出来涉险,于是格外的细心,她不敢相信卿良玉会这么轻易的将自己看穿。

“国王这是说什么话,在下不大明白。”无痕低眉垂首,似乎是一个小心翼翼的普通百姓。

“你们都下去吧。”卿良玉挥挥手,身边的那些侍卫都依次轻手轻脚的退了下去。

“现在你可以将真面目给我看了吧,无痕。”卿良玉昂头将手中的美酒一干而尽。

无痕见卿良玉已经看透了自己,也不愿意再装下去了,伸手将面具轻轻一撕,露出原本的面目:“你是怎么知道是我的?”

伤心化不成38

“你怎么认出来我的?”无痕奇怪的看着卿良玉。

卿良玉环抱着双手站在无痕的面前,用食指和中指挑起无痕的下巴:“你真的想知道我是怎么认出来你的?其实,并不是你的易容水平不行而是……你身上的味道和你的眼神。”

无痕很惊讶卿良玉为老不尊的说出这么一番奇怪的言论,吓得往后不由的一退,无忧也将自己脸上的贴的胡须面皮往下一扯,将无痕往自己身后一扯,拦在无痕和卿良玉之间。

“呀……这不是成朝的骠骑大将军吗?”卿良玉的眼光在无痕和无忧之间徘徊:“你们怎么会走到一起去的?莫非传闻是真的?”

“传闻?什么传闻?”无痕一点都沉不住气,一下子从无忧的身后探出身来,眼睛叽里咕噜的盯着卿良玉。

“哈哈,你这个小丫头,你以为我是那个傻呼呼的卿凌风?”卿良玉哈哈大笑起来:“我一直很怀疑你的身份了,并且派人到成朝打探你的底细,可是萧允将你的过往保护的太好了,我并没有查到什么线索,现在你们两个人一站在我面前,真相就水落石出了。”

无忧将无痕再次的拉到身后,“我们此次来不是来和你讨论到底谁是无痕,我们是有一件宝物要敬献上给国王。”

“苏无痕,苏无忧,哈哈……”卿良玉爽朗的大笑起来,似乎无忧口中所说的宝物在他眼里并不重要,“好个兄妹情深,好个苏府双碧。好个苏经纬,原来是你,原来是你将无痕偷走了,是你报复了我,成功的让我和任雪晴分离,你太残忍了,你!”

卿良玉双手伸向空中,大笑起来,五官都已经扭曲了起来,慢慢的一圈一圈红色的从四面八方涌了过来,淡淡的粉红色渐渐的变成了正红色,最后变成了黑红色,黑色,这一股股的黑色从卿良玉的脚底窜到双腿,腰,胸,脸,最后达到头顶。

整个头顶竟然升腾起白烟,“啊!”卿良玉大吼一声,整个大殿的灰尘都被他的气息震的扑簇扑簇的往下掉。

“不好,他已经入魔了!”无忧拉了无痕一把,两个人在屋顶不断掉下来的石砖瓦砾中穿梭,“想不到他就是曾经武林中传说的北火神。”

“北火神?”无痕惊讶的看着无忧,不知道哥哥还知道什么东西。

“小心,你看他的头发。”在无忧的惊讶中,无痕顺着无忧的手指看去,卿良玉面向自己手指的方向,手拼命的往上伸,刚才的一头青丝瞬间变成了雪白雪白的头发,因为内力的冲击在白烟中狂飞乱舞。

“这是什么武功?”无痕用商量的目光看着无忧,“要不然我们先出去等他安静下来,我们再来找他问清楚。”

“不行。”无忧此刻站在原地似乎生了根一般,对着无痕道:“他已经知道了我们的身份,下次要是能进来,估计更困难了,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虽然这是传说中‘火阳神功’,我也想要试试能不能对抗他。”

“不要。”无痕疯了一般,扯着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无忧,她从他的话里已经窥得了这入魔的卿良玉是如何的恐怖,她刚刚将无忧的魂魄复原了,她不能让他再次为自己涉险。

如果,如果,因为自己,无忧这次又有个三长两短,那么她一辈子也会良心不安。

“无痕,放心。”无忧对着无痕浅浅一笑,那一笑似乎含着冬日里最最绚烂的最最温馨的阳光。

“哥哥,求求你!”无痕双手拽着无忧的衣袖,双腿早就失去了气力,瘫坐在了地上。“不要再离开我……”

“放心,无痕,相信我。”无忧脸上的笑意更浓了,“我才舍不得离开你呢!”

无痕看到无忧是如此的坚定,也不能继续阻止,她只能选择站在无忧的身边,陪他一起生一起死。

无忧在无痕的耳边轻声道:“无痕,你若不是我的亲妹妹,会嫁给我吗?”

无忧的声音如同划过晴空的一道霹雳,震得她目瞪口呆。

无痕的表情让无忧原本灿烂的微笑被冻在了脸上,很显然无痕已经开始了犹豫,以前的自己是无痕的天,无痕的地,是无痕的全部,要是,要是自己当初能够看透名利,看透世俗带着无痕远走高飞,现在的事情是不是另外一番风景?

可是,这个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吃。

无忧的双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捏起了拳头,周身的血色慢慢的褪去,取而代之的是竹叶一般的青色,青色的竹叶在风中摇曳着,给人的感觉不再是宁静而是杀气!

“咣当”一声,无忧的纯钧出鞘,这是无痕差不多事隔九年再次的看到无忧的剑出鞘,那宝剑身上流淌的并不是无痕料想中的青色,而是五色的流动的波纹,“菡萏出放!破!”

无忧剑锋并没有指向卿良玉,而是指向了环绕在卿良玉周身的红色的圆圈,一朵小小的荷花骨朵在那个邪恶的红色圆圈内慢慢的显现出来,飞快的旋转,那朵花骨朵的颜色越来越淡,那个邪恶的红色也越来越淡。

“小荷初立!破”无忧飞快的旋转起身子来,没转一圈,宝剑的光华就会诞生一朵或大或小,或含苞或盛开的荷花。

那红色、粉色、白色、黄色……各色的荷花,在卿良玉的周身飞舞,有些因为卿良玉身上燃烧的一朵朵火焰燃烧殆尽,有些则落到了卿良玉的身上。

无忧的旋转速度越来越开,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卿良玉周身的火焰却越来越小,“自不量力!”卿良玉暴怒起来,一掌带着火焰朝无忧直劈下来。

“不要!”

无痕飞身上前,挡在了无忧的面前。

“无痕!”是两个男人的声音。

卿良玉身上的火焰一下子消失了,可是白发却没有恢复,呆呆的看着被无忧抱在怀里,口吐鲜血的无痕。

“不要死!”卿良玉伸手要去拉无痕,他在任雪晴离开北冥国后就一蹶不振,放下朝政满天满地的寻找她,可是任雪晴似乎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没有了一丝的消息,卿良玉面对着任雪晴的画像不吃不喝整整七天,要是没有神功护体估计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最后还是三皇叔进入了卿良玉囚禁自己的书房,跪在自己的面前,告诉自己一定要活下去,只有找到那个丢失的孩子,任雪晴才会相信卿良玉,才会重新的回到他的身边。

于是卿良玉在寻找任雪晴的同时开始了对那个女娃娃的搜索,整整十七年了,每个日日夜夜,他都在等待着,等待着手下能带来那个女孩或者任雪晴的一丝丝消息。

可是随着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他的耐心一点点都磨完了,于是他很自然的走火入魔了,很自然的疯狂了。

如今这个孩子就在自己面前,自己等了整整十七年,他不能这么轻而易举的让她死去,他要带她去找任雪晴,告诉她不要恨自己,要恨就恨那个为她动情的无情男人——苏经纬,是他偷走了这个孩子,只不过是要报复任雪晴,报复自己,他得不到的幸福他也不会让别人拥有。

卿良玉伸手放在无痕的背心,想将自己的内力输一些给她来续命。

“你想做什么?害死她你就会再见到任雪晴了吗?”无忧冷笑着一把打掉卿良玉的手,将自己刚刚恢复没多少的内力输给无痕。

“你的魂魄不全,以你的内力是不足以让她苏醒的,她中的可是‘烈焰掌’!”卿良玉有些慌张的看着无忧,他真的不希望她死,看着她那么肖似任雪晴的一张脸,这样面无血色的躺在无忧的怀里,曾经对自己怒目圆睁的眼睛,此刻就那么安静的闭着,他感觉就像是回到了十八年前,第一次看到任雪晴的那个夜晚,任雪晴从高高的山崖上跳下来,自己将她抱在怀里,她也是这般的面色苍白。

无忧愤怒的抬起头来对上卿良玉的眸子:“现在无痕已经昏过去了,卿良玉我们明人不说暗话,我知道你一生最憎恨的两个人,两个比你现拥有任雪晴的两个男人,一个是苏经纬一个是萧行奕,但是只要你能救活无痕,苏经纬欠你的那一份,我用命来还!”

卿良玉一愣,他不可思议的看着无忧,忽然大笑着将无痕从无忧的怀抱里接了过来:“想不到苏府双碧禁忌之恋的传说竟然是真的,哈哈,报应这就是苏经纬的报应。”

卿良玉一手抵在无痕的背心对她输着内力,一边对无忧道:“你的命我不要,苏经纬的命,我自然会找他要,但是我要你再也不能出现在苏无痕的面前,让你也尝尝思念入骨髓的滋味!”

无忧原本垂在身边的手慢慢的握成了拳头,要他再也不要出现在无痕的面前,那远远比杀了他更难受。

“你答不答应?”卿良玉冷笑着将放在无痕背上的手抽开,无痕原本有了一丝血色的脸一下子有恢复了惨白。

“好,我答应你!”无忧手握得更紧了,手指甲深深的刺进了掌心,一滴两滴血,滴在血红色地砖上,再也看不见。

“哈哈,作为你这么听话的奖励,我让你证实一个你最想知道的事情!”卿良玉嘴角一勾,拿起无痕的手指放到自己的嘴里一咬,无痕的手指顿时就被咬出了一个口子。

“你做什么?”

伤心化不成39

“你想做什么?”无忧几乎是怒跳起来,一手按在卿良玉的肩膀上。

卿良玉嘴角噙着一丝的冷笑:“你不是最想知道的事情就是无痕到底是不是你的亲妹妹吗?其实……”卿良玉故意顿了顿声音,卖了个关子道:“这个问题,我也是很想知道呢,我想知道她到底是谁的女儿。”

无忧咬着牙齿,浑身微微的颤抖起来,卿良玉一眼洞悉了他的想法,这的确是他一直以来侥幸的心理,他是多么的希望无痕不是自己的亲妹妹,只有这样,他才能够名正言顺的站在无痕的身边,名正言顺的将她拥入怀中。

卿良玉冷笑起来,抬起冷冰冰的眸子问道:“既然你这么想知道,那么你在犹豫什么?”

无忧拿着纯鈞的手微微的颤抖起来,并不是每个人都有勇气面对真相。

卿良玉捏着无痕的手指,一滴血滴在了刚才无忧因为纠结而滴下来的血中,那两颗圆滚滚的血珠子挤在一起,却始终都没有结合在一起。

“如你所愿,你们并不是兄妹!”卿良玉冷笑起来,“既然你知道了真相,那么你是不是应该履行你刚才的许诺?从我面前立刻马上消失!”

无忧恨恨的再看了无痕一眼,一个飞身离开了。

他从来没有想到过上天给他和无忧的时间竟然是这么的短暂,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有缘无分?

原本还没到下雪的季节,可居然下起了雪,而且还有雨的序幕。

彻夜未绝的小雨。此刻轻轻地、斜斜的飘着,望不见身形,听不到雨声,只有如烟似梦般萦绕着树的雾气。

无痕独自站在窗户边,怀着一份无主的惆怅,凝视着湿漉漉的红色地砖的地面变化出深暗的色调,凝视着地面上的一汪闪亮的积水,凝视着水中倒映的清淡的世界,凝视着忙里忙外的宫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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